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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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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玉宁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智苗直直的望着她背影,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我先他一步遇上你,爱上你,你爱的人会是我吗?会放下一切跟我回岭南吗?”

玉宁回过身,笑靥如花,“听说岭南的风景真的很美,如果真的有如果,我想我会的!”

“谢谢……”随着智苗的道谢,玉宁已经打开房门,残留在房间里得出了那浓烈的药味,还有一句最后的劝诫,“珍惜眼前人!”

对手难得

秋风起落叶,是盛极而衰的转变,颇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是乐极生悲还是事极必反,极致或许是最美的,也是最接近残败的,尽善尽美就如昙花只有一夜风光,过后的就只剩下无数个回味昙花一现夜晚。

大自然尚且如此,那人为的力量呢?回想起一年前的花灯大会,少年高官,齐聚一堂,那便是盛,那样的朝廷是坚不可破的,人心所向,众志成城,或许彼此之间难免没有隔阂,可是至少这个帝王梦还算多姿多彩。

曲将军的战死沙场,撒手人寰,二皇弟的彻底决裂,退守关外,顾右相的父命难违,悴然引退,卫左相的承诺期满,公然辞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朝廷对皇上不可磨灭的伤,而如今,连仅有的依仗纪尚书也以思乡情切,忧心成病为由解甲归田。

苦苦挽求,却终还是倔不过那张苍白中凝固着坚定不移的决心的俊脸,只能放手,皇上轻柔着自己的眉头,这是否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呢?因为当时的一时迷恋,强取豪夺,为今日的果中下因,导致众心不齐,纷纷离去。

“皇上,右相夫人前来见驾……”安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很轻,生怕惹怒这个这段日子持续暴躁的主子,众人辞官,朝纲不稳,这也难为他了,幸亏西夏的战事无形中消弥了,否则更是祸及苍生啊!

皇上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居然回来这样一个不速之客,踌躇了一下,叹了口气,对这门外唤到,“让她进来吧!”

玉宁今日的打扮十分隆重,穿着最正式的衣裙,连脸庞头发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像是昙花一现的刹那辉煌,等待的下一刻仿佛就是灭亡。

“民女姚玉宁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顾相夫人来找人比有要事,有什么事就快快道来吧!朕头有点痛,想去休息了!”右手又搭上了高阔的额头,他的烦躁显而易见。

“皇上,民女已经不是顾相夫人了,顾相已经不是顾相了,他只是个将和心爱的女人分离天涯海角可怜人,民女此次冒犯皇上,只是希望皇上高抬贵手,放家姐出宫,宫里的生活太为难她了,今天是妃嫔下药明天又是下毒吗?”玉宁单刀直入,切中要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绕圈子。

脸色一沉,皇上显然对她的提议和讽刺动怒了,“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就凭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可以让你和你的丈夫万劫不复,公然帮别的男人索取我的爱妃,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一个男子如果连自己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的话,说什么都是大话,何况你身为九五至尊却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顾不到还有什么意义呢?”玉宁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杀人目光,她一点也没有退缩。

“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呵呵,孩子真的是我的吗?你认为没有我的漠视真的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到我的女人吗?怪只怪这个孩子来的太不及时,既然我不能确定那个孩子是否是龙种,我宁愿别人帮我解决掉它,面对冰璇我或许下不了手,可是不阻止别人做事我却一定能做到。”阴恻写满他的双眼,这时的他更像是一个被忌妒心蒙蔽了良知的妒夫。

玉宁眉头一皱,显然这段言辞出乎她的意料,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如此敏锐,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残忍,“你太恐怖了,这样的你我更不放心让我大姐呆在你的身边,我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我绝不能放任去接受失去第二个得痛!”

“我恐怖?你的丈夫和你大大姐就不恐怖,背着我眉来眼去,每次见面都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他们不可恶?我没说他们丧德败行已经算够忍气吞声的了!”突然他从书桌前走了下来,一把拎住玉宁的下巴,“你知道吗?我要杀你只是动一动指头的事情,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什么理由让你这么肆无惮忌,你总不会是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吧!说吧!报出你的底牌吧!让我看看有没有值得参考的价值!”

