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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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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彼此皆不语,心里各有各的想法。

郝春不望叶氏,低着头望着自己膝盖,寻思叶氏的问话,顿然明白了叶氏的转变——

叶氏陪在郝春身边坐了片刻,便焦虑起身出了房门,徘徊在明堂边等着周嬷将郎中带来,就她在两三徘徊过,周嬷带着个老郎中入了明堂。

叶氏一面将老郎中迎入门,一面让春香去将床帐放下,老郎中入寝时,郝春已躺在了落下帐子的床内,按照小姚的意思将一只手腕露在帐外等着老郎中把脉。

老郎中在周嬷的邀请下落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叶氏和周嬷便期待地立在了老郎中身后。

老郎中将一双布满褶子的手扶到郝春的手腕上,静待了一会,便微了下覆着斑白胡须的嘴角问了些关于月事的事,郝春如实回答,老郎中笑着,返身向叶氏拱手道贺:“恭喜夫人,你家媳妇已有喜。”

周嬷几步赶到叶氏面前,忙跟着老郎中道喜:“哎呀,恭喜夫人,咱们房要添孙少爷了。”

叶氏睁着圆眼,微微张嘴,喜出望外着不知说什么好,顿了下,克制心喜问:“是男是女?”

老郎中站起身,“呵呵”笑道:“这才三个来月,是男是女一时还把不出来,不过孕妇的身子甚虚累,我开副安胎药予她,她最好不过五个月别操烦,要不会动了胎气。”

叶氏笑得贤惠道:“是是,我们家不缺丫头,也没什么事让她做,劳烦老郎中一边开方子。”

这算是做贼心虚吗?

郝春躺在帐里,听着叶氏那好似在撇清的话,瘪了瘪嘴。

老郎中在叶氏的邀请下,出了寝门,在厅里的桌边取出放在随身医箱里的笔墨便给郝春写了张保胎方子,随后留下方子走人了。

叶氏让周嬷送走老郎中,一脸慈祥有爱的笑走到郝春那已撩起床帐的床边道:“阿春别下床,今日起厨房也别去了,好生调养着身子。”

郝春已明白叶氏高兴的来原,但还是不习惯,便是略带小心思应道:“嗯,我知道。”

叶氏满意她的回话,笑着几步落坐回床边,轻声细语:“午饭想吃些什么?这初孕是吃什么都不香,可你不能亏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是得吃点。”

郝春知道,叶氏这方紧张的哪是自己,分明是为那方成了形的肉芽儿,可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是:“嗯,想吃些清凉带酸。”

“好,我让厨娘给你做去。”叶氏还是这般的喜着,落了话,双手一按大腿起身,麻利地就要出寝门,眼望一边的小姚和小巧,正色令:“你们俩要好生照顾着二奶奶,若二奶奶有个什么不妥,我是要拿你们试问。”

“是。”

小姚和小巧齐刷刷回声,叶氏才放心地走出寝门。

叶氏方走到明堂门外就遇到送走老郎中的周嬷回了院来,然后脚步依旧向外,边忧虑:“不知她这胎是男是女。”

周嬷扶着叶氏一臂,在她耳边低语:“人家说酸儿辣女,二奶奶这么爱吃酸,没错的。”

叶氏想起自己怀孕时也是如此,一抹喜色再次荡上垂下的嘴角。

郝春见着叶氏离去,盘起腿来,垂头扶额,心里又喜又无奈。

还没穿来前她算是个干物女,没有,更没有生过孩子,对于十六岁结婚她完全是无奈地按风俗习惯而行,和方岚洞房也是为了履行妻子的责任,当然方岚很让她满意,而且也是很有魅力地诱惑着她喜欢床笫之事。

十六,生孩子?未免太早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年纪应该是背着书包,咬着棒棒糖走在上学路上的年岁,怎么会用来生孩子?但这是封建时代,没有任何的避孕措施,她也只能认了,且想自己身体月事刚来,身子也没发育成熟应该拖个一年再怀孕是没问题,完全没料那么容易就中招了,而对于月事未来,她还一度猜想是自己身体年纪不大,月事不调,说来穿前因为化疗她和月事诀别了一年多,后来穿成小孩又是年没有月事苦恼,对大姨妈的作用她已麻痹得差不多。

宝宝来了,来了,以后在这里便是有了真正血缘关系的亲人,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他是自己要用十个月孕育出来的生命,且应该有很多人期待他的出世,岚知道应该也会很高兴……

郝春想着,伸直并拢的双腿,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低低的笑开,想到方岚便渐渐收起笑,欣喜顿然变成担心。

