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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囧徒初长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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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说得分外轻描淡写,但看我咬牙切齿的表情,只好坐下,“只能看一会儿会儿啊,时间太晚,万一我母……我娘找我,我下次可不能带你出来了。”
我头如捣蒜。
歌舞的开始果然不同一般,一个浅绿的衣服的姑娘欣欣然出场,只是甩了甩水袖,大家就纷纷鼓起掌来。我怕太不合群,也站起来喝彩,结果被越封按了下来。
我想越封真是道上混的大哥,如此低调,真是叫我不得不佩服,还未感叹完,就听见身后有个男声道:“都让让,都让让,刘公子这边坐这边坐……”
我刚夹起一个锅贴,只好将锅贴放到了碗里,回头看。
我和越封出来玩,就是看热闹的。
“你们起来,你们的账算刘公子账上了,快让开。刘公子,您这处坐,等会青青姑娘还要唱曲儿呢。”蓝色小褂子的小厮,一边哈腰往前走,一边指着我喝道,这表情变化之快,和我先前让越封让座、对楚辛微笑有的一拼。
我端起桌上盛着锅贴的小碗,一脸茫然地看着那厮。
蹲在长凳上的越封,掸了掸衣襟,坐下来道:“先来后到,我们早就占了这座儿了。”
我见越封都已经发话,立即跳出来附和道:“这东关街上没有不给……我哥面子的,你们这帮人,说话给我当心些……”说罢我回头冲越封一笑,笑容中包含了“怎样,没给你丢脸”的意思。
再回过头一看,周围不知怎么冒出来好些人,看样子都是那刘公子的手下。
“臭小子,说什么呢!”说罢就要过来推我,我哪里是随便被人推的角儿,我立即就往后跳了一步,与越封并肩而立。文人小说下载
越封果然不是盖的,冷冷地说道:“我苏跃出来混,靠的就是三样东西——够狠、讲义气、兄弟多!”说罢接连竖起了四个指头,我赶忙上前,将其小拇指按了下来。
你看,帝王就是帝王,比起我那句“我要带着小风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的口头禅,他的确是大气磅礴得多了。不由得要生出对他刮目相看的崇敬,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
突然人群中传来了笑声,笑得十分刻意十分洪亮,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连那台上的姑娘都不带唱曲儿了。
显然台下的热闹比台上的好瞧多了。
这刘公子家中的伙食一定不错,面色红润,额头泛着油光,肚子溜圆。他将手中的扇子插在了脑后,从人群中摇摆了出来,喝道:“我今儿倒是要瞧一瞧,谁敢在长安东关街这块儿称大哥!”我想起越封刚刚说的那话,心中边便有了底,一手端着碗,一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抬头骄傲地说道:“我哥!”心想我可没有在这关键时刻给他丢了威风,说完满意地冲越封抬了抬眼角,他的神色却着实有些……有些微妙。
那刘公子看了看我,旁边人一片哄笑。所谓人多势众,但我不怕,心想这回可以看见越封的撒手锏了,于是十分激动地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捅一捅越封,暗示他该出手了。还未来得及捅,就觉得被人一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越封。只见越封哗的一声打开扇子,遮着嘴巴对我道:“活宝,你去解决他们!”
我端着一个锅贴,踉跄地站在这刘公子面前,抬起头来,一脸愕然。
那刘公子走上前来道:“哟,这小公子长得真是俊俏,不比我府中的那些婆娘差,让大爷我瞧瞧……”
我虽然对长安男风盛行略有耳闻,但略有耳闻和亲身经历是有好大一段距离的。眼看着只肥嘟嘟的肉手慢慢要伸向我的脸蛋,我痛苦地将头扭到一边,心里直懊悔:师父,我原本不该同你吵架的。
那刘公子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一闪,剑光过后,大家一片沉寂,眼前刘公子明显也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眼前人。
我差点要喊出声来——师父,出来混,就该像你这样!
但这感慨很快被压了下去,心中无比期待。曾听说书先生讲过江湖中的上等剑客是杀人不见血的。比如一剑挥过去,那人的脖子会出现一道小口子,然后变成一条血缝,然后刷的一下,头掉了!
