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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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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安元志,那安五少爷一定会开始耍流氓,装傻,胡搅蛮缠,白承泽虽然脸皮也厚,但跟安元志毕竟不是同一类人,听了安锦绣很能让人联想出歧意的话,白承泽只是笑了笑,道:“锦绣,我处理几个亲信的手段,就让你这么好奇吗?”

安锦绣说:“你处理亲信的手段,就是让他发疯?”

“有些人死了最好,”白承泽说:“但有些人活着还有用,我就得让他活着。”

安锦绣神情疑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能让白承泽看的出来。

“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白承泽跟安锦绣说:“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你今天早点休息。”

安锦绣说:“我让你走了吗?”

白承泽看了安锦绣一眼,转身往小花厅外走去。

安锦绣拍一下坐榻的扶手。

这是气急败坏吗?白承泽走出小花厅后,回头看安锦绣一眼,安锦绣坐着的地方光线并不明亮,这让白承泽看不清安锦绣此刻的神情。

几个太监见白承泽出了小花厅,忙一起上前,拦住了白承泽的去路,等着小花厅里的安锦绣发号施令。

☆、1145时间的推移

“放他走,”安锦绣坐在小花厅里发话道,声音冰冷又透着一些无奈。

几个太监这才又退到了一旁。

就这几个太监想要拦住白承泽,这在白承泽看来简直就是可笑,他看重的是安锦绣此刻的态度。知道自己一定在暗中做下了手脚,只是这女人猜不透,所以才会试探,气急败坏,又只能忍着。

“太后娘娘,”白承泽冲小花厅里道:“下官告退。”

安锦绣却突然又说:“王爷也多日没有去见过沈嫔了,趁着今天王爷进宫,去见见她吧。”

这是在提醒自己,生母的命还在她安锦绣的手里握着?白承泽笑道:“多谢太后娘娘,不过下官还有要事,等圣上回京之后,下官想见生母,自会去跟圣上请旨。”

小花厅里过了半天才又传出了安锦绣的声音:“王爷还真是放心呢。”

白承泽说:“有太后娘娘在,臣没有必要不放心。”

“来人,”安锦绣冷声下令道:“送贤王爷出宫。”

一个太监跑上前,躬身跟白承泽道:“王爷,请。”

白承泽一甩袍袖,跟着这个太监步下了台阶。

小花厅里安安静静的,如同无人之所。

“主子,”一个太监在白承泽走出这个庭院之后,跟安锦绣禀道:“贤王爷走了。”

安锦绣嗯了一声,手指又轻敲了两下坐榻的扶手,不知道这戏自己这样演,能不能让白承泽放心。

白承泽出了宫,回到王府之后,命人给白祯去送口信,内容只照计划行事这五个字。

“是,”这个侍卫躬身领命道。

“上官勇走在你的前头,”白承泽又叮嘱了这侍卫一句,道:“你小心不要被他抓到。”

“奴才明白。”

白承泽挥手让这侍卫退下。

侍卫跪下行礼之后,退了出去,匆匆离了府,上马往南城去了。

白承泽坐在书房里,目光最后落在放窗下的棋盘上。那棋盘也不知道放在那里多久了,上面的残局白承泽甚至想不起来,是自己摆下的,还是跟什么人对弈之后留下的。白承泽起身走到了这棋盘前,盯着这盘残棋看了很久,最后想起来这是自己跟白柯下的一盘棋,最后小孩打了瞌睡,他让小孩去睡了,这盘棋也就停在了这里。

拿了一枚白子在手里掂了掂,放在窗下这么长时间了,这棋子上没有一点灰尘,可见天天都有人擦拭,又小心地放回原处。白承泽坐在了窗前,将棋盘中的棋子,分了黑白,一粒粒的分装放好。这个活很容易,但白承泽一干就是半天的时间。

这天中午,白承意到千秋殿跟安锦绣一起用午膳。

安锦绣没怎么吃,光给白承意夹菜,剔鱼剌了,一边又嘱咐了儿子很多话。

白承意这一回可能也知道安锦绣明天就要走了,没再跟安锦绣拧着来了,安锦绣说什么,都是乖乖点头,一一答应。

这场饭吃完之后,安锦绣替白承意擦了擦嘴,看看小孩的手,指甲有些长了,又替小孩把指甲剪了。

白承意说:“母后,要是路上没事,你得快点来接朕。”

“好,”安锦绣跟小皇帝道:“圣上要听听四九的话。”

白承意说:“那安元志呢?朕能信他的话吗?”

