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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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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澜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但在她仅存的意识里并无这本书的信息。
她合上书页,朝外头轻轻叫了声,“朱颜。”
朱颜应声进来,走到床前,“姑娘。”
江意澜指了指手上的书,“你还记得这本书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么?”
朱颜瞧了瞧,笑了笑,“姑娘倒忘记了,去年咱们同夫人去城外的闲云庵上香,辛缘师太送给您解闷的。”
闲云庵?江意澜似乎有些印象的,辛缘师太也是个很有名气的,尤得贵夫人们的推崇,经常有人前去拜访,但她似乎从来不主动出庵拜访。
可怎么脑子里一点关于这书的信息都没有?
她拍了下书,“许久不拿出来看,倒是忘了。没事了,你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也睡觉。”
朱颜替她盖好了被子,又掩了苏萝帐,这才静悄悄的出了房门,在外间歇下。
躺在床上,江意澜却不能安然入睡,这书中所说到底是真还是假呢?如果是真的,上头所说的三劫又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呢?
现在的文江侯府正是处于鼎盛时期,有先皇的庇佑又有新皇的器重,更有朝中大臣的敬重,无尽的繁华背后会不会就是落败呢?
这本书被藏在锦被下头的最底层,江意澜定是看过的,只是那被撕掉的两页,是原本就被撕掉了,还是她看过之后自己撕掉的呢?
什么时候撕掉的倒是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其中的内容。
江意澜想了半宿亦是毫无结果,反而惹的头疼,最终只得作罢,在心底仍存了一丝希望,既然书是辛缘师太给她的,或许她亦知这其中的事,何不如寻个机会去探探虚实呢?
第二日她照旧起了大早去暖香院,太夫人心情很好,留了几个姐妹用饭。
大姑娘江意黛坐在太夫人右手旁,再往右便是四姑娘江意婉。江意澜坐在太夫人左侧,紧挨着她的是三房嫡女江意画,而坐在最下首的自是五姑娘江意珊。
太夫人面色红润,心情很是舒畅,瞧见江意黛正拿着筷子夹菜,笑道,“你们瞧瞧这大姐姐,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似的,一下不住的往碗里夹菜,旁人还倒是咱们侯府平日里不给你饭吃呢。”
江意黛咯咯一笑,笑声真若银铃般清脆,话里带着撒娇,“祖母可算说对了,平日里我们哪里能吃得上这么好的菜,好歹的能逮着这一回,不多吃点谁知道下回这样的好事是什么时候了。”
太夫人笑的满面春风,“你倒排揎起祖母来了,合着祖母自个儿全把好的都扒拉来了,倒苛刻了你们几个小的。”
江意婉捏着帕子掩嘴轻笑,细声细气的道,“祖母既然这么说了,日日留下我们用饭才好。”
太夫人拿着筷子指指她,“四丫头,你也跟你大姐姐学会了,天天的把你们留在我这里,还不把你们都闷死了。”
“不怕不怕。”江意黛咯咯的笑,手上的筷子夹的菜更多,急急的放在碗里,倒真像是稀罕着全都当做宝贝一样,惹的太夫人又是一阵笑。
江意澜但笑不语,只在旁人投来目光时,微笑着回望过去,目光偶尔落在江意画面上,亦是微微一笑,而江意画却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笑亦不说话。