师父的出现到出手让我都看不清楚,可想而知,一定是极其高超的剑术,眼下我死死盯着那人的脖子,大气不敢出,等待着激动人心的对方头断的时刻。
刘公子在我眼睁睁地注视下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正想笑,这脖颈处的扇子,便生生断了下来。那些小厮们连忙过来扶着已经吓得站不稳的刘公子,七嘴八舌分外聒噪。师父皱了皱眉,道:“滚。”
众人应声而去,可谓来去一阵风。
这一瞬间,我的世界崩塌了一次,缓缓地回过头去,将手中那碗里的锅贴塞在嘴里气愤地嚼了爵,咽了下去,将碗啪的一声搁在桌子上,瞪着越封,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我解释!
却只见越封赔着笑,一边道:“活宝,误会……误会啊……”一边走到师父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揽着师父的脖子道,“大哥,太牛了!大哥,好手法啊!”
我走到他俩跟前,推开他揽着师父脖子的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你不是说你出来混,带着三样东西,什么够狠,什么够义气,什么兄弟多吗?怎么把我给推出去了?”
越封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摊了摊手,显得我好像很见不得世面一般:“我把你推出去,讲的是不是个狠字?讲义气那是对你们而言,你们得对我讲义气。”说罢附到我耳边,“朕乃九五之尊。这兄弟多嘛,只是吓吓他们,他们拿捏不准,就是心虚了,我们要从他们的内心击败他们!”说罢哈哈哈三声大笑。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想九五之尊做到这个分上,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面的来者也不是能轻易超越的了。冲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悲哀!”
他便停了笑,噎着了一般。
师父却不理我们,收了剑便往外头走去。我丢下越封,立即也跟了出去:“师父,哎,等等我哎,师父……”
等到一个清净处,师父才停下,我一路上想着那说书里面的故事,男女吵架时候,女的都要口口声声道“你听我解释呀,你听我解释呀”,但就是不说要怎么解释,这才是女人味。所以我这一路将“女人味”表现得十分到位。
师父道:“你说。”
我愣了愣,心想他不是该“我不听,我不听”吗?怎么……我一心虚,低下头,用左脚尖蹭了蹭右脚尖。
“她不说,你说。”
我顺着师父说话的声音,看了过去,果然越封也垂头丧气地跟在我后面不远处。
我这人有个很明显的优点,褒义是这么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不理解的人会说见风使舵,但不管怎么说,我这方面的反应的确是很灵敏的,主要表现在我此刻立即跳到了师父的身边,指着越封道:“你说啊,说啊!”一边抬头冲着师父微笑了一下。师父瞥了我一眼。
越封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我就来看看,体验体验民风,嘿嘿……”说罢拉了我一把道,“快回去,不然就要被发现了。”我拉着师父的手道:“师父,你刚刚那剑法真是绝了!好!”说罢就要鼓掌。
越封冷笑一声:“江湖传闻的韩家剑法,重出江湖,竟然是为了救这样一个丫头片子,说出去不知要笑死多少人了。”
“她不是丫头片子,她是公主。”师父回道,他冰凉的嘴角似乎很少弯起来过,越封听了讷讷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师父,有些疑问却一时想不起来,师父拍了拍我的头:“小十三,你跟他回去,以后不要出来乱走,那个什么楚公子,你离他远一些。”
越封上前要来拉我,我恨恨地甩开了他手,我恨他坍塌了我对道上大哥美好的憧憬!
“小十三,你随他回去,我过一段时间,便去接你。别再贪玩了。”师父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他的背影消失在这长安夜色中,捣衣声砰砰,好像敲到了我身上的某个角落。
他方才说“她不是丫头片子,她是公主”,原来这些年,他对我呵护备至,全然因我是公主。
果然人人都想当皇亲国戚,连师父这般冷漠的人,也因为我是公主对我好一些。
我心中某处竟然有些酸酸的。
“回去吧。”越封拍了拍我的肩膀。
落寞中,我吹了个口哨,小风应声而来,我们又花了好长时间去找到了越封的坐骑。
第五章 一壶梨花愁
这样出宫听书、喝着梨花愁和锅贴的好日子,仿佛从我见到庄生梦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庄生梦给我的印象是,与这个未央宫的风格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格格不入。她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扮才来见我的:穿着素净的宫服,头发规矩地盘成一个髻,不着饰物,袖子将握住的双手遮挡了住。抬眼看我时愣了愣,然后浮起笑容,恭敬地说道:“小公主安。”
我看了看一边的越封,越封懒散地倚在榻上,将茶杯搁在了黄梨木案上:“庄嬷嬷,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话,真是不容易啊。”这被叫做庄嬷嬷的女人微微欠身,并不解释,然后对我又笑了笑。虽然她一身素服,举止谨慎,连这笑容也拿捏得很紧,但她从进门到现在,一举手一抬足,却充满了……风尘味。
青楼的姑娘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会更吸引人,而正经人家女子的闺房之中显得有些风尘更能御住夫君。可如今这位庄嬷嬷倒将我弄糊涂了,她这是走的哪种风格?
