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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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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典一句话,把丑丫头堵得哑口无言,赶紧做手势让刘典讲故事听,刘典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唉,你真是个泼皮。”

丑丫头嗷嗷叫了几声,显然是非常不满刘典讲的话,刘典叹口气道:“我的事都是悲伤的事,有什么好讲的?”

丑丫头继续不依不饶地叫,俏女子便去做那堆没做完的事,刘典叹了一口气才道:“后来那篇状元文章流传出来了,状元郎名叫王子正,我就不知道王子正怎么会和我写的文章写得一字不差。”刘典悲哀地摇摇头,丑丫头拿着正要往嘴里递的红薯愣在那里。

何慕枫和苏宁也愣在那里,何慕枫狐疑地看了苏宁一眼,却听刘典又继续道:“那时候还有些义气用事,跑到主监考官府邸大闹,当天夜里有人放了火烧了我们住的破庙,还要杀我和刘中,我和刘中逃命跑散,后来,我昏倒在刘相府前,没想到被早朝的刘相收留了。”刘典讲得淡淡的。

丑丫头一边吹一边剥掉手中那半个红薯的皮,刘典放下书后才道:“也不知刘相看中我哪儿,收我为义子,刘相知道我有弟弟也一并接入府中,在刘相府里是我父亲死后最安静和舒适的生活了,但和我一直少语的弟弟从此和我不是少语,除了吵架,我们兄弟基本不说话,后刘相出资为我在户部赁了一个九品的郎中,你猜我这时碰上了?”

丑丫头咬了一口红薯,做了个手势。

刘典笑了一下道:“我就改了个名字,我岳父大人居然都不记得我模样了,怕当初也没好好看,还有可能就是当时我投奔他的时候,穿得太破旧。”

丑丫头做了个要饭的动作,刘典苦笑了一下道:“我居然还看到了当年出卖我父亲的恩师。”

丑丫头“啊”了一声,刘典非哀地摇摇头道:“你说这个世道叫个什么世道,他在顺朝揭发我的父亲救了大燕的将领,我全家被腰斩于市,父亲的尸体被挂到腐烂,我也没有让他入土为安,他却转身到燕朝做着高官,而且和被我父亲救的岳父大人同朝为官。”

丑丫头有些难受地看着刘典比着:“那你怎么不让你义父帮你?”

刘典又苦笑了一下道:“他的官位也不低,跟我的义父相交也深,而且我一上任,很显然他早就知道我,因为是刘相的门生,他不能明来,就在朝中用尽更种方法诋毁我,刚入官场的我,嫉恶如仇,恨不得立刻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还没摸清深浅就得罪了安平王,旅杰忠就是永靖七年的状元,是安平王收了徐正义重金,把他给刷了下来,我的遭遇使我最痛恨这种事,可以说听都听不得,想方设法让在外征战的端康王爷知晓,旅杰忠是保住了,从此安平王视我为眼中钉,后来永靖九年,先皇要征地,我又把李苑得罪了,他现在可是国丈啊。”

丑丫头拍着手做个我佩服你的手势,刘典摇摇头道:“那有什么用,我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踩高就低、口蜜腹剑、玩弄权术、落井下石、阴险小人这类的名头。”

丑丫头拍着腿笑,刘典也笑了一下道:“我那恩师非常了得,跟我义父相交不错,跟端康王又是姻亲,那一凡逮到点机会就在我义父和端康王面前讲我的坏话,如果踩高就低、口蜜腹剑、玩弄权术、落井下石、阴险小人是我的真实写照,想他是我恩师,一定比我的造诣高多了。”

丑丫头笑着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刘典苦笑了一下道:“这有什么可伤心的,只恼的是大家都听信这些传言,我的义父不完全信我,对我七分防,三分用;端康王对我就是十分讨厌。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在打南顺的时候办事得力升七品。我终于见着当年的女恩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恩人是如此尊贵,我哪里有机会报答当日救命之恩,只能更加卖力地办事,尽管我恩师拼命诋毁我、害我,大约因为事情办得实在漂亮,还是被慢慢提升到五品,这也算是刘相门生最高的官位了,刘相门生中做得最好的也用了十年才得以升至丛五品,刘相终有些刮目相看,因为官到了五品,我每天必须和岳丈大人、恩师,以及岳丈的王侯女婿同在一殿朝议,这种处境还真有点…有点美妙。”

丑丫头听了刘典的话更伤心了,又用手比着道:“你说你恩师在你幼年的时候出卖你父亲,那时候你那么小,长这么大,他怎么还会认出你。”

