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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我金山,缠你妖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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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了正面具就要带着小桃和久尘离开,却听楼阁外一声大喊,突然门外就撞进庞大的一物,正把鹤息从窗子里撞飞了出去。于是乎久尘和小桃乐了。

那撞进门的一团滚了滚,一下分开,变成一人一兽。

那人一身女子的鹅黄褂,哎呦呦的哀嚎着,扭头一转,居然是催城,那大兽正是白蚺的另一头坐骑——小白。

催城一瞧见墙角毛球似的小桃不住大笑扑了过去, “小桃,蚺蚺呢?”

破碎的窗外传来怒吼:“哪个不长眼的!还不把大人我拉上去!”

催城撑着窗台朝下一瞧,“您哪位啊?”

面具下的鹤息垂头丧气,“这是孤影城。”

催城愣了半响,“鹤息大人?太好了,敢问白山上人可否在舍下。”

“我怎知道他在哪个角落,自己去找。”

催城一个转身就跑走了。

留下屋子里两个还没解缰绳的在痛哭,还有一个悬挂在窗外的在哀伤。

催城刚走下楼梯,就老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黑白人形,兴奋的举步冲过去。

“蚺……蚺……”

白蚺一愣,飞快低头,怎料催城手上速度极快,一把捧住他的脸,他泪水瓢泼,“蚺蚺~你怎么瘦成这样?呜……”

白蚺连退几步,打量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小白顺着你的气味一路随来,也是碰运气。”

“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啊……”催城急得跳脚,“先别问这么多了,你……你快随我回白山吧。”

“怎么了?”

“这段时间江湖上的人一直陆续来白山找麻烦,几天前不知是谁在江湖上传言,说白山已是无主之地,白山上人脱手上千门生置之不理。你也知道,你的名字现在和封天刃是牵扯在一起的,那些江湖上的乌合之众昨夜就围上白山,要你交出封天刃,要不然就移平山头。”

白蚺沉思须臾,忽而又道:“回去告诉他们,我已交于仙界,本事大的,大可以翻平所有山头。”

催城一把拉住他,“我……我说了也没用啊,现在众门生正将他们压制在半山腰,已乱成一团了。”

白蚺不说话,撩开下袍,快步上了阁楼。

他上前刚解放了久尘和小桃,便垂头看窗外那个咸鱼一样挂着的人,“你在做什么?”

看不清鹤息的脸色,听声音……貌似不愉悦。

“被你朋友撞了一下。”

白蚺扯出笑,“撞的不轻。”

鹤息抑郁了,怎么都没人搭把手拉他?在叹息中,他自己一个飞身窜了进来。

“白蚺,太阳出底线之时你可未能赶到,把那两小家伙留下。”

白蚺轻视的瞧他,“在对街等了你一夜,你怎不来?”头一扭就不理他了。

鹤息冷笑一声,指着他腹部:“一夜就病了?”

众人闻声一看,白蚺却是大腹便便。

催城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痛彻心扉的流泪,“呜……谁把你的肚子搞大了……”

白大仙的脸青了又白了,白了又青了。

他撩开袍子,众人才瞧清楚,原来是个丫头蜷缩着挂在他身前。姑娘了不得啊,边睡边笑边流口水,手脚还缠的这样紧。霸气!

催城:疯娃娃还在?她怎么就不能放过蚺蚺呢?

小白:我悲剧般的主人,呜……

小桃:我就知道,这年头一定要淡定。

白蚺轻咳,“上路。”说着就摆衣尾走人。白蚺迈了寥寥几步,转过头,“鹤息大人。”

大人?鹤息陡然觉得受宠若惊,浑身颤抖。

白蚺笑,“我把三位朋友暂且留在舍下,劳烦您照顾一下,可好?”

鹤息心肝直颤,大觉不妙,“谁?”

他指了指久尘,小桃,随即指了指前腹上毒瘤似的那位。

鹤息难过的浑身疼,再看白大仙的神色,看似和善,实则不容置疑。

于是他继续难过的点头。

白蚺垂头看着怀里这个乖巧的人儿,摸着她的饱满光亮的小额头,似是圆了心里的事。

******

某荒野某城某院。

嘭!咚!哐!啪!轰隆!

小姑娘坐在倒下的书架上,架子下正压着一人。

“白蚺去了哪里?”

