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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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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手上捏着一张黄纸,四处张望不已,神情却有些惶然,低声叹道:“若是治好了平阳世子,自然可以央求那郡王妃全城搜索,将杨起寻到。倘若不能治好,只怕你我难善全身,终究与先前的大夫无异,尽皆要被打入牢房,等候流放。”
接着又对青衣道:“不过是普通的骑马摔伤罢了,应该不难医治吧?”青衣道:“若无怪异,我倒是能开出几副跌打治疗的药方,便是只用疗伤袋中的清水也已足够。”黄松一愕,怔道:“难道还会有什么诡异不成?”更是有些惊慌,脸色又惨淡了几分。
祁恬哼道:“揭榜治病,功成寻人的主意便是你出的,如何此时又害怕后悔了?”黄松满脸通红,苦道:“有些害怕,却不曾后悔过。”祁恬微微一笑,劝慰道:“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凡事自有其缘法,种种的所为也必定不离造化,你又何必妄加揣测担忧?他本是活泼好动之人,最爱凑将热闹,到了这平阳想必会四处闲逛,看着这郡王府心中好奇,便是此刻混将了进来也不定。”
第十三章 鬼域残城(6)
青衣笑道:“说的也是!他若是有意古怪,悄悄跟在背后,趁你不备之时再窜出叫喊,也不是什么稀罕之事。”黄松道:“果真如此,我们即刻离去,休要替世子医疗,也免得担当天大的风险、恼人的苦难。”
青衣摇头道:“你既然揭了王榜,便是受了郡王妃的懿旨,半路逃脱,那可是要杀头的,好歹该碰碰运气才是。”黄松喟然一叹,颇为无奈,看前面婢女频频回头招呼,不敢怠慢,赶紧几步追随。
杨起甚是不服,暗道:“何必要将我说得如此不堪,王府又是什么所在?我再是好奇,若是无甚紧要之事,也断然不敢随意进来窥视究竟。不过你们为我而来,不惜以身犯险,我多少也有些感动慨然了。”只是他此刻为隐匿身形之人,也不好出来招呼,便悄悄尾随在后。
青衣似有察觉,回头张望,咦道:“奇怪,莫非是我多心?”杨起掩口窃笑,忖道:“你虽然懂得一些半仙之法,毕竟不能抵挡我这宝物的神奇。”
众人转到一处阁楼,那婢女道:“此处便是小世子的承阳寝宫了,还请诸位神医稍候。”与门前的两个小婢轻声招呼一声,撩开裘帘走了进去。
祁恬左右打量,看见门上顶楹之处挂着一个八卦,甚是庞大,不禁诧异怔愕,讶然道:“这不是防止妖魔鬼魅出入的八卦台镜么?如何这王府极其贵重之地也会悬挂此物?是了,定然是那小世子久治不愈,便以为是邪气入侵所致,挂上八卦,以求避邪。”
青衣摇头道:“这八卦台镜从来只能遏鬼,皆因鬼魂俱为阴司的纯阴之气凝聚,受不得其中乾、坤二卦的调和,而离、坎为天地之标,能封魂魄,巽震艮兑则困纳元神。妖魔多是肉身,魂魄内安,所以皆不受其摆布。”
黄松看得仔细,啧啧称赞道:“这个八卦台镜都是黄金打造,果真是王家的气派。”青衣若有所思,叹道:“他们以为这邪魅颇重,所以此八卦也是大不相同。”杨起忖道:“八卦之道我也懂得一些,哪里有什么不同了?”
