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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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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下人都退下去,房门也关上后,安太师才对老太君道:“锦绣进宫后,一定会跟锦颜作对的,儿子怕……”

“如果我们的大小姐斗不过自己的妹妹,那是她没本事,”老太君在安太师的话还没说完时,就已经开口道:“安锦绣再有本事,也是姓安的,一笔还能写出两个安字来?安元志也一样,再有出息,他也是浔阳安氏的子孙。”

“您对锦颜,”安太师的话有点说不出口,听老母亲的意思,这是看着安锦绣得宠,他们要倒向安锦绣一边了?

“安锦颜是只只顾着自己,养不熟的狼,”老太君道:“比起她来,安锦绣倒是还有点人情味。”

“人情味?”安太师疑惑道,口口声声骂安锦颜是贱人,威胁他这个父亲的安锦绣,全身上下哪里有人情味?

“上官勇到了今天还活着,你觉得的是因为什么?”老太君问儿子道:“是圣上仁慈,还是安锦绣硬保了他的这条命?”

“安府的二小姐已死了,”安太师道:“圣上何必要上官勇的命?”

“如果安锦绣对上官勇无情,她怎么能让上官勇再活着?”老太君望着安太师冷道:“你身边的女人也不少,你别告诉我,你到了今天还看不明白女人的这点小心思。”

安太师头晕,说:“她若是对上官勇还有情,圣上能宠着她?”

“所以我们还是对安元志好点,”老太君道:“你的这个女儿若是进宫之后还能抓住这份圣宠,那么她就是把大小姐踩在了脚下,老身也随她。”

安太师惊得从椅子站了起来,“母亲!”

“现在不是你做慈父的时候,”老太君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显出了一种无奈的神情,“一个元信我们安府养的起,如果我们安府没了呢?谁来养活这一府的人?如果你那个女儿在宫里站稳了脚跟,你再去跟他说父女亲情,还来得及吗?”

安太师道:“母亲,我们在这里打算有何用?锦绣和元志并不想着我们这个家啊。我们再帮着锦绣,锦颜那里又会怎么想?我们这是要做墙头草吗?”

“安元志还小,安锦绣不会这么没眼力的,”老太君道:“有我们安家帮着,她的路只会走得更好。没感情不要紧,只要我们互相都能有好处,那么就能相处下去。锦颜那里也一样,她不像安锦绣,没了我们安家,她就失了根,所以我们不必怕她。你这个父亲做的啊,”老太君望着安太师摇头,“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拿捏在手中,你怕她们什么?”

安太师听不下去了,说:“儿子明天会带元志进宫面圣,母亲你休息吧。”

“去跟上官勇谈,”老太君却又跟安太师道:“他可以再娶我们安氏的一个小姐为妻。”

“你是说锦曲?”

“我也就这一个孙女儿没嫁了,”老太君说:“三丫头比不上她的两个姐姐精明,可是样子不差,她一样可以为上官勇生儿育女。”

“母亲!”

“这么做不但是为圣上解忧,也是为安锦绣做了一件好事,上官将军再做一次我们安氏的女婿,他的这条命就更保险了,”老太君一点也不顾及安太师已经发青的脸色,说道:“锦颜不是也有这个打算吗?”

安太师连连摇头,“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在命和脸面之间,我选命,”老太君说:“你要是没脸跟上官勇开这个口,我这个老婆子亲自去跟他说。”

“这件事儿子自有打算!”安太师强压着心头的火,跟老太君道:“母亲你给儿子一些时间,我们再看看。”

老太君说:“你还要看什么?”

“锦绣人还没进宫,还没有名份,”安太师小声道:“一切都等她有名有份之后再说吧。”

门窗紧闭的屋中只有老太君转着佛珠的声音,都已上了年岁的母子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觉得累,只是他们没办法撂手不管,安氏不能败在他们的手上。

最后老太君手中的佛珠终于不再发出声响,屋子里静的让人难受,“你去吧,”老太君跟安太师说:“你也不要怪我势利心狠,想做正人君子,你当初就不应该入朝为官。”

安太师走出了老母亲的屋子,走到了安元信的面前,说道:“起来吧,你祖母已经消气了。”

安元信跪到现在靠自己是站不起来了,由两个家丁搀着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明日我送你去淮州,”安太师道:“你二叔在那里,日后你帮着你二叔做事吧。”

安元信叫了起来:“父亲,你让我去从商?!”

