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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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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艳阳似火,一串串雪白的槐花高挂在枝头上,沐浴在红霞中,迎风飘摇,芳香微沁引得蜂蝶尽忙碌。郝春抱着女儿走在过槐树下,抬望着树上的槐花道:“妞妞,你看花,花开得多漂亮。”
女儿三个月大,养得白白胖胖的,每当郝春抱她到园子走动,她总是会挥着一双似玉藕般粉嫩的手臂,发出依依呀呀的声儿,配上那灵动天真的乌眸就好似在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一样,所以郝春每走到一处就会不自觉哄逗着她说话。郝春知道她不一定懂,可看着她抬眼凝望每样东西时,郝春又是那么确信孩子能明白,因此每日午休过都会抱她出门走走。
“我们去亭子里瞧鱼,好不好。”郝春说着,便朝池子的方向走去,沿着池边走过,走向通往前院的廊子,由廊子尽头叉开的边门去了下房院子。
郝春抱着孩子走到下房院子,见到张嬷带着一个粗使丫头在晾衣裳,便凑了上去。
“二奶奶。”张嬷迎上郝春靠上来的脚子欠了个身。
“你忙着晒衣裳呢。”郝春关心道。
“夫人见我年纪大,让我管着小丫头做杂事,也不忙。”
这一晃十年,张嬷也不比郝春方见到那会健壮精神,如今不仅白发满头,行动也迟缓了不少。
对郝春来说,她也说不清张嬷到底是恩人,还是因财才顺带地关照了自己一把,不过人生境遇弯弯绕绕,不论何种原因,功过已相抵,何况也因这样的因缘际会,她才算在这个时空有了个家,遇到爱自己的男人和生了个可爱的孩子,现在再看这个老人,她便是当她为亲近的长辈。
郝春对张嬷笑了笑,让步到一边道:“咱到一边坐一会。”
“好,好,二奶奶先到那边廊下坐着,我到厨房端茶过来。”
张嬷说着要走,郝春唤住她:“嬷嬷不必忙,让小巧去吧。”
跟在一边的小巧听到郝春这样说,很识趣上前道下:“嬷嬷,不忙,我下去拿茶便是。”就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郝春和张嬷一起坐到廊下,张嬷伸手勾了勾孩子肥嫩嫩的小手,逗弄着孩子:“小小姐,小小姐。”
郝春撑了下女儿的小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上,逗着女儿道:“张嬷嬷,张嬷嬷。”
孩子和笑佛般,张着小嘴眯眯笑起,高兴地捏着张嬷的手摇着。
“小小姐真是聪慧,往后大了定是活泼的姑娘。”张嬷觉得孩子可爱便是慈祥笑道。
“是呢,她就是喜欢笑,前些日子抱到老太太那里,也把老太太惹得乐呵呵的。”郝春得意笑道。
“实在是难得了。”郝春生了女儿,张嬷着实也为她担心了一把,直怕她就此在方家立不住脚,但现在听闻老太太喜欢便为她安下了心,低声自语下,便又道:“虽说老太太也喜欢小小姐,可女孩终比不得男孩,你得赶早给二少爷生个男嗣,如此在方家你才算稳了。”
郝春何不知道这些,可她不甘心沦为生育工具,心想要男孩也得是方好生下的,若为了个男孩,一个接一个的生,她宁死也不要,不过这些都是她心里的想法,嘴上可不敢挑衅封建,要不难免被喷得一脸血,于是她只面带浅笑地默着声。
此间小巧端了茶来,为郝春呈上了一杯,也给张嬷递了一杯,张嬷接过茶向郝春点了下头,举茶饮了口,悄声道:“那日我听说二房的芩姑娘小产了。”
“什么时候的事?”郝春将饮了一半的茶顿在胸前问。
张嬷望天思道:“约莫在你生产前不久。”
“那已是两三月前的事?”竟然错过这样大的八卦,郝春难以置信。
“是呢,我也是这两日才听说,只怕那时大家还都注意大房。”