上京献贡应该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又为什么会一去没了音讯……

“二奶奶怎么了?”小姚见郝春低头抚肚凝思,关心询问。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二少爷上京都三四个月了还没回来。”郝春叹下口气,沉闷道。

小姚亲切地笑了笑,扶着她的一臂道:“郎中说让二奶奶多休息着,二奶奶别担心二少爷,兴许二少爷过几日就回来了。”

尽管想他,但这一时半会她也没有寻他的办法,且觉得有些累,便跟着小姚的扶力躺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八回 话信件

虽然孩子来得比意料的早,但郝春还是欣喜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了孩子的健康,她按照老郎中的话修养着身子。每日都会睡到自然醒,起床时小姚和小巧就会把盥洗用品端到她面前,待洗漱好,早饭也就在眼前了;叹声热,那扇子便摇在了她身旁;说声渴,瓜果也就备了上来,两位小丫头伺候之周到,简直没有半点让她下床的意思。

她还在被前期的妊娠反应所困扰,尽管厨娘的饭菜做得很可口,但除了那酸甜的凉拌菜外,她瞧什么都恶心,每每都是在小姚以“为孩子好”的劝说下勉勉强强,吃吃歇歇地用下几口饭菜。

坦坦数十日,夏去秋来,郝春在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度过了妊娠早期的不适,吃得饱睡得香,渐渐开始闲得难受,想着做些什么,但在翻窗下捧起诗书,惊闻天际南归鸿雁长鸣不由思起方岚,因而望着行行诗文便是徒增思念的伤感,合起书转而想做女红,方找出收在衣橱里很久的针线篓子,就被小姚一把拦住:“二奶奶可不能做这个,这拿着剪刀和针万一戳到了胎气,往后小姐少爷是要不全的。”

这哪有科学依据!

郝春心里不信服,但望着小姚那紧张得颤抖的烁烁目光,无奈地松开捏在手里的针线篓子。

什么也做不了!

郝春轻叹了口气,坐到床榻上,一手放在有些微鼓的肚腹上轻轻抚动。这样的悠闲以往她是多么的向往,可真的得了她又觉得百无聊赖——没有电视和电脑如此什么都不能做的清闲着实让她觉得闲闷。

小姚看出她的闲闷上前轻语:“二奶奶,今日外面的风不大,不如出去走走。”

郝春已闲出了慵懒,本是不想出房门,但见如今也只有这一项可做,且她以往听说过孕妇多走走会有助于生产,便再次直起了慵懒的身子。

“二奶奶。”

郝春方走到明堂,就和由院外而入的张嬷照了面,便止步笑迎她。

张嬷走进明堂给她欠了个身道:“我来取奶奶换下的衣裳。”

郝春微微笑问:“你老怎么不让其他丫头的来拿?”

“我有东西带给二奶奶。”张嬷说着,将一手揣入另一手的袖里。

郝春目光低落在张嬷的灰色窄口袖上,疑惑:“什么?”

张嬷的手由灰色窄口袖中,拽拽扭扭地抽出了一个纸封道:“荀书要我交给你。”

“荀书回来了?”郝春诧异。

“回来两三日了。”张嬷道。

“阿岚怎么没回来?”郝春蹙起眉,惊讶喃喃。

“听说二少爷被一些事耽搁了,才让荀书和几个武馆的小徒先带着皇赏回来,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是不清楚。”

郝春听着张嬷的话觉得有些慎,忙撕开信封,取出信来细细瞧望,但见开头的称呼她就知道这不是方岚的信,向下读去,看到信中称呼便知信是潘良文写的。原本收到潘良文的信她是要高兴得跳起来,就是大着肚子,那也要转上一圈,可担忧着方岚让她完全没这个心思,折起信塞回信封,失落淡应:“哦”速又思到:“嬷嬷把荀书叫到前院花厅等着,我有话问他。”

“好,我这就去找他。”

张嬷应了话出门,郝春入屋将信收好,然后在小巧和小姚的陪伴下去了花厅。

荀书被张嬷找了过来,进到花厅就向郝春作揖:“二奶奶。”

郝春不满问:“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让人进内院给我捎个话?”

荀书皱了皱眉头,犹豫着,几步上前,压低声:“夫人交代二奶奶有孕在身,让我别说。”

郝春见荀书一脸犹犹豫豫又神神秘秘,担心:“二少爷出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茶马那边出了点事,二少爷赶了过去,让我先带皇赏和信回来告知一声。”

这个婆婆真是要急死人,她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郝春双手紧握,内心狰狞质疑着,面上保持平和,嘴角僵硬微翘道:“哦,原来如此,二少爷上京都忙了些什么?”

