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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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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玉湛嘴角上扬,笑意更深。

在寒风里狂跑了十来分钟,马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道路也越来越狭窄,江意澜从骆玉湛怀里抬起头朝四周看,四周田地一片荒芜,杂草在冷风里来回翻滚,再往远处望,似乎能看到远处的水,她紧张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骆玉湛解释道,“这里地势低,经常被水淹没,很少有人住在这里的,地里即使种了庄稼,大半也会被淹死,所以基本上没人。”

江意澜轻皱了皱眉头,“我的庄子不会就在这里吧?”

骆玉湛低头看她一眼,耸耸肩,递过来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按照你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江意澜的心一下子沉的更深,原来还心存侥幸,希望是朱颜夸大其词,没想到事实比朱颜说的更加残酷,瞧这模样,靠种地是不可能的了,可是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还能干什么呢?

骆玉湛高拉了拉缰绳,那马似乎懂人性,立马便停下来,“咱们下去瞧瞧,问问是不是。”

江意澜回过头朝身后看一眼,背后一处小院子,一扇木门已经旧的瞧不出原来的颜色,她将信将疑的回过头看看骆玉湛,“这里?”

骆玉湛点点头,“下去瞧瞧吧。”说着扶住江意澜的腰。自己率先下马。站在马下,两手扶住她的细腰,稍稍用力便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江意澜仍沉浸在震撼中,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是怎么下来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小院子上,骆玉湛见她发愣,便上前敲门,瞧了一阵,却无人回应,他扣住那门铃。稍稍用力,没想到那扇小木马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随着这声吱呀的沉重声。江意澜回过神来,朝前一步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瞧见正对大门的一间小屋,木门有几个小洞,十分破旧,见院内并无人影,便扬声道。“有人吗?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连着叫了几声,亦是无人回应,便道,“院子屋子都这么破了,许是没人住了,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说实话,她真不希望这里就是她的庄子。

骆玉湛看看江意澜,“进去看看吧。”说着伸手将那扇门完全打开,抬脚进去。江意澜随后也跟着走进去。

小院很小,正东两间小屋,并连着两间西屋,每间房上的木门都已破旧不堪,院里却干干净净的。

骆玉湛走到西屋,推开木门朝里瞧了瞧,回过头看看江意澜,“这里有人住,主人可能是出去了。”

江意澜点点头,院子里清扫的干净整洁,瞧着像是刚刚清扫过的样子,“主人不在,咱们就这么闯进来,不好吧?不过瞧这十里八里的都没人影,主人不知道是不是去远地方了。”

骆玉湛点点头,“那咱们去外面等主人回来吧。”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苍老厚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不约而同转身去看,一个稍微驼了背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抱着一捆柴火,最外头的木柴上还滴着水。

骆玉湛客气的道,“请问你是这院子的主人吗?”

驼背男人抱着柴火走过来,“院子是主人的,我不过是替主人看管田地看管院子的。”

骆玉湛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请问这庄子这院子的主人是哪家的?”

驼背男人警惕的看了看骆玉湛,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江意澜,闷声道,“请问两位到此有什么事吗?若是迷了路,我可以给你们指条路出去,以后出门小心着点,凡是看到人烟稀少的就要躲开。”

江意澜微微一笑,“多谢提醒,我是文江侯府的二姑娘江意澜,我有个庄子在这附近,却不知是哪里了,请问您知道吗?”

驼背老人似是一惊,倏然抬起头来瞪着江意澜看了一会子,猛的将手上的柴火仍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姑娘,我是王驼子,这庄子就是您的陪嫁,大夫人派奴才来守着这院子,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有些事一旦被验证是事实,心里反倒坦然平静了,江意澜忙上前,半空中伸手虚扶一下,“快起来,这些日子,累了您了,快起来说话吧。”

王驼子却不肯,一直跪在地上说话,“二姑娘,奴才还以为主子们都把这地方给忘了呢,您很多好陪嫁,哪里会顾到这里,没想到您竟然亲自来了,奴才……奴才真是想不到。”似是感激涕零的模样,看看江意澜,又抬头看了看骆玉湛,眼里闪过一丝疑问。

江意澜忙介绍,“这位是武骆侯府的二爷。”

王驼子便又趴在地上拜了拜,“见过二爷。”

骆玉湛摆摆手,“二奶奶让你起来,你便起来回话吧。”

王驼子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抖了下身子低声道,“二……奶奶。”

江意澜笑了笑,“快起来回话吧,难不成你还让我们都站在外头说话不成?”

