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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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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中之物,更是要听从水德之帝的命令。”
青衣扑哧一笑,道:“可惜扬子鳄鸣声如鼓,先天不是才识敏慧之才,那背上又披有坚厚无比的鳞甲,成天吃饱喝足之后,只知道匿伏于池沼底部、湿潮洞穴呼呼大睡,对这音乐向来极其生疏。它受了颛顼的委派,心中又是为难,又是气恼,但终究不敢怠慢,只得乖乖允诺。
前思后想得许久,得了一个主意,便翻转甚是笨重的身躯,朝天仰卧,继而挥动粗大的尾巳,反来敲打自己鼓凸的灰色肚皮,果然是嘭嘭作响,声音嘹亮。人间受此启发,从此都用扬子鳄的皮来蒙鼓,不过却是贵重得紧,叫作鼍鼓。”
黄松道:“如此说来,颛顼多才多艺,正是黄帝之后的一位明君?”
木剑大圣在那椅子上翻腾一个筋斗,冷笑道:“才艺学识与那治世的本领风马牛不相及,如何能够混淆一谈?”
挥手招呼青衣诉说下去,却看他不徐不疾,道:“颛顼初登帝位,便妄动天地公理,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将原本不停运转的日月星辰都牢牢拴定于天穹的北边,不能动弹,便如静画镶石一般。
如此一来,他的管辖之地,即是北方之三十六国,永远光辉若明、璀璨无比,而东、南、西方诸国则受够了苦头,四面八方尽皆漆黑一团,不见天日,百姓伸手不见五指,燃薪为火,几乎将所有的草木烧光,好好的生活,却因为颛顼私心,竟变得异常不便。”
杨起叹道:“如此为民,小气小度,不是大王圣帝的作为。”
青衣道:“颛顼所做的第二件政务,便是隔绝天地通途。在他执掌这中土神州的大权之前,天、地虽也分隔,但彼此的距离不是甚远,并且尚有许多的天梯相互贯通,若说天梯,其实无甚奇异,不过就是各地的高山与大树而已。天梯原为神、仙、巫而设,人间的智者、勇士,倘若才智心谋过人、胆色悍勇超常,也能去攀登天梯,穿云破雾,过得南天门的护卫,直达天庭迎宾堂。”
祁恬笑道:“凡人受了莫名的委屈之时,总爱唠叨不已,要那青天大老爷伸冤作主,以偿公道正义,着天庭想必也是打官司的场所了?”
她无意一说,不过玩笑,却看的石剑大圣脸色肃然,正色道:“不错,那时的凡人倘若有了冤苦之事,也可以沐浴三日、斋戒三日,得了仙赐机缘,直接到得天庭去向纹笏御史申诉,又转呈天帝,灵霄宝殿之上细细会审,摆上真相镜、设放诚实坛,仙力法宝之下,所有巨细皆可明白。”
祁恬闻言,暗暗乍舌不已,忖道:“如此说来,这九重天上的神仙亦可以随心所欲,跑至凡界的名山大川游山玩水么?便是大阴天、大雨天这踩踏的云头湿漉漉的,不能腾云驾雾了,难也无妨,只是劳累一些,迈动两腿,多跑上一些路程罢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听得青衣叹道:“颛顼有神龙座驾,能够上天,但看得寻常百姓若是努力,也能得此待遇,心中甚是恼怒,便命令他的两个孙儿,一个唤作重,一个唤作黎,无论使将什么样的法子,都要去把天地的通路完全截断,从此让人上不得天,神也下不了地,美其名曰能够维持三界的秩序,保证红尘俗世之安全。
那大力神重和黎接了爷爷的圣旨,无论是帝命或是长辈之言,俱是不能抗逆,于是运足了力气,一个两手托天,一个双掌按地,猛然吆喝一声,悉数发力。二人同心,便是盘古再世,只看得那托天鼓腮瞠目,竭尽全力往上抬举,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那按地的则吼叫连连,拼命奋发向下镇压,或踩或踏,不会有半分的惫赖。
于是天如轻云,渐渐便往上升起,地如称砣,缓缓就向下沉座,木来相隔无几、分离咫尺的天地就变得如此的一番模样现在这样,高山、大树若有意识,亦然仰望叹息,再也起不到什么天梯渡引、三界衔接的作用了。”
从桌上拿起茶水啜饮,润润嗓子,道:“从此,那托天的重专司天浮之责,按地的黎专司地稳之职。黎到得地上还生下个名叫嘘的儿子。这嘘也是奇异之极的怪物,生来便没有了一双的手臂,唯有两只脚轻巧无比,竟然能够翻转上去架在头顶,便似一台铜钟无二。他住在大荒西极的日月山上,这座山乃天门之转轴,职责么?便是自作天文之影标,替其父重衡量日月、揣摩星辰,计算出它们运行的先后次序。”
杨起与祁恬相视一笑,忆起狉县之地,不觉暗道:“只是世上尚有一座天梯大树,因为自己生得巨大无比,又有巨灵神庇护,至今还能承应那南天门不是么?”
