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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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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看袁威、袁白带着兵卒们赶着人往大理寺外跑了,才跟格子说:“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格子说:“我跟看门的说,我是宫里的人,来找五少爷的。”
安元志一边拎着格子往外走,一边小声道:“你不要再回宫里去了,去卫国侯府等我,卫国侯府在城南旧巷,认识那地方吗?”
格子说:“奴才听说过城南旧巷。”
“那你就问路人怎么走,”安元志说:“总之不要再回宫去了。”
格子说:“五少爷,奴才不回去,会被师父打死的。”
“你回宫才一定没命,”安元志说:“觉得我是好人吗?”
格子抬头看看安元志,安元志也是全身湿透的落汤鸡模样,只是这位身穿软甲的驸马爷,就是被淋成落汤鸡了,也还是英武,格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冲着安元志点了一下头。
安元志声音很急地道:“那你就去卫国侯府,一定不要再回宫里去了,有什么话等我晚上去侯府,我再跟你说,行吗?”
格子点了第一次头后,再点头就没有什么犹豫和压力了,都没怎么想,就冲安元志又点了点头。
安元志到了大理寺外,上了马,又看了格子一眼,说:“快点走,不要让人看见你。”
格子冲进了站在大理寺外,看死囚的人群里。
安元志抬手几鞭子,打在走在最后的几个犯人的身上,道:“都快点,再拖时间,你们也是死的命!”
队伍前头这时已经跑了起来,有不少女犯一下子没跟上这种行进的速度,纷纷跌在地上。
“快点!”安元志冲前面的卫**大喊。
队伍没有停下来,跌在地上的人被拖在地上走。
“把那些人都弄起来!”安元志又喊,想到白承泽会来,安元志就有些心里发慌,看到自己的手下对着地上的人连踢带打,安元志只得又喊:“这样有什么用?动作快点,把人弄起来!”
在卫**们的拉拽之下,地上的犯人们都被拉了起来。
安元志坐在马上,回头往帝宫方向看了看,没看到白承泽的人,安元志抹一把脸,打马往城南去了。
围观在大理寺外的人们看到这场面心里都感觉怪异,这哪是押死囚游街?这怎么看都是在赶命的架式。
帝宫的门前,白承泽这时正面容冰冷地看着韩约。
世宗的銮驾把半开的宫门堵了一个满满当当,白承泽这会儿急着出宫,却硬生生被他不能碰的銮驾堵在了宫里。
“五殿下稍等片刻,”韩约淋着雨,很是狼狈地跟白承泽说:“銮驾的前轮卡在了路缝里,下官已经命人在弄了。”
白承泽道:“我父皇午时三刻才到刑场,你们这么早就把銮驾拉到宫门前做什么?”
韩约说:“回五殿下的话,今天这雨大,下官们是想早些把銮驾备好。”
“你没脑子吗?”白承泽道:“我父皇要是想在御书房那里就上銮驾呢?你们再把銮驾拉过去?”
韩约有些茫然地看着白承泽,说:“五殿下,圣上一向都是坐步辇出了宫门后,才上銮驾的啊,今,今天圣上要在御书房那里就坐銮驾了?”
白承泽冷冷地看着韩约,他这会儿要是能杀,就把韩约杀了。
韩约心里发憷,但现在他也只能装作没有看到白承泽的神情,自打了一记耳光,说:“今天下官幸好遇见了五殿下,五殿下,下官这就把銮驾拉到御书房去。”
白承泽说:“我父皇有下令吗?”
“那,”韩约抬手大力地挠一下头,说:“那……”
“你赶紧把宫门让出来!”白承泽难得当众发怒道。
韩约忙就冲白承泽一哈腰,说:“下官这就去看看,五殿下您,您稍等一下。”
“快去吧,”白承泽情绪外露了一下后,又和缓了声音跟韩约道。
韩约跑到了宫门前,銮驾前,一帮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在忙活。
许兴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跟走到他身旁的韩约小声道:“这能拖多久啊?”
韩约看着銮驾的前轮,自言自语道:“我应该把这沟再弄深点的。”
“拉倒吧,”许兴道:“这里天天人来人往的,突然出个深沟?人不会生疑?又不是地动!”
“妈的,”韩约骂了一句。
许兴用肩膀撞了韩约一下,说:“五殿下过来了!”
