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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萌虎下山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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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清尘的眼中也有惊异,双腿如同定住一般,任是风吹雨打,也不为所动,只是双眸如星,每每斟破一道微弱的破绽,便直捣黄龙。
若是单单看表象的话,便是路沧岚将寂清尘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场中尽是月白色的身影,腾转挪移,跃动如风,偶尔泄露而出的气劲,扫的人脸上生疼,不由自主地后退。
“好!少庄主好武艺!”
“我无垢山庄后继有人了呀!”
“是呀,恭喜庄主,少庄主看来已尽得昊天阁真传了!”
看着看着,一些人便忍不住喝起彩来,还有些庄中老一辈的人向着路时英贺喜,在他们的眼中,寂清尘再是厉害也不可能脱得出这天罗地网,至于贺兰百如和白聪聪,一个身负重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看,都没有威胁。
路时英仍是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龙争虎斗,眸子中有隐约的欣慰,不知是为了谁,在发现寂清尘的脚步悄然移动的时候,唇角微挑,双手拢在一起,被宽大的袖摆牢牢地遮住。
寂清尘的右手接住路沧岚扇面扫过的锋芒,左腿连击,冲着心窝而去,路沧岚不甘示弱,腰身一折,以着绝对垂直的弧度躲过了寂清尘的穿心腿,左掌轻击地面,身形凭空一震,手中展开的扇面翻转,刷的一声轻响扇面合拢,利剑般,快似闪电的速度向着寂清尘丹田处刺去。
寂清尘的袖袍一翻,漫天开出一朵黑暗的花朵,拢住了那一道直刺丹田的劲气,而衣袖与扇子相交缠后,清冷的眸子中眸光一闪,身形一晃,落叶一般,贴附在了路沧岚的身上,白色的影子与黑色的影子纠缠成一个黑白太极,强烈的劲风自其中溢出。
路时英的手始终未曾自袖中伸出,他看着寂清尘并指成剑,直指着路沧岚的咽喉处,眼中闪过了一抹无奈。
寂清尘什么都没有说,唇抿的紧紧的,脸上一片冰寒,反而是被挟持的路沧岚,对着自己父亲了然的目光,眸子中浮现了一缕愧疚。
“都退下!”
一声冷喝,周围跃跃欲试的人都不敢再多言语,井然有序地退出了院子。
“这位梁上君子,老夫要你立誓,无垢山庄的位置不得外泄!”
目光冷然地看向贺兰百如,路时英话语虽然不重,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却是昭然若揭。
“呵呵,路庄主既然愿意放在下一马,在下自是不会恩将仇报的!”
贺兰百如的声音低哑柔和,如同情人的呢语一般,只是,话语中却意有所指,在看到路时英眼中闪过的锋芒时,马上改了口:“在下贺兰百如,指天盟誓,若是泄露无垢山庄所在,他**无葬身之地!”
路时英看着贺兰百如,嘴角的冷涩褪去了不少:“原来是幽冥教副教主,怪不得可以自老夫手中走脱!”
中了一记摧心掌的人,到现在还活蹦乱跳,普通人确实做不到。
“庄主武功盖世,在下佩服!”
贺兰百如有些不是滋味地恭维了一句,胸口的气血还在翻滚,却不敢表现出来。
“小姑娘,不要辜负清尘的苦心!”
看了白聪聪一眼,里面隐约浮现的慈祥让白聪聪有些亲切的感觉:“庄主,您放心吧,聪聪一定会报答少爷的!”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反而让寂清尘冷了脸,让路时英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清尘,无垢山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最后一句话说完,路时英便步履沉稳地向着外面走去,只是:“父亲?”
路沧岚的声音里有些干涩,有些不知所措,路时英回过了头:“我路时英的儿子,便是要敢作敢当,敢爱敢恨,既然选择了,便不需后悔!”
“舅舅……”
寂清尘的脸上有些怔然,第一次,感受到了父亲的感觉。
“路时英,你可真是对得起我!”
一声厉啸,鞭影重重,毒蛇一般袭向寂清尘的面门,劲风呼啸,比之刚刚路沧岚和寂清尘两者相加的威势还要强烈。
“梅卿?你要做什么?”
路时英拢在袖中的手终于现出,掌心一片殷红,透着不详的气息,握住了那条粗长的鞭子,紫衣妇人冷冷地一笑,手腕一抖,鞭身之上传来了一股冷寒的气息,滑蛇一般,溜出了路时英的掌握:“还等什么,擅闯无垢山庄之人,杀无赦!”
