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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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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勇看着安太师带着人出了院子,才回来看安元志。
安元志在床上轻轻捶着胸口,每捶一下便疼得一哆嗦。
“你不要命了?”上官勇忙上前,拉开了安元志的手,道:“这事慢慢来,你急有什么用?急你就不用记在秦氏的名下了?”
“我想杀了那个女人!”安元志跟上官勇叫:“还要我认那个女人为母?做他的千秋大梦吧!大不了,大不了……”安元志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狠话了。
“你要干什么?”上官勇坐下来,从床边站着的小厮手里接过药碗,道:“你还想杀人不成?”
“出去!”安元志命自己的小厮道。
几个刚进来伺候的小厮忙又退了出去。
“张嘴,“上官勇送了一勺药水到了安元志的嘴边。
安元志喝了一口药,这药水一进嘴,安元志就被苦得俊脸皱成了一团。
“明天有机会我去问问你姐,”上官勇又盛了一勺药凉着,跟安元志说:“看看她的意思,你总得听你姐的话吧?”
安元志说:“我姐也恨不得秦氏死,怎么可能让我认那个女人为母?”
“那你也不能再想这事了,”上官勇说:“嫡庶不过就是个身份,能跟命比吗?内脏伤了,不是小事,你别不在乎。”
安元志嘟嚷道:“我没不在乎。”
上官勇把一勺药塞进安元志的嘴里,说:“内伤要是养不好,身子就虚了,你是从军的人,没个好身子,你还怎么保家卫国,争功名?”
安元志吞着苦药,只觉得这药一直苦到了自己的心里。
“我跟你姐不会不管你的,”上官勇说:“你要操心什么?要是在安府里你静不下心来,我就将你接出去,让你跟小睿子躺一块儿养伤去。”
安元志听着上官勇的唠叨,突然就眼眶一红,问上官勇道:“姐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混得惨了点?”
“不觉得,”上官勇说:“人各有命,做好自己就行,别想太多了。”
安元志老老实实地喝了药。
“你这小子,”上官勇从安元志的眼角抹走了一点湿湿的水,说:“元志,成家之后你就是大人了。”
安元志不好意思地冲上官勇一笑,说:“让姐夫笑话了。”
“不管太师他们再跟你说什么,你不点头就是,”安元志把空了的药碗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跟安元志说:“我跟你姐会为你作主的。”
“嗯,”安元志说:“姐夫,其实我也不想娶公主。”
“胡闹,”上官勇把脸一沉,道:“你要了人家的身子就得负责,这点担当也没有吗?”
安元志嘴角往下一耷拉,苦道:“我都没印象了,我也不是自愿的。”
“你是男儿能跟一个女孩儿比吗?”上官勇说:“不管做这个驸马对你有没有好处,你对公主总要负责吧?”
“知道了,”安元志在上官勇的面前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孩,一脸委屈地道:“我会对她负责的,姐夫你就不要说我了。”
“不喜欢,也不能不管她的死活,”上官勇放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你不是没担当的人。”
“睡了,”安元志丧气道:“我听姐夫的话,现在什么也不想了。”
上官勇好笑地拍拍安元志露在毯子外面的手,“那你睡吧,我陪你一会儿再走。”
这时,内室门又被人推开了。
安元志刚闭上眼,听到门响,睁开眼就骂:“我这里是大街吗?推门就进,现在什么时辰了?!”
安锦曲站在门边上,干巴巴地道:“五弟,我来看看你。”
“我,”安元志扭头看到是安锦曲,一下子张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安家这还要脸吗?!
上官勇认得安锦曲,他到现在还记得安锦曲在香园打了安锦绣一耳光,身子僵了僵后,上官勇忙站起身,背对了安锦曲道:“三小姐。”
安锦曲慢慢走了进来。
安元志说:“你怎么来了?!”
“老太君让我来看看你,”安锦曲的脸上还上着妆,只是说话的语调一点起伏也没有,动作也发僵,木头人一样。
“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安元志没好气道:“不想来,你就不要来好了!”