太夫人拿起筷子夹些肉放在江意澜碗里,“意澜,多吃点儿,瞧这身子骨瘦得,叫祖母瞧着都心疼。”
江意澜抬头对着太夫人笑,“祖母放心,澜儿现在每日里都吃很多,吃好了身子还要缠着祖母玩去呢。”
江意黛接过话来,“祖母,我倒瞧着二妹妹这些日子面色好了许多,不似往日那般了,脸蛋儿也红润了不少。”
“那是自然了,御赐的千年人参可大补着呢。”江意婉笑的很纯洁,说出的话似乎也不经过大脑,一副天真无暇的模样。
可这话却惹得在座的几人眉头微蹙,人参之事已成为府中的忌讳,谁都不会在太夫人跟前提起,而她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立时搅乱了太夫人的好心情。
怕是又想煽风点火,江意澜心知肚明,亦明显的感觉到太夫人身上的不悦之气,遂笑了笑,语气里饱含了无限感激之心,“四妹妹这话说得对,这可都是祖母赐给我的,若不是祖母的疼爱之心,莫说我气色好,只怕连命都没了的。”
说着站起身端起太夫人跟前的盘子,夹了几样太夫人喜吃的菜,“祖母的心,澜儿心里是知道的。澜儿定要好好的报答祖母,所以祖母,您一定要好好的养好身子,把身体养的棒棒的,让澜儿好好的伺候您一百年还不够呢。”
听到最后一句,太夫人扑哧一声笑了,“伺候我一百年,合着把我当老不死的养着去呢。”
江意澜笑的更欢,“像祖母这般心慈的,自是长寿无疆的。”
太夫人稍稍阴郁的心情登时便亮了,又见江意澜夹的全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心下更是欢畅,知她对自己却是用了心的。
江意婉面色微黯,目中射出一道寒光射向江意澜,在转向太夫人时,只一瞬的功夫便又换上了笑脸。
江意黛抿嘴轻笑,抬头去看江意澜,正好对上江意澜的目光,目里明亮清澈,仿若一股清泉在缓缓流动。
江意黛心头不禁一跳,江意澜似乎真的与往日不同了。
坐在一侧的江意画亦是看向江意澜,亦是微微一愣,随即低头接着吃饭。
从暖香院里出来,江意澜缓缓的舒了口气,扶在朱颜手上的胳膊也轻松了不少。
朱颜心里却是有了一番计较,抬头瞧瞧四下无人,便低声道,“姑娘,四姑娘似乎处处针对您……”
江意澜摆了摆手,目光望着远处轻声道,“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可,不用说出来。有些事时候不到,等到了时候一切就有了结果。”
远远的瞧见一个婆子佝偻着身子在前头走着,甚是鬼祟,朱颜朝地上呸了一口,“不长眼的又要去咱们院子了。”
江意澜这才知,那婆子原来是月笼的娘武婆子,遂朝朱颜使个眼色,不动跟在武婆子身后朝澜园而去。快声色的更新更*亲们还有没有粉红?急切呼救。加更会陆续放上来,请亲们耐心等待。
第二十三章。死了
武婆子个子不高,头上挽着的发髻稍显散乱,伴着她急促的步子微微晃动,她只顾着超前走,竟是连四下张望的空都没有,一溜烟儿的奔进了澜园门口,探着身子朝里瞅了瞅,这才沿着墙根悄悄的走进去。
江意澜对上朱颜略带怒意的目光,示意不要出声,两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子,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园门,竟是不见了武婆子的踪影。
朱颜扶着江意澜走进亭廊,悄声道,“奴婢瞧瞧去。”
江意澜点点头,自己也站在廊上朝四处张望,却并未瞧见那武婆子,遂心下生疑,这武婆子到底有何意图?
心里正想着,不经意间瞥见廊外一簇菊花丛里花枝颤动了几下,她心头一亮,轻手轻脚的穿过廊子,缓缓的朝菊花丛走去,走到离菊花丛几步远的地方,豁然瞧见那武婆子正全身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意澜皱眉瞧了瞧,却瞧不出她在干什么,遂轻声唤道,“是谁?”
