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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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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饭,何允柯这会却食指大动,非常渴望吃下去,端上碗刚要吃,却听辛老爹很不满地训斥道:“你是新郎倌,今天这第一顿饭给你吃,菜没你的份,如果以后还这样,连饭都不许吃,我们家不养闲人!”

何允柯听了这话,真想一拍碗筷就要走人,却见加洛还是不放心地看着他,何允柯终是没把那碗筷拍下去。

辛月儿也紧张地看着何允柯举起了碗筷,见何允柯端着碗开始吃起来,辛月儿还是松了口气,她更怕何允柯除了肩不能挑,还有一身烂脾气,以后自己的日子可真没指望了。

辛月儿忙了一上午,也饿了,端起碗就开始往口里刨饭,刨了几口见她爹被保长叫走了,那染布的大师傅推推辛月儿,指指桌上的菜,辛月儿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正专心吃饭的何允柯碗里,何允柯愣了一下,见何慕枫与刘典回来了,便欢快地吃了起来,然后听到何慕枫的声音:“洛儿,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加洛没有回话,却听刘典道:“四爷,怕方公子是饿了!”

何慕枫看了吃得欢快的何允柯一眼,撇了一下嘴,伸手扶起加洛进了房。

那染布的大师傅便对月儿道:“这户人家不知是怎的人家,好大的排场!”

辛月儿咽了一口饭问:“大师傅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户人看上去是不是做大生意的?”

大师傅便道:“不太象,做大生意的哪有那么齐整的跟随,倒象做官的!”

辛月儿一听便替加洛辩解道:“不过方公子看上去不象那些坏官,倒象个读书人,更象一身铜臭的生意人!”

何允柯听了不由得抬头看了辛月儿一眼,这当官的是坏的,做生意的是一身铜臭,这辛家至少算生意人吧,辛月儿为了维护加洛,把辛家也骂进去了,心里好笑。

大师傅却道:“那方公子倒是文文弱弱的,脑子是有点毛病,肯定不是做生意也不是做官的,难不成是做相公的,被这当官的人收养在这里!”

何允柯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往加洛的院落看了一眼,好在何慕枫等人已经没在院子里了,要让何慕枫听了这话,怕那张龙颜肯定是搁不住的[小说网·。。],不过何慕枫眼下的做法真的就象养了一个外宅妇,只是加洛从外表看是个公子而不是女子罢了,却听辛月儿问:“那大师傅瞧会是多大的官?”

大师傅捋着胡须很深沉地道:“看这排场,至少有个五六品吧!”

何允柯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笑了,一个小徒弟见了,不满地道:“大师傅,这个臭要饭的在笑话您呢!”

大师傅便白了何允柯一眼道:“难不成你觉得那户人家不象五六品的大官?”

何允柯没曾想这一笑成了众人怒目所向,赶紧点点头道:“象,象!”

月儿乘机又给何允柯夹了一筷子菜才道:“大师傅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

何允柯只得点点头,口里不停地应着“是”,月儿又好奇地问:“大师傅,那五六品是多大的官,是不是比我们这里的镇长和保大要大!”

何允柯更想笑了,他才想到自己似乎五年没笑过了,一个小徒弟听了忍不住道:“我听我爹说九品官都管我们的保长!”

何允柯是个有洁癖的人,但他没有反感辛月儿给他夹的菜,再听那个小徒弟的话终是笑了出来,忽觉得这个辛家染坊没自己想的那么不堪,至少不是个个都象辛老爹那么市侩、粗俗!

大师傅听了小徒弟的话也笑道:“那九品官可是朝里颁的,那是正正经经的官,保长算什么!”

于是大家一齐笑,何允柯也跟着笑,辛月儿见何允柯笑了,才知道这个要饭的原本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那么好看,一时有些看痴了。

何允柯见辛月儿在看他,连忙止住了笑!

大家正开怀的时候,那辛老爹喜颜悦色地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声叫道:“大师傅,你给老子好好干活,今去再多找上几个学徒,保里又多定了两倍蓝布!”

大师傅一听连连道:“好,好,这个好!”

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辛老爹一高兴就道:“月儿,你一会让厨娘去多买点肉,晚上给大家伙做红烧肉,吃了肉,明天有力气给你爹攒劲干活!”

辛月儿一听便道:“爹,都中午了,人家早收摊子了,到哪里去买肉?”