上官勇听着安锦曲的脚步声快到床这里来了,忙跟安元志说了一句:“我去外室。”
安锦曲看上官勇要往外走,停了下来,低着头让到了一边。
上官勇头朝另一边扭着,从安锦曲的身边走了过去,没看安锦曲一眼。
外室里,安元文正等在那里,看见上官勇出来,顿觉尴尬。
上官勇坐了安元文的对面,他跟安元文也没话可说,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坐着,安元文看屋顶,上官勇看地面。
内室里,安元志跟安锦曲说:“你是不是也疯了?大晚上跑我这里来,你真想做继弦?”
安锦曲说:“连你都拿家里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安元志吃惊地看着安锦曲,安三小姐从小蜜罐里长大,从来不认错不低头的人,今天这是跟他认怂了?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嫡出三姐,安元志发现安锦曲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没胖没瘦,但神情呆板了,眼中也没有神采,好像受过多少苦,还没活过来一样。
“你的伤怎么样了?”安锦曲问安元志道。
“我死不了,”对着这样一个木头人般的安锦曲,安元志发不出火来了,说:“你这是怎么了?家里没苛待你吧?”
这几年来,府里第一个问自己怎么了的人,竟然是安元志,这对安锦曲来说,无亚于是一个讽剌。
安元志看安锦曲就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你也看不上我姐夫,三小姐你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老太君逼你,你就不知道去找人帮忙吗?”
安锦曲说:“我能去找谁?大哥他们能帮我?”
“你找他们?”安元志哂笑了一下,说:“老太君让他们往东,他们几个敢往西吗?”
“我去找父亲?”
“他要是管你,你就不会到现在还待字闺中了,”安元志道:“你不能去找你那个外祖母吗?”
安锦曲一呆,说:“去找秦家?”
安元志说:“是啊,你大舅舅在朝中官拜大学士,比不上父亲的太师之位,可是他说话,父亲也不能当听不见的。秦府比起我们安府,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要呆在安府里等死做什么?”
安锦曲的双眼一亮,但随后又犹豫道:“可我是安家的女儿。”
“安家的女儿?”安元志好笑道:“太子妃没用了,安家都能说弃了就弃了,你还当什么孝顺女儿?多想想自己吧,三小姐!”
安锦曲站在安元志的床边上想了半天。
安元志不耐烦道:“我要睡了,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你脸上会留疤吗?”安锦曲指着安元志脸上的鞭伤问道。
安元志到现在也没工夫看看自己挨打之后的样子,说:“我一个男人怕什么疤痕?你管你自己的事吧。”
“我不是看不上上官将军,”安锦曲跟安元志认真道。
安元志说:“你看上看不上有什么用?我姐夫看不上你啊,你比不上我姐。”
这要是以前的安锦曲,听了安元志这话能跳起来,然而这时的安锦曲只是望着安元志一笑,说:“二姐是比我强。”
“啊?”安元志被安锦曲弄得愣怔住了。
“五弟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安锦曲又看了安元志一眼后,转身走了。
外室里坐着的上官勇看见安锦曲出来,忙又把脸扭到了一旁。
“上官将军,”安锦曲用衣袖遮着面,冲上官勇行了一礼。
上官勇也不看安颜曲,只“嗯”了一声。
安元文起身道:“上官将军,我们走了。”
上官勇起身道:“不送。”
安锦曲衣袖遮面地从上官勇的跟前走了过去。
安元文看这两人全无交集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大哥也想我嫁与上官勇?”出了屋后,安锦曲便问安元文道。
“我自是不想,”安元文陪着安锦曲往院外走,道:“这是太君的意思。锦曲,上官勇日后必定能当上大将军,你跟了他,也不算低嫁。”
“可他看不上我,”安锦曲说:“我要如何嫁他?”
“他怎么会看不上你?”安元文故作奇怪地道:“你可是我安家的嫡女,他求还求不来呢。”
安锦曲双手揪在一起,低声道:“大将军是多少世族大家要争得女婿?大哥还当我什么也不懂吗?大哥觉得我们安家门弟很高,可是上官勇不在乎啊,若不是二姐,他会认我们安家的哪个人?”
