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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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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道:“所以我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华华凤道:“不错。”

段玉也贬了眨眼睛,道:“那船家和我素不相识,若连他都要来害我,对面那赶车的就

也可能是他的同谋。”

华华凤正色道;“嗯,很可能。”

段玉眼珠四面一转,道:“这地方每个人说不定都有可能。”

华华凤道:“嗯”段玉的眼瞪忽又瞪在她脸上,道:”你呢?是不是也有可能?”华华凤

板着脸道:“最有可能的就是我。”

段玉道:“哦。”

华华凤道:“我现在就想灌你碗毒酒,活活的毒死你。”

段玉叹道:“毒死总比淹死好。”

华华凤瞪着他,道:“你敢跟我去?”

段玉道:“到哪里去?”

华华凤的手向前一指,道:“那里好象有个地方卖酒,你……”她声音忽然停止。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正指着三个字——就是“顾道人”这三个字。

(六)

用竹竿高高挑起的青布酒帘,已洗得发白.上面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就是顾道人这三个字。

“顾道人”竟是个酒馆的名字。

这酒馆只不过是二间用木板搭成的小屋,屋子里阴暗而潮湿,堆满了酒缸L木屋前的竹

棚下也摆着一只只的大酒缸,酒缸上铺着白的木板,就算是喝酒的桌子,客人们就坐在旁边

的小板凳上喝酒。

杭州城里有很多冷酒店,也都是这样子的。

这里酒店只是卖冷酒,没有热菜,最多只准备—点煮花生、盐青豆、小豆干下酒,所以

来也多半是会喝酒的老客人。

这种人只要有酒喝就行,既不分地方,也不分时候.所以现在虽然还是上午,但这酒店

的桌子却已经摆了起来。

一个斜眼的小癞痢,正将一大盆盐水煮的毛豆子从里面搬出来,摆在柜台上已经有两个

长着酒糟鼻的老头子在喝酒了。

华华凤和段玉已坐了来等了半天、那小癞痢还未过来招呼。

段玉试探着问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小癞痢翻了翻白眼.道:“我若处这里的老板,这地方就该叫小癞痢了。”

段玉道:‘老板是谁?”

小癞是手往酒帘上一指.问道:“你不认得字?”

段玉笑说道:“原来这个地方真有个姓顾的道人。”

小癞痢用斜眼瞪着他,道:“你们到底喝不喝酒?”

华华凤瞪起了眼睛,道:“不喝酒来干什么?”

小癞痢道:“要多少酒?”

华华凤接着道:“先来二十碗花雕,用筒子装来。”

小癞痢又用斜眼瞪着她,脸上这才稍微露出了一点好颜色。

在这里只有一种人才是受欢迎、受尊敬的,那就是酒量好的人。

阴暗的柜台外,居然还接着副对联。

“肚肌饭盅小,鱼美酒肠宽。”

段玉又忍不住问道:“这里也卖醋鱼?”小癞痢道:“不卖。”

段玉道:“可是这副对联…”小癞痢道:“对联是对联.鱼是鱼。”

他翻着白眼走了,好象连看都懒得再看段玉。

段玉苦笑道;“这小鬼一开口就好象要找人打架似的,也不知是谁得罪了他。”

华华凤也忍不住笑道:“这种人倒也算少见得很。”

段玉眨了眨眼,道;“但我却见过一个。”

华华凤道:“谁。”

段玉不说话了,只笑。

华华凤瞪着他,咬着嘴唇道;“你假如敢说是我,我就真毒死你。”

然后她自己也笑了。

他们虽然初相识,但现在却已忽然觉得象是多年的朋友。

这时小癞痢总算已将五筒酒送来,“砰”的,放在酒缸上,又扭头就走。

酒缸上本就有几只空碗。

段玉倒了两碗酒,刚想端起来喝。

华华凤忽然按信他的手,道;“等一等。”

段玉道:“还等什么?”

华华凤道:“我当然并不想真的毒死你,但别人呢?”

段玉笑道:“那小鬼虽然看我不顺眼,总算不至于想要我的命。”

华华凤却没有笑.板着脸道:“你难道忘了到这里来是找谁的?”