辛老爹一听便道:“也是,也是,这会没肉买了,那就明天,明天中午做肥嘟嘟的红烧肉给大家伙吃!”

那些小徒弟一听个个都有吞口水之势,何允柯居然也很渴望明天中午的红烧肉,却听辛老爹横过脸冲着他道:“那种只会吃不会干的,明天连饭都不给吃!”

何允柯才想到自己眼下的际遇,大师傅忙张罗起来:“走了,干活去了,干活去了!”

何允柯干了一天活,知道辛家干活,中午不仅没有小憩,还得象上午一样干活,虽有些不适,何允柯还是打起精神又做了一下午的事,当然是没做好一件事,最终在几个小学徒极是看不上的眼光中惨淡收场,辛老爹还真就吩咐不给他吃晚饭。

何允柯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失败,大约心情沮丧,倒不觉得有中午那般饿了,一个人坐在晾晒布匹的架子下,想着当年那种“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的日子,看着眼前“蓝布架子下,饿肚到天亮”的光景,自己这五年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正在胡思乱想,辛月儿却从一块蓝布下冒出头,递了一个油纸包给何允柯小声道:“饿了吧!”

何允柯愣了一下,接到手里道,辛月儿已经赶紧转身跑了!

加洛现在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早天不见亮,何慕枫就走了,每晚在门口等何慕枫回来,这中间或是坐在院子里休息、吃东西、或是看看辛家染坊一家人忙上忙下,她看见辛老爹这边大声骂完何允柯,罚不给饭吃,辛月儿那边就偷偷给何允柯送好吃的,这戏基本天天上演。

加洛看着何允柯终于成功地把一挑水挑回了辛家,辛月儿笑得更开心了,那眼睛就更象天上的月亮了;加洛看到何允柯再也没把靛草倒到池外了,辛月儿也不总抢着出去做那些收布的活;辛家的布越染越多,库房都堆不下,开始往坝子里堆了,几个染池都用不过来,由十个晾晒的架子增加到几十个晾晒的架子,还不够用,辛老爹那张脸天天都跟菊花一般…,加洛不由想起狼娃,只可惜那是何允柯而不是狼娃!

加洛再一次倦怠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听到这些日子每天都是爽朗着声音吆喝着大家干活的辛老爹鬼哭狼嚎地叫道:“这不要了老子的命了,他娘的个保长,老子跟他拼了去!”

加洛的睡意一下去了七成,慌忙爬了起来,趿上鞋披上衣就冲到院子里,只见辛月儿和几个小徒弟拼命抓住辛老爹,那大师傅也赶紧拦住道:“老爹,老爹,你且莫急!”

辛老爹立刻又叫开了:“老子能不急吗,那个狗日的这不是耍我,我所有的血本都投进去了,他一句话,不要就是不要了!”

大师傅叹了口气道:“跟这官家做生意就是,这不又没有签什么契约,老爹你找谁说理去!”

辛老爹立刻又嚎上了:“总之,我不能让他把我黑了,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把我黑了!”

大家七手八脚把辛老爹给弄进了屋子,折腾了好一会,加洛才见辛月儿苦着脸走了出来,辛月儿一见加洛就翻过栅栏,自从辛家染坊接了保长的大单,又有个什么也不会做的何允柯后,辛月儿已经许久没有翻栅栏了,加洛忙从果盘里拿了一把果子递给辛月儿,辛月儿摇摇头,加洛便问:“月儿怎么了?”

辛月儿嘴一撇便道:“那保长跟我爹讲了要许多的染布,现在说都不要了!”

加洛一听很不满地道:“保长怎么可以这样!”

辛月儿有些哭意地道:“爹跟保长做生意,从没签过契约,这下可惨了,这一个多月全白干了!”

“那可怎么办?”

“我家大师傅说老来你屋里的那个男人是五品大官,要不,你帮我爹跟那个男人说说去!”

加洛有些没听明白,却听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辛月儿,你不是宁嫁要饭郎不嫁我李瘸子吗,你让那个臭要饭的给你把布都收了呀!”

加洛一抬头见是一个多月前来提亲的那个圆脸厚生,那厚生正得意地倚在辛月儿家的大门上,辛月儿一下明白,刷地一声站起来道:“李瘸子,原来是你爹使了坏,还以为你爹是什么德高望众的,今天才知道跟你是一样的货色,我辛月儿幸好没答应你家的亲事!”