“守在你身边的人是四九,”安锦绣小声道:“安元志守卫的是京城,无事的话,不要让他进宫里来。”

白承意说:“不早朝了吗?”

“圣上,”安锦绣笑道:“你忘了,你是跟我一起离京的吗?”

“哦,”白承意一拍脑门,说:“朕忘了。”

“四九他们会护卫你的,”安锦绣说:“好好在宫里,等着我命人来接你。”

白承意说:“谁来接朕呢?”

“也许是袁义,”安锦绣说:“总之是我能信的过的人。”

“好,”白承意答应安锦绣道:“朕在宫里等着。”

“记住,”安锦绣摸着白承意的头,叮嘱道:“宫门不要轻易打开。”

“知道了,”白承意又是乖巧地点头答应。

安锦绣把儿子的小脸又摸了摸,道:“要做个好皇帝,这是你父皇留给你的江山。”

白承意不明白安锦绣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说这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母后放心,朕会做个好皇帝的。”

袁义这时离开了驸马府,打发了来找他的袁章先行回宫报信后,袁义就不急着走了,跟老六子一帮兄弟坐一起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袁义的身上沾着酒气,不过他自己好像闻不大出来。

老六子几个人看着袁义骑马走了,才又回了驸马爷,把行囊一扛,去邱翎的青龙大营报道去了。

袁义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离帝宫还差四个路口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路边喊他袁大哥。袁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头望去,竟然是紫鸳抱着一个小婴儿,站在一家店铺的屋檐下。

紫鸳看着袁义下马,走到自己跟前,脸上绽开了笑容,跟袁义说:“袁大哥,我们好久不见。”

袁义打量紫鸳一下,这姑娘微微有些发福了,大官夫人的打扮,连手都养得很白嫩了,可见韩约真的对这姑娘很好。

紫鸳也打量着袁义,袁义还是以前那样,“袁大哥没怎么变,”紫鸳心里这么想了,也就跟袁义这么说了。

袁义看看紫鸳的周围,说:“你一个人出来的?”

紫鸳回身让袁义看离他们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说:“他们跟着我出来的。”

“嗯,”袁义说:“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出来。”

紫鸳笑着说:“我相公也跟我这么交待的。”

袁义看向了紫鸳手里的婴儿,韩约与紫鸳生了一子的事,袁义知道,只是他还没看过这小孩。

“这是宝儿,”紫鸳掂一下儿子,给袁义看,说:“袁大哥,你看看我儿子。”

袁义一听这名字就笑了,说:“宝儿?男孩子叫这么个名?”

紫鸳说:“这是小名,大名,他爹爹到今天也没想出来呢,”说到这里,紫鸳的双眼一亮,说:“要不袁大哥你给取个?”

袁义心说,我要是取了,韩约得找来拼命吧?“让韩约自己想去,”袁义跟紫鸳道:“他是当老子的。”

紫鸳噘一下嘴,为人妻为人母了,这个小贵夫人还是带着一些少女的憨气,跟袁义说:“他也没读过几本书。”

“宝儿?”袁义喊了小婴儿一声。

小人儿看着袁义,袁义于他是陌生人,小人儿黑眼珠乱转,就是不做任何表示。

紫鸳不管儿子这会儿是个什么心思,一把就将儿子塞进了袁义的怀里,说:“袁大哥,你抱抱吧。”

韩宝儿被袁义抱在了怀里后,仍是没表示,只是盯着袁义看。

紫鸳说:“袁大哥,他在认人呢,我家宝儿聪明,见过一回的人他就能记住了。”

袁义看着紫鸳道:“你出来有事?”

“嗯,”紫鸳指着身后的店铺跟袁义说:“我家相公爱吃这店里的点心,他明天要离京,我来买点让他带着路上吃。”

袁义说:“府里没下人了?”

