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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束手就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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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司命薄改了!你怕招天谴,那我来执笔。”锦鲤说着便挽起了袖口。

“我的修为都不够,更何况你鲤鱼小仙了,即使是修为高的上神也不行,改了亦会损天命,你和红莲的那次也是帝君替你们挡了……”司命星君突然住口了,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锦鲤却没注意到他的话,秀眉沉思后仿佛下了很大绝心一般,“既然改不了天命,那我就改人命去!”

“停停,怎么个改法?”司命星君忙拉住有些冲动的锦鲤。

“我记得红莲转世后的莲生这一世有几个坎儿都和那个叫韦仲的大恶人有关,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锦鲤狠狠道。

“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怎么能……”司命星君听着就觉得匪夷所思。

“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我觉着哪一种死法都不错啊。”锦鲤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

“唉,亏你还在瑶池里修行了千年,难道还不知凡事只能因势利导、趋利避害,你现在下去把那个韦仲杀了,确实痛快,而帝君和红莲这一世恐怕就不会相遇,那此番他们还历个什么情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该怎么办?!”锦鲤挣脱开司命星君的手赌气问道。

“一个字‘等’,天命无常,他们的结局或许会因什么因缘际会而改变了呢,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像执法神使那样即使是插手也不能扰乱凡间应有的秩序。”

“我才不向那个冰块学习!我去云海之巅等去,左右不过十来天的事儿。”走到半路时锦鲤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折了回来,讨好地凑近司命星君,“星君,据说你有一对儿稀罕物,你常常吹牛皮说的那天外天中的比翼鸟化成的姻缘石,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司命星君一听慌忙向腰间的那对儿缨络捂去,锦鲤笑意邪魅,伸来双手一把将他的宝贝拽下。

锦鲤边走边满意地看着手中泛着蓝光的石头笑道,“我就不信,加上这姻缘石帝君和红莲的这段姻缘就成不了。”

司命星君看着锦鲤那远去的身影不禁摇头叹息,“唉,红莲能有今天都是上天给的机缘,只是希望她能忘情才好,你这小鲤鱼也不知是害了她还是帮了她啊。”

“呜呜”一个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司命星君低头看那镜子中的雪狐,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全是哀求,轻轻拂过镜面喃喃道。

“无涯,你本是昆仑的灵狐,何苦纠缠这人世的一番痴恋,唉,就如你所愿,去吧,望你不要怪我把你暂囚于此,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晚一步见到她也是你之大幸。”

第一章:无盐将军

白云苍狗,天上十天,人间十年。

就在天上神仙打盹间这天下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大夏国的政权已经旁落,青帝驾崩时,权相韦仲拥护分封汉阳的襄王登基,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不成想各地诸侯王爷各自为政,能真正听从皇命的不过是几个王都附近的城邑。

幽都,花朝节,天色已暗,依旧人来人往,叫卖声一片。

街道上涌满了花草,蔚为壮观,各家各户都竞相将漂亮的盆花摆放在门口,以此来祭花神,或者以此来炫耀自家的花更为尊贵一些。

莲生穿着宽大的男袍,兴致缺缺地瞅着这个满是花的世界,右手紧紧地捂着鼻子,实在受不了这么浓的花香,从刚才一踏入幽都城她就已经喷嚏连连了,左手此刻正被表姐沐沅拽着,整个人被她拖着穿梭于花丛中。

两个人四处招摇地逛着,引来了路人的侧目。

幽都虽繁华但不比她们有虞民风淳朴,所以沐沅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拉着自己这个“男子”很不合礼数的。

“姑娘,买块石头吧。”突然从阴暗的角落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莲生抬头迎上一张满是褶皱的脸,老婆婆伸着那干枯的手指,笑成了一朵花,讨好地凑来,“姑娘,这是比翼石,来一块儿吧。”

走在前面的沐沅也被这阴森的声音吓到了,转身才看清那卖石头的老婆婆,满是好奇的看向莲生,偏头才问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姑娘?”

“我,咳咳,老生天生会看人面相,姑娘,怎么样?买一块吧。”老妇人尴尬地咳了咳之后又绕过沐沅来到莲生身旁笑道。

莲生看着老婆婆手中躺着的那两颗泛着蓝光形状古怪的石头,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吐了口气道,“好,多少钱?”

