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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束手就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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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刚要推开有狐的身子,忽见他抬低头,两眼迷惘地看着自己,莫非是撞晕了?

发现莲生盯着自己,有狐慌忙将她扶起来,两人靠着树坐下,一时竟然无话可说,莲生偏头想要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时,就见有狐往她怀里塞了一个东西,一溜烟没了影子。

莲生不禁摇头,还真是莫名其妙,或者他这只狐狸现在正好是烦躁期?低头看着他给自己的东西,漂亮的银色箭筒,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让自己用这袖箭防身。

莲生扶着树干站了起来,那该死的韦侍卫,用的力道还不小,后背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你,过来。”清脆的声音。

莲生抬头才看见不远处一个捧着一瓶梨花的宫女朝这个方向勾着手指,莲生下意识四下里瞧,发觉还真没别的人了,只好一瘸一拐地走近她。

“把这个给洛妃送去,就说是太后送的。”宫女满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将花瓶揣到了莲生怀里,还没等莲生反应过来就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别盯着洛妃的男宠看,因为她会认为你在勾引她的男宠!”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莲生看看自己被崴的脚,又看看已经远去的宫女的背影,不禁吐了一口气,“算了,做回好人吧。”

洛妃的禁忌莲生也听过,因为她是这后宫最猖狂跋扈的妃子,竟然敢公开带着男宠游御花园,因为她有一个做大将军的哥哥,谁都知道现在整个大夏王朝都是由洛大将军守着,所以即使有什么人有意见也不敢管,再说皇帝都不在意,谁还管这档子事。

莲生经由管事的内侍指引,来到了一个清一色洁白的玉石铺满的房间,帘子上的珍珠一颗颗都有龙眼大小,珠光照亮了内室,根本无需烛火,莲生不禁咂舌,洛妃不受宠,却也很奢侈。

中间的榻上好像坐着一个喝酒的男子,莲生慌忙低头,千万不能看他,还是平平安安地把花送到就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漂亮的宫女们鱼贯而如,端上了一壶壶美酒,然后便静静退了下去。

舞姬在跳着舞,中间的那个看似像异族的女子,穿着紧身舞衣,裸露着小蛮腰和肩臂,急速地在三尺见方的红色地毯上旋转着,轻点急跃,两足终不出毯子边缘,眉目斜飞,眼波灵动,她在看榻上的男子。

莲生不禁替她捏把汗,这舞姬竟然敢勾引洛妃的男宠,但还是有些好奇,这个男宠到底长什么样,莲生用花瓶挡着自己的一半儿视线,悄悄地瞄向那个方向。

莲生所有的表情都冻结了,怎么会是他?!

只见白泽,手里握着酒壶,意态悠闲,身穿黑底龙纹的衣服,做工精致,即使是男宠,他恐怕也是这大夏皇宫里最漂亮的男宠吧。

忽然间,醉了酒神色恍惚的白泽从胸臆中吐出长叹,坐在榻上,微微张开了双臂。

得到了他的允许,美丽的舞姬一个旋舞,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双臂柔软地缠上了他的腰,仰头送上了饱满丰润的红唇。

莲生咬牙偏头不去看他们。

白泽双手却抱紧了那个绝色的舞姬,将她放倒在榻上,扯开了她脖子上仅有的一点衣服,唇贴了上去。

舞姬的脸上顿时红成了一片,娇羞着迎上,只听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三个字,轻轻的,像是呓语一般。

“覃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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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送他毒簪

舞姬动情地扭动着身体,双眼含着水色,偏头试图想要封住白泽的口,突然听到他的话,疑惑地问了句,“什么生,嗯?”

白泽迷离的双眼瞬间清明了,看了看怀中的人,手突然一松,舞姬没有防备,直接摔到了榻上,楚楚可怜地看着刚才还无比温存的男子此刻却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嘴角的胭脂。

敛了衣袖,白泽刚要起身,身后的舞姬就像蛇一般缠了上来,白泽伸手去拉开她的胳膊,没有成功,拧眉,用力伸开手臂,身后黏着的人又跌回了榻上,碰翻了桌子,一堆金杯玉盏砸碎在地上。