鹤息正了正面具,“若不是白蚺让我照顾你几日,我早就……”

“还敢威胁我!”遥合用竹简抽他脑袋,“说不说说不说!再不说就抽到明天早上!”说完继续打。

久尘站在门口久久没敢进来,看下面那位差不多要昏了,急忙一把将竹简夺过来,“蛮蛮,他的确没说去哪。不过他倒是把这个留下了。”

遥合接过裹得死死的封天刃思虑了许久,“这个死大叔有没有碰过?”

鹤息大怒:“谁喜欢你的破刀!”说完又被砸了一下,“我告诉你,白蚺让你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受我管教!”

久尘附和,“是真的是真的!”

小姑娘气的腮帮子鼓得高高的,端着大刀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就这样,一点都不美好的时光慢悠悠的晃过去了十天,白蚺未回。小姑娘天天蹲在墙下诅咒他。

原来习惯这么可怕,那个人突然不在,空气都变得冰凉。他是不是故意的呢?会不会故意把他们丢下的呢?难道他干什么坏事去了?啊!难道他得了绝症要死了?或者……

丫头胡思乱想,想到气处就把久尘唤出来玩剪刀包袱锤,输的人受一巴掌,于是第二日,久尘的两边脸都肿了。

“蛮蛮,这几天为什么不开心?”

遥合手一摆,又赢了,一个耳光扇过去,“我没有!!!”

久尘捂着脸蛋要溜走,却被她扑到在地,“留下来继续!”

久尘的脸颊肿的像包子,满脸都是眼泪。

遥合退步道:“你陪我聊天,等我睡着了再走。”

“你……你想聊什么。”

小姑娘趴在枕头上,“聊聊你的人生有多惨,快说你怎么被你们家那个蛮蛮抛弃的。”

“她没有抛弃我。”

“那就讲你怎么被抛弃的。”

“呜……才不是抛弃,蛮蛮她养了我那么久,她说她最喜欢我的,她说等我修为人形就嫁给我,她只是暂时出山罢了,只是忘记回家罢了,才不是抛弃!”

丫头心肠坏,人家一哭,她心情陡然就好了,埋头在被褥上,终于在少年的泪海中睡过去了。

*

这日午后,遥合还在院角蹲着,小桃无意间路过,居然发现她在扎娃娃,娃娃上面斗大的两个丑字:小白。一屋子人都觉得她失心疯了,鹤息大人作为主人终于决定哄劝一下。

“小丫头,发什么疯?”

她突然递上纸笔,“你名字怎么写?”

鹤息抱着迟疑刚写下,就被她一把夺过去,就看她把娃娃翻了个儿贴上他的名字,继续扎娃娃的脑袋。

鹤息觉得头疼欲裂,一把将娃娃抢过来。

“小疯婆子,够了。”

小姑娘阴森的翻白眼:“你离我远点。”

鹤息教训道:“小孩子家家,何必和自己计较。”

她一把抢过布娃娃,一针下去扎断了娃娃的小胳膊细腿,

“呵,不是我说你痴心妄想,你要是对白蚺这人有所想法那还是算了罢。”

“为什么?你暗恋他?”他不说话,姑娘便蹦了起来,怒道:“小白是我的人,你别妄想!”

鹤息捏的手指咯咯直响,咬牙道:“你有什么本事和他并肩而站?”

“奇了怪了,为什么不能?”

“人家半妖半仙的,你如何受得住?”

遥合愣怔,“你方才说什么?”

“耳朵聋了?我说半妖半仙!”

“你重复一遍。”

“半!妖!半!仙!”看小姑娘卡住的表情,鹤息讥讽,“原来你并不知他是个妖仙?”

“……”

“看来你对他来说只是个旁的人罢了。”

“我才不管他是妖是仙,我不在乎,你别想挑拨离间,恶毒!”她声色厉俱,迈着大步走远了。

半夜小姑娘心思不爽,拽来小桃,继续包袱剪子锤,可怜小桃动不得指头,每每被剪子折杀,挨了姑娘一夜暴捶。

******

夜晚极凉,那人走的稍稍快了一些,走到院里,正在月下看清被劈的东倒西歪的花枝,墙角挂着一个小人,随风凄凉的晃着,头顶扎着一根长针,小人浑身洞眼,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撕烂,上面有鬼画符似的一串字:小白是个王八蛋。后面似乎还有,只是破的看不清。

