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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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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我也让人趁着现在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以后你就住我这里吧,这里大,也方便我们治病。”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外面,“哦,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褚贺良应该送来东西了吧。”
她话音刚落,褚贺良就从施施然的走了进来,手上卷了两包东西,往任非的桌子上一搁,“萧唐的东西少,就这么多。”
他瞥了一眼床上,任非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挡在了萧唐的前面,应声道,“麻烦了,下次调好了新的药一定给你送一份,”她似是十分的无奈,叹了口气说,“只是现在萧唐不方便见人……”
“恩,好好诊治他。”褚贺良低声道了一句,就转身走了。那句诊治发音含混,你也说不好他说的是诊治还是整治。
任非回头,看着萧唐躺在床上愤怒的看着自己,笑着说,“你看,其实我们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你还能教教我怎么骗人。”
萧唐怒道,“你现在已经出师了,连我都能骗!”
“这不是利用你的好心嘛。”任非转手拿起一旁作记录的纸,上下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转手就放到一旁的火盆里烧了。
“怎么烧了?不打算治了?”萧唐不解。
任非转身道,“治还是要治的,只不过有些东西放着不安全。孙错不知道你的穴位吧?”
“不知道。”
“你有师父什么的吗?”
“没有。”
“那……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你这穴位?”
“有。”萧唐直勾勾的看着任非。
“哈哈。”任非打了个哈哈,“我是肯定不会说的,这个你放心。至于刚才挡着你和烧了那些东西,我也是方才想到,不应该让你的穴位被别人看了去,不然对你不好。”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仿佛这样的关心只不过是自己应该的。
“那你记起来岂不是很费心神?”萧唐知道,这种硬记是最消耗人的心神和精血的,以前江湖上不乏有强记典籍而猝死或者短命的症状。
“这有什么,咱们两个一命搭一命。”任非一偏头,似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萧唐敛目,过了半晌才吐出一句,“那你治吧,随你折腾。”这回是真的把命和身子一起交给她了,她尚能为自己做到如此,自己也万万没有借口再推脱。“对了,你的真名叫什么?”
任非一愣,旋即笑道,“任非。”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萧唐默默的念了这句话,又笑了笑,“亦或是物是人非?”他抬头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痕,如果自己能长大,一定会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任非看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伸手弹了他脑袋一下,“既然答应了要治病,就要好好的呆着,我听说你每次使用魅术都会消耗心神,以后要注意使用,不能随心所欲。”
“麻烦。”萧唐淡淡回答道。
任非倒也不恼,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别扭的性格,便继续叮嘱道,“该吃的药该行的针每天都要,不能随便逃。”
“恩。”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
“我白天不在,晚上才能回来,你不要趁机脚底抹油,不然我晚上又要去找你,可是很累人的。”
萧唐一蹙眉,“白天还要出去?”
任非点头,“那是自然,我和你这功夫强硬的杀手可不一样。我功夫差,体力也不好,殷奕自然要好好训练我,不能拖你们的后腿。”
萧唐嘴角一挑,公子啊公子,不仅仅是我在给她找事情做,你也是一时半刻不会让她闲着的。“你在这里……呆的可开心?”他突然问道。
“开心倒也称不上,”任非伸手探了探他的脖颈,一边说道,“但是我觉得比放我一个人在外面好,因为原来,我以为和阿爹走遍天下就是好的。后来遇见了那个人,我觉得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他需要我,也是好的。可是……”她苦笑了一下,“可是他不要我了,所以,我现在……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学学功夫,给你治治病,总是需要一点依托才好。”她抬头,看着萧唐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就又笑笑,“其实就算是他不要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很久不见,就很容易忘记。”
“要多久?”没想到这句话脱口而出,萧唐怔了一下。
“多久?”好在任非十分认真的想起这个问题来,她含混了半晌,说道,“你这可难为我了,我自己在努力不想,可是有的时候做梦还会梦见。”
萧唐点了点头,“对了,我听说莫笛去北谷国边境了,那你的训练?”
