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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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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的自言自语也是寒泽的怅然若失,缓缓踱步走出营帐来到那个最大的帐篷面前,帐篷的大还是其次,,主要是那种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不是帐篷本身的气势,帐篷本身是没有气势的,而是帐篷里面那个人,那个从小教育自己要顶天立地的父亲。
“泽儿,你来啦!”看到寒泽进来曲老将军脸色有些难看,“对方退兵了吗?”
寒泽无奈的点点头,“那我们就说是行装回长安吧!”听到父亲的话寒泽有些惊讶,谨慎的父亲这个决定有些鲁莽,难道他不怀疑对方的用意吗?
曲将军仿佛看透了寒泽的心事,“泽儿,我知道你也对对方的战术很是惊讶,我怎么回不了解,可是我们现在找不出应对的办法,而且……家中传来书信……”
寒泽眉头一紧,曲将军的支支吾吾让他心中警铃大作,“爹!家里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是谁出事了?不会事清怡吧!”
曲将军苦涩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有些怅然,“泽儿,你不要激动,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们现在就回去,清怡一定不会有事的……”听到父亲的肯定,寒泽脑中翁然一响,飞奔回到了自己的帐营……
第八卷 迷雾重重
偶然相聚
右相府邸
袅袅升起的暖烟弥漫着清新淡雅的迷人香味,一簇鲜艳娇艳的各色菊花镶嵌在一块宽阔的屏风内,屏风后面朦朦胧胧的映出一个妙曼的身影沉浸在温热的水中,烟雾缭绕包裹着是人还是梦?
门外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乍然响起,沐浴中的洁欣脸上绽放的是最纯真的笑容,“小荫,又送热水来了吗?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却不是丫环的装扮,清冷的脸庞因为冬天的降临而显得更是苍白,“欣儿,不是小荫,是我……”
玉宁娇小的身影越过屏风跃入洁欣的眼帘,嫣然一笑。“三姐,原来是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啊,今天不去陪你的好相公吗?你们这段时间可是打得很火热哦!”
看着洁欣调皮的笑容,玉宁轻靠着精致的屏风,“楼哥哥今天有事出去了,而且姐姐好像也不是这么重色轻妹的人哦!”巧然一笑,玉宁难得会开着这样的玩笑。
氲色缭人的烟雾包裹着那个玲珑有致的身影缓缓站起,“小妹,我发现你的身材好象变丰满了……”玉宁盯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没想到原本清纯可人的妹妹现在竟然有种……惊艳的感觉。
听到玉宁的无心之话,洁欣全身不自觉的紧绷,“没……没有啊,哪里的事……三姐你肯定是太久没有跟我一起洗澡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啦,而且人家也会长大的……”
洁欣的不断解释让敏感的玉宁不禁皱起了眉头……以前的洁欣一向都是姐妹里面最没有秘密的一个,可是刚才她眼中的闪烁……玉宁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欣儿,最近舞学得怎么样啊?有空跳给姐姐看看啊!”看着洁欣愉快的点头,玉宁觉得眼前的他仿佛还是以前那个调皮纯真的妹妹,“今天……你好像不去学舞哦,陪姐姐出去逛逛好吗?听说醉情轩来了批新的胭脂,我们去看看吧!”
“好啊!”爽快答应,洁欣高兴中还有一丝庆幸,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沉静娇弱的三姐自己总是有种无形的压力,她的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把人看穿似的。
醉情轩,洛阳大街上赫赫有名的胭脂水粉店,店里的货物从来都是上等货,京城这样商贵权贵的聚集地当然永远不乏客人,何况这里是唯一一处出售江南胭脂的地方,怎么不会让从小生长在西湖边上的姚家小姐流连忘返呢?
“顾夫人你来啦,大家光临,小店顿时蓬蔽生辉!”当然醉情轩掌柜那张妙语连珠的巧嘴也为这家名店添色不少,不知道多少小姐夫人都是被他这张能说会道名嘴给迷的头昏脑热,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这里砸都还笑得花枝招展。
“李老板,听说你这里来新货了,我就带着妹妹来看看!”不过他的巧言令色对付那些一般的小姐夫人很有用,可是这位相府少奶奶却总是那副谦逊冷淡的样子,看来这官做的越高娶的女子也难以琢磨。
“这位是姚四小姐啊,真是国色天香,姚府千金个个都是这样沉鱼落燕,闭月羞花,真是羡煞旁人啊,我女儿将来长大了要有几位小姐夫人一般漂亮就好了,那样一定可以嫁户好人家,一辈子不愁吃穿,不用跟着我这个爹受苦啊!”
