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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来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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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砂望着叶绾茹一脸鄙夷,小声道:“走这么快,莫不是怕我琅邪山的妖怪吃了她不成!”

昔芜闷闷哼了一声,望着那两人的背影道了句:“过一会你也不必来了,本姑娘没事找你。”

虽然声音不大,但她知道,离渊一定是听到了的。

昔芜是不是心情不好,自小便同昔芜厮混在一起的明砂,心里保不准比昔芜自个儿还要清楚。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道她的昔姐姐面色这么难看呢。于是她凑过去,小声问道:“昔姐姐莫不是吃味了吧?”

昔芜一跺脚,回头瞪了她一眼道:“你才吃味了,你全家都吃味了!”

说着便自己跑开了,料想现下应当是红着一张脸,明砂笑了一声,也跟着小跑了起来,笑着冲昔芜喊道:“昔姐姐不吃味就不吃味,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丸子别洒了喂!”

昔芜才不理她,一只手凭空往眼前一划,缩地成寸,转瞬便跨步来到了长生殿门前。昔芜冲还在远方提着裙摆的明砂做了个鬼脸,转身端着盘子便推开了长生殿的门。

“哟,今儿个人倒是挺齐的。”昔芜方拿了这句话做了开场白,才后知后觉发现此事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味,再看了看一侧的一片狼藉,昔芜便自觉的噤了声。

昔芜想,不若这酒酿丸子还是我自个儿吃了好,省得浪费了大胖娘的一番心意。

带到明砂捂着肚子喘着气跑过来,扒在门框上指着昔芜愣是一句粗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七夜鼻子嗅了嗅,呢喃了一句:“酒酿丸子?”简直就是在昔芜眨了个眼的功夫,敛了满身煞气,转头冲昔芜招了招手道:“花花快端过来我尝尝!”

昔芜在心中腹诽,感叹了句果然是什么女人心海底针。

七夜这口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便如同离渊所说,如今已经这样的,应是想着如何补救才对。七夜想着,再过五日,让离渊再取一碗心头血,若是昔芜饮下之后这种魂不附体的情况有所好转,便无大碍。只是……若是还如离渊所说那般带着些许前尘的魔障,只怕是……那颗心……也就费了……

于是吃酒酿丸子的时候,七夜就在想,若是这颗心费了,他又该去哪里给花花找一颗长生之心,理所应当早作打算才是。

这厢,离渊将叶绾茹带去了一个村子,虽然偏僻,周遭人却友善。

离渊在桌上搁置了一些银两,和几碟饭菜,一直未敢开口说话的叶绾茹见离渊转身似是要走的意味,赶忙起身拉住了离渊的袖摆。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道:“离大哥可是恼我了?”

离渊屏息,摇了摇头:“不曾。”

“那为何……要扔下绾茹一个人?”

“与叶姑娘一路同行,不过是担心姑娘的安危罢了。这么些时日过去了,料想那人也不会再大费周章地寻姑娘的麻烦。”离渊这一句话说的极是客套,不动声色地拉回了自己的袖子。

叶绾茹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心,又看了看离渊离开的背影,她在笑,却是苦笑。

她知道,这一走,离渊便不会再回来了。他方才那样急着待她出琅邪山,她虽害怕,心中却是暖的,她想他是担心自己的安慰,怕在多待一会七夜圣君便会改变主意。可是啊……她竟然是只猜对了一半……

“你便是这样急着甩开我么……”她摇头叹道:“你究竟还是在意她多一些啊……以前是这样……现下竟然也是这样……”

待离渊走的远了,她方才收起眼中那一片楚楚可怜的神色,声音也变得与以往不同。她定定看着那抹白色是身影淡去,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她缓缓道:

“流渊,你终究还是爱上她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14号星期三更新。

下集预告:昔芜要‘嫁人’

道长要去‘抢亲’哦!

是不是很期待呢?!