紫鸳不好意思了,有些扭捏地道:“我来买,他会更高兴。”

袁义看看手里的胖小子,再看看紫鸳,舒心地一笑,说:“这样就对了。”

紫鸳不解地抬头看向袁义。

袁义把胖小子还给了紫鸳,顺便给了一块玉佩当见面礼,说:“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好好跟韩约过日子。”

紫鸳抱着儿子跟袁义点了点头。

袁义没有久留,上马又往帝宫去了。

这天紫鸳抱着儿子在这街边站了很久,有些事终是随着时间推移,际遇的变化,变得面目全非了。

等袁义回宫的时候,白承意已经回御书房去了。

安锦绣闻着袁义的身上有酒味,便问道:“喝酒了?”

袁义说:“跟老六子们喝了一杯,主子等急了?”

安锦绣说:“不急我也不会让袁章去找你。”

“对不起,”袁义忙就跟安锦绣说:“我没想到……”

安锦绣望着袁义笑了起来,说:“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袁义先是皱着眉头看安锦绣,然后也是一笑,说:“老六子他们先跟着邱翎走。”

“什么?”安锦绣一惊,说:“邱翎答应让他们进青龙大营了?”

袁义说:“是少爷去找的邱翎,邱翎答应让老六子他们做他的副将。”

安锦绣说:“元志许给邱将军什么好处了?”

“没,没有吧,”袁义说,一起喝酒算是好处吗?安元志喝酒喝得胃病复发,这事连向远清都不跟安锦绣说,那袁义就更不能在安锦绣的面前出卖安元志了。

“元志人呢?”安锦绣又问。

袁义说:“回城的时候,他说要回安府一趟,我走的时候,少爷也没回驸马府。”

“那老六子他们?”

“他们去青龙大营了。”

老六子一帮人跟在青龙大营里,这是件好事,所以安锦绣看袁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有再多问,只是跟袁义说:“喝了酒了,就去休息一下吧,这会儿没醉吧?”

袁义说:“我只喝了一杯。”

安锦绣吸了吸鼻子,肯定道:“不止。”

☆、1146有一无二

袁义笑着回房梳洗去了,之后跟安锦绣说起了紫鸳和韩约的儿子。安锦绣送过礼了,却也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听说这小孩到了现在因为韩约还没想好名字,还是被宝儿宝儿的叫着,安锦绣也是笑到不行。

安锦绣和韩约都在为紫鸳和韩约高兴的时候,安元志坐在玄武大营的一间营房里,跟安太师谈公事一般地说着话。

安太师对去庵堂住着没意见,只是跟安元志要一个理由。

安元志一口一口地抿着亲兵给他送上来的汤药,跟安太师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到时候京城乱起来,我不一定能空出手来派兵去安府。”

“乱起来?”安太师说:“你在跟我说什么?”

“以防万一,”安元志说:“不然我姐把我留在京城做什么?玩吗?”

安太师说:“谁会在京城生乱?”

“知道是谁,我现在就把人抓了,”安元志小声道:“还用的着坐这儿等吗?”

安太师问安元志道:“贤王?”

安元志抿了几口苦药,终于是烦了,把还剩下一大半的汤药往身旁茶几上一放,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父亲,你带着姨娘去庵堂住几日,就当是游山玩水去了。”

联想到安元志之前让安元乐一家离京,安太师说道:“你大哥他们还住安府里?”

安元志说:“安府的人都走了,那不等告诉人,我们防着他们作乱了吗?你走了,大公子是安府的嫡长子,他当然得留下。”

“元志……”

安元志冲安太师摆了摆手,说:“父亲放心,我不会看着他跟二公子死的,我跟他们再有仇,我跟小一辈的没仇。父亲和姨娘都年纪大了,不要受惊吓为好,至于大公子他们,真到生死关头,我不会不管他们的。”

安太师说:“我能信你的话吗?”

安元志说:“让天下人看着我对异母兄长们见死不救?父亲,我这人不怎么看重名声,可是众口烁金的这个词,我还是知道的。”

安太师盯着被安元志放在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看了一会儿,然后道:“这样一来,圣上离京真的没有危险吗?”

“我姐夫在前面,圣上的身边又全是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安元志说:“这样都能出事,那我只能说圣上的运气太差。”

“胡说八道!”安太师斥了安元志一句。

安元志也不恼,笑了笑,说:“父亲放心吧,我姐做事,其实比父亲你更面面俱到,不是吗?”