加洛看着辛月儿把李瘸子骂走了,气冲冲翻过栅栏,加洛想叫没叫得住辛月儿,辛月儿已经冲进屋里去了。

辛月儿一冲进她爹的房间,见她那个壮得跟牛一样的爹转瞬就瘫床上了,头上还象模象样地搭了块蓝布,一见辛月儿就哭嚎了起来:“当初把你许给李家,你不答应,出了这样的事,你爹找谁去,难不找那个臭要饭的想办法去不成!”

辛月儿哼了一声道:“爹,大不了明天我把布全弄到恩平镇去,我摆摊子卖布还不成!”

辛老爹一听更叫得厉害了:“你知道去恩平镇有多远,折腾到那里要花多少运费,人生地不熟卖不卖得掉都不知道,你还想继续造孽呀!”

辛月儿不爱听,转身就走了出来,见大师傅、十几个小学徒都眼巴巴地看着她,辛月儿转身走到井边,忍不住就想哭,眼泪还没酝酿好,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辛月儿连忙忍住泪,一抬头却见是何允柯,那眼泪又忍不住了,何允柯见了忙道:“我虽没做过生意,但总是可以一起想办法!”

辛月儿一边哭一边摇头道:“眼下大师傅与小学徒要工钱,谁能想出办法,那工钱得把布卖了换成钱才能给他们!”

何允柯听了点点头道:“我知道!”说完又道,“去恩平镇卖布也不是不可行的,恩平镇在路程上是远了些,但它紧邻圣安,是南北交通枢纽,那里来往的生意人特别多,出手布匹倒是个好地方!”

辛月儿一听立刻喜笑颜开道:“你在恩平镇也要过饭!”忽觉得这句话有些伤害人,忙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恩平镇也呆过?”

何允柯笑了一下忽特别自豪地道:“要饭的时候经过!”

辛月儿忙问:“那里好玩吗?”问完这句话又觉得问错了,她爹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她居然还在想着玩,何允柯便道:“恩平镇商家多,好玩倒说不上,不过圣安城好玩的地方非常多!”

于是辛月儿立刻非常向往道:“我们去恩平镇把布都卖掉的话,就顺便去圣安看看!”

何允柯愣了一下,圣安城对他来讲实在是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却有五年没有踏足,甚至连想念都不愿意去想念,于是苦笑着点点头。

辛月儿有了何允柯的鼓励,就觉得眼前有了希望,至少不象她爹所讲的那样渺茫,于是赶紧跑回去跟辛老爹商量。

辛老爹看着堆在院里的那一堆布,想着这夏天说变就变的天,眼前就有一场暴雨,这么来几场,那么多布连个堆放的地方都没有,到时怕自己真的就是血本无归了,在床上翻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一双乌眼圈答应辛月儿去恩平镇买布。

何允柯用筷子挑着清得没几粒米的粥,这个辛老爹真是个非常实在的人,昨天得了消息,今天粥里怕连米都没放,这月随便吃的馒头也只能每人半个。

辛老爹一走开,那几小学徒就闹开了:“前阵不讲了,这批布染完就给大家伙加工钱的吗,今天竟然连粥都喝不到了!”

“如果不给工钱,那可怎么办呀,我老娘病在家里就等这钱救命呀!”

“我家里送我出来做学徒,家里连种田的人都没有,这要没有工钱,我一家人可怎么过呀!”

………

何允柯听着大师傅唉声叹气,几个小学徒七嘴八舌,分明那些话都是讲给自己听的,但大家又知道何允柯在辛家的地位,讲了也是白讲,于是便剩下一片唏呼喝粥的声音。

何允柯看着旁边的碗筷,辛月儿得了她爹的允许,一大早连早餐也不吃就迫不急待地去租牛车或马车,打听路程…,真是个急性子,也不知道急哪一件要多一些。

何允柯吃完馒头,辛老爹披着件衣服从屋里走出来,一见大家还在吃早饭,本来拉得很长的脸,一下拉得更长了:“就知道吃,就知道吃,一群喂不饱的猪,喂几头猪,养肥了还在宰了卖,养你们都是白养了!”

辛老爹骂人是家常便饭,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更是他骂人的高妙处,但这会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指谁、射谁,于是唏呼声略微小一些,那辛老爹怕在这批布没有处理出去,气都不会喘顺的,略一停又骂了起来:“你入到我辛家,除了吃,还会干什么,月儿去做的事,你一个男人就不能跟着去做,只赖在家里做夹尾巴狗,真是个扫帚星!”

