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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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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声,墙头之上跃下一妖,通体金黄。两旁妖怪见状,皆道:“大王来了,大王来了。”众人愕然,忖道:“它就是因赤足大仙升天,被碧瑶仙姑责罚的看门犬么?”便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激扬,道:“你们为何要上山去?”
杨起不敢隐瞒,便将来意简略说明,听它哦道:“是要救入魔堕落的女子?听此情由,我本不该阻挡,但是既然设立了此寨,有了规矩,便能不能朝令夕改,徒然惹人笑话。”
祁恬在后面嚷道:“如此说来,你还是要与我们纠缠打斗了?管他什么走火入魔也好,恶障重重也罢,皆不放在心上。”黄犬大王听她指责,颇似困窘,摇头道:“你们要对那位入魔的女子顾及友情,我也要对旧主提倡忠义,并非有意为难。”见她手执弓箭,蓦然一念,笑道:“我有一个主意,即能比试武艺,又能不伤和气,你们赢得了我,我自然打开寨门送汝等过去;反之还请下山,休要耍赖行泼。”
祁恬哼道:“怎么一个比试的法子,且说来听听。”黄犬大王道:“我将墙头旗帜扯起三次,你若能三次皆将之射下,便是天意昭然,以为再要阻拦,便不仁义。但你只要有得一次不中,便是你输了,可否?”
祁恬不得主见,将杨起拉过一旁,低声道:“你看怎样?我箭术虽妙,却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杨起略一思忖,低声道:“若是硬要闯将过去,料想他们也阻碍不得,但这辉照神山,毕竟是神仙圣地,动刀动枪已然有些不敬,再要见血伤害,闹出性命官司,那可谓之大大的亵渎。”二人议毕,遂对黄犬大王道:“好,就接下你这比试。”
黄犬大王哈哈大笑,道:“你们果然豪爽,我最是欢喜与如此性格之人打交道。”喝令一个小妖顺着城梯爬上墙头,将垂泄匍匐的旗幡重又扯起,“不惭大言”照耀眩目,又提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一道痕迹,道:“你便在这后面射箭,千万不可逾越,若有违规,便算你们输了。”
祁恬昂然道:“既然比试,正应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才对,那踩标缩距、投机取巧之鬼祟作为,本大小姐尚不屑为之。”言罢,屏息凝神,一箭射出,便看绳索应声而断,大旗跌下。
黄犬大王瞠目结舌,继而缓过神来,与下属交掌称赞,大声喝彩,道:“好箭法,了不得。还有两箭余后,切莫大意。”教墙头小妖换了一根更细的绳索,牢牢捆绑于基石之穴。犹嫌不足,有将旗面转了过来,正挡在人绳之间,清风吹过,掀拂旗布,只看得后面的绳索若隐若现。