尖利的声音里一片肃杀之气,刚刚听从路时英调遣,安然退走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庄中第一铁律:擅闯无垢山庄之人,杀无赦!”
这次,没有人犹豫,潮水一般,向着场中三个人涌去。
“若当我是庄主的话,便都……”
路时英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银针如同漫天的花雨,向着他周身大穴落去,梅卿则趁着他分神的一刻,将鞭子一绕,向着寂清尘攻去。
寂清尘闪过了向着左肩劈来的刀锋,头微侧,脸颊上还是被鞭子扫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美丽的妇人,脸上一片阴寒,仿似见到生死大仇一般,招招致命,逼得寂清尘一连退了三步。
路时英脸上有些焦急,可惜他的身边有意无意地围绕着几个人,总是阻挠着他向这边移动。
混战中,贺兰百如的手始终牵着白聪聪的手,两个人现在不能分开,一时间险象环生,即使贺兰百如手中的暗器多如牛毛,也因着内伤的缘故,大打折扣。
☆、第一百零六章 幽冥教主
“啊!”
一声响彻夜空的惨叫,让所有人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自觉地用鄙视的眼神看向那位没有忍耐精神的仁兄,只是,看完了之后,默默地转过了头,各找各妈,本来在围攻哪个的,照样围殴。
白聪聪左脚一踹,将某个想要抓住自己的庄丁踹成了虾米状,看着对方白了面色,脸上滴下滚滚的汗珠,白聪聪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住了想要加补一下的小脚。
周围几个想要趁火打劫的,看到身边兄弟的惨状,不自觉地夹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尼玛,太凶残了有没有,对那位倒霉的兄弟,只能送去默哀的眼神。
“你,真的有那么痛?”
白聪聪没有发现自己周围一瞬间被清空的样子,她只是听红哥哥说过,对付想要伤害自己的男妖,就要踹那里没错,但是真的有那么痛吗?
满面冷汗的男人用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看着满面无辜之色的白聪聪,没有回答白聪聪的问题,举起手中的大刀,向着白聪聪的脖颈砍来,只是,他那踉踉跄跄的身影,看的人想要捏一把汗。
“笨蛋,发什么呆,刚刚那一下很好,接着用!”
贺兰百如手中的银针一点,那个倒霉的庄丁幸福地晕了过去。
而贺兰百如的腰腹部位又中了一刀,心知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超级大的累赘,白聪聪眸子里坚定的光芒一闪,也不多想些没用的了,小脚化为无影脚,刷刷刷,专门往男人们的下身踢,那动作,快狠准,利落之极,一时之间,威风八面。
寂清尘和梅卿缠在一起,却还是时时刻刻注意着白聪聪这边的情况,眼见着白聪聪没有什么危险,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寂清尘的动作瞒不过和他面对面的妇人,梅卿脸上全是愠怒,成名十几年的高手居然对着一个小辈久攻不下,怎一个丢脸了得。
看到路时英就要赶到这边来,而寂清尘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声哭音传来:“娘亲,你打表哥做什么?那个小贱人才是最该死的!”
突然出现的路菲情脸上沾满了泪痕血渍,衣衫凌乱,发丝也乱的很,像是一个疯婆子般,提着自己的宝贝鞭子,向着白聪聪冲去。
寂清尘一直冷漠的容颜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焦急,梅卿美眸一闪,银牙一咬,粗长的鞭子灵蛇出洞一般,快如闪电地向着寂清尘的脖颈缠去。
寂清尘脸颊一侧,左掌掌心对着利箭般的鞭头按去,只是,未曾想到这是梅卿的虚晃一招,鞭子疾速向着脚边落去,强烈的劲气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梅卿的身子一折,顺势跃至了半空:“四婢,拦住他!”
一直暗中阻挡路时英的四个美貌少女第一时间围拢了寂清尘,四人围成了一个圆,不断地转动着身形,脚步交错间,一套四象阵便展开了来。
剑剑交错,闪亮的剑芒组成了天罗地网,向着寂清尘当头压下,使得寂清尘身形无法跃出,只能与她们周旋。
梅卿的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光芒,鞭子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朝着白聪聪的脸颊抽去,白聪聪正忙着对付那些庄丁,何曾想到会飞来横祸,听到风声的时候,鞭子已经近在眼前了,那条缠绕着荆棘的鞭子在瞳孔中不断地放大再放大,白聪聪的眼睛不自觉地闭紧,心中想着,这些真的毁容了。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曾降临,她的身子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声闷哼传入耳中,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便看到了路沧岚满面苍白地对着自己笑的样子。
“大少爷?你,你怎么了?”
