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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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不希望他是什么皇子！”

“但是他是了！”加浩一说完转头却看见牢儿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走了过去蹲下问：“牢儿，你怎么不去玩？”

“牢儿听到舅舅和娘在吵架！”

“牢儿，没有，舅舅没有跟你娘吵架，只是舅舅和你娘有一些看法不相同！”

“舅舅，你别生我娘的气了，牢儿以后会听话父皇的话，牢儿一定会比哥哥、姐姐都学得好的！”

“牢儿真乖，牢儿本来就聪明，肯定不比别人差！”唐加浩伸手抱起牢儿又道，“牢儿，做一个男子流，就应该是顶天立地的，如果小时候不努力，长大后就会成为弱者，那时候不仅你要被别人欺侮，你身边的人也会被别人欺侮，你身边的人还包括你的娘，懂吗？”

牢儿是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捏紧小拳头道：“舅舅，牢儿一定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流，长大了还要保护我娘！”

唐加浩笑道：“这就对了，所以，你父皇会比别人都更关心你的学业，他是希望你比别人都强呀，对不对？”

牢儿看了加洛一眼点点头，唐加浩笑了：“牢儿真乖，所以父皇和娘对你的要求也会是不一样的！”

牢儿低下头小声跟唐加浩道：“我不想看我娘跟父皇吵架！”

唐加浩听了便道：“要不，先到舅舅家住一段时间，舅妈很喜欢你，也很想你，会给你做很多好吃的东西！”

牢儿抬头看了加洛一眼，加洛不高兴地别过头去，唐加浩抱着牢儿又道：“对了，南德已经到了素节，我已经让人去给他打点了。”

加洛没回话，现在一个牢儿就让她心里顾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顾别人，加浩让人带牢儿去玩才走到加洛面前道：“加洛，你做了皇后，有些事就不能任性！”

加洛又把头别到另一面去，唐加浩坐到加洛对面看了加洛一会，才伸手拍拍加洛道：“我知道你，我知道你，但这一切不是都是你自己选的，我把牢儿接去住一段日子，正好你也可以静静心，好好想想！”

何慕枫当天就许了唐加浩的请求，随即吩咐给牢儿收拾了东西，让唐加浩接去住一阵子。

加洛知何慕枫许了，伤心地哭了一气就跑回自己的“慈宁宫”，大婚后，她一直把持着何慕枫的“嘉乾宫”，还从没来自己的宫里住过，“慈宁宫”是离“嘉乾宫”最近的一个宫，占地配置仅次于“嘉乾宫”。

何慕枫一下朝到“慈宁宫”，加洛就躲起来不见他，杜汐不得不为加洛的小性子再提起心来。

苏宁的归隐，何慕枫从心里上是舍不得的，终还是许了，并将杜汐许配给了苏宁，苏宁本因身体的缘故一直未婚，对于苏宁，杜汐也知道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但杜汐更为担心加洛的小性子，只怕自己出了宫，加洛连个劝的人都没有。

天塑二年的十月，杜汐终是嫁给了苏宁，百灵也嫁给了何灵。

加洛身边一下就只剩下绛衣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了，何慕枫给她新添置了更多的侍女，加洛都使不惯。

不过，对于杜汐与百灵的婚事，加洛还是极满意的，杜汐过了年都三十了，三十年的大好青春都浪费在王府和宫里，能配给苏宁，当然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不错的，加洛用何慕枫的钱财，给杜汐、百灵都备了厚厚的嫁妆，杜汐走的时候拉着加洛的手半天，加洛拍拍杜汐道：“杜姐姐，你就放心好了！”

“娘娘，现在都是皇后了，皇上对您也真的算不错的了，您身体不好，对于宠幸的事看得淡一些！”杜汐不停地劝慰着，加洛忍着眼泪，一个劲地点头，杜汐走后，她躲起来哭了一场，仅管杜汐可以随时进宫来看她，但毕竟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天天盯着着，为她担惊受怕，而且从潼南到这里快马来回也来两三天的。

牢儿接走了，杜汐、百灵嫁人了，宫里一下清静下来，加洛用手指沾了水在地上划着“牢儿”两个字，却听有人道：“打算再也不见我了？”

听了声音，加洛站起身扭头就要走，何慕枫却一把抓住她道：“来，今天我有空闲，跟我讲讲又怎么了？”

加洛不说话，何慕枫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叹了口气道：“不能象成婚前一样吗？”

加洛噘了一下嘴，何慕枫见了便道：“宫里不好玩，就出宫去玩好了！”