玉宁冷冷一笑,“皇上果然是皇上,连浮躁冲动都是你故意营造出来的缺点,你确实心思缜密,所料无差,不过……我相信你会妥协的,因为你低估我的底牌,它就是—金缕玉衣楼!”

浑身一震,皇上没那么胜券在握了,“什么!你才是金缕玉楼的幕后老板,我派人调查的时候只查明不是顾楼峰,却怎么也估计不到你那儿去!哈哈哈哈,我低估的不是你的底牌,而是我低估了女人,殊不知最柔弱的外表才是最伤人的箭!”

“这么说皇上是答应放人了?还是要民女在给你阐述一下其中的利益要害,让你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玉宁又回复到往日的淡定自若,词锋也开始犀利了起来。

“不用!如今的形式我比你更清楚,哈!二皇弟啊二皇弟,你确实给我摆了个大难题,终于还是让人有机可趁了。”笑意满满的旋到玉宁身后,突然转身,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你确实是难得对手,我身边的人都走光了,好不容易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我还真舍不得放你走了。”

“好吧!我同意放冰璇和楼峰一起离开,不过一命换一命,她走了,你得留下,听说顾夫人的棋艺精湛,你就留下当我的陪奕吧!”转过身的得意望着于宁,皇上这时的笑容让她觉得分外难看。

“妄想!你可以杀死我,不过金缕玉衣楼的作用却不会消亡,也可以软禁我,不过我不会不反抗,我什么都没有却可以自主的选择死!我不会陪你永囚禁宫的!”玉宁据理力争,她来之前就根本没有想过会回去。

“哈哈哈哈,是吗?你真的认为你可以自主的选择生和死吗?姚三小姐!”这四个字仿佛如毒蛇的信子从皇上的嘴里吐出,玉宁一震,终于自己还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是低估了这个城府极深的皇上。

惨然一笑,认命似的低下头,“是不是如果我不留下来或者选择死你就会下命以欺君之罪诛我九族?”皇上不可置否的耸耸肩,“那好吧!你赢了,我答应你留下,陪你死守深宫,不过我要先出宫交待一些事情,而且,我也要确定你是否守承诺把我大姐送出宫外,你要记住君无戏言!”

皇上的心情仿佛大好,大步流星的回到龙椅上,这时他的心情和方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伸出手坐了个请的动作,“悉随尊便,只是……你也不要忘记了回宫的道路,不然我也只有请人去找你了,入夜了不安全,你早去早回!”

生不如死,到现在她才能深切的体会到这个词的沉重,这时她的心情比起方才得必死更难受,死其实并不可怕,没有希望的将来才是真正的梦魇,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死灰,唯一的留恋就是要帮他的未来尽力的铺好路。

出的宫外迎面奔来的便是贴身小婢咏儿,心里温暖了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有个人在等自己的感觉真好,微一沉吟,玉宁做出了决定,摸出身上的所有银票,褪下那些昂贵的首饰,全数递给了咏儿。

“咏儿,这些你拿去,有多远走多远,以后小姐再也不能和你一起了,你也不要回去了,这些银子够你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了,你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做点小生意,找个爱你的人嫁了,千万别再见那些故人!”

听到这些话,咏儿眼眶一红,一下子急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小姐!你不要吓咏儿,求求你不要不要咏儿,咏儿如果做错了什么都会改,只求你不要赶咏儿走,咏儿只求追随小姐一生一世!”

伸手抚上咏儿姿色出众的小脸,谎言对谁说都很容易,对着这个从小最信任的玩伴却开不了口,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道:“咏儿你别这样,小姐是为你好,我把要事办完了就要回宫中,从此生死相依这片红墙绿瓦,再也得不到片刻的自由,我不想你跟着我受罪啊!”

咏儿激动的抓住玉宁的手,哭喊着:“小姐,咏儿不怕受苦,无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咏儿都支持,就像咏儿明知道小姐深爱着姑爷,只要小姐不要咏儿说,咏儿就一个字都不会透露,既然小姐是去受罪,咏儿更不能坐视不理,有咏儿相伴,小姐至少没有那么孤单,我们从此在宫中相依为命,总胜过你行单影支,我内疚一生吧!小姐,求求你成全咏儿,让咏儿一生一世常伴你左右!”