软软地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脸上带着从来未曾有过的真实笑意:“什么怎么了,本少爷好的很。”
安抚似的摸了摸她那头乌糟糟的头发,一口血溢出,溅湿了少女胸前的衣襟,白聪聪满面惊慌地说着什么,他都听不到,只是不自觉地喃喃了一句:“我叫路沧岚,不叫大少爷……”
“孽子!你!”
梅卿脸上的狠戾之色化为了茫然无措,她只是想要劫持白聪聪逼寂清尘就范,或者是杀了她,伤了她,怎么样都好:“你就和那个女人一样,要抢走我爱的人,是吗?”
随手挡下贺兰百如的暗器,哗啦啦,一堆金银铜铁落在了地上,鞭子横卷,将昏迷的路沧岚抢了过来,脚一蹬地,另一只手朝着白聪聪的咽喉处袭来,染着红色蔻丹的指尖仿似染了无尽的鲜血一般,渗人的很。
寂清尘眼见梅卿对白聪聪杀机毕露的样子,再也沉不住气,腰身旋转,拼着身上受了四剑,快速地脱离了四象阵的围困,眼中带着无法言愈的急切。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今日的无垢山庄注定要有个不平静的夜,一声幽幽竹哨,扑棱棱,铺天盖地的一堆蝙蝠向着众人袭来。
惨叫声,撕扯声,吮吸声,夜色下,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带着嗜血的残忍,舞动飞翔着,黑影横空,寂清尘隐约见到了一个带着半面蝙蝠面具的男子,自梅卿的手中救出了白聪聪,而后,一手一个,将贺兰百如与白聪聪托在手中,在黑压压的蝙蝠的掩盖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身形一动,想要去追,一阵晕眩袭来,踉跄着,差点儿跌倒,寂清尘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夜空,脸一点点儿的变白,第一次,那么清晰地认知到,她离开了他。
“表哥,你怎么样?”
一双柔软的小手搀扶上他的胳膊,转首,看着眼中全是担忧的路菲情,忽然间,便有些羡慕,不论多讨厌路菲情,她起码有一样很好,敢爱敢恨,不像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心中,吝啬于说出一个爱字。
“哼,情儿,过来!什么表哥,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叛徒罢了!”
梅卿刚刚为路沧岚包扎好伤口,便见到了路菲情缠着寂清尘的画面,柳眉倒竖,美艳的容颜上怒气横生。
路菲情怯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
“够了!梅卿,你闹够了没有?”
路时英脸上也染上了一层薄怒,看着寂清尘身上的众多伤口,眉头紧紧地皱起:“清尘,你伤的不轻,便……”
“路时英,你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便对着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嘘寒问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寂清尘脸上一冷,他今生的母亲虽然待他不是全心,可是也是爱他的,哪里能容得别人如此诋毁,手指悄然握起,还未曾说什么,路时英已经先一步动了手。
“啪!”
一声脆响,梅卿捂着自己的脸颊,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文慧是我的妹妹!”
“妹妹?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
两个人眼看着越吵越激烈,寂清尘眼中的寒意愈浓,一些不知道的事情,终究是明白了:“舅舅,不知贺兰百如盗走的东西究竟为何物?清尘请命追回!”
——“砰!”“砰!”
两声响亮的落地声,白聪聪和贺兰百如便如同两块破布一般,被随手扔在了坑坑洼洼的山石之间。
“哎吆!”
“幽冥,不论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为你出生入死的兄长?”
贺兰百如故作娇柔地嗔了一句,语调婉转,声音媚人,白聪聪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你别这么说话,成吗?”
苦着一张脸,白聪聪对着这样的贺兰百如是怎么看怎么难受。
“是你自作主张,前去盗取须弥陀罗经的,按照教规,理应重罚!”