王驼子恍然醒悟,忙站起身,抬起棉衣袖子在脸上擦了擦,“瞧我这笨的,怎么让主子站在院里说话,二爷,二奶奶,快进屋说话。”面上显出一抹尴尬之色,“二爷,二奶奶,这里简陋的很,您们不要见外才是。”

江意澜呵呵一笑,“这院子你能住,这屋子你也能住,我们自然也一样,你不要太拘谨才是。”

王驼子这才憨憨一笑,先进了屋子。忙着搬椅子搬杌子。又忙着端茶倒水。

两人刚坐定,茶水便端上来了,王驼子依旧憨憨的道,“没有好茶,二爷二奶奶不要嫌弃才好。”

骆玉湛率先端起其中一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抿抿嘴,“茶虽不好,味道还好。”

王驼子乐的呵呵笑,江意澜便也端起来喝了几口,依旧称赞了几句。王驼子更是开心。

如此一来,王驼子倒是放松了不少。江意澜便问一些关于庄子的事,他都一一作答,有江意澜不懂的地方他便仔细解释,说了一阵子,江意澜大为灰心,这一年四季有三季都被水淹的地方,似乎真是废地一块。压根儿利用不上。

江意澜面显沮丧,再也没心思多问,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王驼子见主子不开心,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面色紧张,更加小心起来,“二奶奶,您怎么突然想起到这里来看地了?难道是想在地上种庄稼么?”

江意澜胡乱的点了点头,心却不在王驼子的话上。

王驼子便道。“二奶奶,这地方若种庄稼的话,收成不好,连成本都收不回来的,不划算。”

江意澜又胡乱的点了点头,王驼子便不再多说了。

骆玉湛看一眼江意澜,缓缓站起身,“天不早了,咱们快回去吧,种庄稼的事以后再说。”

江意澜亦站起身,想起沈妈妈朱颜受了伤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便急着道,“咱们快回去吧,不知道朱颜她们怎么样了。”又担心的道,“如果祖母知道我得罪了世子爷,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就快走吧。”骆玉湛看看王驼子,吩咐道,“你暂且好生管着这地方,二奶奶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自会派人来告诉你,放心好了,主子们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王驼子忙谢过主子吗,自是跟着出了门,眼看着两位主子走远了才回到屋里。

江意澜坐在马背上,身子依旧贴着骆玉湛的前胸,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憋闷,她眼看着就要坐吃山空,可手头上却没一点可以利用的东西,半点钱都赚不回来,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掏空的,可这破烂的小庄子能用来做什么呢?

“还去看看另外一个么?”骆玉湛低头问她。

她摇摇头,“不去了,回去吧。”不亲眼看到心里还能存着一线希望,等真的成了事实,却是半点希望都没了,只这份落差便将人击的难受的很,再说了,她也急着回去看看朱颜沈妈妈。

骆玉湛不再说话,扬起鞭子,快马加鞭。江意澜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荒原,心情越来越沉重。

来时的路似乎比去时的顺当,好像只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到了武骆侯府的门前,江意澜看看他,“不用先将马还回去么?”

“不用,会有人来取的。”

江意澜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任由骆玉湛抱着下了马。

两人一同进门,骆玉湛去了前院,江意澜便径自回了内院,才刚走到二门前,便看到月笼在门口候着。

月笼见她回来,忙着迎上来,“二奶奶,您可回来了,老夫人请您去木雪园呢,好像是知道了您冲撞世子爷的事。”

江意澜微微皱眉,知道老夫人一旦知道此事,定会找她的,“朱颜,沈妈妈怎么样了?”

“不碍事的,大夫说吃些药就没事了。”月笼压低嗓子问,“二奶奶,那位真是世子爷么?”