安府的庶出二老爷没有入仕,而是在江南一带做皇商,虽然也是住着大宅,可是在士农工商的年代里,商人的地位底下,所以就算安二老爷日子过得不比人差,跟安氏其他的老爷们相比,却是最被族人看轻的一个。

“你不去你二叔那里,你还想做什么?”安太师问自己的三子道。

安元信扑通一声又给安太师跪下了,他是安府嫡出的公子,哪里能认命去江南从商,“父亲,”安元信是双手抱住了安太师的腿求道:“您帮帮儿子吧。”

“这是圣意,你要我如何帮你?”安太师问安元信道:“你没看见你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归府吗?他还在金銮殿外前跪着,要跪足三个时辰才能起来,回府后就要闭门思过,没有开恩的圣旨,你大哥连府门都不能出了。元信,你说为夫要怎么帮你。”

安元信的双手一松,在安府的四位嫡出公子中,安元信虽然脾气任性,但也是最为聪明的一个,他问安太师道:“所以父亲要全力保住大哥,不管我了吗?”

安太师说:“你可以去求你五弟,给他磕头,如果你能让他可怜你,在圣上面前替你求情,那么你也许不用去跟你二叔。”

去跪求安元志?安元信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不再跟安太师说话,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要他去求安元志这个奴才秧子,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站在门里看着院中的老太君,这时转身一步步走回到了椅榻上坐下。安府的这些男人们,老太君叹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去求一下安元志,最多受就是一番折辱,以这样的代价换回自己的前程难道不好?

也许有这样的傲气也好,老太君伤神过后又安慰自己的想着,少年人没有骨气还做什么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府里的这些少爷小姐们,不到最后,谁知道笑到最后的是哪一个?

安太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等在书房门外的大管家见到安太师后,就说道:“太师,五少爷跟上官将军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府来。”

“你去把昨日被人送到府上的那个女人送到家庵去,”安太师没再问安元志,而是又吩咐大管家道:“你亲自送去,不要让人看见这个女人。”

大管家说:“是送这个女子去出家?”

“你把人交给慧清师太,”安太师说:“就说是我的话,让师太去问问住在庵堂里的那位贵客,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是,奴才这就去办,”大管家领了太师的命,忙就去了。

安太师回到了书房里,坐在书桌后发了一会儿呆后,提笔给在淮州的二弟写了一封信。安二老爷安书泉自己也有儿女,能不能真心带安元信入行还两说,所以安太师的这封信写的很恳切,请安二老爷多多照顾自己的三子。

安元信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后,新收不久的通房季氏便眼泪汪汪地凑了上来,说:“三爷,这往后我们要怎么办?”

安元信挑起季氏的下巴,说道:“爷要去做商人了,你还要跟着爷吗?”

季氏虽说是通房的妾室,可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听了安元信这话差点背过气去,说:“三爷就算不能入仕,去庄子上做田舍翁也行啊,太师为何要让三爷去从商?”

安元信命房里的下人去给他收拾行李,自己将季氏抱坐在了腿上,说道:“我们安家不养吃闲饭的人,我为了家里争不来权,就只能去争利了。”

☆、91桃之夭夭

庵堂里的贵客是哪位,主持慧清师太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位贵客是安锦绣。

安锦绣坐在房中的铜镜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夭桃,人如其名,桃之矢矢,灼灼其华,只可惜帝王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女子,所以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最终不过就是得了帝王几夜的临幸。

“小姐?”紫鸳站在夭桃的身后,看安锦绣一直不说话,便喊了安锦绣一声。

“紫鸳你先出去,我跟夭桃姑娘说几句话,”安锦绣让紫鸳出去。

紫鸳不放心地看看夭桃。

“好了,你还怕夭桃姑娘能打我一顿不成?”安锦绣跟紫鸳好笑道:“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哦,”紫鸳不太情愿地走了出去。

夭桃看安锦绣对紫鸳很好的样子,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好伺候,那就是她的福气了。

“起来吧,”安锦绣跟夭桃道。

“不敢,”夭桃道。

“我又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安锦绣笑了一声后说道:“你跟我装柔弱可没什么用处,跪在地上的滋味好受吗?快起来坐下说话吧。”

夭桃涨红了脸,从地上站起身来后,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安锦绣身边的圆凳上。

“出了宫,是不是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安锦绣问夭桃道:“还是你还想再回宫里去争上一回?”