韩约伸头往宫里望去,就看见白承泽大步往这里走来了。
许兴说:“你还要弄吗?这瞒不住啊,这个!”
“这时间够长了吧?”韩约边瞄着白承泽,边问自己的老友道。
许兴说:“不知道,半刻钟了吧?”
“才他妈半刻钟?”韩约嘀咕道。
“不错了,”许兴也偷眼看着白承泽那里,说:“要不是弄来銮驾,我们连半刻钟都拖不到!你知足吧。就要到跟前了,你给个话啊!”
“快,把轮子抬上来,”韩约命蹲那儿忙活的手下们道。
白承泽走到了銮驾跟前,就看见一帮人把数百斤重的銮驾给抬了起来。
韩约看着白承泽就要到自己这里来了,迈步往白承泽那里走去,像是要迎白承泽,走过一个手下身边的时候,韩约动作不大地踢了这个手下一脚。
这个大内侍卫正全身用劲呢,感觉到因为用劲而肌肉绷得死紧的小腿肚上,被人踢了一脚,顿时就往前一踉跄,不但撞到了身前左右的人,手上也泄了力道。
白承泽看整个銮驾往他这里倾斜了过来,身形很轻快地往后面一退。
“妈的!”韩约在心里又暴了一句粗口。
銮驾的前轮又掉进了路面的裂缝里,白承泽连个惊吓都没受到。
“五殿下?”韩约一脸慌张地跑到了白承泽的跟前,说:“您没事吧?”
白承泽道:“你们到底要弄到什么时候?”
韩约冲白承泽点头哈腰地道:“五殿下,您再等等,马上就好。”
“下雨天手滑吗?”白承泽看着韩约道。
韩约赔着笑脸,说:“五殿下,您别急。”
白承泽现在很着急,要不是宫门不能随便进出,他早就从别的宫门走了。
许兴站在銮驾前面,跟众人说:“赶紧把銮驾抬出来,不然五殿下真得发怒了!”
韩约听着身后的銮驾发出了哐当的一声响,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就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跟白承泽说:“五殿下,您看,好了。”
白承泽大声命众人道:“快把銮驾拉开,让开路。”
“四殿下?”韩约这时又看着白承泽的身后,喊了一声。
白承泽回头,就看见白承允带着人,正快步往自己这里走来。
韩约冲许兴打了一个赶紧把銮驾拉走的手势。
等白承允带着人走到宫门前的时候,堵着宫门的銮驾已经被拉走了。
“四哥怎么来了?”白承泽看着白承允问道。
白承允看看被拉着往宫里掉头的銮驾,说:“这是怎么回事?”
韩约忙说:“下官回四殿下的话,方才銮驾的前轮陷进了路缝里,挡住了五殿下的去路。”
白承允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跟白承泽道:“我与你一起去大理寺。”
白承泽说:“去个大理寺,还用我们两个人去?”
白承允说:“你能去,我不能去吗?”
白承泽把手往宫外一让,说:“那四哥请吧。”
白承允先行往宫门外走去。
一个小太监从宫里追出来,跑到了白承泽的身旁。
白承泽看一眼这小太监,小声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跟白承泽耳语道:“安太师说五殿下像是与韦大人有隙的样子,跟圣上说,还是两位殿下一起去,这样对事对人才公平。”
白承泽没作任表示,往宫门外走去。
韩约站在宫门里,跟身旁的一个大内侍卫道:“给我盯住了那个小太监。”
大内侍卫应了一声是。
白承泽出了宫,没上马,走到了白承允的马前,道:“既然四哥去大理寺,那我就不去了。”
白承允说:“你要抗旨不遵吗?”
白承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四哥,我在宫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我怕元志已经带着犯人离开大理寺了,我去路上堵他。”
白承允说:“你知道元志带着人往哪里走了?他们若是已经离了大理寺,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去那里?”
☆、669人命贱如猪狗
白承泽一笑,道:“元志他们也有可能没有走啊,我与四哥兵分两路不是更好吗?”
白承允道:“你这就是多此一举,韦希圣敢在内廷钦犯的事上做手脚吗?”
