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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萌虎下山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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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亮光闪动,一层柔和的波光在眼前飘荡,这,应该便是结界的边缘,白聪聪应该兴奋,应该欢呼的,她却苍白了容颜,唇动了动:“好痛……”
脚下没有鞋子奔跑的结果,便是脚底被扎的鲜血淋漓,纤细的小脚摩擦着地面,沙粒又陷进去了不少,脚下火辣辣的。
呆呆地,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光层之后的画面,绝艳无双的女子,与清冷沉默的男子。
他们两个人,他的手揽在她的腰间,她的臻首,偎依在他的肩头,喁喁私语,千万情意不需言说。
不知说了些什么,她绝美的容颜悄然绽放,那声音,必定是比银铃还要清脆的,张了张唇,白聪聪悄然一声:“寞……”
嘶哑的,因为风沙的侵袭,因为久久未曾喝过一口水,她的声音,仿佛是破锣一般,摩擦着耳朵,刺耳的难听。
下一瞬间,白聪聪的眸子睁得更大,里面全是愤然与伤心,她看到对面的两个男女在亲密地接吻,她想到的,是他也吻过她,却不曾那样郑重的,如珍似宝地给她一个吻。
“寞!寞!不要!我不要!”
白聪聪的心,一瞬间被痛苦所撕裂,她不知道她是在嫉妒,她只知道,男俊女俏,金童玉女般的两个人,在她的心里狠狠地扎了一根箭。
她自顾叫着她的,对面的俩个人自顾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相伴而行,那里是鸟语花香,那里是温暖的小木屋,她温柔地笑,娇羞地笑,他冷着颜面,却柔了目光,他砍柴来她织布,一切的一切,那么的温馨而又幸福,只有他们两个人,从来不包括白聪聪这个局外人。
“假的,都是假的……”
白聪聪摇着头,想要远离护壁,脚下却像是扎了根一般,一动都不能动,她心知肚明,对面,真的是寞,也许是感觉,也许是嗅觉,神华仙子她不知道,寞却真的是那个寞,没有误会,没有欺骗,真真实实地看到了这一切。
“砰!砰!砰砰!”
小手死命地拍着白莹莹地护壁,鲜血缓缓地淌下,她却只是徒劳无功,神华仙子和寞,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惨惨地笑着,白聪聪的身子一软,倚着护壁之上的鲜血,缓缓地滑落在地面,小腿蜷曲着,两手环抱,脑袋埋入了膝盖,鸵鸟一般,将自己掩埋。
“呜呜……呜呜……为,为什么?”
“呜呜~”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响起,白聪聪的声音闷闷的,哑哑的,平生不识情滋味,一入情海伤断肠,纯纯的喜欢,纯纯的恋慕,即使是那个男人冷言冷语的拒绝,最多伤心一小会儿,也从来没有真正陷入绝望过,总想着,他会改变主意,总想着,会有时间改变一切。
原来,真是是时间改变一切,她还没有来的及让他接受她,神华仙子已经成了他重要的人。白聪聪的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臂,手臂疼的厉害,心便没有那么疼痛了。
“他背叛了你,你恨他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白聪聪愕然抬头,那个红衣男子呀,总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白聪聪没有像往常一般扑上那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而是木然地看着,良久,在南辰帝君惊愕的神色中,摇了摇头。
“不恨,寞从来没有承诺过我什么,是我,是我一厢情愿的……他现在,比,比在魔界时的样子,快乐好多,我不恨!”
白聪聪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断断续续的哽咽,痛苦有之,伤心有之,连愤怒,都不可避免,可是,最后的最后,她想到的,却只是寞眼神中的柔和。
南辰帝君的手猛地掐进掌心:“不恨?既然这样还不恨,那么,便还是爱他的吧!”
喃喃着,红衣男子的容颜出奇的柔和,白聪聪却感觉一阵阴冷侵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累了
“你要做什么?”
白聪聪猛然间想起南辰帝君在魔界时想要杀死寞的事情,方才的伤心绝望全然抛在了一边,刷的一下站起了身子,伸展开双臂,挡在了红衣男子的身前。
满目的坚定,满眼的防备。
美丽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是锋芒毕露,也是隐隐的悲哀,南辰帝君的手捂住白聪聪的眸子,白聪聪像避,却避不开,眼前一片黑暗,连男子平日里华丽绝美的音色,都染上了一丝沉闷:“聪聪,你以为本君会对一个妖魔做什么?”