段玉道:“我还没喝醉。”

华华凤道:“你若真的有杀身之祸.一个卖酒的假道士怎么能救你?”

段玉道:“也许他只不过是藉卖酒来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已。”

华华凤道:“所以他就很可能是个隐姓埋名的武林高手。”

段玉道:“不错。”

华华凤道:“所以他的武功可能很高。”

段玉道:“不错。”

华华凤道;“他是不是也可能很会下毒呢?”

那船家既然淹不死段玉.就要他的同谋来将段玉毒死。

这当然也很可能。

看来华华凤不但想得比段玉周到,而且对他真的很关心。

段玉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个人正在看着他们。

无论谁看到这个人,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的。

这个人当然是个女人,当然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不但美,而且风姿绰约,而且很会打

扮。

会打扮的女人并不一定是浓妆艳抹的。

这女人一张白生生的清水鸭蛋脸上.就完全不着脂粉。

可是她穿得却很考究:一件紧身的黑绿衫子,配着条曳地的百折湘裙,不但质料高

贵.手工精致.颜色也配得很好。

穿衣服也是种学问,要懂得这种学问,并不是件容易事。

她看来显然已不再年青,却更显得成熟艳丽。

这种年龄的女人,就象是一朵盛开的花,风韵最是撩人。

段玉看着她,眼睛里不觉露出了赞赏之色。

华华凤正在看着他,显然从他的眼色中,发现他正在看着个女人。

所以她也回过了头。

她刚巧看见这女人的微笑。一种成熟而美丽的微笑。

唯有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才懂得这么微笑。

华华凤的脸立刻板了起来,压低声音,道:“这女人是谁?”

段玉道:“不知道。”

华华凤道;“你不认得她?”

段玉摇摇头。

华华凤道:“既然你不认得她,她为什么看着你笑?”

段玉:淡淡道:“有人天生就喜欢笑的,那至少总比天生找麻烦的人好。”

华华凤瞪着眼道:“现在你是不是在找我的麻烦?”

段玉没有回答.因为那女人现在居然向他们走了过来。

她走路的姿势也很美.微笑着走到他们前面.道:“两位好象是从远地来的。”

华华凤立刻抢着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妇人还是带着微笑,道:“没有关系。”

华华凤道:“既然没有关系,你问什么!”妇人道:“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华华凤道;“有什么好问的。”

妇人道:“因为这地方来的一向都是熟客.很少看见两位这佯的生人。”

华华凤道:“这地方来的什么客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妇人笑道:“这就有一点关系了。”

华华凤道:“哦?”

妇人嫣然道:“所以我说姑娘一定是远地来的,否则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人呢?”

原来她已看出华华凤是女扮男装的。

华华凤更生气了,冷笑道:“你这人难道有什么特别?”

妇人道:“说起来倒真有点特别。”

华华凤道:“哪点儿特别?”

妇人笑道;“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嫁给道士的,你说是不是?”

华华凤愕然道:“你说什么?”

妇人道;“外子就是这里的顾道士,所以这里有很多人都在背地叫我女道士,他们还很

怕我知道,其实我倒很喜欢这名字。”

她微笑着.接着道:“我若不喜欢道士,又怎么会嫁给道士呢?”

华华凤这次终于无话可说。无论如何.能嫁给道士的女人实在不多。

段玉却笑了。

他发觉这位女道士不但美,而且非常之有趣。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华华凤的火气更大,忽然端起面前的一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女道士道:“姑娘也喝酒?”

华华凤道:“我难道不能喝?”

女道士笑道:“我只不过觉得奇怪.姑娘为什么忽然又不怕酒里有毒了?”

原来她不但眼睛尖,耳朵也很长。

华华凤的脸已有些发青了。

幸好女道土已改了话题.道:“你两位这样的人,到这里来.当然不会是来喝酒的?”

段玉微笑道:“在下的确想来拜访顾道人。”

女道士道:“你认得他?”

段玉道:“还未识荆。”

女道士道:“那么.是不是有人叫你来的?”