有仆如此,夫复何求,玉宁跪了下来抱住咏儿,两人靠在一起失声痛哭,主仆之情早就在长年累月里化作比亲人还亲的姐妹情,生死相随……

孤儿承希

长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如果壮士已去,美人随行呢?这样的不复还是幸还是不幸?

家逢巨变,祸不单行,用来形容目下的曲家再合适不过了,双重打击不仅仅是发生在这对孤苦无依的老人身上,还有那个襁褓里牙牙学语的婴儿,那张纯净的小脸蛋,此时此刻怎么能预料得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曾经的将军府虽然没有富丽堂皇,也没有金雕玉琢,可是至少整洁庄严,可是现在,眼前的残败不堪的庄园真的是往日的将军府邸吗?

杂草丛生,花枝未修,连树上落下的黄叶也无人打理,下人们都集中在曲老爷的书房的院子里。

一入此院,烦躁的呼喝声雷霆贯耳,接着是东西破碎的声音,“哎,今天不知道是第几轮了,老爷再这样下去,府里的罐子盆子那些的都要被他打碎光了。”

“少爷走了,少奶奶也走了,只留下小少爷一人,夫人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说老爷能不难过吗?忍忍吧!让老爷发泄出来吧,没准儿过几天就好了。”下人们的谈话都不是很热烈,将军府的惨剧感染了他们,那个平易近人少爷,那个美丽大方的少奶奶,这一切的一切的都不会再回到过去了。

曲夫人望着怀里的小娃儿怔怔落泪,对于曲老爷的宣泄没有阻挠,也没有劝慰,每次只要想到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她就万籁俱灰,白头人送黑头人已经是悲剧了,她还一连经历两次,她只是个弱女子,真的受不住这种打击。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小娃儿的身上,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展颜一笑。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笑,这样的笑容像极了自己那个战死沙场的儿子,曲夫人破涕为笑,逗弄着他嘟着的小嘴,时光仿佛倒流到了寒泽刚刚出生的时候,那时的他就是丈夫,是这个家未来的希望,将军后人,该为男丁,男儿当自强!

曲夫人豁然开朗,其实……上天还是眷顾他们了,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希望,新生的孩子就是希望,他是寒泽和清怡的结晶,他寄托着他们未完成的夙愿,陪在他们老两口身边恪守孝道。

既然有希望,那为什么还要如此颓废!曲夫人缓缓起身,多少天来,总算有人敢推开那扇所有人趋之若鹜的书房门了。

抱着学会笑的娃儿走进了书房,曲夫人对上了丈夫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怜意大甚,轻轻抚上那张坚强了大半辈子的坚毅脸庞,缓缓说道:“老爷,放下了好吗?其实……上天并没有完全给我们绝路,不是吗?”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随即递在曲老爷面前,“你看,至少我们还有这个娃儿啊!他刚刚学会了笑,你知道吗?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会错过多少他的成长过程,泽儿小的时候你总是出征,没有尽到一个慈父的责任,现在……上天时再给你机会补偿,泽儿不能照顾这个孩子了,他的使命落在了你这个爷爷身上,我们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呢?老爷,你说说吧,这个孩子叫什么?”

曲老爷粗糙的大手欲抚上孩子的小脸,又缩了回去,生怕手上的厚茧伤到他,“对!对,你说对,你比我看的通透,既然他是寒泽和清怡的结晶,当然承载了他们的希望,他的名字就叫承希,曲承希!”

襁褓里的孩子仿佛听懂了什么,又开怀大笑的起来,还欢欣的手舞足蹈,曲夫人眼前一亮,“老爷你看见了吗?他好像听懂了,我以前听人说过,孩子能感应到自己的至亲,以前他不笑是因为泽儿的死,可是他现在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有种感觉,清怡还没有死,老爷你说是不是?你的手下不是只是在山崖那里找到她的鞋子吗?可是你们搜索了整座山谷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承希一定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放弃希望,清怡一定还活着,只是她被什么牵绊住了暂时还不能回来看我们,我相信她一定还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承希,有她的儿子!”

