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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悦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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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的眸子淡然注视着宫奕。
宫奕渐渐放开落在二禾腰间的手臂,无奈苦笑。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宫奕心思百转千回,万分苦闷。美人虽好,奈何强取不得,只得相思相望,空自寂寥。
二禾方一进到农庄,便见到红果果一脸气闷地蹲在路边,背对着她,一边从脚下拣出石子,狠狠地扔到路旁不远的一棵树身上,一边嘟嘟哝哝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二禾走过去,俯下身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其实二禾知道肯定不是有人欺负了红果果,但她也略微有点奇怪,这庄里众人的修为都在红果果之下,再加上红果果一向顽劣,若说谁能欺负了他,二禾可不信,他欺负别人倒可能是真的。
红果果站起来回身看着二禾,一脸幽怨愤懑,那表情活像是捉奸在床了自己出轨的妻子。他也没说话,就这么看了半天,二禾被他看的有点莫名其妙,心里纳闷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红果果摆出这副幽怨相瞅了二禾半天,见二禾也没有开口安慰他,心下更是委屈,开口时都带了点哭腔:“刚刚你回来时车里是不是还有宫奕?”
二禾点点头。
红果果的目光更是哀怨委屈,大大的眼睛泫然欲泣。虽然气氛并不合适,但二禾还是有点想笑,她觉得红果果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极了。
思及二禾和玄峰几人之间隐约的小暧昧,二禾经常被宫奕抱在怀里的场景,和二禾与白泽在一起时若即若离绵绵情意的样子,红果果只觉再也压抑不住心底对二禾的思慕之情。突然,他跳起来一把搂上二禾的脖子,语速飞快地说着他再也不想被当作小孩子看待了,他也要有和二禾在一起的权利。
二禾一时间有些思路呆滞了,她实在没想到红果果看起来这么小,心思却已经如此复杂。红果果看着二禾一脸茫然似是全然没注意过他的感情的样子,不由气急,用力拉下二禾的头,啵的一声,一口亲在了二禾唇上。
这回二禾明白红果果是什么意思了。
她一把抓起红果果头上的小辫子,把红果果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并语气严肃地表明:“我们还在春天的时候,就不应该做秋天的事,早恋是不好的!”又用不容抗拒的气势压倒果果,警告他道:“如若再犯,必定逐出农庄。”
红果果对于二禾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十分伤心。然而他也看出二禾是认真不接受他这份感情的,一时间直觉心灰意冷,转身就一个土遁,跑掉了。
二禾看着红果果负气远遁的身影,不由有些担心。其实她并非有意伤红果果的心,实在是有前车之鉴,让她对这种禁忌之恋不抱任何希望。
约是三千年前的时候,仙界有一对众神艳羡的模范情侣。那对仙侣公开他们的关系时,二禾还送了她手上唯一一枝七色罗孚香去。七色罗孚香并非是香料,而是长在极北之地万万年才绽放一次的花。太乙真人当年给哪咤重塑身体时,便是用的这花做药引。然而虽说这花确实难得,除却给哪吒用掉的,九重天上下不过才剩三朵,但也顶多能表个心意,实际用途却是没多大的。
七色罗孚香从当年能塑造仙体的圣物,沦落到如今只能当个珍奇的吉祥物,主要是由于当年封神之战后,原本满天下乱窜的九尾狐被比干一把火给烧得几近绝种。想要人为塑出仙体,五彩金莲藕,七色罗孚香,九尾灵狐心,缺一不可。
虽说无甚大用,二禾这一朵花送的,倒也算是应景——那对仙侣中的一个,确实需要重塑仙体。模范情侣中一位称号是?r河上仙,另一位在仙界暂时无任职,名号金须。