杨起眉头微蹙,暗呼不妙。黄犬大王见他神情紧张,不觉得意,对祁恬道:“我如此绑旗,叫你来射,不算是违约吧?”祁恬争强好胜,不甘示弱,冷笑道:“不算。”
黄犬大王道:“那就好,那就好。”退后几步,负手而立,欲一窥祁恬的箭法精髓。祁恬忖道:“你还要看我笑话,那正是痴人说梦了。”屈膝弓步,状若射雕打云之势,甫然松手,羽箭如一道闪电,疾速飞去,呼啸浩瀚。
杨起看得真切,脸色一变,胸中不觉砰然颤动。黄犬大王大声道:“偏了也,输了也。”刮噪间,却看箭头微微旋转,划出一道甚是美妙的弧线,扑哧一声,旗绳为矢尖贯透,大旗洋洋飘下,翻过垛牒,缓缓降于吊门之上。祁恬深吸一起,转过身来,对那黄犬大王道:“这一箭怎样?还是我赢了吧?”黄犬大王极其惊愕,矗立良久,叹道:“是你赢了,还……还剩一箭。”
最后一箭,重逾千钧,祁恬胆色可谓女中巾帼,但此时此刻,反倒生出了些许的怯意。门旁几位小妖纷涌而上,将坠落的旗幡抬去,奔回箭楼,将之再读度绑好。
待一切准备妥当,祁恬方药张弓搭箭,却听得黄犬大王叫道:“且慢。”疾步窜到旗边,放置一面红巾,随风跌宕,陡然散发出无数的光芒。其口中念念有词,所有光芒即刻幻作绳索一般无二的模样,纷纷攘攘,孰真孰假,断难辨识。
祁恬大惊失色,嗫嚅道:“这,这算什么?”黄犬大王哈哈大笑,道:“此乃防御之策略罢了。”
杨起心念一动,大声道:“你有防御策略,我们也有进攻策略。”走将过去,对祁恬附耳低言,如此如此云云。祁恬喜形于色。众人、群妖见状,莫不诧异,暗道:“也不知他的进攻策略是怎样的神奇?”皆胡思乱想、妄自揣度之时,见杨起将手中干莫小匕用力投掷而去,驱剑之术赫然威风。
黄犬大王急道:“用剑砍斫的不算。”杨起笑道:“自然不能违反规矩。”匕首绕着旗竿周围,缓缓旋转,若闲庭信步,森森锋芒之中,倒似有三分舒惬恬然。胡媚娘在后面看得真切,若有所思,突然笑道:“我明白了。”
黄松咦道:“你明白什么了?”胡媚娘道:“这位大王以妖术幻出假绳,那么假绳之上,必定使妖气凝结,正可被干莫感应,是也不是?”黄松点头道:“那又怎样?”
青衣哦道:“它感应妖气,刃身之上流光溢彩,但若是转到了真绳旁边,这光泽必然褪色,岂非就能依次辨别出来?”话音才落,那边祁恬见干莫蓦然暗淡,喜道:“就是它了。”一箭往边上一个绳索刺去,轰然一声,竟将真正的绳索与旗竿一并戳断了。
黄犬大王骇然不已,叹道:“好厉害,好厉害,我是再也阻碍你们不得了。”杨起抱拳道:“既然如此,便谢过寨主了。”黄犬大王放声大笑,道:“谢什么,这都是你们自己尽心竭力所致。”教小妖列队,分成两排,敲锣打鼓,大刺刺地送他无人过寨。杨起忖道:“人多诡谲,反不似这妖怪重信守诺。”
前面树木浓郁,遮天蔽云,分明空中金阳璀璨,却是半分日光也透不进来。走得几步,黄松咦道:“此刻是白昼还是黑夜?”
杨起听他提问,心中了然,不觉笑道:“莫说你现在昼夜不分,我此刻也是仿若梦曦,不知这林中的阴阳变化,岁月蹉跎。”自顾说话,不想古树盘根错节,几乎就被磕绊得摔跌一跤,被一旁胡媚娘眼疾手快,急急搀扶。
祁恬恐青衣迷失,紧紧拽住他的手腕,道:“努力走将出去就好了,也不知那门神楼究竟在哪里?”昏暗之中,众人小心摸索,渐渐有些烦躁。
