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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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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勇和安元志都不作声了。
安太师摇头笑了笑,道:“五殿下还真是好算计,今日卫朝你若是死在了安府,元志不管无辜与否,你在军中的那些兄弟们,在心里对元志就有了一根剌,他不但害了你,也害了元志在军中的前途。”
安元志说:“他到底是想杀我姐夫,还是想杀平宁?”
安太师道:“自然是卫朝,平宁是意外,只是平宁这个意外出了后,你们要是闹,五殿下就会像我说的那样去安排,结果就是我说的这个结果。”
上官勇道:“他连自己的儿子也要杀?”
“为了皇位啊,”安太师叹道:“一个爱子算什么?白柯也不是他的嫡子,只是一个没有母族可依仗的庶子罢了。”
“这个混蛋!”安元志骂了一声。
“现在要紧的是平宁的眼睛,”安太师道:“元志你继续出去做你的新郎官,卫朝在这里看着平宁。”
“我没这个心情,”安元志嘟囔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安太师甩手给了安元志一巴掌,道:“五殿下还在前厅里坐着,既然大家都在演戏,你就得给我把这出戏演完!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还能成什么大事?”
上官勇看着安元志小声道:“元志你听太师的话,去前厅吧。”
安元志转身要走。
安太师说:“站住,把衣服整整再出去。”
安元志低头把自己身上的喜服拉平了一些。
上官勇道:“你跟兄弟们说,平宁只是受了点小伤,让袁白他们什么也不要说。”
“知道了,”安元志答应了一声后,走了出去。
安太师看着安元志的背影,摇头叹气,这个儿子说到底还是太嫩了。
上官勇这时从床上下来了,跟安太师小声道:“太师,我这就带平宁回去了。”
“你晚上再走,”安太师道:“现在走,半路上恐怕还得出事。”
上官勇说:“还能出什么事?”
“谁能保证五殿下只是安排了白柯这一出?”安太师道:“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晚上喜宴结束,你带着你军中的兄弟们一起走,人一多,藏在暗处的人就不敢轻易下手了。”
上官勇又被安太师按坐在了床上。
安太师附身又看了看上官平宁的小脸,摸一下上官平宁的额头,说:“没发热就是好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这里明目的药不少,平宁想用什么药,就从我这里拿。”
上官勇道:“我又麻烦太师了。”
安太师冲上官勇摆了摆手,轻声道:“方才平宁喊我爷爷,其实他应该喊我一声外公才对。”
上官勇惊得身子一跳。
安太师手按着上官勇的肩头,道:“夭桃是我从宫里弄出来,交给锦绣的。锦绣虽然没说她为何要这个夭桃,但有些事前后窜起来一想,我总是能想明白的。”
“太师,”上官勇沉声道:“这事,我……”
“你不必多说,”安太师道:“现在这个局面对我们大家都好。”
上官勇又沉默了下来。
“忍一时之气,我们要图的是以后,”安太师跟上官勇道:“你一定要忍下这口气。”
上官勇不好跟安太师说,他其实一直以来都在忍耐。
“前厅里还有宾客,”安太师道:“我得去应酬了。”
上官勇要起身相送。
“坐着吧,”安太师没让上官勇起身,说道:“好好陪着平宁,这一次我的外孙是被吓到了,有你在,他才能安心。”
上官勇看了安太师一眼,安太师看着上官平宁的神情,真像是一个外祖父看着自己孙儿时的样子,疼爱里又夹杂着担心。
厅堂里的人们看到安太师带着安元文回来了,忙都开口问安太师道:“太师,卫国侯家的小公子怎么样了?”
安太师笑道:“小孩子玩的时候,跌了一个跟头,眼睛里进了东西,不过荣大人替他看过了,上官小公子无事,我们这都是虚惊了一场。”
白承泽坐在座位上听安太师这么一说,就知道上官勇这是要忍了这口气了。
安太师一路跟人寒暄着,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白承路不知道内情,问安太师道:“那上官平宁现在在哪里?”
安太师说:“服了药后睡着了,这孩子今天就是在下官这里睡下也没什么。”
白承路道:“也对,太师的府邸,还能缺一张床吗?”
