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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萌虎下山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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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日怎样,他没有说,白聪聪却觉得安心了,起码,贺兰幽冥看起来不像是出尔反尔的人。

身后男子的手指,灵活的不像是一个男子所能做到的,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为她盘上云鬓,为她缀上步摇,为她点上胭脂,为她涂上朱砂,为她画上柳眉,那样的温柔细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她做过,心,就那么跳动了一下。

镜中的少女不再是单纯的可爱,杏眸之中,有一丝柔媚动荡。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什么都没有说,却已经用那双眸子诉说了一切。

白聪聪傻笑一声:“没想到你连梳妆打扮都懂得,真厉害!”

贺兰幽冥的唇轻轻地掀了掀,没有回应白聪聪的傻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少女,仿似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

白聪聪的手,被牵在贺兰幽冥的手中,而她的头上,则是厚厚的重纱,随着他的脚步走出寝室,眼前,除了隐约的红,便再也不见其他。

“幽冥!”

这一声,是贺兰百如的声音,他的声音靡丽委婉,总像是在与人调情似的,而此时,白聪聪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份忧虑与担心。

担心什么?即使什么都看不到,白聪聪还是可以隐约感受到身边男子脸上志在必得的笑容,一直浑浑噩噩,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的白聪聪,蓦然间,后悔了。

一日的新娘,于贺兰幽冥有什么好处?

那一日,贺兰幽冥想要将寂清尘推向龙口的景象在眼前回荡,脚顿住,白聪聪终于想明白了贺兰幽冥的目的,他是要将寂清尘引到自己的地盘上来。

贺兰幽冥唇边的笑越发的冷,他感受到了握在掌心的小手,变得冰凉:“他也许已经来了,现在再后悔,有用吗?”

接收到了一束恨恨的目光,贺兰幽冥眼中的瑟然越发地重,却只有贺兰百如才可以看出。

白聪聪的贝齿陷入了唇中,为了自己的愚蠢,她想要死命地叫,思路却前所未有的清晰,自她落到贺兰幽冥手中的一刻,便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她知道,寂清尘会来,一定会来。

“新郎新娘来了!”

“不知这位新娘是何方佳人,居然得到教主亲睐!”

“教主大喜,老夫代表方家前来道贺,祝教主与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热热闹闹的,不论是真心道贺的,还是被逼无奈,起码大家表面上都是一派和气。

贺兰幽冥没有多加理会那些客套的话语,始终一言不发,他的目光,却在这千人聚集的大堂中逡巡,没有,怎么会没有?

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只纤细的小手,眼底,闪过一道锋芒,寂清尘,我看你能够躲到何时。

白聪聪想要甩开贺兰幽冥的禁锢,却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耳边,传来低语:“若是娘子再无法安心,便让为夫帮忙如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抢婚

如芒在背的感觉,真心地不好受,白聪聪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老实实地随着贺兰幽冥迈步,周围的喧哗,全都听不到,她只是紧张,额头冒出的汗水将脸上精心画好的妆容都浸湿了。

“一拜天地!”

老老实实地拜。

“二拜高堂!”

高堂的座位上,是贺兰百如,针扎般的光芒,再次感受到,白聪聪茫然,贺兰幽冥还要怎么的?

“夫妻对拜!”

最后一声,有些声嘶力竭的感觉,贺兰幽冥的眼底既有着失望,更多的,却是一丝窃窃的欣喜,手,握的更紧。

白聪聪的背脊,蓦然紧绷,她感觉到,他来了。

贺兰幽冥的身子才弯下一半,贺兰百如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宾客们各样目的的神色未曾收敛,一切,都静止了下去。

一只手,冷的冰雪一般刺骨,握在了白聪聪的腕间,时光凝滞也不过如此,白聪聪的眸子睁着,一眨都眨不了,想笑,却笑不出来,看着面前冰雪铸就的男子,心底所有的不安,全数放下。

寂清尘的手握着白聪聪的手,宛如握着遗失已久的珍宝,转首,看着被定住了身子的贺兰幽冥,薄薄的唇挑起一个冷然的弧度:“戮,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向着贺兰幽冥的头顶,白聪聪看着这个架势,心底大惊,这是要干什么?她说贺兰幽冥和阿呆不是一个人,其实,心里明白,他们是一个人,她不想看着阿呆死,想要阻止,却阻止不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脸色苍白了一片。

寂清尘感受着手中的温暖散失,眼底的厉色一闪,本来缓缓抬起的手掌再不做停留,向着贺兰幽冥的头顶猛拍下去,雷霆万钧之势也不过如此。

白聪聪的眸子里是惊恐的神色,一声琉璃碎地的脆响,寂清尘的脸色一变,他面前,被拍碎了一地的东西,根本便不是什么血肉之躯,那只是一块冰晶。

“寞,你输了!”