☆、276王侯五人
安元文面对着小妹半天无语,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只会让人难堪,上官勇的眼里除了一个安锦绣,一个安元志,的确也再无其他安家的人了。
“我回去了,”安锦曲冲安元文曲膝行了一礼后,径直往自己的绣阁走了。
安元文在这处空地上徘徊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郁郁寡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老太君和他父亲都还在时,对于安家,安元文这个未来的继承人什么话也说不上。
上官勇再回内室看安元志的时候,就看见安元志还脸冲着门口发呆呢,“又想什么了?”上官勇摇头问安元志道:“小小年纪,你哪来的这么多心事?”
“安锦曲跟以前不一样了,”安元志跟上官勇说:“安家还真是有本事,把个大活人变成木头人了。”
上官勇对安锦曲的事,不予评价。
安元志突然又慌张了起来,说:“姐夫你还是快走吧,他们要是给你下药怎么办?你要是再出这事,我姐就不能活了!”
“胡说什么,”上官勇拍了安元志的额头一下,“快睡吧。”
安元志被上官勇硬抹着眼睛闭上了眼,药劲上来之后,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安元志迷迷乎乎地睡了过去。
上官勇坐着看安元志睡着了,这才出了屋,吩咐伺候安元志的几个小厮照顾好安元志后,这才走出了安元志的院子。
安太师想留来向他辞行的上官勇说些话,可是上官勇以急着回宫为由,婉拒了安太师的挽留,离开了安府。
安太师坐在自己书房里,今天这一天过得他心惊胆战,在人前还能强撑着不动声色的安太师,在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双手都发了颤。气恼,羞愤,伤心,庆幸,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安太师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也无法去安睡。
上官勇离了安府,一个人骑着马到了城东南韦希圣的府邸。
韦府的门人开门,并不是所有的京都人都认识上官勇,这个门人就是其中之一,“你是何人?”这门人问上官勇道:“深更半夜来找谁?”
上官勇道:“在下上官勇,你去通禀韦大人一声,就说卫国将军上官勇有要事要见他。”
上官勇这个名字,把这门人惊得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还不快去?”上官勇又说了一声。
“上官将军请稍等片刻,”这门人慌忙道:“小人这就去通禀我家大人。”
门人跑着去找自家的主子了,上官勇站在韦府门前,机警地看着四周,怕有人盯他的梢。
韦希圣这时已经睡下了,听见府里的管家来说上官勇要见他,韦希圣的睡意马上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忙就起床穿衣,命管家道:“快去把大门打开,我去接他。”
管家忙就要去喊人。
韦希圣突然又觉得不对,叫住管家道:“他是一个人来的?”
管家说:“门人说上官将军是单人独骑来的。”
“我一个人去接他,”韦希圣道:“你不用忙了,在书房上好茶后,就退下。”
管家领了命后,从卧房里退了出去。
上官勇等了没有多长时间,就看见韦希圣一个人打着灯笼,从半开着的韦府大门里走了出来,“末将见过韦大人,”上官勇忙就给韦希圣行礼。
韦希圣将灯笼插在了门上,给上官勇回礼道:“上官将军大架光临,韦某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我有事要跟大人说,”上官勇道:“平日里找不到机会,今天这么晚来打扰大人,是末将要请大人恕罪才对。”
韦希圣笑着请上官勇进府,心里却道,朝堂果然是个练人的地方,上官勇这样的武夫,在朝堂上呆了这些日子后,说起客套话来也有模有样了。
上官勇进了韦府,扭头对韦希圣道:“我来府上之事,还望韦大人不要外传。”
韦希圣一笑,道:“上官将军深夜来此,韦某就知道将军是有私话要说了,韦某一人来迎将军,将军便应该知道,就算是韦府中人,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将军来此了。”
上官勇低头走路,韦希圣掌管大理寺,却是文官出身,上官勇向来不善长与文官们打交道。
韦希圣边把上官勇往自己的书房引,边就问上官勇道:“将军,圣上如今在宫中可好?”