杨起耳尖,似乎听得些许动静,遂歇步不前,嘘道:“你们听听,可是有人在前面唱歌哼曲?”祁恬与胡媚娘细细倾闻,咦道:“怪哉,虽然不甚真切,但是山歌喧喝不错的。”
黄松喜道:“既然有人,不妨便往之问路,好歹在这林中胡乱寻道。”恍惚看见一物,不及忖辨,一头撞了上去,顿时磕碰得一个肿包,却是被一棵树围足足三丈的千年老榕挡住,不禁又羞又气,却也无可奈何。
胡媚娘嘻嘻一笑,道:“我常在黑山密林行走,倒也习惯了这等灰蒙阴黯,就在第一个探路罢了。妹妹,你捉住我的手臂。”祁恬依言行之,以青衣为桥梁,衔结杨起,杨起另一只手则顺势拉起黄松。首尾连贯,好似一条长虫。
黄松犹然抱怨,听得前面一声惊呼,却是祁恬喜极嚷嚷,叫道:“出了老树,心情舒畅无比,胡姐姐,你这穿林过丛的本领,天下第一。”
胡媚娘小道:“不称第一,尚可居一流。”又走得一些路程,看见前面有一座竹楼,上下两层,猪圈旁筑,便要过去讨要一杯水喝。待离得近了,见二楼的梯口顶着一面竹帘,上面赫然纹漆着“门神楼”三字。
五人相顾惘然,皆道:“本以为这楼也如前面的忠义寨一般,是拦路设卡的墙垣壁垒,不想等候了半日,甫见之下,却是如此一座难遮风雨的竹楼。”言罢,听得上面传来嘎吱一声,二楼左首的一扇竹门,被人自内推开,晃悠之下,将两旁悬挂的辣椒蒜苗震起,摇摆不定。
两个大汉踱着方步,昂首挺胸地走将出来,目光一瞥,扫视楼下众人,厉声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兄弟脚下胡言乱语,竟将这玄妙宝楼,与它龌龊狗窝相提并论?不通礼仪规矩,真正是气杀我也。”
杨起躬身一礼,道:“两位神仙可是镇守此地的门灵?”两个汉子相顾一笑,道:“你改正得实在迅速,孺子可教也。不错,我们正是左右门神,只是长久不曾就职,这位置渐渐被秦琼、蔚迟敬德攫去,我等难以再被人记得,还真是化外的野人了。”
见他殷勤恭敬,和颜悦色许多,又道:“只是这门神楼,乃是封锁云仙台的至重要塞,你们若要过去,面禀赤足大仙,那是万万不可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榷。
第四十三章
黄松左右张望,颇似不以为然,被那左门神窥破得心思,笑道:“你看此楼周围无墙无院,不防不守,周围空旷豁达,可谓四通八达、得尽往来之便利,所以认为即使被我等阻拦,也大可从其余的区域绕将过去,是也不是?”
黄松支吾不定,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祁恬道:“不错,处处道路,看你们怎么护御?”右门神笑道:“二弟,你便教他们看看我等的法力神通,也好早些死心,回到山下。”
左门神挠挠头皮,道:“既然如此,少不得又要卖弄一番了。”喝道:“娃娃们,且看好了,莫要惊骇慌张,今日只是训诫,不伤汝等性命。”双臂陡然往空中探去,口中念念有词,便看半空风云旋转,无数的气息化作了一条巨龙降落下来,不及逞将威风,沾地即化。
众人莫名,不知所以,却听左门神一声大喝,道:“木树此时不聚,更待何时也?”祁恬觉得脚下之地面一阵颤动,拿捏不得身形,惊道:“他,他在招唤地震?”
