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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局-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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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拜访卧龙居2
【二更】
最后能够达到卧龙居的修士，简直就是屈指可数。
而这些屈指可数的修士里，观澜见过各种各样的修士，有刀剑在背，一身潇洒的男修，有红衣鲜妍，美轮美奂的女修，更有老少不同阶段的修士，他们对红尘愚者都是尊敬的，或者可以说是谄媚的，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修士，从容不迫地站在卧龙居门口，没有对他的丝毫谄媚，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焦急，仿佛那样的等待是理所当然的，那样的崇敬，那样的自然，在观澜的眼中，穆迟意的整体形象越发显得高大起来。
只有穆迟意自己知道，她会显现出这样一面的原因。她是一个焕海界普通的修士，身后有七个人要照顾，还有一个强大到她根本没有能力能够对抗的敌人，这样两座沉沉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根本不可能会有那些修士的骄傲和不可一世，她就像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卑微小草，等着花匠垂怜，却又几乎没有可能。
在穆迟意长达十天的等待里，她虽然只是站在那里，心却是思考着的，自从她修炼心经更上一层楼之后，她渐渐开始摸到了身外化身的门边，而现在，她就站在卧龙居门口，一边等待着红尘愚者醒来，一边感悟身外化身的真正含义。
终于，当穆迟意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很久很久的时候，卧龙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观澜从屋内走出，他波澜不惊的表情上终于有了一丝神情，他望着穆迟意，轻吐道：“师父醒了。”
穆迟意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后，有一瞬间的呆愣，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也从身外化身的感悟中走出，对着观澜道：“那麻烦观澜现在引我去见红尘愚者。”
观澜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笑着道：“抱歉，师父现在还刚刚起床，正在着装，请你稍等片刻。”
“好的。”穆迟意听到这份上，自然不会有丝毫的不满，十天都等过来了，怎么还会差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虽然只是稍等片刻，但无论多久，穆迟意都会等下来的。她带着笑容，站在卧龙居的门口，静静地看着观澜再次把大门关上，耐心地等待着红尘愚者的召唤。
观澜走向了屋内，看着坐在餐桌前慢慢沏茶的轩辕戬，他走上前去：“师父，你怎么还在这里喝茶呢，穆迟意都在外面等了十天了。”
“十天很长吗？”红尘愚者抬头看向观澜，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沧桑，完全不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人，他的脸庞很精致，丝毫没有瑕疵的脸上，完全看不出真实的年龄，若不是观澜知道自家师父真实的年龄，还真会误以为他不过是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年修士罢了。
他的面庞太具有欺骗性，也很没有说服力，因此大多数的时候，红尘愚者出门都会带上全黑的斗篷装，将全身上下都包裹住，一方面是自己习惯了，一方面也是不愿暴露自己的模样。
久而久之，虽然红尘愚者的大名如雷贯耳，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来卧龙居拜访的修士，也很少能够见到他真实面目的，仅仅只是个别他看着有趣，或者感兴趣的修士，才会以真面目示人。
明明红尘愚者只是简单说了这一句话，观澜却是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师父的事情，他作为师父的弟子，首要做到的，就是以客观态度，接见每一个来到卧龙山的人，这也是他第一次从客观变得主观了：“没有，我错了。”
红尘愚者听了，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看了眼观澜，笑着问道：“怎么，对这位美丽的女修，感到心疼了？”