荀书想了下道:“先是入宫交了贡,见了万岁,而后几日和潘家公子一起游玩京城,然后……听了些事……”他说着,双眸越显为难。

“哦。”郝春看出荀书眼里透出“不可说”的意味,便不再问,迟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二奶奶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

郝春知道方岚没出什么大事,暂时安了心,待荀书离开便忙回院去瞧潘良文的信。

潘良文的信里倒也没写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家长里短地说了收到她的信甚喜,乔氏如何思念她,希望她往后能再入京瞧瞧乔氏,且为她得了个如意郎君为她高兴,最后曰方岚有才,如何被京里东林学士赏识,希望她劝方岚参加科举,以便入朝为官,若不然窝在乡野小地实在屈才。

说来要是方岚过了科举,当了官,自己也就能搬出方家,到时做了官夫人,和阿岚在另一个地方生活,便是有了自己的小家,自己就是那真正能当家作主的人,何必在这里苦苦憋屈,实在是幸福美满的事。

郝春看了信嘴角露出一丝明媚,心里暗暗夸赞潘良文真是自己的好哥哥,出了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帮自己解决婆媳间的困顿。

收起信来,郝春带着深深盼望等待着方岚回来。

又是一个月圆人团圆的中秋佳节。

尽管方岸在他二舅的帮助下入京当了庶吉士,方鸿展忙于方岸新院的修建,能陪方老太太看戏的人越来越少,但叶氏还是在前园里安排了戏班子和茶会。

方老太太入坐见到郝春还没来,慈笑道:“阿春有孕在身别让她来这里听这些吵吵闹闹的东西,让她多歇着。”

“是呢,昨日我就告诉她别过来,只让她午时过来跟咱们吃饭。”叶氏站到方老太太身前,贤惠道。

方老太太心疼孙媳妇怀孕不便,一脸怜惜道:“何必还让她过来,让她在屋里吃饭就是,近来我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今就不在这前院吃饭。”

“大嫂该请个郎中给老太太把下平安脉,老太太到了这个年纪是要多注意着身子骨。”曹氏饮了口茶,似在意又无心道。

叶氏听出曹氏故意拆台,冷提嘴角有意道:“阿春前些日子一直不太舒服,我忙着照顾她,这才疏忽了老太太。”

“说来我真是不好意思,大嫂又要照顾自家媳妇,又要关心阿岸的新院,还要照料这个家,大嫂要实在累了,可得说声,我倒可以帮忙。”

曹氏说得亲切,可在叶氏眼里她就是那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这什么意思?还不是想分管后院的家事。

叶氏不想让曹氏如愿,婉约道:“阿春近来身子已好,我也不用操心了。”

曹氏没从叶氏那里得到好处,心有不甘,便不客气道:“这才五个来月,还有得等,大嫂如此放心可不是欺负人家,要我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说放心。”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不论她什么个出身如今都是我的媳妇,也有了阿岚的孩子,往后也是长房长孙,我不心疼她还能心疼谁。”叶氏落下低低无仄平的话,暗带恼意落坐在了曹氏和方老太太间的座位上。

曹氏看了叶氏一眼,瞧出她的不爽,就点到为止地不在多说其他。

叶氏见曹氏端起茶,便让周嬷去唤开戏。

叶氏和曹氏在前面一来二去针锋相对得激烈,方慧芬裙下两腿交叠,悠闲靠在一只方桌边,一手抓着瓜子,一面磕着,一面眼波瞥着叶氏的后脑发髻,听着叶氏和曹氏的对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憋嘴笑着,心里不由多了些阴暗的东西。

台上的好戏当当的开场了,只有方慧芳拿着书坐在喧闹中,埋头旁若无人地看着。

窗外明月皎皎,霜冷的月光弥撒翻窗内的榻上,郝春靠在榻上一面品尝着方岚交代柚子庄在中秋送来香甜柚子,一面望着墨蓝天宇上那轮圆亮想着在方家的点点滴滴,一口一瓣甜蜜蜜的柚子便是酸甜的过往。

