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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萌虎下山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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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怨毒之极,口张开,蓦然喷出了一口鲜血,那颗黑晶心脏,居然在寂清尘出现的一刻,犹如拥有自主意识一般,嗖的一下,飞回了阿呆的体内,伤口处,一个开的大大的血洞慢慢地蠕动着,生出了新的血肉,它仿佛在逃避什么。
眼睛扫过在血仆的纠缠下,满身伤痕,却已经从生死关头挺过来的阿呆,一声凄厉的叫声:“怎么可能!”
他的眼睛扫过阿呆染血的容颜,那么的神似,心头一动,猜测出了些什么,脸上带着丝深刻之极的不敢置信,唇张张合合,却再也无法说出一句话。
砰的一声,天鹤道人的身子怦然倒地,溅起了一片片血花,至死,他的眼睛都没有阖上,大睁的瞳孔里还残留着一丝的惊恐,一丝不甘,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在天鹤道人死亡的一瞬间,黑色的魔龙在金龙拼死的冲击下片片碎裂,没有血落下,只有它所化成的黑色光点闪烁着,游弋到漩涡处,迅速地消失,幻影一般,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而金龙,在将敌人暂时打退以后,却没有马上返回寂盛炀的体内,而是带着些警戒的意味,冷冷地看着寂清尘,寂清尘坦然相对,面对那双硕大的龙目,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良久,它似乎是放下悬着的心了,方才向着寂清尘的方向缓慢地点了一下硕大的龙头,龙尾一摆,矫健的身躯钻入了寂盛炀的体内。
寂清尘的眸子转了个方向,他脸上还是冰冷至极的,看着寂盛炀不断地咳嗽着,眸子中多了一丝的不知所措,对上寂盛炀的目光,有些意外那里面,有欣喜,却也有痛恨,爱恨交加,并不是全然的厌恶,原来,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吗?
心中蓦然松开了一个结,不论是什么原因,让寂盛炀如此待他,起码,他知道,自己不是从未得到过亲情也便够了,即使这爱,已经是被他丢弃的了。
寂清尘没有再看一眼寂盛炀欲言又止的表情,而是表情凝重地看向了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男人,这个人,熟悉而又陌生,两者面对面交流,有种看着宿命的感觉,很糟糕,寂清尘最讨厌的便是宿命这个词语了。
只是,此时,于寂清尘来说,阿呆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你!她在哪里?”
那个她,让低垂着头的男子扬起了满头浸染了血色的发丝:“她?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坚定的话语,语气中的阴冷却是一览无余,纯净无暇的眸子里染上了黑黯,更深的层次中则蔓延着杀机。
他,已经再做不了阿呆了。
“白,聪,聪!”
一字一句,寂清尘的身影一闪,停在了‘阿呆’的面前,沾染着血色的手掌横在了他的颈项之中,两个男人,都是一身黑衣,都带着满目的杀气,即使一个半跪着,一个俯视着,一瞬间,却有一种叠影的错觉,仿佛,这是同一个人。
“呵呵,她?那个被我顺手带走的傻瓜?你想要找她的话,我知道一个地方……”
古怪的笑了起来,薄薄的唇勾起了一抹凉薄与残忍,在寂清尘不安的眼神中,慢慢的,缓缓的吐出:“在无垢山庄三十里外的悬崖之下!”
横在脖颈中间的手掌蓦然使力,一条细细的血线溢出,寂清尘的脸色苍白如纸,不知是否是因为这句噩耗。
“她,在哪里?”
再次的询问,满面的狠绝,寂清尘即使相信白聪聪还活着,相信阿大的感觉,相信自己的感觉,也无法压下心头涌现的窒息。
“她已经尸骨无存了!”
贺兰幽冥的手有些无力地举到寂清尘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指给他看,上面一圈浅浅的牙印,小巧可爱。
修长挺直的身子晃了一下,寂清尘的手扬起,刀锋般的劲气向着贺兰幽冥而去“三……三殿下!”
血红的双眼看向出声的侍卫,侍卫的脚颤了颤,只是,荣华富贵的诱惑还是让他鼓足了勇气:“这是刺杀皇上的要犯,还未曾审讯,手下留人!”
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唇,额心的朱砂痣妖艳欲滴:“与我何干!”