白承泽笑道:“小心总不会有错。”
“那好,我去大理寺,”白承允双腿一夹马腹,带着人先走了。
白登为白承泽牵来了马,小声道:“爷,我们要去哪里?”
白承泽看看自己今天带来的这些人,十五个侍卫,三个小厮,加上白登和他自己,一共二十个人,安元志现在带着多少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爷,”白登说:“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白承泽上了马,道:“去城南。”
白登忙道:“是!”
许兴看着白承泽也带着人跑走了,问韩约道:“五殿下怎么不跟四殿下一起走呢?”
“去看看五殿下他们往哪里走了,”韩约命自己手下的一个大内侍卫道。
这个大内侍卫在宫门前上了马,跟在了白承泽一行人的后面。
白登骑马紧跟在白承泽的身后,回头看一眼,说:“爷,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白承泽说了一句:“不要管他。”
看安太师今天在御书房的举动,说的那些话,白承泽就知道事有不对了。现在事关他白承泽,唯一可能出事的地方就是王襄那里,这个时候再派人去通知在王襄府里的人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白承泽直接就带着人往城南街市走,他虽然只有二十个人,但在京城里,安元志敢对他这个皇子殿下下手吗?
跟在白承泽身后的大内侍卫看着白承泽一行人往城南去了,忙回到了宫门前跟韩约道:“大人,五殿下往南去了。”
许兴紧张兮兮地问韩约道:“城南那里会有什么事?”
韩约冲许兴摇了摇头,说:“你守好宫门吧,圣上今天一定会出宫去刑场,你别在圣上的面前犯错。”
许兴看着韩约快步往宫门里走去,没有再多问。
韩约走进了宫门里后,叫了一个亲信的手下来,耳语着命道:“五殿下去了城南,你把这事告诉安妃娘娘一声。”
这个大内侍卫撒腿往千秋殿的方向跑去。
跟着那个在宫门前跟白承泽说话的小太监的大内侍卫,这个时候跑了回来,跟要去千秋殿报信的大内侍卫跑了一个错肩。
“怎么样了?”韩约问这个手下。
“是御书房的小太监,”这个大内侍卫道:“我看他上御书房的高台了,没敢动他。”
“问到名字了吗?”韩约说。
“大人,御书房现在哪是能找人问话的地方啊?”这大内侍卫道:“不过我记住那小太监的长相了,再认一定能认得出来。”
韩约点了点头,说:“记住了人就行,辛苦了。”
千秋殿的小花厅里,安锦绣跟袁章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让他回去跟韩约说,让他好好当差吧,暂时我们什么也不用做了。”
袁章应声退了出去。
“少爷他们不会有事吧?”袁义问安锦绣道。
“现在他们就是有事,我也做不了什么,”安锦绣道:“我们就等等看吧。”
“要是五殿下去了王襄那里,少爷他们还怎么动手?”
“箭在弦上了,”安锦绣小声道:“就是他白承泽亲自守在王襄府里,元志他们也一定得进去。”
袁义说:“少爷会进去吗?”
“应该会,”安锦绣望着袁义一笑,说:“元志看着不像是个怕事的人。”
袁义看安锦绣还能笑得出来,觉得事情也许还好,没到最坏的时候。
白承泽二十个人,都是骑马,速度上比安元志那一行人要快,等他到了城南街市的北边街口时,安元志一行人到了王襄府前的巷口。
城南街市本就是京都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今天又是死囚游街,人比往日更多。
九门提督江潇庭亲自带着九门提督府的兵马,在这条街上维持秩序,把人往街两边赶,空出中间的路来。
袁威从前头跑到了安元志的马前,小声道:“九门提督的人在这里。”
安元志说:“看见江潇庭了?”
袁威摇头,说:“没看见,不过我问了九门提督府的人,江大人来了。”
“来就来吧,”安元志道:“事情我们一定得做。”
袁威点一下头,掉转了马头,又往前边去了。
江潇庭这时坐在马上,跟身后的幕僚道:“看看这个队伍,今天刑场的木头台子要被人血浸透了。”
已经上了年纪的幕僚,小声叹了一口气,道:“人命有时贱如猪狗啊。”
江潇庭苦笑。
走在最前面的人犯是何府的犯人,有的女犯手里还抱着不过三岁的孩童,小孩在大雨中淋着,全身冷透之下,哭声虚弱无助,听着让人心酸。
江潇庭回头看着老幕僚道:“先生,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要是让……”
江潇庭的话没说完,就看见身侧有人大喊:“犯人跑了!”