“这有什么奇怪的?”刘典叹了一口气说:“我参加科考的时候用的是真名苏进,义父为我捐官时用的是刘典这名,后来我才知道,我恩师就是永靖五年的主监考官,他对苏进这个名字太熟了,自然不会让他混进官场,却不知道刘典与苏进是同一个人,白白便宜了那个王子正,又白白让刘典混进了官场。”

何慕枫感到扶自己的苏宁的手不停地打抖,虽他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忽感觉苏宁更为异常,似乎身体在打抖,只见刘典喝了口土碗里的水道:“你不知道这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丑丫头噘着嘴诧异地望着刘典,实在不相信还有什么会有什么比刘典遇到的事更糟,刘典笑了一下道:“不能这样就不让我活了吧,我从不对人讲这些过往,对刘中也没讲过,之所以讲给你听,是让你知道每个人都有苦难的,坚强一些,别什么事都搁在心上。”

“那还有什么事让你受不了的,我觉得你应该把世间的坏事都遇完了。”加洛很费劲地比着这句话,刘典也只看明白了一半,憨憨笑笑道:“这也应该算好事吧,因为在户部做官的缘故,我可以查一些早想知道的事。端康王手下有一个与我长兄同名同姓的将领,偷偷去查了那个将领的生辰八字,除了名字相同,生辰与兄长也是同一年,又是南潼长坊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经了这么多事,还有可能找到活着的兄长,那种欣喜、激动,你根本不能明白。自从知道他可能是兄长,那年我寻了个机会偷偷跑到南方战场,但没见着,也许他就在军营,不肯见我,也许是下面的人没给通报。你都不知道…那年端康王凯旋回朝时我真是激动,盼到他随端康王回朝,想尽方法找了许多机会想与他一叙都遭到拒绝。”

刘典叹口气道“因为我的名声不济,想想朝堂上的人都鄙夷我,就算真的是兄长,与我相认怕也让他尴尬,但小哑巴,我…我就是情不自禁地想去找他说句话,知道他活着就是忍不住。”刘典声音哽噎着:“后来我想,我的恩师做着高官,如果让我恩师知道他是我的兄长,对他也不利,我终是放弃了认亲的打算,原本以为自己不济,中儿也有个托付的人…”刘典再叹了一口气,丑丫头一拍炉子被烫了一下忙收手地站起来极诧异地叫了一句:“苏将军——是——你兄长!”她叫得不清楚,但隐隐可以听得出来。

加洛听到这里,想着当年与刘典结伴一起到圣安,刘典对何慕枫大军的那种仰慕,原来刘典当时仰慕的是苏宁,花着一百两银子要看的也是苏宁的风采,而在佳仪公主府,加洛又亲眼目睹苏宁是如何对待刘典的,所以发自内心地叫了起来。

刘典有点做贼心虚地嘘了一下道:“只是同名罢了,恰巧同名罢了!”

何慕枫吓了一大跳,见那丑丫头刚才急得不行,这会又呵呵傻笑,刘典忽挥了一下手对加洛道:“有个算命的讲我命硬,看来是真的,要不我爹娘也不会惨死了,都被我克死的,只这些贵人的命更硬,我就克不死他们!”

何慕枫回过头,苏宁已经忘了扶他,拳头捏得紧紧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打抖,知道刘典所讲一定不是假话,转过头却见丑丫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刘典苦笑道:“女孩子别说粗话,我也没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你一门一百多人被杀,你就不想报仇。”丑女跳下炕又继续胡乱地比着,刘典好不容易弄懂了才道:“没有哪一天不想,当年端康王在南潼一战,杀了顺三万多人,苏将军把南潼的顺官全部被斩首了,也算报了仇了。”

“那也对哟,如果苏宁真是你兄长,那还真叫报仇了不,还有那个恩师呢。”丑丫头不依不饶地比划着,刘典一下就看明白了便叹口气道:“我自己没本事,只能这么想了,恩师还真不好报仇,我又不能拎着刀子跟他单挑,他要灭我跟捏蚂蚁一般,见着面我还得诚惶诚恐称他为世叔,其实我最想称他为恩师。”

丑丫头听了笑了起来用手又比着道:“怎么你不恨施泰?”