“百年的相处,难道我在你的心里,便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南辰帝君的心思似乎很乱,一时用本君自称,一时又称我。
掩盖在白聪聪眸子上的那只手,有些冷,他的体温,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心底,缓缓地蔓延过了一丝丝疼痛。
双手抬起,交握,捂住南辰帝君那只冰冰凉的手,白聪聪的声音里含着一些不安:“不是的,帝君大人对聪聪并不是什么都不是,只是寞……”
南辰帝君的手反握白聪聪的双手,眸子乍然见到阳光,刺眼的很,不自觉地眯了一下,红衣男子向前一点,挡住了阳光,将白聪聪整个人笼罩在羽翼之下:“你一直称呼我帝君或是帝君大人,却称呼那个人做寞……”
阳光在他的身后盛开,妩媚的容颜在阴影处显得魔魅却又带着忧伤,白聪聪越发手足无措,想要说两个人确实是不一样的感情,却怕伤害到红衣男子,更害怕刺激到他。
“要,要不然要怎么称呼?”
南辰帝君,并不是像碧邬神君似的,名字便是碧邬,他的南辰二字是尊号,南方天帝,仅次于中方天帝之下的天上帝王。
“罢了,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无奈地挥了挥手,南辰帝君的脸上忽然绽放了一朵笑花,桃花逐流水,艳丽无双:“我现在的名字叫红兮然,你可以称呼我红哥哥!”
恍然若梦,千年万年的岁月间,前世今生的交汇,红兮然,红兮然,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让人惓然泪下。
“红哥哥?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早便相识?可是,白聪聪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她从有意识开始,从还是一朵娇嫩嫩的花苗苗开始,从来不曾听过红兮然这个名字。
“前世吧……”
红衣男子微抬起头,望着天空之上,仿佛穿透了三十三重天的距离,一直看到远古时的苍茫大地。
——一直低头劈着柴的男子,猛然间抬起了头,一双星辰般冷然闪亮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对面,那里。只是一片穿不过去的黄沙漫漫,他却感觉,方才有一股很是熟悉的气息,在徘徊守望。
那股气息,让他安心,现在,却消失不见了。
一时间,怅然若失的男子手中擎着举起一半的斧头,痴了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一成不变的寂寞冷清。
“寞,在看什么?”
温婉柔和,蕴含着绵绵情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寞转头,看着端着一碗茶水,莲步轻移,袅袅而来的女子,柔和了面部的表情。
放下斧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同时,告诉女子,也告诉自己:“没什么,只是方才走了下神罢了。”
女子柔弱无骨的纤手在额头轻触,冰冰凉的手指,软软的柔柔的触感,他应该感到舒服的,寞的头却是微微一瞥,有些不自在,他的心底,总是觉得,那只手,应该是温温软软的,触碰在自己冷冰冰的身体上,会显得格外的温暖。
“神华,我没有什么事,你不是还在做饭吗,快去看看灶上吧!”
女子脸上一瞬间的黯淡,寞尽收眼底,带着些不自在,劝说了一句,只是语气,却还是稍显生硬。
“那我回去造饭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呀!”
神华收回手,强自欢颜的样子,对他交代了一句之后,身姿翩翩似莲花盛开,迈入了小木屋中。
寞的手缓缓地抚摸着方才被神华的手触摸到的脸颊,眼中尽是迷茫,三个月前,他和她便落到了这个地方,鸟语花香,却走不出去的地方。
方一清醒,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白聪聪到了哪里,戮便开始了和他的身体争夺战,神魂来说,虽是同一个人的两片魂魄,他终究是分割的主体,戮却是奈何不了他的,在没有寒笙的帮助与暗算下,只是没想到,在他要将戮镇压到脑海最深处时,那个杀戮狠戾的性子,会选择自爆,选择与他同归于尽。
虽然戮因为自爆只剩下一缕残魂,还被他深深地镇压在神窍之中,但他也不是毫发无伤的,他身上的伤势很重,不能动弹,形同废人,两人的法力也是尽失,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要死的。
虽然遗憾着方方出了魔界,未曾亲眼见识过一次人间凡尘便要化为尘土,却也没有那么执着于活着。
他以为神华会对他下手,毕竟天界与魔界虽是万年不曾来往,却也是上古时结下的生死大仇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外表高傲清冷的仙子会衣不解带地照料他。
人在脆弱的时候,是心防最松懈的时候,往往,只要有一个人付出一点阳光,便会全然的陷下去。
寞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的剧烈,何况,神华付出的不是一点点,他没有忘记这个女子日日为他擦拭身体,为他采药爬山犯险,他也告诉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子,这个面容总是让他恍然的女子,可是,一切的一切,却在此刻脱了轨。
他怔怔地望着外面,神华怔怔地望着他,她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腕间的一串残破的佛珠,眼底闪过无尽的挣扎。
——“你真的不随我去游览人间吗?”