安太师起身就想走。

安元志说:“父亲,这事你最好不要跟大公子他们说,省得风声从他们那里走漏,坏了事,你我都不好跟我姐和圣上交待。”

安太师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庵堂?”

“让作乱之人知道父亲你在安府里,”安元志笑着说:“我怕安府中人还没等我派兵护卫,就已经死了,谁让父亲你是当朝太师,圣上的外戚呢?对了,父亲去庵堂的时候,记得把云妍公主带上,她是公主,伤在了安府里我们跟皇家不好交待。”

安太师没再跟安元志说话,也没问一句安元志身体如何的话,径直就走了。

安元志在安太师走了后,看一眼茶几上的汤药,嫌弃了再三,还是拿起碗,一仰脖,直接灌进了嘴里。

安太师离开玄武大营之后,在尚书省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安府后,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想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冯姨娘的房中。

冯姨娘听说安太师到自己房里来了,忙整一下鬓发,迎出了院门,见到安太师后就问:“太师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安太师没说话,走进冯姨娘的屋中后,闻到了一股药味,才开口问道:“你病了?”

冯姨娘扶着安太师坐下,小声道:“大姐儿可能受了风寒,下午时有些发热,妾身请了大夫来给她看过了,刚喝了药睡下。”

安太师对这个叫安茹的孙女儿也不关心,听冯姨娘说完了安茹的事,便问冯姨娘道:“元志早上来过了?”

冯姨娘给安太师倒茶,道:“来过了,让妾身去家庵住一段时日,问他为什么,五少爷不说。”

“你收拾行李吧,”安太师说:“我会与你一起去家庵,府里的事你交给周氏。”

冯姨娘说:“真要去啊?”

安太师嗯了一声。

冯姨娘说:“这是出什么事了?”

安太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看冯姨娘,说:“外面的事,你不用问。”

冯姨娘只得半蹲冲安太师行了一礼,说:“妾身知道了。”

“安茹你要带就带着吧,”安太师说:“元志今日回府,见过他的这个女儿了?”

安太师一问这个,冯姨娘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她也不够格生安元志的气,只能勉强一笑,跟安太师说:“五少爷跟妾身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没空见大姐儿。”

是没空见,还是不想见?安太师冷哼了一声,道:“随便养着吧。”

冯姨娘低头轻轻应了一声。

“云妍公主我们也得带上,”安太师又嘱咐冯姨娘道:“你让她身边的嬷嬷们准备一下,先不要告诉她们去哪里,省得她们往外生张。”

“妾身知道了,”冯姨娘说:“那大公子他们?”

“他们留在安府,”安太师说完这话后,起身就走。

冯姨娘没胆子追着安太师把事情问个明白,站在院门口,看着安太师走远了,才转身要回院。

一个安元文那里的小丫鬟这时跑了来,跟冯姨娘说:“正好姨娘在这儿呢。”

冯姨娘说:“大公子有吩咐?”

这小丫鬟笑嘻嘻地跑到了冯姨娘的跟前,说:“姨太太,我们林姨娘让我来找您,说大公子许了她一品血燕。”

冯姨娘看了这个小丫鬟一眼,道:“一品血燕?这种事应该由大少夫人派人来吩咐我,林氏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点。”

小丫鬟听了冯姨娘这话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过一个姨娘,”冯姨娘说:“让她去求了大少夫人再来。”

小丫鬟看着冯姨娘愣神。

冯姨娘神情不耐地说:“还要我请你走吗?”

小丫鬟跑走了,中途手上的帕子掉了,也顾不上拣。

冯姨娘冷眼看着这个小丫鬟,安元文现在宠着林氏,已经把这个妾宠得不成体统了。冯姨娘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这安府日后会变成什么样。

安元志在这天晚上进了宫,安锦绣刚去御书房看了白承意回来,让袁义领安元志进千秋殿。

安元志进了小花厅后,就跟安锦绣说:“你这跑来跑去的多麻烦?千秋殿离御书房其实走路也挺远的啊。”

安锦绣让安元志坐,说了句:“圣上得住在御书房,要不住去寝宫,这是规矩。”

安元志往安锦绣的跟前一站,把从白柯那儿拿来的匕首递给了安锦绣,说:“我另配了一个匕鞘,姐夫让我交给你。”

安锦绣拿了这匕首后,就抽出匕身来看。

安元志就喊:“小心,上面有毒,沾上就完蛋了。”

安锦绣把匕首拿在了手里,问安元志说:“沾上就死,这个不用见血吗?”

