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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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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安锦绣在极差的心情下,凶了紫鸳一句。

“好嘛,”紫鸳也知道上官勇回军营了,自家小姐这会儿一定心情不好,嘴里答应着安锦绣,说:“主子,要熄灯吗?”

“亮着吧。”

“噢,”紫鸳替安锦绣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韩约这会儿正大马金刀地站在夭桃的房门外,就准备着安锦绣一声令下,他进去宰了这个有九成可能是奸细的女人。

紫鸳走到了韩约的身边,说:“你走吧,主子让袁义来看着她。”

“为什么?”韩约诧异道:“主子信不过我?”

“主子说她是姑娘家,日后还要嫁人的,你看着她不好。”

“我的老天爷,”韩约说:“主子还为这个女人着想呢?这个女人要我说就不能留!”

“你喊什么?”紫鸳瞪了韩约一眼,又目光忿恨地盯着夭桃的房间,“主子说的话,你能不听吗?她是坏人,我们不能也跟她一样做坏人吧?”

袁义这时用轻功,从小院这里到荣双那里跑了一个来回,走到夭桃的房门口说:“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那黑粉是什么东西?”韩约发誓,要是袁义说那是毒药,他不管安锦绣说什么,也一定要冲进去要了那女人的命。

“主子喝药后倒掉的药渣,”袁义说:“不是毒药。”

“她从哪儿弄来的?”韩约问:“这女人要药渣做什么?”

紫鸳说:“反正她不可能是在关心主子的身体。”

“药渣主子的房门外就有,”袁义说:“可能我们没来及收拾,被徐桃拣了去。”

韩约说:“她要药渣做什么?”

“我们问,她一定不会说,等明天主子问她吧,”袁义说着就走进了房去。

房里很快就传出了夭桃为自己争辩的声音。

“死不悔改!”韩约跺了一下脚,转身要走,又停下来问紫鸳道:“你今天晚上也不睡了?”

“我去陪主子,”紫鸳转身往安锦绣的房中跑去。

韩约走进了院子里,在水池的栏杆上坐着守了一夜。

后山上,上官勇背靠着一棵水彬树站着,偌大的庵堂,他就是能分辨出哪一间房里住着他的安锦绣。望着那间屋子亮起微弱的灯光,一直到这灯光因灯芯燃尽而消失,上官勇都一动不动地站着。水彬枝头的露水将上官勇的衣衫打湿,虽是暑天,但山林里夜间的寒气,还是让上官勇站到最后全身冰冷。不知道等他再回来时,安锦绣还在不在这座庵堂里,如果那时安锦绣进了宫,那宫墙内外,两个世界,上官勇想不出,到了那时,他与安锦绣会怎样。

☆、147打到她说

安元志在安府的灵堂里,为自己的生母守了一夜的灵。天光放亮之后,安五少爷拿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独自一人离开了安府。

等安太师知道小儿子已经离家从军之时,安元志已经出了京都城的北城门。

“走吧,”带着庆楠等人在城门外等着安元志的上官勇,见安元志骑着马到了自己跟前后,对安元志和自己的兄弟们说了一声。

安元志还有些留恋地回头看了京都城巍峨的城楼一眼,上官勇却是毫无留恋地策马离去。

安锦绣一觉睡醒,看看窗外的天,也只是蒙蒙亮,想着这个时候上官勇和安元志应该已经离开了,心情又是低沉。一夜的放纵承欢,让安锦绣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半天,才聚攒了些力气,慢慢地从床榻上坐起了身来。

紫鸳昨夜一直就在屏风外的桌边趴着睡了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听到安锦绣在床上起身时弄出的动静后,紫鸳忙就绕过屏风走到了床前。

“打些热水来吧,”安锦绣看到紫鸳过来后,就说:“我想先洗一个澡。”

紫鸳伸手摸了摸安锦绣的额头,说:“不烫,看来主子没有发热。”

安锦绣被紫鸳弄得又是一愣,说:“我好好的发什么热?”

紫鸳一本正经地道:“我问过向太医了,他说人要是身体不舒服,基本上都会发热,所以他让我没事多注意一下主子是不是发热了。”

向远清是治外伤的好手,要治自己的病,应该向荣双请教才对吧?安锦绣望着紫鸳,抽一下嘴角,说:“那紫鸳小姐,我现在没发热,你能去打点热水来了吗?”

