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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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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拉下去!”世宗把手里的朱笔一扔,命左右道。
“圣上!”侍卫长忙冲世宗叩首道:“五殿下是在江南遇剌的,剌客的凶器上有毒,所以五殿下这一次的伤势很重。”
世宗抬了抬手,要上来拖侍卫长出去的大内侍卫们又退了回去。
侍卫长说:“奴才不敢欺瞒圣上。”
世宗说:“那你方才怎么不说实话?”
“圣上!”侍卫长难过道:“五殿下怕圣上担心,所以不准奴才说。”
“怕朕担心?”世宗冷笑了一声,拍着御书案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跟朕玩心眼!谁给你们这帮奴才的胆子,敢在朕的面前谎话连篇?!”
侍卫长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了。
世宗看着白承泽的这个侍卫长,这个人他记得还是他派给白承泽用的,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个人竟然对白承泽忠心不二,他这个皇帝已经得靠边站了。“拖出去,重打五十,然后扔出宫去,”世宗下了令。
两个大内侍卫上前,架着侍卫长就走。
侍卫长跟世宗喊道:“圣上,五殿下此刻病情危重啊,圣上!”
御书房里站着的人,看着五皇子的这个亲信侍卫长被拖出去,之后他们就迟迟听不到世宗说话,一个个噤若寒蝉。
良久之后,世宗才道:“命太医院派两名太医去三塔寺,连夜出京。”
吉和忙跪下领旨道:“奴才遵旨。”
是夜,白承泽的侍卫长被打了个半死,扔出了帝宫,一个时辰后,才被得到消息的五王府接回了府。与此同时,两名太医带着一队侍卫,拿着世宗的开城令,叫开了已经关闭的城门,连夜离京而去。
第二天一早,白承路跟世宗告徦,要去三塔寺看病重的弟弟。
世宗这一回没再跟白承路发火,说了句:“见了老五之后,把沈嫔做的事跟他说说,让他认命。”
白承路说:“父皇,母……”
白承泽的这个母字刚说出口,世宗就道:“你说什么?”
“沈,沈嫔,”白承路吐字艰难地道:“沈嫔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
世宗道:“她与沈家的那些勾当,朕已经知道了,老五心中应该也有数,你去吧。”
白承路跪在地上,光可鉴人的地面能照出他这会儿扭曲着的脸。勾当?他不用再问了,这又是为了白承泽成皇之事!白承路也想吐血,这样他就能回府以养病为由,不用再管这些尔虞我诈之事了。
“你还不走?”世宗问白承路道。
白承路给世宗磕了三个头后,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白承允手里抱着一叠奏折,正好跟白承路走了一个头碰头。
白承路看看白承允手里的奏折,贴着蓝签,看来都是吏部的折子,“父皇让你帮他看折了?”白承路问道。
白承允也不瞒白承路什么,小声道:“二哥也知道,现在父皇身体不好,所以让我帮他看看这些。”
“不打扰了,”白承路说了一声后就要走。
白承允说:“二哥这是要去哪里?”
“老五在三塔寺病重了,”白承路说:“我向父皇请旨去看看他。”
白承允说:“五弟究竟生了什么病?”
白承路冷道:“我又没跟他一路走,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害了什么病?”
“我听说太医昨天晚上就已经往三塔寺去了。”
白承路看着白承允道:“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白承允小声叹了一口气,说:“二哥见到老五后还是劝劝他吧,毕竟是父子,父皇不会不管他的。”
白承路掉脸就走,嘴里道:“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你当老五不知道你的好坏?”
白承允站在御书房前,看着白承路一路跑远,对于白承泽,他的心里可没有什么愧疚之情,他就是命人对白承泽下手,也没有想过要取这个五弟的性命。
御书房里的一个太监这时从御书房的门里探出头来,小声喊白承允道:“四殿下,圣上让您快些进殿来。”
白承允这才抱着奏折进了御书房。
世宗在白承允站到自己的面前之后,绝口不提白承泽之事,只问白承允政事。
千秋殿的小花厅里,紫鸳看着吉和派来的小太监退了出去,马上就问安锦绣道:“主子,五殿下的伤会不会就此不好了?”