阴惨惨的声音,带着如同幽冥地狱般的阴冷,让贺兰百如艳丽的容颜一阵发白。
“幽冥,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我……”
话说到一半,一道朝着咽喉劲气袭来,啊啊了两声,贺兰百如被逼着闭了嘴。
“哎?你把他怎么样了?鬼哥哥,不是,贺兰百如人虽然不怎么的,但是他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
白聪聪絮絮叨叨的说着,觉得贺兰百如也算是倒霉了,听他的意思,惹出这么大的事全是为了贺兰幽冥,还被人这样冷待,一时间想到自己对寂清尘的一片真心,对方却阴晴不定,时冷时热,同病相怜的感觉越发地浓重。
“放心,自是不会忘记你的。”
面具男转过了身子,修长挺拔的身姿极其有压迫力地逼向了白聪聪,白聪聪的手往后动了动,脸上也带了些惊惧,这个人刚刚还只是觉得冷,等到直面相见的时候才明白,哪里是冷?根本是头野兽呀!
从他的身上,传来的是一阵阵的血腥气,男子的眼中带着浓重的残忍,有的只是兽性,没有一丝人性,猫捉老鼠一般,一步步靠近她。
“啊啊!”
贺兰百如眼见着贺兰幽冥像是要失控的样子,又蹦了出来,比手画脚着,贺兰幽冥的目光定在贺兰百如的腕间,红线在夜色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嘴角轻轻勾起,似是嘲笑:“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什么同生共死的交情!”
袖摆一扬,蓝幽幽的粉末融入了红线之间,遇水消融般,两个人的腕间都空无一物。
“其实,我不是不能放过她的!”
对着贺兰百如幽幽一叹,苍白的手拽住了白聪聪的衣襟,不顾手中少女的剧烈挣扎,悠悠地走到悬崖边上,薄唇轻勾,微侧着头,笑的有些调皮。
☆、第一百零七章 双重人格的教主?
山顶上寒风猎猎,白聪聪的脸颊像是被刀子割了一刀又一刀似的,疼的厉害,一只有力的手拽着自己的衣襟处,将她凭空拎到了悬崖边上,挣扎着,勃颈处传来窒息的感觉,脸色也涨得通红,看起来可怜之极。
可是,她的嘴却抿的紧紧的,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说。
“向我求饶如何?求饶的话便将你拉上来。”
贺兰幽冥似乎找到了一丝丝不同的乐趣般,歪了歪头,有些孩子气地说到,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中,藏着的却是无情的戏谑,连那戏谑也只是一份无聊的产物。
白聪聪的脸颊鼓鼓的,眸子里却是自认为恶狠狠的光芒,她才不会向这个坏人求饶呢,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人根本的眼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有的,只是深深的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的残忍。
贺兰幽冥的手一紧,白聪聪的目光似乎蕴含着一些他不想要人知道的了然,本来只是想要恶意戏弄的心,现在,却变了,薄唇微微地勾起:“你如此有骨气,不怕死,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
尾指慢慢地松开,白聪聪的身子似乎是因为强劲的夜风,晃了一下子,第四根手指,第三根手指,一根根地松开,白聪聪的小脸惨白,回头看了一眼底下黑乎乎的,深不见底的悬崖,双腿有点儿打颤,她已经可以想见自己摔成肉泥的场景了,不知道是一滩白虎肉泥,还是一滩人肉泥,寂清尘一定认不出她来了。
悲从中来,眼眶变得湿润,眼角红彤彤的,小手握成了拳,她不会好过,这个提着她的混蛋也别想好过。
贺兰百如似乎是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了,身形一展,向着这边扑了过来,右手探出,抓住了白聪聪的肩膀,想要将摇摇欲坠的白聪聪拉回来,只是,贺兰幽冥面具下的脸变得阴沉,抓着白聪聪的右手不动,左边的袖子似是随着风,不经意地一挥。
阴冷酷烈的气息扑面而来,贺兰百如的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被贺兰幽冥的袖摆一扫,抓住白聪聪的手松脱,人也飞回了山石之间,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溢出。
“怎么,想要破坏本座的乐趣吗?”