“那是,”安太师笑着应声道。
“卫国侯呢?”白承泽开口问道。
“卫朝陪着儿子呢,”安太师说着就坐下了,道:“小东西受了些惊吓,缠着他不给走。”
白承泽笑,说:“没想到卫国侯还是个疼儿子的。”
白承路这时道:“他就这一个儿子,能不疼吗?”
“新郎官来了!”这时坐在靠门前的人们喊了起来。
白承泽抬头一看,就见一身新郎喜服的安元志,由上官睿几个人陪着,一脸笑容的走进了厅堂里。
☆、624大人物的戏
安元志一边跟诸多跟他道喜的人拱手回礼,一边走到了白承路和白承泽的跟前。
白承路斜了安元志一眼,说:“元志,我可是把我的皇妹交给你了。”
安元志忙笑道:“末将一定会好好待公主殿下的,请二殿下放心。”
白承路说:“你还喊我二殿下?”
白承泽一笑,说:“二哥,今天是元志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为难元志了。”
安元志的反应很快,听了白承泽的话后,马上就笑着喊了白承路一声:“二哥。”
“打蛇上棍的小子,”白承路望着安元志笑着摇了摇头。
安元志从上官睿的手里接过了一个酒杯,道:“二哥,五哥,元志敬你们。”
白承泽举起了酒杯,跟安元志对望一眼,道:“元志,是我们要敬你才对,日后云妍就要由你照顾了。”
安元志看着白承泽露齿一笑,说:“五哥跟元志还客气什么?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元志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新郎官跟大小舅子碰了杯子,都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同桌作陪的宗亲和朝臣们,都没能看出白承泽和安元志之间有什么不对来,看安元志给两位皇子殿下敬过了酒,都纷纷向安元志道喜。
安太师坐在一旁,面带笑容,一副矜持但也满意知足的父亲模样。
“一会儿我去看看平宁,”白承泽在安元志敬完了酒要走时,突然就又跟安元志说道。
安元志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安太师道:“五殿下有心了,一会儿下官陪同五殿下去。”
白承泽道:“太师对平宁很用心啊。”
同桌的众人都是一默,这帮人中不是老宗亲,就是朝中重臣,没一个是傻的,白承泽话中有话,他们听得出来。
安太师长叹了一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小声道:“五殿下,平宁虽不是下官那个薄命福浅的女儿所生,可是卫朝至今未再娶,还认下官这个岳父,下官得把平宁当作外孙看待啊。”
白承路怪白承泽道:“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些做什么?”
安太师冲白承路摆了摆手,道:“有些话说出来,我不也怕诸位笑话,我的那个女儿无所出,日后清明大冬时节,她还要指望平宁的祭祀,疼爱平宁,我有私心,”安太师话说到这里,几乎要落下泪来,“嫁出门的女儿,没有再由娘家祭祀的道理了!”
安元志的嘴角抽了抽,他这个老子的嘴脸,他好像一直也没有看全过,这会儿这种慈父的作派,应该能把白承泽恶心到吧?安元志自己都是一阵恶寒。
上官睿站在安元志的身旁,看到安太师伸手去拭了一下眼角,真是掉了几滴眼泪下来。安元志已经是个厚脸皮的人了,上官睿没想到安太师这个有着大儒名声的人,竟比安元志还要厚脸皮,上官睿不好用厚颜无耻这个词,但上官睿还是忍不住问自己,安太师这样不叫厚颜无耻吗?
白承泽放下了酒杯,叹了一口气,道:“太师,二小姐是红颜薄命,算算二小姐走的年头,如今黄土之下,二小姐应该是红颜白骨了,太师您应该想开一些了。”
安元志的手一抖,想把酒泼到白承泽的脸上去。
安太师却应和白承泽道:“是啊,这也是下官与她父女浅缘,不提也罢。”
白承路不明所以地道:“这可能也是卫朝从军之人身上的煞气太重了,安二小姐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受不住。可惜了,这本是一对英雄美人。”
同桌的人精们,听了白承路的话后,都没吱声,白承路与白承泽的差别,只这一句话就能看出来了。安元志也是个从军的人,你说上官勇身上煞气太重,安二小姐受不住,那安元志身上的煞气,云妍公主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就能受的住了?
安元志开口道:“二哥,我也是从军之人啊。”
白承路说:“云妍是皇家女,骨血不同。”
安元志在心里骂了一句,去你妈的骨血!