“他正年轻,”安锦绣道:“受了伤好好养养就是,你还怕他养不好身子?”
紫鸳噘嘴道:“那不是太可惜了?”
安锦绣望着窗外一笑,白承泽可不是什么受不住失败,受不了辱的人,只要世宗不把他逐出皇族,再回京城之时,他还会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皇五子,“去让韩约打听一下,将军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安锦绣跟紫鸳道:“五殿下比他们后走,都已经到了三塔寺,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紫鸳答应了一声,说:“会不会是回朝的路上,将军他们又出了什么事?”
“乌鸦嘴!”安锦绣呸了紫鸳一口,“你能说些好话吗?”
紫鸳往花厅外面跑,说:“我说的话从来也没有灵验过,主子你着什么急呢?”
到了这天的晚上,吉和带着一匣子世宗的赏赐,来千秋殿见安锦绣。
安锦绣看看自己面前的木匣子,里面摆着几套玉雕的首饰。
“娘娘,”吉和说:“这是内廷司新供上的首饰,圣上让奴才一起给娘娘拿来了。”
安锦绣随手拿起一支碧玉簪,簪头一朵睡莲,雕得惟妙惟肖,与真花没有二样。
“娘娘,”吉和看安锦绣看这碧玉簪,趁机说道:“二殿下今天白天里请旨去三塔寺看五殿下,圣上准了,二殿已经离京过去了。”
安锦绣说:“那个被五殿下从江南派回来报信的人,现在还被圣上关在宫外吗?”
吉和忙压低了声音道:“奴才打听不到苏大人把这人关什么地方了,奴才只知道这个人一定还活着。”
“确定人还在苏养直的手里?”
吉和说:“圣上没有再提过这个人,那这个人一定还在苏养直的手里。娘娘,您说圣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不信五殿下了吗?”
安锦绣将碧玉簪放进了匣中,上官勇的手里握着一支卫**,又是跟白承泽翻了脸,跟白承允也有过间隙,只能忠心自己的人了,世宗在这个时候当然要保上官勇,这样一来,白承泽的处境他就只能当看不到了。这个被白承泽从江南派回来的人,世宗不关又能怎么办?让人知道他对着亲生儿子,也能为了帝位见死不救吗?
“娘娘,”吉和看安锦绣不说话,便又道:“您问这个人,是这个人现在有什么不妥吗?”
“这个人不能留了,”安锦绣说了一句。
吉和忙道:“娘娘要杀了他?”
“如果这个人被关在慎刑司里,我们还好下手,”安锦绣一副跟吉和商量事情的样子,小声道:“只是现在我们连他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吉和说:“那,那娘娘,奴才这就去打听?苏养直的手下,奴才就不信能是铁板一块。”
“你一打听,苏大人就知道了,”安锦绣冲吉和摇了摇手。
吉和说:“娘娘,您为何一定要让这个人死?”
“安家的二老爷安书泉,这一回在江南得了卫**中的不少好处,”安锦绣说:“这事要是传出来,安家不又成第二个自身不正,宅倾族灭的沈家了?”
吉和倒吸了一口气,说:“太师在这个关口还不小心着些?”
“你还是如常伺候圣上吧,”安锦绣道:“这件事我再安排,你不要多事。”
吉和忙道:“奴才明白,要是有人在圣上面前说什么,奴才一定马上就命人来报娘娘知道。”
安锦绣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吉和这样的人,你得让他知道一些自己的秘密,让他感觉你把他当自己人了,他也才能忠心。安书泉收银之事,世宗一定知道,只是这种事是世宗抓着的,能对付安家和上官勇的把柄,在安家还安分的时候,这个把柄世宗不会用,所以这事就是让吉和知道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娘娘,若是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告退了,”吉和看安锦绣的目光又落到了箱中的首饰上,马上就很有眼色地跟安锦绣告退道。
“千万记住,不要多事,”安锦绣又拿了一个玉镯在手里把玩着,跟吉和说:“不然坏了我的事,我还没地方喊冤去。”
“奴才就算要多事,也一定事先让娘娘知道,”吉和赔着笑脸跟安锦绣说:“娘娘,奴才不是做事不牢靠的人。”
“拿去吧,”安锦绣给了吉和一个钱袋,“知道你办事不差,我才把话跟你说的。”
“奴才谢娘娘的赏,”吉和忙道。
安锦绣这才挥手让吉和退下去,手中的玉镯随即被她扔进了木匣里。
☆、461承认失败
白承路用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赶到了三塔寺,进了寺后,也不急着去见白承泽,先找了两个太医来问话。
白承泽在房里睡着,听白登来说白承路到了,找了太医去问话后,便在床上苦笑。
白登说:“爷,二殿下这是怎么了?到了寺里也不来见爷,找太医问话,当着爷的面问又怎么了?”