“能将您请出来,也不容易,你见着她,也算如愿了。”越封伸了个懒腰,起了身走到庄嬷嬷面前道,“我关照你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说罢,又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她叫庄生梦,是你母亲身前的侍奉。”
庄嬷嬷垂手而立,这一番话显然不能引起她什么反应,等越封出了门,轻轻将门关上,她对我又福了一福。
面对越封从头到尾都不答理,这赢得了我的好感:“庄……嬷嬷,我……不记得我娘,也不记得你了。”我这是客气,记得才怪。
“小公主,不碍事,老奴今生还能见到您,已经了无遗憾。”说着声音便哽咽了起来,“老奴奉命来教您无双舞。看样子,长公主终于要正名了,您也可以公之于众了。这一天,我代长公主,等了很久了。”她抬眼看我,眼睛里满是沧桑。
无双舞?我故作高深地端起杯子,脑海中不断搜索这个名字。那不就是传说中长公主一舞动京城的舞蹈吗?
我皱了皱眉头:“我也不大明白当初的事情,那个,嬷嬷,可能叫你失望了,我也不想学什么舞蹈,我……我要去找我师父了。”说罢就往门口走去。
“外人都说公主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卖国求荣,可当年也有说不出的各种苦衷。如今是到了为她正名的时候,请小公主三思。”我愣了愣,关于这位长公主又有了一个新的说法。看戏的都觉得戏文要精彩才好,演戏的恐怕不这样想。
“嬷嬷,我自幼随着师父长大,没爹没娘,也没有怨恨过老天,只想人各有命。长公主是我娘也好,不是我娘也好,她也有她的命,如今也有了结局,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嬷嬷还是过以前的生活吧。”
她突然跪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小公主对长公主的些许怨言也是情理之中,但请小公主权当听一个故事,容老奴说几句话。”
冰雪飘洒,梅花初放,长安街上落满了雪。长公主刚满十六岁,喜欢扮着男装在城中四处乱跑,这日来了兴致,躲过随从,去了牡丹阁。
那年的牡丹阁有位刚出道的姑娘——玉生,在美女如云的牡丹阁中倒显得十分普通了,可她却是十八种乐器样样精通,最妙的是她长袖善舞,踏歌而舞无人能及。长公主便成了底下的看客之一,不停叫好,时不时抛上去几个银叶子捧场。
但这晚老鸨却要卖这个玉生的初夜,所以当天的看客比平常要多出很多倍。那些公子哥儿们纷纷调侃着,这姑娘床上的功夫可有这台上功夫的一半,这让一边的长公主微微蹙眉。
到了竞价时候,大家纷纷解囊,各自出价。老鸨眉开眼笑,那姑娘却抱着琵琶幽怨地坐在一边,这样的作态引得下面的公子哥们更是心动。
风尘女子要是有了大家闺秀的气质,肯定是要红的。
可是出价到最后,竟然是男装的长公主和对面一位王孙贵族较上劲了。那男子长得十分魁梧,小麦肤色刀削眉,貂皮的坎肩,只是静静坐着就叫人不敢靠近。长公主那时年少,自幼喜欢与人抬杠,原本要行侠仗义,帮这个姑娘脱离苦海,哪知道遇到了这样的对手。
那男子喝着茶,轻轻瞥了瞥长公主,玩味的目光,恰到好处地给长公主内心的那把火浇了一勺油。
叫价已经到了三个金锭,纨绔弟子们也不再攀比了,一副“君子不夺你们所好,但请两位一定要争个所以然”的态度来。
长公主拿起手边的扇子,走到了那男子面前,挑衅地报了四个金锭的价格,博得了满堂彩。这比牡丹阁历来所有的姑娘的初夜价格还要高,连姑娘们都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那男子笑了笑,拱了拱手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公子今晚尽兴。”
原本做好了对方会采取更加有力的方式来反击,结果却是这样。不仅长公主,连围观的众人,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那叫玉生的姑娘施施然走到了这两人面前,双膝跪地,磕了头道谢,行了大礼。
长公主想这姑娘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却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将她买来当丫鬟。
原本这事情就以长公主的圆满出彩告一段落了,结果那男子却淡淡说道:“这位公子恐怕即使买了玉生姑娘,也无福消受,真是可惜。”说罢三声大笑。
长公主哪里是能被人嘲笑的性子,一掌劈过去却劈了个空,那男子笑道:“公子若想切磋,不如随在下找个清静地儿,别砸坏了这温柔乡。”
随从们终于找到了长公主,一路小祖宗地叫着,长公主一迟疑,那男子又道:“看样子公子家教甚严,还是回去练字读书吧。”戏谑之情溢于言表,恐怕早已看出了她的女儿身。
长公主对手下吩咐将那玉生带回去,随即拿了手下的匕首便道:“你全家在家读书写字,我跟你拼了!”
