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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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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知道自己这会儿在战场上,但还是噗地一下笑出了声来。

“把项氏诸将拿下!”上官勇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对自己这些到了这份上,还要说笑的兄弟们喊道。

天将明时,云霄关内关外的白雪具已被人血染红,护城河上厚厚的冰层,也成了红色。关中的百姓在这一夜里都是闭门不出,一家老小聚在一起,男人们还能强自镇定,女人和小孩子们就都瑟瑟发抖,他们才是真正无处可逃的一群人。

天明之后,雪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停歇,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城楼的冰雪上时,折射出一道七彩的光芒。项莫深端坐在马上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这道光芒,让他的眼前一花,身处的世界变得不那么真实了。

上官勇从项莫深的左手边杀了过来,一夜撕杀过后,上官将军同样全身浴血,手中的战刀却还是雪亮。

“父帅!”

项莫深听见身后有儿子在喊他,这声音听着声嘶力竭,头颈即将分家之时,项莫深还在想,这几个儿子为何要如此喊叫?

“项莫深已死!”一个兵卒从雪地上捡起项莫深的头颇后,高高地举起,大声喊道:“项莫深已死!”

上官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从项莫深的断颈处喷涌出的血溅了他一头一脸,只是这血一遇到南疆的寒风便失了温度,变得冰冷。上官勇曾经见过项莫深,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兵卒,而项莫深是一军之帅,威风凛凛,让人只能仰视。上官勇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战刀,没想到最后结果了项大元帅的人,竟然会是他上官勇。

“姐夫!”安元志单腿跳着到了上官勇的身边。

上官勇扭头看安元志,眼中的杀气还没散去,道:“你受伤了,先回军营去。”

安元志摇头,说:“我没事,姐夫,我们还要继续杀下去吗?”

撕杀一夜之后,他们如今仿若站在尸山之上,浴血之后的兵将们,个个凶神恶煞,脸被血糊着,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愿降者不杀,”上官勇转身对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军官道。

安元志看看已经被他们拿下的北城城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体也脱了力地往地上倒去。

上官勇伸手就把安元志抱住,安元志的身上全是血,他也看不出安元志伤在了哪里,只能是命左右道:“将元志先送回军营去,让大夫好好给他看看。”

安元志在昏迷中被人送回了连营。

而云霄关之战,连战了三天三夜。不肯降的项家军,在关内的大街小巷里跟朝廷兵马搏命,整座云霄关最后全城火光冲天,成了名副其实的修罗场。

上官勇在此时没有什么慈悲心肠,不肯降那就只有杀。在项氏的三将带着一队残兵打开南门逃出云霄关后,上官勇还亲自带着人追出关外百里之后,手刃了项氏三将,将这千人的军队斩杀数百之后,其余人都押解回关。

等三日过后,云霄关的百姓们听着耳边的撕杀叫喊哀嚎声消失之后,才战战兢兢地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和凝成红冰的血。

八万云霄铁骑,此役被杀近四万人,血染整座云霄关,引来无数的寒鸦啖尸。尸山血海,遮天蔽日的黑鸦,从此成了数代云霄关人的梦魇。

上官勇这个名字,也因为云霄关的这场风雪之中的杀戮,而被标上了凶戾之名。

☆、172少年张狂

两月之后,项氏仅存于世的两人被上官勇亲率大军押解回京,其实一人是项莫深最小的孙儿,现年只有八岁。

在离京城还有百里之远的官道上,太子与白承泽奉了世宗的皇命,前来迎接上官勇的大军。

“太子殿下,”看了看囚车里,一路上都被妥善照顾的小孩子,白承泽问太子道:“你要在这里处理掉他吗?”

就站在两位皇子面前的上官勇一愣,他听不懂白承泽的话。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囚车里的小孩,这小孩他没有见过,但既是项氏子孙,那这个小孩儿就是他的小表侄了。

“太子殿下?”白承泽态度很恭敬地催太子道。

“杀了他,”太子从牙缝里吐出了三个字。

太子身后的侍卫上前来,从囚车里拎出了项家的小公子。

“就在那里吧,”太子手指了一下他们身旁的一座六角石亭。

侍卫拎着在他手里哭闹不止的小孩子站到了石亭里,任凭小孩对他又踢又打也不松手。

“圣上有令,”太子看着面前的兵将们道:“用项氏子孙的血,祭此战死去的将士英灵。”

“白承诺!”另一辆囚车上,项氏的一位公子大喊起来,“你这么待我们项氏,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我们项氏满门,就因你而亡,你竟然来亲手杀我们?你还算得上是人吗?!”