红衣男子的手在少女的发丝间流连,眼中含着温柔,点点星子缀亮了黑黯的夜空,白聪聪摇了摇头,洁白的贝齿在唇间轻咬:“我想要在这里再呆一段时日……”
灿烂的星子依旧,只是那暗夜也越发地暗:“在这里呆着?”
“在这里呆着看别人的柔情蜜意吗?”
唇勾起,却是一个冷笑的弧度,红兮然的眼底酝酿着风暴,蓦然转身:“他便真的有那么好?即使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你仍然舍我就他!”
低沉苦闷的声音,白聪聪恍然发觉,他总是挺饱修长的身躯,在这一袭华美红衣下高傲宛然的身躯,何时开始,消瘦?
“红哥哥……”
肩头披落的银丝轻颤,红兮然没有转头,他害怕,他脸上的狰狞,会毁了他在她心中的所有美好,忘不掉那个时候,他将那个人置于死地时,她看着他时,流露出的恨意与惧怕,忘不掉她背转过身子时,决绝的言语:“此生永不相见!”
白聪聪看不到红兮然的心,这个男子,于她,太深奥难懂,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只是告诉他实话:“寞的容貌没有红哥哥好,寞的性子也比红哥哥冷,他对我,从来不曾温柔过,他甚至,没有一声喜欢……”
“可是,喜欢便是喜欢,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是那么没有道理,也许真的是我前世欠他的,今生来还债吧……”
白聪聪脸上的神色茫然若失,再开朗,再神经大条,她也明白,自己的一厢情愿在外人眼中是多么可笑,眼中,酸酸的,似乎要下雨了呢。
口中继续说着:“等到我什么时候还清了债,便可以真正地解脱了吧……”
“不!不是的!”
红兮然猛地转过了身子,眼底闪过红艳艳的波光,宛如最美艳的宝石,让人望而心动,白聪聪却顾不得心动,只是因着他的激动,蹙起了眉头。
他的指尖,紧紧地掐在自己的肩头,那里,似乎有些濡湿的感觉,她听到他的声音,颤抖着,将一曲荡人心魄的魔音化为了一曲愁断心肠的哀曲:“你从来没有欠任何人的,你不需要去补偿任何人,是他欠你的,是他将你拉下这万丈红尘!”
这么斩钉截铁,这么郑重其事,白聪聪再也做不到得过且过,她看到了他眼中藏不住的哀愁,更看到了他眼底掩不去的杀机:“你究竟要对寞做什么?”
任由红兮然的指尖陷入自己的皮肉,白聪聪握紧了他吃惊之下想要收回的腕子:“红哥哥,你究竟在计划着些什么?”
白聪聪的预感告诉她,红兮然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场景。
红兮然的唇动了动,挺直了腰背,恢复了高傲的姿态,轻笑,眼底是熊熊燃起的野心:“无他,只是想要做这三界之主罢了!”
“我从来,从来都不会屈居人下!”
白聪聪的手无意识地放下,任由红兮然将双手随意收回,背负在身后,男子雅致的声音带了一丝冷:“魔君的有情之心,天帝的仁爱之心,人间帝王的野心,这便是我要的!”
“帝王无心,无中生有,魔君情起之日,便是他神魂尽灭之时!”