段玉道:“不错。”

女道士道:“是谁叫你来的?”

段玉道:“那位仁兄我也不认得。”

女道士仿佛也觉得这件事有点意思了,眨着眼睛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玉道:“是位摇船的大哥。”

女道士道:“摇船的!”段玉道:“也许他本来并不是,只不过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是

在摇船。”

他笑了笑,接着道:“无论谁要打扮成船家,都不大困难的。”

女道士道:“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段玉道:“黑黑的脸,年纪并不大,眼睛发亮,水性也很高。”

他苦笑着接着道:“我若到了水里,现在说不定已被他淹死。”

女道士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一定又是他。”

段玉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女道士笑道;“这人姓乔,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喜欢多管闲事的!”段玉笑道:

“我同意。”

女道士看着他,看了很久,才问道:“真是他叫你到这里来的?”

段玉道;“嗯。”

女道士道:“你杀了人?”

段玉又忍不住笑了,这笑,就等于是否认,无论谁杀了人后,都绝不会象他笑得那么纯

真。

女道士嫣然道:“我看你的样子也不象杀过人的。”

她好象松了口气,但很快地接着问道;“你最近做了件大案?”

段玉摇摇头,笑道:“我看来象强盗?”

女道士道:“你身上是不是带着红货.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段玉道:“红货?”

女道士解释道:“红货的意思就是很值钱的珠宝了。”

段玉道:“也没有。”

女道士皱了皱眉.道:“那么,你究竟惹了什么麻烦呢?”

段玉道:“麻烦倒好象有一点儿。”

女道士道:“恐怕还不止一点儿,否则乔老三就不会叫你来的。”

段玉道;“我只不过打了几个人而已。”

女道士道:“你打的什么人?”

段玉道:“是几个和尚”女道士道:“和尚?什么样的和尚?”

段玉道:“几个很凶的和尚,说话好象不是这里的口音。”

女道土道:“是不是会武功的和尚?”

段玉点了点头,道:“他们使的好象是少林拳。”

女道士又皱起了眉.道:“你出门的时候,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江湖中行走最好不要

和僧道乞丐结怨吗?”

段玉苦笑道:“有人告诉过我,只可惜那时我忽然忘了。”

女道士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你也是个很冲动的人。”

段玉道:“可是我出手并不重,绝没有打伤他们,只不过把他们打下水了而已。”

女道士道:“为了什么呢?”

段玉道:“我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女道士道:“他们欺负了谁?”

段玉道;“是个……是个女人。”

女道士笑道;“我也想到一定是个女人—…是不是长得很美?”

段玉的脸有点红了,呐呐道:“长得倒还不难看。”

女道士道:“叫什么名字?”

段玉道:“她自己说她叫花夜来。”

女道士第三次皱起眉,皱的很紧,过了很久.才问道:“你以前不认得她?”

段玉道;“连见都没有见过。”

女道士道;“你只看见那几个和尚在欺负她,连话都没有问清楚,就把他们打下了

水?”

段玉道:“他们也根本没有让我说话。”

女道士道:“然后呢?”

段玉红着脸.答道:“然后她就—定要请我喝酒。”

女道士的眼睛盯在他的脸上,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

段玉道:“不太少。”

女道士道:“然后呢?”

段玉道:“然后……然后我就走了。”

女道士道:“就这么简单?”

段玉道,“嗯。”

女道士道:“难道你没有吃什么亏?”

段玉笑道:“那倒没有。”

女道士展颜道:“看来你若不是很聪明,就—定是运气很不错。”

段玉忍不住问道:“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是不是常常要人家吃亏的?”

女道士叹了口气,道:“你难道真不知道,她就是长江以南最有名的独行女盗吗?”

段玉怔住。

女道士又道:“你跟她分手之后,就遇见了乔老三?”

段玉点点头,道:“那时天刚亮。”

女道士道:“那时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玉苦笑道:“我只知道他不但要我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而且还要请我下湖洗

澡。”

女道十道:“那时你在他的船上?”