“还不滚下去?!”一声呵斥。

主人发威了,音乐戛然而止,屋里所有的人齐刷刷地退了出去,莲生一怔,这才看清说话的人,一身紫衣,束腰紧袖,漆黑的长发已经高高绾起,风姿绰约,是她,莲生都来不及震惊了,每一次见到的都是不同的她。

第一次,她是花魁浅浅,接着是医女,还有今天,她是这里的主子,也就是洛妃,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有狐确实没骗自己,她和白泽是一伙的。

一个假扮花魁的妃子和一个白昼宿花船的皇帝倒是很配,王都这个地方的人果然和阿爹说的一样,都喜欢骗人和伪装。

只见洛妃嘴角噙着一丝饶有兴趣的微笑,斜觑着很少发怒的白泽,懒懒地说道,“我这会儿才知道鱼尺素那醋坛子为什么会冒着得罪你的风险也要杀她,瞧你这模样,她确实该杀,害得我的舞姬都被连累了。”

洛妃的口气很嚣张,莲生见过的人中还没有人敢这么同白泽讲话的,再看白泽却也没生气,只是刚才脸上阴郁的表情瞬间没了踪迹,伸手捏了捏因宿醉而疼痛的额头,带着几分若无其事的悠然笑道,“抱歉,浅浅,是我的失误。”

“收起你这副无害的表情,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不是一直派人跟着她吗,知道她在这皇宫里,你可以随时去找她去,千里迢迢地跑来我这里喝闷酒有什么用?”

莲生原本要随着宫女们退下的,但一听这句,突然顿住了脚步,白泽喜欢的人?那不是鱼拂衣吗?她不是死了吗?莫非她还活着?

只见洛妃故意盯着白泽,白泽却看着酒杯里晃动的酒依旧不言,这个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唯独此刻眼中竟然浮现出一丝犹豫。

洛妃一顿,随后撩起珠帘准备出去,无意间却瞥见了站在帘子后抱着芍药花瓶怔怔发呆的莲生,随即嘴角勾起一丝笑,转身又返回到了白泽的身边。

洛妃伸手夺过白泽手中把玩的酒杯笑道,“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讲。”白泽轻笑着说道。

“帮我去找我那该死的冤家,问他一句,今年芍药花谢了以后他娶不娶我?如果他点头就让他宝马雕车地来接我,如果他摇头就把这支毒簪交给他,让他自行了断。”

言毕洛妃拿出一支漂亮的簪子,镶着珠子很是好看,莲生怎么也没看出它是一只毒簪。只是下一刻,洛妃便将簪子划过银色的酒杯。

“嗤”的一声,银酒杯居然被那纤弱华丽的簪子划出一道佷深的痕迹!而且,在毒簪划过的地方,居然泛起了浓浓的黑色,滋滋作响,迅速的腐蚀着。

够狠毒,莲生握了握手中的花瓶,还是溜走的好,她可不想因为偷听墙角而惹上这样的女人。

“让他娶你……这个有点难办,比抢了他的剑都要命。”白泽调侃道。

“那就让他自我了断了,大不了我陪他!”洛妃满眼的狠戾。

“也好,等到了那时候我会把你们合葬,咳咳……芍药花下死,老离做鬼也风流啊。”白泽满眼的戏谑,感慨着说道,“其实,你可以自己去找他。”

“他一直躲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再说我也不让你白帮我忙,你去了的话就能见到你日思夜想的人了,”洛妃瞥了瞥珠帘后的莲生接着道,“白七,趁她还喜欢你,就告诉她你的心意,不然等到她真的喜欢上别人了,你会后悔的。”

白泽顺着洛妃的目光看去,只见珠帘后只留下一个花瓶,白色的芍药花颤微微地开着,煞是好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轻叹道,“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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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牵了情丝

莲生绝不会承认她一路尾随着白泽目的是为了看他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白泽似乎是跟着什么记号才赶到了一个山谷,碧波雪瀑,掩映其间,有一脉山涧从两岸青山之间蜿蜒而出,清冽如银,在谷地里聚成一眼滴珠儿般的水潭,转过水潭,竟然有一座茅草屋。

茅草屋躺在半山腰,四周开满了白色的芍药花,山风吹过,花海高低起伏,真是一个清幽的好地方。

屋内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敞开的窗户能看见一个身穿灰布衣的男子站在熊熊燃烧的钢炉旁,左手铗着一条不过一尺长的烧红精铁,右手用重锤不断地敲击砧板,还不时拿起来看看,又放回原处继续锻烧。炉火映红了他坚毅的脸,额头沁出了微微的汗。

