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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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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大蛇一下向树上窜上来,贺兰如云一挥掌,那大蛇却象有灵性地躲开了,再一次扑了上来。

加洛忽听贺兰如云小声道:“把短剑给我!”

加洛忙把短剑递给贺兰如云,贺兰如云挥剑与再扑上来的蛇游斗一番,偏那条大蛇象灵活得不得了,贺兰如云连着几剑都没碰到,加洛急得真骂:“你怎么这么笨?”

贺兰如云听了不高兴了,大声叫:“明明是你的剑太短了!”

“是你的功夫太差了好不好,如果换做是我哥,一剑就让他脑袋开花。”加洛才不管贺兰如云是什么贺兰国王子,没给他留一点面子,在他面前夸起她那引以为傲的唐加浩亲哥来。刚一夸完,那条大蛇又一次顺着树干爬了上来,加洛想这次贺兰如云杀不了蛇,这将如何是好,正想着却见一片血光,那大蛇还张着大嘴,腥臭气还萦绕在鼻端,脑袋却让贺兰如云用短剑刺得开了花,加洛回过神来才说:“乖乖,别道,贺兰王子你还真经不住夸!”

贺兰如云抹着脸上的血,往右边一看,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涌下来,加洛随着贺兰如云的眼光看过去,没一会看清楚了是一群老鼠,加洛大叫一声想往更高的地方窜,她不怕蛇虫,却怕极这样的东西,贺兰如云显然也不喜欢这东西,但一个在男人也总不好跟着加洛往更高的地方爬吧,那群老鼠领头居然是一个又大又白象小猪一样的大老鼠,还长了长长的白胡子。

加洛见那大老鼠连连跺着脚大叫:“老鼠精!”差点从树枝上摔了下去,忙抓住另一枝桠才稳住了身形。

贺兰如云挥起短剑顷刻砍死数十只老鼠,但后面的老鼠更加凶猛还是不停扑上树来咬两人,而且越扑越多,好象有成千上万只,或许还不止,加洛大叫:“贺兰如云与其让这群东西吃了还不如喂大蛇的好,我想待蛇肚子里还能有个全尸,这群东西显然没那么大肚量,只能一只吃一块了,没想到我施加洛居然是死无全尸呀!”

加洛话音刚落,但见银光一闪,丛林中什么东西飞出来,直直地把跑在最前面扑得最狠的那只又肥又大的老鼠精钉到了一棵古树上,其余的老鼠见了呼啦一声四下散开,然后跑得无影无踪了,加洛定睛一看是一支银箭将那老鼠精的头贯穿在古树上,连边抚着胸道:“贺兰如云你要是有这手箭法,我们应该不至于如此窝囊了。”

贺兰如云一边掸着身上半干的泥泞一边道:“弄不好就是你枫哥哥听到你要死无全尸,心痛了,舍不得了,本殿也跟着沾沾光,省不少力气呀!”

加洛噘了一下嘴看着贺兰如云狼狈的装束嘿嘿一笑道:“贺兰如云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乌木干在什么地方吧!”

“地方是知道,只是进不去。”贺兰如云的衣服干了些,对于那当、铁真子、乌木干的不满,无法讲清楚道明白,干脆就不回答,伸手把那乌黑的污块拍掉些又继续走,加洛连忙叫住他道:“你先慢着,我总觉得这沼泽有玄机,这沼泽应该就是‘阿兹’大沼泽的一部分,正好环绕着阴厥山。”

“沼泽就是沼泽,有什么玄机?”

“我们也转了个快两个时辰了,都绕着这片沼泽不停地在走?”

贺兰如云听了不由得加洛有些另眼相看,这丫头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精明的,但这一路没少受她的折磨,弄不好就是装的,于是问:“难不成你还精通阵法?”