那武婆子惊了一跳,猛的站起身,待瞧见江意澜,嘴里发出一声呼叫,捂了脸竟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园门奔去了,恰巧几个丫头从廊子另一侧走过来,正好听见呼叫,又瞧见武婆子疯了一般的冲出澜园去,全都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江意澜也是纳闷,不知这武婆子是个什么意思,抬头见丫头们都奇怪的望着自己,不由得皱皱眉,冷声道,“方才都哪里去了?怎么园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最前头的正是井桐,屈膝福了福,“奴婢们刚才去给姑娘收拾屋子了,大夫人说您屋里药味太重,该给姑娘换换环境了。”
江意澜被武婆子的事搞得有些郁闷,遂摆了摆手,“都去忙吧。”
丫头们忙躬身退下去,走过江意澜身边的时候,井桐偷偷瞧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这一抹若有所思恰被江意澜捕捉在眼里,亦是想不出这其中的意味。
朱颜听到动静也奔过来,见江意澜站在廊外,遂上前搀着她,“姑娘,人没找到。”
江意澜望着园门努了努嘴,“跑了。”顿了顿又道,“去把月笼叫过来。”
朱颜将她送到正房里便转身出去寻月笼,寻了半日,竟是寻不到人,便回来禀告,她又吩咐月笼一回来便让她到跟前来。
武婆子的突然出现总让她有些心不安,人参之事留下的阴影还在,她时刻提醒自己不得不防。
这一日她同往常一样做运动做瑜伽,如外还加了好些深呼深吸的特殊训练,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便吩咐朱颜在小房里点了三个大火盆,又烧了热水,待到屋里极暖和的时候又命人在火盆中央放了浴桶。
冷风吹的外房窗楞子呼呼响,而小房里却是春日一般的温暖,暖洋洋的火光照在脸上,整个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江意澜长长的舒了口气,脑袋仰在浴桶沿上,微闭着眼,想象着全身的毛孔都张开小嘴巴贪婪的吸收着热气,身上顿时涌起一股股热流。
这样的时候她很惬意,每每舒坦的能在浴桶里睡着,这里的冬天很冷,只能依靠几个火盆子取暖,莫说洗澡就连睡觉都会半夜冻醒。
江意澜不由得感叹,幸好重生在王侯之家,幸好是个有钱的门户,不然恐怕这一冬天都无法洗澡了,她不禁又苦笑一声,便是为了这片刻的舒坦,多少的人都在这高门大院里争得你死我活,若能争来这舒坦便是值得便是荣华富贵,若争不来便是万劫不复。
“姑娘,姑娘……”门口的阵阵呼叫打乱了她平静的思绪,她微微皱眉,平日里她洗澡,所有丫鬟婆子都不准靠近,就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姑娘……”朱颜急切的呼叫声不住的传来,透过红彤彤的火光显得尤为尖利。
“什么事?”江意澜压低声音问道。
“姑娘,不好了。”朱颜似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自是知道姑娘洗澡的时候是不许人打扰的,可……她已是来不及多做思考,“姑娘,武婆子,月笼的娘死了。”
‘月笼的娘死了’这几个字在穿透一重重火光,似是在水面上打了几个转才落到江意澜耳里,却卯足了劲震得她耳膜生疼。
她心底一冷,阵阵凉意渐渐窜上来,迅速流向全身,将她冰在水里。
没了回音,朱颜叫的更急,“姑娘。”门是在里头插死的,朱颜站在门外亦是干着急,又急着叫了几声,房门才被打开,江意澜从里头走进来,面色已是苍白。
“怎么死的?”
“说是跳在后院的塘子里淹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府里都知道了?太夫人那儿怎么说?”
“都知道了,太夫人……”朱颜停住话,担忧的看着江意澜。
江意澜看她一眼,静等着她说下去。
朱颜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太夫人请您去暖香院。似是……似是有人说武婆子挨了姑娘的训才寻了短见。”
江意澜倒吸一口冷气,忽然明白了井桐眼里的那一抹若有所思,只怕那些丫头们全都是这么想的吧?她顿时觉得手脚冰凉,这是巧合还是陷害?
她还来不及细想下去,流月已从外头进来,站在门口小房里瞧了瞧,眉角几不可闻的皱了皱,却是笑着对江意澜道,“姑娘,太夫人请您去暖香院,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等着您呢。”等着二字被她咬的有些重,似是怕江意澜听不清似的。
江意澜暗暗吸口气,稳稳心神,在心底告诉自己千万不可惊慌,一慌即便假的也成真的了。她微微一笑,“还望流月姐姐先回去说一声,我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
她身上的衣服的确需要换换,而她的脑子更需要哪怕仅仅一点的时间来理一理。
流月却笑了笑,福个礼,“奴婢等着姑娘换衣服。”
江意澜心里生出一股恼意,没想到这流月竟是如此的不通,似是把她当犯人一般的来看待,难不成还怕她跑了?〃〃〃〃〃〃〃〃〃“没看到亲们的留言,也没看到亲们的意见,亲们是不是在看呀?不过幸好,每天都还有小票票砸过来!!嘻嘻
第二十四章。主子逼死奴
江意澜微微一笑,“那就有劳烦流月姐姐稍带片刻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但眼角的恼意却被朱颜瞧在眼里,朱颜扶她走进内室,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看跟在后头的流月,笑嘻嘻的道,“您是不是还要进去看着咱们姑娘换衣服呢?”
面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流月自是听出话里的嘲讽,她不是姑娘的贴身侍从,哪有脸瞧着姑娘换衣服?遂讪讪笑道,“我在外头等着姑娘。”
朱颜扭头扶着姑娘进屋,转手将门紧紧关上。
进了屋子最里头,江意澜按着朱颜的手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有旁的消息?”