听到了红尘愚者的玩笑，观澜才松了一口气，师父太喜怒不形于色，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行为就让师父不高兴了，因此时刻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想到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修，差点惹起了师父的不满。
观澜立即摇摇头道：“师父，您这是说笑呢？”
谁知观澜说完这句话后，红尘愚者竟然笑着道：“没有说笑，你不心疼的话，我还心疼着呢，让她进来吧。”
红尘愚者自然不会心疼穆迟意，但因为观澜难得的“不正常”态度，让本就对她有一丝好奇的轩辕戬越发好奇起来，这个人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修呢？
听到红尘愚者这么说，观澜才彻底放心了，师父并没有真的生气。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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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观红尘愚者
听到红尘愚者这么说，观澜才彻底放心了，师父并没有真的生气。
其实，红尘愚者并不是观澜所想的那么严肃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一直呆在红尘愚者身边三十年，却没有换一人呢？
观澜许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才会在红尘愚者面前越发肆无忌惮，偶尔也会和其开开这样无伤大雅的玩笑，听了他的吩咐，观澜立即点头同意：“师父，我这就去叫穆迟意。”说罢，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内室，步履缓慢而沉着，穆迟意能够微小影响到他的地方，已经随着和红尘愚者简单的两句对话之中，就被消耗殆尽了。
“嚯……”一声，木门被拉开，观澜对着穆迟意漫不经心道：“师父有请。”
简单的四个字，在此时穆迟意的心中却成了天籁，她从来不知道，会有那样四个字，会使她心潮澎湃，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等这样四个字，等了十天。
穆迟意点了点头，回了一声好，继而便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观澜，走向了她内心神圣的卧龙居。
初踏入卧龙居，只见入目就是白玉般的世界，大理石的石板，石桌，石凳，一切都是那样洁白纯洁。然而，穆迟意却能够从这片洁白之中，看出一种深沉的基调，似是大提琴一般低沉的音色，又似远古钟声般的空灵，她就要沉醉在这片深奥的洁白之中了。桌上唯一的一盆绿色的植物，为这幅黑白的画面。添上了一丝色彩，也使得她没有深深陷入这片纯洁之中。
“跟我来。”观澜已经习惯修士来到屋内后，看到屋内景色的震撼，他甚至还能够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卧龙居时。看到这片图景之后的呆愣。
他是被父母抛弃的人，一直生活在生死挣扎的边缘，困顿、潦倒加上肮脏，便是他的人生，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种洁白，一种直入人内心的洁白，在他见到这个屋子的时候，他就下定了要和红尘愚者在一起的决心，他一定要跟随着师父，一起前进！
“好。”穆迟意点了点头。在观澜的指引下。很快就走过了穿堂。来到了会客室。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内室，左边的角落，有一幅不大不小的棋盘。只看棋盘上的色泽和纹饰，穆迟意就看出棋盘因为长期使用而产生的磨损。修仙界和凡人界不同，其中的很多家具都是几乎不会有磨损的，只有用的太过于频繁，或者实在是易消耗品的，才会产生比较明显的损耗，而棋盘很明显不会是易消耗品，那么也只有红尘愚者经常性的使用，才会产生那样的损耗——红尘愚者也是爱棋之人。
穆迟意对爱棋之人都有一定的好感和认同感，比较她也是爱棋之人。能够看出红尘愚者所用的棋盘并非凡品，光是其玉色的光泽，就让穆迟意欣羡。有了这样一种和棋友之间的心心相惜之感后，她看向红尘愚者时，脸上带着的清浅笑容，没有阿谀奉承的脸孔，有的是一种由衷的尊敬和好感。
观澜站在一旁看着师父并没有带上斗篷，诧异之余，也为她感到高兴，现在的师父，已经越来越少用真面目示人的，只要能够见到师父的真容，就说明师父对其有好感，只要对方不是行为太过，都不会无功而返，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解答。
“坐。”红尘愚者指着他身边的座椅道，穆迟意连忙点了点头坐在一旁：“师公。”
一声清丽的嗓音响起，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其他两人都震惊异常。穆迟意叫出红尘愚者的称呼的时候，眼睛直视着他，眼神末梢，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位天外人物，他的身形穆迟意已经有了大概的估测，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全身白袍的红尘愚者，她竟然会想起那个坐在旅店内的黑衣修士，那个全身上下都蒙在黑色里看不真切的修士。