那么,聪聪,你会如何选择?我很期待!这场追逐万年的游戏,我累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赌约
白聪聪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布满了苦涩,她的眼睛里,仿佛看不到现在气势正盛的男子,怅惘万分,她只看得到那个每日里闲坐血泽池边,幽幽然静思弹琴的南辰帝君。
她只看得到那个世间一切都不曾收入眼底的,寂寞而又高洁的帝君大人。
她只想要看到那个会在她伤心绝望时,突然出现在眼前,温柔地抚慰她的红哥哥,那个偶尔笑颜绽放,引世间无数风华尽折腰的无双美人。
那么多个他,却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即使一身红衣,即使一头银丝,却失却了熟悉,变成了在这孤冷荒寂的人间,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野心家。
“你,究竟是谁?你是谁!”
白聪聪高高擎起自己的腕子,腕间的镯子散发着柔美的光芒,她却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红兮然的眼中,荡漾着邪魅的波光,:“哈哈,你问我是谁?聪聪,这世间,再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是谁的了!”
修长如玉的手,摩挲着白聪聪腕间的肌肤,她努力地挣扎,却挣不脱一丝半点儿,反而因为红兮然的用力,而青紫了一片本来洁白的肌肤,斑斑驳驳,显得格外的怕人。
“我可以是南辰帝君,可以是红兮然,我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而改变,白聪聪,你便真的一点儿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红兮然的眼神茫然若失,他手上的力道不减,他嘴上的话说的狠绝无情,他的心,却在阴雨中哭泣:“对了,你不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的,你给了,你给了呀……”
惨然地笑着,红兮然的话是在伤害白聪聪,却更是伤害自己:“你总是这样,总是在给了我一点点希望之后,便毫不留情地收回!你的心里,永远都是他,永远都是那个卑贱的妖魔!”
白聪聪怯懦着唇,眼底,带了茫然,却在听到面前男子对寞的污蔑后,喃喃回应:“他不是卑贱的妖魔,寞是很好很好的人……”
“人?好人?聪聪,那我便让你知道,在你心里这么好的人究竟有多么的好!”
红兮然的唇边流泻着一丝魅惑的笑意,眼中,却是惨然,红袖轻卷,白聪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这一尺红绸包裹,红芒大盛,虚幻与现实相交,恍若莲花盛开,红绸扑泄,中间,却再没有了白聪聪的身影,而是一只两个巴掌大小的小东西,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耳朵,白绒绒的皮毛,黑溜溜的眼。
红衣男子施施然蹲下了身子,与小东西茫然的,还残留着惊恐的眸子相互注视,轻笑:“现在的你,可以见到真正的他了,你高兴吗?““嗷嗷嗷吼~!”
白聪聪喊着怎么回事,却只有这野兽的叫声,她的大眼睛扫视着自己的全身,心底满是恐慌,没有心思再搭理笑的怪异的红兮然,只是撵着自己的尾巴,急的团团转。
“好了,再转便把自己转晕了!”
大手轻轻放下,在白聪聪圆润润的,毛茸茸的头部抚摸,无比轻柔的动作,白聪聪不自觉地歪着头,蹭了蹭,额头上的王纹,都仿佛舒展了开。
红兮然眼中的残冷尽数褪去,化为了温柔,手指轻轻地挠着白聪聪的颈子,让白聪聪越发地舒服,也越发地不知所措。
“嗷,嗷嗷吼吼?”
下一刻,白聪聪强自忍住本能的冲动,挪开了身子,小爪子使劲儿地拍到面前那只修长美丽的玉手,然后死命地指着自己,嗷嗷呜呜地叫着。
红兮然唇边的笑容未曾敛去,眼底,多了一些恶意,手重新放在了白聪聪的颈子上,拇指与食指一捏,柔滑的皮毛在指间荡漾,白聪聪的身子离地面越来越远,而她的眸子,却随着红衣男子站立起来的身姿,直直地与那双魅惑的凤眸对视。
“聪聪,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选择了你,我以后,定然不会伤害于他,若是他负了你,那么,你也定要死心!”
白聪聪的四肢猛地挣扎了起来,她不知道红兮然突然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可是,她才不会和他来这种无聊的赌注呢!