听这名字兴许就已经能猜得出来,那金须是?r何上仙府邸里养的人参化身。人参娃娃,人参娃娃,世间所见人参成精大多是娃娃形状,就是因为人参不比其他灵物。它化形后不仅仅是十年半载的也长不大——那金须在?r河府邸里灵识成了已三百年,俩人公布情侣关系时,他还是扎个朝天辫围个红肚兜的奶娃娃形状。仙界原本禁欲,但仙帝都感动于他们冲破一切阻碍真心相待的情况,默许了他们二人。
第一卷 039:两个男人的对话
两人相爱,体型差距过大自然诸多不便,这对情侣四处寻找重塑仙体的办法。实际上,说是几近绝种,世间到底还是剩了那么几只九尾狐的。然而除却隐遁尘世无迹可寻的几只,唯一能找到的,便是青丘山上的那一家。
那对仙侣再有能耐,也不敢去打青丘狐帝一家的主意。四海八荒上下几十万载,这么多年也只得那一个重塑仙体的方法,?r河金须两人,自然再没找出第二条可行的办法。是以金须仙人,便也只得继续以那副娃娃形状与?r河谈恋爱了。
遗传学淡定地告诉我们,跨物种恋爱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果然没过几百年,仙界的模范情侣就谈崩了。据说是因为?r何上仙在金须仙人那脆弱的小怀抱里找不到安全感……
二禾虽说不甚介意跨物种之恋,但有这么个明晃晃的前车之鉴在,她可不打算带着红果果硬生生地往南墙上撞。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二禾极其干脆地打发了红果果。
天色欲晚,微风浮动,红果果坐在农庄的田埂上,望一望无际的天空,心里委屈难言。
他还是一株小人参,初具灵识的时候,曾遇到过族里的长辈。那个长辈告诉他,他们人参一族是不可以和其它族类通婚的。若当真爱上他族之人,便只能忍受成百上千年的孤寂和煎熬。红果果当时对这些情爱之事很是嗤之以鼻,现在,他只觉得有深沉厚重的悲哀自心底逐渐攀爬出来。等到几千年后,等到他也有坚实的臂膀,有劲拔的身躯时,他爱的女子必然已嫁作他人妇。红果果展开自己稚嫩的小手,摊在已经不再稚嫩的眼前,心灰意冷……
这时,如有水纹在其上隐隐流动的黑色袍角出现在红果果的视野里。他抬起头,看到钦原冷冷地说:“二禾叫我来看看你。”
红果果似乎看到自己心底一片死寂的尘埃里,生生地开出朵朝阳的花来。二禾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红果果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蹦起来,往二禾的屋子跑去,只要还有一点希望,也要争取。
钦原周身泛着寒气,脚下微动,抓着已经施展了土遁的红果果的胳膊,拖住了他。钦原看得出来红果果即使再去一次也要遭到拒绝,相处了这么长时日,总是有些感情的,他不想看着红果果被打击的再无斗志,而红果果现在有的那一点希望,刚刚好。
想是这么想,钦原的性子使然,他表达不出来。
红果果被钦原抓在手里,死命地挣扎,然而自从被白泽封印后,他的修为下降得不是一星半点,即使没被抓着小辫子,他也脱不出钦原的掌控了。钦原说不出自己的好意,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红果果用盈满泪水的眼睛望向钦原,带着哭腔道:“放开我吧,好哥哥,我知道错了……”
钦原很有些?迦弧v?来砹耍??朗裁创砹耍克?醋藕旃挥??难?樱?煽?饲?扑?氖郑?穑??嗣?旃??耐贰?p》 红果果继续哀求道:“原哥哥,你帮我打理农庄一段时间好吗?我实在是没精力了。”钦原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心里对红果果十分怜惜。
钦原点完头,望着红果果哧溜一声远遁带起的滚滚烟尘,一阵愕然。
红果果带着恶质的笑跑着去往宫府的路上。被钦原制住?哼,不就是因为他实力不够强。原哥哥?红果果嗤笑一声,等他拿到那罐肥料,他要把那条死鱼的鱼鳞都刮下来,再把“原哥哥”扔进锅里煮了吃。到时候不仅二禾会是他的,他还要把白泽宫奕这些和二禾搞过暧昧的统统关起来,找恐龙女搞他们一百次啊一百次。
一盏茶的功夫,宫府威武华丽的朱漆大门已经近在眼前。红果果大摇大摆地走上三层石阶,被宫府门口青衣门童拦了下来,门童规矩地行了个礼,道:“小公子可有请柬?”
