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颜杀-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饭菜里下毒,而今天辰时之后,我又看见他问狱卒,你的牢房里有没有其他的人。看样子不是担心你是不是逃脱了,而是担心你在死之前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给别人听了去。而且那人,说自己是襄王林溯云派来的。”
“那人……”任非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是什么样子?”黑衣,她只知道林溯云喜欢穿黑衣,身边也有个人喜欢穿黑衣。而此刻,她却只希望这都是巧合。
“不用说什么样子,他叫暮朗,是襄王随身的侍卫,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都躲在暗处罢了。”褚贺良自嘲似的笑了笑,“和你我现在一样,是阴影内侧的人。”
“如何?”门外不远处,殷奕负手而立,站在一排紫藤花架之下,枯萎的苍叶随着秋风而旋转飘落,仿佛另一个季节的紫藤花在此刻换了一种颜色,重新活了一番。
褚贺良略略点头,“让人有点惊讶,遇见了这么大的事情,被人背叛陷害,又被不相干的人救了出来。竟然一点都不害怕,或者说她害怕的厉害,有点惊慌失措,但是她掩饰的很好。这样的人,在杀人的时候,手不会抖。”
任非坐在床上,眼神木然,暮朗,暮朗,她知道他是谁,她知道他是林溯云最信任的侍卫,最得力的助手,他在某种程度上所出现的地方,可以百分之百的代表林溯云的意愿。她苦涩的笑着,原来是他。原来下毒的,是他。是自己最相信的那个人,是自己以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害自己的那个人。而自己竟然还傻傻的想着他会来救自己。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阿爹走的时候说,他等了一年才来接你,你想清楚。当时自己是被冲昏了头,满眼满脑子都是他,他,他!怎么听的进去一个字?现在回想起来,一年那么久的时间,他都不来找自己,非要等到皇帝给他赐婚,他才把自己说了出去。对于他,自己大约就是用来抵抗皇帝赐婚的工具,之前自己突然存在是一次,现在自己突然死亡又是一次。这么快给自己定下罪名,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上刑场,是怕自己说出什么猜出什么吗?
任非像是遇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前仰后合的笑着,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周围,吓得一旁的乔歌连忙问她怎么了。
任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却怎么也停不下笑声,一个人被利用了两次,也算是尽了价值。这人傻,要被骗两次,若不过生死攸关,大约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只要他不下杀手,自己就会这样一直被骗下去。
可是笑就罢了,自嘲也罢了,为什么眼睛一直流眼泪,停也停不住的哭?好像被人挖空了眼睛,是血一直汩汩的往外流,不受控制的,止也止不住。除非伤口结了痂,变了面目。但是眼睛空了就是空了,做不了假装,说不出没事。
她转头问乔歌,她强力的遏制着自己的嗓音,让它不会因为自己的联想而颤抖的那么厉害,“也就是说,除了这里的人以外,现在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任非问道。
“可以这么说。”乔歌点了点头。
好,真好。他大概也觉的自己已经死了。他会不会心疼,就那么一点点,因为两年的相处,因为山上小路一条条的一起走来?他会不会在下手之前有那么一定点的不舍,因为以后,他头疼的时候,就没有人给他针灸,没有人给他按揉。他以后,看见满园满园开的夕颜花,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停滞,想起曾经对一个人说,会在后院给她修个花圃?