太子看一眼自己的这个表哥,脸上的表情还是木然,道:“动手。”

侍卫手起刀落,项氏小公子的人头滚落在地上,血将石亭的栏柱地面全都染红。

“白承诺!”项家的公子怒吼了一声太子的名字后,体内气血翻滚,昏迷了过去。

安元志因为身上有伤,此时坐在一辆马车里,他看着石亭里尸首分家的小孩尸体,对高高在上的皇家又有了新的认知,原来皇家的人为了自己,什么人都可以杀。

“你很高兴?”上官睿坐在安元志的身旁,他看着那具尸体却是一阵恶心,看安元志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便小声问道。

“项氏是你上官家的仇人,那小东西死了,你不高兴?”安元志反问道。

上官睿道:“那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安元志说:“十年之后他便能长大,到时候你还能当他是孩子吗?”

“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睿子,你还跟我装什么纯良?”安元志望着上官睿一撇嘴,“斩草要除根,你不懂?项氏不就是这么对上官家的?连平安他们也没有放过。要不是姐夫拦着,我早弄死那个小东西了!”

“太子杀了那个孩子,还活着的那个一定会咬死太子的,”上官睿小声道:“我看真正高兴的人是那位五殿下,圣上让他来监视太子,看来在诸皇子中,圣上最信他了。”

“你是说太子杀人是被逼的?”

“我能想到的事,太子也应该想到,只是他要不杀,圣上不会信他与项氏无关,他的处境就更艰难,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安元志的目光在太子与白承泽的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后,跟上官睿笑道:“要说还是你们读书人心里的门道多,我就不会想这多。”

“你闭嘴吧,”上官睿没好气道:“隔墙有耳,别说话了。”

“将人犯押去大理寺,”白承泽这时在前面对上官勇道:“上官将军随我们进宫见驾,此次将军立下大功,我父皇要重赏将军,我在这里先恭喜上官将军一声了。”

“没错,”太子也干巴巴地开口道:“将军立保云霄关不失,诛杀项氏诸将,如此大功,孤也要先行谢过将军为国尽忠。”

“卫朝,你还不快谢过太子殿下?”白承泽在一旁笑道。

上官勇跪谢太子,同样干巴巴地说了一些谦虚的话,无奈他到底是武人,说这些场面上的话,说得颠三倒四。

太子勉强一笑,心里却恨不得一脚踹死上官勇。听白承泽这么随意地喊着上官勇的字,太子就怀疑上官勇已经被白承泽收买了,他失了项氏,白承泽却养出了一个大将?太子差点就吐血。

上官勇命庆楠押送项家最后的族人前往大理寺。

太子道:“上官将军随孤进京吧。”

趁着太子转身的工夫,白承泽小声问上官勇道:“庆楠可靠吗?人犯也许会被劫杀。”

上官勇小声道:“可靠,五爷放心吧。”

白承泽重重地拍了拍上官勇的肩膀,这会儿他没办法站在官道上,跟上官勇说,为了上官勇的官位,他这些日子费了多少的心力,要说服他的父皇重用上官勇,简直难如登天。“走吧,”白承泽跟上官勇笑道:“正三品的卫国将军。”

上官勇一愣,站在上官勇身后的诸将官反应的都比上官勇快,这一仗打下来,他们的上官大哥成了正三品的卫国将军了?诸将官全都面露了喜色,都冲着上官勇挤眉弄眼,就差当场恭贺上官勇了。

白承泽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上官勇在军中的人缘好,单凭这一点,日后这个人绝不止一个卫国将军的将职,“走吧,不要让太子殿下久等,”白承泽先转了身,往太子身边走去。

大军在京都南城下停下,上官勇带着一队人马跟随太子与白承泽进城。

“安五少爷也要跟着我们进宫去,”白承泽都打马进城了,突然又停下马来道。

上官勇忙道:“元志受了伤,无法骑马。”

“没事,”白承泽说:“就让他坐在马车里好了,我父皇不会怪罪他的。”