不过，她并没有从红尘愚者身上感受到丝毫的压迫感，站在他身边，就像是沐浴阳光一般让人感受到温暖和喜悦，似乎那些痛苦悲伤的回忆和过去都能够消失殆尽。他的眉眼很漂亮，几乎可以和第五倾城媲美，他眼神很清澈，没有年岁过后的沧桑之感，甚至不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年龄，唇红齿白，加上英挺的鼻子，使得他整个人就是一个精致的修士，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瑕疵。
——这是和黑衣修士完全不同的气质，她很快让自己不去联想那根本不可能的猜测。
他身上穿的道袍是纯白素色的，和整个卧龙居的形象气质相一致，飘渺之中还带着出尘的气质，让人由衷产生钦佩之感。
轩辕戬不愧为有“红尘愚者”这般世外高人一样的称呼，在穆迟意喊出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称呼之后依旧能够表现地沉稳冷静，似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只是瞥了一眼穆迟意，从容地问道：“这个道友，不知为何这样称呼我？”
穆迟意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玉色纸鸢。
这只纸鸢的做工很普通，甚至带着一点粗糙，站在一旁权当布景的观澜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紧锁，不怪他担心，他根本不觉得这只纸鸢有什么特点，不珍贵，也不美丽，根本上不了台面，若说是自己的师父折的，这根本说不过去，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师父从来没有做过折纸这样女性化的事情，更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去折纸。
然而，让子轩吃惊的时候，当轩辕戬看到穆迟意所拿出的这只纸鸢后，他的眼神一愣，继而默默地从她手中拿过了这只其貌不扬的纸鸢。
这是一只看似很普通的纸鸢，若一定要说出这只纸鸢和红尘愚者的关系，那也只能从颜色上来做文章了，这只纸鸢所映衬出的颜色和整个卧龙山所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恍若都是出自红尘愚者之手，直到这时，观澜才有些相信，眼前的这只纸鸢，还真的是信物，而非凡物。
☆、283：特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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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戬接过纸鸢后，并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对着子轩道：“童儿，你去泡两杯茶来。”
子轩听了，吃了一惊，他跟随在师父身边三十年，从没有见过师父需要打发走自己才和别人谈话的，看来这个只有外貌过得去，修为一般的女修，也不简单啊，至少身份不简单。
“是。”
随着子轩的回答后，会客厅的大门被掩上，轩辕戬才正视穆迟意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只纸鸢？”
是的，这是一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纸鸢，但轩辕戬在其中看出了乾坤，这只纸鸢是他以前亲手折的，并且用障眼法写上了一个字：戬。很少有人能够看到这只纸鸢上的名字，也就是为什么在观澜看来，这只纸鸢很普通的原因。
不过这是他轩辕戬自己下的障眼法，自然能够看到。从折纸的纹路来看，他太熟悉了，这是属于初学者的纹路，而且过了那么多年，他依旧能够依稀辨别出这样的纹路是他自己所独创的——因为实在不会折纸，留了几个折错的痕迹，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却依旧能够清晰可变上面的纹路。
不管怎么说，无疑，这只纸鸢就是出自他的手。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一共就折过两只纸鸢，一只已经被自己烧掉了，也就是说，早就已经不存在了，而另外一只，他留在了澎湖界的轩辕宫。
他叫轩辕戬，轩辕宫就是他祖祖辈辈留下的，可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轩辕宫，将其传给了更适合轩辕宫发展的掌门，而自己选择来到了上界：焕海界。