黄松不以为然,笑道:“它价值不菲,自然与一般的铁八卦不一样了。”
青衣道:“此镜以黄金打铸镜面,为金。又以那上好的香木框嵌,为木。木框上安有红色宝石,为火。框下一白瓷黑瓦顶簇,为土。房前六个小小的金鱼池塘,为水。彼此相合起来,分明就是取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意。再看六个鱼池排列甚有讲究,若是不假,便是含寓六才大阵了。这八卦之外加上五行、六才,可见得这害人鬼魅倘若存在,必定是不容小觑。”
祁恬、黄松听他娓娓道来,不觉瞠目结舌,一时答不上话来。杨起暗道:“你们如何都被他唬住了?这小世子金枝玉叶,又是平阳郡的未来王爷,看守安全自然不容闪失、呵护康健也是有不得误弊,稍稍微小的病恙也如天大的恶事一般。所以往往小题大做,本是普通八卦镜便能驱除的恶鬼,偏偏要用这大镜防御,果真是杀鸡用上了牛刀。”
便听得里面有人道:“王爷、王妃有旨,请三位神医入室诊脉。”祁恬方才还有说有笑,听得这番话语,未免有些惶恐,再看黄松,早已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不时擦拭。
独独青衣气定神闲,平然走在前面,跨过门槛之时,对两旁伺立的婢女道:“劳烦姐姐端一盆干净的清水进来。”一人应诺而去。
黄松暗暗乍舍不已,忖道:“他父亲虽是樵夫,但因机缘造化而受天帝册封,成为那地裂之界的刺史大人,也算是富贵一时的官宦人家。这等出身,最重素养品性,果真是与常人大不相同。”
里面坐着一个冕冠黄袍之人,前胸绣着一条金灿灿的五爪鳞龙,执象牙玉笏,上有九锡刻纹以示与臣下折笏的不同,下摆衣襟排排千针波涛,一轮红日之下,彩云翻滚,昭然一幅二龙戏珠图。
杨起忖道:“这身王袍固然威严,但郡王爷面容消瘦,双目无神,竟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帝王风范,实在是可惜。”
见里间一张大床,以轻纱罗帐覆盖,里面隐约可见得两个人影,一坐一卧。坐者身形婀娜,举手投足间俱是摇曳多姿,卧者体量微小,如同青衣一般。杨起心道:“这想必就是那小世子和照顾他的王妃了。”
黄松三人方要拜见,却被那郡王爷喝止,沉声道:“你们先去替吾儿医病,若是能看出一个究竟,再来叩拜不迟。若是与江湖庸医无异,便是磕上无数响头,依旧难逃牢狱之灾。”
黄松闻言浑身一颤,暗道:“好厉害的王爷,只是这说话的气势,便已教人不敢昂面瞻仰。”
祁恬大是奇怪,喃喃道:“不就是骑马摔伤了么?为何这许多的名医俱是束手无策,莫非正被鬼气侵袭了不成。”声音低伏,却不敢教王爷听见。
青衣不慌不忙,果然不再叩拜,径直往那罗帐走去,道:“既是安心诊脉,清静无扰方是第一要务,还请王妃稍事回避。”黄松一惊,心中苦道:“他们非同寻常,俱是手握生杀大权,稍有违逆,便能取人性命。你思量一下厉害,说话便不能小心谨慎些么?”
郡王爷也是愕然,犹自惊道:“只是你一个小娃娃进去么?”看青衣胸有成竹之态,若有所悟,低声道:“是了,他们自称神医,揭了我的求医王榜,自然是有医天的本领。我儿病恙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轻微之疾,不消大人出马,只要一个七八岁的幼童便能诊治。”脸上不觉有欢喜之色。
杨起坐于一旁,听得真真切切,暗暗笑道:“这王爷却在胡乱猜测了,不过是他三人里,也只有青衣懂得医理病治罢了。”
那王妃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你只管进来,我不说话就是了。”青衣正色道:“你即便是不说话,那呼吸却是禁憋不得的。若是与世子的脉息相混,搅和了我的视听,那诊断出了差池,又因此误开了药方,岂非是大大的不妙?”
王妃怒道:“前面多少御医大夫看诊,也未曾看见一个似你这般罗嗦唠叨的。”撩开罗帐便要喝斥,却见着青衣微笑而视,不禁讶然,颤声道:“你……你是神医?只是这年岁……”
话未说完,一只手已被王爷拉住,轻声道:“夫人,你稍安勿躁,这几人看来确实是有一些能耐的。且依照他们的吩咐,若是救不得王儿,便将这怠慢之罪一并算上,也不用押入大牢等待流放双峰山,直接押将出去斩首就是了。”祁恬脸色一变,默不作声,那黄松却是惊得魂飞魄散,暗暗叫苦不迭,忖道:“此番好强,只怕却将一条大好的性命陪上了。”
青衣看婢女进来,便唤黄松接过铜盆,将清水小心翼翼地贯入疗伤圣袋之中。黄松见彼此贴合得近了,偷偷使将眼色,低声道:“可有把握?”