颈间的皮肉一紧,白聪聪的四肢渐渐失去了力气,红兮然的声音幽幽响起:“聪聪,乖,不要惹我发火……”
明明是带着些许忍耐,些许无奈的柔声细语,白聪聪却软了四肢,啪嗒一下,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四个爪子蜷曲在了腹部,好,好危险的感觉。
红兮然看着小东西眼中委屈的,带着点点水润的清澈大眼,唇边的笑意更盛:“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一定要记住……”
红兮然魅惑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你与他,有三世情缘,三世缘尽,神魂湮灭……”
白聪聪的脑袋一挺,愣在了那里,听到自己与寞有三世情缘的时候,她应该很开心,可是,当红兮然说到神魂湮灭的一刻,心,却撕裂了一般地痛。
“呜呜,呜呜~”
白聪聪的嘴里无意识地乌鲁着,带着丝乞求,乞求红兮然不要再说。
红兮然的眸子闭上,再睁开,里面潋滟着无穷的美丽:“去他的身边,你的选择,他的选择,我的选择,这一次,我成全你,只是,你也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
红兮然最后的话,带着太多的谜底,白聪聪的脑袋从来便不是擅长分析的,她还愣愣地不知所措,他却已经衣袖轻挥,将她圆润润地转晕了头。
白乎乎的小东西流星般地坠落,红衣男子的身边闪过一片金芒,仙姿飘渺,满面漠然的僧人,与他并排站立,看着仿佛另一个世界的百态。
“南辰,朕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有另一个名字!”
唇开合,空茫茫的声音,仿佛天际传来,僧人清俊的容颜下,是一双缺乏感情的眸子。
“陛下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三界之主,圣人之位,小仙有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红兮然的眸子仍然停留在白聪聪坠落的地方,那里,是一片青青绿草,他看到两只鸟儿好奇地飞过去,在草丛中打转,不时轻啄,他看到,小小的爪子胡乱地一挥,将那些捣乱的小东西赶走,惹得一阵叽喳乱叫。
眼底的光芒,柔和地仿佛可以溺毙世间的万物,惟有藏在袖中的双手,却冰冷地渗人,紧紧的,紧紧的,握住,不容许一丝的脆弱泄露。
“呵呵,怎么会没有关系?毕竟,南辰你存在的时间,比朕这堂堂天帝都要久远,若不是你真的没有神心,朕真的要怀疑,你也是上古神人呢!”
僧人的眼中,是古井无波,他的话,却含着逼人的锋芒。
红兮然转身:“陛下,我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可以助你成就圣人,永世不灭,即使是天道,也无法左右你三界之主的地位!”
敛袍施礼,红兮然的话,让天天帝分身柔和了神色:“南辰,吾功成之日,定当予你万人之上的尊位!”
禅唱阵阵,红兮然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荒野,笑颜绽放:“万人之上?呵呵,万人之上呀……”
讽刺的,自嘲的,幽幽的话语中,含了多少心事,无人得知。
在红兮然与天帝分身勾心斗角的一刻,白聪聪已经成功地自草丛中挣扎而出,摆脱了那些缠绕着自己四肢的藤蔓,白聪聪猛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尘土草叶飞舞中,她傻乎乎地张大了眸子,看着面前的潺潺小溪,幽静的小屋,凌乱的柴火,袅袅的炊烟。
“这,这里真的是?”
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白聪聪带着些惊疑不定的,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出了脚爪,一愣,她恍恍惚惚地瞅着自己如此自然而然的行为,有些傻了,怎么四肢行走,一点儿都不觉得别扭?仿佛,仿佛她有很长的时间都是用四肢行走,比任何的行走方式,都熟悉而自然。
小小的肉垫下,踩着的是软软的,带着松松泥土的青草,鼻间,嗅闻到的是芳草萋萋的清新滋味。
“这便是人间吗?”
喃喃自语着,白聪聪望着脚下,一个个小小的爪印按在泥土中,那么的鲜活,不是天界奇花异草,仙尘渺渺间永远缺少的粗陋和凡尘气息,更不是魔界枯寂而又苍凉,死气沉沉的难受,这里,是真实的,真实地让人感动。
白聪聪眸子眨呀眨,只觉的莫名的鼻酸。
这里是真正的人间,这里,是她看到的他们隐居的地方,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选择,白聪聪很小心,很小心地挪到了小木屋的外面。
后肢微微使力,两只前爪,没有一丝声响地扒住了简陋而又低矮的窗棱。
阳关洒射出点点金色的光芒,屋中简单而又温馨,正中间是一个方方的桌子,还有供三四个人安坐的椅子,上面,铺着草编的小席子,窗边,是小巧可爱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朵各色的小野花,花瓣轻展,吐露着轻微的芳香与羞涩的风情。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有奸|情
白聪聪的眼睛睁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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