她伸手看着自己的食指指尖,指腹上的肉被他的剑削下去了一层,薄薄的,看的出他的剑有锋利。他这一剑,下手的时候毫无滞涩,想来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吧。如果不是扯着他的衣角,而是胳膊,他大概要嫌弃的把自己的整只手都砍下来了。
张芝纹的死,那诬陷自己烧粮仓的人,甚至贴身伺候自己两年的芍巧,都是他手下设计出来的一个局,套着自己往地狱里跳。他想要什么?他大费周章到如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任非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修剪平滑的指甲却也能深深的嵌进肉里,压出一条一条血印。苟且偷生,报仇雪恨?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凌乱的千百匹马践踏而过,轰隆隆的嘶鸣,蹄声混杂理不出一丝头绪。
“乔歌,刚才褚贺良说让我杀人,你们莫非?”任非强压下喉头的那一丝腥甜,问道。阿爹以前说,人生行一步算一步,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就硬着头皮往前,也许闯着闯着就出去了。
乔歌正忙不迭的给她找帕子擦脸,被她一问反而有些发愣,“我们……噢噢。”大约是想不到任非竟然这么快定了下来。“公子是老郡公府上的长孙,老郡公受先帝所托,创立暗部,旨在平衡朝野官司,现在是由公子负责,帝赭并不知情,也是先帝为了平衡漱妃和国舅等人的野心而为,毕竟亲自动手多有斟酌。公子平日里为了掩饰身份,才要扮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其实本身呢,却是武功了得冷静异于常人。我们都是暗部之人。”
“暗部?平衡朝野官司?”任非不解。
“说出来也挺可笑的,就是一个在阴影里的部制,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知道。朝野上不好处理的各种官司官吏,最后辗转总是会到我们的手上。你也可以说,我们是一个个的杀人武器,在暗地里纠正偏离了轨道的齿轮。”
任非听她这么说,才多少有些明白,他们是杀手组织,对象大抵是些贪官污吏,而有些拒摊官粮的商贾,邻国的反对势力,大约也在他们的范围之内。
乔歌抿嘴笑笑,又说道,“现在杀手这活也不好干啊,普通人用普通杀手杀,厉害点的人身边又防护的紧。动手之后如果不赶快撤离,又会被发现,所以总是要求杀手有不一样的特质。不过暗部里面女的就我一个,因为长的有点太妖媚了,所以有些人总是提防的紧,让我下不了手。何况我又是用软剑和峨嵋刺的,有的时候兵器确实不好藏,最近公子老是让我学暗器,那么小的东西可真是折腾死我了。”乔歌和她的外形确实有些不符,说起话来一串一串的。“你精通经脉关节,完全就是近处下手的类型,还不用武器,只要一双手便可以夺人性命,多方便。”
任非知道,这大抵就是殷奕救下她的原因了,相貌没有乔歌这么美艳,只能算是端正顺眼,近处就算是不带兵刃也可以杀人,他们大概是听闻了张芝纹的死相,还感叹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把新娘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吧。这么看,自己还真是个杀人的好手。她自嘲的笑了笑,“林溯云呢,他也是你们的目标之一吗?”
乔歌闻言一愣,半天才说出话来,“襄王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至少现在不是,那就是只要自己待在这里,以后总有兵刃相见的一天?任非点头,“若是让我现在去杀人,我恐怕谁也杀不了。”杀人越货,这事情在小说里看的多,在说书人那里听的多,可要是真让一个人去做,怕是难上加难。
“不会。”乔歌抿嘴笑了起来,嘴角甜甜的泛起一个酒窝,“你先把伤养好。”她指了指任非的指尖和脖颈,“虽然不是大事,但有的时候发作起来,也是够人受的。我想过不了两三天,公子就会来找你,你的体力和警觉度都不适合现在就做杀手,总是要先训练一下的。”她站起身来,对着任非说,“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粥来喝。对了,出这个门可以,但是不要走出大门。还有,如果有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来找你,离他远一点,千万千万!”