黄松喃喃道:“本待说起白骨将军的来历,却唠唠叨叨说得什么颛顼的故事,青衣如此,不会被它环剑三圣以为肆意卖弄么?”
杨起微微一愕,不及回答,却正被竹剑大圣听在耳里,嘻嘻笑道:“多心了,多心了,这小娃娃博学多闻,讲得正好。”木剑大圣连连点头,道:“你们休要着急,看他再说得一二,自然就能引出白骨将军了。”杨起顿时哭笑不得。
青衣神情淡然,依旧道:“颛顼自己作威作福倒也罢了,偏偏还生出了许许多多的鬼儿子为祸人间:他有三个死掉的儿子,阴魂不散,最是喜好害人,一个变为疟鬼,长期潜伏于滚滚长江之中,稍有时机,便要传染疟疾、散播瘟病,害得江民寒热交替、苦不堪言。
一个更为狡诈,却幻为貌似少年童子的魍魉恶鬼,隐匿于若水一带,候得半夜时分,便出来为恶,施展种种惑人的鬼蜮伎俩,引诱行人游客失足坠河,惨遭溺毙。
第三个最是胆小,但也不是善良之人,常常变为小儿鬼,借着月色清凉、浓黑乌云,躲藏在人家的屋角一隅,暗中惊吓小孩,使之惊挛不已、哭号穿夜,造就无穷无尽的烦恼。”
祁恬拍掌道:“这第三个鬼儿子,我也是听过过的。”
青衣微微一笑,道:“另外,颛顼还有一个儿子,最不受他喜爱。此子天生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又偏爱穿戴形形色色的破衣烂衫,以稀粥剩饭为天下美食,正月三十死于粗弄陋巷之中,其魂魄成为穷鬼。”
黄松恍(书)然(网)大悟,道:“这我也是只晓得。凡人最是害怕穷鬼上门,寻思着各种的法子要送走他。”凝眉蹙目,大声道:“送穷鬼的日子便是定在农历正月廿九吧?其时各家的男女老幼,纷纷要拿着扫把水桶,将那屋里院外、窗上台阶、墙角暗隅、床下旮旯悉数细心地打扫清洁一遍,又将累积的所有垃圾当作扰门的穷鬼,或投之流水之处,或倾倒街头一所,有的更为有趣,尚要在那垃圾堆上,插上一些香火,又找来三个花炮燃放,俗称‘崩穷鬼’。”
青衣笑道:“世上之人,又有谁是不怕穷的,便是某朝的大文豪道德清廉、刚正不阿,也曾被穷得怕了,苦恼之下,遂作了一篇了不起的《送穷文》,其中言道‘三揖穷鬼而告之曰,闻子行有日矣’。索性有得黄大哥悉心照应,那穷鬼是万万不敢上门,自讨没趣的。”
木剑大圣笑道:“好了,快到那白骨将军之正题了。”
众人精神一振,便听青衣道:“世上还有一匹名叫祷杌的怪兽,它也是帝颛顼的儿子。此兽天生一副常人的面孔,却偏偏有得白额吊睛、斑斓条纹之猛虎的身躯和森寒利爪,其嘴长拱三尺,颇似凶蛮野猪嘴巴,有三寸锋锐獠牙。
此外,身披三尺狗毛,坚硬无比,尖刺若猬,粗略衡量,从头至尾,足有二丈八尺余长,正是庞大无比。此兽性喜西方荒野,欢喜横行霸道,夺魂撼命,过路之人,一提起它来,莫不惊怖失色、颤栗畏(书)惧(网)。”
石剑大圣道:“此兽便是死了,白骨千年不化,若是能够吸收日月精华,亦可再度为妖。”众人大惊,惶然道:“莫非这白骨将军,就是颛顼之子祷杌所化不成?”
