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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萌虎下山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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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花儿,哪里会有人像我这样把你放在心上?”
碧色的衣袖轻轻拂过花蕊,碧邬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温柔缠绵的有些渗人:“睡吧,睡吧,等到那些不相干的人走了,你便还是无忧无虑的小莲花!”
点点碧芒挥洒,动作间,行云流水,却哪里像是一个被囚禁,被禁锢法力的仙人?
初阳洒下点点金芒,即使是阴森荒凉的血泽,也因着这每日里最好的光阴,染上了一份朝气,红衣男子静静倘佯在血色之间,斜飞入鬓的眉宇不经意间蹙起,冷漠的眸子中,染上了一份不自知的失落。
眼前,只有满目无尽的血莲花,潺潺流淌着血色的阴森元力,将血泽的禁锢不断加强。
甩袖,潮分两岸,一道血色的路途连接,银丝飘洒,比之初阳还要灿烂。
看呆了一众恭敬相迎的女仙。
“女仙侍长何在?”
男子的音线华丽魅人,可惜,自眼底透出的漠然,却可以寒彻每个人心底的任何一点绮思。
“帝君,可是需要小仙服侍?”
虽是满面严肃,却还是控制不住红了耳尖的女仙侍长强自镇定地走到红衣男子面前。
洁白如玉的手指牵起自己胸前的一缕银丝,南辰的唇角,轻轻勾起,华丽无双的容颜,美得动人心魄。只是,他的笑,唯一让人感觉到的情绪,却只有空茫。
“本君会在此清修一段时日,在此期间,不想要任何人打扰!”
南辰的手指勾勒着,缠绕在指间的银丝耀花了面前女子的眼。
“谨遵帝君之命!”
垂首,女仙侍长的姿态极尽卑微,转身间,自怀中掏出一道血色光网,向着天空抛去,顺势而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天地间,被血芒笼罩。
身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南辰却只是看着那片血泽,眼底,闪过一道利芒。
袖摆轻挥,血波荡漾,最纯粹的艳色向着半空中一点一滴汇聚,形成了一个长形的物体,支架,琴弦,尾部,一缕缕化形,最终化为了血玉魔琴,南辰的手向下一落,那水做的琴,便已经在袖摆下荡漾。
“叮咚!”
指尖轻轻一撩,魔魅的音色响彻天地。那音乐,空茫而无尽,便仿佛将人带到了远古混沌之时,那时,没有人,没有仙,没有天地,什么,都没有,惟有这一池血莲,静静开放。
南辰帝君的眸子低垂着,似乎将所有的心思与情感尽诸附于琴音之上。
琴音一变,便是风云变色,血池倘佯,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无尽的孤寂与荒凉,他想要,想要什么呢?即使费劲了心思,得到的,也只不过是更加难以忍受的尔虞我诈。
琴音便那么一直响一直响,血池中的水便一直荡漾着,那朵朵血莲,随着南辰帝君的琴音,忽而枯萎,忽而舒展,不断纠结着。
南辰帝君的唇间溢出了一抹冷彻的笑意,十根白皙如玉的手指转换间越发的激烈,咚咚如擂鼓之声,激起一波波滔天的Lang花。
“姐姐,帝君大人如此,我们是否要阻止?”
远处,几个女仙脸上全是惊慌失措,她们的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却仍然无法阻止那充满毁灭力的音色传入脑海。
“怎么阻止?血网已落,凭我们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打开,除非百年血尽!”
女仙长的脸上也是一片苍白,血泽血泽,既是囚牢,血泽的守护天网,也自是以囚困为主,外面的人想进来难,里面的人想出去,更是难如登天,除非,有帝君级人物出手。
可是,现在让她们深陷困境的人岂非也是帝君?
身形向前急掠,忍受着像要撕裂灵魂的痛楚,女仙长大声呼喊:“请帝君住手!”
几十名女仙手中已经擎起各自的武器,她们有责任守护血泽。
“叮!”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是武器落地的声音与许多人的惨然叫声,南辰帝君的眼底,有一丝无聊闪过,手下再不容情,叮咚烈响。
杀意漫天中,他的耳尖微微一颤,一个细小微弱,恍若小奶猫低呜的叫声响起,睫毛颤动,抬眸间,一朵快要枯萎的血莲花飘到了身前,在池水中艰难地摇晃着,摆动着。
美丽的凤眸中,有些疑惑,有些好奇,琴声乍然歇止,白皙的手探入池水中,覆上了一层艳丽的浅红,嫣然如画,手指轻弹。
花瓣剧烈的颤动,呼痛的声音响起,娇嫩软糯,让人听得心都变得有些柔软。
唇掀起一个淡薄的弧度,不含任何感情:“看来,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东西呢!”