一声冷笑,传自上首的‘贺兰百如’之口,便像是一幅彩色的图画,褪尽了颜色,周边的一切艳丽奢华,变成了黑白。

那些方才还活生生的宾客,化为了一朵朵魔焰,闪烁着渗人的光芒,按照奇异的排列,围绕在两个人的周围,眼前所看到的所有景象,便连那微微的阳光,都扭曲成了缠缚的丝线。

寂清尘将白聪聪揽在怀中,身形急退,已是来不及了,幻阵已成,怎么容得下他和白聪聪后退!

“你,骗我!”

却是在这片刻的定身中解脱出来的白聪聪,她的胳膊紧紧地拥着寂清尘,却用愤恨的眼神看着那高坐上首,看似极尽,实际离得极远的贺兰幽冥,白瞎了她刚刚还为他担心的说。

“聪聪,我没有骗你,我说过,要你做我一日的新娘,这法阵,无论在里面度过多长的时间,外面,始终是一日而已,只要你们可以自这九幽索魂阵中走出,从今以后,我定然不再纠缠!”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贺兰幽冥的身影流沙一般,被风吹散。

“别说话!”

白聪聪还想要和贺兰幽冥争辩,寂清尘却一语阻止,他的神色既有着戒慎,眼底深处,却是一丝不悦。

白聪聪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脸上有一丝小小的尴尬:“那个,我只是答应他做他一日的新娘,没有答应他别的什么事情!”

男子看着阵势变化的头转过,脸色有些沉郁:“嫁人,于你,便是一件没有什么的事情,是吗?”

反问,还是质问,白聪聪的头垂低了,她觉得,自己干下了一件蠢事,现在正处于越描越黑的阶段。

“小心!”

寂清尘低喝一声,抱着白聪聪向着后方无尽的虚空急退,却是前方渺渺茫茫的风沙化为了漫天的火焰,向着他们二人袭来。

身后的虚空传来了强烈的吸力,前方黑焰追击,前有狼后应有虎,寂清尘一手护着白聪聪,一手不断发出莹莹白光,抵消火焰侵袭,只是,他的额头冒出了滴滴冷汗,那颗朱砂痣也越发黯淡,分明是力不从心,与那一夜和贺兰幽冥相争完全不是一个实力级数。

“你受伤了?”

惊呼一声,白聪聪也顾不得什么小心思了,虽然她法力所剩无几,但是,终究是有些手段的,手腕间白芒一闪,闪烁着晶莹莹光芒的护罩凭空闪现,笼罩,却是将两个人团在了一起。

那护罩透明之极,薄的仿佛随时会消失,却也只有两人空间大小,白聪聪和寂清尘的四肢紧紧地贴靠在一起。

感受着外间巨力的袭击,感受着火焰在眼前绽放的绚丽,白聪聪听着寂清尘缓慢却坚定的心跳声,忽然间,便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稳,她追求的仙道化形,却不及在他怀中,被紧紧拥住的这一刻,来的永恒。

似有所感,寂清尘垂首,在这生死关头,脸上,蓦然绽放了一抹清浅的笑意,像是冰山上的雪莲花,绽放出最瑰丽的风姿。

杏眸中,有柔光闪过,下一刻,一道细弱的红芒夹在黑焰之中,向着护罩袭来。

无声无息间,天空中,一个泡泡碎裂成了千万点星芒,点缀出漫天的绚烂。

红衣妖娆的美人,斜倚在残石断瓦之间,笑的风华无双。周边一片死寂,哪里是什么幽冥教,哪里是什么楼兰古城?风吹,草疾,一切,只是引君入瓮的幻象罢了。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那道影子,也是一袭红衣,却没有妖娆魅惑的感觉,唯一感受到的,是不断散发的寒气,还有影藏的很深很深的寂寞。

“她,会不会有事?”