木剑大圣笑道:“不错,这祷杌死后,阴魂不散不息,既然不肯安然归顺地府,本该被那十殿阎王气愤之下,派遣无常鬼卒捉拿才是,但一者顾虑它是颛顼之子,也是黄帝血脉一族,不同常人无赖。
二者生前便为非作歹,暴戾无极,便是到得阴司,必然也是一个淘气调皮的主儿,其时打骂责罚,无力则无效,过之则惊天,尺度难以把握,所以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管理。
祷杌阴魂附依白骨之上,修炼时久,得了体魄,渐渐便成了气候,化为半妖半鬼的恶物,妖气冲天,神仙掩鼻,鬼气弥漫,魔怪蹙眉,但凡行踪涉及的方圆百里之内,鸡犬颤栗,入洞匿坑,可谓之鬼哭神嚎、天怒人怨。”
杨起极其愕然,道:“便是因为它是颛顼子孙,虽非人族,却也能如此胡作非为,无人制止么?”
石剑大圣叹道:“自古神仙也好、凡人也罢,或是贪官污吏,或是清风民官,又有几个能够摆脱人情恩义,不受那裙带关系的束缚?若非这白骨将军后来得意忘形,竟然跑到乌鸡国夺取天帝的供奉香火,又将污水贱泼于飘兮真人的舍利之上,众神盛怒不止,黄帝也羞赧不言,三界之中,又有谁能奈何得了它?”
祁恬蓦然一念,道:“我先前听得喜鹊之言,似乎说道它野心勃勃,尚想私放幽禁于嵩山古井的啮铁犬妖,共同恶谋害世?若是被看守神将察觉及时,几乎就要得逞。”
竹剑大圣摇头道:“那啮铁大犬并非妖属,却是昔日银河湖畔镇守毛狼的神狗,因为与三眼神君的神犬发生争执,冲突之间,踏破了平涛复浪的白玉阴阳石,结果被那银河之水趁势泛滥,淹没九天神界,犯下极重的罪过。
各位神仙深受晾晒衣被之苦、打扫整齐之累,纷纷觐见上言,说道若非严惩,不能压泄众怒。天帝也是狼狈不堪,咬牙切齿,但念及啮铁犬神平日里忠心耿耿,不忍重手加罚,便叫它服下一元丹,只在那嵩山古井之中长眠不醒。”
祁恬甚是不解,刨根究底,问道:“它既然是神犬,为何会与那白骨将军搭上干系?”竹剑大圣道:“虽是神全,也是雌犬,与那祷杌不过一面之缘,却被它一见钟情,从此惦记上了。”
第二十四章
祁恬笑道:“原来如此,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说啮铁神犬未曾被它救出,就是侥幸脱困,只怕也不会死心塌地追随于它。”
石剑大圣道:“这白骨将军被天兵天将追赶,慌不择路,便在阴山脚下的一处山洞中躲藏了多年,待风声渐渐过去,天庭雷霆之后,想是不再追究,方才探头窥看,终于重见天日。
受此教训,白骨将军倒也收敛了许多,便西行到这乱葬岗处,抢夺了我兄弟三人的地盘,又强迫我堂堂三圣躬为奴仆,若是不能尽心竭力地伺候,就是一顿拳头的好打,委实毫无人性。”
木剑大圣脸色一变,颇为尴尬,四处张望得半日,嗫嚅道:“它却不知我等正是大丈夫的秉性,能伸能屈、能进能退,这些侮辱唾骂便是锤炼真金的莫大炉火,看似恶为,却也是好事。”