大家一下知道辛老爹是指的哪棵桑了,射的哪团沙了,眼睛都斜向何允柯,已经习惯辛老爹粗俗骂声的何允柯非常自觉地放了碗筷。

辛月儿的声音却传了过来:“爹,我已经找好了车,是丘家的马车!”月儿的声音一落,人就很快地窜到位置上端起了碗,那辛老爹一听就肉疼地道:“租的是马车,那不比牛车多花许多!”

辛月儿便道:“这会农忙,牛都下地干活去了,而且这么多布,不赶紧还拖着干什么?”

辛老爹的脸**了几下,但却没有声气骂辛月儿,只能狠狠地剜了何允柯这个扫帚星一眼!

于是何允柯就听到一个男子有几分迟疑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何允柯觉得那声音熟悉,转头一看竟然是唐加浩,他与唐加浩一直是敌对多,友好少,而且因为长仪的婚事,两人基本算是敌人,自己没少在唐加浩的身上使手脚,而宋边还是败在唐加浩的手下,就算唐加浩这人胸襟宽阔,就以两人的交情自己落到这种境界,唐加浩应该比任何人都高兴,于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转过头喝自己的清粥。

染坊里的人都不认识唐加浩,但又觉得无名镇从没这么标致的男子,当然在要饭的何允柯出现前是没有,一身天青的软缎子袍子,黑色的靴子,乌黑的头发用乌金冠全都束了上去,没由得让人觉得清爽干净,大师傅忍不住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找错了人家,你要找的是隔壁!”

唐加浩在何允柯回头那一瞬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便举步走了进来,走到何允柯身边好奇地看了几眼才道:“真的是你?”

何允柯便道:“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了人吧!”

唐加浩听了更好奇道:“你怎么跑到山下来了!”说着伸手去拍何允柯,何允柯躲开道:“你不是贬到沐阳去了,不也跑到这里来了?”

唐加浩一听便道:“这也是,这就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天下之大,我们居然能在这儿碰着,一个北一个南!既然如此,那不如今晚由小弟做东,请十一哥喝上两杯!”

何允柯哼了一声道:“你的酒,我可不敢喝!”说完起身往屋里走,唐加浩见了摇摇头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烂脾气,一点都没变!”

何允柯又哼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

唐加浩平日也是个孤高的人,但听刘典讲北义跟着何允柯,对何允柯本来就没什么成见的唐加浩自然愿意放下身段来招惹何允柯,见何允柯不搭理他,反象苍蝇一样粘了上去道:“你不会还在为长仪的事恼我吧!”

何允柯看了唐加浩一眼才道:“你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刘典不比你强十倍!”

唐加浩听了一乐道:“那是,那是,刘典强过我唐加浩何止十倍,百倍都不止,赶明你当着刘典的面也得这样夸呀,对,他知道你在这里吗?”

何允柯便道:“这个你问他去好了!”

唐加浩一听连忙道:“那是,那是,我问他就得了,不过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何允柯看着唐加浩忽一笑道:“因为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唐加浩一听笑了一下道:“我请你喝酒是因为北义,我代北义在这里谢过你了!”

何允柯哼了一声道:“真是奇怪了,你家北义的事,来谢我做什么?”

唐加浩本就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被何允柯几句话一堵,一下找不着话了,何允柯却道:“你是你,北义是北义,为北义做的事,是我乐意做的,所以你不用来谢我!”说完何允柯便起身进了房间,唐加浩见了就想赖着谢何允柯,也不好意思在何允柯没有邀请的状况下跟进到人家的屋里去!

唐加浩被何允柯晾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却听有人叫了一声:“加浩!”

加浩转头一看是刘典,赶紧借着机会就退出了辛家的院子,走到刘典身边便问:“我还以为自己来得早些,结果他还先回来了!”

刘典便道:“今天没去朝里!”

加浩便冲何允柯的房间一驽嘴道:“他对他是什么意思?”

刘典苦笑了一下道:“这几年,他心情不好,淮明王这事一直搁着,没敢提出来过,长仪为着这事认为我没有帮她哥讲话,跟我不知道生了多少气了?”说完便往加洛的院子里走。

唐加浩见忙撵上问:“长仪知道她十一哥在这里吗?”

刘典又苦笑一下道:“哪里敢告诉她,就她那性子…”

唐加浩一听忍不住笑道:“难不成二哥这些年又让长仪给凉着,不会是因为晚娘的缘故吧!”