再次地举起手掌,这次,没有一分的留手,因为掌下的男人满面的讽刺,怒意自寂清尘的眼底凝聚成了黑黯的地狱烈焰。
“唔!”
一声低低的闷哼,寂清尘感觉到了掌下血肉的感觉,眸子微微一眯,带着些陶醉的神采,只觉得,这样,便可以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忘记心头突然涌上的悲伤。
凭空里一道红练闪过,如同天上戒律一般变幻无方,即使寂清尘几次变招,红练也如同长着眼睛的活物般,灵活地追着他的手掌,手心一错,刚刚抓住红练的末端,红练便悠然变细了一般,滑溜地脱出了他的掌握,最终缠上了寂清尘修长的手掌,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再相见,恍如隔世!红衣妖娆的男子第二次面对着他,寂清尘的脸色一冷:“红兮然!”
“不要多管闲事,不论你是什么,现如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寂清尘话中另有所指,眸子深处隐有一丝怨恨,恨他既然有超越凡人套多的能力,却为何没有护住白聪聪,恨他相伴她不知多久,而自己,却没有珍惜那短短时日。
“让开!”
手掌覆于面上,挡住了那一瞬间的脆弱,声音里带着一丝破碎,红兮然似有所感,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摇了摇头。
“难道你要救他?你要救一个凶手?看来,你对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寂清尘眼中带着掩藏不住的痛与伤,仿佛是要发泄似的,一直在心中徘徊的不满全然地爆发,他恨眼神讥诮的贺兰幽冥,他恨满面讽刺的红兮然,一个个,都在评判着他,提醒着他,没有珍惜到手的幸福,现今后悔,又有何用?
红兮然脸上的笑意满盈,眼眸深处却是黯淡:“聪聪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与她相伴多年,你,还不够资格来评说我们之间的感情,至于他的生死,呵,这是一个意外,连我都没有想到。”
红兮然看着寂清尘,眼神带着些奇异与悲悯:“我只是不想要聪聪白白忙活一场罢了!”
“那便手底下见真章!”
寂清尘脸色一寒,血色的手掌冒出了阵阵寒气,脚下的花草结上了一层薄冰,直面这一掌的红兮然,脸色也是一变,手中红练半举,阵阵红芒闪烁,再也不敢大意。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迅速地交缠在一起,掌影翻飞,红练缠绵,那一日为了白聪聪相争斗,这一日却也是为了她,红兮然眸子深处闪过一道精光。
一条红练仍然和寂清尘相互缠斗,不甘示弱,另一条红练则是悄悄地,毒蛇般隐蔽地缠在了贺兰幽冥的腰间,在对上他不解的眼神时,淡淡的一句解释:“答应了人,顺手施为!”
贺兰幽冥无所谓地笑笑,一直半跪着的身子如同一只猎豹,凌空跃起,没有借助红兮然的红练,而是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和着一个突然出现的妖艳男子一起消失在了远方!
“今日之‘恩’,幽冥来日定报!”
沙哑而阴柔的笑声一直回荡在祭坛周围,贺兰幽冥在告诉寂清尘和红兮然,他不是任人宰割的俎上之肉,这份情,他没有承上,这份恨,他却是不会忘记。
寂清尘脸色一阵阴郁,放弃了追击贺兰幽冥,全力攻击起了尽在面前的红兮然,天地之间,一片肃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雨中相遇
“幽冥,你怎么样?”
贺兰百如扶住贺兰幽冥踉跄了一下的身子,脸上全是焦急。
摇了摇头,贺兰幽冥紧抿着薄唇,无声地看着远方,那是浮云阁的方向,阴冷酷烈的眸子中,掩藏着一缕极深刻的悲伤,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手,悄然地捂上了胸口的位置,那里闷痛的厉害。
“你为何肯定须弥陀罗经可以治愈我?”
幽幽一声,若不是贺兰百如随时关注着贺兰幽冥的情况,可能会听不到,洒然一笑,贺兰百如的眸中带了一些满足:“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那须弥陀罗经是佛家秘典,功能平心定性,所以,便寻来了,没想到真的有用!”
看着贺兰幽冥眸中隐约的情感,贺兰百如的笑容越发的艳丽。
“那个……”
被带出来的女子,她叫什么?
