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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难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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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三个小太监被夏奕给带了进来:“将如意郡主抬回她的揽月楼去。”
揽月楼是在杨家姊妹封郡主的时候,夏帝赐予她们所住楼宇的名,应夏后请求,夏帝还御笔题书,因而杨家姊妹一直引以为傲,殊不知这楼名还是曾经被苏绾璃给弃了的。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出去,给我出去,统统给我出去!”杨如意往衣橱里缩,因为身上的绳索仍未松,她已经无处可逃。
夏奕微怔,责问苏绾璃:“你怎么没给她松绑?就是披件衣服也成啊。”难怪杨如意如此激动,可苏绾璃却有“苦”难言:“是她一直抗拒我还骂我,我气得紧,才懒得管她咧!”
夏奕知道她们素来不合,可若如此,杨如意也委实可怜,十三岁的夏奕已经有了大男人的偏执,何况十六岁的夏奕?遂英雄救美如期上演,就近取了一件衣服替杨如意裹上,然后才准那三个小太监靠近,仔细吩咐:“从东宫后门走,别给人瞧见了。”
“是。”小太监们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不要命的任务,当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心下已经预见了将如意公主抬回揽月楼、自个儿恐怕要戳瞎了眼睛才能谢罪的悲惨命运。
杨如意被抬走后,苏绾璃轻描淡写地问夏奕:“你怪我不给她松绑,你不也只给她披了件衣服而已嘛!”
夏奕眉目冷沉:“我一个男人,怎么方便替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松绑?”
“可我……”
“你做的好事,尽要我给你收场。”夏奕忽然打断他,然后漠然转身走出屋去。
苏绾璃的小心肝一瞬咯噔,追了出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耶。”
“你当真不懂?”夏奕回眸,语气不善。
对于他的凶悍,苏绾璃多少是有些忌惮的,怯怯摇头:“我不……太懂。”
“她怎么会在我的东宫?”夏奕问。
“这是你的东宫,当然得问你啦。”
“可我觉得问主谋比较合理。”夏奕心中有气,处理的态度却很无奈,“你跟我说实话,把她脱光了绑到我这里来的人,是不是你?”
苏绾璃大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这是我做的?”
夏奕叹息:“你曾说过你要报仇,对于三年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三年来她污蔑你无数次,你也陷害她无数次,可没有哪一次是让你解了那一次的恨,所以你……”
“那我若是说,这次的事,不是我干的,你信吗?”苏绾璃黯然的眼眸淌露无辜的情愫,楚楚可怜地打动着夏奕的铁石心肠。
夏奕永远拿她没辙:“我信。”这是真话。
苏绾璃的表情,却在忧伤的尽头突然转变成忍俊不禁的顽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啊哈哈哈……夏奕啊夏奕,还是你最了解我,却也最容易被我偏,实话告诉你吧,是我干的。”
“你还真……”夏奕气结,想骂她骂不出,一句话说了一半愣是被咽回肚子里去,恨恨然叹了口气,怨道,“你就玩死我吧。”
“哈哈哈哈……”苏绾璃还在笑,笑得肚子疼,弯下腰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很过瘾?我本来想让你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然后来个抓奸在房,吓你们一大跳,可又怕顺水推舟给她占了便宜,所以干脆将她眼睛蒙上,决不让她偷看到你光溜溜地换衣服,后来想想这样一来对你对她都太残忍,干脆顺着你让我换衣服的好意,先把她给揭露出来了。”
卷二夫君是道多选题 第36章中迷魂散
“真是……无聊!”夏奕实在无法形容她的乖张,“下次,你想整人的时候,不要连累我。”
“不带上你不好玩。”
“你来宫里不是玩的。”
“那我来干什么的?”
“这个,不是该问你自己吗?”
“我回去问问我娘。”
夏奕简直要被雷劈死。
可不见苏绾璃回去问苏二夫人,当天夜里,她就发高烧卧床不起了。
“黎轩……黎轩……”梦里,呓语不断,夏奕本想将她丢给婢女,却鬼使神差地守着床榻不肯离开。
“黎轩是谁?”夏奕为此纠结不已,难道她心里除了苏龙黎还有一个叫“黎轩”的?黎轩、黎轩,如此熟悉却又觉得怪异,几经思虑,赫然想起苏龙黎住的地方叫龙黎轩,面色一寒,如有千万冷汗涔涔而下,敢情这妮子爱屋及乌,连带着人家的屋子也一并在梦里思春?