江潇庭听了这声喊,整个人都发懵,犯人跑了?被卫**押着的犯人还能跑了?!
“杀人了!”游街示众的队伍后面又传来了声嘶力竭地哭喊声。
“真的杀人了!”
“犯人杀人了!”
“有当兵的死了!”
……
江潇庭就这么一愣神的时间,他面前的人群就乱成了一团。“怎,怎么回事?!”江潇庭冲着左手边大喊。
有行人奔到了江潇庭的马前,五六个人跌在了一起。
“大人,犯人跑了!”有亲兵跟江潇庭大喊。
把犯人们拴在一起的粗麻绳就在众人的眼前,断成了几截。
“快跑,不跑就是死!”队伍后面有几个声音在同时大喊。
“抓,抓人!”江潇庭这一回没有再愣神了,大声下令道。
九门提督府的兵将们在江潇庭的一声令下,一涌而上。
“元志,安元志在哪里?!”江潇庭也不管面前全是慌乱中的人群了,打马往左手边跑。
袁英这会儿跑到了王襄的府前,之前他已经来这里认过门,到了府门前后,袁英还把这府门细看了一眼,生怕自己认错了门。
“是这里?”老六子一身破破烂烂的囚服,跑到了袁英的身旁,小声问道。
袁英点头,说:“是这家没错。”
老六子上前就是一脚,府门里面是落着门栓的,却被老六子一脚踹断成了两截。
袁英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他是最先弄掉了绑绳跑了的人,这会儿不少囚犯跟在他的身后。“我们从这家跑过去,“袁英跟身后的囚犯们说道:“这样我们能少跑不少路。”
“这样行吗?”有囚犯大声问袁英道。
“进去后,记得抢身衣服,”老六子说道:“然后咱们往人群里一钻,谁还能找到我们?”
袁英第一个冲进了王襄的府里。
门内一个男子在袁英进府之后,一拳便冲袁英的面门砸了过来。
袁英原来翻身而起,一脚踢向了这个男子的咽喉。
老六子这时带着头二十个囚犯一起冲了进来,看看跟袁英打在一起的人,没停脚,而是带着人往府里闯。
男子跟袁英交手几招后,又惊又怒地问道:“你是死囚?!”这一次的囚犯里,不是内廷的奴,就是何府的人,伺候人的奴才下女们怎么能有这样的武艺?何府倒是将门,只是有这样的武艺会在何府做一个下人吗?男子又细仔看了看袁英的脸,说:“你不是何将军的家人!”
“老子是你爹!”袁英骂了一声,跟这男子交手之后,他也心中有数了,在王襄府里的这帮人不是泛泛之辈。
几个混在犯人里的死士侍卫先后冲进了王襄的府里,其中一个扔给了袁英一把刀。
不多时,王襄的府里,哭喊声跟府外的交相呼应了起来。
男子听到府里的哭喊声,分了一下神,他的兄弟们到现在还不出来帮他,看来也是被人拖住了,“你是什么人?”这男子又问袁英道。
袁英闭着嘴,只拼命想取了这男子的性命。
王府的院墙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倒了一扇墙,大雨中,断墙的尘土还没扬起,就被雨水冲成了泥浆。
安元志带着一队卫**骑马冲进了府里。
被袁英逼得已经手脚生乱的男子看到官兵到了,面上露出了喜色,冲身着软甲的安元志大喊道:“将军,犯人跑进后院去了!”
安元志冲这男子点了点头,马到了男子的跟前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
男子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就被安元志挥刀砍在了头上。
安元志也不看被自己砍了一刀的男子是死是活,跟袁英道:“你他妈的打到现在?”