小老鼠我真的好爱你~谢谢你的留言。完结之后,我会给你准备小礼物哦~~~

大家喜欢的话,要收藏啊~45的收藏真是伤不起_(:3∠)_木有动力啊~~~

第八章 :浮生了了逝景年(五)

五日之后;离渊取了心头血;这一次他是看着昔芜皱着眉头喝下的。

小玉被七夜打发到琅邪山上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去了;至于苏素,七夜今日也同昔芜说了,那个雪狼妖被他关在了紧室里,这么多天竟然还是没有被那些凶兽吃掉;生命力委实顽强了些。

七夜道:“你抽空去看她一眼,本君曾经教育过你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此番正是付诸实践的机会。”末了;还抬手摸了摸昔芜的头,道:“花花。还有一句话本君现在便传授给你,那便是你插我一针,我还你一身的血窟窿。”

七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格外妖娆美丽,就像是在讨论今日的红枣糕味道不错一样。昔芜吞了口吐沫,不着痕迹的抖了两抖,屈于七夜淫威,只好符合道:“我一定彻底贯彻我琅邪山在七夜圣君孜孜不倦的教诲下所衍生出来的优良传统!”

七夜很是满意,转手招呼过来初一,道:“你也一块去吧。”

于是,等初一将禁室的结界扯开一道口子,让昔芜侧身走进去的时候,昔芜手中捧着的夜明珠差点没掉到地上去。这禁室,昔芜也是呆过的,记得那一日她一不小心扯掉了七夜引以为傲的一根白发,结果,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整整七天。不过好在,关她的时候,也不过只是为了让她捧着七夜一副露着锁骨,发间还别着一朵白梨花的自画像面壁思过而已。并没有如同关大胖爹那样还把上古凶兽放出来了两三只,结果等到大胖爹从禁室里头出来,整个虎躯啊……整整瘦了三圈。

只是,昔芜万万没有想到,再见到苏素,她……会是现下这样一番模样。

“她……不会是死了吧?”昔芜抓紧了手中的夜明珠,抬手拉了啦初一的袖子。

初一关了结界,借着夜明珠的光去看那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满身是血的女子,依稀能够辨的出是个人样。初一认真道:“兴许是死了。”

昔芜望了她一眼,嗤嗤了句你们也太狠了,便提着裙子走过去,抬手去探苏素的鼻息。

昔芜的手指头将伸到苏素面前,苏素带着血丝的眼睛便猛的睁开,左手化为利爪,作势便要往昔芜脸上抓去。

初一见状,蹙了眉头,便要出手。却在昔芜抬手间,微微一笑,收了自己阵法。

毫不费力,昔芜抬手抓住了苏素的手腕。可是她不敢太用力,总觉得若是再用力些,便会捏掉一块肉来。

昔芜忽而笑了,凑到苏素面前,空着的那只手替苏素拨开了面上的头发。昔芜道:“真是没想到呢?你之前对我下蛊的时候,不是很有气势呢?怎么,来我琅邪山几日,便成了这副模样?”

见苏素一脸怨毒地看着她,昔芜忽然有些幸灾乐祸道:“哎呀,怎么办呢?别说圣君,恐怕就是你雪狼族的那些畜生,看到你也提不起兴趣了呢?!”

“贱人!若不是你!我苏素会落的如此下场?”苏素此时恨不得一口咬断昔芜的脖子,她道:“若是没了七夜圣君,哪得你如此兴风作浪!”

“真是不知悔改。”昔芜厌恶地甩开了素素的手,站了起来,看着苏素狼狈地趴在地上,动作艰难。昔芜道:“被你下了噬魂蛊的时候,我便想着等我出去一定要在你身上也种满那种恶心的蛊虫。”

不待昔芜说完,初一抱着手臂在旁接话道:“怕你这破脑子忘记,我已经提前帮你种了。”

“……”昔芜嘴角抽了两抽,回头望向初一道:“你种了多少?”

初一十反感昔芜这种,类似于问他今天吃没吃药的语气。没好气地说道:“八百还是一千,我不记得了。”

“……”这数字……昔芜不动声色地与苏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想着自己方才还碰过她的手臂,也不知道有没有摸到那些虫子。

“你那是什么表情?”

昔芜扶额,揉了揉脸道:“我没什么好做的了,初一你让她走吧。”

昔芜说的淡淡的,她觉得自己当初那么疼,确实是想过要好好也让她也疼一回。可如今看苏素现下这幅模样,倒不是她心软,而是已经惨的下不去手了。

“用不着你假好心!”苏素挣扎了一下,可是还是没能够站起身来。她抬头,一脸狼狈地看向昔芜,咒骂道:“我苏素,就是死后变作厉鬼,也……”

“别天真了,我在里体内种的蛊,会把你的魂魄一点一点全部啃噬干净。”初一横了明显身子一僵的苏素,悠悠然开口道:“就跟灰飞烟灭似的,连灰都找不到怎么可能会变成厉鬼呢?”