敷了一夜的凉毛巾,热度仍不见退,天快亮的时候,夏奕召来御医,御医小老头说话不走脑子,见到此情此景居然张嘴就问了一句:“绾璃郡主昨晚一直都在太子这儿?”
“章御医管太多了。”夏奕直接就封了他的嘴,于是章御医乖乖缄默,把了把脉,开了点药,逃之夭夭了。
“他不会出去乱说吧?”床上的苏绾璃忽然开口幽幽地问。
夏奕回:“他没这个胆子。”回眸,方才她还处于沉睡中雷打不动,这会子倒清醒了:“你醒了?”
“我还真怕连累你。”
“你舍得陷害我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却舍不得把自己拖下水是不是?”
“那是当然。”
“若是换做龙黎轩,你就巴不得了是不是?”
苏绾璃咧着嘴欢欢地笑:“就你了解我。”
“可是,龙黎轩不是一座楼宇的名吗?”夏奕质问的口吻有几分诧异几分冷沉。
苏绾璃赫然发现自己被他给阴了,龙黎轩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太熟了,熟得以至于他在人间当了十六年的楼名,仍远不及苏绾璃心中五百年的主人:“我……我一时没听清。”
“一时没听清的确情有可原。”夏奕说,“可梦里仍是喊的他,他应该不止是一个楼名吧?”
苏绾璃摸着额头,如今它不只是烫,还很疼:“我怕我说了你不信。”
“你但说无妨。”
“这么多年来,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说我不是苏幕的女儿,你信,我说我爱苏龙黎、男女之爱,你也信,可惟独我提及我们前世有缘,你就说我是疯子,要我怎样解释你才肯听,苏龙黎前世就叫龙黎轩!”苏绾璃说得很认真,微微的激动是有苦说不清的郁愤。
夏奕看着她良久,灵动的眸子退却乖张只余下隐隐的痛,忽然就无法阻止自己的声音莫名发出:“我开始有点相信了。”
“才有点。”苏绾璃沮丧地重复他的话,有气无力。
“你再睡会儿吧,我已经派人煎药去了,只是我等下有事,不能陪你了。”
说起这个,苏绾璃才惊觉:“难道你一晚没走?”
夏奕苦笑:“你认为呢?”
“那苏龙黎来过吗?”
夏奕摇头。
“唉,我这是报应啊!”苏绾璃叹了口气,“杨如意是天之骄女,我却如此折腾她,所以老天爷要惩罚我得不到幸福。”
“是你的执着让你得不到幸福。”
“我执着什么?”
“执着上辈子的情债,前世既已为他苦,今生何必苦自己?”
这是夏奕离开之前留下的话,夏奕总是如此,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一句话也套不出来,他想说的时候,每每一针见血,让人无话可驳。
苏绾璃越想越头疼,干脆翻身睡觉,却不想婢女端着药碟悄然踱进,小心翼翼告之她:“郡主,该喝药了?”
苏绾璃一拍脑门,沉得不行,总觉得御医才走,难道自己和夏奕聊了这么久?还是夏奕走后,昏昏沉沉的自己已经睡了良久?
不管怎样,只想尽快摆脱这种恹恹感,苏绾璃撑起身子,于迷迷糊糊中接过碗来,抿着苦味,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回味之后嘀咕了一句:“倒还不算太苦。”说完这句,往后一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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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龙黎疾步迈入东宫,是听闻夏奕说苏绾璃发了高烧才一宿未归龙黎轩,经过拐角的时候,看见两个奴仆抬着一只大麻袋经过,未曾注意,径直转弯往里,推开夏奕寝卧的门,床上空空如也。
苏龙黎心中一惊,回身见夏奕的婢女小荷端着药碗进来:“苏三少好。”
“嗯,绾璃郡主人呢?”苏龙黎问。
“奴婢正是给郡主送药来的。”小荷这么一说,往床上看去,却亦是一惊:“咦?郡主呢?”
苏龙黎立马跨到床上拎起床头喝空了的药碗问她:“这不是你送来的?”
小荷连连摇头:“奴婢才把药煎好……”
苏龙黎嗅了嗅那碗药,再看小荷手里的药,大惊:“迷魂散!”赫然想起进来时候在拐角遇到的抬麻袋奴仆,心中顿觉不安,赶紧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人影?