“真的！”加洛一听就来了劲头，何慕枫点点头道：“君无戏言。”

“可我真的不喜欢你做这个君！”加洛说着眼圈就红了，何慕枫听了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做这个君，给我点时间！”

加洛歪着头看着何慕枫，何慕枫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加洛的下巴道：“记得我在狼山讲的话吗？”

加洛点点头，然后看着何慕枫问：“你又要做什么坏事？”

何慕枫听了用手指戳戳加洛的额头道：“我会做什么坏事，倒是你最近是不是又恼我去了别的宫？跟我恼就跟我恼，总拿牢儿出来说什么事？”

加洛听了一下扑到何慕枫怀里，打了何慕枫好几拳才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做什么皇后了！”

“又胡说八道了！”

“那不许你到方修仪那里去！”

“除了她那里，别人那里都可以去？”何慕枫眉一挑，加洛终是按捺不住地哭了起来：“别人那也不许去！”

何慕枫听了摸摸加洛的头道：“宫里无聊就出去玩吧，这些日子，我稍忙些，之后，自会好好陪你！”

加洛虽得了何慕枫的许可，随时可以出宫去寻花问柳，但她却远不如以前有兴致，也不经常出去，偶尔出去一下，更多的时候都喜欢呆呆地坐在施杏雨的医馆里发呆，施杏雨见了，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没说出来。

罗照英见这样也不好让加洛打听父亲的下落了，但有些传闻也听到了，知道多半是不好的结果，躲着哭了几场。

十月天开始冷了，加洛在中旬的时候又去了施杏雨那里，施杏雨这天的心情极好，把加洛叫到屋里问：“洛儿，怎么这段日子还可以出来？”

加洛很奇怪好一会才道：“反正宫里我就一个闲人，后宫的事不用我管，牢儿不用我带，说我是慈母多败儿，你说我憋在那里做什么？”

施杏雨叹了口气道：“其实他对你真的也算不错了，惜福吧！”

“知道，你们都这么讲！”

“只是施婧妤，你还是要当心些，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和大姑姑最看好的，当然不会省油喽！”加洛本来就讨厌施婧妤，听到这名字不由得口气不好，施杏雨长长叹口气道：“唉，我和你大姑姑哪有那么大本事，她本是人家拿来做交易的，只是你大姑姑没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交易了，不过你自己要当心些！”

“也不是我当不当心的事了，她有手段，皇上喜欢她，我也没办法！”加洛有些黯然，施杏雨见了道：“施婧妤现在倒不一定为谁做事，但她要是和你争宠，你倒真不一定是她对手，好在何慕枫喜欢你到了没有章法了。”

“小姑姑，怎么今天总提这个？”

“哎，这人老了，总想以前的事！”

施杏雨忽想到什么，顿了顿道：“你知道关笑天和姬娘娘订亲的事吗？”

加洛点点头，施杏雨犹豫了一下便道：“本来，你与何慕枫没关系就算了，但你和何慕枫是夫妻，还是要小心一些，虽关笑天救了牢儿，但他跟铁真子好象并不单纯！”

加洛不知道施杏雨怎么突然给她讲这些，很奇怪地问：“小姑姑，怎么今天想着跟我说这些，如果关大哥跟铁真子真的有关系，那当初在阴厥山，那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和铁真子一起联手除掉枫大哥，却偏去救牢儿！”

施杏雨听了摇摇头道：“你讲的没错，因为这其中的很多关系，你大姑姑最清楚，她少有跟我讲。”

加洛点点头笑道：“小姑姑，那日你和父亲，哥哥讲了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也没有讲什么，你爹说铁真子有两个孩子，为什么身边只有一个格尔，让加浩小心一些，你爹主要是怕自己杀了格尔，铁真子会派人暗杀之类的事情，他父子两在北回待得久，那里的人脉自比我清楚，我只是想问清楚你爹当年与我大姐二姐的那些事，只是他不肯讲，反复讲是他负了我的两个姐姐，唉，不提也罢，免得知道了，更伤心！”

“小姑姑！”加洛握住施杏雨的手，施杏雨的手冰凉的，比自己的手暖和不到哪里去，施杏雨拍拍加洛道：“皇上都是这样的，男人本来就朝秦暮楚，又有那么多机会和借口让他朝秦暮楚，遇事想开一点。”

加洛点点头，施杏雨忽又想起什么，起身把身后的书一叠叠搬到桌上讲：“这些个书，我都舍不得扔，跟了我好多年，也带累了，你帮我收着。”