“我马上就回来,”紫鸳说着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安锦绣的两腿间过了一夜,混着白浊的黏液已经干涸,粘在腿上让人十分难受。安锦绣又动了一下身体,发涨的小腹,和两腿间隐隐约约又往外流的东西,让安锦绣的脸一红。

等紫鸳打来了热水,安锦绣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亲手把床上脏污了的床单被褥都处理掉,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韩约在院子里看着紫鸳来回拎了几次热水,心里着急想问安锦绣到底想怎么处置夭桃,可是又不敢上前去催,最后帮着紫鸳拎了最后两趟水。

安锦绣收拾妥当了,又把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来通风换气,跟紫鸳一起用了一些早点后,才让紫鸳去把夭桃带过来。

夭桃被袁义盯了一夜,身前由紫鸳领着路,身后有袁义押着,院子里还有韩约一伙儿侍卫盯着,几十步距离的路,夭桃走得战战兢兢。

安锦绣坐在靠椅上,看了一眼站在了自己面前的夭桃,跟袁义和紫鸳说:“你们先出去,让我跟她说说话。”

“主子,”紫鸳不同意,说:“她想害你,我可不能让你单独跟她在一起。”

“我没有,”夭桃又要为自己争辩。

“你闭嘴!”紫鸳冲夭桃叫道:“看到你我就烦!我家主子就是好心没好报!”

“紫鸳!”袁义冲紫鸳摇了摇头,说:“我们出去等。”

袁义开口了,这让紫鸳有些犹豫,可是还是看了看安锦绣后,说:“我不放心。”

“你还怕她能杀了我?”安锦绣一笑,道:“出去吧,要动手的时候,我再叫你。”

紫鸳这才狠狠瞪了夭桃一眼后,怒气匆匆地出去了。

“昨天晚上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安锦绣在紫鸳和袁义出去后,就问夭桃道。

“我就是随便站了站。”

“那为什么要拿药渣?我不觉得你是在关心我的病。”

夭桃给安锦绣跪下了,说:“奴婢一时糊涂,奴婢就是看着主子日日服药,奴婢心里发慌。”

安锦绣也不叫夭桃起来,说:“我生病,你慌什么?”

“奴婢现在就依仗着主子活,如果主子不好了,那奴婢……,主子,奴婢该死,”夭桃哭着给安锦绣磕头,不一会儿就将额头磕得红肿。

“好,”安锦绣说:“这话我暂且信你,那你为何昨夜要站在我的窗下?”

“奴婢就是鬼迷了心窍,可是奴婢真的只是在那里站了站,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夭桃说:“主子,奴婢还指望着主子庇佑,奴婢不敢起害主子的心的。”

“你不放心我,”安锦绣冷道:“否则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主子,奴婢不敢了,”夭桃连连给安锦绣磕头道:“求主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不敢再犯了。”

“不要磕了,”安锦绣说:“磕坏了你,我怎么向五爷交待?”

听安锦绣提到了白承泽,夭桃马上就跟安锦绣说:“求主子看在五爷的面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安锦绣似乎是怒极反笑了,跟夭桃说:“你这是仗着五爷的宠,吃定我了?”

夭桃哆嗦了一下。

“你又不懂药理,”安锦绣又问:“你就是拿了药渣又有什么用?”

“奴婢,”夭桃语塞了,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会是得了什么人的支使了吧?”安锦绣突然问道:“有人让你这么干的?”

“没有,”夭桃慌忙道:“就是奴婢鬼迷了心窍。”

安锦绣拍了一下身旁的茶几,怒道:“你当我会信这种鬼话?夭桃,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以为有五爷在,我不敢动你?!”

夭桃被安锦绣突然的发作吓住了,望着安锦绣摇头,害怕惊疑之下,说不出话来了。

“来人!”安锦绣冲屋外喊了一声。

袁义和紫鸳应声走了进来。

安锦绣看看这两个人,说:“韩约人呢?叫韩约进来。”

紫鸳忙就跑出去找韩约去了。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近前,担忧道:“主子?”