朱颜方才强压下去的焦灼又显露出来,压低嗓音道,“到底怎么回事却是不知道的,我只得了一点消息便回来禀告姑娘了,又碰到太夫人派人来请您过去,谁知又派了她过来催着。”
江意澜点了点头,幸好来的及时,若被流月抢了先,她倒是真的毫无思想准备,那才糟糕。
她抬眼瞧了瞧外间,故意大声道,“朱颜,把我的毛披风拿来,外头怪冷的,我头有些疼。”
朱颜一边大声回应着一边拿了衣服帮江意澜换,又拿了银白色毛披风披上,两人这才出了房门,流月果然未站远,离门口只有半步的距离。
江意澜依旧笑如春风,搭着朱颜的手随流月走出园子,刚走了几步,便传来一阵低哭声,“娘,娘……您怎么扔下我自己走了?娘啊,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自尽了呀……?娘啊……”
哭声尖利,甚是凄惨。
江意澜微微皱眉,自是听出是月笼的声音,哭声是从后院里传出来的么?侯府出了这样的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怎还允许个奴婢如此哭法?似是唯恐旁人不知一般。
流月却似并未想到这一层,竟叹了口气道,“也是个可怜的……”
江意澜面上蒙着一层淡淡哀伤,顺着流月的话道,“死了的可怜,活着的念着可怜死去的人愈发可怜,朱颜,等会子你去月笼房里瞧瞧,人死了自是按府里规矩办,可月笼到底是我屋里的,你拿些银子过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带着姐妹们去帮一帮。”
流月微低头斜眼扫了扫江意澜,目光微动,“二姑娘真是个心善的,只不知这老奴竟是个倚老卖老的,姑娘不过说她两句,她竟是这般拿捏起姑娘的脸面了。”
江意澜陡的顿住,流月一时不察差点装在她身上,惊得一跳,“姑娘怎么了?”
江意澜目里闪出一抹冷光,毫不客气的回道,“你这话说的却不对,死个老奴跟我的脸面有何相干?莫非她死前竟是同你说了什么话的?”
流月虽知江意澜平日里脾气喜发怒的,却并未在她跟前发过威,猛的见她变了脸色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不由一颤,可她又想到这二姑娘不过是个纸老虎,空发怒却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每每无端发火都得罪不少人,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倒是个只用嘴不用脑的人。
流月不禁露出些轻视之意来,“瞧姑娘说的,我若能在她死前同她说了话,怎会任着她这般去死了?虽说她不是个省事的,好歹也是府里头的老人,没得往思路上逼得。”
江意澜眉毛微挑,直直的盯着她道,“那便是我将她逼到思路上去了?”
流月本是要夹棍带棒的暗指江意澜,一时却被她冷冽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遂垂下头想尽快结束这恼人的谈话,“二姑娘,咱们还些走吧,太夫人还等着您呢。”
想搬出来太夫人压她?江意澜冷声哼了哼,目光更多了几分寒意,“照你这么说,这竟是太夫人的意思?那武婆子便是被我逼死的,是么?”
流月直起脖子,头上一直银钗跟着摇了几摇,“姑娘,您莫要说这些话,太夫人却也不是这个意思,太夫人只是听说她死前挨了您的训,旁的并未说什么。”
江意澜冷冷一笑,“太夫人的意思你却能明白的了?一会子说是我逼死了奴婢,一会子又说武婆子死前挨了我的训,咱们便一同去问问祖母是个什么意思。”
流月顿时觉得头大,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只发火不会说话的二姑娘怎会揪住她一句话却死不松口了,她只觉得被绕进弯弯里怎么也出不去了,太夫人怎会说二姑娘逼死了个奴婢?又怎会把丫头私下里传来的话拿到台面上来说?