“退下!”
右手在虚空中轻轻划过,一道红色的虚影伫立,将想要上前理论的众女仙全然阻在距离之外。
不甘地瞪了南辰帝君一眼,女仙侍长脸上带着强自的平静,带着众女向后退去,谁都不知道南辰帝君什么时候再发一次疯。
柔美的花枝在手指的波动下晃动,虽然比起其他的血莲花多了许多灵气,却终究无法满足南辰眼底的欲望,眼底凝结了一层冰,手,探向了血莲花的根部:“说话!”
白聪聪的头一阵晕眩,因着这一阵琴音的刺激,她醒了过来,谁知道,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满含着恶意的笑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有木有?
白聪聪尽力忘记自己在这片血狱沼泽中独一无二的灵性,闭着花蕊,装死,一声冷喝,小身子一颤,悄悄看去,身前的男子左手虚抓着她随着池水漂流的根部,慢慢地收拢,看那个架势,再装死,就真的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百年弹指
“帝,帝君大人!”
白聪聪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发自心灵的亲近,即使知道现在是生死危关的时刻,仍然忍不住将自己奄奄的花瓣搭在了男子修长白皙的指间。
南辰帝君听着那软糯糯的声音,看着那胆怯怯的举动,眼底,有什么闪过:“没想到这血泽中,会孕育出有意识的生命呢!”
手指轻轻拂过花瓣,一缕微弱的红芒泻下,白聪聪只觉得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带着难以言喻的舒适。
“帝君大人,您,您能帮我化形吗?”
忍不住开口,白聪聪难得扭捏地歪了歪自己艳丽的身姿,南辰帝君的眼底,有笑意闪过,他看到的,不是这艳丽的外表,而是内里一片纯白羞涩的身影。
“不行!”
红艳的唇轻挑,却是斩钉截铁的拒绝,白聪聪的声音里带着沮丧:“您只要帮我化形,我一定会尽全力报答您的!”
虽然沮丧,却还是不愿意轻言放弃,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好处:“我化形之后,会洗衣做饭,会剪花修草,会磨墨妍画,还会,还会写诗唱曲!铺被……”
“谁教的你这些?”
不耐烦地打断白聪聪的自夸自卖,南辰帝君低首,眼底有些暗沉,有些计较。
“碧,碧,碧邬……”
一根筋的人,通常野兽直觉很灵敏,南辰帝君的面色还是那么冰寒,没有什么变化,白聪聪却愣是感觉出了一点点不对的地方,结结巴巴的,白聪聪将碧邬给卖了,让某个深藏水底的人,黑了面色。
碧袖轻挥,水底荡起圈圈涟漪,却没有一丝波动延伸到水面。
“碧邬?没想到他还呆在这里呢!难道是为了……”
低语一句,看着懵然无知的白聪聪,南辰帝君的眼中,是一缕意味深长。
“你真的很想要化形?”
手指轻弹花瓣,激的白聪聪的身子摇晃了好多下,不过却顾不得了,白聪聪隐隐察觉出了南辰帝君此时的松动,再接再厉:“很想很想!”
“那么,我们便订下百年之约吧!”
“陪我一百年,百年之内,只要你不让我感到厌烦,我便助你化形!”
南辰帝君的发丝在风中飘摆,银丝扫过,红艳艳的仿佛随时能够低下血的血莲花被笼罩在银丝之中。
白皙如玉的手指半勾,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白聪聪终于脱离了这片养育她,却也禁锢她千年的血泽。
琴声再起,却不是空荡荡无边无际的荒凉,也不再是孤寂的要毁灭所有的疯狂,带着漫不经心的无所谓,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了的一点点期待,如玉的指尖悠悠然拂过琴弦。
“咳,哼……”
白聪聪的嗓子清了很久,尤其是在听到南辰帝君恍若仙乐的琴音之后,花蕊都苦涩了许多。
“不是说会唱曲吗?怎么不唱?”