“我还没见过像她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安锦绣冲袁义挤了一下眼睛的同时,怒声道:“今天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主子你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夭桃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苦苦求着安锦绣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袁义冲着夭桃道:“你要有苦衷就跟主子说,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夭桃摇头不语。

韩约这时跟着紫鸳走了进来,看见屋里三个人的情景后,就跟安锦绣说:“主子,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给我打,”安锦绣说:“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安锦绣这话合了韩约的心意,对于夭桃这种人,除了打到她开口,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是,”韩约说:“奴才这就拉她出去。”

夭桃还没反应过来安锦绣对她的处置之时,就已经被韩约拖着她的头发,一路拖出了安锦绣的卧房,到了院中。

“拿棍子来!”韩约将夭桃扔在了院中,命令手下道。

安锦绣这时也出了卧房,站在滴水檐下,问夭桃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实话?”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夭桃很狼狈地趴在地上,求安锦绣道:“主子你开开恩,放过奴婢吧。”

“是你不放过主子吧?”紫鸳插话道。

两个侍卫这个时候拿来了刑棍,一边一个,夹着夭桃站下了。

夭桃看一眼比她大腿还粗的刑棍,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从地上跪起身来给安锦绣磕头道:“主子饶命,奴婢真的是一时头昏,鬼迷了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

安锦绣看了韩约一眼。

韩约一看安锦绣的样子就道不好,这个主子方才的那种怒气已经不见了,这会儿又成了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样下去,他们还审什么犯人?韩约想到这里,就跟安锦绣说:“主子,这种嘴硬的奴婢,你就交给奴才好了,奴才一定让她开口说实话。”

夭桃目光惊惶地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与夭桃对视了一眼,避开了夭桃的视线,对韩约说了一声:“好。”

“打她!”韩约得了安锦绣这句话,生怕安锦绣会反悔一样,忙就命拿着刑棍的两个侍卫道:“狠狠地打,她不说实话,就不要停。”

安锦绣看着夭桃用双手护着了肚子,这个女子明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不能受刑,却还是不肯说实话。“你真不说?”安锦绣又问了夭桃一遍。

夭桃认命一般地趴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护着了自己的肚子,不再说话了。

“还愣着干什么?”韩约看夭桃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加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宫里的哪个娘娘派进来的奸细了,催两个侍卫道:“打啊!”

两个侍卫高高地举起了刑棍。

夭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徐桃,”袁义这时开口道:“你真不要命了?”

夭桃还是不说话,她给不了安锦绣一个解释,就只能认罚了,希望这一次安锦绣能留她一命,只可惜了她腹中的孩子。

“打!”韩约又喊了一声,一想到自己让这么一个奸细留在了安锦绣的身边,韩约就后怕不已,这个女人就是想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紫鸳退到了安锦绣的身后站着了,她虽然喊得凶,可是真要看着夭桃挨打,紫鸳又不忍心看了。

安锦绣眼瞅着侍卫们手中的刑棍要落到夭桃的身上了,才喊了一声:“算了!”

两个行刑的侍卫听见了安锦绣的喊,再撤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手里的刑棍往旁边一歪。

木棍敲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两声响,将花石的地面砸出了两个小坑,打起的碎石飞起来,有一块甚至落到了安锦绣的脚下。

“主子?”韩约吃惊地看着安锦绣,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紫鸳也在拉安锦绣的袖子,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能不能给她一个准话?

☆、148夜长梦多

“把她关到房里去,紫鸳你先看着她,”安锦绣说着就转身回了卧房,不给别人跟她说话的机会。

袁义忙跟着安锦绣进了房,随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韩约跟紫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安锦绣这一下子让他们两个人都回不过神来,这是要闹哪样?

“把她带回房吧,”紫鸳很泄气地跟韩约说:“主子的话,我们得听啊。”

韩约看看瘫在了地上的夭桃,恨不得把这个女人一脚踹死才好。

“走啊,”紫鸳走过来,催韩约道:“你看着她做什么?”

韩约跟两个侍卫说:“把她押回房去。”

两个侍卫要拉夭桃起来,却听见夭桃说:“别碰我,我自己走。”

这还是个贞洁烈女,韩约咬牙切齿,没好气道:“那你快点!”

夭桃动作很快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了紫鸳。

紫鸳被夭桃盯得有些吃不住劲,说:“你看着我干什么?犯错的人又不是我!”