她曾经迷茫着不知道自己归宿在哪里,却没想最初的地方,便是爱的所在,现在不仅有了爱人,还怀了孩子,虽然离真正的幸福还远,可她已明白往后该努力的方向。

柚子吃多了有些撑,她只吃了半个便让小巧将剩下的先收起来,想着这柚子实在香甜多汁,就不忘让小姚送一颗给方慧芳。

她知道家里定是不会少柚子,却不一定能吃到这么甜的。她由方岚那里听闻,万家最甜的柚子要算是这贡柚,能产贡柚的树本有八棵,因先皇喜欢贡柚的香甜让人移栽入宫三棵,没想只隔一年皆枯,所以只剩这五棵珍惜的香柚树,每年结果除了他们自己家留上十来颗,全部都要上贡,因为方岚和万太平私交甚好,万家柚子庄才愿意施出这珍贵的柚子。

“阿春。”小姚方出门,叶氏便带着春香入了门来。

“婆婆。”郝春见叶氏突然入了门,忙坐起身。

叶氏一脸贤惠走到郝春身前,扶住她一臂道:“你累就躺着。”

郝春不觉叶氏有这么好意,还是坚持坐在榻沿上。

“今日身子如何?还好吗?”叶氏温和笑着,落坐到她身边。

“哦,还好。”自从知道郝春怀孕,叶氏隔三差五便会到这院来转转,却没有夜里来过,郝春有些不明她的来意,心生警觉。

“嗯。”叶氏默了片刻,微抬了下眉问:“听说阿岚捎信给你了?”

啊?

郝春举了下眼睑有些惊诧,她想与自己家哥哥来往的书信,在家的应该只有荀书、张嬷、小姚、小巧知道,怎么自己婆婆会知道,但这信是断不能给婆婆知道,她矢口否认:“我没收到阿岚的信。”

“是吗?”叶氏干冷问。

她知道叶氏不相信,可她也没忘叶氏也隐瞒了自己的事:“阿岚有让人回来吗?”

叶氏想着儿子的信,便道:“他让荀书回来了,因为你有孕我才不想让你担忧。”

“不知道阿岚的情况才是叫我担心。”

“好了,你如今也是知道了,把阿岚的信拿出来。”

郝春咬了下唇,把脸侧向一边:“我不知道。”

叶氏蹙起眉头,望着郝春的侧脸,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藏着阿岚的信?”

“我没收到阿岚的信,是谁说我收到了阿岚的信。”

叶氏没想到郝春会如此理直气壮地顶撞自己,便是怒站起了身来,指着她:“好……”别了半天,目光望向她微微臃肿的肚子,点着头,咬牙缓和气怒:“好,没有,早些休息。”

叶氏很不开心的离去,郝春一点都没有被她的怒吓到,而是为那双不知何在的眼睛感到发毛。

正文 第八十九回 败事说

阿岚捎信回来只有荀书、张嬷、小姚、小巧知道,信是阿岚托荀书捎回来,阿岚应会交代,他是不会乱说;张嬷、小姚、小巧都不认得字,很可能就是她们说出去,但若张嬷想巴结婆婆应该会直接把信交给婆婆,所以她说出去的可能性很小;最有可能的便是小巧和小姚,不过小巧是童家的人,应也还不至于向婆婆献媚,那只有小姚,她是婆婆遣过来的人,自然会成为婆婆的耳目。

叶氏离开后,郝春将小巧遣房门,躺在床上将事寻思了一遍,至此她在小巧和小姚面前行事便该避则避,以免再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到叶氏耳里。尽管她觉得小巧不应和叶氏串通,但世事难料,如今小巧已脱离了童家,谁知会不会另结高枝,毕竟有眼色有野心的人都是看得出谁更有利自己——巴结一个当家作主的人,总比死跟着一个什么都做不了主的人要好。

焰一般的秋霞照在葡萄架上,霞光穿过层层密密巴掌大小的茸茸黄绿斑斓的叶子映出叶下那串串若紫瑙的晶莹。

日暮十分,郝春陪方老太太坐了一会由佛堂内走出来,步入佛堂外一段种着葡萄的长廊里,望着那颗颗结成串的饱满紫葡萄,轻抚自己同样丰盈饱满的肚腹漫漫向前,一道道透过葡萄架的橙红霞光投射在她略微丰满的脸颊上,映衬出她若紫葡萄莹亮双眸中的寂寞。

她怀孕以来叶氏对她客气了不少,就算为了信件的事有些不满,但还是退让了,吃的用的,入秋的衣裳都安排下最好,连平日自己少用的燕窝也日日让厨娘煲上一盅给她做下午的点心。

她清楚得很,自己那厉害别扭的婆婆要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孙子面上,哪会对自己这般的和气,不过终是能得一月半载的太平她也不想计较了,只等方岚回来无论如何都要劝他去考科举,如此也就不必再看自己婆婆的脸色。