段玉叹道:“现在那条船已沉了。”

女道士失笑道:“但你却一点也看不出象下过水的样子。”

段玉道:“船沉了下去,我并没有沉下去。”

他忍不住笑了笑,接着道:“也许这只因为我运气真的不错。”

女道士却叹了口气,道:“也许这只因为你运气不好。”

段玉怔了怔,道;“为什么?”

女道士道:“你若真的被他请到水里去泡一泡,以后的麻烦也许就会小些了。”

段玉道:“我不懂。”

女道士道:“你也没听说过‘僧王’铁水这个人?”

段玉道:“没有。”

女道士道:“这个人本是少林门下,却受不惯少林寺的戒律束缚,最近也不知为了什

么.竟一怒脱离了少林派,自封为僧中之王,少林寺竟对他无可奈何,从这一点你就可想象

到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段玉动容道:“看来这人不但是个怪物,而且胆子也不小。”

女道士道:“他这个人也跟他的名字一样,有时刚烈暴躁,有时却又很讲理,谁也摸不

透他的脾气。”

段玉道;“他既然敢公然反抗少林派,武功当然也很高。”

女道士道:‘据说他武功已可算是少林门下的第—高手,就因为脾气太坏,所以在少林

守中的地位一直很低。”

段玉道:“想必也就是因为这缘故,他才会脱离少林的。”

女道士道:“其实他也不能算是个坏人.只不过非常狂傲刚愎,不讲理的时候比讲理时

多得多,无论谁得罪了他,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到江南来才不过两三个月,却已经有七八个很有名望的武林

高手,伤在他的手下。据说他只要一出手,对方就算不死,至少也得断条腿.芜湖大豪方刚

只被他打了一拳,竟吐血吐了两个月,最后死在床上。”

段玉道:“你说的方刚,是不是那位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前辈?”

女道士叹道;“不错,连练过金钟罩的人.都受不了他一拳,何况别的人呢!”段玉沉

吟着,道:“我打的那四个和尚,莫非就是他的门下?”

女道士点点头道:“他脱离少林寺后.就广收门徒。无论谁想投入他的门下,都是先剃

光头做和尚,但只要一入了他门下,就再也不怕人欺负,所以现在他的徒弟,只怕已比少林

寺还多。”

她又叹了口气,道:“你想想,你得罪了这么样一个人.你的麻烦是不是很小?”

段玉不说话。

女道士又道:“何况这件事错的并不是他,是你。”

段玉道:“是我?”

女道士道:“江南武林中,吃过花夜来大亏的人,也不知有多少,铁水就算杀了她,也

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却为了这种人去打抱不平,岂非自寻烦恼?”

段玉苦笑道:“看来我想不认错也不行了。”

女道士道:“现在铁水想必巳认定了你是花夜来的同党.所以定不会放过你。”

段玉道:“我可以解释。”

女道士道:“你难道已忘了,他通常都是个很不讲理的人吗?”

段玉苦笑道:“所以我除了被他打死之外.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女道士道:“也许你还有—条路可走。”

段玉道;“哪条路?”

女道士伸出青葱般的纤纤玉手,向前一指。

她指着一扇门。

这扇门就在那阴暗狭窄的酒店里,上面摆着花生豆干的柜台后。

门上挂着油腻的蓝领门帘,上面也同样有三个大字:“顾道人。”

段玉道:“道人还在高卧?”

女道士道:“他从昨天一直赌到现在,根本就没有睡。”

段玉笑道:“道人的豪兴倒不浅。”

女道士嫣然道:“他虽然是个赌鬼,又是个酒鬼,但无论什么样的麻烦.他倒是总能够

想得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来解决,乔老三并没有叫你找错人。”

段玉道:“我现在可以进去找他?”

女道士笑道:“乔老三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随时都可以进去,只不过……”她

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接着道:“这财鬼赌起来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

也不会抬起头来看一眼的。”

段玉笑道:“我可以在旁边等,看人赌钱也是件很有趣的事。”

女道士看着他,又笑道:“你好象对什么事都很有兴趣。”

段玉还没有开口,华华凤突然冷冷道:“这句话倒说得不错,别人就算把他卖了,他还

是会觉得有趣。”

她一直坐在旁边听着,好象一直都在生气。

段玉笑道;“你放心,就算有人要卖我.只怕也没有人肯买。”

华华凤冷笑道:“这句话也没有说错,又有谁肯买个呆子呢?”