“我虽然守卫帝宫,可是见到圣上的机会不多,”上官勇说:“圣上应该还好。”
这话听在韦希圣的耳里就是敷衍,韦希圣只道上官勇不愿多说帝宫的事,便只跟上官勇说些家常话,问起了上官家的小公子上官平宁。
提起了自己的儿子,上官勇的脸上多了些笑容。
韦希圣是个善于与人打交道的人,与上官勇一路说着育儿经,领着上官勇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道:“将军请坐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将军有话可尽管说。”
上官勇坐下后,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递给韦希圣道:“在下今日来,是为了信王之事。”
韦希圣打开这纸,看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五个名字,全是朝中的权贵,驻外的大员,“上官将军,”韦希圣放下手中的信纸,问上官勇道:“你写这些王侯的名字做什么?”
“他们都是皇后一党,”上官勇道:“信王就是为了查这些人,不幸身死的。”
“什么?”韦希圣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又坐下道:“将军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信王死前我是最后一个与他单独说过话的人,”上官勇道:“那时我是想救信王出王府的,只可惜项锡到的太快,我无法救出王爷。那时皇后和项氏在朝中势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官,所以信王所托之事,我只能拖到现在才办。”
韦希圣最初的惊愕之后,这会儿又显得不动声色了,道:“将军既然知道这五人是皇后一党,将军如今求见圣上也非难事,为何将军不与圣上说?”
上官勇摇头叹道:“我无证据,信王爷已死,口说无凭,我如何让圣上信我?”
“那将军又如何让我信你?”
“我也不指望能把这五人如何,”上官勇道:“韦大人是大理寺卿,总比我有办法。”
韦希圣道:“无凭无据,上官将军你让我去查这五位?”
上官勇摆摆手道:“这些人私自下结党,为了太子还收买武士建了一支私军,我想他们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证据也查不到。韦大人,我上官勇一介武夫,没什么手段,名单我也给大人了,查与不查全看大人的意思。”
“上官将军……”
“韦大人,”上官勇打断韦希圣的话道:“圣上近日便会命我带兵出宫,日后我可能不在京都城驻扎了,为防再出福王之事,还请韦大人多加注意皇后一党的动向,若是真能查出什么证据,我想韦大人为朝廷也是立下了大功一件。”
韦希圣笑着叹气,道:“上官将军太看得起韦某了,将军喝茶,尝尝我韦府专门收的新茶。”
上官勇端起身旁茶几上的茶杯,打开杯盖后,一股茶香便扑面而来。
韦希圣双眼盯着信纸上的五个名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茶。
上官勇抿了一口茶,这茶味清苦,不合上官勇的口味,“信王府满门被灭,虽然圣上也命人为他们办理了后事,王爷的满门老小都可入土为安,只是当日王爷和王妃,世子的尸身被项锡高悬在香安城楼上,王府众人的尸体也都堆叠在王府里,无人看管,暴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下至今想来,还觉,”上官勇这一番话说得文诌诌的,说到这里已是他的极限,想不出一句形容自己心情的文话,最后只能跟韦希圣说道:“我心里不好受。”
韦希圣的脸在烛火闪烁之下,忽明忽暗,面色倒还是如常,跟上官勇道:“这五人的名字我记下了,将军还把此事与谁说了?”
“没有了,”上官勇说:“把这五人交给诸皇子殿下也许朝中又是一场动荡。”
“那安太师呢?”韦希圣说:“你也没跟太师说?”
上官勇摇头道:“没有,太师与太子的关系让我生疑,此事太师到底知不知情,我也说不准。”
韦希圣点点头,道:“上官将军,尊夫人已亡数年,安元志为庶出,在府中无人看顾,你照顾他一二无可非议,只是安府你还是远离吧。”
韦希圣能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可见这人对自己也有关怀之意了,上官勇冲韦希圣郑重地一抱拳道:“多谢韦大人告诫。”
“小事一桩,”韦希圣道:“我只是怕将军被安家所累。”
上官勇听了韦希圣这话后,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看起来还是憨厚,没有一丝精明的意味。“时辰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扰韦大人休息了,”上官勇起身跟韦希圣告辞道。
韦希圣起身相送,叮嘱上官勇道:“这五人之事,将军就不要再与别人说了,圣上现在还是尊项氏为后,所以皇后一党是好是坏,在没有定论之前,将军都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我听大人的,”上官勇在韦府门前,从韦府管家的手里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了马,跟韦希圣拱手道:“在下告辞。”
韦希圣看着上官勇骑马跑远,特意又看了看自己的门前,夜色正浓,这条街上不见一个行人。
“大人?”管家走到了韦希圣的身后。
“看到上官勇来的人都给我远远地打发了,”韦希圣道:“你也给我把嘴扎严了,否则,”韦希圣重重地哼了一声,把管家吓得低头不敢言语。
☆、277卫国军
上官勇回到宫里之后,还没来及想要怎么再去见安锦绣一面,问问安元志的事要怎么办,就被世宗叫到了御书房。
上官勇进御书房时,就看见已经御甲归田的周宜站在御书房里。上官勇冲着周宜点头致意,随后就给世宗行礼。
“平身吧,”世宗道。
“圣上,”上官勇这里还没起身,伺候在一旁的荣双便开口道:“您还是去躺一躺吧。”
世宗冲荣双摆摆手,说:“卫朝不见过你恩师?”