胡媚娘道:“非也,你看前面森林。”祁恬依言望去,见得前面诸树,梧桐槐杨、榆榕竹樟,竟一棵棵活将了过来,左摇右摆,将扎入地中的盘根拔起,恍如腿足,纷纷走到了一起。
左门神喝道:“成门形墙,休要怠慢。”诸树闻言,果真排列成行,缝罅严密,形成高大竖墙,端端立于竹楼之后,绵亘十数里,将前向道路统统封堵。
右门神笑道:“这一招怎样,你们还有什么法子过去?”杨起与祁恬、胡媚娘面面相觑,俱是愁眉苦脸,叹道:“定然有法子过去,只是此刻却思忖不得。”
两位门神哈哈大笑,道:“楼前只有竹凳,你们要是累了,坐在上面,慢慢思量忖度就是了。我兄弟进去喝茶,没有闲工夫与汝等纠缠。”遂进屋闭门,杳然无语。
青衣沉默不语,双手负背,若小大人之状,往来踱步,忽而灵光一闪,拍掌笑道:“杨大哥不用着急,虽然被两位门神阻遏,我却有了解决的主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掂量一番,便往树墙而去。
上下打量得半日,眼睛旋转,来到一棵高大的榆树跟前,躬身施礼,叹道:“树兄,今日无论怎样,我们也得闯过这门神楼一关,上去峰顶云仙坛,参谒那位赤足大仙。此后作为,皆是无奈,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海涵见谅。”言甫,手指掂搓,将纸包打开,其中却是一些白色晶莹的粉末,遂抖抖索索,悉数倒于榆树的树根之上。
祁恬甚是好奇,道:“小弟,你在作甚?”青衣退后几步,转过身来,大声道:“此乃痒痒粉也,树木若是沾惹,必定是骚痒难耐。”後面传来轰然动静,看那榆树扭捏不安,正是痒痒粉发生了作用。
祁恬见状,不觉捧腹大笑,道:“这法子倒是甚好,可惜药粉量少了一些,不能在每一棵树下,都细细撒上一些。”
青衣不慌不忙,摇头道:“无妨,此粉撒在了树根之上,不消片刻,便能生出许多痒痒菌虫。此虫能够快速繁殖,且能在各株树木之间传播。”诸树受了左门神的法术,皆能识懂人言,听得小娃娃如此说话,不禁大惊,遂甩开彼此的羁绊,纷纷夺路而逃。巍巍树墙,堂堂叶壁,不过被一句儿童戏言恫吓,瞬间土崩瓦解。
此计大成,可谓功绩赫然,莫说众人欢喜夸赞,便是楼上的两位门神也瞠目结舌,叹道:“不能力敌,便来智斗,三界神童果然了不起。”推窗跃下,各执长剑挡隔于前,笑道:“我兄弟再来讨教几招,若是你们本领尚可,便放你们过去。”
胡媚娘轻轻推搡杨起,低声道:“这是向你这‘大半个剑侠’挑战了,躲避不得。只是他们虽说是力薄权微,好歹也是入得仙籍的神祗天尊,务必万万当心,既不可被他们所伤,亦然伤不得他们分毫,一切俱该认真拿捏,掌握好尺度分寸呀。”
杨起颇为无奈,轻轻晃动手中干莫长剑,抱拳道:“在下不才,斗胆班门弄斧。门神乃是三界大才,神通广大,还请手下留情才是。”左门神微微笑道:“小兄弟如此抬举我,我若是败了,实在惭愧难当,只好全力以赴。”言下之意,便是丝毫也不会逊让了。
右门神笑而不答,往後退开几步,让出比试的空地。杨起大战在即,更是谨慎,见左门神说话客气,但言语之中,隐约含蕴杀气,怕其不会轻易善为,遂不敢怠慢。
左门神长剑轻弹,铿锵有声,做了一个起势,甚是威严稳重,待杨起将干莫长剑平平横挡于胸前,喝道:“小兄弟,请了。”一剑刺出,剑锋不偏不倚,直取胸口要害。
杨起不慌不忙,微微呼吸,体内龙珠真气霎时发动,丹田绵热,冲贯入手臂,渗于剑刃。两剑相碰,左门神顿觉如撞在弹簧上一般,剑势威力消怠大半,余力尽皆反弹回噬,不由大惊,低声呼道:“东土凡间,果真是藏龙卧虎。他有如此怪异强悍的力道,遇之如绞、磕之即开,何须再用什么剑招?”
却不知杨起体内,早已悉数消化龙珠之妙,虽非纯阳,亦然修炼精进,又得息斗和尚、魔将吴九道指点,不再是昔日吴下阿蒙,一身修为,岂容寻常神魔小觑?