“恩,殷奕说先找满箸教我弓箭射艺。”任非答道。
“噢?”萧唐一挑眉,“公子还真把你当作多方面发展的人了,连射艺也要去学,不知道之后还要学些什么?”他自顾自的说道,“穴位经脉,配药毒药,射艺,刀剑。”他冷笑一声,“我看下一步,你就要去和庞傲学近身肉搏了。”
“啊?你怎么知道?”任非有些惊讶,“殷奕说学好了这些就再去找庞傲。”她顿了顿,问道,“我问你,你可要说实话,不能和孙错学。满箸是什么样的人?”
“满箸。”萧唐略一沉吟,“百步穿杨的弓箭好手,弩,弓,炮等等都使用的恰到好处,对公子相当的服从,平时很少现身,算是暗部的门卫。”
任非叹了一口气,“怎么暗部的人都这么厉害。”
萧唐歪了歪脖子,笑道,“你光问我话,不给我治病了是不是?”
“不不不,当然要治。”任非把手伸进萧唐的脖颈里,啧啧道,”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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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暮朗单膝跪在屋子的一侧,“这是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他双手奉上一贴薄纸。
林溯云接过,缓缓打开,过了半晌才冷哼一声,“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帝赭他……”暮朗轻声问道。
“两个半月后,北伐。”林溯云幽幽的一声长叹,“北方蛮族早已经养精蓄锐,就等着我们去呢,皇上倒也是打的如意算盘,我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蛮族实力也被削薄。”
“王爷怎么会回不来?”暮朗抬头,“王爷之前有那么多次的凶险,都逃过了。”
林溯云轻叹,“这次,监军的人可是寻的小郡公。”
“小郡公不是个瘸子吗?”暮朗微微的不解道。
“有人擅用此掩盖,小郡公年少顽劣,长大稳重,想来是有过什么感悟,不可小觑。”他一边说着,脑海里却想的是和小郡公一起出现的那个女子,他夜里怎么想都觉的她是任非,叫来暮朗问了个仔细,他又说他亲眼见到了她的尸体,不会有假。
林溯云略微叹息,如果是你的话,是不是回来拿我的命的?
杀手路之四 竭志而战
当天夜里,任非揉着脑袋坐在桌前想了一晚,倒是看得萧唐有些心疼了,卧在一旁整理好的床铺上说,“行了行了,可以睡了,再不睡的话明天就没力气去拉弓射箭了。我这身子这样都这么久了,也不在乎你这一天两天,别弄的我真的和得了什么绝症立刻就要死了似的。”
任非按了按太阳穴,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我只觉得有个地方堵的难受,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想不明白就下不了针开不了药,要是一直想不明白就一直不能动手,岂不是真的耽误了你?”
萧唐叹气,敛起袖角一挥,桌上的灯火应声而灭,“火折子我收起来了,这黑灯瞎火的,你也能想,总之是先躺到床上来。”他料定她诸日疲劳,一沾床就一定能睡着。
任非趁着黑把衣服脱下,钻进了被窝里。她和萧唐虽然同睡一屋,却并不是一张床,萧唐那张是她特地给置办的,听说这满暗部的各类家具都是庞傲一手做成。乍听这个名字只觉得这人大约有些清高自傲,实际见了才知道是个极憨厚的人,长的有些圆墩墩的结实,看人时候也是十分的诚恳,就像是街头巷尾都会见到的张屠夫李饼郎,平日里给暗部劈材烧水等等等等,都不需要假借人手。若是得了什么闲暇功夫,便开始削削剪剪的给众人做些木雕用具什么的。其他的人倒也不客气,有什么粗活累活都会找他帮手,他倒也乐得如此。
任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来暗部,究竟能和什么样的人结下什么样的结,才让他来到这里。她有的时候也十分好奇其余人身后的故事,但却知道那同她一样,都是揭不得的伤疤,每人皆有自己的无奈,各个都有独自的因缘。他们不来问自己,自己便也不去叨扰别人,哪怕是萧唐,她也不曾问上一问,只觉得该知道的,他要想说,自己就会知道。
她翻来覆去的又想了一会儿,确定今夜苦思冥想下去怎么也的得不出个答案的时候,才堪堪睡着。
萧唐听着她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了,才转过身子睡自己的。他也知道,她虽然是表面糊涂,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包括刚才适当的防备褚贺良,烧去那些穴位记载,是她心里高亮的一柄刀刃。只是平时她乐得糊涂,懒得去想罢了。
第二日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床榻上的人早就不见了,昨个儿半夜他醒来,看见她的背影竟然比平时看上去的还要瘦削几分,顿时有种吃味的感觉,对象是林溯云,还有即将手把手教她拉弓射箭的满箸。
可是满箸……萧唐嘴角淡淡的挂上了一抹意犹未尽的笑意,他真的能好好的教她吗?