夭桃刚坐下,听了安锦绣这话吓得忙又要给安锦绣跪下。

“你不用怕我,”安锦绣伸手拉住了夭桃的手,“这里不是下奴院,我也不会害你。”

夭桃颤着嗓音跟安锦绣说:“小姐,求您不要再把奴婢送回宫去。”

面前的美人如同惊弓之鸟,安锦绣能看出夭桃不是装的惊慌,“你是怎么被救出宫的?跟我说说,”安锦绣转身从梳妆台上给夭桃拿了杯凉好的茶过来。

夭桃捧着茶却不敢喝,前言不搭后语地跟安锦绣说,她是如何在睡觉时被人用破席卷了,扔在一辆车上,被人当尸体拉出了皇宫的。

安锦绣对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把夭桃弄出的皇宫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是想把夭桃这个人看得清楚一点,不想到了最后自己反被这个美人给害了。

“小姐,夭桃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夭桃说到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从圆凳上滑跪到了地上,给安锦绣磕头道:“若不是小姐,夭桃一定会死在宫里。”

安锦绣弯腰将夭桃从地上扶了起来,看到了夭桃原本被袖子遮住的手腕,竟是青紫了一圈,“身上是不是也有伤?”安锦绣忙问道。

“没,没事,”夭桃道:“下奴院里,人人身上都有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这个美人倒不是个会争的性子,怪不得前世里怀上了龙种,却还是死在了皇后的手里。安锦绣起身走到了衣柜前,开衣柜给夭桃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裙出来,走回来递给了夭桃,说:“先把这衣裙换上吧,你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安府中的管事不知道夭桃的身份,只给了夭桃一件府里下等仆人的粗布衣服,这衣服不透气,在夏天里穿最是让人难受,夭桃穿了这衣服两天,身上就已经焐出了一身的痱子。

“这衣服我没有穿过,你快去换上吧,还是,算了,”安锦绣说:“我让紫鸳丫头给你打点热水来,你洗一个澡好了。”

夭桃又要给安锦绣跪下谢恩。

安锦绣把夭桃按坐在了圆凳上,喊门外的紫鸳去厨房取热水来,扭过头来又看着夭桃道:“夭桃姑娘,你还想去找五爷吗?”

夭桃一双泛着桃花的眼瞬间睁大,惊恐不安地望着安锦绣。

“别怕,”安锦绣重新坐下后,说道:“我若不知道你过去的事,又怎么可能去救你?”

“你是五爷的人?!”夭桃的惊恐变成惊喜不过相隔了一句话。

安锦绣望着夭桃笑道:“所以我才要你不要怕我。”

“那五爷会来见我吗?”夭桃急切地问安锦绣。

“你知道五爷是谁吧?”

“是五殿下,”夭桃咬着嘴唇道:“只是他让我喊他五爷。”

“你没有帮到五爷啊夭桃,”安锦绣手指碰了一下被夭桃紧紧抓在手中的茶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五爷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夭桃这下子在安锦绣的面前真正伤心地哭了起来,把白承泽救下她获罪的家人,照顾她的事都跟安锦绣说了。

安锦绣心中冷笑不已,她说这个美人怎么前世里被皇后活活打死,也没供出白承泽来呢,原来又是一个被白承泽迷了心窍的可怜人。“你这么个哭法,五爷看到了可要心疼了,”应景地劝了一句后,安锦绣看见夭桃虽然仍在掉眼泪,可眼中已有了含羞的笑意。

“小姐是什么人?”夭桃终于是有胆子问安锦绣了。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只是你的五爷托我照顾你,”安锦绣说道,她的父亲把人救出来了,都没让事主知道是谁救的自己,这手段还真是不错。

“那五爷会来看我吗?”

“夭桃啊,”安锦绣笑了起来,说:“你是被圣上用过的女人,你想五爷来看你,你是要害死五爷吗?”