急得小荷在那里跺脚:“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苏龙黎不及安抚她,三步两步奔了出去,这宫里的女人没一天是安分的,一日不斗就皮痒,可是能轻易掳走苏绾璃的情况却很少见,难道她这一烧,当真是迷糊到无药可救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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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的苏绾璃睁开眼睛,是因为感觉到了疼痛,不仅脑袋疼,身上也疼,因为好几个嬷子,正在用力撕扯自己的衣服,连带着掐疼了自己的肉,委实过分。
“你们想干嘛?”苏绾璃怒问,自己的衣服可是特制的,转为练武准备,看似轻柔,实则牢固无比,不是轻易就能扯烂的,因为苏绾璃也曾穿着宫里的普通布料舞刀弄枪,结果因为衣裳破碎差点走光而呼叫夏奕的次数并不为少,于是才托人高价买了江湖侠行走江湖的特质衣料,请人仿宫里衣裳做了许多套。
眼下,嬷子们解不开衣裳又累得满头大汗,加上苏绾璃醒了胡乱挣扎,嬷子们实在无能为力,败下阵来,幕后黑手如期出现:“现在知道挣扎了?知道疼了?你陷害我的时候,怎不见你手下留情?”
卷二夫君是道多选题 第37章睡错床
“哼,我什么时候陷害过你了?每一次不都是你在害我?”
“你喜欢玩阴的,我却爱玩明的,没错,就是我害的你怎样?有本事你去皇后娘娘那里告我啊!”杨如意的嚣张气焰打从进了宫就没有熄灭过,反而越燃越旺。
“谁不知道你有皇后给你撑腰!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我有皇后疼爱又怎样,你不也深受太子垂怜?”杨如意语调升高,怒意更甚。
“所以你嫉妒了?”苏绾璃却保持淡定,笑得从容不迫。
杨如意眼神极冷,戾气迸射:“你信不信我把你拨个干干净净送到太监总管的衣橱里,让你晚节不保,永世不得翻身!”
“那你又信不信你完全没有这个能力?”苏绾璃反问,态度傲慢而轻佻,压根不似占了下风之人。
“你等着瞧。”杨如意咬牙切齿的声音因怒而低沉暗哑,命令嬷子们,“按住她,把她给我牢牢地绑起来!”
嬷子们接了命令不敢怠慢,利索地取了粗麻绳逼来。
苏绾璃一脸淡漠地看着她们逼近,忽然咧嘴一笑,四个粗使婆子,个个虎背熊腰,却竟如沙包般被丢了出去。
杨如意压根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苏绾璃就已经从废墟角落里站了起来。
“你……你把她们怎么了?“杨如意不料突发此等变故,瞠目结舌、花容失色。
“是啊,她们怎么了?”苏绾璃故作一脸比她还要夸张的震惊,反问。
“你不要装蒜了!”杨如意怒喝。
“我装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们一个个的为什么突然都飞起来了。”
“你这个妖女!”
苏绾璃一愣,那些个御前侍卫武功高强飞檐走壁她怎么从来不说他们是魔鬼,自己不过才耍了几下花拳绣腿就成妖精了?
也罢,妖女仙女什么的都是浮云,苏绾璃不计较,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白雀羽衣已经成了灰雀毛衣:“妖女现在要走了,还请仙女让个道。”
杨如意喜欢被称为“仙女”,可要让仙女让路绝非易事:“我偏不让!”
她会挑眉要挟,苏绾璃也会:“你不让,小心我让你跟她们一样,飞出去了还不知道脊椎是怎么断的。”
杨如意分明倒抽了口气,回眸见嬷子们一个个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喊着疼,完全没法爬起来,似乎真的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你胆敢在我揽月楼伤人,我跟你没完!”
“你胆敢从东宫劫人,太子跟你没完。”苏绾璃冷笑,推开悲愤交加的杨如意,熟门熟路地从冷宫前门招摇过市地离开了。
她每每逮着自己都往冷宫里藏,好像冷宫是她家一般,苏绾璃厌恶冷宫之冷,何况是在自己受了风寒、浑身忽冷忽热的状态之下,将将走出冷宫偏门,只觉脑袋一沉,头晕目眩感几度逼得自己堪堪欲倒。
扶住宫门前破败的貔貅石兽,路过的宫女太监投来异样目光,苏绾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狼狈之态,确实惨不忍睹,当即加快步伐,抄近路往东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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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回来了?”巴巴守在太子寝卧门口的小荷翘首以盼终于盼来了苏绾璃,“郡主这是去哪里了?三少到处找您呢!”