满箸和按时的乌平以及略微迟到的莫笛都不一样,他早早就到了和任非约好的空地上,一张脸虽然俊俏却也阴沉的厉害,头发是短的,碎碎的,和这中原上所有男子的长发都不同,却乌黑的紧,大约是嫌长发射箭不方便,才做的如此利落。一双剑眉朗目,眉头微微蹙着,那紧紧绷着的唇线让任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看见任非匆匆赶来,他只瞥了她一眼,就说道,“我不会教人,你自己练吧。”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任非连忙拽住他的袖子,“不行,公子交代了,你好说,万一以后公子给我个需要射箭的任务,我因此丧命怎么办?”
满箸回头看她,眉头之间蹙的更紧,“放开。”他冷声道。
任非怎么肯放,连连摇头。
“放手。”对方语调骤降。
任非摇头,腆着脸笑道,“我也是会一点点射箭的,以前和阿爹去抓山禽的时候用过。你在一旁看着就行,我哪里不对了稍微提点一下就好,不用循循善诱。”
“你要是再不放手……”此话尚未说完,满箸就微咳了两声避到一侧,“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我就射穿了你的脑袋。”他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自己的鼻血。
任非手还伸在原地搁在半空,看着刚才那个满脸冰冷的男子此刻脸色红胀,鼻血喷涌而出,和脸色相映成趣相得益彰。她觉得这么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太地道,便凑上去轻声问道,“那个……你……莫非……不能近女色?”想想也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貌若天仙,定然不能让他惊得流鼻血。加上萧唐昨夜说他离群索居,显然就是因为什么十分孤僻。
此刻,任非都明了了,什么神射手百发百中百步穿杨,还不是因为他近不了女人的身子,所以只能干这个吗?!任非往前走了两步,满箸的脸色更惨,他往后跌退了两步。任非笑道,“要不然这样,你离我远一些教我,我自己领悟,教出来算你的,教不出来算我的。要是你不答应……”她看见满箸又要拒绝的样子,拉下脸来一笑,十足的一副女流氓相,“哼哼,我以后天天站在你附近,摸你的脸,碰你的肩!”
满箸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怒视着任非。任非倒也真是胆大,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血色顿时从满箸的指缝中流了出来,实在是惨不忍睹不堪入目。
过了半晌,满箸脸色惨白,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终于略略的点头,“去……给我拿些布子来……”
“成,师父,您等着。”任非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便大摇大摆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手帕,恭敬递上,“师父请用。”
满箸险些翻了白眼,但还是强撑着接了手帕,转过身去仔细擦了,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是一张俊俏的脸,只是表情稍微有些纠结,脸色有些苍白罢了。“你,站远一点。”满箸语音冰冷的说道,声音里还略微带了些颤音。
任非立刻向后退了三步,“这么远?”
“再远些。”
“再远你就跑了。”任非眨了眨眼。
“我不跑,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满箸此刻只一心想着让任非离他远些,哪里管的了其他,“弓箭公子可给你了?”
“恩。”任非点头。
“一丈开外,冲着……冲着……”满箸四处张望了一下,“冲着那个木桩射好了。”
任非看了看略微有些远的木桩,回头问,“那个是庞傲平时用来撒鸟食的地方,这样不太好吧,万一惊扰到了那些鸟。”
“让他换个地方。”满箸一脸的无所谓,只想快快的交完任非,然后一头扎回自己的屋子里。
任非无奈,只好搭上箭,拉弓,她以前虽然射箭,但也不过是小型的,或者是容易使用的小弩,没有这般这么大,拉了半晌才堪堪拉了个略微欠缺的圆环。
“松!”满箸一皱眉,低声喝道。
任非被他突然的一声吓得松开了手,箭失了准性,笔直的就贯到了地上。她扭头看了看满箸,他倒是十分开心的样子。“臂力不行,”他摇头道,“手臂平伸,各拎两桶水,围着山跑一圈吧。”
说的轻松,任非咋舌,空怕自己从这暗部再出去的时候,就是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半男不女了。满箸,你好狠的心!殷奕,你好狠的心!