太子道:“元志也是此次的大功臣之一,带着他一起走吧。”

马车里,上官睿听了太子的话后,望着安元志咧嘴一笑,跳下了车去。

皇宫门前,安太师等朝中重臣都在门前列队站立。

安元志被人从马车里扶下来的时候,安太师还担心地望儿子这里看了看,见安元志四肢都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命不残就好啊。

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躺椅到了安元志的跟前,其中一个小太监跟安元志说:“安将军,圣上准您坐着入宫。”

安元志对于世宗的这个恩典还不乐意接受,他只是不能骑马,但走路不是不能啊,没必要坐着躺椅进宫,让人看他虚弱的样子。安元志冲两个小太监摇头,说:“我自己能走。”

安太师险些没昏过去,这个儿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圣旨不可违?

“元志!”上官勇回头瞪了安元志一眼。安五少爷在回来的这一路上把他给折腾的够呛,上官勇是再也想不到,安元志还有怕喝苦药这个毛病,想让这人喝一碗药下去,不知道要浪费他多少口水,跟安锦绣,上官勇都没费心说过这么多的好话。

安元志被上官勇一瞪,老实了,坐上了躺椅。

太子看安元志这么听上官勇的话,冷哼了一声后,迈步步入宫门。

世宗照例还是御书房见的众人。

吉和当众宣读了世宗的圣旨,封上官勇为正三品卫国将军,赏金千两,并令上官勇着手重组云霄铁骑。而安元志被封为了四品武官职,虽然比上官勇少了一个卫国将军职,但也让人感觉到了世宗对安元志的偏爱,立下大功的主将受封三品,安元志这个领副将职的人,直接就受封四品,只比上官勇低了一阶。

白承泽笑道:“父皇这是要派上官将军去守云霄关吗?”

世宗倒是真想将上官勇赶得越远越好,可是云霄关世宗不敢让上官勇去守,那是祈顺南疆的门户,万一有一日上官勇知道了安锦绣未死,羞恼之下带兵叛出关去怎么办?杀了上官勇?现在更是不可能的事,先别说安锦绣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怎么样,就是朝中这些联名力保上官勇的将军们,世宗就无法交待,上官勇无错,你为何要杀他?

“卫朝是北方的将军,”世宗坐在御书案后面,也是笑道:“云霄关那种南蛮之地,还是让南方出身的将军去吧。”

上官勇暗暗长出了一口,他要是被派到云霄关去,离着安锦绣就真是十万八千里了。

“朕今日要在东鹤殿设庆功宴,”世宗在群臣又吹捧过他自己后,笑道:“诸卿今日不醉不归!”

御书房里一时间欢声笑语,其中那些原本是项氏一党的大臣们笑得更是开怀。项氏亡族,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在世宗的眼前愁眉苦脸,那就等着带着自己族人跟着项氏一起死吧。

吉和在御书房外,听了一个小太监言语几句后,脚步匆匆地走到了世宗的身边,耳语道:“圣上,方才大理寺来报,有人在大理寺门前想劫杀项氏中人,被押送的将官打退了。”

世宗面色不改,只是看了看站在阶下的太子。

“圣上?”

“好了,”世宗不理吉和,冲群臣道:“我们去东鹤殿,卫朝你到朕的身边来,今天朕的这个庆功宴就是专为你设的。”

上官勇走到了世宗的跟前,神情看着还算正常。

“圣上,那末将呢?“安元志这时坐在躺椅上大声问道。

世宗望向了安元志,道:“你现在能喝酒?”

“末将能,”安元志说:“就是挨了几刀,末将其实也没什么事。”

“这是你们安家门里出来的少爷吗?一家子读书人,偏就出了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世宗大笑着对安太师道:“就是挨了几刀,这话说得像将军说的话!”