江意澜点点头,月笼面色一白,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江意澜也不愿多解释些什么,干脆吩咐道,“我先去木雪园,你还在这里守着,等二爷回来,便请他直接去木雪园。”

月笼自是明白,忙点头,“二奶奶,您还是先回落青堂,叫上茶镜井桐跟着一起过去。”

“我知道了。”江意澜一边应着一边回了落青堂,来不及瞧朱颜沈妈妈,换了衣服便叫上秋痕出门。

路上秋痕轻声道,“二奶奶,听说世子爷极害怕芳沁郡主的,芳沁郡主自小便疼爱世子爷,不过对世子爷要求也极为严厉。”

江意澜哦了一声,看了秋痕一眼,秋痕说了这句便不再往下说了。

她不说,江意澜便也不问,二人一起进了木雪园,秋痕等在门外,江意澜自己进了正房门。

屋内,老夫人坐在上首,大夫人何氏坐在右手第一位,三夫人陶氏便坐在左手,她一进来,三对目光全都投过来。

江意澜却不慌不忙的走到房中间,先朝老夫人拜了拜,又给何氏陶氏请了安,随即便跪在地上,“请祖母惩罚。”

老夫人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声音极冷,“你何罪之有?我为何要惩罚你。”

江意澜微低了头,身子却挺得笔直,“我以下犯上,不但冲撞了世子爷,还动手打了世子爷,不但丢了二爷的面子,还给武骆侯府抹了黑。”

老夫人冷哼,“就这些么?”

江意澜故作害怕,“祖母,我错了,什么都做错了,请祖母责罚。”

“哼……罚,我能罚你什么?罚你收回你的话,还是收回你打出去的手?你以为只是丢了面子这么简单么?世子爷是皇家的人,这件事皇上一旦追究起来,你就是个死罪,搞不好全家都要跟你赔上性命。”老夫人似乎怒不可遏。

何氏也在一旁火上添油,“只顾及一时的痛快,却累的旁人都跟着受罪,也不知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言外之意江意澜有此罪行全都是父母教导不好,换言之,江意澜是没有教养的。

江意澜哪能听不明白这其中的话音,但她却只装作不知,全都集中在老夫人的话上,全身哆嗦了一下,“祖母,当时我太冲动了,并没想这么多,不知竟会害的咱们侯府如此,祖母,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如果皇上追究下来,我一定会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是我自己闯的祸,应该由我自己承担,祖母,我一定不会连累你们的。”

老夫人瞟她一眼,目露锐光,“连累不连累不是你说了便算数的,在皇上追究下来之前,你就不要再出门了,湛儿不是先罚你了么?你就照着办吧。”

第一百零一章。拉拢

江意澜忙应了声,“请祖母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二爷说的做,再不给二爷添麻烦,还望祖母保重身体,不要因这件事伤了身子。”

一旁又传来何氏的讥诮,“别说添些麻烦,别累着二爷跟老夫人的性命就是谢天谢地了。”

江意澜只当没听见,站起身朝老夫人拜了拜,“祖母,我先回去了,这几日也不能来给祖母请安了,望祖母和泰安康。”

老夫人似是很不耐烦,轻轻摆了摆手,江意澜自是微低着头从房里退出来。

秋痕小心上前搀住她,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二奶奶,不要紧吧?”

江意澜苦笑着摇摇头,面色镇静,手心里却是积了一层冷汗,不由得打个寒颤,“没事,回去吧。去看看朱颜跟沈妈妈。”

秋痕便不再说话,搀着江意澜微低着头只一心注意着脚下的路。

江意澜{‘文}眼角余{‘人}光不免{‘书}多看她{‘屋}几眼,像是个稳重的性子,不多言多语,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说。

回到院里,她先去瞧了朱颜,朱颜正半躺在床上,一见她平安归来,喜的眼里蒙上一层泪,直到确定她却是无事后才放下心来。

从朱颜房里出来,又去看沈妈妈,沈妈妈斜身靠在床头,面色稍显苍白,见她进来,眸光焦灼,“二奶奶,你没事吧?世子爷没再追着你吧?”