刘典笑了一下道:“长仪很喜欢晚娘,晚娘又与世无争的,尤其是晚娘生了欣儿后,长仪更喜欢晚娘,也将那欣儿视如已出,长仪不喜欢孩子,但欣儿在她身边反而多过在晚娘身边!”

唐加浩听了咂了一下嘴道:“怪说不得朝里的人都说你厉害,把长仪把持得这么好!”

“这算哪门子话,什么是我厉害,这倒真是长仪贤淑!”

唐加浩撇了一下嘴:“怕整个朝里,只有你讲长仪贤淑!”

刘典一听就不悦了,唐加浩见了赶紧岔了话问:“不是听说晚娘又有了身孕,但愿能也能生个儿子,长仪身边有欣儿,晚娘身边也不寂寞!”

刘典便道:“晚娘自己倒想要个女儿,说女儿贴心!”

唐加浩便笑了道:“二哥,你真是好福气,妻贤淑妾懂理,晚娘想要女儿,但愿她真能如愿得个女儿,这样更好!”

刘典挺知足地点点头道:“晚娘很懂事!”

唐加浩听了便笑道:“看你这话讲的分明偏袒晚娘!”

刘典忙岔开话道:“对,你吃了饭没?”

“没吃,刚才想请人家喝酒,还碰了一鼻子的灰!”

“你就算想请人吃,这镇上怕也没什么地方让你请,没吃就让百灵给你弄几个菜,人杰地灵四兄弟都在这里,大家一起吃个饭喝个酒,正好热闹!”

“他不是最好静的!”

“现在有你那个妹子,按人杰地灵四兄弟的话讲是就是闹翻了天,他也听不到!”

唐加浩听了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刘典便道:“知道你不中意这个妹夫!”

唐加浩叹了口气道:“我哪敢对他不中意了,对了,这些年,二哥的腿好些没?”

刘典摆摆手道:“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还记得我的腿,平日还好,只是刮风下雨就会痛,冬天更甚一些!”

“那老狼王的皮子也没用?”

“真还谢了你给我送的两张老狼皮,用上会好些!”

何灵一见加浩进来了,知道他肯再来,对何慕枫的恼恨已经去了个七七八八了,眼一亮便道:“上次你走得匆忙,这次可别想溜!”

人杰地灵与唐加浩那场大战后,英雄惜英雄,关系就非比寻常,一见加浩来了,哪里肯放过加浩,立即拉着喝酒,几人便剥着花生喝着老酒,吃着百灵烧的菜,聊着分别的日子。

大家都知道加浩的酒量,往自己嘴里送的多,敬加浩的少,酒过三巡就都有些微醉了,加浩才问:“十一哥怎么在这里?”

几人听了便把何慕枫给何允柯指婚的事当玩笑一般讲了,唐加浩听了吃惊得张着嘴,想着何允柯败后,那淮明王府被封了,淮明王妃一直装病着,后来灰溜溜地躲回曾家去了,那些妾侍也都不知四散到哪里去了,叹了口气道:“就怕不是他中意的女子!”

何灵便道:“总比他这么孤零零的好!”

刘典便道:“加浩,要不要把北义接回来呀!”

加浩听了叹了口气道:“北义眼下肯定是不肯见我的,父亲不知去向,舅舅过逝,加洛又病着,我在沐阳,他如果不肯跟我去沐阳,见了图增尴尬!”

何人便道:“加浩,你也是,北义在圣安,谁不会照顾,如果你放心,就让北义先到我府上住好了,别的不敢说,管他吃饱穿暖还是没有问题的!”

刘典嘿嘿一笑道:“加浩最怕就是欠了人家人情,他可是硬气的,宁可自己苦死,也不会求人,所以他对家人也是一样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了他家里的人!”

唐加浩听了低下了头,何地便道:“加浩你别难过了,淮明王对北义一直挺好的!”

刘典便笑道:“而且他就那副眼脾气,你越说他越是跟你拗着!”

唐加浩知道刘典精明,便点点头道:“二哥讲的没错!”

刘典用手拨弄着桌上的花生壳道:“眼下你就能有一事帮着他!”

唐加浩看了刘典一眼,刘典便道:“你为人太过于直爽,我怕你办不牢靠!”

唐加浩便道:“如果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愿闻其祥!”

刘典便附在唐加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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