李老板的自怨自艾让洁欣不禁摇了摇头,这李老板啊还真是大言不惭,谁不知道醉情轩在洛阳可是鼎鼎大名得红店,每日进帐的银子可不比那些大酒楼大银号少,这样还叫吃苦,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洁欣也难得反驳李老板的谬论,只是自顾自的来到新品货架的面前挑了起来,“三姐,你过来闻闻,这个胭脂的味道很不错哦,颜色也很漂亮。”试了几种款式她仿佛找到自己最满意的一种。
玉宁轻轻触于鼻端,眉头却轻轻一皱,浓郁芬芳,色泽艳丽,仿佛……这和小妹以前的喜好不甚相同,难道真的是长大了,许多东西都变了吗?“馥香偏重,我还是喜欢这个!”伸手取了最爱的兰草香胭脂,清新淡雅,递给李老板,“都给我包起来吧,欣儿继续挑吧……”
片刻之后,李老板笑脸盈盈地递上包好的货品,大大小小的好几大包,泳儿差使随行的家丁接过,几张银票毫不吝啬地递给李老板,李老板笑意更甚,“顾夫人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洁欣心满意足的挽着玉宁向门口走去,今天的收获可不小,买东西总是让人觉得惬意,刚要踏上门槛却被两道黑影挡住了光线,抬头一看,身子竟然有些僵硬,眼前这个却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右相夫人,许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清丽可人,咦!这位姑娘是?”李役放肆的眼光在玉宁身上流连片突然转到了她身边的洁欣身上,“这位姑娘好像有些面善,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洁欣有些不知所措,这段时日虽然和他接触了不少,可是总是隔着那层面纱,现在如此的坦诚相见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恐惧在心地慢慢升起,害怕……害怕他认出自己,更害怕他在姐姐面前揭穿自己。
“役王爷不会是对每个女子都会说这样的话吧,这位是我的妹妹,第一次来京城,也很少出门,应该不会和王爷有什么交集,相信将来也不会有!”对于眼前这个王爷玉宁有些警惕,他的花名众所周知,这种人不能让单纯的妹妹多接触,否则就是推她入火坑。
玉宁言下之一很是明确,李役也不生气,不过疑惑却有些释然,如果曾经遇上了这样的美人恐怕早已穷追不舍了,怎么会知识有些模糊的印象呢,恐怕是这段时间太过迷恋金缕玉衣楼里那个魅惑人心的妖精才会产生幻觉吧!
“役王爷,请让让!”玉宁毫不客气的指使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脸上却是毫无破绽的精致笑容,拉着洁欣的手穿过李役侧身让出的空子,洁欣的脚步却有些仓皇……
百姓为先
左相府邸
智苗望着对面轻抿着西湖龙井的男人不禁有些诧异,平时早朝的时候不乏见到这位青年才俊的机会,那时的他虽然冷漠低调,可没那股摄人心智的气势让人有些望而生畏,可是人谁也想不到这个位高权重的丞相私下竟然是这样……
“纪尚书突然造访,该隐来不及换衣服,冒昧了!”嘴上说这冒昧,语气中却一点也没有冒昧的自觉,白衣胜雪的该隐外衣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起,再配上眉宇间的阴柔气质,说不出的慵懒,让人很是惊艳,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和谐。
“左相言重了,是下官唐突才是,不请自来的叨扰相爷还请相爷恕罪啊!”眼前这个男子很难应付,智苗听说了这个男子的很多传闻,可是今日私下相见却还是觉得他不可捉摸,难缠……是他的所有资料的总结,也是所有资料的重点。
该隐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让智苗有些尴尬,可是该隐表面上越不加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他越觉得他深不可测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智苗从小就明白,所以他更加肯定能在皇上身边带这么多年的左相没有本事不会常居高位的,据说他登上左相一职的时候,比如今的顾相爷都还小几岁。
该隐只是继续品茗这香茶,并不表态,看到他的闲庭信步,原本准备了一大篇交流之法的智苗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该隐也不着急,只是斜倚着靠椅漫不经心的哼着小曲。
良久,耐性向来很好的智苗终于按捺不住了,“左相爷,为官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贵人爱权,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爱权,智苗的试探脱口而出,只是为了探探这位神秘相爷的口风。
该隐嘴角噙着浅笑,这是从智苗进门之后就一直维持在他脸上的表情,面对这么突兀又隐讳的问题它依然不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想过啊!我还想过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呢!不过想归想,我并不一定想要!”