当时他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可以｛‘文｝说很多｛‘人｝人都不｛‘书｝能理解｛‘屋｝，尤其是轩辕宫的上下一干人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向往的道路，这是他所作出的选择，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做出了一个选择，他不后悔，不是走别人为自己设计好的道路。
那么，这只纸鸢，最后的下落一定是轩辕宫的人，面前的这个女修修为很低，根本不可能通过越界森林来到上界，那么她是从谁的手中得到了这只纸鸢？可是，她对自己的称呼又说不过去……
穆迟意并不知道轩辕戬已经在心中猜想了无数个可能，而是实话实说回答道：“这只纸鸢是我临别前，我师父赠给我的，他让我拿着这只纸鸢来找你。”
原本当穆迟意看到水纪席给自己这只纸鸢的时候，穆迟意也是吃了一惊的，毕竟这只纸鸢太普通，她一个局外人跟本看不出什么门道，自然也不会知道这只纸鸢的特色。直到她看到了轩辕戬对这只纸鸢的重视后，她不安的心才终于放下。
“你师父？”穆迟意给的回答是轩辕戬所猜测的众多可能之一，也是其中很大的一个可能，“你师父是谁？”
“水纪席。”
穆迟意回答的三个字，让轩辕戬不由回忆起了自己在澎湖界的过去。
水纪席这个名字，任是谁都不能忽视，包括他——作为曾经的轩辕宫当家人，轩辕戬。
如果世人说自己是天之骄子，他轩辕戬可以大言不惭地承认，可是在水纪席面前，他却不敢那样自信，如果不是他没有太多的追求，得过且过，根本不可能有他名扬天下的机会，他的闻名，却是在水纪席的放弃之下的。
当初，他们还是初出茅庐的小修士的时候，很多的小道消息，都是水纪席告诉他的，而对方是一个根本不愿出名的修士，最后便宜了自己。
后来，他一步步高升，最后竟然成了水纪席名义上的师父，他根本受不起水纪席的一声师父。而现在的自己，虽然已经自有了一套体系去得到相关的消息，可是最初的最初，那一段岁月，却是让他怎么也忘怀不了的，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是欠着水纪席的……
他甚至还能够回忆起那时轩辕宫在遇到一次大劫难后，轩辕姓氏所留下的，只剩下两人，一个是根本不可能做宫主的小表妹，一个便是自己。是水纪席力排众议，想要说服自己，让自己成为宫主的，虽然他真的成了轩辕宫的宫主，最后还是再三思索，自己放弃了这个宫主之位，将其交给了更适合做宫主的人。
穆迟意的一声师公，却是让轩辕戬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修士，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不能随便打发走的修士！
他欠了水纪席一个人情，而水纪席就是已经看明白了自己，想着自己通过穆迟意这个人来还人情，而自己是一定会这么做的。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水纪席所设下的圈套，他依旧还是甘愿让自己进入这个圈套，而不是置之不顾。
☆、284：只在此山中1
“他现在怎么样了？”想通了前前后后，轩辕戬反倒是没有了平时对修士的拘束，而是开始说起了家常。
“师父现在是轩辕宫的副宫主，过得逍遥自在，我临走前，他也说自己要好好修炼，尽快上界。”穆迟意一想到水纪席，心中就不由流淌过一股温暖的感觉。
水纪席是她的二师父，而她却是别的门派的弟子，随着隔着这一层的关系，二师父却是对自己视如己出，在临行前，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大帮助，任是自己门派的掌门，都是做不到的，毕竟逍遥剑派和轩辕宫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不管是实力还是人脉。
听到穆迟意的回答后，轩辕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大半——我会等着你上界，我们再一决雌雄！
这时，轩辕戬感受到了观澜已经沏了茶，随即喊其进来倒茶：“童儿，倒完茶你就去休息吧，我和这为道友还有些话要说。”
轩辕戬不愿意说穆迟意是自己的徒孙，他也是不会承认的，不过他却愿意待穆迟意如同待徒孙一般，他所能够偿还水纪席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吧。
“是。”观澜没有想到，穆迟意会得到这样一个曾经所有修士都没有的待遇，他倒上了茶水，便直接离开了会客厅，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你既然是水纪席的师父，而他和我的关系匪浅，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徒弟，不过我却可以把你当做我的徒孙，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轩辕戬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对着穆迟意说道，眼神中难得露出了一丝温柔。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穆迟意听到轩辕戬的这句话后，心中似是吃了一粒定心丸，终于不再犹豫，先将自己来焕海界的事情娓娓道来，“您一定会怀疑，我才这么点修为，怎么可能靠自己的能力来到焕海界。”