满箸脸上的表情大约是一副你不跑就不跑,反正你也跑不了,我教了也教了,是你不好好学和我无关的意思。任非一咬牙一跺脚,恨声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跑!”说完,就转身找水桶去了。
傍晚,任非拖着两条已经失去知觉的胳膊走回自己的门口,苦苦的叹了一口气,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要去跑那一圈!后来连拉弓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一看满箸那张虽然冰山却透露着无限“你不练是你的问题,我走了”的脸,她又气的逼着自己拉起弓,那完完全全是靠意志,而不是体力。
直到最后满箸才略微的说了一句,“恩,今天就到这里吧。记住,就算是没有了力气,也要竭志而战。”
任非这才明白过来,如果自己当时累了就歇息了,是没有办法锻炼这样的意志的,有的时候弓箭手的手和胳膊都麻了,在战争中,就是靠着意志来拉弓射箭。因为如果你不拼命,自然会有人来要你的命。
“累了?”萧唐手里拿了一块桂花糕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伸手塞到了任非的嘴里,十分乖巧的坐在她的一旁,“胳膊没劲儿了?”
“恩。”任非点头。
“我给你揉揉,松松筋骨,不然很容易长出畸形的肌肉。”萧唐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她的胳膊上恰到好处的揉捏着,任非闭着双眼十分享受。家里有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就是好啊。
“对了,如果我长大了,是不是就不能一个屋子睡觉了?”萧唐突然抬头问她,一脸无辜纯真的表情。
任非点头,“那是自然,不然你以后娶不到媳妇,我可担待不起。”
“男人不在乎的。”孙错从一旁摇摇折扇走了过来,笑道,“男人曾经和几个女人有过关系,是不会耽误继续和下一个有关系的。”
任非白了他一眼,伸手捂住萧唐的耳朵,就像护住自己小弟一样,“错措错,怪不得你叫孙错,总是说些错话,小心把孩子教坏了。”
孙错抿嘴一笑,略一合扇,冲着萧唐一点,笑道,“此言差矣,萧唐已经十七岁了,本朝男子十三岁便可娶妻,很多男人到了萧唐这个年龄,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若是当他不懂那阴阳协和之事,恐怕只能是你的一厢情愿了。”
任非一努嘴,愤恨道,“大冬天的扇扇子,你也不嫌冷,冻坏你的舌头。”
孙错摇头,“情趣,情趣。”说完,便凌空一跃,又不知道飞到哪棵树上闭目养神回忆八卦去了。
任非这才慢慢的松开捂着萧唐耳朵的手,“他刚才说的你可听见了?”