该隐的话听起来矛盾,可是聪明人却一听就懂,他的太极可是高明极了,看似表明了态度,实际上却是没有露丝毫口风,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就是连皇位他都想过,可是他居然敢这么毫不避讳地说出来|Qī…shū…ωǎng|,反而让人觉得他胸怀坦荡。
而且皇帝对他的宠爱并不是不无道理,不拉帮结派,不刁难他人,不与人争锋相对,他做的每件事只是关于百姓,孑然一身,洁身自好,放心?这仅仅还是让人放心吗?或许真的有一个人是让生性多疑,满脑子都是帝王术的皇帝真正信任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左相了吧。
可是智苗还是不愿放弃,面对如此冷淡的性子他还是不愿放弃,“左相爷,你真的不觉得这个左字很刺耳吗?与人平分权力的感觉恐怕不好受吧!难道你不想拥有更多的权力?”智苗也不愿多加猜测了,直接切入正题,在边缘兜圈子的功夫他确实不如在官场中插科打诨多年的左相。
该隐放下手中的茶杯,在靠椅上伸了个懒腰,昏昏欲睡的神色终于减缓了一些,“人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是在受罪,在渡劫,让自己好受不是违背了常理,而且纪尚书……现在的生活你就好受吗?”
他的金眸终于肯正眼对上智苗的眼睛,缥缈迷茫却仿佛可以穿透人的内心,智苗一时语结,满腹经纶竟然发挥不出来。
该隐没有理会他的目瞪口呆,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何况我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受,让自己不好受的其实不是别人,不是这个世间,而是自己的……心,只要你的心平静了,不再折磨自己了,其实一切的不好受也就淡了,甚至烟消云散了!”
智苗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觉得好不真实,明明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可是却有这种无欲无求的神圣,此刻他的金眸配上这身雪白的衣衫竟有一种空灵甚至于空洞的感觉,智苗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世人对他的评价永远都是不可捉摸了。
一个无欲无求的躯体有谁能够掌控呢?或许他没有真正的悲哀,没有真正的遗憾,也没有真正的后悔,但是他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这样的人到底是该说幸运还是可悲呢?
看出智苗读懂了他想要传递的信息,该隐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面的话算是奖励这位是减少有的聪明男子吧,“其实帝王之术讲究的就是制衡,但是为什么你的上头迟迟不动手呢?就算顾相不在了,右相也不会消失,皇上不会让一个人独揽大权,威胁到他的帝位的!”
这些道理智苗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却不愿意去想,皇上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天下,除去两人的私怨,顾相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比起那些贪官污吏或者草包权贵来说他的过错反而变小了,不是因为人而变小,而是因为天下而变小。
“多谢卫相教诲,智苗懂了!”深深一鞠躬,智苗对这位左相是由衷的佩服,这一鞠躬与对那位九五之尊的朝拜不同,没有虚伪,没有做作,只有为天下,为百姓的感谢,虽然他不在乎天地,甚至不在乎自己,可是他却在乎百姓,就这一点也让人对他心悦诚服。
续写长门
皇宫
“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援雅琴以变调兮,奏愁思之不可长。按流徵以却转兮,声幼妙而复扬……”哀怨的《长门赋》缓缓从琴弦指尖流出,原本清静的暖梅宫更是平添了几分忧伤。
皇宫大殿上的热闹与喧嚣恰好与这里形成对比,烛影摇摇,摇不去大殿上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可是那虚与委蛇,恭维奉承却流淌在整个席间,多少阴谋?多少算计?多少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无可奈何……
冰璇指尖灵动的拨着琴弦,《长门赋》凄凉,悲惨的调子响彻整个院子,只有爱过的人才懂寂寞的哀愁,只有爱过的人才懂等待的漫长,只有爱过的人才懂心碎的疼痛。夜漫漫,路漫漫,此情更漫漫!