青衣淡然道:“不碍事。”看袋中蓄水已满了一半,封住袋口,上下晃动摇摆。杨起心道:“我从未看过这袋子的奇妙,此番好好见识一番才是。”再也按捺不住,看青衣正撩开罗帐进去,便束紧那隐身披风,乘隙随入,悄悄立于床畔。
青衣似有察觉,左右观看,终究不能觅得杨起的踪迹,便俯身察验小世子的伤势,一番打量,用那袋中之水清洗。水滴所过之处,顿时淤血清散、破损弥合,看得杨起连连点头夸赞。
第十三章 鬼域残城(7)
郡王爷与王妃看他不多时便已出来,紧忙迎将上去,急切问道:“可曾治好了?”青衣道:“外伤治好了,可是体内的鬼气一时还出不来。我再开两张方子,先去抓药煎服,可保得一时清明。过得几日,若是再无鬼气袭扰,自然便能安康。”
王爷喜道:“先是许多大夫便已说道吾儿中邪,邪气外溢,便连寻常的跌打伤口也不能愈合。这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你们就能将外患治好,果真是绝世的三位名医。”又受了青衣的两张药方,如捧金托玉一般,吩咐下人速去抓药。
那王妃不理不睬,重又掀起罗帐进去,依旧陪伴世子。杨起看她从身边走过,只觉得胸中微有震颤,不觉一愕,暗道:“这里面难道还有妖怪不成?”看黄松三人被下人引去花厅招待,不及思忖,跟了出去。
几人坐定,用上好茶,心情大是不同。黄松喜道:“今日救了世子,稍时便可央求王爷寻觅,终要得了他的消息方能称心如意。”祁恬、青衣相视一笑,齐声道:“你最是熟练世故,都交由你处理便是。”看郡王爷过来,寒喧客气一番,黄松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赫然便是杨起的面目,提出央求之请。
杨起暗道:“他倒是个有心人,口舌再是巧辨,毕竟难以细述一个人的相貌,一旦画出,尽皆了然。”那郡王爷也不客气,笑道:“这有何难,我便叫府中的画师临摹上几十张,在大街小巷张贴悬赏,想必过不多时便能得到你那位朋友的下落。”他府中的十几位画师,技艺都颇为精湛,狼毫轻舞,待众人饮茶完毕,这数十张临摹之像皆已轻易完成。
杨起心中欢喜,偷偷走出王府等候,待看见里面有几个家人抱着多少卷轴出来,便转出广场影壁,大声道:“我便是你们寻找之人,快快带我进去。”那些家人横竖打量,奇道:“果真就是适才王爷交待寻获之人。只是你如何知晓此事?也罢,这番赏银我们几人得了,也是领了天大的便宜。”尽皆哈腰躬身,请杨起随他们入府。那门口的官兵看杨起昂首挺胸,大摇大摆跨过门槛,不禁面面相觑,一时动弹不得。
众人看见他来,又听家人讲述了缘由,又惊又喜,道:“如何会这般巧合,有趣,有趣。”郡王爷一心牵挂病榻幼子,嘱咐下人安排好留宿的上房客间,自去承阳寝宫。四人进了客房,打发走下人,杨起哈哈大笑,道:“哪里有什么巧合?”便将跌下悬崖之后的种种经历一一道来,又将隐身披风张开,让青衣躲将进去,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松叹道:“那日灯芯道人前来报讯,说你欲先在平阳等候会集,我们方才送了一口大气。不想隔得一两日,你便得了三难两宝,莫非也是上天注定的劫数安排?”
祁恬却是横眉竖目,一把扯住杨起的衣袖,佯嗔道:“你撇下我才一会儿,便几乎性命不保。以后若是再敢小觑于我,不叫我结伴同行,你便是死了,我们也断然不会留下一滴眼泪。”
杨起哭笑不得,道:“我不过是要你看护家当罢了,何曾说过什么……”看她凝目瞪视,不敢言语,转口陪笑道:“是了,以后还请你多加关照体谅,与我一并降妖除魔的才好。”祁恬虽然知道他在敷衍,亦是开心不已,嫣然一笑,便算是雨过天晴了。
杨起将甲虫之言悉数相告,众人尽皆大惊。祁恬好奇,方要开口索取,见青衣抢先一步接过了哨子,细心擦拭一番之后,衔在口中四处观望,不禁暗道:“他是小小的孩儿,我如何好与他争夺?稍时再验证不迟。”忖念如是,却毕竟心痒难耐。
青衣看得房内有两只苍蝇来回飞舞,嗡嗡之际,彼此纠缠不休,又见黄松拿起扇子,伺机就要拍打,急忙使将一个眼色喝止。便看他顺着苍蝇的痕迹,快快跳上几步是南北跟随、缓缓歇下足履则东西盯梢,果真是苍蝇飞到哪里,他便跟到那里。杨起与黄松相似而笑,皆道:“果真是小孩儿的脾性。”
青衣探听得许久,好半日方才停下,笑道:“不错,他夫妻二人也说到鬼太子一事。”
杨起道:“可见那甲虫之言并非妄语,平阳郡危在旦夕,但城中军民浑然不觉。”见他嘎然而止,再无后话,愕然道:“他们只说了这些么?”青衣脸色微红,轻声道:“只说了这些,余下的皆是些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调情戏闹之语,不说也罢。”将哨子放在桌上,自去翻阅房内的地方志史。
祁恬早已迫不及待,拾起哨子,便往窗前的一处燕子窝走去,过得半日,面有喜色,奔回道:“这平阳郡有救了。”
杨起看她眉飞色舞,大是诧异,心中惊疑不定,道:“如何一个救法?”黄松本是无聊之极,便打开房门往廊外走去,却见几个婢女家丁正在院中忙碌,手足举动之间,不时偷眼窥探,正是客房的方向。
杨起本是劳作出身,看他们忙碌的不成章法,甚是莫名,忖道:“这院中的花草如何摆放不好,他们偏要左右搬弄,从一处移到另外一处,也未曾见得增添了几分雅致?”
