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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安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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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子听到精瘦男子的话后,一边拿了块白布抹着汗,一边说:“南齐不必靠一个女人来安定!”
“这话说得在理。咱们南齐不必靠一个女人来安定!都是那大理王子欺人太甚,不就是打赢了一场仗吗?还真以为咱们南齐没有抵抗之力了!”紧挨着两桌右手边的一个客人不禁插口说道,众人抬眼望去,却是一个脸蛋白嫩的及冠少年。
正喝茶的斯文男子不禁一笑,说:“虽说南齐言论自由,但是如此敏感的话题,各位还是少谈一些罢!”
“公子提醒得是,各位还是少谈论一些国事吧!”老实的壮汉扬声对其他人说道。
随即几人的话题转到了近期哪家的闺女跟哪家的少爷私会等等琐事上了。
楼上兰花雅间内,将窗子掩上后,隔断了那些扰人清梦的八卦。乐诃看着谢微行,拍了拍他的手臂:“看样子,苏小姐是嫁定了的。浣清最近也常常出入皇宫,可惜这一次,连父皇也没得选择了,唉!”
谢微行瞥了他一眼,手中将玉樽转了个圈,没有回答他的话。坐在他们对面的王浈忽然开口:“微行,你该不会真对那丫头上了心吧?”
转动的樽突然停了下来,立在桌上,谢微行眼神沉了沉,提起酒壶,倒了一杯入肚。咽下那一口苦涩,才淡淡开口:“她不会嫁到那边去的。”
乐诃一愣,眯起眼:“你不会是想……”
“微行,南齐如今内忧外患,经不起折腾,如果动荡,你让三殿怎么办?”王浈眼神转向乐诃,话却对着谢微行说。
后者听后面色无甚反应,靠坐小榻上,脸上冷清的笑意漫散:“三殿下的江山,微行自当会帮他守得稳稳当当的,只是,那下面刚才也有人说了,只派一个女子去和亲,就能得到和平安定吗?那么当年的大元就不会四分五裂了。”
“本殿支持微行。”乐诃侧首思索了会儿,对两人说道。
“殿下……”王浈眉目蹙紧,有些不赞成。
“浈少。”谢微行睁开眼,望着他,“你与流苑以前可是相识的?”
王浈一愣,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一抹固执的青色身影,以及那未长开的清秀小脸蛋,缓缓摇头:“不曾。怎么了?”
谢微行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转开了眼:“无事。殿下,大理云霁王子,你可熟悉?”
“小时候他随他父王来过南齐,远远的看了眼,并不甚看清。过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与他相交,如今再提起,我连当年他的模样也记不大清了。”乐诃努力回忆了半天,才纠结的说道。
“我听说云霁王子一向是深居简出,从不与外人结交,在大理皇室中一直比较神秘。”王浈凑上前,说道。
谢微行点点头:“我找人查了他一些背景,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乐诃眼睛一亮:“是什么?”
王浈也是双目炯炯望着他。
“你们听说过玄妖门吗?”
“玄妖门!”王浈脱口惊讶道。
乐诃疑惑道:“玄妖门是什么?”
“玄妖门是西北一带的大门派,但是门派中的弟子却鲜少出现,是以很少人会去注意到这样一个门派。然而玄妖门的历史却是如云虚山一般,百年门派了。由于鲜少露脸,所以很多人都以为玄妖门早就灭亡了,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听说这三个字!传言,每一界的玄妖门主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也不知是真是假。”
“浈少也的说过了。”谢微行转头对乐诃说,“玄妖门与云虚山都是当今仅存的百年大派之一,可是两者却也有很大的区别。”
“什么区别?”
王浈解释道:“殿下觉得云虚山如何?”
“为我南齐子民做了不少好事。”北方干旱,云虚山多次开仓济民,并且建造寺宇为民祁福等等,所以百姓对云虚山是极为称赞的。
“嗯,玄妖门与云虚山向来不合。因云虚山认为玄妖门以妖法蛊惑人心,而玄妖门也看不起云虚山。所以三百年前,双方矛盾被激化,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混战,两方人马都是死伤无数,而后云虚山搬到了如今的云虚山上,玄妖门则搬去西北,再无消息。”谢微行顿了一顿,有些犹豫地说,“那云霁王子,正是玄妖门的人!”