他拾起来擦了擦塞在怀里。

那扇门还有烛光,敲了却没人应。门是开的。

蜡烛在桌上化成一片,火光忽明忽暗。

依稀看的清,床上东倒西歪摊着几人,玩游戏玩了一夜,几人休息的倒还干脆。

靠在里面的那个小家伙盖着小半片被角,唇轻开,如含桃花,忽合忽闭,不知说些什么。白蚺走上前,轻把她抱起来,她的小脑袋就这样垂到他肩上,像个婴儿。

托着她走到隔壁空屋,将软软一团的她放好,那张小嘴便又开始呢喃:“王八……道歉……我……不……接受……混……蛋……”

隔了这么多日,听闻这梦呢,他心情突然极好。那只手划过她发际,拆开头顶的发包,她的发梢末端飘着香,是一股婴孩沉醉的乳香味。

白蚺轻轻的捏遥合的鼻尖,滑腻的像是摸了滑粉,他沉吟一声,“好好睡。”

转身正要走,突然身后一阵窸窣,随即他被霸道一推。

“让开,别挡路。”方才还睡着的遥合,当下鞋也没穿就冲出门了。

白蚺随着跟在后面,就看她闷头跑到院中,在墙角上蹿下跳。

“找什么?”

“找小白。”

丫头转过头去,正看见梦里的人儿站在月下,手里捏着她的“小白”晃了晃。

那俊丽的人儿对着倾洒的朗月笑,“好差的手艺。”

对面那个小身影不说二话跳到花坛里拾起石头砸了过来,扔了七八上十下,愣是一下没砸中。

白蚺靠在墙边又笑,“不是砸东西挺准的吗?”

小姑娘面无声色,露着猛兽一样的虎牙一步跃到他身上,将他撞到墙上。

“这一个月去哪里了!说!”

“白山。”

“把我丢在这一个月!一个月!!!你还敢回来!”

一旁鹤息的窗子打开,他探出面具脸,“半夜三更在干什么?”

小姑娘咆哮,“偷情!!!!”

窗子果断的甩上。

审判继续。

“去白山做了什么!”

白蚺倾头笑,“玩乐了一番。”

丫头脸色变来又变去,坚定道:“骗人,才不会。”

白蚺无话,揉了揉她的耳垂,把她抱进屋子。

遥合泥鳅一般钻到被褥里,把自己死死裹作一团。过了会儿又伸出脑袋,见白蚺还在屋子里,她哼哼两声。

“不喜欢你了。”

这一声很小,白蚺却听的清晰。

“会吗?”

“会,不会……我还没想好。可是下次再这样,我一定会。”

“知道了。”

越简单的男人越难懂,可是她似乎不需要懂得什么,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她就痊愈了,气焰仿若不曾存在过。

“很夜了,早些休息吧,小合。”

遥合突然挺直身子,“我脚凉,”他不动声色,她便煽动睫毛,“捂一下嘛。”

她远远隔着一些距离,挺直着脊背,小脸干干净净,在门里月色下承载了满心的期盼。

一月未见,她好像长大了一些。他不知是不是错觉。

白蚺轻轻把她的脚塞在怀里,和他的腹部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她的脚很小却很灵活,指尖总是会蹭到他,很痒却不敢挠。丫头供起身子,毫无戒备心,毫无杀伤力,任由他去摆弄。小脚像不安分的梯子,玩乐似的往上移,一直踏到他胸口才被他握住,轻捏了几下。

小姑娘拱了拱背,浑身一颤。他的指尖好似带着电流,颤颤的触动睡着脚心流到腹部,流到手臂,流到头皮。她缩了缩脑袋,伸手拽住他的衣尾。

“白蚺,姑娘我想你了。”

他轻轻一笑,“不猜猜我想不想你吗?”

“为什么要猜?有我想你……就可以了。”

缘来缘去,原来思念可以这样浓,浓到气恼,浓到怨恨,浓到心力憔悴,浓到可以轻易原谅你。

心魂幽影【中】

天未亮,墙角边立着俩人。

这位满腔戏调子:“你说说,他们不是那个是什么?”

那位搔头:“那个是什么?”

“一男一女,无人后院,夜半三更,能做什么?”

那位顿悟,脸红颈粗,“蛮蛮才不稀罕偷你那几朵破花!!”

鹤息甩袖走人————这一屋子没一个能沟通的。

久尘转身跨到朱色门前,拍了拍门板,很快门便开了,阳光倾洒,侵染了门里那人的衣尾。

他笑笑,“我来找蛮蛮。”

白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云袖一摆,门便关了,他坐在桌侧,拍拍旁座。

“两个时辰之后她才会醒。”

久尘笑笑,“你很了解她。”

“不算了解。”白蚺撑脸看他,“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他突然转了话端,久尘不理解般眨眼,“什么意思?”