他有意无意间往小院之外的半月弧门瞥去,见柴扉之后,隐隐刀光枪影,花坛篱笆之间,偶尔亮灼闪耀,似有王府官兵把守,不由一凛,踌躇道:“那小世子尚要过得几日才能康复,他若是不好,我们也离不得这郡王府。”
此时听祁恬叫嚷,眼目一亮,三两步奔回屋来,急切道:“好歹也要阻止那鬼太子才是,莫要等了城破之时,与满城的生灵一并涂炭受难。”青衣也将手中的书籍轻轻放下,过来一停究竟。
祁恬甚是得意,笑道:“你们枉负这哨子的奇妙,听得的禽兽言语都是些无关紧要之词,到头来徒增烦恼,却奈何不得。我方才听得的内容却是大不相同,花窗之上的几只燕子得到言语,正好道出了那鬼太子的破绽所在。你我若是能够抓合紧凑,想必不难化解一场极大的灾难。那城中的百姓浑然不觉之时,弥天大祸便已消散于无形。”
第十三章 鬼蜮残城(8)
杨起看她自吹自擂,一时哭笑不得,暗道:“我脸皮沉厚已久,只是与你相较,却还要薄上几分。”于是连声附和称赞,看她开心,继而道:“不知那燕子说出了什么破绽,你且细细述来。”
祁恬道:“那鬼太子手下的确有一只军队,皆是在阴司招募那孤魂野鬼、零魅散魄而成,虽是乌合之众,但这几日依了什么《鬼谷仙桥兵书》演训锻炼,已然大是不同,便是与那地府注册的正规鬼兵阴卒较量,亦是不遑多让。”
杨起与黄松不禁面面相觑,讶然道:“那兵书不是被茶半仙得去了么?如何这鬼太子手上还有一本?”彼此对视,蓦然一念,俱是拍掌称奇,道:“如此说来,他也必定得了那玄机圣水,若是未曾破译,又哪里能够用得这无字的天书、封禁的阵法?”
青衣闻言,却不以为然,道:“此书原来便有两本,正本为茶斋谋得,随身携带不歇。副本则存于地裂之界的刺史府中,放入藏经阁安妥。后来风雨大士作乱谋逆,引兵攻入刺史府邸,烧杀抢掠,无恶不极,众人纷纷躲避。那藏经阁的书吏也是爱惜性命之人,便携藏书仓皇逃遁,却在半道被铁额将军手下的兵卒劫杀,这副本也因此迭失殆尽,再无所踪。不想隔将了许多的时日,它竟流落到了这平阳郡的附近。”
杨起忆起当日情景,知晓这兵书的好处,亦然见识过其中一二阵法的厉害,暗道:“只那书中的一处迷目阵法便已教人匪夷所思、神鬼莫测,倘若此番真被鬼太子使用,莫说这平阳郡不知晓这祸事,便是知道,有了几个铁额那般英勇的将军,尤其能真正匹敌?”
想着,杨起心中不觉寒意陡起,惶恐间喟然一叹,甚是叫苦不迭。他看祁恬凝目望来,神情莫名愕然,顿觉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无措,便努力安静心神,继而笑道:“我三人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虽然唏嘘,但也无妨,你休要挂心牵怀。是了,那破绽究竟是些什么?当真能够利用么?”