左门神连攻十招,十招皆轻易被破,未免有些心灰意冷,忖道:“我修炼不倦,素来高傲,自以为这一套剑法罕有对手,足以睥睨三界群雄。但今日观之,我的剑法在他面前便同小道,虽自号望虹神剑,又哪里有得一丝一毫彩虹的瑰丽和洒脱?我兄弟贵为神祗,居于这山间密林,不觉之间,竟变得见识浅薄、采闻孤陋,好似巴蜀的夜郎王一般。”
他心神分散,剑式有些偏差,被杨起轻轻一挑,险些脱手,慌忙后退两步,吸气凝神。再见杨起微微一笑,并无反击之意,脸上不由面红耳赤,暗道:“他依旧守势,想是不愿意教我难堪,我何不趁早住手,也好保全自己的一点颜面?这‘大半个剑侠’年纪不大,却颇通人情世故,我休要胡搅蛮缠,辜负了他的好意才是。”
喟然长叹,借其格挡之力,还剑入鞘,抱拳道:“领教了,本事果真了得。”转向右门神,嘻嘻笑道:“小弟不才,大哥可要与他比试?”右门神目清心明,莞尔收剑,哈哈道:“不必了,我也是唏嘘惊讶,叹服无比。”遂放他五人过去。
众人一路上去,道路两旁景致又有所不同,鸟语花香,枝叶璀璨,教人看得心情舒畅,感慨这辉照神山,得尽天地造化之妙,各峰群岩,风物不同。
祁恬对那青衣笑道:“你昨晚阅读此地史志,可知道有得什么名胜古迹?”
青衣应道:“虽然知之不全,但也有个大概。上古天帝魔道历障、红尘受劫之后,功德圆满,得证大道,遂为三界众神敬仰,共举之为九五至尊。便在云仙坛后红紫玄台铸封禅鼎,祭祀寰宇招呼,鼎前一路,黄金铺筑,长不过三丈,顶头立梯,黄玉镌刻,以为升天踏云之用。
鼎旁双道,乃银砖密封契合,左右分延,成九曲之状,以为众神往来,且尚有分工:左者尘毯,纹虎豹熊狮,供武官屡足;右者地面,镂雀稚鹊莺,专文臣行走,从而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合称古御道也。”
祁恬眼睛一转,道:“似乎还有一庙吧?却非山脚之品茗寺。”
青衣笑道:“不错,天帝登天之后,只在第五重天的灵霄宝殿居住,这大鼎是再也用不上了,但细细数来,毕竟也算得皇家的珍贵之物,如何能放置于露天,任凭风吹雨打,寒凝霜滞?
于是着太白金星于附近勘测得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有龙凤呈祥之妙,派遣黄巾力士建起一座颇为宏伟壮丽的屋殿,号称‘天宗殿’,令山神看守。其后王母娘娘也将自己的坤阴翕移来,令座下女仙侍奉。
说来也是缘份,那山神居于殿外东厢房,女仙住在其正对面的西厢房,每日开门,便是抬头不见低头影,且男的俊俏,女子美貌,渐渐日久生情,相互生出爱慕之心,竟将那天规戒律弃诸脑后,悄悄结成了夫妻。
此事后来被天庭知晓,天帝与王母勃然大怒,但略一思忖,也怪自己二人思忖得不甚周密,遂低调处理,将山神女仙贬为凡人,到俗世当夫妻去。听闻其后依旧恩爱,儿孙满堂,倒也其乐融融。”
胡媚娘嫣然一笑,道:“好像还有一座鸳鸯门,乃是昔日山神迎娶女仙过门所修,尚称天门关。此门坐落于飞龙吐珠岩与翔凤翻舞现媚岭之间的低坳处,双峰夹峙,仿佛天门自开一般。听说门似阁楼式,石砌拱形门洞,应帝王之气,尽皆以红墙点缀装扮,上面则以黄色琉璃瓦盖顶,气势雄伟甚然。”
黄松喜道:“原来还有这许多得讲究,他日我娶媳妇,只抬她跳过门槛即是,不用自找麻烦。”杨起揶揄道:“只怕新娘子生气,婚前暴饮暴食,体重陡增,让你抱持不动。”众人哈哈大笑,又来到一间草亭,攀爬得累了,便稍事歇息。
青衣兴致昂然,道:“兄姊休要懈怠,若是得了空暇,日后游玩此山,周围还有许多地方,尽皆劳顿手足的。便说前面云雾之中,还有一座台阶峰,自下而上,有一处唤作三十六盘的地势,可谓之这巍巍辉照、盘山路中最为险要的一段,共有石阶三千二百余级,攀爬起来,双足如灌铁铅,极重极沉。不过路盘两侧崖壁如削,盘路镶嵌其中,远远望去,恰似天门云梯,果然壮美。”
黄松奇道:“小弟,那本史志我也翻阅过一遍,虽说是走马观灯,忆想不得其中的种种细节,但前后大概还是记得的,并非见着如此叙述呀?”