而她知道方岚去了茶马应当会和公公在十月间回来,算来不过再一个来月也就归来,但一个月一个月肚子日渐翩翩,得喜的心情无法与自己的夫君分享实在让她有些压抑。这时难免让她不禁想起现代的好,如果是在现代便能用手机给自己丈夫报喜,又能说说心里话,撒撒娇以解相思之苦,不过现在只能拗着指头一日算过一日的苦等,且想做些女红打发时间也会把屋里人紧张得不行,唯有散散步或到老太太院里坐坐。

“哎!”她无意踩烂了几个圆滑糜软的东西,脚下滑了下。

“二奶奶。”随在左右的小巧和小姚见她身子不稳忙上前忙扶住她,且她们自己也差点被脚下那些爆浆的糜烂滑倒,幸而三人互相拉扯着才妥妥地站稳来。

小姚伶俐的目光下望那被长廊两边葡萄藤架遮蔽得略显昏暗的地板,不解惊恼:“怎么一地葡萄,方才过来地上还挺干净。”

小巧听闻廊外有鸟叫声,猜道:“难不成是鸟啄的?”

“我看是人啄的利落,不知是哪个贪嘴的,弄得这么一地,也不怕歪了嘴,幸而扶得快,要不二奶奶一个不慎,那可了得,真是挨千刀的。”小姚愤愤不平。

郝春抬望横在自己头上的葡萄架子,又望了望地上,心里一阵渗凉,她记得来时这地上还是很干净,但这时却是一地的葡萄,就算哪个丫头贪嘴,也是摘了一挂捧走,怎么会弄得一地凌乱。

是有人故意吗?谁呢?但这方家谁不盼着这肚里的孩子出生,是谁做出这种事出来?

郝春深深猜疑下,两手一左一右捏着小巧和小姚各一只手小心地绕开地上的葡萄走出葡萄架,望着廊外无人的园景,淡定道:“走吧。”她知道这件事不必自己多插手,那身边眼睛的主人定会去和婆婆说,凭婆婆的厉害自己是不必忧愁这事。

郝春在小姚和小巧的搀扶下,越走越远,离着廊外一里不到的假山后闪出一个婀娜的身姿,斜眼望着她们背影远去,返身甩绢离开。

果不其然,翌日郝春方用下早饭,叶氏带着周嬷和春香匆匆入了她的房寝,一进门便落坐在榻沿,挨在她身边,将她的一只手牵到自己腿上关切问:“身子还好吗?”

郝春深明叶氏来的目的,有意让她焦虑道:“昨日不甚差点摔跤,幸而她们扶得及时,也不知谁将葡萄撒了一路。”

“周嬷,让人把那里的葡萄都剪下来,别让那些嘴馋的丫头惦记着,再问看看昨是谁在那里,揪出来直接撵出去,这种没眼力的婢留着也是祸害。”

郝春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可是个宝,他是大房的荣耀,稳固家产的关键,再者方鸿飞和方岸就要回来了,有个闪失叶氏也怕再恼到方鸿飞一起,又难和自己儿子交代,这方下了厉令,她回头掂起耐心,拍了拍郝春的手背:“出去走走可以,你得挑着亮的地方走,这是没事,万一有个什么不是怪让人心疼。”

“正好黄昏地气上升,走在外头有些热,才在廊子里避避热气,谁知竟会遇到这事,我平日都是按婆婆的话在院里好生养胎,极少到处走动,也极少与别人来往。”郝春将事撇得清清楚楚,暗也指大概是“婆婆你太嚣张,才到处树敌”。

叶氏倒没领悟到她这层意思,望着她的肚子好一阵担心才别去。

数日后,周嬷也没问出谁将葡萄弄得一地,下人都说自己忙这个忙哪个,说来也是那会正是日暮,厨房的嬷嬷丫头忙着备晚饭,下房地几个丫头忙着收拾白日晾晒好的衣裳干货。另各个房里的主人在干什么倒说不清,不过有些人倒问不得,方老太太屋里的人谁也不敢怀疑;二房的人住在另一进中问起来撇得更清还不能得罪;方慧芬的脾气既不好又泼辣,几句不好便是能闹起来;方慧芳是个闷葫芦,日日躲在闺阁里,不用问都知道她不是看书,就是做女红,因此问了一圈下来只能无疾而终。

郝春知道这家远没看上去的那样太平和相安无事,想起季氏给方岚下毒的事她在起居上越发小心起来,索性每日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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