“不要,呃,一个铜板。”仿佛急于出手一般,老婆婆直接将石头塞到了莲生手里。

“这么便宜,那我把剩下的那个买了吧,照顾您的生意。”沐沅笑笑伸手来拿剩下的那块石头。

“不行!这个不能卖给你!”老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娇嫩,分明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的声音。

待到两人意识到上当受骗了那“老婆婆”已经晃到了人群中,还兀自回头冲莲生叫道,“姑娘,遇到你喜欢的人,一定要交给他,这样你们就能白头偕老了。”

“这块破石头就能定姻缘?啧啧,果然是骗人的。”沐沅不禁摇头,随即拉着莲生上了茶楼。

在她们转身的瞬间那个“老婆婆”已经到了长街的另一头,拉着一个华服公子的衣袖说道,“公子,可怜可怜老生吧,买块石头吧。”

沐沅酷爱听说书,所以莲生已经喝了满肚子的茶水了,表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能干坐着,莲生不得不又招呼来小二添茶水。

“话说,我们幽都,离王都甚远,山高皇帝远,这里属燕候的封地,咱们这里人杰地灵。”茶楼上的说书先生故意卖弄地捏着胡子拿着腔调道。

一听这开场,莲生的额头就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不禁抬手捏了捏,不出所料的话他会说那位名闻天下的“淇奥”公子。

“燕候有个女儿,就是先帝的那位皇后,一直被囚禁于冷宫,直到先帝驾崩后燕后才趁乱逃回了幽都。那年燕后仓皇逃回幽都时咱们候爷却命人紧闭城门,禁止自己的女儿入内,认为她是整个幽都的耻辱,这是为何呢?因为她啊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

“就在双方僵持之下,说时迟那时快,躲在燕后身边的一个俊俏少年郎挺身而出,对着城门高声说道,说道”就在此处说书先生故意卖起了关子,“大家猜他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那句‘能忍人所不能忍者,必能成人所不能成,今日若得外公相助,它日白泽当结草衔环!’我说,老先生你能不能换一个故事讲啊?”

听了无数遍的沐沅终于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

说书先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被沐沅抢白了,但不敢吭声,因为她身旁还坐着的莲生身上有佩剑。

“咳”莲生笑笑,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努力忍着大笑的冲动,“阿沅,不得无礼,老先生您继续,您继续。”

说书先生只好继续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幽都的城门瞬间就开了,于是侯爷收留了他们母子,这位少年便是如今名闻天下‘淇奥’公子,先帝的七皇子是也。”

说书先生突然发觉喝茶的客人们对这个故事的兴致不大,只好换故事。

“话说,咱们幽都还有另外一个传说,不同于‘淇奥’公子的美誉。幽都城三十里之外的哀牢山上有个有虞部族,部族的覃老将军膝下有一女,据说她出生时天下的红莲一夜之间齐齐开放,所以她名叫莲生。”

“噗”莲生将喝到口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不住地咳了起来。

旁边的沐沅忙替她一边捶背一边低声笑道,“想不到表妹你在这幽都还是颇负盛名的。”

“传闻这莲生的样貌其丑无比,偶尔有上山打猎的富家公子哥儿误撞到她时回家后都会噩梦连连。”

说书先生自顾自地讲着,却没看见一旁缓过来的莲生眼中泛起清冷之色。

“传说莲生已经接管了有虞的军队,七皇子听说此事后就曾与那些才子们笑说‘这岂不是举世无双的无盐将军嘛’,哈哈。”

“嗖”的一下莲生手中的根筷子迅速飞出,直直插向那说书先生的帽子上,帽子随之被钉到了茶楼的雕花柱子上。

在那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说书先生还未反应过来时,莲生与沐沅已经留了银子出了茶楼。

传说,传说,这幽都的传说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就如眼下这热闹异常的花朝节一时用话语也描述不出来。