贺兰幽冥后面的话想说,却吞咽了进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贺兰百如带了一丝关心地询问着。
自失地摇了摇头,唇艰难地扬了扬:“谢谢你,哥哥!”
这句出自全心的哥哥,迟来了十八年,仿佛消融了一切的不安。
细雨绵延,贺兰幽冥一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阿呆,只是一个梦,桃花,只是阿呆的一个梦,从今而后,他只是贺兰幽冥。
一把油纸伞,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上面除了缀着几个可爱的小花之外,便再无其他装饰,如同握着伞柄的小手,白嫩可爱,油纸伞下,映出了一点点下巴的侧影,柔和光洁,小巧的手,小巧的下巴,一切的一切,在这绵绵细雨中,都透着一份闲适悠然,可惜,伞下的人却没有任何漫步雨中的情怀。
“啪啪啪!”
一阵急切的拍门声,小手都拍的通红。
“来了来了!”
门房的声音很是不耐,大大的铁门被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在发现外面只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时,门房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头自发的上扬,形成一个看起来让人讨厌的高高弧度:“什么人?找谁?”
“这位大哥,我是浮云阁的桃花,我想要找二皇子,向他打听一个……”
桃花的嘴角勉强溢出一点笑痕,很是客气地说着,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只手一推,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你做什么?”
油纸伞落在地上,白色的伞面上溅了点点水花,桃花的脸有些涨红,捏紧了小拳头。
“我做什么?殿下认识的浮云阁的姑娘多了去了,想你这样的,没有几分姿色便找上门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去去去,我们公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别在这里碍事,老子,忙着呢!”
门房的脸上带着嬉笑,很是下流地看了桃花一眼。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二皇子我是见定了!”
桃花也是越挫越勇的类型,眼看着门就要被合上,手迅速地伸到了门缝里,想要掰开。
“呀!”
一声轻微的惨叫,仿佛猫咪的细弱叫声,桃花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缩,大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再看自己的手,已经红肿了一片。
“我才不会放弃!”
自语了一句,小少女故作坚强地挺起了兄,向着另一个方向找去。
“哎?你们知道吗?刚刚有个叫什么桃花的浮云阁姑娘,居然想要见咱们殿下,贪图荣华富贵的我见得多了去了,这样直接送上门来的还是第一个呢!”
因为下着小雨,主人也没有什么吩咐,闲下来的仆人们聚在一起唠着嗑,门房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长得漂亮吗?殿下不喜欢,还有我们……”
猥琐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木门啪的一声,被一脚踹开:“将这些嚼舌根子的东西,全都拉下去打死!”
容星陨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无法掩饰的怒意,冷声吩咐。
众人一愣:“容公子,你虽然身份尊贵,但只是殿下的客人,凭什么……”
“全都拉下去!”
寂清玟的到来,让一室的人鸦雀无声,接着,便是一阵喊冤声,容星陨无动于衷,寂清玟自是没有说话,门房要被脱出门的时候,容星陨走到他的面前,在他充满希望的眼神中,修长的手闪电般的掰开他的下巴,那条惹祸的舌头便这么被生生揪断。
“这样多生事端的舌头,留着也是无用!”
惨叫声不绝于耳,容星陨没有看寂清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袖摆一扬,便那么什么都不遮掩地步入了雨中。
扬起的手缓缓放下,手中的竹伞被随意地丢弃在水中,寂清玟脸上带着一抹恨意:“星陨,你真的动心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桃花的鞋子已经被雨水浸湿,可是,她还是没有停下寻找的脚步,已经三天了,阿呆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久,他什么都不懂,在外面吃亏可怎么办,饿了怎么办,渴了怎么办,心头的焦急无法掩饰,她的脚步匆匆,溅起了片片水花,在粉色的裙摆上开出了一朵朵泥花。
啪的一声,脚不知绊倒了什么,身子噗通一声,向前扑去,桃花已经做好了要被泥浆刷洗一遍的准备,却倒在了一个冰冷却又有着一丝奇异熟悉的怀抱中,那一瞬间,心中的空当不知为何,被悄然填补。
雨滴落在身上,冰凉冰凉的,桃花的头脑一清,才记起自己还有事情,快手快脚地爬起,对着躺在雨水中,紧紧地闭着双目的男子抱歉地笑笑,只是,对方还是未曾睁开眸子,长长的羽睫上挂着一点点水珠,晶莹剔透,似落未落的,仿佛是哭泣留下的泪水,苍白至透明的面色带着一股奇异的脆弱,桃花的心,有些不安。
“那个,你没事吧?”