“他是怕我装病,”白承泽说:“这个哥哥不信我了。”
白登张了张嘴,把头一低。
“去门外迎他吧,”白承泽道:“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白登只得又站到门外去当门柱。
白承路问了两个太医话,确定白承泽这一回没有再玩花样后,才背着手走了过来。
“奴才见过二殿下,”白登看见白承路过来,忙给白承路行礼。
白承路也不理白登,自己伸手就把房门推开,迈步走进了屋里。
白承泽这个时候正在床上,手按着左臂上的伤口咳嗽。
白承路走到了床前,说:“不舒服了?我去叫太医过来。”
白承泽冲白承路摇摇手,说:“你怎么来了?”
白承路搬了把椅子过来,往床前一坐,说:“你派回去的那个侍卫,被父皇打得皮开肉绽。”
“我得谢父皇饶了他一命,”白承泽边咳边道。
白承路起身又倒了水给白承泽,说:“你这样的武艺,也能被剌?这些年的武白练了吗?”
白承泽几口水下肚之后,躺了半天,才道:“你知道是谁剌的我吗?”
“横竖就是兄弟几个,”白承路说:“我还要问什么?”
“你这是在跟我生气?”
“生气?”白承路怒极反笑道:“我能跟你生什么气?你跟母妃做事的时候,有哪回是告诉我的?”
白承泽说:“我跟母妃做了什么事?”
白承路说:“父皇让我转告你,母妃勾结沈家做的事他知道了,说你心里也有数。”
白承泽从床上硬撑着坐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母妃与沈家做了什么?”
白承路翻白眼道:“沈家完蛋了,母妃也被贬为嫔了,你还跟我装什么装?”
白承泽急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父皇知道了什么?”
“项氏是怎么没的?”白承路瞪着白承泽道:“你还要我说什么?项氏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摆着,你和母妃就看不到吗?”
白承泽能想明白,齐妃是怎么让他的母妃成为沈嫔的了。
“怎么?”白承路看白承泽脸色发白,道:“你这回没话可说了?”
白承泽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神情悲痛地看着白承路道:“有项氏这个前车之鉴在,我怎么可能还做这种触父皇逆鳞的事?”
白承路说:“到了现在,你还要死鸭子嘴硬?”
“二哥!”白承泽说:“齐妃进了御书房跟父皇说了什么,你打听过没有?”
“宫里的事,我能打听到多少?”白承路说:“我没你这么大的本事。”
“母妃是被齐妃害了!”白承泽说道:“我从来没做过让沈家帮我夺位的事。”
“你没有做过?”
“沈家在那里好好的过他们的日子,就已经是我在江南和朝中的一股势力了!”白承泽低声跟白承路吼道:“我为何还要让他们去冒险?我有这么蠢吗?!”
白承路愣住了,说:“你没做过,齐妃是怎么害母妃的?”
白承泽说:“齐妃进御书房的时候,安锦绣在哪里?”
“安锦绣?”
“就是安妃,”白承泽道。
白承路说:“她在千秋殿呆着啊,怎么,你还怀疑她?”
“她没有陪着齐妃一起去?”
“没有。”
“你确定?”
“御书房那么多人,安妃要是陪着一起去的,她能瞒着什么人?”白承路道:“齐妃这个女人做了什么,父皇要这么信她?”
白承泽靠坐在床后的墙上,手还是按着伤口处不放。
白承路也是坐着想了又想,说:“这事跟安妃有关吗?”