夭桃慌忙摇头,说:“那我不要五爷来看我了,我不要五爷出事。”

“那就好,”安锦绣转身又从梳妆台上拿了一个琉璃的发簪,看了看夭桃挽着的发髻,将这发簪端端正正地插在了夭桃的头上,“这里是一座山中的庵堂,平日里没有人来,你安心在这里躲一段时日,等五爷想到办法,他会亲自把你接走。”

“五爷他真的还会要我吗?”夭桃顾不上羞涩地问安锦绣道。

“你这样的美人他怎么舍得丢掉?”

“小姐?”夭桃看着安锦绣。夭桃知道自己貎美,只是面对同样貌美的安锦绣她却自惭形愧,她做不到安锦绣这样的气度。这也是夭桃在宫里受了三年的罪后,悟出来的东西,人不是长得美就能成事。

“佳人难得啊,”安锦绣侧过身子,让夭桃看铜镜中的自己,“五爷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江南美人儿。”

铜镜中的自己苍白着脸,早就没了昔时的好颜色,夭桃低头不想再看,问安锦绣道:“小姐也是江南人吗?”

浔阳正是江南淮州的一个水乡,不过安锦绣冲夭桃笑道:“我哪里有这么好的福气生在江南?我在五爷的心里可没有夭桃姑娘这么重要,再说,”安锦绣凑近到夭桃的耳边说道:“我是圣上的女人,跟五爷可没有关系。”

夭桃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望着安锦绣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宫里承过欢的女人想要活着都很难,”安锦绣跟夭桃说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这一年里在下奴院,处处受欺?有人不想再让你活了。”

“那小,夫人你,”夭桃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会永远在这里的,”安锦绣笑道:“离开了皇宫,就不要再问皇宫的事了。夭桃姑娘,你日后在五爷那里得了宠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我。”

“不会,我不会,”夭桃忙跟安锦绣说。

“为了掩人耳目,你在这里假装当我的侍女,”安锦绣又说:“放心吧,我不会真使唤你的,就是装装样子,我可不敢得罪五爷的心上人。”

“我愿意伺候夫人,”夭桃说:“不用假装,夭桃愿意伺候夫人。”

安锦绣看着夭桃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这么天真的人,能在宫中活过三年已经不容易了,也许前世里白承泽就是没想夭桃生下龙子,他只是想用夭桃和胎儿戳穿皇后贤德大德的面具罢了。

紫鸳这时带着两个小尼姑拎了热水来。

“去洗个澡,就当洗去这三年的秽气,”安锦绣轻声对夭桃道。

“你跟我来吧,”紫鸳喊夭桃跟她走。

“你带她去哪里?”安锦绣说:“就在我房里洗好了,屏风后面。”

紫鸳只得带着夭桃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安锦绣跟两个小尼姑说:“去跟慧清大师要点伤药来,我的一个婢女受了伤。”

两个小尼姑忙就答应了。

“劳烦两位小师父了,”安锦绣跟两个小尼姑道了谢。

两个小尼姑也不敢在安锦绣的房里多留,念了声阿弥陀佛后,便跟安锦绣告辞走了。

紫鸳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跑到安锦绣跟前,小声道:“小姐,她身上全是伤。”

安锦绣走到了门外,视意跟出来的紫鸳把门带上。

“小姐,我们要怎么安置她?”紫鸳带上了房门,跟安锦绣站在了一起,说:“我看她的肚……”

“我心里有数,”安锦绣在紫鸳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个丫头总是教不会,站在房外还是什么话都说。

紫鸳这才想起来这院子里还藏着暗卫呢,忙自打了一下嘴巴,跟安锦绣说:“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小姐你就把我赶走好了。”

安锦绣望着院中的花草,说道:“她也是可怜人,你可不要欺负她,不然我就真不要你了,记住了?”

“哦,”紫鸳应了一声。

“我没跟你开玩笑,”安锦绣把紫鸳的脸板向了自己,“你要照顾她。”

紫鸳这才认真起来,跟安锦绣点头道:“我知道,我当她是姐妹好了,都是伺候小姐的人嘛,我怎么会欺负她?”