安太师笑道:“是啊,公主殿下定能与元志长长久久的,元志,今天二殿下和五殿下都在,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敢负了公主殿下,我浔阳安氏就没你这个子孙!”
安元志忙说:“元志明白。”
白承泽道:“太师言重了,元志不会是负心之人的。”
“他敢!”白承路重重地哼了一声。
安太师冲安元志一挥手,道:“你不要在这里咶噪了,去别处敬酒吧。”
安元志冲诸人又行了礼后,才又往别处去了。
上官睿在安元志的身后小声道:“今天我又开了眼界了。”
安元志回头再看一眼厅里的这张主桌,他老子正跟白承泽谈笑风声呢,“你日后别跟他们变得一样就行了,”安元志跟上官睿道:“那都已经不算是人了。”
上官睿说:“你怎么连太师都骂?”
“那都是妖怪了,”安元志说:“我们还是做人就好了。”
上官睿摇了摇头,这些大人物的戏,书中可是看不到的。
安府的喜宴足足摆了一天。
前来贺喜的朝廷官员络绎不绝,不是王公重臣,都无法在喜宴上得一个座位。
安元志和云妍公主的婚礼,在这一天喜庆了整个京都城。
在外人的眼里,朝中的文武大员齐聚安府,更是显得安府如今的权势灸天。
上官勇在房里守着儿子,安太师带着白承路和白承泽进来的时候,上官勇看了白承泽一眼,然后就恭恭敬敬地给两位皇子殿下行礼。
白承路看看睡在床上的上官平宁,说:“这小眼睛肿的,这样真的没事?”
上官勇道:“荣大人看过了,犬子无事,有劳二殿下挂心了。”
白承路跟上官勇说:“这么小的孩子,你应该命人看紧一点,你如今还用不起下人吗?”
安太师生怕白承泽说出要送上官勇下人的话,抢在白承泽开口之前,说道:“是啊,下官已经说过他了,今天就要他带些下人奴婢回去,他苦惯了不要紧,不能苦了孩子。”
白承泽笑着也看了上官平宁一眼,上官平宁虽然肿着左眼,但五官一看就是上官勇的儿子,父子两个的长相很像,“太师说平宁就是你的外孙,你这个当外公的,对自己的外孙自然应该好一些。”
上官勇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心里就又是一惊。
安太师说:“五殿下说的是,他的叔叔忙着科考的事,下官还想着是不是把平宁接过来带一段时日呢。”
白承泽道:“太师现在教导着白柯,还有时间教平宁吗?”
安太师说:“平宁还小,下官最多教他识些字,不费事的。”
白承路就说:“安府里除了元志是个武人,一家子都是读书人,老五,你还担心安府没人能教平宁识字?”
白承泽和安太师一起笑了起来。
上官勇这会儿心里又疑惑了,安太师白天里说他是平宁外公的话,到底是这位知道了平宁的身世,还是只是把平宁看作了自己的外孙?
“对了,”白承路这时问白承泽道:“柯儿呢?我半天没看到他了。”
白承泽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一脸的平常神情,看不出一点异常来。
白承泽道:“他应该是回府去了,二哥也知道的,小孩子都是没有常性的。”
白承路点一下头,跟上官勇道:“平宁长得不错,好生教养,日后必又是一员虎将。”
“卫朝谢二殿下的夸讲,”上官勇忙道。
“那,”白承路跟上官勇说过客套话后,看向了白承泽道:“我们走吧?今天在安府呆了一天了。”
白承泽点头。
安太师说:“两位殿下公务缠身,下官不敢久留两位殿下,下官这就送两位殿下出府。”
白承路说:“我们两个现在能有什么公务?不过我们两个是得回宫去向父皇复命就是。”
白承泽笑着迈步往外走。
上官勇一直把白承路和白承泽送出了院门,再回到屋中时,就看见儿子在床上打滚。“醒了?”上官勇忙几步就走到了床前。
上官平宁喊了上官勇一声爹爹,抬手还是想揉眼睛。
“眼睛不能碰,”上官勇在床上坐下,把上官平宁抱在了怀里,按住了上官平宁的双手。
“疼,”上官平宁一觉睡醒了,又跟上官勇喊疼了。
床头就摆着水和毛巾,上官勇拿了冷毛巾给上官平宁捂眼睛,说:“平宁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上官平宁在上官勇的怀里躺着,突然就跟上官勇道:“爹爹,那个白柯,你以后不要再理他了,他是坏人。”
“好,”上官勇道:“爹爹听平宁的。”
“嗯,”上官平宁说:“爹爹,他为什么要用水泼我?”