江意澜缓缓摇了摇头,挨着床边坐下,关切的看着沈妈妈,“我没事,您怎么样?要不要紧?你何必那么护着我,世子爷若真想拿我怎样,你们即使搭上了性命也是白搭。”

沈妈妈面色正然,“你又何尝不是一心护着我们?你对我们的心,跟我们的又何尝不是一样?”稍稍一顿,又道。“二奶奶。今儿这事,您实在太鲁莽了,不管碰到的是谁,您都不该动手。”

江意澜亦是后悔不已,不但连累了旁人,还给武骆侯府招来灾祸,倘若王爷宽宏大量不予追究还好,若真的追究下来,只这打世子爷一条,就够赔上一大家子性命的。遂懊恼道,“沈妈妈。当时我太冲动了。”

沈妈妈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稍稍沉吟又问道,“二奶奶能告诉我那么急切的去追辛缘师太,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么?我不相信您是求子的。”

江意澜面色红了红,皱皱眉,“当然不是求那个,我有件重要的事要问辛缘师太。可每次都碰不上她,或许这也是天意吧。”

见她无意再往下说,沈妈妈也不再追问,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语气平缓的道,“莫管什么事,只管放宽心往前走,天之大地之宽,总有一条路能走出来的。有些事不能顺遂天意,而要靠自己的力量。”

江意澜心下诧异,抬头看着沈妈妈,愈发觉得沈妈妈绝不是大户人家的使唤婆子,眉宇间倒是多了几分华贵沉稳,可又带着几分沧桑苦涩,一时间她更觉得看不透眼前之人,忽然张口问道,“沈妈妈,您不相信鬼神之说么?”

沈妈妈微微一愣,随即低了头,“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江意澜更觉诧异,桂朝一向信奉神仙鬼怪,每逢过年过节,都有专门的祭奠鬼神仪式,沈妈妈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沈妈妈见她低头深思,遂转了话题,“我也没什么事,多谢二奶奶亲自过来看我,二奶奶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歇吧。”

江意澜看她一眼,知道沈妈妈是怕她再多问下去,彼此心照不宣,遂微微一笑,“这几日沈妈妈不必想旁的事,只管养伤便好,我那边也没什么事,二爷罚我不准出门,我也知道呆在房里不出门了。”

沈妈妈也笑了笑,“那二奶奶正好多休息休息。”

江意澜深深的看她一眼,转身从屋里走出来,只觉得外头的寒风更冷,紧了紧身上衣服,仍是觉得浑身冰凉,遂快步回房。

不料才刚进门,外头便有人求见,月笼领着人进来,是个小巧玲珑的丫头,一进门便屈膝行礼,“见过二奶奶,奴婢是芳沁郡主跟前伺候的,郡主让奴婢过来看看二奶奶怎么样,还让奴婢捎过来一句话,郡主说,世子爷生性顽劣,还望二奶奶不要放在心上,郡主这两日正要回王府瞧瞧,请二奶奶放心。”

芳沁郡主跟前的人,虽是个小丫鬟,也比旁人高几分的,江意澜忙侧了侧身子谢过,“多谢郡主挂念,二爷罚我不许出门,所以也不能亲自去郡主跟前道谢请安了,还望郡主原谅。”

那丫头也是个伶俐的,顺着江意澜的话又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转身离开。

那丫头出去多时,江意澜还在暗自思讨,芳沁郡主是什么意思呢?专门派人来告诉自己她会摆平世子爷吗?可是为什么呢?虽然芳沁郡主对自己还算好,可也不至于好到这种程度,这明显的是在向她传达一个讯号,她会帮自己。

可是,目的何在呢?

“二奶奶,您可回来了,您没事儿吧?”雷姨娘撩着帘子从外头进来,抬眼看了看江意澜,“哎呦,二奶奶啊,您的脸色可真难看,月笼,还不去给二奶奶端碗安神的汤来,瞧二奶奶这脸色。”

不经通告擅自入主母房间,还随意指使主母的贴身侍婢,雷姨娘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只怕过不了多久,这院子里都没几个放在眼里的吧?

江意澜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抬手捧了捧脸,“很难看么?我自己倒没觉得。”

雷姨娘微微一笑,“瞧二奶奶说的,您又没照镜子,哪里知道脸色怎么样。”说着上前一步,压低嗓子,“二奶奶,薛姨娘这会子还没清醒呢,您看应该怎么办?”