加洛一听不以为然地道:“本公子别的不行,还就精通这东西。”

贺兰如云听了眼睛一跳,加洛看着那沼泽好一会又问:“奇怪,怎么这么象‘移花接木阵’,只不过用的是沼泽、树林、岩石,还比‘移花接木阵’大了几倍?”说着忽又想起姬宫,会不会姬宫也在这山上,眼前的景象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姬宫也在山上。

贺兰如云有些紧张,对于乌木干这个神秘的老巢,北方这几个国家都有诸多禁忌,各种传说太多,却还真没有人进去活着出来过,当然能进去的人也不多。

贺兰如云做为一方霸主,自然也是有几分胆识,一听加洛的话,也生出了进去瞧瞧的想法,没有出声,加洛看了一会心里道:“这沼泽环山而绕,象极当年小姑姑布的最外层,看上去不象个阵法。”于是加洛看着天上的日头,迅速确定了方位道:“贺兰如云你可跟好了,否则弄丢了你,可别怪我。”

贺兰如云没有说话连忙跟上加洛,加洛走到与“移花接木阵”入口相同的方位,试探着用一只脚去踩踩,果然上面全是沼泽,底下却被人打上了实木,心里可以肯定与小姑姑的“移花接木阵”同出一辙,而这沼泽与“阿兹”大沼泽又同出一体,那陶然走的地方本应是死路的,怎么却没事,想到当年连嫂带着那些哑巴妇人也是从那个方位出入的,加洛的大脑突然就那么灵光一闪,但也就一闪就过了。

加洛踩着实木冲贺兰如云做了个没问题的手誓,贺兰如云看了加洛一眼,将剩下的水和食物都扛在身上忙跟了上去。

这片沼泽地势宽阔,比当年施杏雨弄的那阵法可气派多了,走了快半个时辰还没走完沼泽,这条生路两端铺了实木,中间很长一段居然是不太深的沼泽,这样组成了一条可供人通过的沼泽之路。

时间一长,日头又毒,加洛浑身让汗水打湿了,贺兰如云把水囊递给她道:“先喝点水吧!”

加洛喝了一口道:“我们还是快点走,这种地方容易有虫豕毒物。”

“好!”贺兰如云这时候倒配合。

又走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走过了“阿兹”大沼泽,都松了一口气。

加洛感到人都快虚脱了,想吃点东西,贺兰如云却道:“我们走进一些再吃吧,想想刚刚杀了蛇和老鼠,心里就不舒服!”

“也是。”加洛倒怕贺兰如云发现自己用磷粉做的记号,立刻同意了,一边掏出参来嚼一边在心里纳闷,这个“移花接木阵”不如当年云涯宫的“移花接木阵”精致,而且破绽也多,只是比当年小姑姑布的那阵大数十倍不止,也许就是因为大,所以无法做到那么周全,或者又是为了放那些蛇虫老鼠才留下的那么多的破绽。

陶然那晚走的路,在小姑姑的“移花接木阵”是一条死路,曾多次告诫她们不可善撞,加洛胆小怕事,连试都不敢试,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她见过连嫂从那条路里走出来过,显然小姑姑在用那条路做事,不想让自己、黑妞、囝囝发现罢了。

仅管眼下的“移花接木阵”有破绽,加洛没有再遇到那些看着象成了精的虫蛇老鼠,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人家故意在放他们入山。

加洛带着贺兰如云在丛林中、岩石中穿了一天终于走了了那“移花接木阵”,何慕枫给的水和食物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阴厥山,那阴厥山似乎并不高,至少没有当年的云涯宫所在的大山高,感觉就在眼前,可是又好象很遥远,怎么走也走不到,那山顶还冒着黑烟。

第七章

刘典在叶家混着,日子过得有一天没一天的,本不想害晚娘,到这一步也无所谓害不害了,寻了一个好的日子,便和晚娘圆了房,晚娘本是一心倾慕他,哪还有不依的,这让刘典的心气也平和了起来。

叶晚娘和母亲每天都有挺多事做,叶晚娘为了别人不为难刘典,更是任劳任怨的,刘典有幸又见着那次入府接晚娘的那个江婶,经常拿着绣品来要晚娘绣,不是上房太太的就是姨娘太太的,要不就来指手划脚地骂骂人,顺带连刘典一起骂了,是刘典所见的恶仆之一了。

一次,江婶再来送绣品时,晚娘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福了一礼道:“江婶,您有什么事吗?”

“对了,这还有四件坎肩,二姨娘讲了,绣祥云瑞草的图案,就不拿花样了,你可绣快些,过两日就要用。”

晚娘刚要接,刘典却一伸手接过来扔到地上,伸脚就踩了两脚,晚娘吓得脸都白了,那江婶刚要开口,刘典却一挥手将她推开道:“我娘子从今日起不给你家什么姨娘做绣活了。”

那江婶一见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小白脸是什么东西,到我叶家来吃软饭的罢了,逞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另起炉灶把你家娘子养起来呀,告诉你,弄坏的东西你得赔,少一个子也不行。”

“真是不好意思,偏生一个子也没有!”