杀手路之一 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任非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乔歌今天告诉自己的话。这暗部里的杀手们和自己多少有些不同,他们大多在进来之前就身怀武艺,抱着不同的过去和故事选择在这里蛰伏。因为老郡公不喜其他机制从小培养杀手武器的习惯,便敞开了胸怀静静地接纳江湖中人,虽然事后要做的防备也比那些机制多,可却是做到了问心无愧。
到了殷奕这里,原本冷静漠然的暗部更是变的江湖味道极重,但最多绝对不会超过十人,有人来,则有人去。这是在老郡公的管理机制上所附加的保护措施,能更大的保护这个隐秘的机构。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允许的范围内随心所欲,各种千奇百怪的性格得以舒张。
就像一个杂乱的花圃,里面开出的每一朵花都是一个模样,黑色的白色的妖冶的疯狂的张牙舞爪的恬淡闲散的。一眼看上去,你不会觉得这个花圃有何不妥,反而会惊讶这里的生命力。作为弥补的,便是殷奕一贯的冷漠,他只是在替所有人保持冷静,保护在这里的所有人。
任非知道,如果自己想活下去,只有选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是他们保密的办法,也是自己保命的交换条件。他们没有必要好心的把自己救出来再放走,毕竟人人都不喜欢头上悬剑。她想到殷奕那冷漠的表情,没错,只要能活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再站到林溯云面前。不管是为了什么,质问也好,报仇也罢,她都没的选择。活下去!因为活着再疼,也远没有死了疼。
第二天早上,她就穿好乔歌准备的青色衣裳站到了殷奕面前。“我要加入你们。”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
殷奕正坐在院落的一隅,右手持着白色瓷杯,左手则是握着一本黛封线装册子,像是早就知道她要来了似的,不紧不慢的等着。“你除了穴位筋脉以外,武功什么的一窍不通。”他淡淡的说道。
“我可以练。”
“会很苦。”他不是欲迎还拒,只是一句一句的引领着她确认自己的心意。
任非一撇嘴,“我有选择吗?你们把我救回来,总不是为了把我养在这里吧?”
殷奕看了她半晌,嘴角淡淡的挑出一抹笑意,“如果有任何任务,你听见了,是关于襄王林溯云的,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举动。”
“好。”最大的举动,也不过就是看着他如何被杀,以及不想让他死在别人手里,毕竟上了暗部的任务的人,按照乔歌的描述,向来凶多吉少。
“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他突然猛地问出这么一句,倒让全身戒备的紧绷绷的任非有些恍惚。
“我……”她想了想,最大的愿望,她苦笑,现在活命才是最要紧的,除此之外,什么愿望大约都是白费。但是她还有一件事情想知道,“我想知道林溯云要的是什么,权力?野心?”为了那些而出卖她的,她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去把它们摧毁。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不是剥夺他的生命,而是把他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击碎。像是一个人煞费苦心搜罗来的上好青瓷,就在他的眼前,把它打碎。而现在的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她要变强!什么都是双刃剑,针灸药理不仅仅可以用来救人,更可以用来杀人!
殷奕点头,“可是到你能面对他的时候,大约还需要很久。”
“我能忍。”她像是刚刚参加兵役的小卒,紧张,简短,等待着将领的青睐。
“暗部建在拢华山上,是开国郡公在京郊的封地。”殷奕不紧不慢的说着,“方圆十里之内是无人的,一会儿让乌平领着你山上山下的跑上五圈为先。有再大的决心都不为过,肢体的反应跟不上意识,总会有吃亏的一天。”他把手中的茶盏放下,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面容不似乔歌一般妩媚多情,只能算是俏丽端正的一张脸,眼睛有些红肿,茶色的瞳仁却毫不退让的看着自己,鼻尖微微翘起,显得人十分倔强。不是多么惊艳的类型,比起京中其他富贵人家的小姐也少了些矜持。可是看了这么一眼,却让人觉得她有一股子的劲儿,眼仁中隐隐透着坚定的钢青色。如果不是离的这么近,看的这么仔细,大约很少会有人发现。那大概就是她掩藏下去的,在襄王府中锦衣玉食而被掩埋的天性。
“好。”任非答道。
“五圈就是五圈,如若子时之前跑不完,便递日延伸。一周跑不完,我会把你交给褚贺良处理。”
“好。”虽然严格,却不是不讲情理。任非点头应道。
“乌平。”殷奕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量,一旁立刻有个男子跃了过来。