手指小心地探向他的鼻端,冷冷的,不动,桃花的心停跳了一拍,手指都要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地放在他的鼻下方,一丝痒痒的感觉缠绕上手指,桃花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还在下雨,你不要躺在这里了,对身体不好,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桃花收回了手,叨叨地念了几句,便匆忙转身,现在正在下雨,她已经耽误够久了。
“别走!”
一声沙哑至极的声音,冷然中带着苦涩,呢喃着,在风雨中消散,桃花却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回头看,黑衣的男子还是紧闭着双目,水珠随着唇的起合,沿着坚挺的下巴滑落衣襟,心头软了一下,看遍自身,却没有任何遮风挡雨的地方,咬了咬牙。
桃花还是狠不下心,咬了咬牙,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沉重冰冷的身子拖到一个屋檐之下。
“呐,我尽力了,不是不想送佛送到西你,只是还有事,你别怪我呀!”
即使是对着状似昏迷的人,桃花也是一阵紧张,小手习惯性地绞在一起,说完之后,便飞快地转过了身子,她害怕,自己会不舍得离开,这个人的身上,仿佛发着光,让她自内而外的舒服。
一只手蓦然伸出,抓住了她的小手,那冰冷刺骨之极,自他的身上传递到了她的心里:“笨笨,别走……”
又是一声呢喃,比起方才更加无力,他的眸子似睁未睁,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一片晃眼的影子,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恢复清醒,却只是更加难受。
微弱地呻吟了一声,以为紧紧抓住的手,其实只是虚虚地握着,桃花脸上带了些郁闷:“我叫桃花,不叫笨笨,难道我看起来很笨吗?”
小手稍微使力,。便脱出了他的掌握,那颗被雨水浸染的更加红艳的朱砂痣,在此刻,仿似活了一般,正正地面对着她,桃花的心底有些微弱的波动,白皙的面颊不知何时,透出了一抹红晕,心中一动,将身上披着的外套脱下,小心地披在了他的身上。
小小的人继续地跑着,桃花要去的是容星陨的府邸,她唯一能想到的,与二皇子有关的,能够帮助她的人,此时也只有容星陨了。
身后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桃花没有回头,那脚步声更急,一直淋着雨的身子忽然间一暖,头顶有道阴影覆上,讶异地回头,便看到了手中举着一件锦绣华袍,将她整个人覆盖,而自己却被雨水湿透的男子。
“容……”
忽然间,不知如何开口,这个人的眼神,没有了戏谑,才发觉,那么的柔和,柔和到让她害怕的地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又一步,他便前进了一步又一步。
“容公子,你知道阿呆的下落吗?他已经三日没有见过我了……”
连珠炮似的询问让容星陨柔和的面容阴郁了下来,在桃花惊怕的眼神中,惊觉似的,笑了一声:“才三日而已,怎么不见小桃花这么想我?亏我对你思念了日日夜夜,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右手轻抚着胸口的位置,容星陨嘴角斜斜地上扬,形成了一个魅惑之极的弧度后,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似真似假地说着。
只是,他的动作太认真,太优雅,眸子中露出了一丝丝微弱的期待,若是不注意,便那么忽略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次表白
“他没事?”
容星陨的语气太过轻松,桃花的脸色也放松了下来,随口解释了一句:“阿呆还是个孩子,我自是不放心的!”
“你不也是个孩子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颔,看着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润泽而诱人,容星陨眼底的色彩加重,两根手指捏紧,在少女的呼痛声中,不容拒绝地俯低了身子:“不要动!”
喃喃着,细雨绵延中,相对着的两个男女,如同相拥着的恋人,透着一股柔情蜜意,构成了一副写意的画卷。
雨水稀里哗啦地下着,打在屋檐之上,落在水洼之中,声声不绝,在男子的面前布成了一道迷蒙的水雾。
“唔!”