青衣小童斜飞着撞在宫府门口的白玉狮子上。红果果此时听着那个“小”字只觉甚为刺耳,他抓过另一个小门童,清脆的童音响起:“清璃在你们这吧?带我去见他。”
小门童看到远远的已经有人往正厅去报信了,他战战兢兢地走在红果果前面带路。
宫府景色甚美,红果果却无心欣赏,他皱起眉头看着前面带路的青衣小童,压抑着怒气道:“这么远?”那小童抬手抹了抹额上成流滑下的汗,脚步加快地往清璃的房间去了,心下盘算着:实在是得庆幸宫府很大,饶了这么久也没走重样的路。带他饶了这么长时间,公子就算在府外也该收着信了。
在红果果耐心用尽之前,青衣小童终于停下,弯腰一拱手道:“就是这里,公子轻便。”
然而红果果敲了敲门推开后,却没在屋里见到清璃那一身淡雅出尘的白袍,反是极品的麝香铺面而来,额头被啪的一声敲了一折扇,听见宫奕那带着撩人磁性的声音响起:“小屁孩,你不在农庄里好好种菜,跑来我府里闹什么?”
小屁孩这个词严重刺激到了红果果,他扬起藕臂一把打掉宫奕敲在他头顶的扇子,大怒道:“我才不是小屁孩!!你个死狐狸,清璃不是在你这里吗?我找他!”
宫奕一听这么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倒是也没生气,只是心下觉得好笑,这小娃子竟然因为看到自己和二禾亲热,情窦初开了。他坐回屋里的桌边,唰的一声展开金丝折扇,摇了摇,语含调笑的道:“清璃没在我这里,过段时间才回来,你也不必找,找不到。”
红果果听得此言不由大急。
清璃莫不是打开了仙罐,找个地方闭关去了?!他转身就要冲出房门,一定要趁清璃吸收完所有仙肥之前找到他,要不自己提升实力的计划想要实现,可就遥遥无期了。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仙肥其实已经不在清璃的手上,当时二禾要给他时,清璃推说自己能力有限,没有收。但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宫奕一扬手,一道银光从他绣着金线荻花的白袍袖口钻出来,眨眼间便将红果果捆了个结结实实。
红果果百般挣扎未果,只得故技重施,大眼睛里水光一闪,楚楚可怜地看向坐在桌边悠闲地倒着茶的宫奕。
宫奕慢悠悠地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红果果,道:“你也不用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乖乖坐到桌边听我说完,我就松开你。”说完浑身气势一放,大妖的威压紧紧包裹住红果果。红果果腿一抖,额头渗出层层冷汗来,差一点跪了下去。
待到红果果坐到桌边,宫奕却收敛了他一向调笑的神色,反而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这种神情甚少出现在宫奕脸上,即便和二禾正经探讨商业计划时,他也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所以红果果在有些紧张有些疑惑的同时,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了宫奕接下来的话上。
“你我同是妖,我并无意伤害于你,另外,活了这许多年,我对人参还是有些了解的。”宫奕这么做了个开场白,成功让红果果的紧张感缓和下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好奇之色渐重。
“人参依据山风地貌和灵气浓度不同,化形的时间也略有差异。但化成人形后,总须再过三千年方可长成。化形至长成岁月如此漫长,世间并无多少灵物与你们相似,是以人参一族大多是族内通婚。也正因如此,人参一族传承下来的血脉极为纯正,你们自从有灵识开始,法力就比其它同年灵物高出许多。强大的修为让你们人参一族即使在幼年时也可在这世间纵横一方。然而世间事总是不能十全十美,未长成前,你们唯一不可任得的……”说到此处,宫奕看着红果果的眼神里,神色含了些悲悯,“便是感情。”
虽然宫奕所说的红果果也从之前路过的同族长辈那里听到过,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修为高深知识渊博的妖族前辈,红果果内心的畏惧和不愤,便逐渐转化成了尊敬。知道宫奕要和他说的一定不止这些,红果果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更认真地望着宫奕,等他继续说下去。