顾影自怜的是那些爱上皇上的女人的写照,冰璇奏响此曲不为自己,却为那些三宫六院里为名为利为情为爱的后宫佳丽,曾经美人如暖玉,人老珠黄终有时,当青春逝去,剩下的还有什么?是满身铜臭?是权倾天下?还是一生孤寂却不足为外人道。
皇上轻举就杯,在嘴边微泯,嘴角却是一抹淡淡的嘲笑,笑什么?笑人痴!笑人狂!笑人……身边的美娇娘温顺得像只小绵羊,红彤彤的俏脸有些世故,有些青涩,脑海中竟然出现了去年三月那场婚事……
清冷孤傲,出尘脱俗,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个只是看了画像就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仙子……西子梦!西子梦!梦回西湖,美人如玉,温婉如水,清冷如月,寒冬白梅,傲立风霜,西湖之畔,西子牵梦。
“皇上,臣妾有些醉了……”秦妙思沱红的双颊隐隐透出渴望,还有些欲擒故纵的暗示,这点小伎俩皇上怎么会看不明白呢?轻轻一挥手招来一个太监,“送秦妃先回房里,朕还想多待待,你想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才能好好伺候朕……”
暧昧的话语引得秦妙思一阵撒娇的嗔怒,娇笑着随着太监一步进了内堂,往皇上花重金为她打造的相思宫,身后却是皇上嘲弄的笑容,太容易得到受的女人……为什么只有她……只有她才是与众不同呢?
“娘娘……”丫鬟轻声叫唤着冰璇,可是沉浸在红颜弹指老的凄切当中,当年她的所思所念却是别人,那个同在一片天空下,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地方,可是那堵墙太厚,太深,太让人不敢项其背颈……
“皇上……”妙思前脚离开大殿就出来赏月的皇上却是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暖梅宫前,院内引人入胜的琴声让他的脚步竟然踏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却是小安子的叫声唤醒了他,“皇上……今夜……秦妃……太后!”
断断续续的话语却是点醒了皇上的情不自禁,苦笑一闪而过,终究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新婚当日就不宠信妃子,而且这个妃子还是太后为自己精心挑选的,那后果会是怎样呢?
“摆架相思宫!”刻不容缓的发出命令,仿佛是在逃,逃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那个女子,就算是他的琴声也会让自己的心莫名的澎湃……
琴声嘎然而止,皇上顿了顿脚步,终究还是没有停下,朝着相思宫的方向去了……
“巧儿……叫我有什么事?”手指决绝的离开琴弦,衣决轻扫过琴面,却没有一丝留恋,沐着月色来到了自己的床帐旁边,冰璇眉角的哀伤淡去,剩下的却是那冷若冰霜的淡漠,皇上的移情别恋与她何干?
“奴婢是想提醒娘娘,夜深了,该休息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冰璇有些蹙眉。
“你有什么就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轻轻解下外面的毛裘,内堂的炉火还很旺,自己一点也不冷。
“呃……娘娘,您不担心吗?皇上有立新妃了……我听那些丫鬟说别的娘娘都很介意,各自想尽办法的泰皇上欢心,甚至拉拢那位琴妃,可是娘娘……”冰璇的态度让她们这些下人很是不解,争宠不是后宫妃子的共性吗?