“是的，愿闻其详。”轩辕戬没有想到穆迟意会主动说出这件事情，倒不需要他费尽心思猜测了。
“其实，我本来就是来自焕海界的修士，在四岁的时候，我的全族被灭，只留下我一人，当时我年纪太小，也不清楚我是怎么到达的澎湖界，只知道是当时友人相助。后来我就在澎湖界过了十多年，近期，一个来自己焕海界的朋友来找我，想帮助我回到焕海界，我思考了良久，最终决定回到焕海界，为我死去的族人报仇。”
穆迟意喝了一口茶，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让自己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能够不那么咬牙切齿，“于是，我通过我焕海界的朋友帮忙，带着我的几个朋友一起来到了焕海界，不过我不愿意再麻烦我那个焕海界的朋友，于是就想着来找你，想先知道下焕海界的具体情况，也希望能够通过你的资料库，能不能找到关于我家仇人的蛛丝马迹。”
穆迟意说完，轩辕戬放下了茶杯，对着她说道：“小穆，那我就先和你讲讲焕海界的基本情况。”
轩辕戬右手一伸，他的掌心就出现了一张地图，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轩辕戬的右手，这双白皙的手，让穆迟意的记忆，又再度回到了那个简陋客栈里的黑衣人，两人的手，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不过当轩辕戬将地图全部打开的时候，她的心神，完全被地图上的景致给吸引过去了。
轩辕戬手中的地图和穆迟意所见到了焕海界的地图，大致上是相同的，却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分布，她原先见到的地图，是分割成了数十小块，而现在的这幅地图，却只分成了三份。
是的，只有三份，地图的上半部分，通过一条长长的蜿蜒山脉：横断山脉，将其分割成左右两部分，而地图的下部分，却是通过洛河，将其分成上下两部分，其中洛河的中部，正是横断山脉的南部终点，这三部分的分界，正好将整个地图分成了三份。
穆迟意看着地图，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把地图分成这三份的？”她自然知道轩辕戬不会随随便便将地图分成这三份，但是她实在不明白，这三份是怎么形成的，好奇心的驱使下，自然会问出来。
轩辕戬笑着指着横断山脉道：“这是横断山脉，你可以很明显地从地图上看出横断山脉的左右两边的地势差距很大，西边的是平原地形，比较平坦，东边的却是山地和谷地，起伏很大，你要是问起这三部分的分布，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于是，穆迟意顺着轩辕戬的手指所指，听着轩辕戬的解释，开始了解起洛河的过去，轩辕戬的声音若清泉汩汩滤过山田一般，让人觉得惬意，光是听这种声音，就是一种享受。
“那是焕海界刚刚成立的时候，当时来到焕海界的修士实力大多很弱。只有个别高修为的修士，但独鸟不成林，成不了气候。于是，那时候所有的修士，都聚居在洛河附近，因为以洛河为中心，方圆几里内的灵气最为充裕，最适合修炼，能够提高众人的潜力，最大可能地提高修为。”
“日月如梭，随着修士的数量不断增加，连洛河的分支流脉都住满了修士，依旧有很多修士，不能住在洛河附近，而那些修士中，更多的是实力较弱的，形成了强的更强，弱的更弱的形式。不少不甘心屈居于后的修士开始寻找其他不错的地方，可是找遍了不少地方，依旧一无所获，后来，他们才敢于尝试，终于突破了洛河，来到了横断山脉附近。渐渐的，也就以洛河为界限，分成了南北两部分。”
轩辕戬这么一解释，穆迟意很快就了解了他这么划分的原因，他是通过历史的渊源来将焕海界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但让她不了解的是，他又是怎么将其上部分，分成了左右两边呢？好奇之余，她继续问道：“那你可以简单和我讲讲以横断山脉为分界线，分成东西两部分的原因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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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只在此山中2
【二更】
穆迟意再度仔细看了一遍地图，却见轩辕戬手指一动，已经将几处很重要的地方用小旗帜标出，而每一个部分的旗帜颜色不同。
刚仔细看完了地图，轩辕戬就说道：“我们这是在洛河流域，你可以看到，和洛河交接的地方，也就是这一处，是横断山脉。”轩辕戬指着横断山脉对着她说道，“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横断山脉的左右两边的地貌不同，这两种地貌的形成，势必会让不同的修士选择不同的地貌修炼。”
轩辕戬顿了一下，继续道：“因为不同的地貌，所拥有的自然风光不同，同时还带有不同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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