可这些话却全被她自己说出来了,她是太夫人屋里的,说这些话很容易被人误会是太夫人的意思,若被太夫人知道了,定是恼了的。
一向头脑简单的二姑娘怎会想到这一层里来?她暗自懊恼不已,换上一副笑脸,“姑娘莫要跟奴婢生气,奴婢也是胡说,姑娘只当奴婢没提过这话便是,奴婢的话哪个会信呢?奴婢真是昏了头了。”
“侯府太夫人跟前大大丫鬟说的话竟是无人信的,呵呵,这倒是要去祖母跟前问一问了。”江意澜哼了一声,扶着朱颜的手,再也不看流月一眼,径自朝暖香院奔去,留下流月在后头咬着牙悔恨不已。
一进暖香院,江意澜朝朱颜递个眼色,甩开朱颜的手,抽抽涕涕,一路小跑奔到正房门口,吓得两旁丫头婆子都有些不知所措,来不及福身行礼她便径自冲进了门里。
“祖母……”江意澜面上净是泪水,奔到屋中央扑通跪在太夫人跟前,哭道,“祖母,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太夫人微愣,原本等了一会子不见人来便有些不耐烦了,存了一肚子的话要训,却见江意澜大哭着奔进来了,倒是摸不着头脑了,几欲出口的训话反倒说不出口了,又当着各房媳妇的面,不能落个虐待孙女儿的名,只好耐着性子柔声道,“意澜,这是怎么了?”
江意澜却只是呜呜咽咽的哭,并不说话。
丘氏因着武婆子的事心里也是着急的,有心出去问问武婆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却又被太夫人困在房里出不去,此时便真有些着急了,“朱颜呢?怎么没跟进来?”
朱颜撩帘进来,也随着江意澜跪在地上。
太夫人眉间尽是不耐,“朱颜,你说,怎么回事?”
朱颜眼圈也红了,抬手擦了擦眼,轻声道,“流月姑娘说那武婆子是二姑娘逼死的,那武婆子是挨了姑娘的训才去死的。”
太夫人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她让人把江意澜叫来便是I'@这件事的,可此时却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江意澜的路还要走很远很远,希望大家能在路上帮扶一把!江意澜给大家鞠躬咯。
第二十五章 大闹
“太夫人,奴婢没说这样的话,是姑娘误会奴婢了。”流月走到门口正听到朱颜的话,气急败坏的冲进来辩白。
“你就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朱颜急急的接过话来。
流月疾步上前,挨着朱颜跪在地上,“太夫人明鉴,奴婢哪里敢说那样的话,确实是姑娘误会了。”转过头瞪着朱颜道,“你莫要说谎,我说过什么样的话被你说的一字不差的?”
朱颜假装吓得浑身打哆嗦,战战栗栗的道,“你说那武婆子是挨了姑娘的训,是被姑娘逼死的。”
流月抬头瞧见太夫人脸色愈发黑沉,急的差点落下泪来,“朱颜,敢在太夫人跟前胡说八道,我是这么说的么?是一字不差么?”
朱颜似是下定了决心,梗着脖子,“是。”
流月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又见江意澜在旁低着头抽泣,甚是委屈的模样,心下更是焦灼,伸手指着朱颜的头喝道,“我说的是二姑娘真是个心善的,只不知这老奴竟是个倚老卖老的,姑娘不过说她两句,她竟是这般拿捏起姑娘的脸面了。”
太夫人的脸黑的更沉,眼里射出几欲将人杀死的利光,狠狠的瞪向流月,流月吓得浑身一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颜心底暗喜,却佯装未瞧见太夫人的怒面,喃道,“后头还有,你说好的也是府里的老人,没得往思路上逼得。”
流月狠狠的瞪了朱颜一眼,恨不得上前将她的嘴撕烂。
太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沉喝一声,“来人,拉下去,掌嘴。”
流月哇的一声哭起来,“太夫人饶命啊,太夫人,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太夫人气的闭了闭眼,哪里还容她再说下去,“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两个婆子慌忙从后头走出来,拉着流月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太夫人未说掌嘴多少,两人顿下脚步,眼光余角瞧见太夫人面色阴沉,却是问也不敢问,拉着流月便走出门去。
江意澜仍低着头两手掩面哭泣,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好个朱颜,配合的真真好,才几句话就逼得流月说出了实话,流月的那几句话不要紧,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气氛下说出来,却实实在在的打了太夫人的脸。
她在心底冷冷一笑,这才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江意澜不给人缓冲的机会,哽咽道,“祖母,今儿个这话既然说到这份上,孙女儿便要来讨个公道了,不然,还让人以为真是我容不得个奴婢,生生的将人逼死了。”
太夫人正因流月的话气的直冒烟,听了江意澜的话,胸前怒火噌的窜出几丈高,却不得不强压下去,江意澜的意思很清楚,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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