凤眸直视着琴弦,映出了一丝红芒,南辰帝君漫不经心地一问,让白聪聪差点被一口气噎死:“我是一朵小花儿,啦啦啦啦啦,我的家园在……”
那么俗烂的歌词,那么让人想要捂耳朵的五音不全,南辰的手指微顿,看向完全放开了之后,死命摇摆着自己殷红的花瓣,摇摇摆摆的白聪聪,蓦然间,笑了。
指尖勾动,音声一变,不再是渺渺仙乐,而是让人听了便会会心一笑的可爱小调,红衣绝美的男子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松惬意,看着自己手中的魔琴,看着站在琴头的花儿,看着血泽中荡漾的涟漪,久违的欢乐,自心头一点点溢出。
“笨蛋,大笨蛋!”
碧芒在血色间若隐若现,碧邬的脸色难看之极,却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只能焦急地看着白聪聪把狼看成羊,在那里自得其乐。
白聪聪丝毫体会不到碧邬的忧虑担心,她只是觉得南辰帝君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会每日里记得为她的花身浇水,用法力让她身体舒展,他会弹好听的琴曲,会教她自保的法术,比起碧邬,南辰帝君对她,多了许多许多的不同,虽然他总是冷着面容,偶尔无聊的时候将她的身子弹得左摇右晃,白聪聪却自心底亲近这位帝君。
百年弹指过,白聪聪再也没有见过碧邬,她问起过南辰帝君,那个男人,那时候便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然后不发一言,久而久之,白聪聪也不敢再问了。
琴音缭绕血池,百年不歇,对于生命短暂的凡人来说,百年的时间便是一生的守候,然而,对于拥有久长生命的仙人来说,那只是一个生命的瞬间罢了。
“今日怎么不唱歌了?”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一顿而止,南辰帝君的头始终低垂,没有看缠绕在自己臂膀之上的白聪聪一眼,不过,白聪聪的心里一寒,呐呐的,两片叶子绞呀绞:“今日便是百年之期了,你说过要为我化形的……”
一声刺耳的长鸣,血玉魔琴化为了血光被南辰帝君收入了手心:“你记得很清楚呢,百年前的今日,我们订立的契约!怎么,这么急切地想要摆脱我?”
右手举起,将花枝繁茂的傻花儿捻起,凑近了眼前,白聪聪觉得一阵呼吸困难,面前的男子,华美精致的五官在她的眼底越放越大,压迫感十足。
灵敏的直觉再次出现:“聪聪才不是想要离开帝君大人呢,只是,帝君大人不觉得,我这样的状态陪着你没意思吗?”
说到后面,白聪聪愤愤地展了一下自己满身的枝叶花瓣,已经带了些理直气壮,反正她也真的不舍得离开感觉很亲近的帝君。
“帝君大人?”
美丽的凤眼一眯,闪过了一道锋锐的光芒,南辰帝君重复着这四个字,忽然觉得有些刺耳:“傻花儿,现在的你才是最纯洁的时候,化形之后,便不再是我喜欢的花儿了!”
手指微微使力,捏皱了花叶,满面冷漠的男子,却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这句饱含威胁的低语。
白聪聪剧烈抖动了一下,忽然发现,面前的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第一百六十六章 化形之约
“既然你那么不喜欢,那我,那我便不化形……”
委委屈屈的话音才出口,大手便凭空盖下,南辰帝君声音淡淡的,带着白聪聪难以理解的莫测:“不,你要化形,你一定要化形!”
白聪聪的花枝又是一阵抖,即使粗神经如她,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这个感觉应该很亲近的男子,这个不时让她害怕的男子,定是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心思。
“明日吧,明日我便为你化形!”
这样承诺着,南辰帝君绝丽华美的容颜之上,添了一丝微弱却不容置辩的苦涩,可惜,被他的手紧紧地捂住全身的白聪聪,却看不到,她只是兴奋地猛摇着花枝,柔美艳丽的花瓣蹭着他的掌心,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再听我一曲吧,过了今日,便是想要听,也听不到了……”
南辰帝君的眼神重新落在血玉魔琴之上,低垂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丝失落与黯淡。
“怎么会,帝君大人,我化形之后难道你就不弹琴给我听了吗?”