上官勇忙又给周宜见礼。
周宜伸双手虚扶了上官勇一把,道:“此次卫朝你带兵诛了福王满门,为师听闻之后甚是欣慰。”
“哼,”世宗笑道:“你这个关门弟子敢跟老五耍花枪,看着是个老实人,其实一点也不老实啊!”
周宜忙就陪笑。
上官勇摸着不头脑,他跟白承泽虚以委蛇的事,世宗怎么会知道的?他有哪里露相了?
“过来吧,”世宗看了上官勇一眼,道:“周大将军也上前来。”
两位将军走到了御书案前。
“把地图打开,”世宗命吉和道。
吉和带着两个太监把一张绘在毡布上的地图,铺在了御书案前的地上。
上官勇和周宜定睛一看,竟是一张祈顺世宗朝的驻军图。
“军队得调动一下了,”世宗语气寡淡地道:“所以朕找你们两人来商量一下。”
周宜和上官勇互望一眼后,忙都跟世宗道:“臣听从圣上的吩咐。”
“朕久不带兵了,”世宗道:“有些事朕现在也拿不准,我们就先说京畿之地好了。”
周宜在世宗看不到的地方,冲上官勇摇了摇头,让上官勇不要说话。周宜熟悉世宗的脾气,说是找你来商量,其实这位帝王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个时候跟世宗说不同的意思,说不定就遭了世宗的忌惮。
“圣上,”上官勇却像是没看懂周宜的示意一般,跟世宗道:“这个时候把京畿之地的兵都调走换新,会不会动作太大了?要是有贼人趁着军队换防,驻兵地空虚之时作乱怎么办?“
世宗道:“这是个问题,周宜你说怎么办?”
周宜道:“臣听圣上的吩咐。”
世宗瞪了周宜一眼。
周宜被世宗瞪得冷汗都下来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得罪世宗了。
“周家军以后就由卫朝带着吧,”世宗瞪了周宜后,便看着上官勇道:“京畿之地驻军换防之时,你的军队就要负起京畿之地的安全。”
上官勇说:“京畿之地这么大,臣怕顾不过来。”
周宜想狠狠踢上官勇一脚,还不能踢在别的地方,得踢在上官勇的脑子上,把这个木鱼脑袋踢醒。世宗这么说,就是让你上官勇为京畿之地的大将军,这家伙怎么就听不懂呢?
世宗望着上官勇噗得一笑,因为安锦绣,他是不喜欢这个武夫,不过这个时候看上官勇木愣着的样子,倒是比朝堂里的那些精明人顺眼多了。
“卫朝!”周宜跟上官勇道:“你不谢圣上?”
上官勇心说我要谢他什么?京畿之地这么大,要是有一处闹出乱子来,我再鞭长莫及,那不是给世宗一个杀我的借口吗?
世宗这时气息有些艰难,喝了一口参汤后,才道:“上官勇此次诛杀福王,守卫帝宫有功,升正一品卫国将军,原周宜属军划拨上官勇统领,既然上官勇为卫国将军,那这支军就叫卫**好了。”
周宜暗自在上官勇的腿弯处抬腿顶了一下。
上官勇这才跪地谢恩。
“吉和将朕的意思告之史、兵、礼三部去,”世宗抬手让上官勇平身,命吉和道:“明日早朝即将这道旨颁了。”
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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