“少爷。”叫乌平的男子一身的笔挺灰袍,眼眉细细的向两旁延伸,纤细白净的骨骼肌肤像个竹竿。在殷奕面前双手一抱拳,手上的骨骼也是清楚分明,劲瘦劲瘦的,连长度也异于常人。此为任非在暗部见到的第一个怪人,倒也不觉得长相十分讨厌,只是一看见他的模样,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提防。
“带她去山上跑五圈。”
“是。”那人心领神会的点头应道。
乌平在前领路,任非则在后面仔细跟着。没走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殷奕,却看见自己刚才站处的旁边有个青石板,褚贺良正双肘朝天抱头,一腿搭在另一支上,在竹林的掩映下,眯着眼睛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她蹙了蹙眉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刚才和殷奕说话的时候周围没有任何声音。褚贺良像是看见了她一般,抬起一只手臂在她刚才站的地方挥起手刀一比,动作干净利落。他是在告诉自己如果不小心提防,便会性命堪忧吗?任非转头,看着若隐若无的泥泞山路,怕什么?死都死过一回了。
“今日可是来的早啊。”褚贺良躺在青石板上,头发在下面随意的用檀色皮绳扎了个松松散散的发辫。他眯着眼睛,也不看一旁的殷奕,只自顾自的说话。
“怕她等不及。”殷奕抿了一口茶,“岩茶凉了,就没劲儿了。”
褚贺良嘴角浮起笑意,“我开始还怕她没个三天五日的恢复不过来,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她本性是只狼,林溯云非要把她变成只家犬,强求不得。”
“那你对这只狼未免也太苛刻了些,人家一个姑娘刚刚经历了神伤情伤,你就让乌平带她去跑山。也许还未等你用呢,这只狼就奄奄一息爬不起来了。”褚贺良略带调侃的说。
殷奕淡淡笑道,“给她太多自由的时间,反而让她胡思乱想,她只要有活下去的意愿,就没有人拦的住。从鬼门关兜过一圈的人,往往比旁人更怕死。”
“噢?”褚贺良一扬眉,倒有些风流不羁的模样,“公子也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殷奕不语,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我去看看,你要不要跟来?”
褚贺良冷笑一声,轻声嘟囔,“说的比谁都好听,装的比谁都像样,其实心里担心的紧呢。忽悠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
“你擅长的是什么?”乌平一边带着任非在接近于无的山路上跑着,一边问道。
“擅长?”虽然在王府养尊处优了两年,大事小事无需亲临,但任非还是保持了原来和阿爹在一起的习惯,早晨起来总要围着自己的院子跑上几圈舒经活血之后才算舒坦。所以身子并不算娇弱,前不久的昏昏欲睡也是突然而至,却自从到了牢狱里就精神了起来,不知道是被吓醒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恩,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比如说我,我擅长的是轻功,在空中无须借力也能施展。”乌平的表情十分温和,笑眯眯的,眼睛和眉毛拉成了一条细线,向两侧弯了过去,足以让人掉以轻心。
“我……”任非本来是想说自己擅长的是穴道经脉,可是她现在正处于对待所有温润笑意都恶心的阶段,看见乌平的这张脸,让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我什么也不会。”她扭过头去。
乌平在她的脑后一愣,殷奕让他带着任非跑山,不仅仅是让他领路,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隐形的灌输给她杀手需要时刻保持警觉,不能随便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别人的意识。如果任非在这个时候回答出她擅长的方面,就等于在身边伏下了一枚暗器,因为杀手即是冷血的动物,也是利益的动物,择枝而栖是很正常的。让现在的同伴知道了你的杀手锏,也许以后就是敌人。乌平自说自话的轻功则无关痛痒,真也好假也罢,所起到的只不过是震慑别人的作用,他真正杀人的方式,却是只字未提。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拒绝回答。“怎么可能不会?如果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公子是不会收留的。”乌平亦步亦趋。
任非加快了脚步向前跑去,“没有就是没有,谁知道你们公子有什么奇怪的嗜好,说不定打算培养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试试。”没有人在那么大的打击之后一边接受成为一个杀手的现实,一边心无旁骛的何人闲谈。