第五十四章 断魂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听苏明玉说小元已经拿回了自己的卖身契,回了老家。至于回哪个老家,无人可知。但是苏流苑知道,自己行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她抬头看了眼门外的侍卫,松了口气,现在她只希望那帮黑衣人能够再给力一点。
明月高挂,夜凉如水。
远在京城北郊的一间破旧宅子里,一群黑衣劲装打扮的人聚集于此,打头那人虽蒙着脸,但那脸上的一道可怖的刀疤依旧清晰可见。望着整齐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伙伴,他的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主子已经下了最后的命令,要是今晚还杀不了她,我们就要提头去见了!”
“哼,上一次就是因为有苏浣清在,否则老子早就杀了她!”右侧一眼神阴冷面露不屑的男子哼了声说。
刀疤男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不论怎样,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天一,”他转头看向左侧一个低着头的精瘦男子说,“那女子虽然会武,但她却是个生手,你的暗器正好可以压制她。苏浣清那边,我来对付!”
“是。”精瘦男子低声应了句。
刀疤男又吩咐了几声别的事情,一众人便四散而去,却都十分有序地朝着苏府的方向潜入。
曲迟苑里,万赖俱寂。
一阵风呼啸而过,透过门缝灌入房间,床上人影微微动了动。风渐渐平息,却有一丝冷意在房间漫散开来……
远处的虫鸣声,在屋里听来,似乎越加清晰,却无法阻挡了院子里那一刻的喧闹。
“啊——走水啦——”
曲迟苑内主房里的一团黑影迅速往旁边一闪而过。床上依然毫无动静。
房内诡异的寂静与房外的吵嚷将这世界分隔两半,院外脚步声声混乱不堪,却都是往着一片红光处急奔而去。
“叮——”
阴风扫过,一枚菱形利器穿透被子稳稳钉在了床上,正中被子下方三寸左右。然而房内依旧暗夜无声,只有房外那一声声急忙奔走的脚步声。暗处的黑影正疑惑间,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郡主——郡主!”
房内悄无声息。
尔后门外的人似乎因为没有得到回答,心下一急,破门而入,等看清房内的空荡时,惊恐万分,连忙转身跑了出去。高声喊道:“郡主不见了,右队继续灭火,左队去寻郡主!”
这时一声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在这里。”
江正定睛一看,正是苏流苑!
“郡主,你去了哪里?院子里着了火,很危险,你快随我离开院子!”
苏流苑抬眼望向火光冲天的侧厢房,不急不徐地说:“江首领,这火应该烧不到我这边。我就呆在这里,你派个侍卫保护我就行,你还是快去把火扑了再说吧!”
江正看了眼那片火光,略有犹豫,便作出了决定:“万冲,你在这里保护好郡主,左队分一半人守卫,其余人继续扑火。”
“是!”
曲迟苑的动静惊动了整个苏府,苏世荣只披了件深色外衣就过来了。火光中,苏流苑竟然感觉他老了许多。
他急忙来到江正身边,问道:“江首领,怎么会走水呢?”
江正眼光一闪,却不露声色的回道:“回苏大人,想必是天干物燥自然引起的火。”
苏世荣并未深究,只是扫了眼远处安全站着的苏流苑,便点头道:“嗯,本府里的家丁也已经上去帮忙了,应该很快就可以扑灭的。”
“多谢苏大人!”
“江首领,这是老夫自己的家。”苏世荣略有不悦地哼了一声
江正怔了一怔,不再多言。
这时,火光渐渐变成诡异的蓝色,空气中也多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香气。正在扑火的侍卫们都呆呆地望着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愣在了那里。
“江首领,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名手拿木桶的侍卫跑了过来,脸上的诧异之情难掩。
江正皱着眉摇了摇头,心中却警觉了起来。
“咻——嘭!”一声脆响破天而出,万点璀璨的火光照亮苍穹。
“保护郡主——”江正话音还未落下,一团黑影冲他袭来,江正连忙抬手将那黑影隔挡了开来。
苏世荣见有刺客,笨重的身体慌忙往后退着,急切地望向火光处。
“老爷,快离开!”管家挡在他身前,紧张地看着那些不善的来者。
黑夜被诡异的蓝光映亮一片天空,连带着黑衣人身上的黑衣也成了蓝色。江正被三个黑衣人围攻,而其余的侍卫也被纠缠着不得脱身。
“扑——”江正身子一矮,被其中一名黑衣人一剑刺中,血流如注。江正面色不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又举剑向前。
“江大人,你受伤了!”