那人一笑,两人便出了门去“拼”了。
这一拼就拼出了长公主的多舛命运来。
次日回宫事发,自然是被当太后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想到她第二天要参加楚国国君的接风宴,早就将她打个皮开肉绽了。
知道犯了错的长公主只有乖乖地盛装打扮,参加了楚国国君的接风宴。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见了明明是个和自己抢女人的嫖客,一转身变成了楚国太子楚云安,惊讶得合不拢嘴。
楚云安看见她的时候,吃惊转瞬变成了笑意,长公主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耳边眼前竟都是昨天城外的厮杀。她招招要夺他性命,奈何自己学艺不精,竟然被他一一轻易化解,仿佛他早就看穿她的身份,切磋变得更像调戏。
此刻这人竟在眼前,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变化,内心虽暗起波澜却都极力维持着面上的镇静。这恐怕是皇室中人的通病。这些年来,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畏她,不顺着她,除了父母从未有人敢逆她的意。公主素来爱英雄,喜欢充满男儿气概杀伐决断的男子,这男子昨天的一招一式都刻在了心里,一见倾心的事她从昨夜回宫便从自己的面红耳赤中了然于心了,此刻竟能相见,可见缘分真是奇妙的玩意。不过此刻见惯大场面的长公主,却局促起来,眼睛不敢再落到那人身上。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双方的,这种情况下,两人的感情未语已经升温。接风礼后,楚云安虽未住在宫中,两人却免不了会有照面,不喜国事的长公主突然抱着极大的热情参与到了这次的楚国接待仪式之中。
一来二去,两人互相表明了心意。自幼不按常理长大的长公主,也不似寻常女子般矜持,常常隔着空儿,就翻墙到了使馆。楚云安看见从墙而降的她问道:“那门开着又无人把守,你怎么非要爬墙?”长公主拍拍手掌,撅着嘴巴道:“这样才显得我厉害嘛,哪有三更半夜走门的?”
于是不是公主翻使馆的墙,便是楚云安来爬公主未央的宫墙。宫墙之高之难,更是衬托了楚云安身手之快之妙,更是让长公主心动不已,三番五次,两人便是你侬我侬了。
楚云安打定主意向先皇提亲,长公主便开始着手收集自己的嫁妆,当时还抢了越封的一个黄金锁,说是以后睹物思侄子。可一连三天,竟然也没有等到任何提亲的消息,而楚云安也没有翻过墙来见她。
长公主不明所以,莽莽撞撞去找了楚云安。
再见楚云安,仍旧是月色当空,那人却是另一番神色:“华夏之行能认识公主早已是计划之中,没想到公主却动了真情,在下十分感动,却不敢接受,公主请回。”
长公主自然是气得发抖,扇了楚云安一个耳光扬长而去。
回去思前想后,又觉得这事有蹊跷,再一打听,才晓得那些政事上的摩擦。楚云安此行名义上是来觐见上贡,可是楚国一天天壮大,在华夏面前逐渐有了话语权,所以觐见是假,重要的是来索要城池。
家国利益之下,儿女私情自然轻如鸿毛。两国边境如今已是摩擦不断,又提及和亲之事,皇室们觉得大为恼火,这分明是挑衅。两国更是是剑拔弩张,关系日益紧张。
长公主打听到这里,觉得在两国关系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楚云安或许有难言之隐。于是心中的死灰又烧了起来,爬墙去了使馆,找了楚云安。
“在下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公主请回吧。”
这个答复宛如一把钝器,在公主的心上狠狠地割了个来回。长公主不甘心地问道:“谁?你喜欢的那女子是谁?”