这话跟安元志关系好的人,听着像傻话,跟安元志关系不好的人听来,安五少爷这就张狂。

安元志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这个时候他只想说些话,让就站在仇人身边的上官勇心里能放松一些,毕竟现在还不是他们下手报仇的时候。

☆、173养在外室的贱妇

东鹤殿是祈顺朝历代为得胜还朝的武将摆庆功宴的地方,整个大殿布置地如同军中的帅帐。只有看着桌案上的美酒佳肴,和站在席前和乐翩翩起舞的舞伎,才会让将军们感觉这里不是军帐,而是他们痛饮庆功酒的地方。

歌乐声从东鹤殿传出,一直传出很远,甚至站在深宫的后花园里,也能隐约听见这乐声。

中宫里,皇后的榻前全是碎瓷,项氏皇后半躺在床榻上,神情呆滞。

宫人们静立地一旁,方才皇后发了疯一般,将殿中能砸掉的东西都砸了,这会儿却又躺着发呆,这一前一后,宫人们甚至有了错觉,仿佛她们在伺候着两个皇后。

隐隐约约的乐声听在皇后的耳中,如同一场无休止的谩骂与讥讽。她的母族亡了,而她的仇人们现在正在为她母族的亡族而庆贺。

我还是皇后吗?皇后问自己。

中宫里落针可闻,宫人们个个面如死灰,皇后看看自己的这个殿堂。这里住过历代的祈顺皇后,是宫里所有女人们的梦想所在,为何到了今天,她再看这已经熟悉的地方,却感觉这是自己的坟墓呢?

“庵堂里的那个女人怀孕了,”良久不言之后,皇后望向了自己的心腹女官,道:“一个被圣上养在外室的贱妇也配生下龙子?”

“娘娘,”这个已年过半百的女官不敢抬头看皇后,也不知道要怎么附和皇后的话。如今的后宫里,谁人不知庵堂里的那个女人正得着圣宠?皇后现在自身难保,还要去碰这个正得势的女人吗?

“不是说那个夭桃就在庵堂里吗?”皇后冷声道。

沈妃借着这个夭桃给自己扣上不贤的罪名,若不是命人去查安氏庵堂,皇后还不知道这个夭桃还活着。也许庵堂里的那个女人也是沈妃弄来讨好圣上的,皇后想到这里就冷笑连连,沈如宁这个女人真是好算计,庵堂里的那女人进宫之后,又会是她的一个助力了,她这个连母族都被屠尽的皇后,还有什么本事跟她们斗下去?

“严嬷嬷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皇后命左右道。

宫人们忙都鱼贯而出,一刻也不敢在皇后的面前多呆。

姓严的女官也不想留下,她知道皇后将自己单独留下,不会是让自己去做好事。“娘娘,”严嬷嬷认命一般地跟皇后道:“您有何吩咐?”

“去找那个夭桃,”皇后道:“那个女人肚子里的种不可以生下来。”

严嬷嬷不是第一次跟皇后一起算计别的女人肚中的龙种,不过这一次,严嬷嬷却是万分的不情愿。“今时不同往日啊,娘娘,”严嬷嬷大着胆子劝皇后道:“这事若是让圣上知道了,他不会放过娘娘的。”

皇后冷冷一笑,“本宫到了今日还有什么可怕的?”

“娘娘,您就为太子殿下想想吧。”

说到了太子,皇后的神情才回转了一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严嬷嬷见皇后这样,感觉自己的这一次劝说可能有戏,忙又道:“那个女人这一胎是不是龙子还两说,娘娘不如再等等吧,横竖她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就算日后进宫了,还不是随着娘娘处置?”

“等她生下皇子后就什么都晚了,”皇后冷道:“本宫也不能让圣上如愿了,一个他爱的女人?可笑,他也会爱上一个女人!”

严嬷嬷双脚发软,差一点给皇后跪下。听皇后的意思,是要与世宗皇帝为敌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个女人是姓安的,”皇后这时却又跟严嬷嬷道:“先不管她跟安书界是什么关系,她若生下皇子,安家还能一心一意地帮着太子吗?安书界可不是傻子。”

严嬷嬷呆了半天后,说:“太子妃是安氏的嫡长女,太师他不会弃太子妃于不顾吧?”

“你以为这些世族大家能有多少血缘亲情?”皇后道:“皇家无情,他们这些人家也一样,活着都是为了利为了权,情这个东西算得了什么?”

严嬷嬷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后道:“娘娘,圣上与您不是无情,只是……”

“不说这个了,”帝后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个宫廷女官能议论的,只是这个是自己做姑娘时就伺候在身边的人,所以皇后不会怪严嬷嬷跟她说这些话,冲严嬷嬷摆了摆手后,皇后说道:“去告诉夭桃,她若不为本宫做了这件事,那本宫会将她偷逃出宫的事向圣上禀明,到时候助她出宫的那些人都会没命,让她自己掂量一下。”

严嬷嬷说:“娘娘这样一说,那个夭桃还有什么不肯的?她就是自己不想活,也不能不顾她的恩人们吧?”