文人雅士邀三五知己,赏花之余,饮酒作乐,互相唱和,高吟几句酸诗,顺便给那些出门赏花的少不更事的姑娘们抛几个媚眼。

淇奥公子,莲生不知道才怪呢,青帝的这个七儿子白泽可不只是闻名幽都。

天下人不吝以最动听的词句来形容这位公子,大赞他聪颖敏慧,才德过人,又仁厚爱民,甘愿隐居于幽鸣山,自己箪食瓢饮以接济贫民,以及他十六岁奉命祈雨的事迹。

莲生曾在哀牢山上远远的瞧过那场声势浩大的祈雨活动,虽看不清他的样貌,但大体形状却也领略到了,他站在那高高的祈雨台上,临风而立,一袭素衣翩然,风姿宛如神人。

就是这个神人一般的公子在莲生接管有虞军队的那年,与那些文人雅士取笑说她是无颜将军,至此天下人皆称她为无盐将军。

“我要糖葫芦,不嘛,呜呜呜。”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将莲生的思绪拉回。

“不许哭!”只听妇人冲自己的儿子叫道,“再哭小心无盐将军来吃了你!”

小孩儿的哭声顿时止住,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任由母亲拉着走了。

“噗,哈哈哈,莲生,你太厉害了!”沐沅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莲生踹了她一脚,没好气道,“滚一边去,等看完那个什么花朝女神祭祀就乖乖地和我回山上去。”

莲生的话音刚落,街头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一队人马在前面开路,后面是两队衣带蹁跹的妙龄少女,每个人皆宜轻纱蒙面,缓缓朝这边走来。

一阵悠扬的竹笛声响起,喧哗的街头瞬间安静无比,笛音清脆婉约,甚是好听。

那些少女的中间竟然是一个漂亮的露天的轿子,轿子的外形很像一朵绽开的莲花,上面坐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沐沅想看的幽都选出的美女“花朝女神”。

花朝女神长发随风飘扬,脸庞用珠帘遮着,仿佛是一直饱含却不滴落的泪珠一般,那双眼像极了深潭,璀璨灵动,顾盼生辉间向莲生看来。

“那个?”莲生死死地盯着花朝女神发髻上的那个只花纹古怪的桃木簪子,攥紧的手开始发白。

“咳咳,我就说花朝女神很漂亮的。”沐沅看着莲生怔怔的表情得意地笑道,

还没等沐沅反应过来时莲生已经点足飞起,一把夹起轿子上的人跃了下来。

沐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忙拽着身边挟持花朝女神的莲生道,“喂,我说好看,又没说让你劫了她啊,要劫也要劫一个美男啊!”

“别废话!快走!”莲生将手中的人抛给沐沅压低声音说道。

街上霎时乱成一团,看热闹的人哪成想花朝女神会被劫,走在前面护卫的那一队人马开始向这边涌来。

瞥见附近驿站外的两匹马,一个兔起鹘落跃过人群,莲生挥剑斩断缰绳,翻身上马,返回将沐沅和那花朝女神一同拎上马。

“且慢!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挟持在下的未婚妻?”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莲生回头,闯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雅的脸,这么好看的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尽管是在责问,但却没有半分怒意。灯火映照下他浅色的嘴唇泛着柔润的微光,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竟然是浅浅的笑意,浅的就如水面浮现的小小涟漪一般,却似有似无地滑过她的心尖尖。

只见他身前身后都是混乱中拥挤的人群,根本脱不了身,而越来越多的护卫跑来开始从群众中突围,莲生随手掏出一个荷包抛去,“拿着这个,到哀牢山来讨回你的未婚妻!”

言毕绝尘而去。

今天是花朝节,依照惯例燕候为了与民同乐,这幽都城门是敞开着的,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匹马跑出城外。

白泽拧眉看着手中那颜色俗气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两个字,或者也不能称其为字。

“莲生?”不能怪他费解,这个名动天下的将军,说好听点这手草书绣工真是……不拘小节,豪放肆意,不好听就是鬼画符的惊世骇俗。

荷包里好像还有东西,白泽解开倒入手中时嘴角抽了抽:竟是一颗蓝色的石头!