“想必你也明白,你喜欢上二禾了。感情这种事,有了,便没法再抛弃、回避。虽然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我还是要给你提这个建议:‘男人,只有比女人更强大,才能让女人有所依靠,继而抓住女人的心。’男人因为怜惜爱上女人,女人因为崇拜爱上男人。你如今这副模样,谁都能欺负得了你,你要拿什么去保护你所爱的女人?不能给女人安全感,你就永远得不到她们的真爱。”说到这里宫奕自嘲一笑,又道:“你以为二禾为什么肯让我亲近她?因为她欣赏我的商业才能。若我不是有这点儿优点,只怕也是如你一般被她呼来喝去却从不用心看一眼。”宫奕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尚还泛着热气的上品铁观音,又恢复了那邪魅中带着三分调笑的神色,抬手一指,红果果身上的缚妖索化作一道银光,被他收回了袖子里。
红果果怔然坐在桌前,仔细品味着刚才宫奕的一番话。他觉得宫奕恰好切中了他的心声。自从偷食二禾的仙肥化形以来,他一直都生活在二禾的羽翼之下。他为二禾的肥料谋划,为二禾的农庄努力,为二禾的目标拼搏,为二禾、为二禾、为二禾……一切都是为了二禾,他从未为自己做过什么。宫奕说得对,依附于女人生活的男人,完全没有自我,怎么可能得到那个女人的爱情。红果果的脸上,青涩稚气渐渐褪去,隐约浮现出了一些成熟男人该有的神色。
第一卷 040:情到深处无怨尤
出了宫府的门,天色已近黄昏。天空略显暗沉,有淡青色的大朵云彩轻轻浮在头上。红果果为了图便利,出了清璃的房间后,遇房翻房,遇墙穿墙,走直线出了宫府,而后站在傍晚街道上形色匆匆的人流中央,犹豫了一会。渐渐有一滴两滴的零星雨点落下来,很快变成细细密密的雨丝,和云朵相似颜色的淡青色街道在夏日缠绵小雨的洗刷下,似乎升起一层朦胧的雾水屏障。红果果似一道光影一般穿梭在大自然的帘幕中,速度飞快地往二禾的农庄奔去。他想他不仅明白宫奕提醒他的是什么,他确实在成长,他要回去二禾的农庄把自己的菜园先照顾好。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仅要有事业心,还要有责任心。
连续几日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二禾感觉周身有些乏乏的,不大愿意出门。她坐在果园新搭的凉亭里,捏着竹签子插着切成小块的西瓜吃。原本被这几日火热的太阳晒得有些蔫头耷脑的果树,被细密的雨丝一冲刷,都精神地舒展着自己碧绿碧绿的叶子,令淅沥沙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二禾一边看着一只来不及收丝的尺蠖被突然而至的雨点一打,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一边又插起一块西瓜送入口中。
雨景中,肤色细白如瓷的蓝裳美人闲倚阑干,轻眉浅笑,好似画中人。来给二禾送雨伞的红果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个子小小的娃娃眼中透出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成熟和迷惘,红果果突然觉得很不舍。然而这几日里,他已经把自己之前承包下的那片菜园打理妥当,成熟的蔬菜已收割,新种下的蔬菜待生长,一切井然有序,不用他的看管也能长得很好了。红果果此番来,就是为了和二禾道别。
步履沉重,穿着精致的红色娃娃服的可爱小人儿拖着一把看似比他还大的雨伞踏进亭子里。红果果不想打着伞让自己像一只大蘑菇在雨里移动一样,心情不好,他也没用法术遮挡风雨。是以二禾听到响声回头看时,看到的就是红果果一身湿哒哒,朝天辫被雨水打趴下,凌凌乱乱黏在他的额头上的一副形象。
二禾略带惊诧地站起来,一把扯过红果果,一边掏出手帕抹起他额头的水,一边说道:“这是胡闹些什么?淋成这样生了病可怎么办?”红果果沉默地望着二禾给他细致擦拭雨渍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吧嗒吧嗒地望着她,带着一个无告的男孩儿沉重而潮湿的心绪。
雨越下越大,二禾一手抱起红果果,另一手支起雨伞,带着些询问的意味道:“我先送你回房换了衣服,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再打个伞来。”
发杂的神情在红果果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说道:“二禾,我也想像清璃他们那样,出去历练一番。”
二禾看了看红果果已经平静无波的脸色,知道了这两天果果继续勤恳照顾菜园只是假象,宫奕送她回府那天的表白风波还没过去。红果果还这么小,她真心不想他出去经历那些人情淡薄世情冷暖。二禾决定阻拦下来红果果:“那天的事情,小孩子嘛,总会有一时冲动,我能理解的。”
红果果听二禾这么说,只觉头顶的乌云都压了下来,把他笼罩在一片黑暗里,心脏被压在地上,碾成了碎片。他摇摇头,说:“我不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确实只是想出去历练历练。”