临别临别

洛阳

带着咏儿的玉宁并没有回到右相府,而是来到了另一边的左相府,左相府内气氛也很萧条,两人的行李早以收拾恰当,随时都可供启程之用。

可是清怡的事情却带着不可磨灭的伤痛席卷了整个相府,尽管的来的消息是生死未卜,可是渐入佳境的洁欣变得更多愁善感了,几乎是一想到清怡至今还没有消息就会潸然泪下,看的该隐心疼的要死。

玉宁的突然造访颇让他们有些以外,不过洁欣像是找到了倾吐的对象般,本以为枯竭的泪水又绝堤而来,打湿了玉宁的一大片衣襟,她陪着她一起落泪,一是为清怡的坠崖失踪,二是为自己的囚禁深宫,总之不论是哪个原因,他们姐妹能在共聚一堂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了。

哭了大半个时辰,眼泪才有收住的趋势,一旁的该隐几次欲出声相劝,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余下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玉宁摸了摸洁欣的头,轻声说道:“小妹,别哭了,我今天来是让你们帮我做件事情随便向你们辞行的!”

“什么!?辞行?三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吗?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回家的吗?爹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洁欣一听急了起来,把痛哭流涕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此刻她更关心的是,四缺二变成四缺三会是怎样一种局面。

“具体原因就和我让你们帮我做的事情有关了,我今早去见皇上,他良心发现答应放大姐出宫了,你也知道大姐和楼哥哥的感情,这次出宫他们也算破镜重圆了,可是……我毕竟是楼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这样插在他们中间始终不合适,所以,你们帮我把这封休书拿给楼哥哥,让他签了,还有这封信也一并给他,顺便让他申时的时候去敬德门接大姐回家。”玉宁神色不见异常的娓娓道来原由,已经嫁为人妇的洁欣当然明白个中微妙。

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得到他的肯定后才接过那封重余万斤休书,仍然锲而不舍的追问:“那三姐你要去哪里呢?什么时候回来呢?”

玉宁往向远方悠悠开口,“我也不知道……”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转过身来,积极的回答道:“傻丫头,成亲前因为那些女戒那些的三从四德不能出远门,成亲后又因为要服从夫家的安排更是自己做不得主,现在好了,我终于无事一身轻,俗话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我决定和咏儿一起游历天下,回来的时间可不确定,或许是一年,也或许五年,又或许是十年,总之我答应你,等事情淡去了,我也有机会了,一定会回家的。

那个熟悉的马车,那袭他亲手为她挑选的挡风暖罩,敬德门拐角处,玉宁眼睁睁的望着楼峰欣喜若狂的把失而复得冰璇拥在怀里,铁汉柔情交相辉映,为秋日灰蒙蒙的天空挂上一抹艳阳。

背靠在红墙上,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或许……此生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可是她却连道别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怕自己会忍不住不离去,怕自己会做出让他左右为难的事情,只有现在这样悄然离去,或许对他,对她,对自己都是最好的结局吧!

他们的成亲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是孽缘,现在,就这样让这段孽缘随风消散吧!他和她永远都隔着一堵墙,一堵他读不懂,看不明白,她却不敢触碰的无形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堵墙越来越厚,最后变成鸿沟。

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何不落花随风去,莫让流水知其意,马车的身影越来越小,玉宁回头再望,最后那个淡黄色的轻纱掩盖着湖水蓝的长裙的身影没入了敬德门,没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后宫!

马车在右相府门口停歇了一下,载上随身细软干粮,还有那盅骨灰离开了长街,在十里长亭和左相的聚头。

冰璇温柔得靠在楼峰的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她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复生了,她真的没有想到,那个皇上居然会放过自己,现在心底的开心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以往所受的所有痛苦都被冲淡了。

楼峰怀里揣着那封布满娟秀小字的休书,以及同样笔迹的道别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切太意外了,也太顺利了,顺利地超乎自己的想象,或许是心中那个积极乐观的玉宁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吧!