这样的石头他也有一颗,就是方才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兜售的所谓的“姻缘石”……

第二章:压寨女神

营帐内的气氛有些怪异,被劫来的花朝女神此刻冰着一张脸,全然没有昨晚花轿之上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

莲生一脚踩在她面前的凳子上,仔细瞧着这个软硬不吃的花朝女神。

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劫来的人不仅仅是女神,竟然还是个活祖宗,莲生肠子都悔青了。

这女神自从被劫到哀牢山上就一直不开口,也不吃饭,躲在营帐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偶尔还给莲生抛几个冷眼,估计她那个未婚夫再不来饿死的可能性都有。

莲生从小混在军营,身边都是些大大咧咧的男人,唯一还算得上是女的就是表姐沐沅,她惹自己不开心时可以直接踹她,没什么顾虑。冷不丁遇到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女子她还真有些束手无策,用刑威胁,不能,因为沐沅这个花朝女神的头号崇拜者此刻就跟在身边监视着自己。

“不会是个哑巴吧?”莲生思索再三后偏头向沐沅问道。

“不可能,选花朝女神时就是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优秀者,她还要诵读祭神赋呢,如果她是哑巴就不会被选中了。”沐沅颇有经验地否定了莲生的猜测。

一股凉风夹杂着清晨特有的空气卷进了营帐,莲生回头,是自己派出去的小五回来了,随口问道,“怎么样,沐夫人怎么说?”

“她很肯定这桃木簪子是夫人的。”小五将簪子捧上,低头答道。

莲生用手指夹起簪子,转身看向那个花朝女神,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表姐,这回可不能怪我不给你面子了,你知道我在乎的本来就不多。”

这话却是对身后的沐沅说的,沐沅只能同情地看着那个冰美人花朝女神,知道这回自己帮不上忙了,这么多年来莲生唯独在她娘亲的事儿上不会妥协。

“还是那句,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这个簪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我马上放你下山。”莲生依旧笑道。

眼见着莲生已经走到了女神身边时小五却忙道,“少将军,不可。”

莲生回头,拧眉逼视阻止自己的小五,只见他清秀的脸庞霎时泛起一丝红晕,莲生狐疑:莫非小五也看上她了?啧啧,果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啊。

“少将军,我已经查清楚……”小五嘟囔着,扫了一眼帐内的其他人终是没说出来。

莲生有些不耐烦皱眉道,“有话快说,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

这话一出,小五的脸更红了,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

“她是幽都首富鱼家的千金鱼尺素,而且,山下人传言说鱼府已经请求燕候帮忙准备攻山……还有,传少将军是因为貌丑,嫉妒花朝女神的美貌就索性劫了她上山来准备毁其……还有人说,您喜欢的不是男人,所以抢来鱼家小姐做压寨女神。”

莲生的嘴角抽了抽,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所有的人都只装作没听见,营帐里顿时寂静一片。

“哈哈,压寨女神?哈哈哈。”沐沅第一个笑了起来,还不禁感叹道,“表妹,这幽都的人想象力真是绝妙啊,我看你还是应该等等她那位未婚夫吧,你都要娶人家的未婚妻做压寨女神了,总得让人家知道啊。”

沐沅虽是说笑,却很默契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莲生还不想因为此事和燕候这个近邻结怨。

“好,那就等着你的如意郎君来吧。”如期看到了鱼尺素剪水眸子里划过一丝惊恐,莲生满意地捏了捏额头,今天的逼供可以到此为止了,随后吩咐道,“给她喝些水,希望她还能等得到。”

阳光斜织,从浓浓的树叶缝隙中钻了进来,错落有致地洒在山路上,隐隐约约听到宿营兵将的操练声音,白泽总算松了口气,爬山涉水的辛劳没有白费。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一阵嘹亮高亢的歌声响起。

白泽印象中这是一首女子的歌曲,但在这粗犷的男声下一扫柔媚凄楚之气,却多了几分苍凉悲恨之意。

声音由远及近,转过路口,白泽就看到了唱歌的人,是一个身形矍铄的老者,背上还负一大捆木柴,看样子是个樵夫,一边走一边还自顾自地唱着,“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白泽忙上前施礼问道,“请问老人家,可否知道有虞的军队驻扎在哪里?”