上官勇这会儿不会去想是白柯打翻了上官平宁手里的茶杯,跟儿子道:“你不是说他是坏人吗?”
上官平宁点了点头,说:“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他了。”
一直呆在房里,可是一直没有人搭理的大王,这时凑到了床前,两只前爪扒在床沿上,望着自己的小主人叫了一声。
“大王,”上官平宁睁着右眼,把小手伸给了大王。
大王爪子握了一下上官平宁的小手,又轻叫了一声,像是在安慰上官平宁。
上官勇这一次没有再踢开大王了,说道:“你这个东西,怎么会跑到安府来的?”
大王伸舌头舔了上官平宁的小手一下。
“大王认得路哦,”上官平宁说:“爹爹,大王很聪明吧?”
上官勇嗯了一声,道:“眼睛还疼吗?”
上官平宁说:“爹爹给平宁呼呼,平宁就不疼了。”
☆、625娘亲长什么样?
上官勇无奈地看着又跟他撒娇的儿子,轻声道:“你啊,你娘亲当年是不是把你生错了?你应该是个丫头?”
“呼呼,”上官平宁执着道。
上官勇只得在上官平宁的左眼上吹了几口气。
上官平宁说:“哦,这次爹爹呼呼也没用了。”
上官勇换了一块毛巾,继续给上官平宁捂眼睛。
上官平宁眼睛火辣辣地疼,冷毛巾敷上去是能让他舒服一些,只是大冬天里,就是屋里放着足够多的炭盆,上官平宁也被冷毛巾激得叫了一声。
“忍一下,”上官勇现在只能叫儿子忍。
上官平宁眼睛疼着,嘴巴却还是停不下来,突然又问上官勇道:“爹爹,你方才说娘亲,平宁的娘亲长什么样?”
上官勇被儿子问得一愣,这还是这个小儿子长这么大,头一回问他娘亲的事。
“爹爹?”上官平宁又在上官勇的怀里扭屁股。
上官勇拍一下儿子乱扭乱动的屁股,道:“你娘亲是个好女人。”
“是美人吗?”
上官勇想了一下安锦绣的样子,轻声道:“你娘亲自然是个美人。”
“唉!”上官平宁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娘亲死了。”
上官勇抱着儿子,唯有苦笑了。
安元志推门走了进来,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了,头发还是湿得。
上官勇道:“外面下雨了?”
安元志摇头,道:“下雪了,妈的,这天说变就变。”
“舅舅,”上官平宁又喊安元志。
安元志说:“都成独眼龙了,你就闭上眼睛吧。”
上官平宁说:“你为什么不穿红衣服了?”
安元志没心情跟上官平宁说这种有关衣服的没营养的话,问道:“还疼吗?”
“疼,”上官平宁马上就道。
上官勇这时把敷在上官平宁眼睛上的毛巾拿开了,安元志看着小外甥还是肿得像烂桃一样的眼睛,心疼道:“药也用了,怎么还是肿成这样?”
“这世上又没仙药,”上官勇道:“荣双不是说得慢慢来么。”
上官平宁又跟安元志撒娇,说:“舅舅,呼呼。”
安元志马上就低头去吹上官平宁的眼睛。
上官平宁却又马上叫了起来,说:“舅舅的嘴是臭的。”
安元志说:“这是酒味,什么臭?小子不懂就不要乱说。”
上官平宁往上官勇的怀里躲。
安元志把上官平宁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了怀里,说:“让我抱抱,你这小东西,今天吓掉了老子的半条命!”
上官平宁说:“爹爹说我不会瞎。”
安元志拍一下上官平宁,从怀里拿了一个挺大的甜瓜出来,递给了还扒在床边上的大王,说:“这个给你,今天谢谢你了。”
大王从安元志的手里抢过了甜瓜,跑一边吃去了。
安元志又看着上官勇道:“白柯那个小崽子,我饶不了他!”
上官勇说:“你要怎么做?”