祁恬笑道:“鬼太子招募得军队之后,为了避开十殿阎王的耳目,便引着兵马从黄泉小道入阳,虽然终究如愿以偿,手下军士的阴气却是耗损颇巨。他手上有着两件宝物,一件唤作寒石,另一件称作鬼元灯,那许多鬼兵的阴气皆要依赖这二者方能维持。”
杨起恍(书)然(网)大悟,喜道:“若是能将这两件宝贝偷来,那些鬼卒少了阴气的维继,便同夺了凡间兵马的粮草一般,不战自乱,如何还能作战。”
祁恬点头道:“我要说的也正是这样的道理。听飞燕说道,那寒石与鬼元灯都在一个唤作白冥将军的手里,若是能将他擒获,收了这两件宝贝,自然大功告成。”
黄松叹道:“人家既然是鬼将军,可见得本事极其高强,你们虽然有豪猛无畏之心,却未必有撼山倒海的气力。”
杨起笑道:“你说这话却是鼓张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了。他不过是一个临时募来的鬼将军罢了,若是没有鬼太子的兵法阵形辅佐,能有多大的能耐?合我与祁恬二人之力,避开其手下的兵卒,想要与他凭着真本领较量一番,想来胜却也不难。”
他的驱剑术得了霓裳剑仙和迦楼罗的真传,每日皆有精进,又从那息斗和尚送于的机关木人处习得风雨剑法,虽不齐全完整,但贴身近战的本事已然大不相同,是以颇有信心。
祁恬看他神情张扬,不觉精神倍增,附和道:“正是此理,你我二人携手并战,天下还有多少敌手?”黄松口舌微张,喃喃道:“几日下来,你们竟有了这等的高强法力么?”
杨起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心道:“他性情谨慎多疑,是以我才故意豪言壮语一通,不过是恐他担忧,稍事劝慰罢了。你却是不是其中的底细,竟然大言不惭、顺风而上,教人听来似乎胡言乱语了。想那唤作白冥的阴鬼既然能够当得鬼太子的将军,必定会有几分实实在在的本领才是,富士康小说网+富士康小说网…富士康小说网哪里能够轻松应付?”
A青衣摇头道:“这白冥不是寻常的阴鬼,本领极其高强,你们还是小心为为妙。”杨起道:“你曾听说过他么?”青衣道:“此人在阳间之时便是一个大将军,平日里打仗作战,都是依着属下敬献的敌人首级之多寡,评定各自的功勋和军阶提擢。长平一战,坑杀了降卒四十余万,天下人无不闻之丧魂、见之失魄。”
杨起惊道:“你说的此人,莫非便是昔年秦国的无敌大将军白起。”
青衣叹道:“正是此人。他死后,秦王疼惜不已,于祭将台上拟宣安魂诏,希望十殿阎罗能够妥善安置白起魂魄,不至于地狱受苦受难。可是因他生前杀戮太多,无数冤魂控诉哀告,皆不许其地府安息。阎王无奈,只好将之放逐于黑风谷之地,每日受彻骨寒风刮拭腐浊之苦楚、冰附雪浸之厄难。”
黄松奇道:“秦王的御书亲诏也无济于事么?”青衣微微一笑,道:“他是尘世阳间的郡王,如何能干涉地府阴司的朝政?何况那安魂诏本是伪诏,便算他与十殿阎罗交好,也不能救得白起魂魄。”
看众人甚是不解,又道:“那白起功高镇住,自恃军功浩然,渐渐不将秦王放在眼中。他傲慢无理,虽然未有不臣之心,却也不容于秦廷。是以秦王寻了一个借口,逼迫他自尽陨命,对外则称暴病而亡,徒然掩人耳目罢了。既然如此,哪里还会真想替他安魂静魄?”
第十四章
杨起心中万千头绪,一时不知从何理起,暗道:“不想这白冥就是白起,如此厉害的魔头,如何才能应付?”看见隐身披风,灵光一闪,甚是欢喜,忖道:“我打他不过,难道还不能悄悄窃取么?”
祁恬道:“据飞燕所言,白冥一军带着二宝,驻扎在小乌巢一带,只是却未曾说明它的具体位置。”青衣将地方志史盘出,翻到一页,道:“这里都有记载,这小乌巢便在城南五十余里的翠竹峰下、沉石河畔。只是听说该地长年累月被有毒瘴气笼罩弥漫,凡人触之,俱会皮肉尽烂而死,数百年来无一幸免。”
祁恬唬得花容失色,颤声道:“这等难堪的死法,甚是残忍。”他女孩儿家最是爱惜容颜美貌,如何舍得肌肤之上有着一点瑕疵,更莫要说是腐败溃烂了。
杨起道:“这书上没有说到什么预防抵挡那瘴气的法子么?”
青衣翻阅得一二,又仔细穷索一番,摇头道:“未曾寻得记载!不过说道早年这平阳郡中,有个有名的大夫曾前往勘验,辨识出其正是天下三大瘴气之一的毒貂息。既然知道了这瘴气的种类,我也大概料到哪里去寻得预防之药。”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是清风送予的培元定心丸,当日钱烟敷服了百毒消后,此药便再无用处,一直被青衣随身携带。
杨起甚是惊异,将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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