江婶听了立刻嚎了起来:“来了人,快来人了,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正好叶正康回来了,和一堆下人一起挤进了院子,那江婶一挥鸡爪大叫:“给我打往死里打!”

刘典刚要说话,晚娘一下拉住他护在面前道:“江婶,我家老爷…相公不知道这料子很贵,有什么你打我吧!”

叶正康忙上前拦住要上来捉人的人道:“又怎么了,又惹什么事了?你们又惹什么事了!”

那江婶便上前恶狠狠地道:“三少爷,你养的好妹子和好妹丈,把太太的坎肩弄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叶正康一看头就炸开了冲刘典狠狠瞪了数眼才低声下气地道:“江婶,我这妹丈什么都不懂,您老担待,那东西,我赔,我赔!”于是又作揖又说好话,废许多的口水才低声下气地把江婶请走,江婶一走,他那张刚才还陪着笑的脸转到刘典面前就阴沉得快要滴水了:“我说妹丈大人你心疼我妹子,是不是?”

晚娘忙叫了一声:“三哥,不关老…相公的事,我来赶工就好!”

“你赶工就好,你知道四副坎肩,每副都要十两银子,你拿什么赶工!”

晚娘语滞可怜巴巴地望着叶正康,叶正康见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我算认识你们了,活活养了一群白眼狼,先想办法赔这坎肩吧!”

晚娘怕叶正康再发威忙把刘典拉入屋中,左看右看,她知道自己最多有十几个铜子,四十两银子对她来说算是个非常大的数字了,刘典见了低下口气道:“是我不好了!”

晚娘忍着泪摇摇头道:“不是老爷不好。”

刘典想了想从大拇指上撸下一个翠绿的扳指递给晚娘道:“这个说不准可以当几个钱,拿去吧!”

晚娘摇摇头道:“三哥会想办法的。”

“我不想他想什么办法?”

“这个东西不象寻常物件,晚娘不敢。”

刘典听了苦笑着看着那扳指喃喃说了一句:“曾经是,现在不是了”说完塞到晚娘手里。

在叶家白吃白喝一个多月,刘典有空闲时也帮晚娘打打水,扫扫院子,不过,他干活确实不是好手,一般不干还好,一干反是越帮越忙,常常他做完了,晚娘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再来做,弄得刘典非常不好意思。

这天叶正康一进门便道:“妹子,这些日子不要出去了,听说安平王反了!”

刘典听了忙道:“正康,此话不要乱说,那是要杀头的。”

叶正康斜扫了一眼刘典道:“你那胆小的东西,乱说?你可知道现如今整个圣安戒严了。”

刘典很纳闷,自己按何慕枫的意思把那几桩事办完,基本就半隐退地不上朝,何允柯也没来催他上朝,难道何允柯也有份,刘典忙起身出去了,叶晚娘有些担心想拉住刘典。

刘典急急忙忙来到九华宫,九华宫已经换防了,被官兵重重把守,刘典赶紧转身来到旅杰忠家,旅杰忠一见刘典便道:“老师听淮明王说您病了,去了您那院子,数次都不得见,您这是去哪儿了?”

“没关系,现在怎么回事?”

“安平王、忠王、义王反了,说皇上乱后宫在先、挟私情在后、又施暴政、信任小人,打的旗号是‘肃清小人,还燕明君’。”

“他如何敢反?”

“说是接了密报,皇上于虎落滩大败,再次被陷于长河,脱不了身,还说皇上身负重伤,怕是凶多吉少。”旅杰忠叹着气,刘典却道:“安平王没兵权!”

“但他有萧氏父子。”

“萧治与杭虎是庄周王手下的两员大将,萧治居然如此糊涂!杭虎呢?”

“杭虎称病,不过他那两个儿子杭克岭与杭克峰好象也不安分。”

“容家呢?”

“容恩山也称病,容桓书几天没上朝,老师,安平王反了,肯定很快就得让朝中的大臣表态,身为人臣理应当对安平王这种卑劣伎俩进行揭发,老师您说呢!”

刘典听了点点道:“杰忠,自古以来,身为人臣,文谏死,武战死,你所讲不差,但我还想你留着命做件更大的事,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

“老师,请讲!”