江意澜微微皱眉,“还没清醒过来?那赶紧禀告二爷,再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这可不了得。”

雷姨娘一心只想绊倒薛姨娘,以为薛姨娘倒了,老夫人更会只为自己撑腰,除了正牌二奶奶,其他的没一个能跟自己比的,遂道,“好像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二奶奶还是先歇歇吧,今儿个也够折腾的了。”

她说的是好像,倘若真没人去请大夫,她也可以说听人说的,责任并不在她身上,即便是真有人要怪,也该怪在当家主母身上,主母对侍妾不上心,所以才会导致侍妾生病了都没人过问。

雷姨娘能想到的,江意澜自然也能想到,但她却不吭不响故作不知,依旧顺着雷姨娘的意思往下说,“有人去请了就好,今儿个我也确实有些累了,腰酸背痛的,唉,净给府里添麻烦了。”

雷姨娘笑的真切,“二奶奶说的哪里话,您不知道么?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咱们武骆侯府的二奶奶啊,积善积德,把所有的陪嫁都捐给受难的人了,您的这份心,全京城就没一个能赶上的。”

江意澜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角,嘴上这么说的人心里八成在骂她傻种吧?她不想再多说下去,遂按着额角揉了揉,“不知道怎的,头疼起来了。”

雷姨娘也是聪明人,一眼便知其意,遂笑道,“二奶奶身上不舒服,婢妾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告退了。”

江意澜淡淡的嗯了一声,等她出了门,才苦笑着摇摇头,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只一心往骆玉湛身上扑,却不知第一个想赶她走的就是骆玉湛。

想到这里,她真的有点头疼了。

第二天江意澜一整天都没出房门,外头也没传来任何消息,到了傍晚,芳沁郡主亲自来了,坐在椅上,一脸的关切,微微带着些怒意,“意澜,我那兄弟自小便被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打他定是他有该打之处,今儿个我回去瞧了瞧,他还在那里嘴硬,还嚷着要告到皇上那里去,简直把我气死了。你不用理他,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也别总闷在这屋里,老夫人那里我去说,你别怕。”

江意澜忙起身道谢,“这样的事还要郡主费心,意澜真是过意不去,这件事的的确确是我做错了,旁的我不敢求郡主,只求郡主过去求求情,千万不要为难咱们侯府的人,不然我可真要成为罪人了。”

芳沁郡主的言外之意江意澜听懂了,世子爷要把事闹到皇帝跟前去,她这个做姐姐的亦是没有办法,但她的态度却是十分明确,很坚定的站在江意澜这一边。

芳沁郡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了一声,“意澜,也亏得你好脾气,这府里哪个对你不好你也不放在心上,还心心念念的为侯府着想,真是个懂事的,玉湛真是瞎了眼冷落你这样的好媳妇。你放心好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江意澜只淡淡一笑,并不去深谈这个话题,不动声色的跟芳沁郡主周旋,有意试探几句,也都被芳沁郡主有意无意的挡了回来,一时间她真摸不清芳沁到底何意,心底不免惴惴不安起来,总担心又会节外生枝发生些什么事。

………………………………

小舟回来了,恢复更新!

第一百零二章。嫌隙

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秋痕进来禀告,“二奶奶,薛姨娘烧的更厉害了,这会子又开始说胡话了。”

江意澜微微皱下眉,焦急的问道,“大夫怎么说?”

秋痕微微低了低头,小声道,“大夫还没过来。”

江意澜挑了挑眉,看向旁边,“月笼,怎么回事?我不是嘱咐过你照看着薛姨娘么?”

月笼忙上前,“二奶奶,雷姨娘说要亲自照顾薛姨娘,所以奴婢没在跟前。”

江意澜眉角低了低,“雷姨娘啊,这两天我都糊涂了,那你快去瞧瞧怎么回事,赶紧给薛姨娘请个大夫去。”顿了顿又道,“去把二爷请过去瞧瞧吧。”

月笼应声而去。

江意澜面上又显焦灼之意,满脸歉意的看了看芳沁郡主,“让郡主见笑了,我是什么都做不好安排不好,这会子要再出了事,我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芳沁郡主嘴角微动,“又不是你的错,月笼不是说了么,雷姨娘自动请缨照顾薛姨娘,薛姨娘的病情她自是比你清楚,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夫,还能治病不成?”

江意澜一脸内疚,缓声道,“好歹我是这院子的主母,照顾好二爷跟前的人,原就是我该做的。”

芳沁抬头看她一眼,眉毛挑的甚高,“意澜,旁的事我不说你,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对那些个女人也不能太过心慈手软,该用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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