白聪聪从来没有想到过,化形之后要离开南辰帝君,很熟悉很熟悉了,就像是她没有想过要离开血狱沼泽,血狱沼泽在别人看来,是荒凉血腥之地,在她眼中,却是她的家,家里有其他的血莲花,有和她调侃斗嘴的碧邬,有偶尔来八卦的仙子们,还有一直坐在这里弹琴,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望的等待的南辰帝君。
修长的手指一颤,南辰帝君仰头,看着天空之上的血网,艳色的唇轻轻一挑,勾起一抹瑰丽:“不会,我的琴声会一直一直弹,在血狱沼泽里,等着你的……”
这句话里蕴含的深意太过难懂,白聪聪唯一能理解的,便只是南辰帝君未曾要赶她走罢了,这便可以了。
花身一展,白聪聪的枝叶缠在了琴身之上,琴声悠悠,只是,却不同于每一次听到的感觉,悠悠然,茫茫然,千万年的岁月弹指而逝,他却始终站在天际云端,俯视着人间大地,俯视着沧海桑田,想要融入却无从加入。
南辰帝君,南辰帝君,天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星辰,过往里听到的一些八卦,闪现在脑海,南辰帝君为人孤傲,最是冷清,从来没有人能够得他展颜一笑,多少女仙前仆后继,都是铩羽而归。
白聪聪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南辰帝君的心思,他孤独寂寞,想要一个陪着自己看沧海变幻的人,那个人,却又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担当的,毫无疑问,她白聪聪有幸成了这个人,虽然白聪聪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大着胆子诉说:“帝君大人,我会陪着你的,即使化形,我也不会离开的!”
袅袅琴音,一夜未停,当初生的太阳攀至头顶时,围困了血泽百年的血网仿佛初雪日晒,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金色的阳光照在白聪聪的身上,将血色的花瓣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边的一刻,血网化为了一滴血珠,落在了及时赶来的女仙侍长手中,白聪聪仿佛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松气声,害的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察觉不对时,南辰帝君的眸子已经扫射而来,里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
白聪聪摇了摇自己的花身,弯折了妖娆的躯体,貌似不好意思地说着:“好久没晒太阳了,一时没忍住……”
“你准备好化形了吗?”
袖摆轻挥,血莲花掌握在了手中,修长的指尖轻挑起花瓣的一角,南辰帝君打断了白聪聪不知所云的解释。
丹凤眼斜斜地挑起,天然一股风流,南辰帝君单手托住血玉魔琴,向着天空中的烈阳一升,血色与金色交融,一股奇异的力量,散发而出,生生灭灭,生灭之力融合在一起,白聪聪似有所感,张开了全身每一个气孔,朝着天空中那团力量升去。
金色的阳光与血色的魔光交融变化,一颗颗金红相交的宝珠生成,随着南辰帝君手指一点,凭空一顿,再向下一引,猛然炸开,雨水般朝着白聪聪迎去。
一阵撕裂灵魂的痛楚传来,白聪聪的身子不断地抖动着,每一滴珠子落下,便是一把刀子在割裂她的灵魂,顽强地抵抗着,却还是双眼越来越迷离,脑袋越来越迷糊,也许是不清醒的原因,本来站在她面前的南辰帝君居然分成了两个人,妖娆含笑的男子,冷颜无心的男子,却倒影一般,相映成辉。
“帝君,帝君大人?”
白聪聪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随着她这一声艰难出口,两个人影化为了同一个莫测的男子,双手一拢,沐浴在灵雨之中的血莲花被他拥在了胸前,一点点,一点点地拉长,光影变幻中,驱赶,四肢,脑袋,白聪聪真正体会到了自己的重量,自己的存在,再不是一朵虚无的花儿,随风飘摆,随波荡漾。
“帝,帝君,大人!”
唇张张合合了半天,白聪聪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眼中含了一丝丝泪意。
“我,我真的成人了,谢谢你,谢谢你,帝君大人!”
南辰帝君的眸光微闪,拢在怀中的躯体温软娇小,少女含苞待放的蓓蕾尽入眼中,从来不动声色的容颜,悄然染上了一抹嫣红,砰的一声,白聪聪的身子一轻,被摔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少女揉着自己的臀|部,正要开口指责,面对的却是一头银丝与一片红影。
红影飘荡到了眼前,手一抓,却是一袭触之冰凉细滑的红裙,带着内衬,飘飘荡荡几层的百褶裙边,花形领口,锁着边,其上绣着几朵妖娆的莲花,很是美丽。
白聪聪颇为喜爱地看着,她活了上千年,自是知道这是衣裙,只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红裙:“咦?怎么有些熟悉呢?”