祁恬忍俊不住,扑哧一笑,忖道:“好一个死要面子的小猴。”看杨起斜瞥抛目,一个眼色使将过来,窥破得他的心思,慌忙掩口而住,借口道:“想起这白骨将军四处逃窜的模样,实在有趣。”
木剑大圣愕然一怔,打个喷嚏,讪讪道:“你若是能够早生得几百年,赶上春秋,亲眼所见,那才戏谑欢闹得紧。”
祁恬听得窗外喜鹊之言,对这所谓环剑三圣的底细早已知晓个大概,暗道:“你们法力浅薄,比那寻常之人强悍不得半分,便故意定居于乱葬岗中,借着周围的诡异阴恻气息,装神弄鬼、狐假虎威罢了。又硬将头皮,从坟冢中刨掘无主的白骨,迭散放于四处,竟然唬吓得百姓心惊肉跳,从此远远躲避,不敢再有丝毫的接近窥看。”
论溯原委,却是那白骨将军到得乱葬岗之后,识破了环剑三圣的布置鬼计,于是大耍威风,自立为主。三只小猴妖抗逆不得,便身陷囹囵一般,奉献苦力、逃不得,藏不起。
后来孟家祖先挟宝闯入大庙之后,五行紫金锣发出撼天的动静,好似天庭神兵竭力追杀而来,吓破了白骨将军的魂胆,仓促逃亡而去。至此方才太平,始将乱葬岗悉数铲平,筑基立城,以为收容各地流放的犯民新城。
孟氏也是慈悲垂悯之人,见三只小猴颇为可怜,便允许它们莫要张扬,只在城中安歇养生就好,另建一处武庙安置,配享香火。待孟山风之时,受其提倡,忆江南、念江南、声声俱是江南好的春绿理念甚是风行,城中便大肆改造扩建,那武庙破损颓废,又处于繁盛街道之所,自然便要拆除殆尽。
那木剑大圣、竹剑大圣、石剑大圣心中愤慨,便乘夜潜入孟山风府第,出世他祖孟氏的安置文书,索要居所,一时不得解决,便在孟家住了下来。有过得几十年,西方小江南终成气候、隐约倪端,众人感激之下,便建立三圣祠,每日有人香火供奉伺候。三只小猴妖便与孟家商议,迁入祠堂之中栖身。此地大且宽阔,衣食无忧,倒也乐不思蜀、快活无穷。
青衣略一迟疑,便问起野史之事,却惹得木剑大圣极为不悦,只在那椅子上蹦蹦跳跳,好半日安静下来,骂道:“我等兄弟虽是再世为妖,却不忘自己前世的勇士身份,况且还要修炼不死长生之道,如何能够城中行凶、枉食十几条性命?”
青衣奇道:“莫非是这野史胡乱记载不得?这厚厚一叠的书册,前以正史裱封,后拟外传补充,条理清晰、文脉甚然,不似有人恶意杜撰。”木剑大圣颔首道:“这野史一册,正是我与二弟在案下地洞之中,苦尽日月,秘密书好,仔细粘贴于地方史志的正本之后,自然是千真万确,不会杜撰的。”
此言一出,杨起一众恍如云中雾里,不明就理,暗道:“野史既然是你刻意认真书写,必定不是伪本假册,既然如此,为何对于上面的记载,却要迭口否认、不愿认帐?”
竹剑大圣见他四人目瞪口呆,叹道:“我们在那三圣祠中住了不过数日,那白骨将军又回到了城外,以呼唤招摄之术将我等掳去。看他……”话未说完,却被祁恬打断,讶然道:“如何分别了百十年,它又回来了?”