末了,初一补充道:“你还是洗洗等死吧。”

昔芜感觉头上流下一片汗珠,心里不禁感叹,大护法当真神补刀,顺便还对初一投去崇敬且充满赞扬的一眼。

初一拿下巴指着苏素道:“真放她走?”

昔芜点头:“放吧。”

初一抬手捏了个决,苏素便消失在了他二人的眼前。昔芜问:“你把她送哪去了?”

初一将结界扯开一道口子,一脚迈了出去,回头冲昔芜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

“……”正好看到初一拿一口雪亮的白牙,昔芜忽然感觉有点渗的慌。

苏素后来大约是自己摸会狼窝去了,那一身修为不用说,早就被初一种下的那些蛊虫消掉了一大半。这几日雪狼王总差人往琅邪山上送东西,摆明了是想让七夜开个口,让初一替苏素去了体内的那些蛊虫。七夜发了话,礼他们送多少,我们这边便收多少,只是这人呐,一贯不见。

昔芜刚开始还有些小感动,认为七夜这回是在替自己出去,可当七夜对着那一箱又一箱的宝物嗤嗤声道:“哎呀,就这几样东西,还想让我使唤初一?”

昔芜忽然觉得,这七夜圣君不去人间开个赌场酒楼美人馆一条龙服务什么的,做个奸商,委实屈才。

在琅邪山上的日子,总的来说只能用一个字概括,那便是很‘闲’。

是以昔芜总是隔三差五去到人间,劫个富济个贫,偶尔还会顺便解救两三个失足小妖精,待会琅邪山上来接受七夜的感化。

而这每回去到人间,总能碰上离渊恰好在那边驱魔除妖,一来二去,再见到离渊,昔芜已经可以表现的很是淡然了。

只是这一次,离渊倒是显得很不淡然。

他当街拦下了一顶送亲的轿子,即便施法在脸上罩了半张银质的面具,可他身上散发的榴花气味,昔芜不用看也能认出来。

只是……这离渊不好好捉他的妖怪,来拦这花轿做什么?

“哎呀!来人啊!有人劫亲啦!”昔芜正亦或者,便听到轿子外头那喜娘浮夸地甩了甩手中的红帕子,吓的跟残花败柳似的。

“劫亲?”昔芜歪着脑袋:“离渊他要劫谁的亲?”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眼前一亮,原是那带着面具的离渊掀开了轿帘,也顺带揭了她头上罩着的红盖头。

“哎呀!你做什么啦!”昔芜一眼瞪向离渊,拿回盖头作势就要盖回自个儿头上。却被离渊钳住手臂。

昔芜叹了一声,颇为无奈地问道:“离渊,别闹,我赶着嫁人呢!”

“……”

“你……爱上他了?”

“谁?”

“……”

离渊不说话,昔芜也只能看见他的薄唇和那一双幽暗的眼睛。

忽然,昔芜噗嗤一声笑了,她捂着肚子,忍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摆了摆手道:“你误会啦!我……哈哈哈……我是帮别人嫁的!”

“这家公子是个病秧子,家里人想着说门亲事给他冲冲喜。这姑娘家看着这公子家有钱,也不管闺女是不是愿意,便将闺女许了过去。我见着这位姑娘的时候,她将好在寻死呢!可是这彩礼收了,婚事也退不成,本姑娘好事做到底,给了那姑娘一些盘缠让她道别的镇上待上几天,这亲便先替她结了,应应急!”

“我不许。”

“哎?”

“喂,离渊,你别拉我啊!”

离渊面色一冷,拽着昔芜的手臂就将她拖出轿子。说了声胡闹,便抬手一挥,静止了周遭的时间。

周遭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昔芜看着那些个表情丰富的轿夫,和手拿凶器还保持着一拥而上姿势的家丁,不顾不得赞叹离渊的法术,躲了躲脚,她道:“我不嫁过去,他们铁定是要找姑娘她爹妈的麻烦的!你快将人家都放了啊!”

