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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来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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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芜认真的想了想方才说道:“以我现在的性格,怎么说也得让那搅了我婚礼的死女人血溅当场才是,怎么能够想不开自己跳下去呢?!”
“想必痛极了才是。”
墨先生这颇为关键的一句,换来七夜一记眼刀顺带被他老人家面带微笑地,用手肘击中了自己的腹部。墨先生吃痛,弯下腰来抬着头冲七夜龇牙咧嘴。
墨先生这句话,无疑又将昔芜的记忆拉的老长。见昔芜歪着脑袋半天也没有说话,七夜轻咳了一声问道:“其实花花儿,流渊那小子在他还是离渊时,便因着你的身份来找过我一次。其实在没有见到他以前,光是想起那些传闻,本君就老不待见他了!可是那时他来找我,眼神那叫一个诚恳,听本君描述那一段过往时,眼神那叫一个懊悔。不过诚恳归诚恳,懊悔归懊悔,他伤害过你这始终都是无法抹去的事实。”七夜饮了口茶又道:“只是花花,既然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并且再一次爱上了流渊,这说明什么?”
昔芜不答,墨先生却在一旁跟说风凉话似的酸不溜秋地补充道:“说明,你的魂魄早就被你自己烙上他的影子。”
“对!”
昔芜怏怏看了他二人一眼,觉得这两个老妖怪不但外貌登对,而且极其适合去溯世二楼去唱双簧。一唱一和,实在不能再搭调。
“花花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说。”
“过往怎样总之你现下也不记得,不如问问你自己,流渊待你如何?”
“流渊……”昔芜叹了口气,拿手揉了揉脸,好好一张面皮被他揉成一团。纠结了半响,她方才说道:“若我只是昔芜,他对我自然也是不错的。”
七夜冲墨衣挑了挑眉,觉得总算将这小丫头开解了开解。遂又转头问昔芜道:“那么若你只昔芜,可欢喜同流渊在一起?”
“……”不知如何作答,昔芜只得闷声点了点头。
“那好。”七夜拂了拂袖子起身,又顺道拉了墨衣一把,拿下罢点了点不远处那棵榴花开的正艳的榴花树,道:“旁人说再多终究是各说其词,不如,你们两个好好谈谈。”
言罢,还未待昔芜从微怔的神情中回过神来看清树下那么蓝色的影子,便使了个眼神,手脚并用地将还正准备看好戏的墨衣拖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清来人是流渊,昔芜心中一阵恍惚,几番挣扎之后慌忙起了身,就要匆匆离去。哪知流渊早料到她会有此动作,眨眼的功夫便追到她身后,忽然将她抱住。
她想说你放开,可还没等她学着开始矫情,流渊那边却将她揽的更紧。
他从背后拥抱着她,是以,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他的心跳,以及他抱着她止不住颤抖的双手。
其实,早在来之前,他便有好多话相同她说,三千年用来追忆的那九万年,实在有太多太多。他想对她说,可不知又当从何说起,可是说到底,现如今这一切不过都是他咎由自取。她未曾挣脱,他便那样一直抱着她,静静的,将下巴抵在她的颈间。兜兜转转了九万年,那些折磨了他余下三千年的记忆,那些他只要一闭眼便能瞧见的残忍光影,花前月下,千回百转,说出口的,竟仅仅只余四个字。
“莫怨我了。”
若说前面这四个字,他说的尚且隐忍沙哑,那后面这三个字问出口,却是卑微到尘埃的恳求。
“好不好?”
昔芜不说话,思绪凌乱的紧。她心中疼痛,一阵一阵,一半一半,片刻未曾停歇。一半是属于花璟的恨,恨的她心疼,一半是属于昔芜的爱,爱的她心痛。那两种疼痛各执一词,就那样盘踞在她的心房,撕扯着她,仿佛要将她撕扯两半。
肩上的衣物,传来温柔的湿意。她方才从怔神中清醒过来,眉睫颤动,双目微动,有些迷惘。她知道那是他哭了。她从不曾见过哪个男子,在她面前哭过。且哭的这般隐忍,一声也无。
“流渊。”她喃喃开口,听到她出声,昔芜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她微微叹了口气,她道:“我没有神女花璟的记忆,没有她爱的那般惨烈,所以我不怨你。”
我不怨你,却仅仅也是我不怨你。昔芜想,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够给他的安慰。至少,她现在是昔芜,归于那些零散从旁人口中得知的过往,她只能唏嘘,感慨,或为那女子觉得不甘,觉得心痛。可她毕竟是昔芜,没有那些记忆羁绊,便不是花璟。自然也无法,感同身受。
她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妖怪,即便七夜常说,尽人事听天命,说的是做好自己该做的,才去听天命,可她不然。很多事情,若她不想面对便懒得去面对,便是这回,她也只是因着不喜欢这种迷惘到仿若被欺骗的感觉,才会去找凤音同流渊问个清楚。凡间有一句话,她觉得说的极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也曾想,七夜说的或许也对,她现下是昔芜,喜欢的是流渊,或许这就够了?