一双嗜血的眸子压向了贺兰百如,得到的是一个苦涩的笑容。
机会,白聪聪几乎是在贺兰幽冥转过头的一刻,双手向前一伸,抓住了贺兰幽冥的胳膊,张开嘴,啊呜一声,牢牢地咬在了那只一直提着自己衣襟的可恶的手上,两只可爱的小虎牙在月色下闪烁着锐利的寒光,齿缝间迅速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少女的唇,抬首间,纯白的少女如同浴血的罗刹,染上了魅惑的气息。
死死的,死死的咬住,绝不松口,贺兰幽冥慢慢地转过了头,有些迟疑,有些迷恋地看着自己被少女紧紧地咬住,溢满鲜血的手,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没有任何闪避反抗的意思。
白聪聪已经做好了被甩下山崖之前再挨一掌什么的准备,只是,贺兰幽冥的反应却让她心中一寒,他的唇慢慢勾起,那只空着的手向着她的脸颊摸去,冰凉的触感让白聪聪爆发了,小脚猛地抬起,直击男子的下半身,同时,反作用力还有贺兰幽冥不自觉完全松开的手指让少女的身子如同炮弹一般朝着山下落去。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面具下的容颜扭曲了一下,强忍着痛苦向着崖边看去,只有一片黑暗与隐隐约约的呼啸声,那个胆大包天的少女,早已经无法寻找了。
“咳咳!”
两声压抑的低咳,贺兰百如脸上带了一丝苍白,呆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捂住了眼睛,有些颤抖,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贺兰幽冥将留着血的手举到了面前,血肉模糊的伤口,隐约可见的月牙形,可以想见少女到底是有多愤恨他。
再靠近一点儿,鲜血的芳香袭上了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舌尖小心地探出,一点点,一点点地吮吸着受伤的属于自己的鲜血,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色彩。
天际露出了一点鱼肚白,慢慢地,黑暗被侵袭着,东边地平线上,一点点红意晕染,初升的太阳照亮了这片阴暗的土地。
贺兰幽冥tiantian着伤口的动作一顿,抬首,正对着夕阳,幽深的眸子里隐隐约约的浮现了一丝迷茫与挣扎。
像是黑夜被白日所覆盖一般,残忍无情的黝黑眸子一点点地变成了纯洁清澈的明眸。
“啊,好痛!”
低沉磁性的男声变成了娇软可爱的呼痛声,红艳艳的,被鲜血染遍的唇瘪了下来,已经带上了哭腔。
男子修长的身子佝偻了下来,孩子一般茫然四顾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幽,幽冥……”
终于冲破哑穴的贺兰百如眼中含了一丝丝的疼惜,声音低哑,有些破音,艰难地唤了委屈的贺兰幽冥一眼。
“哥哥?”
眸子睁大,贺兰幽冥就像是一只开心的小动物般,循着声音,找到了半躺在山石间的贺兰百如,唇方方扬起,便垮了下来:“哥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幽冥给你报仇去,是不是隔壁李大婶家的小胖子?还是王大叔家的二虎子?呜呜,我要把他们脸上画乌龟!”
童真的言语,因着声音主人身姿高挺的外表,透着一股子诡异,贺兰百如苦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悬崖边,带着些苦涩:“打伤哥哥的人已经跑了,幸亏小幽冥厉害,保护了哥哥呢。”
“哎,真的吗?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哥哥打不过的人都能打倒,嘿嘿!”
贺兰幽冥的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傻笑着,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口,似乎,疼痛,只是他表现出来的情感一般,虚幻而渺茫。
自怀中摸出了一个油纸包,在贺兰幽冥好奇的眼神下,一层层地揭开来,里面是一本蓝皮封面的书,须弥陀罗经,抚摸着这五个字,贺兰百如的声音瑟瑟的:“这是哥哥送给幽冥的生辰礼物,里面的武功很厉害很厉害,幽冥练好了之后就可以一直保护哥哥了,幽冥喜不喜欢?”
染着鲜血的手抚摸上了贺兰幽冥的发丝,看着他兴致勃勃地答应着,高兴地翻着那本千辛万苦自无垢山庄得来的佛门圣典,不时地将书对着阳光照射,惨白的手指比划着,很是自得其乐的样子。
贺兰百如的眸子流露出了一丝丝酸涩:“幽冥要藏好这本书,尤其是晚上要小心,不能被弟弟看到,要不然就会抢走你的礼物呢。”
哄骗的语气,贺兰幽冥的脸皱皱的:“那个讨厌的家伙,每次都把幽冥的玩具破坏掉,幽冥最讨厌他了,那个从来都不敢露头的家伙真的是幽冥的弟弟吗?”
“是弟弟,是我们的弟弟,他只是一时间迷了路罢了!”
艰难地站起了身子,靠在贺兰幽冥的身上,贺兰百如喃喃地低语着。
那本被贺兰幽冥随手玩耍着的经书,便是他全部的希望了,白聪聪,对不起,目光中带着一丝黯然,却没有后悔。
于贺兰百如而言,最重要的人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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