“哥哥来过?”苏绾璃的唇角,轻轻荡漾开一丝浅浅的笑,幸灾乐祸。
“郡主还笑得出来,怎么把自己弄这么脏?”连小荷也看不下去了,“三少瞧你不在,可急坏了!”
“那他人呢?”
“找你去了。”
“太子回来没有。”
“也还没。”
“那我先去睡个回笼觉。”
“郡主不洗洗脸蛋换身衣服吗?”
“唉,我累得要死,睡完再说吧。”
小荷愣在原地吧嗒吧嗒淌冷汗:这就是三年宫廷礼仪学下来,本性难怪的典型范例吗?
“那郡主……还是回龙黎轩去睡吧,您这一睡,太子的床铺岂不都被弄脏了?”小荷硬着头皮追进去,这话也只敢在绾璃郡主面前说说,换做是多虑的环伊郡主或者暴躁的如意郡主,定吃不了兜着走。
苏绾璃头也不回,径直往床上扑:“放心,夏奕不会介意的,今晚我跟他换,让他去龙黎轩睡。”
“郡主……”小荷快哭了,哪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把太子从东宫赶走并霸占东宫,说大些,这可是大逆不道!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抓大逆不道之人的夏后,来了。
那一刻,苏绾璃已经趴在夏奕床上呼呼大睡了,而守在门口的小荷,哆嗦得像只受了惊的落汤鸡,一头水尽是被她自个儿的冷汗给浇的:“回……回禀皇后,太子……太子在午睡。”
“是的,本宫听到了。”夏后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没有最冷,只有更冷,“可本宫从小抚养太子长大,从不知太子的呼噜,是这样的声音。”
夏后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苏绾璃可爱的呼噜声当真很有辨识度,也难怪夏后不顾小荷不要命的阻拦,推门而入。
不知是夏后一身银饰叮叮当当惊醒了苏绾璃还是门外的光线刺穿眼皮,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把自己从朦朦胧胧中脱了出来,抬眸直面夏后,忘了行礼:“皇后……娘娘?”
“起来。”夏后的命令只有冷冷淡淡两个字,却瞬间将这间寝卧的温度降至冰点。
苏绾璃撑着疲倦到脱力的身子坐起来,杨如意那碗迷魂汤似乎药效未退,这一睡未曾消减痛苦,反而愈发头疼欲裂了,可她尚未下床,夏后突然扇过来狠狠一个巴掌,苏绾璃猝不及防,被甩到床中央,欲散不散的发髻彻底凌乱成三千青丝无辜飘扬。
夏后身后的杨如意,发出微不可闻的一丝嘲笑。
苏绾璃诧异回眸,本能地惊闻:“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问本宫为什么打了你,还是该本宫问你为什么会在太子的床上?”夏后的质问冷冽如冰,早已不给苏绾璃解释的机会。
“我走错门睡错床了。”苏绾璃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下床利索地往地上一跪,没有不情不愿,却显得吊儿郎当,“请娘娘责罚。”
卷二夫君是道多选题 第38章两母相争必有一伤
她倒是干脆,夏后却不屑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这份罪自然是要罚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本宫亲自过来,是为了本宫的玉镯。”
“玉镯?”苏绾璃抬眸,茫然错愕,夏后别过脸去,好似看不得她无辜的伪装。
杨如意恰时跳出来挥洒她的泼妇本性:“那玉镯可是皇上年轻时候送给娘娘的定情信物,那玉可是上等好玉,寒澈如冰,价值连城,前些日子竟不见了,娘娘自来舍不得戴,却不想搁在柜子里也遭了贼!”
“贼?”苏绾璃顿觉不安,她敢这么说,定是有备而来,既是专程为自己而来,亏得皇后还敢问自己为何会在太子床上,这个问题,想来杨如意将她引来的时候就已经替自己描述得惨不忍睹。
“娘娘是要我去抓贼吗?”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苏绾璃故作无知地问。
“何须你去抓贼?”夏后尚未发话,杨如意抢话抢得不亦乐乎,诚然夏后也纵容她这般放肆,“贼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绾璃眉头一皱,杨如意已经一声令下:“给我搜!”