其实之前在他还是离渊时,她同他一起去了幽冥司,忘川河边,那个顶着孟婆职位的俏姑娘,曾经仰望忘川篙里那一片火红到极致的曼珠沙华,兀自开口,同她说了一句话。
“情知所起,莫知所终。”
情知所起,莫知所终。情之一字,纵是轮回个千百载,却还是恼人的紧。
昔芜不知,自己竟何时变得如此不洒脱。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爱了,便是爱了,至少她现在爱着。既然爱了,便好好爱。可就另一方面来说。那些恨,她虽无法感同身受,可那一段她连作为旁者都难免觉得有些愤愤不平的故事,却让她此时有种作茧自缚的窒息感。
若她不能将属于花璟的那段记忆想起来,或许也是一种福气。
听到这句话,他抱着她的手再一次紧了紧,喃喃出声,唤了一声:“……阿璟?”
昔芜叹了口气,双手覆在他的手上,转过身,同他四目相对。她看到他染了一层迷雾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想是几日没有合眼了。这样想着,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声音很轻,她说:“流渊,昔芜想必是喜欢你的,可花璟却还恨着你。”
她说,流渊,昔芜想必是喜欢你的,可花璟却还恨着你。
带着浓浓的哭腔与鼻音,她又说:“可我如今却不知道应当自己是谁。”
她的泪水第一次染上他的衣襟,这是她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她觉得一切都该做个了断,犹豫不决,或兀自躲藏,都不大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半晌,她终于放开他,目光如水。
她道:“流渊,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
她看到眼前这个曾经风姿卓越,在她眼中赛过漫天星辰的男子,身形猛地一震,满目悲怆。他伸手过来拉她,动作小心翼翼。握着她的手,却握的那样紧。
昔芜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是痛的,痛的都快要死掉。可是,这一切,必须了断。在抬手掰开流渊紧握她的那只手时,她忽而就想到了人间常说的一句俗话。
长痛不如短痛。
作者有话要说:粗来了……╮(╯▽╰)╭
第十二章 :何必东望眼将穿(五)
凤音觉得;昔芜此番想的如此通透,着实让她意外。是以;当她瞧着昔芜将那小半瓶,她用了一斛珍珠同墨先生换来的前尘如梦扔到了池子里;捂着有肉痛的胸口;抖着嘴角问她:“你当真不要想起来?”
“阿音,我记得你常常对我提起司命星君;那么你同她可要好?”
“要好。”说起这个,凤音不禁有些得意:“四海八荒就数我凤音人缘最好了!”
昔芜忽而一笑;柔柔的。她对凤音说道:“万物皆有因果,若我没了那段记忆是前尘因缘,那么此番我就着昔芜这个身份走下去,也不过是顺应天命。”
这话说的带了些许禅意;对于凤音这个想来除了话本子便没有读过多少书册的神仙来说,委实高深了些。她顺着昔芜的话想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想不通,但是也从心底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遂摆了摆手手岔开了话题。她道:“我前些日子在浅色涧翻箱倒柜的,可算是找到了帝君以往常戴的那只扳指。正好,那天华无端不是在我这吗?我便试着探查了帝君的下落,今日刚察觉了些帝君的气息,想必近几日便有眉目了!”