方才还是志得意满的男子,此刻,只是一个表情空白,怅然若失的失意之人罢了。

红兮然缠绕在指间的银丝飘落,泄落一地风华,笑的魅惑:“怎么,后悔了?”

抬头,贺兰幽冥的脸上,再也没有一点失落,有的,只是冷到了极致的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初始

狠绝的话语之后,贺兰幽冥手边的巨石化为了齑粉,漫天挥洒,遮住了他眼底的晦暗:“现在,君上该履行诺言,予我星辰之花了吧!”

红兮然脸颊上的花朵绽放着羞涩的风情,正如这个人此刻敛目间的迤逦:“我答应过你的,自是不会食言,只是……”

贺兰幽冥的薄唇轻挑:“难道君上想要反悔?现如今,您也不再是以往的帝君了呢!”

一双手,已经悄然结印,黑色的火焰开始凝聚,威胁之意,尽在其中。

红兮然对贺兰幽冥威胁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他的眉眼弯弯,带着些恶作剧的调皮:“只是,日期稍微延后点儿罢了,想来,魔君是不在乎多等一些时候吧!”

话语方落,未曾等贺兰幽冥反应过来,红影翩跹,银丝飘渺,便如同奔月的仙人一般,红兮然的整个身子,向着九幽锁魂阵还残留一线的入口,义无反顾地撞去。

“你……”

贺兰幽冥脸色剧变,身手再快,也只是抓住了一缕清风而已。

“寒笙!”

阴狠的语气让小猫咪不自觉地耸起了背脊,看着贺兰幽冥脸上似要择人而噬的表情,寒笙的尾巴都要炸开了。

“九幽索魂阵,便真的只是九幽索魂阵?”

怀疑的话,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贺兰幽冥若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红兮然摆了一道,便是真的太傻了。

“……”

小小的黑猫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碧色的大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贺兰幽冥,耳朵下垂的厉害,一派沮丧愧疚之意。

“说话!”

厉喝一声,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难堪的沉默,贺兰幽冥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眸子,阴冷一片的神色,眼底,却是一丝丝的担心,九幽索魂阵的用处,便是将入阵者的魂魄索取,交到布阵者手中,他本来的打算,是,是什么呢?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想着,白聪聪,会怎么样?

“告诉我,她会如何?”

带着些冷漠,终于问出了口,回答他的,却不是寒笙沙哑的私语,而是煌煌如天上之日的清朗严正的声音。

“初始,一切回归初始!”

一袭灰白色的僧袍闪现,俊秀的僧人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踏云而来,他看着贺兰幽冥和寒笙,便像是看着两个泥足深陷的苦难者一般,充满了悲悯。

——“唔,好冷!”

白聪聪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向着寂清尘的怀中拱去,他们已经摆脱了黑焰的追击,却也深陷入这诡异的阵法通道之中,周围是一片纯白色,让人自心底透着冷涩,他们,却还是无法停下自己飞速后退的身子,便仿佛行走在时光的道路上一般,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一种深深的,自心底散发的疲惫感,笼罩了全身。

生命,在流逝。

寂清尘的脸上再也不是冷静沉稳,而是带着焦急与担忧,他的手颤抖着,那么紧那么紧地拥着瑟瑟发抖的小人,开口,声音干涩的自己都无法分辨说了些什么:“坚持住,我在你身边!”

白聪聪的脸颊苍白一片,即使是脸上的红妆也无法遮掩这一片惨白:“对不起!”

对不起,她的手紧紧地攀着他的颈子,若不是为了她,他不至于踏入这个陷阱,九幽索魂阵,也许,这路的尽头,便是命丧魂失之处吧。

寂清尘的身上,燃烧起了一丝丝温暖,那是他仅存的温度,生命的温度,只是为了给予怀中人一份希望罢了。

笑眯了眼,白聪聪看着越来越薄的,像是风中残烛一般的护罩,还有自周围传来的,抽取着生命力的威压,尤其是在两个人抱得越紧,威压越重的一刻,有丝明悟在心间生根发芽,便像是自来已经知道的东西一般,那么熟悉:“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像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在像自己的心上人索取诺言一般,寂清尘苍白扭曲的容颜上染上了一丝明亮:“会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寂清尘的手指痉挛,青筋根根冒出,他是寞,他恢复的是九幽魔君的一半记忆,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放下、开她,不能放开白聪聪,即使,那威压,比之天地间法则的威力也丝毫不弱。

“那么,来找我!”