袁英一刀捅穿了男子的胸膛,随后就拔刀往府中后院跑去。
“这里面的犯人一个不留!”安元志大声命手下道。
王襄被两个男子护着,跑到了府中的后门,没想到他们打不开这道门了。
“门被人从外面封死了!”一个男子喊着,带着王襄就想翻墙而出。
“老爷!”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冲到了这个院中,跌在地上,冲王襄大喊道。
王襄回头,就看见从院门那里跑来一个身着卫**军服的年轻校尉,手起刀落,将他的妾室砍得身首分家,又一脚将他的女儿踢到了墙上,小女孩脑颅被撞出一个大洞,红白的血和脑浆淌了一脸,一声没吭,就倒在墙下的地上气绝了。
王襄瘫在了地上,真正面对了死亡的时候,王大人才发现他根本承受不了。
两个男子互看了一眼后,拽着王襄的男子把王襄的手丢开了,两个人脚下发力,分上了两处墙头。王襄坐在地上,看着跃上了院墙的两个人,这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两个人是把他扔下了。
☆、670无毒不丈夫
“放箭!”
随着院门外一个男子的一声令下,十几只雕翎箭从院外越过墙头射了进来。
围墙上的两个男子,挥舞手里的兵器挡箭,纵身就往围墙外跳,只是围墙外这时也有人放了冷箭,一个穿着普通百姓服饰的男子总共就放了两只箭,却分别将两个男子射死在半空中。
两个男子的尸体栽到了地上,守在外面的几个人跑上前,一人补上一刀,将这两个男子的尸体,又扔进了围墙里。
放冷箭的男子走到门前,将门上的大铜锁打开拿走,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人又藏在了暗处。
冷清的巷中,除了王府围墙那里的一滩血外,看起来空无一人。
安元志手里拎着刀走进了后门前的这个院中,看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王襄。
王襄倒是还能认出安元志来,他这会儿也没想为什么穿着卫**军服的人,会在他的府里见人就杀了,王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说:“五少爷,你救……”
安元志一句话都懒得说,一刀抹在了王襄的咽喉上。
王襄捂着咽喉,一脸愕然地瞪着安元志。
安元志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失手,怎么这个人气管断了,还能站那儿拿眼瞪他?安元志又抬腿踢了王襄一脚,说:“你觉得你不该死吗?”
王襄气绝倒地的时候,白承泽带着人冲进了王府里。
王襄的府里,现在还是哭喊声一片,到处都是声音,就好像这府里四处都是杀戮场一般。
“爷!”白登指着倒在前院里的一个男人,让白承泽看。
白承泽走到这男人跟前,这男人就是先被安元志砍中头,又被袁英当胸一刀捅穿胸膛的那人。
“他是……”白登想叫,又马上收了声。
白承泽快步往王府后宅走去。
白登追着白承泽道:“爷,他们杀红了眼,会不会伤着爷?”
“我看他们谁敢,”白承泽这会儿心中燃着熊熊的怒火,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极端地冰冷。
院中,廊下,屋内,王襄的府里,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尸体,男女老幼,没有一人逃过这场死劫。
白承泽在一处廊下停了下来,廊外的庭院里倒着不少具尸体,积在院中的雨水被血染成了红色。白承泽的脚下是两只绿毛鹦鹉的尸体,悬在他眼前的是个空了的鸟架子。
“他们这是鸡犬不留吗?”侍卫长跟白承泽喊道。
白承泽走下了台阶,踩着血水又进了一个庭院,一个身着灰布短袍,身上带伤的男子翻墙进了这个院子,看见白承泽后,双眼一亮,往白承泽这边奔来。
白承泽正要让身后的侍卫去接这个人,就看见安元志也跃过了这道院墙,几步就追到了这男子的身后。
“五少爷,”白登叫了起来:“他不是囚犯!”
“爷!”侍卫长这时也叫了起来,靠到了白承泽的身后。
白承泽回身,就看见他的身后,袁威和袁白两个人追着他手下的一个杀手,也进了这个院子。
五王府的侍卫们围成了一个圈,把白承泽护在了中间。
“安元志!”白承泽怒喝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对于白承泽的喊声充耳不闻,将被他踩在脚下的人一刀断喉。
“爷,我们先退出去吧!”白登拉着白承泽就要走。
白承泽甩开了白登的手。
这时从安元志右手边的假山石后面冲出了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最多两岁的男孩,手里还拉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儿,毫不犹豫地向白承泽这里跑了过来。
白承泽认识这个女人,这是王襄的夫人严氏。
“去带她过来,”白承泽命手下的侍卫道。
两个侍卫朝严氏跑去。
安元志不认识王襄的家人,但看白承泽命侍卫来接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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