莲生躲在芍药花丛中,原以为白泽跋山涉水必定会见一个美人,没想到竟会是一个铸剑师。

白泽并没有敲门,而是将手中的毒簪子抛了进去。

铸剑师的重锤刚刚挥起,忽然有东西穿过窗直飞进来,眼前金光一闪,头也不抬,锤子的方向一变,那毒簪子便直直钉在了旁边的柱子上,毒气侵袭,那柱子很快燃起一阵黑烟。

“打造这种阴毒的暗器需要五百两。”铸剑师低沉的声音响起。

“还在做这种强取豪夺的买卖啊?”白泽轻笑着推门进去。

“价钱是可以商量的,你知道童叟无欺是本店的特色嘛。”

“后半句值得怀疑。”

“别说的那么难听。”

“果然是好剑……”白泽随手拿起一把剑,把玩着,叹息道。

“你小子,不会为了上回那十两银子的酒钱追来这里吧?”铸剑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问。

“是又如何?”白泽笑笑,在墨色的长剑上弹了一下,听着剑发出的长吟,目光忽地变得雪亮,“只是来找你铸剑。”

“不像。”铸剑师摇着头,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有些纤细,看起来却很有力,操纵沉重的锤子轻若无物,得心应手。

“你这一回的地方没选好,过不了几天浅浅就能找来。”白泽笑得幸灾乐祸。

铸剑师的眼睛深的看不见底,有如寂静的深渊,“不全是她的原因,铸剑也是要合天时地利,这个地方不错。”

“她让你娶她。”白泽盯着那只毒簪笑道。

铸剑师放下手中的东西,颓然坐入椅上,打断了白泽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算命的早说过了,我命犯桃花煞,这一生都不能娶妻,否则必定会死在洞房花烛夜里。”

“你会相信这个?”白泽调侃地笑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铸剑师苦笑着偏头,“见到你那个皇帝表哥没?”

白泽没点头,但也没否认。

铸剑师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地低声,“老实跟你说,就他那副折腾自己的摸样,活不过年底了,你还要那劳什子密诏有何用,直接取而代之。”

“或者也可以在王都选一支白家衰微的宗室,拥为新君,就景王那天生痴呆的孩子吧,不过八岁,只有河洛公主一个姐姐,内无肱骨,外无强援,待你摄政几年,各方面再稳妥一些了,便可取而代之,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你的?”

“我原没想过,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白痴一个。”

“啧啧,毕竟是你的恩人,怎么能骂白痴呢?”铸剑师有些惫懒地笑起来。

“白痴得就像当年的你,所以你看他不顺眼是吧?”铸剑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那支毒簪向外抛去,朗声道,“偷听别人讲话可不是好习惯!”

躲在芍药花丛中的莲生被迫跳离花丛,仓皇转头间拽下一朵花来,花瓣飞舞,她的唇间竟也衔了几瓣。

只见屋里的两个人同时看向自己,莲生一怔,不知如何是好,紧紧握着芍药花枝,局促不安。

青色的天际,一弯残月挂在山谷间,清晨的风吹过,仿佛将满山的雾气都揽了来,执花的人站在芍药花丛中宛如梦幻中的不真实。

铸剑师也愣住了,回过神来才看见白泽已经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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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花下旖旎

微白的晨曦,慢慢爬上了窗棂,映着花叶摇曳。

“臭小子!这是窗户不是门!”铸剑师看着好友白泽从窗口掠身飞出,嚷嚷着责怪道。

铸剑师哑然之间,发觉情形有些不对,白泽那样子不像是去捉偷听的人,倒像是……那神情分明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

莲生怔怔地看着白泽伸出手指,顺着自己的眉间一直滑到鼻尖,然后再到唇瓣上那几片花瓣,轻轻摩挲,满眼的笑意仿佛能将冰雪融化成水。

莲生皱眉,偏头避开他的手。

“我终于知道有狐为何对你那般着迷了,”白泽唇齿微启,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动听地传入耳中,如陈年的老酒一般引人醺醉,“因为你……确是很让人……”