“不碍事,你们快去保护郡主!”江正提起剑,刺向左边的黑衣人,得空沉声对那名侍卫吼道。
那名侍卫也不再多言,一边杀开冲上来的黑衣人,一边往苏流苑那处移去。
然而当他抬头一看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胆破!
“郡主!”
只见正激战中的苏流苑身后,出现一名眼露犯色的黑衣人长剑贯穿,跌落倒地,苏流苑眉头紧紧皱着,凝聚起力量,向火光处奔去。黑衣人紧追不舍。追至火光处,苏流苑忽然转身毫无预召地冲那黑衣人直刺而去!
黑衣人中剑,冷哼一声,一抬腿便将一身是血的苏流苑踢开,正入火光之处。
“五妹——!”
刚进院门的苏浣清倒吸一口气,大声呼唤。疾身奔了过去,跑到一半时,却被苏府管家拦下。
“少爷,不能去!”
因为黑衣人的加入,扑火的行动停止,而火势也因此而越来越大,渐渐地向主屋那里烧去。
苏浣清突然安静下来,全身冷然,寒气笼罩了他的全身。他缓缓转身,冷冷地看着依旧激烈混战的黑衣人。
“我要杀了你们!”
声音低低的,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那就来吧!”
屋顶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刀疤脸的黑衣人,他神色冷静,回答道。
苏浣清从腰间取下一支玉色长笛,望着它,他的面色变得温和起来。似乎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被火势吞下的曲迟苑主屋,眸光狠绝,忽而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劲头转身冲向那名黑衣人。
第五十五章 骤变
幽咽的笛声绕着苏府已经三天了,本该是清脆婉转的一种乐声,却被苏浣清吹出悲情的味道来,令人闻之落泪。但是却无人真正去在乎他的悲伤,因为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了。
被封为娴雅郡主的苏府五小姐被人谋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南齐,皇帝虽然派人前去调查此事,然而一连过去三天,毫无半点消息。
大理送来新的和约,要求南齐换真公嫁过去。南齐皇帝悖然大怒,真公主与封赐的外姓公主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性质。皇帝被大臣劝下之后,乐曦最终还是将自己一直疼爱的露华公主忍痛送上了花嫁车。
但是事情并未如此就罢,送亲队伍刚离开,露华公主一行人便遭遇一群歹徒的袭击,目标直指露华公主。姬恒轩带着一身是血的露华公主击退歹徒之后,却已然救不回公主的命了……
半个月后,清风楼。
“微行,你去劝劝浣清。”王浈手指轻点着桌面,看着眼前一口接一口喝着酒的谢微行。
放下手中的酒壶,谢微行瞥了他一眼,轻叹一声:“为什么是我去劝?好像我也个伤心人啊……”
王浈轻咳了声,挑了挑眉:“可是我却觉得,你似乎早已经知道事实,否则依你的性子,那天晚上,就不会拉着我一起喝酒而应该是跑去英雄救美的。”
“不,浈少的这句话可不能乱说的。”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乐诃说道。忽然他又一拍大脑,幡然醒悟:“微行,难道你真帮了那小丫头?”
“有证据?”
“……”
乐诃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朗笑道:“真不愧是谢微行,竟然瞒我们瞒得这么紧!”细想片刻,却又皱眉道,“不对啊,据那江正说,蓝色火将她院子里的房屋都烧成了灰烬,什么都没留下,纵使你的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帮她躲过那火劫?”
谢微行闻言,却只是淡笑不语。
王浈摇摇头:“殿下,他如果不想说,你就算是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说的。”
“唉,你这般胡闹,也不知道父皇知道了会怎么样!”