老人扒拉开额前挡住视线的枯枝,一双鹰眼直直看向立在身前弯腰施礼白泽。

他的青布粗衣已经被撕开了很多口子,上面还沾满了泥土,鬓角还有一些被树枝划伤的痕迹,但这举止仪态又不似一个普通人。

“年轻人,听你这口音是王都的人吧,怎么会跑来这没有人烟的哀牢山来?”老人寻思着问道。

“晚辈乃是幽都之人,此次上山有重要的事找覃将军。”白泽斟词酌句道。

“什么事?”老人将肩上的木柴放下,笑笑问道。

白泽抬头满是狐疑的神色,但很快敛去,“这”

“哈哈哈,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是个什么贵族公子,倒是这贵族的坏毛病一大堆。”老人知白泽没有说真话,弯腰拎起了那捆木柴,摇摇晃晃与他擦肩而过。

在老人的揶揄下白泽眼中水气氤氲,瞬间一丝神伤划过,随即隐于眼底,只见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转身去追那老人。

“前辈,在下祖上确实是王都的,不过已经居幽都多年了,现下想请您带我去见覃少将军,只是为了找回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因为顾虑到……”

看着白泽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已是坦然之色,老人才笑道,“早说不就得了,我们有虞氏的人可不比你们王都的人狡猾,有什么就说什么!”

“方才,是在下小人之心了。”白泽忙又抬手施礼道。

“没那么多礼,快走吧,现在赶去军营还来得及,天黑了这山上可有豺狼虎豹出没,看你这贵公子一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这哀牢山的,呵呵呵。”

果然不出老人所言,刚刚看到军队的大营时暮色就已来临,老人到了家后就和白泽道别了,最后还特别嘱托了句,“千万别说你是王都的人,我们少将军最恨那里的人了,切记!”

白泽再三辞谢后便向军营走去。

军营外几队卫兵来回穿梭巡逻,远远望去,偌大的训练场,几列士兵井然有秩序地列好方阵,山中的夜晚,地面很凉,有几个将领模样的席地而坐,正在围着火炉大块的吃肉,带头的那个人随手从锅里拎出一块儿,塞到嘴里,烫得龇牙咧嘴。

白泽暗自思忖:胡叔的计划还是有一些保守,其实如果能将这支军队收于猛虎军营那就会……

“谁?哪来的奸细!”蓦然小腿一阵抽痛,白泽便被踢倒在地,滚到了营外的泥地里,咬牙抬头颈上便架上了两支长矛。

“说!谁派你来的?”说着那涌过来的数个卫兵已经开始将他团团围住,带头的那个一把拎起他的领口厉声问道。

“我,不是奸细。”白泽只能忍痛挤出几个字。

“给我狠狠地打,叫他嘴硬!”一声令下,白泽便被无数双脚连踹带打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难耐的剧痛,白泽紧紧抓住手下的那把泥,暗自苦笑:这具残破的身体今天怕是要折在这里了,记不起有多久没被这么痛打过了。

“穆统领,这小子怕是不行了,是谁派来的,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奸细?”

听完此话,那穆统领便示意士兵们住手,弯腰去看那个滚在泥地里的白泽,他那身上已经全被泥水浸染,额角正汩汩地流着血,在那张泥脸上晕染了一片血色。

“把这小子关起来!慢慢审!”穆统领皱眉道,“别让他出声,说不准还有其他同党在附近。”

“我要见覃少将军……”倒在泥污里蜷缩成一团的白泽此刻还固执道。

“要不让少将军审?”一个士兵提议道。

“不用,别扰了她的雅兴,估计现在正摔在劲头上。”穆统领摆摆手道。

两个士兵上前将地上半死不活的白泽抬了起来,朝军营后面那个马棚走去。

最大的那个营帐,里面此刻却是灯火通明,只见莲生和一个魁梧的统领被士兵们吆喝着围在中央,两个人此刻正在互相对峙着,等到那统领擒住莲生的胳膊时,她却突然反手抓着对方双臂背在身后用巧力,“扑通”一声就把那位给撂翻了,随之四周响起一阵掌声和叫好的吆喝声。

莲生咧嘴一笑道,“吴统领,对不住了,呵呵。”

“哪里,少将军的膂力虽不是最大的,但脑子可比我好使,哈哈哈。”吴统领也没因被摔到地上而愤恨,那脸上全是爽朗的笑意。

只见此时有一个士兵进来,直接跑到了莲生身边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莲生抬头皱眉看向围着看热闹的穆统领,眼神满是冷冽,用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去把他带到这里来,我亲自来审。”

穆统领知道莲生多半知道了,所以有些不自在,只是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个前来报信儿的士兵。

莲生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喝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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