安元志说:“血是一定要见的,这匕首我替你磨过了,锋利的很,你别伤着自己。”

安锦绣说:“我没这么没用。”

安元志说:“有袁义在呢,你用的着这个吗?”

安锦绣说:“用不着,那我不带?”

安元志噎了一下,说:“你还是带着吧,以防万一。我跟你说姐,这上面的毒我拿活物试过,沾血就毒发,你实在不行,你就拿这东西往人身上砸好了。”

安锦绣第一次听说还能这样用匕首的。

安元志说:“砸之前记得这匕首得出鞘,不然就白费力气了。”

安锦绣把匕首归了鞘,放在了自己的身旁,跟安元志说:“我希望我用不上它。”

“我估计你基本上用不上,”安元志说道,轮到他姐姐也要挥着匕首上阵了,那溃败就一定已经在他们的眼前了。

“元志,”安锦绣看着安元志,小声喊了这个弟弟一声。

安元志说:“我在,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替我好好护着圣上,”安锦绣说:“他这会儿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我不在,他若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儿,你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看在我的面上,你得容他。”

安元志说:“他是圣上,我就是不想容忍我也得容忍啊。”

安锦绣说:“他是我一手养大的,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所以你一定要护好他。”

安元志看安锦绣说的伤感了,马上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姐,我会的,你放心,真要是出了事,京城我管不了,帝宫我一定守住,不让圣上少一根头发。”

“这是你答应我的。”

“是,”安元志跟安锦绣发誓道:“我要是不尽心,让我天打雷……”

天打雷劈这个词,安元志没能说完,就被安锦绣打断了,“我知道了,”安锦绣说:“你不用咒自己。”

“骗了你一次,”安元志看着安锦绣说:“我不会再骗你第二次了,我死圣上都不会死,所以姐你就放心吧。”

☆、1147分梨分离

夜尽天明之后,京都城从帝宫到南城门的道路,都用净水泼街,黄土铺了地。朱雀大营的兵马,在天还没亮时,就已经站立在了街道的两旁肃立值守。往日天明之后,就会褪去晚夜的寂静而变得喧嚣的街道,在这一天,悄无人声。

安锦绣在御书房的高台下,看着“小皇帝”上了自己的御驾之后,才往后走,上了太后的凤舆。

帝宫外,随驾去皇陵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们将宫门前的空地,站得满满当当,韩约骑马站在这些人的最前头。

皇帝和太后离开帝宫之后,韩约骑马走到了御驾的旁边。

一行人走过了京都城的七条大街,最后出了京都城的南门。

留守京城的官员们,由安太师带领着,跪地送皇帝离京。

在官员们身后跪着的,是京城的百姓。

车驾走出去很远了,人们都还能听到身后的山呼万岁声。

白承泽走在御驾和凤舆之间,仔细看了跟在御驾旁的人后,小声问白登道:“你看见四九了吗?”

白登呆了一呆,四九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小皇帝身边的暗卫头领,只是这个人长什么样,白登两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王爷,”白登跟白承泽说:“奴才没见过这个四九。”

白登这一说,白承泽也反应过来了,四九的长相,就是在宫里当差的大内侍卫,也不一定知道,白登这个贤王府的管家怎么可能知道?

白登还说:“王爷,上一回圣上到王府来看七王爷,四九跟来了吗?”

白承泽摇了摇头,说:“没有。”

白登说:“要不奴才上去打听一下?”

白承泽没说话,只冲白登一摆手,

白登再想想自己方才说的话,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没事跑去打听皇帝身边暗卫头领的事,自己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四九是暗卫,也许这会儿躲在队伍里的什么地方,这个可能白承泽想的到,只是白承泽这时又在问自己,若是四九不在怎么办?

这时一阵大风刮过,御驾的窗被吹开了半扇,外面的人还没来及动手关窗,从御驾里头就伸出了一只大人的手,把被风吹开的窗拉上了。

白登就跟白承泽说:“原来圣上的御驾里还有侍卫在啊。”

白承泽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有些杯弓蛇影了,四九贴身护卫白承意,自然应该是跟白承意一起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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