张嬷这么一说郝春就明白了,想来那时自己才是最大八卦对象,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能不能生出儿子。
“她现在如何?”郝春觉得方思芩以往对自己还可以,便随口关心道。
“这种事没人敢多问,多说,这还是因为二房请了郎中才传了出来,总归是不好的事。”
“也是。”郝春明白地点了点头。
张嬷继续捧起茶杯,将茶饮光道:“还有,听说二房正帮秀丽姑娘物色人家,前日我遇了孙媒婆,她竟向我打听二房是给谁做媒,我想芩姑娘才落了胎定不能这时出嫁,想来也就秀丽姑娘了,可看来二房没向媒婆明说,我便不敢胡说,只说自己不清楚二房的事。”
这事还做得真保密,看来家里是不想将游秀丽的事声张出去。
郝春听说家里在帮游秀丽寻婆家,一颗担忧的心实实落了地,微微笑了笑转问起方慧芳的婚事。
张嬷可是八卦和小道消息的情报中心,二房的事能知道,大房的事更不在话下,郝春一问,她便给了消息,还而外附赠方慧芬的婚事:“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婚事托的是西门王媒婆,王媒婆给她两说了几个人老爷都觉得不称心,看样子她们两的婚事今年是难办成,不过拖不了来年春。”
“这样……”
郝春听了很是为方慧芳忧虑,她看方慧芳若自己的妹妹,怎么也不愿她嫁个老头,和张嬷聊了一会回院,见到由茶场回来的方岚,便要他关心一下方慧芳的婚事。
方岚抱过她手里的女儿,落坐在榻上浅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何管。”
郝春落坐到他身旁,撅嘴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慧芳嫁给老头吗?”
方岚清俊一笑道:“爹不会草率她的婚事,最多是三十来岁的老爷,也不会是老头。”
“那不会让她做小妾什么的?”
“若不是非不得已,咱家不能没了那个脸。”
郝春见方岚说得轻松,便为方慧芳舒了口气。
方岚突然讶异地叹了声:“妞妞小解了。”便一把将女儿横抱起来。
孩子好似有意捣乱般,听到方岚的讶异便挥着小手,眯眯笑开。
郝春忙让小巧去取尿布,方岚起身把小孩放平在榻上,望了眼郝春,又回望孩子,面上正经嘴上笑语:“也不知这孩子随了谁这等淘气。”
“肯定是像她爹了。”郝春站在一旁想都不想道。
“我?非也,我看是你淘气些。”方岚低望自己腿前衫上的深色,抖了抖衫摆道。
“你是内秀,那点好东西都在肚子里装着。”郝春瞥着方岚盈盈笑道。
“内秀这词可用得不对……”
方岚话没落下,郝春咯咯笑道:“难道你真不解我说的。”
方岚瞟了眼床,几步靠到郝春身边,一臂绕过郝春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暧昧笑道:“那点好不都给了你。”
“还说女儿不是随你。”郝春捏下他抬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撒娇道。
“可她娘从头到尾都是淘气。”
郝春一面望着方岚压下来的脸,一面瞥见小巧和乳娘一道入了门来,轻声道下:“这点事咱晚上再说。”便是一把轻推开方岚的身子。
这边郝春一家三口倒过得其乐浓浓,不几日二房那边却传出游秀丽自杀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游秀丽和方家其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她随游秀真认方鸿飞兄弟为舅舅,一个没血缘的大姑娘住在院里曹氏也是很介意~~(好像论起来游秀真和方家关系也是不近,只有点关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他的心