长安那一个月的大雪,便从此时开始拉开了序幕,公主眼前只有那漫天雪,猝不及防,上牙咬着下唇骄傲地立在他面前,含着泪水,倔强地看着他。
“公主以为我仅仅是一时乐趣才去捧那玉生姑娘的场吗?”楚云安扬起嘴角,神色就像初见时候的挑衅,“玉生姑娘十八般乐器样样拿手,更绝的是她的无双舞,我想一亲芳泽,却被你打乱了计划。公主,你会错意了。”
长公主的眼泪簌簌落下,小脸忍不住微微抖着:“你那玉生姑娘是我华夏姑娘,又被我买了回来,可惜你们真是有缘无分了。”
楚云安并不气恼,轻轻一笑道:“公主若是属意在下,虽华夏不肯割地,等来日我楚国杀回来,将这华夏都改姓楚,公主也不再是华夏的公主,便可做我楚国的……”
长公主虽然生得娇贵,活得任性,却也是从小受了皇室熏陶,家国天下的事宜前,她也是看得明白的。一早就听说楚国野心很大,两国交界处的战乱也是频频发生,原本想借此机会两国化干戈为玉帛,却没想眼前的人竟然说出在长公主看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于是未等他说完,长公主便打断道:“你做梦!”
此刻她神色坚定,面容倨傲,将一个公主的骄傲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自幼晓得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她才不会要一个觊觎自己国土的男人。说罢又欲翻墙而去,却浑身没有力气,爬了一半滑了下来,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夺门而出。
这一路上,楚云安的话字字刻在她的心上。
“华夏之行能认识公主早已是计划之中,没想到公主却动了真情……”
“公主以为我仅仅是一时乐趣才去捧那玉生姑娘的场吗?”
“等来日我楚国杀回来,将这华夏都改姓楚……”
这时候的长公主越想越觉得难受,越想越觉得伤了自尊,即使他不愿意娶自己,又为何要说这些伤人心的话来?不但伤了一个姑娘的心,也伤了一个公主的自尊。自己的好处难道仅仅是这华夏公主的身份?于是她策马在路上毫无顾忌地大哭了起来。
公主回宫后倒也冷静了下来,找来了玉生,绝口不提她与楚云安的事,只请她教会自己跳那传说中的无双舞。
一月之后,华夏国君划了一座城池赏给楚国,算是顾着双方面子,只是那亲事双方绝口不再提。
到了楚国的送别宴,华夏国君原本并不打算隆重举办的,只是简单的一些歌舞表演,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好。可见华楚之会,双方都不是很满意。
这长安城的雪,下了一个月,还未停歇。刚刚归来受到册封的镇国大将军,此刻也坐在席上。华夏国君之所以让他来,最重要的是向楚云安展示这年少有为屡战屡胜的华夏军事人才。
晚宴的气氛维持着大家所期待的其乐融融,甚至融融过了头,直至空旷的天元殿外百缶声响起,在恢弘气势中一袭红衣跃入大家眼帘。长公主高绾发髻,只着一支白玉簪,点了花钿,小女儿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妩媚妖娆,叫座上人们为之一惊。
舞姿自不用说,只觉得天地之间仿若只有这一抹红,饱满欲滴,让楚云安动弹不得。和着琴声的节拍,鹅毛飞雪成了点缀的前景,此行此景,楚云安眼中只有这位翩翩起舞的公主。
舞毕,华夏国主率先鼓起掌来,众人纷纷喝彩。
长公主在红裙下有些簌簌发抖,她一步步走近来,先朝着兄长行了礼,又向楚云安施了一礼。抬眼时,两人四目相对,楚云安眼中尽是爱意,长公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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