“进去看看她洗得怎么样了,”安锦绣松开了手,说道:“她若是洗不动,你就帮她一下。”

紫鸳小跑着进房去了。

安锦绣站在滴水檐下,抬头看看天,已是午后的天容还是阴沉的厉害。白承泽,安锦绣难得地想起自己前世爱过的这个男人,这个人到底害了多少女人?江山,安锦绣轻笑了一声,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像也不应该再让白承泽如愿了。

☆、92主子的打赏

吉和带着宫中妃嫔们用的胭脂水粉和衣物来到了庵堂,一队或抬箱,或捧盒的太监列成队走进庵堂时,浩浩荡荡地引来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们的侧目。

安锦绣看看将她这个小院落摆满了的御赐之物,望着吉和一笑。送东西来用不着这么大的阵式,这个世宗身边新当红的大太监这是在为她涨脸,这样的示好,她到底要不要接着?

洗好了澡的夭桃听紫鸳说宫里来人了,就吓得躲进了偏房里,不敢露面,生怕被宫里的人看见。

安锦绣看紫鸳从偏房里走出来,身后没有跟着夭桃,这才放心地跟吉和道:“吉总管路上辛苦了,进屋来说话吧。”

吉和跟着安锦绣走进了屋中,目光转得飞快,将这屋子打量了一遍,对安锦绣笑道:“夫人这屋子还是太素净了一些。”

安锦绣让吉和坐。

“奴才不敢,”吉和忙道:“在夫人的面前,哪有奴才的座位。”

“这里不是皇宫,”安锦绣笑道:“吉总管在这里不必跟我讲宫中的规矩,难得我们有机会坐下说一会儿话,总管大人就不要推辞了。”

吉和摇头,“夫人不看轻奴才,可奴才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夫人是主子,不管吉和到了哪里,都不会在主子的面前坐下。”

安锦绣一摆手,看似开玩笑地道:“看来是我这个当主子的为难你了。”

“夫人是吉和的主子,”吉和躬身给安锦绣行了一礼,说:“奴才有今天,还得谢夫人。”

“吉利下慎刑司了?”安锦绣问道。

“是,”吉和说。

“他是伺候圣上的老人了,我觉得他还是有回到圣上身边的机会,”安锦绣对吉和说道:“吉总管,有些事你应该抓紧一点办了。”

吉和这才也不跟安锦绣再玩试探的把戏了,说道:“夫人觉得他还能东山再起?”

“吉利在圣上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不但圣上会念他的旧情,就是朝中的那些人,有哪个没有在他身上下过大本钱?如果能救,我想有很多人愿意给吉利这个救命之恩的。”

吉和轻声道:“奴才也知道办事要快,只是圣上没有旨意,奴才也不好下手。万一哪天圣上就像夫人所说的那样,念起旧人,到时候奴才交不出人来,不是要把自己命搭上?”

“总管大人做事谨慎是好事,可是有时候想太多,就会缩手缩脚,”安锦绣能明白吉和的心思,这个大太监还是想用她的手去杀吉利,“宫里杀一个人很难吗?吉利还是被关在慎刑司里,那里面好像一向就是活人进死人出吧?”

吉和抬眼看了安锦绣一眼,在宫里杀一个人不难,只是能把话说这么明白的还没几个。

安锦绣的目光对上吉和的目光,两个人刹那间都心知肚明。

吉和给安锦绣跪下道:“奴才谢夫人的教诲,奴才回宫之后会尽快把事情办好。”

“我一个还没进宫的女人哪里能教诲总管,”安锦绣轻声一笑,道:“吉总管快请起吧。”

吉和忙起身,跟安锦绣说:“夫人进宫是迟早的事,只是圣上想要保证夫人进宫后的安全,所以还在安排。”

“这个我明白,”安锦绣说:“吉总管方才说我这屋太素净了,不是久住的屋子,我何必要收拾得太好?”

“夫人说的是,”吉和忙又应和道:“是奴才说错了话。”

“总管是好意,”安锦绣笑道:“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一块儿去罢了,总管是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

吉和小声把宫里这几天发生的事跟安锦绣说了一遍。

听见世宗罚了安氏父子,要提拔安元志的话后,安锦绣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世宗这是在为她撑腰吗?安家竟然还要赶元志出族?

“夫人也不要生气,”吉和看安锦绣变了脸色后,劝道:“有圣上在,安五少爷一定不会吃亏。”

安锦绣叹气,愁怅道:“我和这个弟弟是庶出,嫡庶有别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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