“好的，我也顺便看看，看不懂的可得问你啊！”

杏雨点点头，加洛与施杏雨聊了一通，心情大好，忙让余欢全搬车上去了，和罗照英又说了一会情话，不管罗照英如何舍不得，也回宫去了。

回宫的路上，加洛没想到会碰上贺兰如云的马车，贺兰如云好象是专程在等她，加洛听余欢报了便掀开帘子看着贺兰如云，贺兰如云一揖道：“哟，富贵得都快认不出来了！”

加洛哼了一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能不能请尊贵的皇后娘娘喝个茶，聊个天！”

“对不起，本宫忙着呢，余欢走！”加洛故意把本宫说得很响，贺兰如云笑了一下，然后又有些失落，他真没想到何慕枫真会娶施加洛。

加洛回到宫里，把施杏雨的医书一本本让人裱好，自己在也坐在一旁翻着看。【花，霏，雪，整，理】

何慕枫走了进来，见加洛这么安静，那种安静让他看着心里发酸，轻轻走过去，低下头看加洛在看什么，加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撞何慕枫下巴上，何慕枫也揉着下巴，加洛痛得大叫：“谁找死呀？”

看清是何慕枫有些不满地道：“怎么不出声，撞死我了！”

何慕枫忙伸手给加洛揉着头道：“想看你在做什么好玩的事吗？”

“你总喜欢听我的壁角。”

“我最喜欢那样的你。”

加洛一听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最喜欢骗人了！”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何慕枫揉着加洛的头看着那些书问：“怎么全是医书？”

“小姑姑说搬来搬去，带着累，要放我这儿？”

“她要走哪去？”何慕枫随口问，加洛听了忙放下书道：“我是说，她今天怎么跟我说那么多话，我怎么这么糊涂，我得去看看！”

“这么晚了，我让人去看就好了，她就是要走，我自会拦着她的。”

加洛才定下来，没一会去的人来回说：一家人在吃饭，没有收拾屋子要走的意思。

接连看了许多天，施杏雨每天的生活都很正常，还收了五六个徒弟，加洛才放心了。

加洛依旧每天都去施杏雨的医馆，有时会和施杏雨聊聊天，施杏雨有时还会让加洛到“怡然居”去谢谢程安每天送来的午饭。

圣安迎来了天塑二年的第一场雪，加洛一大早起来，刚想换衣服去施杏雨那里，却听见容敏月、樱花问安的声音。

现在何慕枫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加洛这里，除了容敏月、施婧妤，别的人基本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了，加洛以为他去早朝去了，没曾想还没走。

加洛自不好不出去了，只得换了一套紫色白花，白色丝边的宫服，走到外间，却听何慕枫问：“今儿怎么过来这么早？”

“今儿不是给皇后娘娘请安吗，还有就是皇后身边少了两个人，新来的人，皇后娘娘一直都说不合用，所以又专挑了几个过来，看皇后娘娘喜不喜欢！”

加洛走出来，见何慕枫正拿着银剪在院子里剪梅花，而不远处毕恭毕敬站着一堆与他有关系或者在名义上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加洛还看见了樱花夫人。

何慕枫剪中了几枝花，那容敏月和樱花赶紧上前伸手接了，何慕枫一抬头看到加洛便道：“我选了些素心梅，一会插在花瓶里瞧瞧，好不好看？”

加洛笑了一下道：“皇上选的还能不好看！”

何慕枫看了加洛一眼，又剪了一枝下来，那容敏月穿了一身蓝色的云锦裁剪的长长的衣裙，外面穿了件非常漂亮的白色的半袖的貂皮袄子；樱花穿的是樱花色的衣裙，外面披了一件藕荷色的短狸绒皮披风。

绛衣把加洛银白色的雪褛拿出来给加洛披上，加洛看着就三人就红红绿绿的衣服在雪地里就煞是好看，当然人更好看了，却都只是为了着一个人打扮，而那个人穿了一件极简单的浅灰色的夹袍在那里专心地剪着梅花，好象是在为自己剪花。

没一会各宫的嫔妃都过来请安，知道在加洛这里才有机会见到皇上，三日有资格来请安的，除了梅玉就没有一个不按时来，院子里一下热闹了起来。

何慕枫怕加洛冷着，忙收了工，容敏月、樱花捧着梅花，拎着裙子跟在何慕枫后面走了上来，加洛看着两个人身后那五六个丫头、嬷嬷的就觉得两人是多此一举，那么多丫头不做，两个主子来做，天理何在？