安锦绣是有儿子的,白承泽的脑子里想着,若是安锦绣做下了这事,他的父皇不一定能信,也只有齐妃这个女人的话,能让他父皇少些警觉之心。
“你倒是说话啊!”白承路跟白承泽喊。
“不会是她,”白承泽道:“这事父皇不会不查,若是她支使齐妃做下的,父皇就不会这样不生疑了。”
“你什么意思?”
“安妃有小九儿呢!”白承泽看了白承路一眼。
白承路想了半天,也没能明白白承泽的意思。
白承泽也懒得再说,安锦绣与齐妃害他母妃之事无关,又命人送了口信给他,看来这个女人还没有跟白承允走到一块儿去,那个在背后跟他做对的人,应该不是安锦绣。
白承路想不明白也干脆不想了,说:“你不说安妃我倒差点忘了,你知道吗?安妃这个女人打了云妍两记耳光,跟母妃和云妍现在就是仇人了。”
白承泽的头就是一疼,“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元志出事后,云妍当着安妃的面,咒安元志死,”白承路道:“这事我看京城里也没几个人不知道了,母妃也不拦着她,我是真不知道她们两个的脑子里装着什么!”
白承泽慢慢歪倒在床上,道:“云妍挨打,父皇没说什么?”
“安妃可是被父皇宠着的女人,”白承路说:“父皇除了骂云妍,他还能说安妃不好吗?”
白承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时候上官勇的折子还没到京城,”白承路说:“我们还不知道安元志没死成。”
“知道安元志没死之后呢?”
“云妍接着咒安元志死啊,”白承路道:“母妃教出来的好女儿啊!”
白承泽半天无语。
“日后她与安元志成婚,这两个人的日子要怎么过?”白承路道,比起白承泽来,他倒是跟云妍公主吵归吵,关心还是一样关心。
白承泽道:“我在江南时,曾让人去杀过安元志。”
白承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这一声吼完之后,又发觉不妥,忙又压低了声音,说:“你疯了?你要让云妍做寡妇?!”
“安元志死了,对我有好处,”白承泽说。
“云妍做了寡妇,对你有好处?”
“是他杀了白之桂!”白承泽道:“我得给江南官场一个交待。”
“白之桂不是,不是水匪杀的吗?”白承路又呆住了。
“这次江南的事,”白承泽自嘲地一笑,说:“我一时半刻跟二哥你说不清,总之这一次我在江南一败涂地。”
白承路跌坐回坐椅上,“你也会败?”
“是啊,”白承泽说:“我也没有想到,我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老四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不是他,”白承泽道:“要不就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帮他了。”
白承路摇头,“老四的身边还是那几个人,没有陌生人出现。”
“事情做下了,却让我们两个找不到人,”白承泽说:“二哥,这下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了吧?”
白承路一呆之后,忙就跟白承泽摇手,说:“我对父皇坐着的那把椅子没有兴趣。”
“又是二嫂跟你说了什么吧?”白承泽好笑道:“这一次母妃被贬,二哥你逃过父皇的责罚了吗?还不是跟我一样,记在了齐妃那个女人的名下?”
白承路说:“什么责罚?齐妃跟母妃一样也是贵妃啊。”
“这个女人害了母妃,我们却还要喊她母妃,给她磕头请安,”白承泽说:“这还不叫责罚?你还要父皇怎么给我们难看?”
“你在怪我去给齐妃磕头的事?”白承路问白承泽道。
“我也得去给那个女人磕头,”白承泽说:“我怪你什么?我只是想你知道,你跟我一母同胞,你怨我也好,不怨我也罢,有些事你逃不掉的。”
白承路坐在椅子上愣神,是啊,他再想逃,不是也得请旨来看这个弟弟?二王府再想撇清关系,在白承允那伙人的眼里,他白承路就是白承泽的同党,他要怎么让这些人相信,他无心皇位,也不想帮白承泽夺嫡?
白承泽躺在床上,气力不足,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之后,客房里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寺院的钟声悠悠然地传进了这间客房。
白承路扭头看看窗外,说:“太阳下山了。”
“你回去吧,”白承泽这时道:“我暂时回不去,你替我盯着一些吧。”
“你的那些人呢?”白承路道:“不去找他们?”