刘典便将该托付的事都秘密一一交待给了旅杰忠。

不到一个月,淮明王与安平王又反目了,刘典又趁着混乱的当,把没办完的几桩事安排旅杰忠办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再三叮嘱了旅杰忠,才放心地回了叶府。

叶晚娘一看见刘典便哭了,刘典拍着她道:“不怕,不怕!”然后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晚娘道,“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事,此资予你渡日!”

“老爷会有什么事!”晚娘有些着急,刘典看着晚娘一副着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道:“只是防备而已!”

刘典躲在叶家后院倒也不去管那朝中风云,只是叶正康时而带些小道消息回来,权当解闷,后来听叶正康说淮明王打败了安平王,在九华宫门前杀了安平王、忠王、义王,抄了三王的府邸,共杀三府近三千人,说是护城河被血染红了十天,后来燕史称此次事变为“三王之乱”

刘典叹了口气,安平王做过许多恶事,何慕枫都放过了他,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自己兄弟手中,虽知何允柯不是个手段软弱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连三个哥哥的妻妾子女也不放过。

又一个闷热的傍晚,刘典刚吃完饭,把叶晚娘叫到身边看了一会才道:“晚娘,跟着我,你也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典不想给你和家人带来性命之忧,怕终究还是要负你的!”

叶晚娘不明白地看着刘典,刘典摸摸晚娘的头发道:“晚娘还年轻,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家,好好跟人去过日子去吧,就把典忘了吧!”

“老爷,晚娘只想跟着老爷过日子!”

“傻瓜,我什么也没给过你。”

“晚娘喜欢老爷。”晚娘好一会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刘典听了愣了一下,摸着晚娘的脸笑了一下道:“好,典记得,晚娘喜欢典,来世我们做一对好夫妻,如何?”

“为什么这世不能?”晚娘有些纳闷地问,刘典依旧摸着晚娘的头道:“这世不能了,典欠你的,等来世再还吧!”

叶晚娘不知道刘典所讲话的含义,和刘典相处这么久,他是头一次讲这么多话,晚娘只觉得可以这么偎在刘典的怀里很幸福,那天两人偎在一起很久,仅管天很热,但两人都没觉得。

刘典趁晚娘去上房送绣品的时候,走出了叶府,他是从后门出来的,离开时,他看了一会,才往新安里那间院子走去。

刘典一进门,就有两个青衣仆人走了出来道:“刘大人,我们王爷有请,请吧!”

刘典看见轿子停在门前,怎么进来的时候就没发现,发现了也省得再多走这几步路,刘典也没有再推脱上了轿。

何允柯等了好一会才终于听下人禀报:“王爷,刘大人请到!”

“快请!”

没一会刘典便跟着一个内侍进来了,刘典按规矩给何允柯行了大礼,何允柯便道:“刘典,你起来回话吧!”

“谢王爷!”刘典起身后,何允柯又赐座,这可让刘典有些受宠若惊,半个**坐下才道:“王爷,今日传下官所谓何事?”

“刘典,本王问你,你可要说实话。”

“王爷,典不敢稍有隐瞒。”

“本王私下认为象刘相与刘典你都应算是国家栋梁之材呀。”

刘典眼睛一跳,抬起头看着何允柯,何允柯笑了一下道:“刘典,有没有想过家人团聚?”

“王爷所讲,典有些不明白,所谓家人团聚是人没有不想的,不知王爷所讲的家人是哪些家人?”

何允柯淡淡一笑却岔了话道:“刘典你的墨宝,大江南北都极负盛名,我有一幅画想请你提诗。”

刘典笑了一下忙回:“刘典字迹拙陋,实在无颜登大雅之堂!”

“刘典你就装吧!”

一会,有内侍送上画来,何允柯接过来打开,刘典见一幅非常一般的画,实在与平日何允柯使的东西不相衬,只听何允柯问:“刘典,知道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吗?”

“典瞧着那象一块苔藓。”

“知道苔藓都长在哪些地方吗?”

刘典没有接话,何允柯便道:“苔藓都长在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方。”

刘典还是没说话,何允柯又道:“如果它不呆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到了有阳光的地方,说不准也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你说本王这话讲得对吗?”

刘典眼一跳,看了何允柯一眼,何允柯着人备了笔墨,请刘典提诗,刘典看了何允柯一眼提起笔便写了两句诗:“天阴雨湿苔藓滑,劝君莫向苔藓去。”

何允柯见了脸色一变道:“刘典,你还真是装糊涂呀,你难道真想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王爷,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是不得已也不能为,王爷请一定要三思呀!”