加洛本想伸个懒腰又觉得不妥，转身走回屋里去了。

何慕枫没有留人，大家请了安自是各自返回，加洛见施婧妤有些轻佻的目光看向何慕枫，何慕枫的眼里有一分笑意，施婧妤抿了一下红红的小嘴。

加洛有些日子没见着施婧妤了，好象说是病了，眼下瞧着实在与大病初瘉没什么干系，于是忽道：“皇上，臣妾身子一直不好，今天精神一些，各宫的姐妹也来了，就留下来一起用个膳吧！”

何慕枫略皱了一下眉，但很快点了一下头，加洛见十个有九个都兴高采烈的，也知道除了容敏月、施婧妤、樱花，其余的人要见到何慕枫还是比较不容易的。

大家依序坐下，樱花想坐到下首，何慕枫却道：“樱花，来坐朕身边吧！”

加洛觉得大家的眼光都可以把樱花杀了，樱花不过是一个老鸨，论身份地位都是极上不了台面的，却坐到何慕枫身边，加洛想如果何慕枫不是位勤政的皇帝，史书上多半会将他写得荒淫不堪。

大家的眼光都杀樱花去了，加洛感觉轻松，加洛怕别人用眼光杀她，但有人就怕别人眼光不杀她。

樱花的眼圈有些红了，款款走到何慕枫身边，微微福了一下，才小心地坐在何慕枫右下首。

徐小海看了何慕枫的眼神忙吩咐送菜，加洛打量了一下，却没看到梅玉，有些好奇，自从回来后，梅玉就没见过，于是忍不住问：“容姐姐，怎么好久没看到贤妃了？”

容敏月听了道：“这两年，梅妃的身体都不太好，她是南方人，这北方怕也有诸多不适，一直就病着，这一入冬，病得更厉害了。”

加洛叹了口气道：“又病了，这女子的身体怎么个个都不好，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

“可不是，所以自古就有女子易老的说法！”容敏月也摇摇头叹道，何慕枫听了见余欢给加洛布好菜便道：“今天好象有水晶虾球，洛儿不是最喜欢？”

加洛听了忙转过身一看牒子里真有，她本就没用早膳，起来也只喝了半碗燕窝，这会子正饿了，忙伸筷子吃起虾球来。

一吃上东西，加洛居然忘了留大家吃饭的目的，本是想寻个施婧妤的不是，收拾她一顿。

吃到一半，才想起这事，加洛抬头一看，施婧妤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地拿眼睛瞄向何慕枫，何慕枫的眼睛里依旧有那么一丝笑意，其实加洛只看到了施婧妤，别的女子一样都在拿眼睛瞄何慕枫，在加洛眼里，何慕枫那眼里的笑意是冲施婧妤的，但在大家眼里，何慕枫那眼里的笑意都是冲加洛的，你看何慕枫一会给加洛夹一筷子野山菇，一会又是烩海参，给加洛夹十筷子，怕樱花才能得到一筷子，何慕枫给人夹菜，容敏月是第一次见着，偏加洛就瞧出了何慕枫在和施婧妤暗送秋波。

何慕枫怕加洛不舒服，觉得自己够殷勤，见加洛突然停了筷子，知道还没侍候好，于是故作纳闷地问：“洛儿，怎么了，不合胃口？”

加洛便道：“你给我夹那么多，我怎么吃得完？”

何慕枫见那接近于无的盘子，不知道刚才夹的那些东西都到哪儿去了，正想说什么却有内侍急急进来走到徐小海身边说了什么，徐小海一听脸色就变了，挥手让那人退出忙走到何慕枫身边小声地讲了什么，何慕枫听了便道：“都退下吧！”

加洛还未完成自己的宏伟计策，不知怎么就让全退了，知道肯定是很急的事，自己刚想走，何慕枫却拉住加洛的手道：“洛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加洛有些纳闷，看着何慕枫，何慕枫看人全退了才道：“你小姑姑施杏雨出事了！”

加洛一听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何慕枫已经传令让人备车。

施杏雨的模样非常平静，就象睡着了一样，黑妞、囝囝一个爬在床边，一个倒在地上。

见了此情形，加洛的身体不停地抖，她可以和施杏雨拌嘴、吵闹，甚至挨骂，但她无法接受施杏雨这么安静地的样子，安静到再也不会骂她了。

加洛心里很难受，偏就哭不出来，张了几次嘴想讲什么，都没讲出来，何慕枫伸手把加洛搂到怀里安慰道：“难过就哭出来！”