他沾着茶水的指尖在桌上轻点,“我们的路途快结束了,你也该去找你该找的人罢。”

久尘一惊,“我……我记得我从来没和你提过我的事。”

白蚺他明眸一转,转而笑,“你要找哪个蛮蛮?是你的朋友……还是屋子里这个?”

白蚺在熟睡的遥合耳边抬手拂了一下,确保她什么也听不见,“你要找的人一定不在这屋子里。”

久尘一愣,清澈的眸子仿若落了碎石,涟漪不断,“你认识蛮蛮?你为何认识?”

白蚺不急着回答,只悠然道:“你有所城府,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稚纯。”

“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不属于你们世间,我不像你们一般。”

“既然如此这般,又何必煞费苦心跟着我们?丫头只是个普通人,不值得你来接近。”

“我不会害她。”

“这么说……”大仙挑眉梢,“你想一直跟下去?”

“对!”

“给我个理由。”

少年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少女,轻道:“她令我欢喜,就这样简单。”

白蚺深深看着窗台,心思盘绕,忽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对方没有字字相逼,少年有些诧异,他帮遥合掩好肩膀,有所顾虑的从桌子另一边绕出门。

久尘站在台阶上回头望着薄薄的窗纸,不知作何想。

屋里男人的心像是泥潭,试着去试探反倒被治住。反复斟酌他的字里行间,总觉得有什么想抓住,却依旧扑空。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苦恼郁闷的自然不止狐狸,还有鹤息大人。

身为还有点名气的游仙,他这一个月来太委屈了。

某个女娃不高兴,他要陪着挨揍;人家睡不着,他要陪着挨揍;人家梦游,他还要陪着挨揍。每每想反击,都被姑娘威胁相逼,若不受打,就按之前游戏规则拆了他的城。

他对皇天后土发誓,他再和人游戏,他就老上百岁。

当下可好,还得他亲自送食进屋子。当他是什么了!人家好歹是一枚仙人,仙人一枚!

鹤息扶正面具,无声叹气,脚刚踹到门栏,门就开了。第一入眼的分明是一团杂草,杂草下的脸笑了,“大叔。”

小姑娘这般有礼的招呼,他也不好作严肃状,隔着面具发出几声近乎痛苦的干笑,这便递上食案,扭头就走。

遥合在后一把揪住他,衣服果断的撕下来一片。

丫头一愣,忙道:“那啥,大叔,明日我们就走了,咳咳……”

鹤息心中大喜,心头乌云全散,“真的?原本还想多留你们几日。”

“大叔你真好!那就不客气了!”

此大人一巴掌打在面具上,他这张万恶的贱嘴!

鹤息清清嗓音,道:“白蚺起了没?”

遥合把门彻底敞开,正瞧见白大仙仰面在褥子上,白袍撩在一边,合着眼。

鹤息鄙夷的瞅身边的丫头。敢情她是老虎扑食,硬是一夜就搞垮了人家,真是可怕。

白蚺闻此内心突然睁了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有你想的那么没用?

鹤息大人:屈服在这么个丫头手下,真是惋惜你。

白大仙:我乐意。

鹤息大人:你带她回白山试试,看你那三千门生如何接受这样一个蠢顿的师母。

白大仙缓缓盘腿起身,撑着下颚,“小合,有人觉得你无比蠢顿,作何感想?”

遥合一愣,转身回旋踢,鞋子跋涉数米飞了出去,正中鹤息面具,面具终于不怎么扎实的落了地。

姑娘一瞧他满脸胡渣,两片卧在眼睑上的青黛,认真道:“就知道你是大叔,戴了面具也躲不过我火眼晶晶!”之后便抓起食案拍他。

鹤息大人挣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白大仙倒身笑:我爱看她撒野。

再度忍受了三日后,仙人妖怪终于打定开路了。

临行前遥合去拍主人的房门,“大叔,我们真走了啊。”

“……”快滚吧!

“大叔,你不来送行吗?”

“……”想得美!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不过分别总会过去的。”

“……”我呸!

“那你自己保重,喝水别呛了,出门注意砖瓦,走路小心地洞,永别了。”颠来倒去的听,没几句好话。

鹤息就不明白:他分明什么也没说,她还能唠叨这样久。

侧耳听门外人似乎走远了,鹤息兴高采烈的咯咯笑,一激动,面具给捏破了。

呜呼哀哉!悲剧一枚!