“施泰和我就是各为其主罢了,施泰可惜生在这乱世中,否则就以他的学问,当个宰相都没问题,施泰和他几个不成器的哥哥不太一样,你没读过他写的《云江水利》这本书,云江是燕国最大的一条江,经过云江也因它而得名成为南顺的首府,施泰守着云江用三年时间治水,那云江水利是当今世上最为有效的疏导水利。我去看过,构思巧妙,雨季可以防涝,旱季可以灌溉,这可是利民的大事,圣安也有茂河经过,我在想如果可借鉴施泰治云江的方法,是不是也可以治住茂河,只是茂河在北边,与云江又有许多区别,春季凌汛比云江又头疼。”刘典讲完身世,呆气又上来了,讲到水利上去了,丑丫头便表示这我倒不懂了。

“你一介女子需要懂这些干嘛。”

“不过,你老这么和施泰来来往往的,那宋边、吴功如少不了给你往上报的。”加洛指宋边、吴功如的房间比着,刘典见了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以后还得注意一点,淮明王本就讨厌我,再加上我尚了他心肝宝贝的公主妹妹,就更是恨我了。”

“到时候把你的官帽摘了,再把你另一条腿打断了,我们连烤红薯都没得吃了。”丑丫头恨恨地做了个摘帽,打腿的动作,又拿起还没吃完的烤红薯比着。

刘典连连点头忽狐疑地看着加洛道:“倒也是,小哑巴你真够贪吃的了,跟我当年认识的一个小兄弟真象,不过她死了,想想当初结伴入皇都一幕还沥沥在目。”

丑丫头停止了做动作,刘典叹了口气接着道:“那算我长这么大最舒心的日子了,跟着其中一个兄弟重温了一下当年进皇都参考的感觉,可惜那结伴的两位兄弟都以为我在骗他们,其实我本来也没考上,说是北上考试也不为过,我母亲姓韩,我说我叫韩进更没骗他们,不过,他们不可能再听我解释了,跟你讲这些干什么,可能是你跟我那个小兄弟性格很象吧。”

“我想他们一定会知道你的,就象你心地这么善良。”丑丫头只管比划着直抒胸意,不管刘典明不明白,刘典看了摇摇头道:“怕这世上只有你讲我心地善良,那些人,我人微言轻,弄不动,不过,我倒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一说。”

丑丫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刘典便笑道:“就拿王子正来说吧,他现在过得多痛苦呀,昨日,听唐大人讲皇上让他写了一篇拜祖祭文,他捱了两天交给皇上,被皇上骂一行白鹭上青天,两只黄鹂鸣翠鸟,他居然没听懂,呵呵!”刘典一乐,嘴有些歪,丑丫头皱着眉比着:“那个是什么意思?”

刘典才反应过来道:“骂他离题万里,不知所云,他把春季祭社庙的祭文写成祭祖文了,最后还得由谢林来重写,王子正自从当了这劳子什么状元,没哪天不提心吊胆的,我看还不如我自在。”

丑丫头还是没明白,刘典自顾着乐也懒得费劲给她讲祭祖和祭社庙如何的了。

听完刘典所讲的事,加洛心里并不好受,做梦也没想到刘典是苏宁的弟弟。刘典没提那些人的名字,害得加洛猜过来猜过去,一时也睡不着,便起身想给灶里加点柴禾,发现屋里没柴禾了。

加洛裹着白狼皮走出来抱柴禾,何慕枫正巧站在柴房旁边,连站立不稳,身手肯定不灵活,没想到加洛会出来,一下没避开。

加洛因为冷,出来得急也没想深更半夜院里会有人,差点撞上何慕枫,吓了一大跳,刚想叫却看清楚人,愣在那里,外面白雪皑皑,冷不丁见着何慕枫,疑是鬼魂。

两人一时都愣在那里,好一会何慕枫才伸出手想摸加洛的脸,加洛忙避开,何慕枫讪讪收回手扶着苏宁跃过院墙出去了,苏宁、徐小海出了院子赶紧何慕枫上了马,何慕枫坐在马背上又看了加洛一眼,才终于打马走了。

加洛清醒过来,甩甩头真当自己撞鬼了,或是眼花了,但鼻息尚存的那股子熟悉的味道,院里被人踏乱的残雪,都显示刚才面前站过何慕枫这个人。

加洛有点失魂落魄地跟着雪地里的足迹出了院子,又跟着何慕枫几人的马足印迹追走了一程,确实没看到什么何慕枫一行人,才跌跌撞撞返回往刘典的院子走。

快至刘典院子时,忽从暗处急走出一个人和加洛撞在一起,加洛被撞到地上,对方也被撞得晃了一下身形,手里的东西掉地上了,然后加洛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一个劲道:“对不起,对不起!”伸手来扶加洛。