“刘典,本王还有一些字画,这些日子都要麻烦你帮提下诗词。”说完不待刘典说话便叫道,“来人,给刘典大人安排住处。”

刘典知道实际上何允柯是软禁了他,好在事先已给晚娘一个交待。

在一处悬崖边,累极的加洛坐下来,贺兰如云也如泥一样地瘫了下来有几分气馁地道:“这样走,何时是个尽头?”

“你不是来过吗?”

“是来过,不是没进来过吗。”贺兰如云机警地四下打量着,加洛听了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不经意却看到悬崖下边,成群的狼正从下面经过,似乎都是往阴厥山主峰方向跑,加洛吃了一惊,心里打起了寒颤,不由自主往四处看,希望能看到何慕枫,只是四周非常安静。

贺兰如云忽叫痛忙脱下靴子,挽起裤腿,加洛见他腿上爬了几条蚂蝗,便道:“用火烧就可以烧下来。”

贺兰如云便用火摺子来烧,加洛故做好奇地往前一凑把贺兰如云的靴子踢到悬崖边了,贺兰如云叫了一声:“你干什么,总是毛手毛脚的。”说完便爬起来去捡靴子,加洛却趁贺兰如云弯腰捡靴子时一脚把贺兰如云踢下悬崖,贺兰如云大惊,忙用办抓住一块伸出的石头,做梦也没想到才三天就着了加洛两次道。

加洛走上前道:“贺兰如云,你看看下面是什么?”

贺兰如云看到狼群,还有狼群让滚下去的石头惊了,正抬着头往上看呢,贺兰如云见了吓了一大跳急道:“你要干什么?”

“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说完拿着短剑在贺兰如云抓岩石的手上划来划去道:“我只需要这么轻轻地一下,你就算做狼的美食了。”

“施加洛,别玩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要同仇敌忾,快拉我上去!”

“我和你有什么仇需要同的,你不说我就走了。”

“这深山老林,你往哪走。”

“你不说我枫哥哥跟着我的吗,我当然找我枫哥哥去了。”

贺兰如云心里狂叫:“怎么遇着这么个小魔头,是谁说她单纯好骗的!”连连叫:“好,好,我都告诉你,我是与铁真子、那当结了盟,想把何慕枫诱进来或抓或杀都行,结果没想到你成了最好的诱耳,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既然这样,我更是凭什么要救你,你死了,我枫哥哥不就少个对手?”

“好吧,再说吧,如果我上不了山,你的枫哥哥也上不了山,诱不上你枫哥哥,你的儿子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就会杀了他!”

“你胡说。”

“那你说他们留着他干什么?见不着我,也知道计策被识破了,他们也不会留着你儿子。”

“按理我们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进来的,是不是被人放进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把你带到沼泽一带!”

“那我瞧你就没你讲的那么重要,乌木干会因为见不着你杀我的牢儿?”

贺兰如云心里骂了一声,没再开口,加洛从贺兰如云的表现,应该可以肯定贺兰如云是不知道进山路的,弄不好这里真的还有不少她不知道的矛盾。

加洛虽然从心里憎恨贺兰如云给自己下药,又讲过那么多辱及自己的话,如果自己用剑砍到贺兰如云手上,那就可以报仇了,但想到贺兰如云对素素的一枉情深,和与那当、铁真子比起来的弱势,都应该是属于为何慕枫争取的一方,才找了东西把贺兰如云拉上来。

贺兰如云脚落地上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心里想着剩下的路还真得小心为妙,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着了加洛的道,却听加洛奚落道:“贺兰如云就你这身手,你也敢出来混,你不嫌丢人呀?”

“丢人不怕,只别丢命就好。”

“丢命我看也是迟早的事。”加洛掏出一枝参慢慢嚼了起来,贺兰如云见了道:“还是你枫哥哥出手大方,这种东西给你当零食吃啊!”

“这谁喜欢谁吃,我还不稀罕呢。”加洛靠着一块岩石继续嚼着,贺兰如云看着加洛,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偏偏不象自己想的那种不经风雨。

两人又行了一日,终于爬到了阴厥山主峰,累得丢了半条命的加洛看着眼前那如蜂巢般密密麻麻挨着的怪峰,灰蒙蒙的一片,好几个山口都冒着黑烟,感觉自己如到了地狱一般,光看着就觉得诡异。

贺兰如云也有几分不安地道:“这就是阴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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