尽管郝春和叶氏面合心离,但毕竟那是她丈夫的娘,面上的孝道还是要做,每隔两三日用了早饭,她便会抱着女儿去向叶氏问个安,然后再到老太太那里坐坐。如今她做媳妇久了便越来越明白叶氏里外里那一套一套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每个人都有心有眼有嘴,若不做给人看,那么作为中间的媳妇便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这日一早,晨阳方悄悄出了云端,郝春抱着女儿到正屋向叶氏问安,进了院就见叶氏和周嬷站在明堂边上讶异着一张脸,靠近了才听周嬷蹙着唏嘘老眉道:“秀丽姑娘不知为何这般做傻,好歹家里让她逃了出来,自己倒去闯阎王殿。”
“只怕是她知道她们家里的事是怎么了才寻了短。”
叶氏和周嬷正全心全意商议着游秀丽的事,没多注意郝春来了,落声几步走出门外,回了头才见到郝春,便是立了下眼道:“你过来了。”
郝春朝叶氏礼貌地点了下头。
“我这还有事,你抱妞妞去老太太那里吧。”叶氏看着郝春落话,转向跟在一旁的周嬷道着:“先过去瞧瞧再说。”脚步便匆匆往院门去了。
叶氏和周嬷的话郝春听得明白,游秀丽一日不出方家,郝春心里便是不舒服,方是盼到游秀丽将出嫁可以安下心,没想出了这一茬,但到底还不知道事的全因后果,郝春转眼寻思,便想该好好探听一下,于是抱着女儿先到老太太那里坐了一会,由老太太那里出来她就抱着女儿回院,将女儿交给乳娘就到下房去了。
郝春在厨房找到张嬷,便是拉着她到厨房边上的小房,坐下便询问:“嬷嬷可知道二房出了什么事?”
“二奶奶可是问秀丽姑娘的事?”
郝春看着张嬷点了下头,张嬷接着道:“我也是听那大夜里被差去唤郎中的小厮说,昨夜三更二房徐嬷起夜瞧见西厢小厅亮着,便入了西厢,这一入西厢房寝可没把她的老命吓没,那秀丽姑娘的床边汪汪的一滩血,秀丽姑娘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发白了,她当时就叫醒了二老爷和二夫人,他们连夜便让人去请郎中,终算是挽回了一条命来。”
张嬷绘声绘色说着,方似如自己在场一般,这种八卦消息传来传去,最后就都像大家在现场一样,郝春也不去追究这里面状况有多少真实,她已大概明白游秀丽昨夜自杀,因为没熄火,被起夜的徐嬷看见,徐嬷入屋发现她自杀了,后来告知方鸿翔,方鸿翔已请了郎中来救会了她一条命——
“游秀丽为什么要自杀?”郝春思索着,低下眼眸,浅问。
“这姑娘也真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好不容易躲了过去,怎么就想不开……”张嬷应和着郝春的问话,碎碎叨叨自语:“该不会是不满二房给她安排的婚事……”
郝春一面听着张嬷的絮叨,一面由话里找着自己关心的事:“二叔给她安排了什么婚事?”
“这倒不知道了。”张嬷道。
郝春略想了一下,也明白,游秀丽的事二房本不声张,一切都是低调而为,但她知道这是定是瞒不了叶氏、方鸿飞和方岚——
午时的日头透过花窗映在窗栏上,方岚坐在榻上,端着茶静静饮着,郝春坐在榻的另一边轻轻推着摇篮,哄着女儿入睡,眼睛时不时在孩子和方岚间流转着,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真是如此,她觉得今日方岚特别的显静,话也不多,有时甚至好似在想事。
方岚饮罢了茶,将手里的茶碗落在几上,目光方好抬望见郝春,郝春对到他的眼神,悠悠思着快口:“昨夜二房的事你知道吗?”
方岚有些不在状况中,顿了下才道:“嗯,她现在没事了。”
“她为何想不开?”郝春试探问。
“二叔托人给她说了个庄户,或许觉得委屈吧,毕竟当年她家是官宦,生活就算不是锦衣玉食,也是绫罗绸缎,庄户家是比不得的。”方岚一脸平静说着,悠悠将放在几上的茶碗盖轻扣在茶碗上。
是这样吗,只是为嫁得不好吗?
郝春有些不太相信,注视方岚平静又似浅藏几缕思绪的眸子,轻声问:“你为她但心吗?”