“赶紧走!”韩约推了夭桃一把。

夭桃被韩约推得踉跄了一下,差点又跌在了地上。

“你怕她?”韩约问紫鸳道。

“我干嘛怕她?”紫鸳方才被夭桃盯得是有点怕,这会儿被韩约点破了心思,紫鸳怒了,说:“主子就是太好心,要是我,我早就打死她了!”

“那你就去劝劝主子,”韩约教紫鸳道:“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傻乎乎地站着。”

“你才傻呢!”紫鸳回着嘴,走过来一拽夭桃,说:“你还不走?是不是想我背你?”

夭桃默不作声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对于紫鸳和韩约在她身后的对话,夭桃是充耳不闻。这些人,夭桃在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她回到了白承泽的身边,她不会放过这些今天辱她的人。这些奴才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夭桃的怒火藏在了心里,只等着自己翻身做人上人的那一天。

卧房里,安锦绣让袁义坐下,亲手给袁义倒了一杯茶,说:“夭桃的事你不用担心,她翻不出大的风浪。”

袁义说:“她要藏药渣做什么?还有她在监视主子?”

安锦绣摇了一下头,说:“我不是让你给她送了一封信吗?”

袁义愣怔了一下,说:“是主子让她做的这些事?”

“我在信中以五皇子的名义,让她盯紧了我,看我是不是对他有异心,在庵堂里经常跟什么人来往。还有就是让她收集一些我服用过的药,药渣也行,五皇子想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如何了,”安锦绣抿着清茶跟袁义说道:“我跟她说,我会派人跟她见面取走东西的。”

袁义手里捧着茶杯,说:“原来主子的那封信写了这些东西。”

“当然还有一些风花雪月和山盟海誓,”安锦绣说:“我就是想看看,夭桃对她的五皇子到底有多忠心。现在袁义你也看到了,她宁肯腹中的龙子不要,也要护着五皇子,这个女人傻归傻,不过也让我佩服。”

安锦绣的心思有太多的弯弯绕,袁义一下子想不明白安锦绣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知道她这么忠心,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安锦绣说:“以五皇子的名义让她在我这里安心养胎生产,我想我们会少很多麻烦。”

袁义说:“那主子要再写一封信给她?”

“当然,”安锦绣笑道:“美人受了惊,她的情人怎么可能不安慰一下?我就是没办法变出一个五皇子给她,不然我就变一个出来,让她彻底安心。”

袁义一杯茶捧在手里都凉透了后,才跟安锦绣说:“那就得让夭桃相信,庵堂里有五皇子的人了。”

“这个人不就是你吗?”安锦绣说:“你暗中跟她接触,只记是不要让她看到你的样子,听出你的声音就好。”

袁义点了点头,安锦绣的这个办法是可以让夭桃安心的同时也能听话,“那主子还是要跟韩约说一声,他现在一门心思觉得夭桃是后宫哪个娘娘派来的人,一心要杀了夭桃,以绝后患。”

“好,我会哄他的,你觉得韩约能信吗?”答应袁义的同时,安锦绣就顺便问道:“这个人会帮我们吗?”

“还是再看看吧,”袁义想了想说:“毕竟主子现在还没有东西可以治住韩约,他随时可以叛了主子。”

“那他跟紫鸳呢?”安锦绣又故意问道。

袁义的神情呆滞了一下,说:“紫鸳斗不过他,指望紫鸳拿捏住韩约,我看不可能。”

“那丫头傻,”安锦绣道:“我看她连韩约对她的心思都没觉察出来呢。”

“那主子的意思呢?”袁义问安锦绣道:“要成全紫鸳跟韩约吗?”

“韩约是个不错的人选,”安锦绣说:“只是我作不了主,这个要看紫鸳自己的意思。哪天,这丫头跟我说,她要跟了韩约,那我一定成全她。”

“哪怕韩约不能为主子所用?”