从小看着她长大,她始终都是那种不愠不火的性子,没见她对什么东西特别喜欢,也没见她对什么东西特别不喜欢,她离去的这么决绝,这么果断,反而让人不习惯,或许是这段名不副实的夫妻关系带给她太大的困扰了吧!自己也该放下了,放下那个虚有的身份,用自己的后半生好好疼爱怀里的女子。

渡头边的十里长亭里,洁欣拉着这个唯一在身边的姐姐倾吐着心事,靠在大姐软软的怀抱里,就像娘还在身边一样,突然额头一凉,伸手抹去。一片猩红印入眼帘,豁然抬头却看见冰璇嘴角溢出的鲜血。

“大姐,大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手忙脚乱的抹着她嘴角的鲜血,却怎么也抹不尽。

去渡头雇船的楼峰和该隐一回来便听见洁欣的大呼小叫,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楼峰把气若游丝的冰璇搂在怀里,衣襟上的一片鲜红格外刺眼,“璇儿,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冰璇惨然一笑,伸手摸向楼峰悲苦的脸庞,“楼哥哥,别伤心,璇儿不苦,一点也不苦,能和楼哥哥有那么多的回忆,最后死的时候也在你的怀里,璇儿余愿足矣,不用终老宫中冰璇已经偷笑了,”

楼峰握住她冰冷的手,眼泪滴在她的脸上,冲淡了嘴角触目惊心的鲜红,“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这样?是中毒了吗?是谁做的?是皇上吗?他怎么这么狠心?就算他不想放你出来也不能这样对你啊,怎么说他还是爱你的不是吗?为什么能对自己爱的人下如此毒手呢?”

冰璇努力的摇了摇头,“楼哥哥,你错怪皇上了,他是真的想放我走,他是真心的,我知道,他的眼神我看明白,是太后,是太后不放过我,其实……是我自己傻,一入皇家,终生都逃不出那个牢笼的,太后怎么能容忍我这个不守妇道的妃子逍遥人间呢!啊!楼哥哥我好痛,好辛苦!”

原本精致的脸庞被疼痛折磨得扭曲了起来,楼峰仿佛想到了什么,拉过洁欣让她抱着冰璇,,“帮我照顾一下你姐姐!”“璇儿,你不要睡,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一定要等着我哦!”

说完拔腿就往来路奔去,秋风正浓,他的衣襟却被汗水打湿,没入那片树林,在草地上摸索着什么,突然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东西揣入怀里,马不停蹄的跑了回去。

冰璇的脸比方才更加苍白,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楼峰从洁欣手里接过她,让她舒服得靠在自己的怀里,从怀里摸出刚才的东西,“璇儿,你看,你看到了吗?是幸运草,是我们的幸运草,上次你用它救了我的命,成就了我们的姻缘,这一次我们祈祷它能再次出现奇迹,希望它能再救你一次!”

冰璇奋力的睁开沉重得快要阖上的双眼,眼中全是迷茫,“幸运草?我们的幸运草?这片小小的叶子就叫幸运草,楼哥哥,你别傻了,这个根本不是幸运草,我认得它,三妹八岁那年就是在一个深冬的夜晚去摘它,结果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一病不起,这根本不是幸运草,是倒霉草才对!”

“你说什么?你说玉宁八岁那年为了摘它生了一场大病,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看清楚了,真的是它吗?”楼峰把那株小草凑近冰璇的面前,现在她说话把他往日所有的认知全部颠覆了!如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十多年来自己不是……

后面的话他不想,只是静静的等着冰璇的确认,冰璇再次凝视了那片小叶子,“是它,我不会认错,这种草随处可见,不过平时都是三片叶子的,极少能找到这种四片叶子的,好像有的人就叫着四片叶子的做幸运草吧!可是玉宁真的是为了找它生得大病,嗯,我想想……我想想,那个时候你也在我家啊,就是你娘去世的那年!”

瞳孔突然收缩,冰璇仿佛想到了什么,一口血嗑了出来,呼吸嘎然而止,或许在她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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