竹剑大圣苦笑不已,道:“虽说是回来了,但精神萎靡不振,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不过定睛打量之下,只是觑探它的妖气与鬼气,更是强悍充盈了许多。昔日我们便不是祷杌的对手,这番它的修为、法力更为精深昭然,我们俱是失魂落魄、骇然不已,只能听他一字一句的缓慢吩咐,不敢丝毫违逆它的心意。”
杨起惊道:“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它的嘱托,必定不是什么金玉良言。”
石剑大圣撩起绿衣,便看胳膊上显出一个梅花烙痕,忿然道:“你说得不错,它要我兄弟三人强夺三圣祠,将所有的香火转祀于它。我只不过随口说道祠堂的主人是孟氏三代,便犯了它的忌讳,罚下送梅火刑。”
杨起更是诧异,问道:“它是妖鬼,如何索取香火?”木剑大圣叹道:“白骨将军道,它自从被五行紫金锣赶走以后,又在萧山一带立足,偏偏与当地的大妖发生了争斗,势弱之下,只好极尽逃亡之事。
那大妖也是天地之间一个极其难缠的主儿,竟然不依不饶,运起无限神通,紧紧追赶而来。白骨将军若是再用血食,腥臊恶臭之下,遮掩不得身上的妖气与鬼元,无可奈何之下,便要改为素食。
只是香火有些熏逼,青菜萝卜又太过清淡,便嚷嚷着最后尽兴吃喝一个痛快,从此噤口戒欲。那被莫名席卷的十几条性命,其实都是它藏匿于背后肆意恶为所致,进了它的肚腹,却蒙蔽了无数世人的眼睛,反倒将这等偌大的罪过叫我三圣承担。”
杨起怒道:“这等怪物,是那颛顼的儿子,却断然不是黄帝的血脉,世人以讹传讹,将他纳入圣帝一族,却是给了他天大的护身符,果真大谬。”
青衣尚有一事不明,奇道:“只是强夺孟氏三代的祠堂,奈何要你们出面,转移香火?”
木剑大圣道:“这其中的道理甚是简单!当年是孟家先祖赶走白骨,松开了我等的羁绊,正是恩人不错。我们也是知情懂礼、明辨道义之妖,始终心存感激,不敢忘记。祷杌将我等逼迫现身,不过是教城中的百姓诚惶诚恐之下,被迫以圣人之名,敬仰妖怪之事,一者给予孟家羞辱,二者便在心中唾骂我们罢了,以为一箭双雕,岂非快哉?”
青衣恍(书)然(网)大悟,摇头道:“也是个卑贱龌龊之人,这等的气度,却是比起其父颛顼,也不知要差得多少倍了。”
木剑大圣道:“我等藏匿于这酒楼案桌之下、幽静困苦地洞之中,每每三日,便要去白骨将军的府邸听差受命,供其驱使呼喝,稍有不从,轻辄拳脚相加,重辄棍鞭伺候,委实是人间地狱、俗世鬼城无二。
今日若不是被那女娃娃发现了其中的机关,我们是万万不会出来的。也罢,你我算来有缘,看你们也有些本领,不妨便积累一些善德,替我们除去那白骨将军如何?”
杨起微微一笑,道:“小子本领低微,不敢肆意夸言海口,只是它害了无数百姓,这笔罪孽却是不可不偿的。”心中暗道:“此番是替妖除妖,只怕天底下的剑仙豪侠,也没有得几位似我这一般的了。”
黄松喟然一叹,道:“先前被仙鬼二童讹诈了许多的银两不说,此番又要去寻那白骨将军的晦气,少不得要出尽气力了。这般地出钱出力,只当作赚取善行功德罢了,若是不能被专司此职的神仙记录,岂非冤枉可惜?”