“那就烦请殿下为微行保密了。”
乐诃撇了撇嘴:“只怕父皇早已知晓,只是不想追究而已。”
“会不会追究与想不想追究,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谢微行扔了手中玉樽,站了起来,低头瞅着两人:“我去找找浣清。”
看着谢微行出去,乐诃与王浈沉默了一阵,两人褪去玩笑的表情,皆是一脸的严肃。
沉默半晌,酒壶里的酒纹丝不动。
“殿下还是不要再指望他了。”
乐诃低着头,手里正玩着谢微行留在桌上玉樽。
“殿下……”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先回宫,大理与南齐的关系若是一直紧张着,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乐诃有些烦躁地将手中的玉樽重重一放,阻止了王浈继续的劝说。
最近南齐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娴雅郡主以及她所住的院子都被一阵妖冶的火吞灭的事情,结果就是越传越变了味道。更有甚者,有些人将露华公主离奇身亡与苏流苑的事情联系起来,说这是上天不赞成南齐与大理联姻,才会降下兆头阻止。
乐曦为了这些谣言伤透了脑筋,下令抓了几个主要的散布谣言者,却依旧阻挡不了谣言以风一般的速度扩散。而另一边又要尽力与大理通气,继续两国联姻事宜。
但是大理认为两次和亲都未成功,是因为南齐没有尽到责,要求割城赔款。
南齐朝庭分成两派,一派以苏丞相为首,赞成割城赔款,一派以陆明凡为首,赞成出兵征战。不论是哪一条,对如今的南齐都是有害而无利的。
苏丞相为此日日奔忙,让苏浣清帮忙,他一口回绝,两父子的关系再次紧崩。
“谢公子!”
刚迈进院子,谢微行就遇到了一个人,脚步略顿。
“明珠小姐。”
“谢公子,明珠有礼了。”苏明珠曲膝,眼波荡漾,话语轻柔,“许久不见,谢公子近来可好?”
谢微行淡淡点了点头,眼神却看向曲迟苑的方向。
苏明珠心思玲珑,低头,面露伤心之情,语带哽咽:“唉,五妹也不知造的什么孽,竟然被妖火给吞噬了,还让我南齐蒙此大羞!真是可怜又可悲!”
“你认为这是她的错?”谢微行脸上笑意莫名。
“五妹何来之错呢?错的是她的命啊!上一次不小心掉进湖里,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一次却……”
“四小姐,”谢微行抬手打断她的话,双目灼灼地望着她,“五小姐曾告诉过在下,当时推她下湖的丫环,是三小姐身边的人。”
“怎么可能!”苏明珠脱口而出,发觉自己失言之后,慌忙捂住自己的口,眉目弯弯,“我想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谢微行紧紧盯着她,好半天才移开目光:“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果流苑想要追究真相,想必就是化成厉鬼,她也会纠缠着那个人罢!”
苏明珠脸色忽地一白,但依然强自挂起一抹笑:“是、是啊。”
“在下还要去寻苏兄,失陪了。”
“公子请便。”苏明珠魂不守舍地曲膝低低道。
谢微行离开后,苏明珠抬起头。掩藏在宽大的苏袖底的手,早已被抓得红透,想必生疼不已,但她并未理会。脸依旧是煞白煞白的,徒留良久,才拾步慢慢离开。
半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繁盛的树木花草,虫吟鸟叫,可是这一切都已经被那一场突然冒出来的火所毁灭。若是平常的火,也许在被扑了一半之后,还有可能留下一个毁灭前的模糊形状,但那一阵诡异的蓝火走过之处,竟然毫无半点残留,屋子、草木,尽数被它吞尽。它所过之处,都是一片残灰,风一过,灰也渐渐被吹散,只留下一地黑烬。若是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一处院子的人,乍一看这遍地的空旷,根本就看不出半分异样!
谢微行站在一道黑灰的面前,低头抓了把那些黑色的沙粒,这些都是被那蓝色火烧完之后的沙子。凑到鼻尖轻轻闻了闻,这香气和那晚散发出的香气一样,很清幽,也很淡,若是不仔细,也许根本发觉不出来。
“你发现了什么吗?”
正蹲在地上,凝神思虑这令他倍感熟悉的香气时,谢微行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脚蹬白底黑靴,雪白长衫的人。抬头往上看去,此人不是苏浣清,又是谁?
只是他原本光滑的下巴已经不再是冒着青色的胡渣了,而是一寸多长的胡子。谢微行扔了手里的沙子,拍了拍手站起身,打量了眼面前的人,忽而畅快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苏浣清面不改色,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
“如果你现在出去让那些闺中少女们及路边的大姐大婶们瞧见,定会疑惑京城里何时又出了位绝代美男子呢!”