萧唐摇头。没听见就怪了,光看口型也知道是说的什么。
“那……那什么阴阳协和之事你可略知?”任非蹙着眉头盯着他看。
萧唐再次摇头。没说谎话,确实不是略懂,是十分懂。
“那便好,这样还能在一个屋子里多呆上几天。”任非呼气道。
萧唐脸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淡淡的笑了起来,其实想长大也不是那么难,只要破了禁术便可,只是相应要付出些代价罢了。可是听她刚才的语气,长大了就不能再在一个屋檐下了,这倒是有些为难,不如就现这样好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时片刻,让她忙乱够了,再吓唬吓唬她好了。
戏子+杀手排名
“夕颜夕颜,公子说让你去一趟殷府。”乔歌从一侧走了过来,手上拽着脸色有些绯红的褚贺良。
三个时辰之前,她气势汹汹的从拢华山走了出去,原因是听孙错说今日褚贺良又去了醉满楼。如今醉满楼的吸引力可是今非昔比,不可与同日而语。醉满楼的妈妈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了一个叫做琴和的女子,肤若凝脂不说,单单那眉目就已经透着无限的婉转,褚贺良觉的此女相当不错,便日日泡在醉满楼听她弹琴说话,好不快活。
乔歌嘴上不说,心里却不舒服的厉害,终于在今天,她忍不住冲进了醉满楼。那妈妈见她样子妩媚生动,难得一见的佳人,加上穿着轻薄,以为她是有心进来卖身,便十分殷勤的上去介绍自家的各种好处,比起城西的那家花阁馆,对姑妈妈又有了些什么好处。
乔歌扭头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挨个门踢开,面不改色的目睹了一对对正在求欢的男女,直到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她才看见褚贺良正斜倚在桌旁,喝着上好的女儿红,而那琴和正在一旁抚琴,相当的雅致风景。
褚贺良看见乔歌,略略挑起嘴角,“你来了。”声音沙哑,像是狗尾草拂过皮肤,让人觉得有些痒痒的。
乔歌一把抓住褚贺良的手腕,“你,有人找!公子找你!”她随便编了个借口,转身就向外走去。好啊好啊褚贺良,原来你是喜欢会弹琴的,原来你是喜欢说话软绵绵的,我乔歌不是,这辈子也软不了,那你就温香暖玉抱满怀吧!她气恼的想着,转身对着一旁的妈妈说,“卖身,多少钱?!”
妈妈一听大喜,以乔歌的相貌,除了性情有些火辣是个问题,其他的还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姑妈妈开个价吧。”
乔歌转身,指着琴和,“她卖了多少钱?!”
“三千两。”妈妈笑道。
“那我要五千两!”赌气,这纯粹是在赌气。
褚贺良在她身后扬了扬眉脚,声音低沉的说,“妈妈,这人是小郡公的,你若是买了……”
“啊?”妈妈大惊失色,这醉满楼背后的老板是殷奕,她怎么敢冒犯殷奕的人?“姑妈妈,这……”
乔歌蹙了蹙眉头,“怎么?买不买?”
“不是不愿买,而是真的不能买。”妈妈颔首。
乔歌拍桌,“好你个褚贺良,现在管的忒宽,连我卖身都不让卖,你是想怎么着?生怕我坏了你的兴致是不是?”
褚贺良举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你的身子,别人碰不得?”
“怎么碰不得?”
“你忘了你是做什么的吗?”
褚贺良还想略作深沉,他就喜欢看乔歌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没想到她真的气急败坏了,气过了,急坏了。她当场扑了上去,然后……一阵撕咬,然后……
就把褚贺良抓了回来。回来的路上才知道他其实是奉了公子的命,日日来醉满楼来探琴和的口风,却没想到今日乔歌来了,败坏了他的好戏。
不过也罢,褚贺良想着,这也算是她心里多多少少在意自己一点。她越这样,他越喜欢逗弄她。
乔歌跟着褚贺良先去了殷奕那里回信,正巧看见襄王林溯云在府中,殷奕递了口信给他们,让夕颜速速回来,嘴上就说是找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弟弟,去人贩子那里领了他来。顺便,把萧唐抹的脏一些,别让他穿的太好。
任非得到口信的时候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满箸,他倒是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自从那天被她戏耍之后,已经过了十天。他白天在这里站着看任非射箭,为了保证不近距离接触她,便自己用轻弩射木条,任非哪里姿势不对了,就打哪里。
脸上的上好了,肿消了,身上每天又是一块一块的青紫,一个个的小圆点在她的胳膊上,越来越浅。
为什么越来越浅?
因为任非的衣服越穿越厚。
“公子有没有提到我?”满箸低声问了一句。
乔歌看着一眼满箸,摇头道,“没有。”
满箸脸色渐沉。
“噢,是有的。”乔歌像是想起了什么。
满箸脸色减缓,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期盼,让任非顿时想到了家门口原来养的大黄。
威武的大黄,其实是只京巴。
乔歌若有所思的说道,“公子说,夕颜现在应该和满箸在练习射箭,你去叫夕颜收拾好东西之后速速来殷府。”
任非和满箸两个人看着乔歌,眨了眨眼,“完了?”
“恩。完了。”乔歌点了点头,“你看,还是提到你了不是?”
满箸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的转身走了,浑身上下像是有着无限的怨念和寒气。
任非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满箸,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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