青衣不以为然,道:“那书上的确不曾记载,是我晚间散步,与寺中的小和尚聊天之时,他说于我听得。”祁恬道:“他还说了什么?”
青衣道:“他说道辉照神山,大大小小七十二峰,皆有无数的秀丽风光,以为若看日出,便需去八角花冠顶,可知浩然红日之巍然骄傲;拜神敬天,可去普照石祠,心清神涤、平静如镜。女人家可看彩霞闺,里面供奉着女神彩霞春君,白云缭绕,恍若无数飞天歌舞,宛如天上宫阙,诚心拜谒,可心更灵、手甚巧,还能嫁个好丈夫。”
胡媚娘笑道:“这小和尚连这个都知晓么?”青衣脸面微微一红,道:“所幸如此的景点,皆不与云仙台共处一峰,否则被三关阻隔,善男信女们哪里还有祷告瞻仰之地?”
他一行来到半山,见得一院迎客驿馆,一红一绿两位女子伺立两旁,看得他们到来,大为惊愕,咦道:“你们能穿越前面两关,来到此地,想必有些本事。”言罢,中门出来一个紫衣女子,嚷嚷道:“仙姑算出今日将有贵客上门,你们且看好了,莫要再磕睡,被客人逃了过去。”
绿衣女子颇为不服,小嘴一撅,道:“姐姐说哪里话来着?我们也就是那日委实疲惫不堪,才小睡了一会儿,却被你揪住小辫子,牢牢紧握。罢了,罢了,姐姐要贵宾么?想必就是这五人了,你快些带他们进去吧。”
黄衣女子蓦然看见他们,不觉一愕,问道:“你们可是‘大半个剑侠’杨公子、‘玉月女侠’祁姑娘、‘美慧狐仙’胡姑娘、‘敛财管家’黄公子、‘三界神童’青衣小公子吗?”
众人哭笑不得,面面相觑,忖道:“这是谁无聊,给我等取了如此的绰号。”黄松最是难堪,暗道:“若说‘管家’倒也无妨,为何偏偏要加上那‘敛财’二字?”
黄衣女子将他们颔首称是,喜道:“不想说曹操,曹操到,果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妾身这里有礼了。”此言一出,杨起等人顿时目瞪口呆,一时支吾不定:“她万福恭敬,倒似殷勤,可是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做了坏事,正被神仙缉捕,此刻到来,反倒自投罗网么?”
便看黄衣女子笑容可掬,盈盈走道门内,侧身拂袖,纤纤玉手垂引迎接,柔声道:“各位客人请随我来。”祁恬道:“即来之,则安之,她既然称我为女侠,我也不可就此辱没了自己的名声。”昂首阔步走了过去,极其精神。
余者低声道:“我等此来,不就是要闯闯这有名的万色阁么?她们威逼也好,色诱也罢,纵然龙潭虎穴,此刻也不能畏(书)惧(网)退怯,一切见机行事。”
于是随那黄衣女子进去,触目所及,多少楼台亭榭,熙攘粉袖纷扬,果真如到了女儿国一般,充耳所闻,尽皆莺声燕语。女子见了他们,也是指指点点,皆道:“男人有罪俱受责,女子醒悟倒戈向。”
黄松不解,咦道:“这是什么意思?”胡媚娘道:“就是说但凡进得此地的男子,无一例外都是罪人,应给予惩罚;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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