“我本也不想让紫鸳趟这滩浑水的,只要她喜欢,我就成全她。”

袁义喝了一口凉透了的清茶,心里一阵清凉的同时又有点怅然,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主子,”韩约这时站在门外喊道:“奴才韩约,求见主子。”

“进来吧,”安锦绣道。

袁义站到了安锦绣的身旁,看到韩约低头走进来后,就着重打量了一下站在他和安锦绣面前的韩约。英俊的少年,身量很高也强壮,虽然在皇宫大内当侍卫长,但还是有着少年人特有的那份张扬,虽然家族已经没落,但毕竟也有一个贵族的头衔。袁义觉得,除开韩约能不能被他们所用不谈,韩约这个人的确算得上是紫鸳的良人,错过了这个人,紫鸳这辈子再想找一个比韩约还好的人,几乎是不可能了。

韩约被袁义打量他的目光弄得有点不自在,但在安锦绣的面前,他不好跟袁义翻脸,给安锦绣行了礼后,韩约就说:“主子,你怎么又放过那个徐桃了?”

安锦绣说:“真把她打伤了怎么办?”

韩约说:“这种奴婢,主子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没人会说主子的不是啊。”

安锦绣摇头,说:“我下不了手。”

韩约就想不明白,这有什么下不了手的?要打要杀,不是都有他们这些侍卫吗?他们这些侍卫不行,不是还有袁义这个会武的太监吗?“主子,徐桃不能留,您还是尽快处置她吧,”韩约向安锦绣提议道:“主子要是不忍心伤她,那把她赶出庵堂,让她自生自灭去。”

袁义说:“圣上知道这个婢女,突然人不在了,圣上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世宗会关心一个小婢女?韩约觉得世宗连紫鸳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跟安锦绣不亲近的夭桃?“就说她得病死了,”韩约说:“圣上又不会派人去看她的尸体的。”

“那万一哪天有人发现了她,主子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吗?”袁义问韩约道。

韩约张了张嘴,最后闭上嘴跟安锦绣请罪道:“主子,是奴才妄言了。”

“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安锦绣小声道:“不过袁义说的是,我不能欺君啊。”

“那主子就把徐桃交给奴才好了,”韩约说。

袁义说:“你想怎么做?”

韩约道:“杀了她,一了百了。”

“杀人?”安锦绣小声叫了起来。

“主子,”韩约卖力地劝安锦绣道:“徐桃摆明了是要害你,这种人就不能留,是她先不想让主子活的,主子还关心她的生死做什么?”

安锦绣猛地一摇头,说:“不能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

韩约急得差点没跳脚,当主子的杀一个奴才,要偿什么命?宫里时不时就有人被处死,他也没看哪个主子拿命来偿啊。“那,”韩约没办法了,说:“那奴才将徐桃要害主子的事禀报圣上,让圣上来处置这个女人?”

安锦绣不说话了,只是看着韩约的表情,就能让韩约知道,她还是不愿意这么做。

“主子你不能这么心软,”韩约急道:“您现在是在庵堂住着,日后要是进了宫,……”韩约后面的话没能说的出口,这样的心肠进了宫,对上后宫里的那些娘娘们,他的这个主子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世宗再宠你,也不可能天天把你带在身边啊。

“我不是心软,”安锦绣为难道:“这要我怎么说呢。”

韩约汗都急出来了,说:“主子有话,尽管跟奴才说。”

“她是我要进庵堂来的,”安锦绣说:“我以为她跟紫鸳一样,会跟着我好好的过日子,是我识人不清。”

韩约说:“这个不是主子识人不清,是徐桃这个人太能装。”

“圣上已经觉得我傻了,”安锦绣一脸惭愧地跟韩约说:“再让圣上知道我要了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伺候,圣上更会认定我蠢笨了,我不想……”

安锦绣的话说了一半,看着也是说不下去了,可韩约听懂了,这是这个主子不好意思再把自己的错事让世宗知道了。“那主子就暗地里杀了她,除了奴才跟袁义,没人会知道这事了,”韩约说:“主子放心,杀徐桃这样的女人,奴才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要不主子你再想想,”袁义这时道:“我们先把徐桃看起来,不让她到处走动,等主子拿定主意后,我们再处置了她?”

“你看呢?”安锦绣问韩约道。

“主子,奴才只知道夜长梦多,”韩约说:“还请主子速拿主意。”

“那就先把她看起来,”安锦绣说:“韩大人,不要让圣上知道我又犯了错了。”

韩约很憋气,他说夜长梦多的意思,这个主子愣是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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