低低的耳语,在脸颊感受到一丝暧昧的温热的下一刻,一掌击来,带着无尽的决绝。

“你做什么!”

惊怒的一声喊叫,也无法回溯时光,那一掌,是白聪聪蓄力已久的全力一掌,将他和那护罩都推得向后一荡,再伸手,娇小的身影,已经如同星辰坠落一般,向着白茫茫的下方坠去。

“我等着你来找我!”

一声像是普通离别的交代,让寂清尘的脸色冰寒一片,身形向下掠去,他不允许白聪聪的先行放手。

只是,寂清尘快,法则的威力更快,便像是满意了一般,那片无边无际的白茫茫转变成了人世间的花香鸟语,没有人烟,却也平静悠然地恍若世外桃源。

寂清尘,便被法则的力量,压迫着投放向了这片无垠的大地。

——“嘻嘻,你们知道吗?南辰帝君大人明天要过来呢!”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带着无限的想往。

“胡说八道,我们这里是天界最荒凉的地方,平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帝君大人怎么可能会过来哦?你想要攀上大人想疯了吧!”

这是一个刻薄的声音,却也含着些劝诫。

“呵呵,清欢姐姐,你消息都过时了呢,听说是帝君想要清修,因此才会选择来血泽镇压呢!”

最后一个女仙用着一种别样嘲讽的语气诉说着,刻意加重了清修二字,引来了一片沉默。

血泽,血狱沼泽,这里,是天界关押重犯的地方,荒凉阴冷,除了几个负责日常饭食的女仙之外,剩下的,便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傀儡了。

他们,看守着所有触犯天规天条的犯仙,不会言语,只会杀戮,也难怪这几个被贬谪到这里的女仙会有别的心思。

血池中,血色的莲花颤动着,摇曳出一地的风姿。

☆、第一百六十三章 雄心壮志

寒风吹拂,花瓣摇曳的更加厉害,血池之中,一朵血莲花忽然剧烈地摇动一下。

“哈欠!”

小小的,小小的喷嚏声,血色的花儿都变得恹恹的了。

白聪聪抖动着身上溅上的血水,两朵叶子捂住了自己的头脸,嘟嘟囔囔着:“讨厌的,讨厌的地方,讨厌的天气,讨厌的血泽!”

抱怨着,声音却小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白聪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变成一朵花,还是一朵血腥含煞的血莲花,但是,为什么会有自己不是生来就是花,而是忽然变成一朵花这样的想法,白聪聪却是不甚明了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叫白聪聪,她不是一朵花,她在这个荒凉的,死寂的血泽,呆了好久好久,从还是一个小小的花苞开始,经过了千年的岁月,终于绽放了绝丽的风姿。

她想要离开这里,去找一个人,却不知道自己要去找谁,这么这么寂寞的地方,唯一的消遣,也就是听听八卦了。

“嗨,嗨!”

花枝抖落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白聪聪憨笑着,招呼起了自己的邻居,很是有些谄媚的味道。

“干嘛?”

很是不以为然的声音,水面之上,浮现出了一张男子的容颜,碧色的眸子,映衬着嘴角戏谑的笑容,透着一丝丝的玩世不恭。

“碧邬,碧邬,你知道那个什么南辰帝君是什么人吗?”

风姿妖艳的血莲花,却傻帽无比的用着两片大大的叶片托着花枝相接处,朝着水面拼命折去,声音悄悄的,悄悄的,恍若一阵风吹起。

水面上的容颜被吹起了一片褶皱,似乎是生气,男子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光芒:“怎么,你也像是那些花痴一样,一听到南辰的名字,就忘了东西南北了?我可真是不知道,你原来也是一个这么肤浅,愚蠢的人!”

薄唇轻启,吐出的尽是伤人的字眼,若是普通女子女仙被一个如此英俊的男子这样讽刺,恐怕就要羞愧的无以见人,或是直接发火了,不过,白聪聪从来不同于别的女子。

“你忘了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花枝乱颤,白聪聪摇着大花瓣,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就将碧邬的嚣张气焰完全打落,水面上的容颜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沮丧,连带着脸上的荣光,都灰暗了一半。

白聪聪心里的小人蹙紧了眉头,本来只是随口反击,却因着碧邬的沮丧,有些小小的愧疚,枝叶轻轻抚摸水中影子的一头青丝:“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行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天涯何处无芳草呀!”