见离渊面上仍是没有缓和,昔芜拿手扶着脑袋上重重的凤冠,走到离渊面前,她道:“你忘了,我是妖嘛,拜个堂,洞房的时候我跑出了不就行啦?”

离渊好像是冷哼了一声,他道:“你以为洞房时寻不到新娘,这一家就不会去找那姑娘父母的麻烦吗?”

“对哦!”这一点,昔芜确实没想到。她望向离渊,道:“要不等洞房过了我再走?”

离渊额角青筋抽了两抽,捏着昔芜的手不禁加了力道。昔芜有些吃痛,却也不知究竟是哪句话刺激到这位道长了。

离渊阖目,抬手往那轿子一挥,昔芜便看见那轿子里面多出一个人来。

“这……?”

“只是幻术。”说罢,离渊便放开了牵着昔芜的手,昔芜心中一口气还没松完,一声惊呼间,自己竟然被离渊这厮打横抱起。离渊捏了个腾云术,二人身形消失在云端时方才解了施展在那些人身上的法术。

离渊道:“真是糊涂,你当凡人一拜天地都是好玩的么?”

“什么意思?”

“凡人结亲所拜的天地,都会在月老那儿有笔记录,你是不知道呢,还是真想嫁给一个凡人?”

“哎?”昔芜怕掉下去,所以抬手搂住了离渊的脖子,听闻离渊这句话,她涨红了脸,摇着离渊的脖子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吧?”

“知……知道了。”昔芜嘟着嘴巴,望向离渊道:“可是你那个幻术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离渊如实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六更新,吻戏_(:3∠)_给我点赞!

第九章 :若得一顾尽倾城(一)

离渊的怀抱;让昔芜意外觉得安心。她想;要是一直都能够这样就好了。这样的怀抱;好像曾经贪念了很久一样呢。这样的想法虽然连昔芜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是,她还是微微笑着,靠着离渊的胸膛;竟然浅浅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离渊负手站在崖山边上,独自面对长安城数百里的繁华;留给昔芜一个略显孤寂的背影。

昔芜伸了个懒腰,揉揉脖子走了过去,顺着离渊的目光,正好能将整个长安城尽收眼底。

“真好看。”昔芜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转过身对将袖子提了提,将皓腕上那只镯子晃了两晃给离渊看。“看,你送我的镯子我今儿戴上了!”

她笑起来很明亮,离渊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的目光一直在她眼中停留,会被灼伤。

昔芜一直很喜欢穿红色的衣裳,以往他见了只觉得灵动明艳,可今日,昔芜穿的是一件嫁衣。虽然比不得一千年前九重天上的那一件衣衫,却是凤冠霞帔,一副新嫁娘的模样。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一日在九重天上,昔芜盖着盖头,在凤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踏上重华殿前那九千九百九十级白玉阶。

他尚且记得,那时他牵过她的手,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手心里的滚烫。

昔芜的笑,是从眼睛染到心底的。

那一刻,他牵起了她的手。在昔芜微微睁大,有些迷惘的眼神中,他的另一只手,覆在了昔芜的后脑勺,他上前一步,将昔芜拥入怀中。

没有任何预兆,他抱着她,是那样的紧。

忘记了应该是要反抗的,在离渊怀中,昔芜望着离渊肩头跌落的一片落花。片刻之后,她弯了弯嘴角,抬手环住了他的腰。

忽然,昔芜道:“离渊,你说要是咱俩现在这副模样,被你那个嫉恶如仇的徒弟看见了?他会不会再一次把我收进炼妖壶里给炼化了?”

听闻离渊轻笑出了声。“不会。”

昔芜暗自红了脸颊,伴随着一声:“那这样呢?”带着一丝挑衅,和作弄的意味。等离渊完整的听完这句话,她已经踮起了脚尖,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

他的唇,带着微微的凉,而她的唇,却柔软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瞬间,在他二人的眼里,似乎很长很长。

昔芜起先羞涩,可当她的唇与他的相触,剩下的却是满心的欢喜。

她眨了眨眼睛,想必这就是亲吻了吧,其实除了脸上有些热,心跳的有些快以外,好像……也不像十五说的那般……当的上人生一大乐事的那种啊……

这样想着,昔芜觉得脚踮起来有些酸。

只是她方才离开,离渊搁在她腰间的手,却忽而一紧。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离渊那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他微微压低了身子,贴近她,昔芜这才发现,原来在他左边的眼角处,有一颗细小的泪痣。

他的声音比起以往要显得有些黯哑,他说:“昔芜,这才叫吻。”

昔芜觉得,此时,自己一定是被他的美貌所迷惑。不禁脱口问道:“什么?”