“等那个女人死了后,本宫会再治夭桃和她身后那个主子的罪,”皇后说道:“一步步来吧,先解决掉庵堂里的那个女人。”

“只是夭桃被关在地窑里,她连那个女人的面都见不到啊,”严嬷嬷道:“娘娘,夭桃也许做不了此事。”

“这是她的事,”皇后还是冷道:“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想弄掉很简单。”

“是,”严嬷嬷没什么可说的了,领命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皇后平躺在了床榻上,没再去管严嬷嬷。白旭尧灭了她的母族,全然不顾当年项氏是如何助他成皇的,那么皇后就在心里发誓,她也不会让世宗白旭尧的日子好过。

这一天东鹤殿的庆功宴,不管各人的内心如何,但表面上看,是君臣俱欢。

等上官勇走出东鹤殿的时候,殿外已经是皓月当空。站在京都城的星空之下,上官勇再想想云霄关的风雪,觉得自己恍然是做了一场梦,又或者是从一个人间到了另一个人间。

“姐夫,”安元志满嘴的酒气,走到了上官勇的身后,说:“我们回军营里吗?”

“醉了?”上官勇问道。

安元志笑着摇摇头,说:“我这人千杯不醉,姐夫你忘了?在我姐……”

在上官勇与安锦绣成亲的那天,安元志就已经显摆过自己千杯不醉的本事了,只是这个时候再提起那时的事情,只能是徒增彼此的愁怨罢了。

“我们回军营吧,”安元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叉话道:“姐夫,你今天酒也喝了不少,还能走吗?”

“你今晚跟太师回去,”上官勇小声跟安元志道:“他应该有话要跟你说。”

安元志顿时就显得不耐烦。

“不许跟太师吵嘴,”上官勇说:“再让太医给你看看身上的伤。”

安元志看看已经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安太师,问上官勇道:“那你呢?你要一个人回军营去?”

上官勇跟安元志耳语了一句:“我去见五殿下,然后回军营。”

安元志下意识地就在人群里找白承泽。

“不要乱看了,”上官勇扶住了安元志的一只手,说:“我送你出宫去。”

安太师看见上官勇扶着安元志到了自己的身边,望着上官勇笑了一下后,说道:“就不劳卫朝你送他了,老夫带这个逆子回府去。”

两个小太监抬着躺椅跑了过来,把躺椅往安元志的跟前一放,说:“安将军,圣上让奴才送您出宫。”

“还不谢恩?”安太师喝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说:“圣上已经走了啊。”

“冲着御书房的方向,”安太师教儿子道:“圣上回御书房去了。”

上官勇没有站着看安元志是怎么谢恩的,他看到白承泽走出了东鹤殿后,便转身从安氏父子的身边走开了。

“你先去周宜的府上,”白承泽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后,便小声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先去看他,周大将军对你有栽培之恩,礼我已为你备下,一会儿会有人拿给你。”

“五殿下,……”上官勇要谢。

“我明日会在府中等你,”白承泽没让上官勇把感激的话说出来,冲上官勇摆了摆手道:“我那里也有一桌庆功酒在等着上官将军你呢。”

“是,”上官勇道:“明日末将定到五殿下的府上。”

“好好谢谢周宜,”白承泽说完这话,就从上官勇的身边走了过去。

太子是最后一个从东鹤殿里走出的人,醉醺醺的,走路都踉跄。

“殿下是要回东宫吗?”两个太监忙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太子。

“回去,”太子笑道:“不回东宫,孤要回哪里去?”

“快去通知太子妃娘娘,”有跟在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命左右道:“就说太子殿下今日醉了。”

一个小太监忙就飞奔着往东宫去了。

“庆功宴,”酒醉中的太子,跟簇拥着自己的太监侍卫们道:“我喝得什么庆功宴?”

“殿下醉了,”大太监害怕地看着四周,天知道喝醉后的太子能说出什么话来,这是要在东鹤殿这里,说出大不敬的话来还得了?

“我心里难过,”太子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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