莲生瞬间石化了,傻傻地看着他,墨色长发垂下肩头,直到它们与自己的交缠,他低头,舌尖滑过她的唇角,将那几片花瓣勾走……

莲生将双手抵上他的肩,拒绝他的再次侵扰。

“覃莲生,你是喜欢我的吧?”白泽的语调不似平日语调尾音稍稍扬起,竟然有淡淡的漫不经心。

莲生身子一滞,面颊带来一阵酥麻,清风吹过,理智重新捡了回来,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不断暗示着自己,“不喜欢”三个字脱口而出。

白泽直视着满脸通红的莲生,黑眸里突然涌现出一丝笑意,笑意渐渐扩大到他的脸上,莲生一时失神,就见他一把将自己揽过,低头寻她的唇。

他们背后的铸剑师颇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亲热,嘴巴扯开,嘴角笑得快要咧到了腮帮子上,傻呵呵的样子,下一刻,就见白泽抬袖将两人掩住,轻轻一带,滚入花丛中,旁边看好戏的铸剑师不禁咬牙,“这……小子,也忒小气了!”

白泽的唇舌描绘着她的唇形,轻轻地吮咬着,随后,他身体的阴影贴紧她,莲生只觉唇上触感又软又麻,感受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一切来得毫无预兆,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他温热的气息游走在她的耳边,纠缠着淡淡的芍药花香,异常的炙热,那种热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全部烧掉。

“不喜欢吗?”他放过了她的唇,让她恢复了呼吸,深邃的黑眸里是不怀好意的笑,轻缓地将唇凑到她的耳际,有意无意地碰触着她的耳垂,清雅的声音响起,充满诱惑的提议,“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他越是笑,莲生就越是觉得他在骗人,无耻!明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火气直往上冒,握着袖箭的手也在发抖。

“小心!”声音一喊出,铸剑师立刻挥剑替白泽格挡。

一瞬间,“叮叮叮”五声急响,银色的小箭被剑打落,四下散去。

莲生抬头,白泽刚才似乎没有听背后铸剑师的提醒,在看到小箭射向他的那一刹那,莲生仿佛看见他的眼睛霍然涣散开来,有些恍惚不定。

“咳咳”白泽下意识地抬手按在胸口,仿佛那里有烈火燃起,袖口殷红一片,伤口的血滴到了白色的芍药花上,染红了一片白,触目惊心。

“好险,你小子差点成了刺猬。”铸剑师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小箭,不禁叹道,“师父他老人家地下有知绝对会被你气活过来,就这么几下你都应付不来,或者你……压根就愿意挨这几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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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情是凶器

“不错,整个大夏怕是寻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了,难怪胡老匹夫说你小子这么些天癫了一样的惦记着她,不过人家好像不领情。”铸剑师的语调有几分调侃,偏头故意看着莲生。

白泽惦记着自己?莲生听着就觉着好笑,他每次一摆出这么温柔体贴的姿态,就不知又要耍什么心计了,这样做戏做的太逼真了,所以让别人都误以为他是认真的了。

白泽将手上血珠甩出,看着莲生苍白的脸色,清澈的双眸更加灼热,只是很快就黯淡下来。

“伤口处理一下,你小子是要在我们面前流血流死吗?”铸剑师皱眉撕了一块布递给白泽。

“不必了。”白泽看着依旧铁青着脸的莲生,不禁笑了,笑容里有些寂寞萧瑟的意味,“流不死人。”

看得出来白泽是在赌气,莲生咬了咬唇说道,“既然你要的兵权也得到了,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会笨到再次被骗了,你那血不要白流了!”

“你……”对面的白泽一时语塞,刚说出一个字,就咳嗽起来,苍白清俊的脸竟然有了几分红色。

看着白泽被堵得一时说不出来,身为好友的铸剑师不禁偏头轻笑,这姑娘嘴够厉害,好在还是担心白泽的伤,只是表达方式上有些别扭。

明眼人一看这两人是在赌气,铸剑师叹气,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虽说周幽王为讨美人一笑,连烽火台都给点上了,是天子的气度,可你也不应该为了一时之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你们慢慢交流,我还有活要做,就不奉陪了。”

“你是个聪明人,现下却聪明反被聪明误。”白泽看出来她在怀疑自己,刚才那生气的模样已经不见了,清雅的嗓音已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再说,我从不认为,你会随意被别人骗了。”