唐加浩很快也赶了过来，刑部的人堪察了几次都没有线索，何慕枫皱着眉头，唐加浩也很快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

唐加浩从施杏雨手中找到了那条项链，施苹雨留下来那条项链，递给加洛道：“小姨好象只有这点心愿了！”

加洛打着抖接过那条项链看了好一会才道：“小姑姑不会自杀的！”

“现场没有一点博斗的痕迹！”

加洛在施杏雨身边坐了下来道：“我要和小姑姑待一会！”

唐加浩刚要劝阻，何慕枫伸手阻止了唐加浩，两人退到外间，其实施杏雨住的非常简单，里间，外间只用一扇屏风隔开。

加浩听着加洛在屋里跟施杏雨讲从有记忆以来的琐碎的事，两人一点一滴的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整整讲了一夜，唐加浩几次想进去，何慕枫都伸手拦住他。

何慕枫伸手把加洛抱上了马车，加洛一直流着泪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项链，到了“嘉乾宫”时忽道：“我怎么觉得这项链这么熟悉，跟狼娃那条怎么那么象，加淮，不会狼娃就是加淮吧！”

何慕枫听了问：“加淮是谁？”

“是大姑姑的孩子！”

“好象施苹雨当年也生下一个孩子，不过，后来就没听说过了！”

“我父亲不要她，她就把那孩子放到狼窝边去报复我父亲，我都不知道她在报复谁！”加洛凄凄笑了一下，何慕枫握住加洛的手道：“洛儿，你别着急，我知道狼娃现在在北回的，乌木干的老巢被毁了，一直躲在北回，我曾派人去找过狼娃，但不知道为什么乌木干身边没有狼娃，那时追关笑天的两个狼人，被关笑天打死了一个，乌木干身边就只有一个狼人了，乌木干身边没有狼娃。”

“枫哥哥，我小姑姑不会自杀的！”

“我会让人来查这事的，一夜没睡，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加洛躺在何慕枫怀里辗转翻侧了一天才终于睡了，何慕枫看着加洛叹了口气，心里自也知道施杏雨确实死得蹊巧，施杏雨已经过了最痛苦的阶段，按理不应该再会有自杀之举。

加洛终于可以说笑是一个月后，施杏雨的死，对她来说打击是很大的，人也明显憔悴了，常常都在看那条项链。

对于施杏雨的死，何慕枫第一怀疑的是施婧妤有问题，让人密查施婧妤，结果是：施婧妤自从加洛大婚后一直都极为老实，从没离开过九华宫，当然也没有机会离开宫，何慕枫没查出任何问题；

何慕枫只能怀疑是乌木干又回到圣安了，仅管在长河重伤了乌木干，但何慕枫知道以乌木干的身手，想不留痕迹地对付施杏雨，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何慕枫怎么也查不到乌木干在圣安的行踪。

何慕枫心里就纳闷了，不得不把调查范围再扩大，又担心牢儿，便让加浩把牢儿送了回宫，一防着乌木干对牢儿使坏，二想也可以使加洛从施杏雨的事上分点心。

牢儿回宫倒象一剂良药，让加洛从施杏雨的死转移到照顾牢儿身上，有了还需要她眷顾的事，加洛也没那么悲伤了。

牢儿受了唐加浩的教诲，常说些俏皮话逗加洛开心，对加洛更为亲昵，真成了加洛的小棉袄一般，只是知道娘是最亲的，比出宫前要淘气得多，却知道学业上用功了。

对牢儿肯在学业上用功，何慕枫相当满意，逮着机会夸了牢儿好几次，为此还重赏了唐加浩，加洛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施杏雨的死才慢慢地在加洛心里淡了，何慕枫才松了口气。

第二十六章

有牢儿做伴，加洛慢慢适应了宫里的这种日子，一大早如往常一般，加洛带着做完功课的牢儿在“太玉池”附近玩耍到中午，回到“嘉乾宫”用了午膳，加洛就把牢儿抱榻上道：“牢儿，快睡吧，再晚了，就和晚上一起了！”

牢儿在榻上顽皮一会，就伸出小手搂着加洛道：“娘，牢儿要挨着娘睡！”

“好呀！”加洛自是一百个愿意，和牢儿躺在床上说了会话，她精神一放松，就倚在牢儿的身边睡着了。

何慕枫下朝回来，见了摇摇头，加洛正巧醒了，何慕枫便道：“你看你呀，牢儿已经四岁了，不要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