方岚目光由杯盖上望向郝春,嘴角掠过一丝淡笑:“我觉得她是做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实在枉费自己父母一番苦心。”
这可不是郝春想要的答案,方岚这样不咸不淡的回答,让她急了,便是停下摇动摇篮,将身倾向几边,靠近方岚道:“别像个老头说些片面的大道理,你是否担心她?”
“我?”方岚看着她将头微斜,保持着嘴角的浅笑,一手覆上她放在几上的手背:“你想让我担心什么?”
“我……”郝春一时语塞,望着方岚那显着明了的俊脸,她便不好再问下去。
午后,郝春原想着去探望下游秀丽,可又不知道以什么说法过去,游秀丽的身份尴尬,她只怕去了不当,反讨叶氏不喜,索性也就没去。
约莫两日的午后,郝春抱着女儿在自己院里的姑娘阁上望风景,眼眸下望便见方思芩入了院来,只见她身影没入明堂下的房檐,就听她问:“二少爷呢?”
“二少爷去了前院书房,二奶奶在阁上,我去传个话。”候在明堂内的小姚以生愣愣的声回。
小姚进方家时,方思芩已经出嫁,因此她没见过方思芩,只瞧着眼前人梳着妇人高髻,衣裳得体,面容清秀内敛,又带着丫头,提起方岚又很随意,便猜是家里哪房的小姐了,回话就谨慎了几许。
“不必了。”
只听方思芩透着决绝的声道下,不一会郝春就见她出了明堂房檐,走到院中顿了下脚步,然后便继续走出院门。
她知道却不回头看一眼,难道……
郝春看着方思芩的背影消失在院门,思量着眉头微微拧起。
黄昏日暮,方岚由外入门,郝春将他让进明堂,令小姚去厨房端茶,便同他坐在明堂主位上,先是嘘寒问暖:“今日去茶场了吗?”
“嗯……”方岚应着,忧愁地顿住了,转而问:“妞妞呢?”
郝春望向厅堂通往正屋的门廊:“乳娘在房里陪她玩。”
“哦。”方岚微展愁眉,起身欲要走向门廊,郝春跟到他身边,急开口:“思芩来找你。”
方岚留住脚步,眼睫忽闪道:“我,我知道。”
郝春微微颤动眼眸:“你见到她了……”
“啊。”方岚侧头看了眼郝春,低眸道。
郝春觉得方岚眼神有些闪移,微张口想急着追问,又怕自己过于激动让方岚感到不快,便缓了口气,平声静气问:“她找你为了何事?”
“说了秀丽……其实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你不必多想。”
郝春觉得方岚闪烁其词是刻意回避,便几步移到他面前,举首望着他的双眸:“她怎么说也和家里有些关系,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她?”
“那我明日去瞧她。”方岚平静落话,很是利落地移步略过郝春身边。
他是真的,还是在赌气?
郝春看着方岚背影,整个人愣了一下,不知所措轻唤:“岚——”
方岚留步在门廊口,回身望她,几个快步又回到她身边,低望着她问:“你想让我去吗?”
“啊?”郝春看着方岚询问的目光,不知怎么回答,方岚朝她浅微嘴角:“我去瞧女儿。”返身便入了门廊。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天上星,他的想法明明就在那里,可是却让人难以摸透。
郝春望着方岚背影离去,却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她竟没了对他入手的法子,他是不是在意游秀丽,只凭自己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再去论道,郝春怕伤了自己和方岚之间的感情,变为促成他人的推波助澜。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有点小忙,内容少了点~~~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话思变 上
碧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无风的内院花园里一片明媚灿烂,耀眼的日头穿过茂密的槐花树冠,在地面上映出无数个铜钱般大小的斑斓,一个青色的身影悠悠徘徊在斑斓中,一圈圈的亮点在她身上晃晃浮动,回眸转身瞭望那个久违的身影由远而近走来,抬起扎着鹅青蝴蝶结丝绢的手腕将鬓上一缕青丝勾到耳后。
方岚靠近槐花树,见到游秀丽站在槐花树下,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鹅青蝴蝶结丝绢留住了脚步。
游秀丽望着他留住的脚步,鼓足勇气抬眼望向方岚,很不自然地露出浅笑,突兀开口:“你去岸兄弟那里?”