加洛愣了一下,这归虏营的女人实在不多,而在这大半夜可以四处闲逛的更是屈指可数,于是摆摆手,自己坐了起来,在雪光中,眼前的人让她一愣,竟然是曾月云当年的那个大丫头句儿。

句儿自然不认识眼前的加洛,见加洛没事便拾起自己掉的小包袱急急忙忙地走了。

加洛见句儿往施南德的住处走去,有些好奇,暂时忘了何慕枫的事,小心地跟了上去。

施南德住的地方是早时看归虏营的燕兵住的营房,离刘典等官员住的地方近,因为大量的战俘冻死饿死,不需要那么多人看管了,营房自然多出来,其中一间就分派给了施南德,没有院子,但和关战俘的营房一比,是自由很多,一般进营盘查得要少些,看样这句儿也许经常来,要不深更半夜怎么进得来。

加洛走到窗户旁,用手指拈点口水轻轻撮开窗纸,见北义也在那,正在讲:“二哥,一会你找人给父亲送红薯去吧!”

施南德懒懒躺在一张薄着薄毯的榻上,不知在想什么,随便地应了一句,那句儿一进去,北义立刻站起来叫了一声:“句儿姐姐!”

句儿一见施南德眼圈就红了,本懒懒躺榻上的施南德忙起身伸手把句儿搂过去问:“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你吗?”

“二少爷,句儿想你!”句儿扑在施南德怀里哭了起来,施南德忙问:“他又打你了。”

句儿忙摇摇头道:“没有,句儿想二少爷!”

施南德握着句儿的手,忽看向句儿的脸,神色黯然没有再开口。

加洛一头雾水,即使在昏黄的油灯下也可以看到句儿脸上被人打红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过的,右手似乎真的是废了,加洛只记得当年句儿因为打自己,让何慕枫知道了打断了手着媒子领去卖了,看样子卖的人家定不是什么好人家,不知她怎么跟施南德象认识,而且好象还不止认识那么简单。

北义似乎见怪不怪了,趁两人没注意就躲了出来,加洛忙让到一边,等北义走了才重新爬到窗上,看见施南德搂着句儿亲昵地说着什么,句儿的情绪渐渐平稳,窝在施南德怀里亲热了一会,然后施南德便送句儿出来了,加洛又躲到一边,见施南德把句儿送了出去才小心地回屋子去了。

回到屋时,北义已经在往灶里加柴,一见加洛便道:“你看,你看,我要再不回来加柴禾,这灶里的火又得熄了,炕就冷了!”

加洛笑了一下,北义比刚来时开朗许多,就是有股子女孩子的阴柔气,干那些男人的活有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做家务事却比女孩子还做得好,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加洛因为畏寒,换下的衣服,大多是北义洗的,这让加洛非常不好意思,但有人给洗,至少不用象以前那样一天到晚都脏脏臭臭地对付着过。

何慕枫虽不知道加洛怎么会变成这样,却可以肯定这些跟施杏雨一定有关系,只是加洛见过刘典、唐加浩都不肯相认,眼下这种状况,就算把加洛强行接到身边,加洛也不会承认的,弄不好以加洛那执拗的小性子,还不抵会跟自己闹出些什么恩断义绝的事来。

看着加洛憔悴如斯的模样,已经煎熬了三年的何慕枫却又不敢贸然接回加洛,生怕这个明显有了心结的傻丫头,心里一固执,他就真的失去了这个傻丫头,只得吩咐苏宁派人严密盯着。

何慕枫见刘典善待加洛,只能想到赏赐刘典来改善加洛的境遇这么个愚蠢的法子,只是让他气恼的是:想赏赐刘典偏就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何慕枫一边想着用何种妥当方式接加洛到身边,一边又按捺不住对加洛的思念,哪怕看上一眼也好,没曾想却误听到刘典一番身世的话,这番话让他如吃了苍蝇一般梗在喉咙般不舒服。

苏宁的表现就有些乱了方寸,数次想返身回归虏营,都何慕枫给喝住了,苏宁的情绪变得悲愤起来,何慕枫忽想到什么看着苏宁道:“苏宁,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不要乱了分寸!”

“皇上,你说臣都做了些什么,臣怎么可以那样对刘典呀,他居然是臣找了快二十年的亲弟弟,臣怎么就没有一点点感觉?”