二禾原本以为是红果果因为前些天的事情,不好意思面对自己,如今听红果果这么说,倒猜不透他的心思了。此时二禾已经抱着红果果回到屋内,红果果哧溜一下滑出二禾的怀抱下去落到地上,小手一推二禾,说:“我明天就走,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换衣服。”
二禾又瞧了瞧他的神色,觉得红果果想必是看清璃他们都出去历练,也活动了心思,对外面的大千世界好奇了。不由在心底暗叹一声,前人的经验果然是有道理的,前一天还在表白,今天就要离弃。对于红果果这种坚决的态度,二禾也很无奈,只能明天去找宫奕,拜托他想想办法了。
第二天早上二禾起的稍晚了,因为又是一个阴雨天。屋里的光线暗沉,二禾想起红果果的事,又叹了口气,认命地起床洗漱,准备去宫府。
早饭的时候红果果没出现在饭桌上,钦原和花无情似乎也看出了二禾心情不甚明朗,一顿饭安安静静,没人说话。饭后,二禾招呼了一个小妖准备马车,往宫府行去。农庄到宫府的路程不算远,但一个人呆着时间总是显得分外漫长。二禾没心思看街景,又发起呆来。红果果也走了,最初到人界遇见的那几个人,都分分散散的差不多。或许是被这恹恹的天气传染,二禾也觉得有点伤感。
自从白泽走后,二禾就觉得从来没和人好好聊过。宫奕的算盘总打得叮当响,除了和他谈生意,二禾觉得很难和这只千年狐狸找到语言。钦原寡言少语,闷声闷气的像个锯嘴葫芦,花无情总是像个蝴蝶一般,到处留情,一见面就扑上来,没个正经。红果果太小,二禾心里苦笑一下,就算不是太小,现在也走了。玄峰和莫问就更不用提,见了面就是打她仙肥的主意,十句话有九句都带着目的性,不用指望能聊到一起去。二禾只觉着两个月的闷吃闷睡闷长,把她好好一个花样少女,都要闷长了霉。
咳咳,是的,二禾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老,尽管她已经有七千多岁……
前些年,嗯……大约是两千三百年前的时候,还是有新飞升的仙人把她看作小姑娘的。那时她着了一身青绿云纺鲛纱裙,梳的朝云近香髻,据同去参加新晋仙人迎接会的同僚好友说,那身打扮显得她清纯中又带着一点媚色,甚是美丽。
新晋的小仙在凡间时是王室的公子,自小便礼教学得齐全,姿仪自然甚美。无聊了几百年的众仙家与之推杯换盏大谈时事,他皆能谈笑风生淡然以对,端的是风度翩翩,好一个美男仙。二禾虽然接了仙帖出于礼貌来参加宴会,然而这两天她府里养的那株她好不容易问仙帝讨下来的名贵铁树开了朵花,她甚为焦虑忧心,躲在宴席一角冥思苦想欲究其因果。好吧,其实铁树也不是不开花的,一万年开一次,虽然今年不是它的花期,但开了就开了,二禾也不至于如此焦心。问题是,那棵铁树硬生生地开了朵——桃花。
新来的小神仙许是见二禾独自坐在一角心生怜惜,许是被二禾清丽婉雅的脸庞迷惑,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他就是在宴会散后,一脸春意的来约二禾一同散步。二禾待仙友一向是宽厚有礼有求必应的,是以陪着新晋的小仙围着天庭绕圈圈时,虽然心不在焉,倒也分出一只耳朵听了他说话。
新来的小仙君说:“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杜衡,看姑娘独自一人坐在尾席,想来也是和在下一般新上来的小仙吧?”二禾听他说到他名字叫杜衡,觉得挺有亲切感的,遂答道:“我叫二禾。”嗯,杜衡……罗浮仙庄里有一片地种的都是杜衡,基础药草啊。
那小仙又说:“二禾姑娘,既然我二人都是新来的,不如以后搭个伴,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闲时有个聊聊天的也不寂寞。”二禾没说话,思绪又回到她院子里那株铁树身上,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很有点想告诉这位杜衡仙君:仙帝没给他分配官职,他是不忙了,她每天可是要忙着种花种药养灵兽,没空陪他闲磨牙。
杜衡仙君见二禾没搭话,以为她害羞,琢磨了一下,又说道:“二禾姑娘,在下也不隐瞒了,方才在宴会上见姑娘芳容,刹那间就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真谛,我原也是不信一见钟情的,但今日一遇,令在下不得不信确实有天定的缘分。”二禾被他貌似深情款款的语气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终于明白了这位大晚上拖着她满仙界遛弯的新晋小仙君是个什么意思。她心下略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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