******

前进的方向就在那遥远的涨日处,踏着旷野一直往东是红日升起的地方。

行行且慢,行行且快,急赶慢赶,天地间依旧没变化。

这日。几人行至半途,天空突然下起细雨,红日还未落,看来是一场朝阳雨。

附近没有避雨的树木,几人只能冒着雨继续往前行。雨虽然不大,却没有停的意思。走了很久才看到远处有快巨大突起的岩石,几人移步到其下避雨。

遥合靠在一旁抹颈脖,“小白,还要走多久呢?”

“快了。”白蚺笑笑。

“哦,”她摸摸脸,“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你呢?”

她拍拍胸膛,“重振我邪剑谷。”

白蚺摸了摸她一头湿发。有这份小气魄,果然长大了。

遥合晃了晃他的手,“小白,你呢?回白山吗?”他点头,她又道:“白山在哪里?”

“京洲的北面。”

“你会一直呆在白山吗?”

他继续微笑,不回答。

遥合颠来倒去的思虑,“以后我去白山找你好不好?”

“傻孩子,很远的。”

“我不怕。” 她的眼眸是流彩,沾染万般颜色,入了眼便化不开,“你也别怕,我会去找你的。”这个弱弱的小姑娘就这般笑着安慰他,她不担心,也不要他担心。

他笑笑,把她拉到身侧坐下,她的小手在他掌心柔软的似乎能化开。

逗留片刻,迎着雨幕,渐而传来一阵骡铃,远方走过一位老者,骑着乌黑的小骡子,踏着湿泥往前迈,他扭头看了一眼巨石,突然跳下身,牵着骡子缓缓靠过来。

老者面容干净,只是两道须眉长长飘在脸侧。他坐在巨石下一角,枕头翘脚的躺下,似乎不知旁侧有人。老者晃悠悠的点着脑袋,懒散自语:“这么大的朝阳雨在荒野很多年都不见了。”

遥合与久尘面面相觑,却听白蚺应声:“的确。”

老者慢悠悠的扭头看他一眼,“恩,这条道上已经很久不见有人来往了。”

“看来前辈对这一带很熟悉。”

老者呵呵一笑,“尚且知道一些。”

“不知道前辈家住何处?”

“你心中所想之处便是我身处之处。”

白蚺谦逊一笑,“后生所想之事是否可化得圆满?”

“你所想暂时不可得,”老头伸手直指遥合,“她也不可。”

遥合愣头道:“什么?”

白蚺笑笑,“那么是否还可前行?”

“止步于此,回头罢。”

两人对视,久久不动,遥合直感到头顶热乎,似乎那老头的眼光能在周身灼出一个深坑。

久久才听老者言:“难得朝阳雨,往东行三里。”

白蚺一愣,转而浅笑。

“你们心中所想到底为何事,还要你们自己去一探究竟。”老者慢悠悠的起身拍拍衣袖,他抬手在石壁上叩了三下,雨便停了,“缘至孽尽皆天命,认命罢。”

老者悠悠离开,在远处高声道:“去坤镜中一探究竟吧。”话尽,人和骡子已化了空。

白蚺远远望着远处,深思不语。

遥合拉了拉久尘的袖子,“是仙吗?”

久尘摇头,“非仙非妖,不知是什么。”

姑娘上前拉住白蚺的手:“刚才他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白蚺垂下头看着她,看了许久,仿若她是一幅看不到尽头的画。

“小合,想看看自己的心思吗?”

对她来说问的太深奥。

她的心思?其实不用,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虽如此,她还是笑如春风,用力点头,一不小心发包就散了。

*

无尽大陆,向东蔓延,世称:天尽。天尽不过是人们对这片荒野的赞颂与尊敬。

朝阳雨落了并未有多久,四周空气蔓延着一股奇妙的味道。

遥合兴奋的跳着,“东边有什么?是仙冢吗?我们找到了吗?”

大仙突然站住脚,伸手指着前方,“你看。”

就在远处百米之外,偌大的天地间连着密密细细的雨帘,水滴静浮,滴滴相接。仿若被天神的刀削了一下。这样壮观的画面,几人都是第一次见。

遥合踏着稀泥朝远处奔去,天地间无限大的雨帘就在眼前,她伸手摸了一下,冷的直缩手。

“这么冷?冰吗?”

白蚺拉过她的手,道:“是‘镜’,这叫坤镜,是这大陆上朝阳雨后难遇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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