修长的手覆上额心,那里烫的厉害,眸子里是迷蒙的水雾,与不愿清醒的哀痛,身子微微一动,盖在身上的衣服滑了下来,粉色的外衣,可爱而娇小,盖在他的身上有些不伦不类,眸子蓦然睁开,寂清尘半倚在门楼上的身子一下挺直,按揉着额头的手放在了衣服上。
有些粗糙,料子不是太好,袖口衣摆处刺绣着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针法稚嫩朴拙,虽是一般,胜在用心。
另一只手微微带着些颤抖,探入了怀中,摸摸索索了好一阵子,有些害怕,更有些期待,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一方绣着桃花的手帕。
“不是梦!”
喃喃自语着,沙哑的声音有些破碎,却透着一丝兴味。
同样稚拙的感觉,使用双排刺绣法,收口处打着漂亮的蝴蝶结,如此多的相似,怎么可能是不相干的人,最重要的,是衣服上传来的阵阵奶香,纯澈如许,那是她的味道。
将脸埋入掌中,嗅闻着那件犹带一丝体温的衣服,寂清尘的掌心濡湿了一片,再抬头,眸子里的迷雾尽去,化为了雨后天青的无波美丽。
脸上的血色尽失,眼见着少女的唇与邪魅男子的唇相接触,寂清尘的手按在了胸口的位置,那里,是痛的仿佛要撕裂一般的心。
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亮,便看到桃花的小手使劲地推据了容星陨一下,即使是以着她的力气,只是让不设防的容星陨后退一步,也已经是极限了,眼见着容星陨面色有些沉郁,桃花的小脑袋又开始下垂,长长的睫毛扇呀扇,眸底透着一丝无措:“我不喜欢你,我们就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桃花歪了歪脑袋,想不出合适的词语表达。
“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很轻很轻的声音,容星陨故意含在了咽喉处,只有低弱的呜咽传入了桃花的耳朵,那双大手再次揽上她的腰肢。
“无赖!”
恨恨地骂了一声,桃花的小脚提起,朝着映入眸底的靴子踩去。
容星陨嘴角含笑,狭长的眸子中偶尔闪现的,是浓浓的宠溺,他便站在那里,任由她的脚踩上他的脚,虽然一句话未曾说过,却让使出了很大力气的桃花愣住了。
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桃花脸上带着傻傻的疑惑的表情:“你怎么不躲?你的脚不痛吗?”
容星陨的眸子微微一眯,糅合了一个狐狸式的狡猾笑容:“打是亲,骂是爱,你没有听说过吗?”
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顺着心底的渴望,抚摸上了那头湿漉漉的发,手指灵活地挑动着,将那一缕缕调皮的黑发小心地抿在了她的耳后。
桃花傻愣愣的,容星陨这样的反应让她有些难过,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在心里怀疑着,喜欢这个人,真的很难吗?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一声冷冷的低哼传来,触电般的,挑花向后大大地退了一步,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烧红的脸颊冰凉清醒,抬眸望去,便看到了细雨朦胧中,身影挺直地如同标枪一般站立的黑衣男子。
“是你?”
惊呼一声,桃花给了寂清尘一个善意的笑容,却没有像以往一般朝着他奔去。
手无意识地抬了抬,寂清尘忽然之间意识到,有些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笨笨,过来!”
扯了扯嘴角,抿出了一个似是悲伤,似是欣喜的弧度,那句久久徘徊于心头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是笨笨,不是聪聪,寂清尘的身上带着一股决绝,手向前递出,眸子深处是掩藏的极好的害怕。
笨笨,笨笨,这个昵称是他刚刚无意识呢喃时,她听到的,此时,听着清醒的他,面对着她,叫一声笨笨,忽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脸上凉凉的,老天爷仿佛是想要将所有的悲伤都一次性地倾泻而下,雨越下越大,迷蒙了双眼,我不是笨笨,这句话,在他专注的凝视下,比什么都困难。
“小桃花?”
一声带着忧伤的疑惑在耳边响起,男子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眼角楷过,一点晶莹,还未曾细看,便随着雨滚落尘埃。
容星陨的眸子阴沉沉的,看着还是执着地伸着手的黑衣男子,看着桃花忽然间变得奇怪的行为,他勾起唇角,极为真诚地笑了笑:“这位兄台,人有相似,物有相类,可能是认错了也不一定,毕竟,她是小桃花,不是什么笨笨!”
斩钉截铁,容星陨的目光在无意识之中,散发出了一股敌意,极轻微,寂清尘若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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