摇头晃脑,带动的池中的容颜也晃动起来,淡淡的红影颤过,便仿佛是碧邬的脸上染上红晕一般。

“好了!本星君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声音里恢复了慵懒高傲,碧邬的眼神里透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他怎么看不出来,白聪聪这朵傻乎乎的血莲花,只是想要借机劝他罢了。

“说吧,怎么会突然对南辰帝君感兴趣?”

说到南辰帝君时,碧邬的碧眸中闪过一道莫测的光:“他可不是什么易与之人!”

似乎是警告,也似乎是劝诫。

白聪聪却笑咧了自己身上的大花瓣,整个身子越发花枝招展:“不好惹好,不好惹就好!你都害怕他,说明他的本事一定很大!”

若不是她身体不能挪窝,恐怕白聪聪早便手舞足蹈了。

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你要干嘛?”

碧邬似乎是兴致勃勃地凑近了开心的忘乎所以的傻花,强自忽略了心里的不舒服。

“我要化人!”

花瓣蜷起,白聪聪握拳宣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痴心妄想!”

碧邬心头的不舒服更加严重,薄唇启,血色的池水铺展,卷起千层Lang,瞬间淋了白聪聪一身血色,整朵明艳妖娆的花身,奄奄一息似的,啪嗒一下,向下倾倒。

水中的幻影容颜之下,伸出了两条水做的臂膀,堪堪接住了承受不住风雨的娇嫩花儿:“你看,这样弱的你,便是再想方设法,也是无法化形的,你这辈子呀,也就是个在血泽陪我的命了!”

碧邬的脸色越发透明,带着一股不健康的虚弱,脸上,却是志得意满的笑意。

“呜呜,你,你别瞧不起人,我怎么说也是修行千年的花仙,只要有厉害的仙人来点化我,我就一定可以出去!”

白聪聪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沮丧,显然,碧邬一道水波便将她掀倒的事实,让她的雄心壮志稍微受到了一点点影响。

“出去,你出去要到哪里?”

碧邬的声音还是慵懒优雅,水波形成的臂膀,却不自觉地收紧,将血莲花的花瓣都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痛,痛!碧邬,你发什么疯?”

白聪聪因着身上传来的强烈的挤压,痛的声音都变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枝条乱晃。扑腾着,朝着碧邬俊美的容颜上冲击。

“好了好了,我只是一时没有把握好力道,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碧邬将白聪聪微不足道的反击轻易化解,嘟囔了一句,很是鄙夷的样子,白聪聪气的花瓣都颤抖起来:“学艺不精,那是你学艺不精,哼,你试试快被勒死的感觉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了!”

碧邬因着白聪聪不加掩饰的话郁怒了脸色,却在见到血莲花身上的狼藉一片时,缓和了眼底的冰霜,薄唇开合,带着些许歉意,却有着更多的强硬:“血莲花生于血泽,枯于血泽,天道,不允许血莲化形!我是为你好,为了让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省的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别说化形了,连本体都要碎裂!”

白聪聪瑟缩了一下:“听那些姐姐说的,南辰帝君明日要来,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帮我化形的!”

明明害怕的厉害,却还是坚持着自己心底的想往。

“你,哼,他绝对不会帮你的!”

因着白聪聪的固执,碧邬寒了脸色,池水掀起涟漪,水面之上,已经只剩下像是遭了灾的残花白聪聪和她的那些不会言语不会动的同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南辰帝君

无尽的血色中,血色的莲花蜷缩着自己满身狼狈的花瓣,应该是眸子的地方似睁未睁地看着,看着岸上的一缕净土,在静夜中,等待着明日的到来,一切,还未曾开始。

血色的池水翻滚着,一缕青丝缠绕,那双狭长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傻傻的花儿,眼底,带着些愁绪,袖摆挥起,血莲花白日里被浇的有些恹恹的大花瓣,静静舒展,枝叶摇摆间,吸收了无尽的精华,艳丽的逼人。

“傻花儿,哪里会有人像我这样把你放在心上?”

碧色的衣袖轻轻拂过花蕊,碧邬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温柔缠绵的有些渗人:“睡吧,睡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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