说罢便由一副你快夸我吧,可着劲夸我吧的表情替换了一副,反正镜子放我这儿,不用白不用的表情。
听凤音说的眉飞色舞,也知这东华帝君是花璟的生父,虽然没了花璟的那段记忆对东华无甚感情,但瞧着凤音这般高兴,她便也笑着‘哦’了一声。
苏素醒来的时候,却没同以往一般又是一阵较之前更为汹涌的疼痛。她想,或是是疼的麻木了吧,毕竟那些蛊虫早就将她的四肢啃噬的只剩白骨了,法术与药石皆是无用。她正欲抬手去摸摸自己的脸颊,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的脸……并不是之前的血肉模糊,她有摸了几下,顾不得疼痛地支起身来,借着洞内的一摊积水,左看右看,映入眼中的皆是一副姣好的面容。
她又怔怔地将手举了起来,手上的皮肤虽是苍白无一丝血色,却也是完好的。
“莫不是做梦吧?”苏素不可置信地呢喃出声,却听闻身后一声轻笑,她戒备地弓起爪子,转头看向洞口。那里站着一名女子,逆着浅薄的月光看不清容貌。只见她缓缓走来,一袭粉色衣裳。那女子在她面前停下,苏素低着头,看清那裙摆上的绣样,是夹竹桃的花朵。
那女子眉眼细长,面上遮着一层浅薄的面纱,是以苏素抬起头来,却也只能微微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唇。
“初一种的蛊难解是难解,我自是为救你下了一番功夫,却也并不是无解。”那女子说道便抬手扔了一个瓶子给她,并道:“这瓶溯灵丹可助你妖法大成,且好生收着吧。”
苏素忙不迭地接过,却还是满面狐疑地看着她,警惕出声,问道:“你是谁?又为何救我?”
“我不救你,你可就死了。”那女子嗤笑出声,道:“你要问我是谁,不如同我说说是谁将你害成现下这幅模样,不人不鬼?”
听完女子这话,苏素身子猛然一颤,捏着那瓶溯灵丹的手不自觉收紧,也顺道扯皱了自己的裙裾。想起那样一张脸,想起那样一个人,苏素恨不得扑上前去,将那人的脖子咬断。
似乎是很满意苏素的反应,那女子细不可微地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更盛。她对苏素道:“即便是有七夜圣君护着她,却也护不得她一世。要说杀她,待时机成熟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她顿了顿,看向苏素那满是恨意的眼睛,柔声道:“她害你至此,若就让她那样死去,你心中可有不甘?”
“那个贱人我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苏素咬牙,面露狰狞。却忽而间仰头大笑起来。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喘息着看着眼前这名女子。笑了两身,歪着头,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问道:“只是这些同你又又什么关系呢?我同你之间无甚渊源,你为何救我,又为何会同我提到她?”
苏素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女子笑了。“目的?我本没有目的仅是瞧着你可怜罢了。”她勾起嘴角,目光落在自己一双莹白的柔荑上,反复端详。半饷她话风一转,道:“不过,我既然救了你,你若不来报答我,岂不是显得有些无情无义?”
苏素心中冷笑,便见那女子说道:“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杀了她,作为交换,我给你乐无烟的妖丹。”
杀了她,作为交换,我给你乐无烟的妖丹。
这无疑是个格外诱人的条件,内丹不但储存着它们妖族的妖灵,还凝结着那妖毕生的法术修为。乐无烟作为雪狼王,无疑是雪狼族的最强者。若得到他的妖丹加以炼化,化为己物,那么她便是雪狼族王者,别说让她再活个三千年,便是给她三万年她也修炼不来的境界。
“你莫不是诓我?如今莫说妖界,怕是魔界也应知晓,乐无烟的妖丹早就教天墉城那人给碎了。”她嗤嗤笑道:“哪还有什么妖丹?你如何同我交换?”
“整个妖界,恐怕也只有你这么认为了。”那女子挑眉道:“能得七夜另眼相看,那乐无烟是何等人物?”她逼近了一步又道:“虽然我不知他同七夜密谋着什么,但我知道沉冰寒洞里的那位不过是乐无烟辟出一魄精魂,拥有自主意思的傀儡罢了。”
“这一点,想必七夜同离渊彼此皆是心知肚明,”她似乎是叹了口气,只道:“你当真以为离渊认不出来?他碎了那傀儡自主凝结的妖丹,一来是气急想给那女人出口气,二来我觉着他是在帮乐无烟一把,毕竟傀儡有了自己的思想又凝结出妖丹,如此放任……”
苏素了悟,暗自付忖道:“难怪,即便是碎了内丹,我日前看他也不见他人形涣散。”
“是了。”那女子轻笑一声继续问道:“用昔芜一命,换你一颗万年修为的内丹,这个交易,于你而言怎么看都很是划算吧?”