又是三个粗使婆子,凶神恶煞地逼近来招呼苏绾璃,在她身上胡乱翻扯,搜身的既能老脸狠辣,想来非一日可以练就,也算是她们的老行当了,当她们熟门熟路地从苏绾璃腰际搜出寒玉镯的时候,苏绾璃才恍然杨如意报复自己的手段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是栽赃嫁祸让你永不翻身。
原来方才在冷宫,她的要挟只是障眼法,那些嬷子们也不是真的想剥光她的衣服,她们的目的是将早已备好的寒玉镯塞到苏绾璃的衣服里。
苏绾璃彼时方知自己拒绝小荷劝自己洗澡的建议是多么后悔莫及的一件事,连苏绾璃自己也发现自己的驳斥毫无力度:“我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你少装蒜!”杨如意道,“难怪我前天晚上看见你偷偷摸摸从坤安宫出来,借着寻太子的名,竟敢偷娘娘的东西!”
“我前天夜里……”苏绾璃欲言又止:杨如意居然挑了这么个好时间,不在今日不在昨日,没有夏奕、苏龙黎、杨环伊这些人证,前天晚上她一个人在皇城后山习武,杨如意定是派了人寻不到她,才趁机偷出夏后的玉镯谋算着嫁祸的奸计;加上自己先行害她在先,逼得她趁早使出此计,免去夜长梦多。
“哼哼,没话可说了吧?”杨如意冷笑,回身向夏后献策,“娘娘,这种毫无素养的贼,若逐出宫去只怕祸害芸城百姓,不如关入大牢监禁终身,图个干净!”
然夏后尚未有所定夺,一个声音破门而入:“不可以!”
众人回眸,原来是这东宫的主人回来了,他一回来就顶撞夏后,苏绾璃几乎遇见了他又将鞭伤满身的下场。
杨如意老老实实地向夏奕行了礼,恶人先告状:“太子,她偷了娘娘的……”
“前天夜里是不是?”夏奕分明已经听到了关键,打断问道。
“……是。”杨如意答得勉强,想必料到了夏奕的袒护。
“前天夜里她和我在一起。”果然,夏奕的袒护非常干脆,淡漠的表情不容置疑,因为苏绾璃的行踪,他大致猜得到。
“不可能!”杨如意却厉喝反驳,“前天夜里殿下您明明一个人在书房夜读……”
“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在书房夜读?难道你监视我?”
“如意不敢,只是……”
“只是也奇了,绾璃郡主前天夜里偷了玉,至今都还藏在身上,就不怕掉了这价值连城的宝贝?还是说从前天夜里到现在,绾璃郡主懒得连件衣服都没换过?”夏奕如是一说,苏绾璃急忙接茬:“我才不是那么不爱干净的人咧!”
夏奕续道:“寒玉之寒,并非终年寒澈如冰,而是因它的冬暖夏凉才成就了它的价值连城,炎炎夏日将它戴在身上,可用降暑,冰天雪地则反之,佩戴三日则温暖如火,绾璃郡主若需用它来取暖,既是前天夜里所得,何以藏了三日仍是冰凉如斯?”
夏奕从嬷子手里取过玉镯,“这个道理,如意郡主也许不知,但母后作为这只镯子的主人,总不会也不知吧?”
夏奕将镯子递给夏后,冰凉的温度激得夏后掌心微微一颤,在旁的杨如意却整个人都颤了缠。
她在偷镯子之前肯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从小跟着夏后,每每看夏后从层层精致的檀木盒子里取出玉镯睹物思人念叨寒玉之寒,便以为此物终年寒澈而无冬暖夏凉一说,殊不知夏后口中之寒,更指那坤安宫之寒、夏帝始乱终弃薄情之寒,只因多说无益,夏后从不在杨如意面前诉说一国之母的辛酸,以免打击她对夏奕的死心塌地,却不想杨如意今朝诡计,竟败在此处。
此时此刻,听信妖言惑众的夏后也大致了解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心中多少责怪杨如意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更了解自己的儿子是誓死也要袒护人家的,盗玉之罪既不可能降罪无辜的苏绾璃和一手扶持的杨如意,最终也唯有作罢,夏后沉着脸拂袖而去,杨如意灰溜溜地跟上,夏奕待所有人走后,才憋出了他的关切:“疼吗?”
下意识伸手抚摸苏绾璃微微肿起的脸颊,苏绾璃却先一步自个儿摸上了,使得夏奕的大手自然而然地覆盖住了她的小手。
炙热的温度渗透入苏绾璃凉凉的肌肤,从手背开始传递到脸上,竟有些烫烫的泛红。
两人同时对望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各看各处,却偏偏夏奕放手的同时,苏绾璃也垂下手来,她的爪子再度自然而然地落入了夏奕的掌心,如命中注定般,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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