抬眸望去,背对着她的一袭红衣,除了是男子的款式,还有上面绣着的是另一种不知名的优雅纤细的银色花朵之外,分明和自己这一件同出一处:“谢谢帝君大人为我准备衣物!”
☆、第一百六十七章 碧邬的警告
白聪聪开心的道谢,没有注意到背对她的男子身子僵滞了一下,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精心准备衣物,还是和自己平日里穿的衣物同出一处,这样的心思,连南辰帝君都不想深究,何况是粗枝大叶的白聪聪。
一个不想想,一个想不到,有些时候,一瞬间的错过,便是一生的错过。
“帝君大人,帝君大人,你看我这样好看吗?这样漂亮的衣服,我从来都没有穿过呢!”
白聪聪快手快脚地穿上衣裙,走到南辰帝君的面前,欢笑着转了个圈,笑容灿烂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红衣覆体的少女,不是艳丽,不是风华绝代,她只是普通俏丽的少女,根本便不像是血莲花化形而出的,却像是路边野花,只是,那野花,却灿烂悠闲,自由自在地开放着,独独地引着他的注意力。
南辰帝君的凤眸微睁,里面,闪过了一道暗沉:“过来!”
“哎?”
停止了转圈的少女,蹦跳着来到了南辰帝君的面前,仰着头,嘴角咧的大大的,大大的眸子弯弯的,瞅着面色沉静如水的南辰帝君。
渐渐的,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消除,白聪聪的脸上带了些许的忐忑不安:“你怎么了?”
南辰帝君的手抬起,就像是百年间的每一次抚摸,在她的头上流连,他脸上的神情开始怅然若失:“你会记得回来吗?”
回应他的,是白聪聪傻乎乎的脸:“帝君大人,您究竟怎么了?我当然会记得回来这里了!”
“不对,我都不出去,哪里要记得回来的路!”
薄薄的,紧抿着的唇勾起一个温柔的笑:“你就是一个永远不开窍的傻瓜!”
南辰帝君的眼中藏了太多的东西,是白聪聪永远无法理解的深沉:“若是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会记得将你带回来的!”
将放在白聪聪头顶的手收回,南辰帝君走前两步,仰首望向天空的位置,挺拔的身躯如松柏般傲立,风吹,眼前一花的瞬间,他已经升上了半空,俯视着恭迎跪拜的一行人:“参见帝君!”
真如最闪耀的帝王星辰,白聪聪在血泽边呆呆地仰着头,望着,望着一个仙官垂首行至南辰帝君的身边,听着他的一声:“天帝有诏!”
感受着最后一个回首间,他淡漠的仿佛天地间无一物放入眼中的冷瑟,揉了揉眼睛,白聪聪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又看见两个帝君大人?”
她分明觉得两个红衣人用着截然相反的神态看了她最后一眼,再揉了揉眼睛,却还是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来也匆匆,却也匆匆,将她自这血泽提出,却也没有什么交代的离去。
“可恶!”
跺了跺脚,白聪聪瞅着自己红艳艳的衣摆,突然间,有种伤感在心底徘徊,那是不舍的分别的感伤,白聪聪无法理清心绪,却凭着本能,猛然运功,向着南辰帝君离去的方向飞去。
“唔!”
闷哼一声,白聪聪惨白着脸,被弹落到了地面之上,捂着胸口,气血翻涌着,脚步不断踉跄后移,根本便收不住脚,眼见着便要落入血水之中。
“胡闹!”
一声厉喝,血影翩跹,碧丝绕身,白聪聪的后背抵在了一个冰凉空虚的怀抱之中,便似抵住一团空气般。
碧色的衣袖向着天空一扬,柔和的玉光与紧追而下的血光相撞,在一阵猛然的力量爆发之后,天地间重归平静,再也看不出方才的步步杀机。
“你真是太胆大无知了!血泽真的便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话,我堂堂碧邬星君何至于在此千余年,这里又怎么称得上是天界囚牢!”
一连串责问劈头盖脸地砸来,男子狭长的眸子中怒火重重,却藏不住那丝惊魂未定的担忧。
“碧邬?”
惊喜的喊叫一声,白聪聪身子一转,四肢紧紧地搂住了水做的身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埋怨着:“你怎么这么久没有出现?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几回!”
埋怨着,眼底却是晶晶亮的喜悦,碧邬的唇撩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出来?出来打搅你与那位帝君大人谈情说爱?”
“你,你在说什么?”
白聪聪的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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