“他别让我逮到,”安元志狠道:“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姐夫我跟你说,什么样的老子养什么样的儿子,这就是个坏种!”
上官睿这时把上官平宁的药端了进来,听到了安元志的半截话,就说:“你在骂谁?”
安元志说:“我还能骂谁?”
上官睿道:“你在背后骂有用吗?平宁,吃药了。”
安元志看上官睿要拿勺子给上官平宁喂药,就说:“你要苦死他?”
上官睿手上的动作一停,说:“那少爷你的意思是?”
安元志拿过药碗,往上官平宁的嘴边一送,说:“平宁,让你叔叔这个书呆子看看我们武人是怎么喝药的。”
上官平宁说:“我不怕苦。”
安元志哄道:“是啊,我们平宁怎么可能怕苦?以后我们平宁是大杀四方的英雄好汉呢!”
上官平宁说:“我现在就是。”
安元志说:“对,我们平宁现在就是英雄好汉。来,好汉,张嘴,把药喝了。”
上官平宁被安元志哄得,张大了嘴巴开始喝药。
上官睿看着侄子的左眼,跟上官勇道:“还是肿啊。”
上官勇道:“一下子好不了的。”
上官平宁连着几口喝了药,苦得把舌头伸到外面哈气。
上官睿忙把一块糖送进了侄子的嘴里。
安元志说:“外面下雪了,你们明天再走吧。”
上官勇道:“喜宴散了?”
“我让戚大哥他们回去了,”安元志道:“新娘子是公主殿下,他们不能闹新房啊。”
上官睿说:“你不去新房?”
安元志低头亲了上官平宁一口,说:“平宁这样了,我还有心思跟那个女人洞房?”
“让云妍公主见不到圣上,你有让人往宫里传这消息吗?”上官睿问道。
上官勇听着话不对,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让公主见不到圣上?”
“那个女人不识好歹,”安元志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叉话道:“平宁这样不行,我明天再去请荣双来府里看看。”
“少爷,”门外在这时又传来了范舟的声音。
“进来,”安元志说。
范舟跑了进来,头发上沾着不少雪花。
安元志说:“不是让你盯人去了吗?”
范舟说:“五殿下走了啊,我还要怎么盯他?”
安元志说:“看到白柯了没有?就是他的儿子。”
范舟摇头,说:“我没看到有小孩在他的身边。”
安元志就跟上官勇和上官睿道:“这个小崽子一定是跑了,没种的玩意儿!”
“少爷,太师让你过去一趟,”范舟跟安元志说:“还说这会儿下雪了,让将军就在府里住一夜。”
“他找我什么事?”安元志问范舟道。
范舟说:“少爷,这我怎么知道?”
“你就不会多问一句吗?”安元志瞪范舟。
上官睿道:“你快点去吧,太师应该是有话要跟你交待,你没事跟范舟较什么劲?”
范舟说:“就是。”
安元志跟怀里,喝了药后,又要迷糊过去的上官平宁道:“平宁,舅舅有事要出去一下,一会儿再来看你。”
“哦,”上官平宁应了安元志一声,说:“舅舅快点回来。”
“好,”安元志在上官平宁的脸上又亲了一口,才把小外甥放回到了上官勇的怀里。
范舟说:“少爷,我留下来伺候小少爷吧。”
安元志拎着范舟的衣领子往外走,说:“你会伺候人吗?添什么乱?”这会儿上官勇跟上官睿也一定有话要说,安元志觉得自己何必把范舟留下来碍事呢?
安元志拎走了范舟之后,上官睿在床边上坐下了,小声问自己的兄长道:“真是白柯下的手?”
上官勇点头,说:“是他,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错?”
“他才多大?”上官睿道:“白承泽想干什么啊?”
上官勇抱着上官平宁抱了一会儿后,跟上官睿道:“也是他把平宁手里的茶杯打掉的。”
上官睿道:“怎么,他想杀你,所以对平宁网开一面了?”
“这算是这孩子本心不坏吗?”上官勇迟疑道。
“那大哥是不是还得买点礼去谢谢他?”上官睿冷道:“也许这孩子现在本心还不坏,可他毕竟是白承泽的儿子,大哥,既然我们现在跟白承泽翻脸了,他的儿子日后你还是不要再搭理了。”
上官勇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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