交易自然是划算的。这人便是不说出口,昔芜此人,她也是要杀的。只是,这交易未免也太划算了,划算到让她想不起疑心也难。
苏素问道:“我虽不知你是妖是魔,也不知你与她之间有何恩怨,但你既然能解我身上的蛊咒,修为法术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你这样的人若想杀掉她那样的人,自己动手岂不快哉,何须假借他人之手?”
“我实在想不通,你既有能力拿到乐无烟的妖丹,又为何多此一举来同我做交易?”
话将说完,苏素还未来得及抬眼看她的反应,便只觉得胸口猛然被人出手击中,待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然飞出去数丈,后背‘嘭!’地一声撞在坚硬而又冰冷粗粝的山石上。苏素的身子本就如同大病初愈一般,甚为虚弱,此时挣扎了几下,却是连支起身子的气力也没有了。
那女子负手,如闲庭信步一般面容闲适地向她走来。
“我既有能力救你,自然也有能力杀你。我不动手,自然有我的缘由。”她昂首,目光冷冷:“莫管我如何,你只管杀了她,便宜的终归是你。”
苏素呕出一口淤血,喘息了半天,面色苍白。最后她忽而一笑,抬手望向那神秘的女子,咬出一个字。
她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姑苏和孤家的地雷。大家天天在留言里头说渣男渣男求换男主什么的,妖妖也看在眼里!【泪目!】那啥,为了少点板砖在第十三章里头,会出现另外一个角色。【摸下巴】
第十三章 :上古神祗今何在(一)
随着七夜闭关的时间越来越长;昔芜每次见到他的时间也变得屈指可数起来。只是,便是这屈指可数的几面见上;昔芜发现七夜他似乎很不对劲。虽认识平日里那副倦懒如同猫儿一般的姿态半卧在他的雕花檀木小榻上;可面色却是疲惫而又苍白。
若是此时七夜西子捧心扑到她怀里嘤嘤嘤地说道,花花儿;人家胸口疼,昔芜她铁定是不担心的。可昔芜问无论问他几遍,七夜都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同她讲些不找边际的事儿。这样完全不属于七夜平日作风的模样,更让昔芜觉得;圣君他一定是遇到了些麻烦的事情。
七夜却是是遇到了麻烦;而且是大麻烦,并且这个大麻烦还不是他一个人的大麻烦。
七夜觉得自己的情操当真是愈发高尚了;放眼四海八荒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同他一般,即便是以神格入魔,也任然记挂着三界安危,兼济苍生的博大胸怀的神魔了吧?
冰海龙渊自上古沉寂之时便已与天之涯并在一处,说是龙渊,其实是个尸骨冢。后古界初成的那一会儿,上古些许神兽妖魔肆虐,诛杀之后,为免戾气逸散,浊了三界之息,便被后古众神合力将尸身连同周身戾气一同封印在冰海龙渊之下。染,说是尸骨冢,却并非没有活物。除却里头那些因尸骨浊气,怨念,以及其他什么原因所重新衍生出来的生灵,还有一些便是后古之后,犯了天规或是被族里驱逐的神怪妖魔。
而这些神怪妖魔里头,自然包括了清霂。
清霂原是东海皇族旁的不能再旁的一系旁族里的一尾角龙,后与一尾锦鲤相恋且暗结珠胎,便被本族水君驱逐。而那珠胎,便是明砂。换言之,如今这条早已修成应龙的清霂,便是明砂那个自出生起便没有见过面的父亲。
只是他这个父亲,近来不大安稳罢了。
七夜觉得,虽然最近自个儿是身子不大硬朗,都是因为将元神剥离,用稳住冰海龙渊里的那条裂缝的关系。再一想,他有觉得元神剥离这种事情,放眼三界做起来得心应手又如此大公无私的,恐也仅有他一人而已。七夜剥了个荔枝,极其认真地问一旁提着笔给他那一套茶具上釉的初一。“你说,本君如此博爱大义,你是不看着帮本君在人间建几个殿宇?佛祖他老人家受了那么多年的香火,要不我也受受?”