“我现在谁都不信,”白承泽看着白承路道:“二哥你不帮我,我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白承路不知道自己能跟白承泽说什么,不想帮,可是这个不字说不出口。
“我回京之后就会大婚,”白承泽说:“在此之前,一定要把帮着白承允的那个人找出来。”
白承路说:“要是找不出来呢?你就不大婚了?”
“找不出来?”白承泽摇头道:“找不出来,也许有一天我就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白承路起身在客房里转圈,说:“你都没办法找出这个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找人?我比你还厉害?”
“你什么也不要做,”白承泽道:“在一旁看着就行。”
白承路说:“我能看出什么来?白承允那里有你的人手?”
“有,”白承泽道:“只是到不了他的身边。二哥你就在一旁看着,看四哥后面跟什么人来往的多。”
“他现在帮着父皇理政,”白承路说:“身边天天围着人,你要我怎么看着他?”
理政?白承泽的面色一冷。
“父皇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白承路又跟白承泽说了一句。
☆、462仇人再会三塔寺
白承泽原本想自己以其在,认不清谁是友谁是敌的情况下回京,还不如在三塔寺这里,离着京城不远不近的,把京城里的事情看清楚之后,再作打算,可是白承路一说世宗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这让白承泽又犹豫了起来。
白承路没注意到白承泽此时的神情,在客房里边转着圈边道:“父皇在后宫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父皇在早朝的时候,已经晕厥过去两次了,还有几次因为身体不适,提前散了早朝。”
白承泽说:“荣双那里怎么说?”
“他?”白承路嗤了一声,说:“他的嘴有多严,你不知道吗?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会给我一句准话。”
“荣双那里问不到,你就不能去找向远清?”
“他是个滑头,我问过他,他就回我一句,”白承路说:“说他看外伤在行,父皇的病,他看不出来什么,都是由荣双一手管着的。”
白承泽低头,握成拳的手上,经络分明,青色的血管鼓起很高,看着有些骇人。
“父皇这样的人,他要是身体还能撑得住,也不会让老四去帮他理政看折子了,”白承路说道:“天知道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太子被关在东宫里出不来,老大被关在府里,老六一向会装死,现在也就只有一个老四能帮他了。”
“那四哥不是要天天住在御书房了?”白承泽问道。
“老四的事我打听不到,”白承路又坐回到了白承泽床前的坐椅上,说:“父皇现在对小九儿很亲,常去千秋殿,我就知道这个。”
“我在江南的时候,派了一个人回京面见父皇,”白承泽想了想,问白承路道:“你知道这事吗?”
“我没听说,”白承路摇头道:“父皇从来没有说过啊,你手下的这个人活着到京城了?”
“没有就算了,”白承泽轻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跟父皇报一个平安。”
“你刚才说你在江南想杀了安元志,那你与上官勇是不是也结仇了?”白承路这时候又想起这档事来了,跟白承泽说:“上官勇报捷的折子到了京城之后,父皇高兴异常,说是他这次不但平了白笑野之乱,还一举灭了江南百年的匪患,江南官场那么多的折子呈上来参上官勇,父皇一概不理,还在早朝上说要给他封侯。”
“那江南总督的位置由谁去坐?”白承泽问道。
“卢公度,”白承路道。
白承泽摇头,“太师的得意门生,白承允看来还是败了一回。”
“他败了一回,你又占到什么好处了?”白承路没好气地道:“这要是太子还在朝,倒是能让他得意了。”
“我什么好处也占不到,”白承泽道:“卢公度虽是状元出身,却是个寒门子,他去了江南,江南就成了安书界的天下了。”
白承路不相信道:“江南当地的官都是死人?卢公度是西南人,在江南一点根基也没有,他能把江南变成太师的天下?”
“江南的官被上官勇杀了不少,林家也被上官勇灭了,江南水师总督房春城又跟他交好,”白承泽说道:“上官勇现在还认安书界是岳父,卢公度打着安书界的名号去江南,那边没人敢跟他作对。”
白承路没什么办法可想,看着白承泽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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