“呵呵呵,白泽,谢谢你的夸奖,不过对于你来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有,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听他再说下去,莲生吐了一口气,将袖箭收好,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拥入怀中,莲生心中一悸,随后才反应过来,努力挣扎,但白泽抱得很紧,她只能抬脚去踢。

白泽似乎没料到她这样激烈,愣了愣,随即剪住她的手脚。他力道很大,莲生动弹不得,牙关一咬,不能碰他受伤的手臂,只能用肩膀和后背撞向他的胸膛和腹部。

莲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冷笑着说,“白泽说说你这回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希望我的目的是什么?”身后的人轻笑着问。

“或者你可以骗我说你喜欢上我了?”莲生嘲讽地笑道。

下一瞬间,他突然将她的肩扶过,面对着她,俊美的容颜凑到她的脸庞旁,近到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琢磨着她的表情。

莲生瞪他,他还兀自对着她轻笑,俊容在并不分明的光亮中看来更显得斯文而温柔,黑眸深处却明亮得有些异常,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说我喜欢,那就喜欢吧。”

莲生心下的火气不断地往上冒,手被他拽的有些发麻了,使不上力,她就使劲用脚踢,“松开!”

芍药花花瓣被折腾的四处飞舞,屋内的铸剑师咳了咳,叫道,“你们要吵要闹到别处去,不要毁了我那芍药花。”

解释似乎起不到作用,面对她的反抗,白泽有些束手无策,只好松开了手,苦笑道,“至少目前我是不会杀你的,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呵呵,就这样,每一回莲生都不曾察觉他出手,但他白泽总能伤自己于无形,这般的无情,大概也只有他才会做到。情是凶器,杀人无形,覃莲生,他已经没有你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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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微笑棺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莲生抚摸着白色芍药上颤颤巍巍的露珠,晶莹剔透,如美人的泪珠一般,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便会被阳光收留,所以再多的伤痛也会痊愈。

不爱也罢,白泽终究不是她的良人,莲生转头看身后那个姿态闲雅的人,脸上的悲伤已经全然消失,笑靥如花,“白泽,我今天也伤了你的手臂,算我们两清了,以后就不必再见了。”

白泽抬起头来,莲生的背影越来越小,渐渐融入山谷的晨霭之中,却是连头也不曾回一下。

“哈哈哈。”身后传来一阵欠扁的笑声。

铸剑师抱臂看着白泽怅然若失的表情笑道,“师父在世时就曾感慨说,世间九字情,骄悦贪慢痴惑惘灭赏,像你这种百毒不侵的人会被被哪个字所困,如今看来……你本不应该回王都冒这个险,既然来了就不要无功而返,还不快去追,不然可真就失去了。”

白泽皱紧了眉头,眼神渐渐变成了冰冷,“没用的,她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回头。”

铸剑师看着白泽很肯定的语气,嘴角噙着捉摸不定的笑意,“聪明的人喜欢猜心,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但也失去了自己的心,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也许会被人骗,却未必得不到别人的心,我以为你精于算计……”

铸剑师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白泽绝尘而去,匆匆去追赶没有踪迹的人,根本没品位他那故意装深沉说出来的话。

再次回到王都莲生发觉一夜间仿佛有什么在改变,原本繁华的街市有些萧条,百姓都在低声议论,一件事,皇帝的鸢美人死了,不是在冷宫,而是在去佛寺烧香的途中被**了,含恨自杀而死的。

一时整个王都传言鸢美人是贞洁烈妇,连韦仲韦相都称赞陈大人教女有方,还命礼部嘉奖,建碑颂德。

莲生至今都能想起她在病榻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皇帝,那份痴情莲生都忍不住动容,没想到只是几天的功夫,她竟然死了。

远处的人群越聚越多,莲生凑近去一看,才见一个身着官服的老人,不顾污秽,开棺对着女儿哭道,“鸢儿啊,你放心,爹爹一定上禀朝廷,将那群贼人伏法,有女如此,老夫何恨!”

今日是出殡之日,大葬,风光无比,一时王都人山人海,陈家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哭声震天动地。

莲生看着棺木被缓缓地抬走,忽然想到了在幽都时白泽为自己准备的葬礼,多少有些触景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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