乌平眯了眯细长的双眼,眼中迸出一丝精光,他有些惊异这个女子的回答。如果是褚贺良一来,在他问出这样问题的时候,褚贺良大约会面无变色的和他东拉西扯,直到最后把他的杀手锏套出来,还让乌平和他称兄道弟。如果换了乔歌,大概会直接和他打上一架,问他有何居心。 他只是忽略了任非以前没有任何行走江湖的经验,他的问题在她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
殷奕和褚贺良在一旁不远处跟着,褚贺良听了任非那句话之后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殷奕,奇怪的嗜好,形容的真好。
乌平和任非相对无言的跑完了一圈,拢华山高约百丈,虽然不高,跑上一圈却也足够。这第二圈上如果乌平想再问些什么也没有办法,任非早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想她原来和阿爹翻山越岭几天几夜遍访名株仙草,中间累了就在山上歇着,却也没有这么累。她在心里想着,看来要捡起以前的体力,还需要一段时候。
乌平倒也不急,脚下速度越来越快,只是牵引着任非一个劲儿的往前,让她连说次歇一会儿的空档都抽不出来。
两圈完结,乌平立刻停了下来,他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任非,她紧紧的抿着嘴唇,鼻孔一张一合,看样子是已经接近精疲力竭了。“歇歇。”乌平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向来随后着狂风暴雨,尤其是在之前那句问话连同后面一切的话都被任非噎住了,此刻更是觉得应该给她些下马威。
任非点头,慢慢的停了下来。乌平围着她绕了一圈,走到她身后的时候扬起手刀,瞄准任非的后颈用力的砍了下去。就算是你精疲力竭的时候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做不到,便只能等着吃苦头。
任非只觉得脑后呼呼走风,她回头一看,只见原本笑眯眯的乌平换上了一副凶恶的表情,刚才平伸的眉眼,此刻就像是一条毒蛇,而那手刀便是毒信袭来。她知道应该躲闪,但围着山跑了两圈之后浑身的力气都已经懈怠了。可是若是不躲,以那手刀砍下的速度,怎么也跑不完剩下的三圈。事已至此,她可不想被扔出这里,到时候是生是死,都说不定。
任非的第一反应便是身子往旁一侧,手刀没有砍中她的后颈,却击中了她的右肩,当下一股剧痛就从肩部一直跑到了脑袋里。乌平却没有停止动作,手刀形状一边,长直的手掌变为长戟状,平平的向任非太阳穴袭来,招招致命,招招要害,这便是杀手的武功。
刚才是背转身子,既然逃过了对方的第一式,那第二式对方的优势便减弱了一些,任非抬起右手,狠狠的朝着乌平的神门穴点去。对方速度太快,她拿捏不准,如果点中,对方便是片刻的吐息错乱,如果不中,她也准备好移开的准备。只是下一式也许乌平就会变戟为刀,再次砍向自己的后颈。
尚未痊愈的手指击中对方的手腕,任非感到略微的凹陷,她知道对了,立刻一歪头站了起来,以防余势伤人。乌平正施展武功,奈何被对方一击之后吐纳全乱,歪头倒在一旁。任非接着在他的左侧点了一穴,又摸索着肩窝的部位一击,乌平顿时动弹不得。“我认路了,自己跑就行了,多谢你之前的带路。”任非冲他一鞠,深深的喘了两口气之后,转身向远处跑去,看来,以前在山上遇见野兽的经验还是用的上的。搏命和试练并不一样。
乌平在她身后蹙眉,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褚贺良才从天而降,抬手给乌平解穴道。过了半晌,褚贺良面对着站立不动的乌平摇头道,“这丫头学的穴位和咱们武功的不太一样,我好像解不开。要不,你就再站一会儿,等她回来之后给你解穴?”乌平眉头蹙的更紧,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被一初出茅庐的丫头给算计了,自己以后都不用在暗部呆着了。
夜里,任非紧跑慢跑的赶完剩下的三圈,虽然最后两圈大部分都是走下来的,但是她好歹还是完成了。吃过饭回到屋里,却发现屋子一侧放着巨大的澡盆,里面的热气蒸腾,像是早就预料到她这一天大汗淋漓的运动之后需要洗个干净。任非换下衣服,走到浴盆里,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等到她再醒来已经是深夜,洗澡水也早就变的冰凉,她擦干净身子爬上床。明天大概还有更费神的事情等着她。
×
昏暗的屋子里,一只白嫩的手爬上了任非的床,试探了半天,才环住了她的腰。温润的吐息扑在任非的后颈上,被子里慢慢的钻进了一个人,从开始,到结束,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暗部小魔王
“溯云,别闹了!”那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任非睡的迷迷糊糊,浅笑着拍落那只手。谁知那只手不依不饶的攀爬了上来,动作轻柔,任非被它搔的有些痒痒,伸手按住了它。这不是林溯云常年握剑的手,他的虎口和掌丘都有着和样貌不甚符合的粗厚老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