苏浣清不理会他的打趣,一双浓眉低头看着被谢微行扔下的沙粒,道:“这几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但还是一些事需要你为我解疑。”
p:基情喵?不是腐女好多年……
另外,感谢小刀郡主和灵珠仙子打赏,谢谢!
第五十六章 纷争
苏浣清说得严肃,这令谢微行也不禁收起打趣的神色,轻应了一声,便迈起步子朝原先的主屋走去。此时的主屋,早已是空荡荡一片,唯有院旁一棵高大茂密的樟树完好无损地屹立在那里。
“你说说,都有什么疑问?”
苏浣清皱着眉看着手中黑色的沙粒,似是问他,也像是自言自语:“其一,那蓝色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第一个问题就被你抓到了关键。”
“其二,”他微微顿了一顿,抬头盯着眼前的人,“五妹似乎知晓自己将遭遇此劫,便早一步将小元送走。我后来派人去寻过小元,但一直没有发现她去了何处。”
谢微行这才露出一个算是诧异的神情,沉默半晌之后,道:“按你这样说,五小姐岂不是自己跳进火里找死的?”
苏浣清眉头动了一动,长叹一声:“漂泊一年再归来,我是更不懂五妹心里的想法了。”
“嗯。撇开这些不论,你也别忘了,五小姐跳入火中时,身上还被刺了一剑。”
许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苏浣清身上戾气如潮般涌起,周身的寒气令谢微行不由得暗自心惊。忽尔一阵风过,扬起两人衣衫,也拂去了苏浣清浮躁的心。
“那些黑衣人,查到什么来路了吗?”
谢微行摇摇头,双手背过身后,望着苏流苑跳进火中的地方,道:“毫无头绪。”
一阵的沉默过后,他抬头看着苏浣清,“虽然我并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但可以确认的是,她应无大碍。”
“当真?!”苏浣清狂喜出口。
“你自己不是也在怀疑吗?何况,你若是也想救她,那么目前的状况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苏浣清略略想了想,点点头赞成道:“不错。”
“既然你已经无事了,那么何不振作起来帮着她善后?”
两人相视一笑,有一些话,不用说得那样明白也都明白于心了。
吉州大陆最南边的大理京城,汉白玉砌成的皇宫里,黄金打造而成的宝座上,正有一身穿锦衣面容高贵却一脸阴深的男子坐在那里,眼神怨恨地望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灰衣男子。
“哼?本王要的是人,如今你给本王带来的是什么?!真是个饭桶!”
一道玉光向跪着的男子闪去,男子惯性地想要躲开,却又硬忍了下来,任由那道玉光将自己额头砸出一条血痕。
“你骂他,也不是个事儿,最终还不是要帮他请个太医看看?”
位于黄金座的右下首处,坐着一个满头雪白发丝的男子,他双手闲适地搁在双膝上,脸上的神情若笑非笑。
跪着的男子面无表情地低垂着头,白发男子轻轻瞥了他一眼,哂笑道:“你就是砸死他,也改变不了结果。与其如此气着自己,不防多想一想如今该如何收场。我们设下的阵,还继续吗?”
“继续!想必那帮刺客也在寻找那样东西。这回人都被他们害死了,但是东西还得继续找!”
“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由我来吧!”
黄金座上锦衣男子轻点了下头。
“你还不快谢谢殿下饶命?”白发男子转头看向依旧跪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灰衣人,语调提了一提。
“谢殿下不杀之恩!”
“哼,念你是初犯,可没有下一次了!”
白发男子与那人一起出了殿,回头再望向殿里,幽幽的吹来一股风,雪白的发线缭乱在风中。他从身上取出一瓶印着兰花的瓷瓶递给灰衣人,说:“下次若是我不在,看你还有没有命回!”
“多谢姬大人。”灰衣人双手接过兰花瓷瓶,低声感激道。
“不必了,若不是你姐姐交待,我才懒得理呢!”
灰衣人一怔,等回过神时,白发男子已然飘远,身形恁地欺世盗人。灰衣人紧了紧手中的兰花瓷瓶,似乎想起什么,低头疾步离去。
同一月的月底,大理与南齐再次起了战火,从两国交界的淼城一路烧更东一些的靖城。据报信者说,靖城之所以如此之快便被攻陷,正是因为城中太守为大理所以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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