“这些天你不用上朝了,好好歇些日子,歇着的时候什么不许做,什么也不许想,觉得心静了,再来见我!”

苏宁拧着脖子不走,何慕枫见了有些不悦地道:“怎么我的话,你也敢忤逆?”

“臣不用休假,皇上,您就放心好了,臣在您身边不会给您添乱的,臣之所以想回归虏营,就想再看看刘典,仅此而已!”苏宁无力地道。

何慕枫见了叹了口气道:“好吧,苏宁啊,我就暂且信你,不过,在我没有同意你与刘典相认时,你敢走露半点风声!”

苏宁点点头应了声“是”,然后一直都蔫蔫的。

何慕枫自知道苏宁是什么心情,即便是自己也得好好整理一下心情,刘典虽没讲到人名,别说自己,便连苏宁也可以猜出十之七八来,最主要何慕枫是个非常自负的人,对刘典看走了眼,让他不舒服,加之刘典这番血迹斑斑的话,那就更不舒服。

第十三章

归虏营依着茂河而建,处圣安下游,地势比较险峻,两边都是陡壁,经战俘开凿后,利用地势形成一个半人工半天然的圆形监狱,在冬季时用战俘在两边陡壁上泼上水,结水成冰,战俘营里的人想逃就更困难了。

出口处设了三道大木门,没有繁重工事时,只需不多的燕军就可以看管了,而且所有的战俘都有烙印,就算逃出去,抓捕也是很容易的,最后一道木门外就是燕军的看管营,这里的地势相对平坦,营房建得整整齐齐,在这种冬季,劳役不忙的时候,空营房就更多了。

象归虏营按理不应该建在皇都附近,一旦发生暴乱后果是不堪设想,但因为战后一直在修建宫殿、城墙、河堤、水渠这一类的事,关在附近也是为了方便奴役,而且十五年间发动的几次大暴动都被成功镇压,加之后来渐渐少了工事,但战俘数量也急骤下降,也就没有往别处迁移了。

刘典就算多了晚娘,也不将加洛当下人看,屋里的事被晚娘与北义收拾得干干净净,加洛越发没有事做了,鉴于自己低贱的身份实在不好意思享用晚娘与北义的成果,最主要不想让北义一个男孩子总给自己洗贴身衣物,选了一个自认为比较暖和的清晨,端了半盆子衣服往河边去了。

一出来加洛就后悔了,北方十二月的天气,和南方是有根本区别的,怪说不得自己端盆子出来时,晚娘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还上来抢过盆子,都让想发奋的自己给坚决地宛拒了。

走到河边加洛才发现根本没办法洗衣服,因为河面上都结了冰,加洛不由得气恼地跺了跺脚,又发现几处燕兵无聊时钓鱼凿开了的冰块。

加洛见还没封冻上,赶紧舀起一瓢水把衣服泡了起来,犹豫好久也没勇气伸手,干脆把水倒了,端着盆子往回走,心里不由得怪怨起自己来,看样子天生是个不会做事的,吃了这么多苦还干这种蠢事,被水打湿后的衣服沉重许多,加洛没力气一口气端回屋子,寻了间看上去很久没人呆过的营房喘口气、避避风。

加洛一边搓着手,一边自怨自艾的时候,听到有人跑进来的声音,这间营房因为好久没有人住,所以堆放了杂物,加洛正躲在一个杂物堆后,纳闷谁没事会跑这里来,小心地探头出去,见是吴芷兰,吓得赶紧又缩回头,心里一个劲叫:真是冤家路窄!

好一会加洛没听到动静,又小心地探头出去,却见吴芷兰手里拿着一个白布包,在那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小嘴噘得高高的,不知在等谁。

加洛正意识到吴芷兰在等施南德时,施南德已经急急匆匆跑了进来,吴芷兰见了劈头盖脸便给施南德一顿粉拳:“我等了你半天了,你想找死呀。”

“我这不是当着差吗,一时脱不开身吗?”

“你当的那也叫差,我才不信,不知又到哪儿鬼混去了。”

施南德的脸色一沉,然后赶紧又换上了一副好脸嘴道:“小心肝,除了你,我还敢到哪儿鬼混去呀。”说着施南德忽就把吴芷兰压在一个草垛上,加洛吓了一大跳,原以为只有些过分的举动,没想到施南德一用力就扯下吴芷兰的裙子,露出吴芷兰白晰的身体来。

吴芷兰被冷空气一刺激,下意识往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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