段玉道:“我真的象个呆子么?”

华华凤道:“你真要进去?”

段玉答道:“我本来就是为了拜访顾道人而来的。”

华华凤问道:“别人无论说什么,你全都相信的。”

段玉叹了口气,道:“你若不相信别人,别人又怎么会相信你?”

华华凤突然站起来,绷着脸道:“好,你要去就去吧。”

段玉道:“你呢?”

华华凤冷笑道:“我既没有兴趣去看别人赌钱,也不想陪个呆子去送死,我还有我的

事。”

她再也不看段玉一眼,扭头就走。

段玉居然就看着她走.她居然就真的走了。

女道士眨着眼,道:“你不去拉住她?”’段玉叹了口气,道:“一个女人若真的要走

时,谁也拉不住的。”

女道士道:“也许她并不是真的要走呢。”

段玉淡淡道:“若不是真的要走,我又何必去拉她。”

女道士又笑了,道:“你这人真的很有趣,有时连我都觉得你有点傻气,但有时却又觉

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段玉苦笑着说道;“现在我只希望我真的很有运气。”

女道士忽然正色道:“但我还是要劝你一件事。”

段玉道:“我在听。”

女道士道;“你进去了之后,千万不要跟他们赌钱,否则也许真的会连人都输掉的。”

段玉当然不会去赌的,这本就也正是他父亲给他的教训。

“十赌九骗.江湖中郎中骗子到处都是,越以为自己赌得精明的人,输得越凶。还没有

摸清别人底细之前,你千万不能去赌,千万不能。”

段玉本就不是那种见了赌就不要命的人,他怎么会去赌呢!

(七)

后面的—间屋子.还是堆满了酒缸和酒坛,一个叠着一个,堆得高高的.中问只留下一

条窄窄的弄堂。

从弄堂穿过去.又是一道门,在门外就可以听见里面搓骰子的声音。

只有掷骰子的声音,里面的人赌得居然很安静。

有四个人在赌,一个人在看。

四个人拥坐在酒坛子上。围着个大酒缸,酒缸上铺着木板。

他们赌的是牌九。

推庄的是个独臂道人,穿着件已洗得发白的蓝布道袍,颧骨很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用一只手叠牌比别人两只手还快。

段玉知道他一定就是这地方的老板顾道人了。

另外的三个人。一个是瘦小干枯,满脸精悍之色的老人.一双指甲留得很长的手上,戴

着个拇指般大的碧玉斑指。

他押的是天门。

上家是个而有病容的中年人,不时用手里一块雪白的丝巾捂着嘴,轻轻咳嗽。

丝巾用过两次就不要了,旁边那看牌的人就立到送一条全新的给他换。

看来这人不但用的东西很讲究,而且还特别喜欢干净。

可是这地方却脏得很,他坐在这里赌钱,居然已赌了一天一夜。

好赌的人,只要有得赌,就算坐在路边,也一样赌得很起劲。

下家的一个人身材高大,满脸大胡子,顾盼之间.凛凛有威,一双手却粗得很.五根手

指竟几乎一样长短.显然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而且练得还很不错。

这三人的衣着都非常华丽.气派看来也很不小、显见得很有身份,很有地位。

但他们赌的.却只不过是几十个用硬纸板剪成的筹码。

筹码上也有同样的“顾道人”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仿佛是顾道人亲笔花押。

好赌的人.只要有得赌,输赢大小,他们也不在乎的。

所以四个人全都赌得聚精会神、四个人的脸色全都已发白,竟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那练过铁砂掌的大汉刚赢了四个筹码.额上已开始冒汗,一双连杀人时都不会发抖的

手,此刻竟似乎微微发抖起来。咬了咬牙,终于又推了四个筹码出去。

满面病容的中年人流吟着、也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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