竹剑听大圣得他的抱怨,不觉笑道:“那领受天帝诰命、记载善行功德的神仙无论是谁,既然纯阳之体、修真之身,想来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我等荒野的小妖、落魄的寒怪,法力低微之极、地位轻下无比,上不能升天翱翔,小不能入地穿梭,便是能够鼓足勇气,有心与他打上一两个招呼,也不过是受他冷眼睥睨,撇嘴嘲讽罢了,徒然落得个被三界生灵耻笑、化外魔王讥弄的下场,以为这环剑三圣其实就是环剑三噩,稀里糊涂、昏聩老迈的,没有自知之明。”
黄松神情萎靡,没有性情搭理,却看黄衣小猴翻上窗棂,攀爬一通,跃回地面,大声道:“无妨,无妨,你们若是果真能够除去这一患害,我等自然会有稀奇的绝妙好礼送上,聊表心意而已。你们若有生意之才,将之换成钱财,一笔买卖做将下来,莫说是八百两,就是八千两、九千两的纹银,那也只多不少的。”
黄松不以为意,暗道:“你们倘若果真有得这样的财物,哪里还会垂涎那一味独香楼的区区酒菜,缺乏饭资之际,便拿了清风的十两银子,给了他二人讹诈售药的籍口?”
环剑三圣似乎颇有忌惮,齐声道:“这酒楼本是天南海北之人往来寝食之驿,人多眼杂、耳目众多,稍有不慎,便会泄漏殆尽,委实不是谈叙机密的地方。”合力挪开倚壁的案桌,将帷幕统统掀起,殷勤邀请,道:“洞中自有天地,何妨亲自觑看一番?”
杨起见洞口极其狭小,莫说一个完整的身子,便是一足也不能置入,不禁为难道:“我们没有半仙缩量体裁的本领,如何能够进去?”
石剑大圣哈哈大笑,道:“进得,进得,你们将手掌轻触我这洞口乾坤八卦的刻痕,自然就能知悉其中的无穷奥妙。我们三兄弟先去洞中拾掇整洁一番。”言罢,滴溜溜旋转身子,纷纷幻作三道白烟瞬息贯入。
清风蹲下身子,打量许久,笑道:“这是周公小八卦是也,由建在适宜风水之上,能生大小变化,有趣,有趣。”
祁恬奇道:“倘若离了这酒楼的风水,便变化不得么?”青衣点头道:“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既然离了风水,阴阳便要调位,自然变化不得的。”也未曾旋转手指上的官印戒指,指甲微微触碰小八卦,便听得倏的一声,瞬间变为两寸的小人儿。
祁恬最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听青衣说得如此玄妙,又亲眼看他如意变幻,早已按耐不住,依样碰粘,果真是得了神通。杨起对黄松道:“昔日你我借助茶斋的三尺铁塔,方能引将身体的变化,到得地裂之界经历一番,不想今日西方路上,却在这钱塘酒楼,重温旧梦。”
黄松笑道:“那黄狸大仙偏偏咬定自己才是铁塔之主,与茶仙人始终争执不下,却不知过了这许许多多的时日,可否有了一个分晓?还真是颇为思念惦记他二人。”言罢,更不迟疑,便与杨起一并触碰那墙壁爻符,体裁衣帽皆是相应变化。四人不敢怠慢,彼此提携招呼一声,迈开步子便往洞内走了进去。
所谓“洞中乾坤不可言,光彩迷离天地间。八卦虽小不遑让,阴阳五行俱健全。”杨起一众进得洞中,本待引火照明,却看晶壁莹墙,光茫璀璨,将道路的四方八位竟然照耀得甚是清晰透亮。里面的桌椅窗橱皆是用香草蔓藤细细编织,看似精巧,却当不得细细的品位品鉴,终究还是难掩那粗糙马虎之处。
环剑三圣立于厅中,笑道:“这洞府住了许久,正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境界,若是以后幸运,摆脱了那白骨将军的束缚操控,不妨就学那姜子牙,安居于此等候登门求贤之人。”
众人讶然,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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