“没有希望何来失望?不曾付出很来哀怨?这种听鸡鸣,伴星月的凄凉与我无关……”冰璇的话是丫鬟久久不得其解的境界,不懂也不奇怪,这位姚妃娘娘总是出人意表,跟她在一起还以为早就习惯……现在还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或许她自有一套自己的应对自发呢?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并就不是这些丫鬟该做的事情,冰璇的谜题太大……对于这个她只是淡淡一笑,际遇各不相同……
回忆再现
右相府邸
淡淡的檀香在香炉中冉冉升起,淡淡的弥漫在房间里,顾老相爷苍老写满脸上,人老了,这冬日的寒风冻得身体很累,身累!心更累!这将近一年儿子的变化让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皱纹不知多了多少条。
辞官本是想保他,可是他却偏偏要往这个坑里跳。早在皇上宣布纳冰璇为妃的时候老谋深算的顾相爷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儿子的性格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平常看起来很好说话,可是一遇上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他的执著却让人望而生畏。
“公公?怎么不下了?你这颗棋可是举了半天了哦!”心思细腻的玉宁怎么会看不出来顾老爷的担忧,半责备半调侃的语气只是为了活跃着僵持的气氛。
舒心一笑,顾老爷对着眼前的儿媳妇更多的是愧疚,玉宁很好,好的来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自己的痴儿啊!痴儿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这么好的女子,难得是这位儿媳妇却从来没有怨言。
“哎……玉宁啊,老夫老了,这棋艺可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捉摸了半天了,可是这个局……我破不了,输了……”顾老爷无奈得摇摇头,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娄中,精妙!这个局他确实破不了。
“峰儿,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顾老爷抬头望见了站在房门口安详的看着他们的楼峰,这时的他少了凌厉,少了孤傲,少了身不由己的世故,有些场景又像回到了从前。
“早点回来就好,陪陪宁儿吧,老头子老了,动动脑筋这身体就撑不住了,想睡了!”柱着拐杖,顾老爷颤颤巍巍地走向床边。
楼峰两步并作一步连忙上前搀扶着,望着自己父亲佝偻的背也是一阵心酸,自己是让父亲操心了,这将近一年的时候父亲老了很多,可是……自己停不下来了,停不下来!一旦作出了决定,回头也是枉然。
顾相爷转头看着担心自己的得意儿子,欲言又止,只是轻轻地摇摇头,一声沉重的叹息让楼峰的心底颤抖了起来,玉宁也有一股心酸弥漫了上来,当年指点苍穹的顾伯伯没有了当年的豪放,剩下的只是悲天悯人的眷念。
轻轻拍拍楼峰的手,仿佛在诉说什么,缓缓躺在床上,示意二人离开,空旷的房间里有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老伴早死,现在唯一的儿子却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年老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年逐鹿天下野心,有的只是含饴弄孙的恬淡。
玉宁轻轻合上那扇苍劲的房门,房门背后可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看着那张坚毅的侧脸,幽然神伤,如果有一天他也老了,身边却没有可以伴其一生的人……孤独,是何其难受,何其难忍……
“楼哥哥,娘走了之后,爹很辛苦吧!”一生挚爱消香玉殒,而剩下的人去要独自承受失去挚爱的痛苦,这种苦,只是简单的相思之苦吗?
玉宁突然好怕,从来没有过的怕,怕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恐慌,如果楼峰消失自己该怎么办?一颗心都颤栗了起来,指尖也在抖瑟,不能!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楼哥哥在自己眼前消失,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
楼峰眼神一黯,娘亲的离世不仅仅是父亲的遗憾终生,也是自己第一次懂得失去的痛苦,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当年还是天之骄子的他仿佛经历的是天塌下来了震荡,那时……正是冰璇的悉心照顾把高烧不醒的自己救了回来。
醒来时印入眼帘的笑容是自己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珍宝,还记得醒来时手中拽着的那片小巧的四叶草,那是她连夜在草丛中帮自己找的吧!后花园的满是荆棘,幸好没有伤到他的宝贝。
玉宁望着他嘴角渐渐浮现的笑意,酸楚仅仅只是片刻吗?或许这情伤将会陪伴自己一生一世吧!他的眼中,他的心底只有姐姐,或许自己就算不在了,他也只是难过一段日子吧,不会像自己失去他的心碎恐慌,也不会像他失去姐姐的痛不欲生吧!
多少情永远都是深深的栽种在你的背后,可是你从不吝啬一寸目光去注意它,就这样再大的苍天巨树也变得渺小了起来,不愿别人施舍的爱,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独自苦恋的悲哀,横冲直撞,遍体鳞伤,可是这些比其他的回眸一笑又算得了什么呢?
“爹,很爱娘……很爱很爱……爱到骨子去了……娘的离开,爹如果不是为了我,或许早就随娘去了吧,我真是个不孝子,哈哈哈哈……不孝子,宁儿,我很坏是吧,辜负了爹,也……害了你!”
凝视着紧紧拽住自己柔胰的大手,轻轻翻手握住,“楼哥哥,我们都是心甘情愿被你姑父的……你是爹的儿子,他怎么会怪你呢?而我……我是你的妹妹啊,妹妹怎么会怪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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