见初一只是停了笔不说话,七夜转念一想,又道:“不行,你看以本君的姿色,凡世里头的那些姑娘肯定都会来我的殿宇。若因为本君这等风华无双倾国倾城的容貌,而叫佛祖爷爷吃不饱穿不暖的,那岂不是本君的罪过了?”停了一停,拿扇子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不好,当真不道义。”
初一默默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觉得圣君他当真是多虑了。
七夜嚼了荔枝,吐果核的时候却岔了气,一口气憋着咳了半天,捂着胸口,拿扇子掩面,结果就咳出一口血来。看着这口血,七夜又皱着眉头看向初一,最后躺回踏上,摇头哀叹道:“自古美人如名将嘞~不许人间见白头嘿~”
初一摇头起身,回屋去寻些灵丹妙药百草给这个大魔头调养调养。
七夜眯着眼睛,瞧着初一掩门而去,嗤嗤了两声,觉得初一这种只做不说的性子一点都不想他琅邪山的风格。一面目光悠远,瞧向落在砚台上的一只黄鹂,喃喃出声:“也不知乐无烟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冰海龙渊下头,镇压着太多不容于世的妖魔,随着这条裂缝,他们的战意也似乎越来越强。每天都在换着法儿地攻击那条裂缝,无不想早日挣脱这个幽暗冰冷的牢笼。这些年,他们互相掺杀,能活下来的,随便放一个出来能力只怕都不容小觑。七夜也很是头疼,老是耗费自己的修为不说,在这样撑下去别说撑不住,神格有损才是最可怕的。他这条命可金贵着,想着,他决定要早早找些东西来替代他的神格才行。
东皇钟和封天令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东皇钟虽未上古十大神器之首,却早在后古初成不久便下落不明。他活了这么久,关于东皇钟的下落却始终为听到分毫。至于封天印,曾同女娲石一样,随着上一任宿主的寂灭,化为碎片,散落在八荒四海。十五曾同他讨论,寻得女娲石的碎片尚且不易,他这十几万年也只寻得一块,还折在昔芜那儿了,更别说早在第一次仙魔大战后便失落的封天印了。
不过,对于封天印那一瓣两瓣碎片的下落,他还是知道在哪里。只是知道,却当做不知道。他觉得,除非山崩水竭天地寂灭,不到芸芸众生一同消亡毁灭,万不得已的那一天,他绝对不会使用他知道下落的这几瓣封天印。
别说他不会,怕是东华那小子也一定不会。
无论是是神是仙,是妖是魔,只要不是佛陀,谁人都有私心。
他叹了口气,将其它几件神器宝贝在心里头细数了一遍,想了想觉得不若将玄天殿整个从三十三天搬过来,以暴制暴简单粗暴也未尝不可。虽然天帝那家伙不大可能会同意,不过等大火烧到他凌霄宝殿的门口了,也由不得他不答应。
七夜抬起手指在眼前画了个光圈,那光圈中便浮现出初一捣碎了药材往药罐里头倒,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七夜单手支颌,冲他扬着下巴道:“别忙活了,拾掇,拾掇陪本圣君去一趟天阙。”
初一来了兴致,挽着袖子挑眉看他:“你要谋反?”
七夜轻咳了一声:“欺负小孩子这种事情本君向来是不屑做的。”七夜拿手指顺了顺头发,续道:“话说,便是我要谋反了,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初一解了围裙,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因为觉得你终于做了一件正事,有些欣慰吧。”
七夜:“……”
“算起来,天帝同东华是一辈,那他见到你若论辈分,岂不是要叫一声爷爷?”
七夜皱眉,抬手拿了面菱花镜来照,声音不阴不阳,蹙眉道:“你觉得本君看起来,很是显老?”
初一摇头,捏着下巴即使认真的点拨道:“也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然后,便听得一阵嘎嘎作响的响动,原是七夜手中青筋暴起,可面上仍是笑得如沐春风。倒是可怜的那面菱花镜,被七夜徒手这么一捏,便碎成了齑粉。
初一牙齿颤了颤,就好似方才七夜捏碎的不是那面小巧精致的菱花镜,而是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喵~【写到这里我终于可以挺着胸脯大声地同你们说道:七夜不是女主的人!女主都算他重孙了!所以昔芜这些年被七夜可以说是又当重孙又当宠物在养。。。。。。】
下一章节里头会为大家揭晓七夜的真实身份。
然后~我们星期四见啦~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三章 :上古神祗今何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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