伴着离渊一丝轻笑,昔芜只觉得眼前笼下一片阴影,原是离渊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再一次贴向她的。

他的大掌钳制在她脑后,使她动弹不得半分。

而就在她问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舌,已经灵敏地滑进她的檀口。她惊愕,却也羞赧。她的舌躲试图避着他,确无奈空间委实狭小。她也曾试着讲他推出去,可是他搂放在她腰际的那支手,确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里去。

她无奈,只得妥协,双手不自觉地揽上他的颈项,任由他一寸寸地讲她的意志舔舐。她被他吻的虚软,如坠梦中,只得依靠现下这种姿势,方才得以站立。

他的吻,带着他此时略显沉重的呼吸,吻的她几欲窒息。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迷惘间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他微微颤动如扇一般的眉睫。仿佛间,似乎还有一树榴花绽放,如火如荼。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她的唇被他吻的有些红肿,眼中也是一片水湄,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颊染出一片彤云。

此时的昔芜,仍是被离渊揽在怀里。

她用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双方都沉默着,却是昔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平静与与之不明的暧昧。

昔芜第一次有些胆怯,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方才低着头,只将目光定在他前襟的那一片雪白,小声问道:“离渊,你……是否……有些喜欢我了呢?”

“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想了想,她在心中一再确定,再一次开口补充道。

她不敢看他,确感受到他放在她腰际的那支手,隐隐一怔。她心中忐忑,好怕他再说个无字。

等等?她为什么会想到再?

昔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从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喜欢上离渊开始,就很不对劲。按理来说,她没有心,是以心如止水地在这人世间仗着琅邪山的势力,横行了一千多年。一千多年都没有动过凡心,或是对情爱之事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向往。

可偏偏教她遇上了离渊。

昔芜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心动了。

可是离渊呢?昔芜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看不懂他。离渊的清冷,与偶尔表现出的让她有些沦陷的柔情,还有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总让她觉得,自己握不住他。

更何况……他二人的身份……

昔芜不想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捧着一颗心,等了好久,可还是等不到离渊的回答。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她想,或者这就是他的答案。

“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说道,这期间,还努力在脸上挂出一个笑容。其实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如果他不喜欢她,方才又为何要吻她?难道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心情忽然有些落寞,她站稳了身子,抬手将她推开,预备转身离去。

她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走就好了,没有必要再难过些什么。

这样想着,手却被身后的人拽住,接着便是他温暖的怀抱。他环抱着她,他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他说:“昔芜,我……好像爱上你了。”

他说,昔芜,我好像爱上你了。

便如一颗投进湖心的石子,刹那间在她的心湖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不是歉疚,也不是为了哄她高兴。

这一刻,他只当自己是离渊,而她是昔芜。他从未让她承受那些过往的伤,而她也从未那样卑微的爱过那样一个人。

凤音曾问他,找到花璟之后,他又当如何?

他原本只是想确定她还活着,她是神女,他理应将她带回天阙。可是,就算以往他再不愿意承认,她也始终是他的妻子。离渊觉得有些好笑,为自己的自作自受。往年他不愿意面对的身份,如今他却能够心安理得的认可。

可是,她现在是昔芜,她选择忘记了一切,是因为他带个她的痛,无力面对。

好在,这一世历劫,他是长生之身,离渊甚至想着,若是她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自己便顶着现下这个身份,陪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当年的花璟,在跳下诛仙台时,所说的那些话。字字泣血,如今他每每回想起来,再看到昔芜那双澄澈的眼眸时,更是觉得心脏的位置像针扎一样的疼。

他似乎有些明白,当初的花璟又为何要剜去自己的心脏,那便是因为,她太疼了。

长痛不如短痛啊!

佛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大概隐约还是尝到了些。

想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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