“啊。”方岚几步靠近她应。
游秀丽再次低下头,楚楚可怜:“岸兄弟新婚回家祭祖,我现在住到这园里东面的小院。”
方岚的目光随着她那只扎着鹅青蝴蝶结丝绢的手腕低落,低语道:“你该找户好的人家过日子。”
游秀丽骤抬眸,目光落在方岚的俊脸上,顿住呼吸,明眸中速闪烁出泪光。
方岚看着她不语,低下头,快步由她身边掠过,她猛地返身,视线追随他的背影唤着:“岚二哥。”快迈小碎步赶上方岚。
方岚见她赶到自己侧身速听下脚步,一颗晶莹的泪在她右眼下滑过一道悲伤的印记,她望着方岚再次鼓足勇气:“不,如果不是你,我不嫁,我决心生在方家,死也在方家,过去没有坚持我们的婚事是我不是。”
“为什么那么傻,要知道这次方家能摆脱罪责,是我们咬定了游家。”方岚侧头望向游秀丽,一副决义道。
“我知道方家是逼不得已,起码你方家没有把我交出去,我一点都不恨。”游秀丽边落着泪,边道。
她的心,方岚已从方思芩那里知道,那次方思芩找他便是做了说客,帮游秀丽表白了心意,并希望他将游秀丽纳入自己的屋中,但他没忘了曾经在潘良文面前对郝春的承诺,就默声未给方思芩回应,然而现在眼前这瘦弱如风,悲悲戚戚的女子不禁让他有些踌躇起来。
游秀丽望着方岚微拢的眉头,泪眸缓缓向下:“岚二哥,我好悔,当时若能违背了爹爹,兴许就没今日的心痛,要是那夜就这么赴了黄泉,兴许今日也不会心痛,岚二哥,我该如何是好,怎么才能不心痛?”
“我……不会是你的好归宿……”
“阿岚。”
方岚带着踌躇的话方落,郝春把抱着女儿入了他俩的视野。
游秀丽瞥见郝春的身影,惊收起了泪,举眸睨了她一眼,又微低下头。
三月方岸的二舅给方岸在京里说了门亲事,是五品龙廷禁尉之女,姓司徒,因为女方是官家,为了体面,方家便同意方岸先在京里完婚,再告假带着新媳妇回乡祭祖,由此方岸和新媳妇在前日抵达家中,方岚这族中兄长自是要去贺喜。而这种场合比不了妇人们齐聚一堂,郝春便在房里打扮,要方岚先到方岸的院里去,这才一前一后出了门,让她看到了游秀丽这只拦路虎——当她瞧见游秀丽出现在方岚面前,就知道这绝不是个偶遇。
郝春看着游秀丽故作意微笑道:“秀丽姑娘好久不见,我一时眼拙,竟没认出来。”
游秀丽转着眼眸,僵僵地扯了扯嘴角,笑得苦闷。
郝春低望了眼游秀丽手腕上那蝴蝶结,望着她瘦弱的身子:“秀丽姑娘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你家的事已如此别太难过。”而后转望了眼方岚,回眸笑道:“我和阿岚正赶着去阿岸那院,下回有空我去瞧你。”她落话见游秀丽晃神般点了下头,再次回望他轻唤:“阿岚。”
方岚望见郝春示意要走的眼神,点了下头,鞋头随着她的步伐朝园南转去,郝春方转身有意在游秀丽面前,娇声道:“阿岚,我手有些酸了。”顺把怀里的女儿抱到了方岚面前。
方岚抬起双手接过女儿,郝春活动起手臂道:“妞妞多喜欢爹爹,一被你抱着就不睡了。”
方岚的本让游秀丽惹得有些五味杂陈,但望着女儿和郝春便是轻松了起来,不由地低低笑开。
游秀丽望着郝春和方岚有说有笑越走越远,黯然神伤地咬起另一手上的丝绢。
方岸的新院是由园南边一处荒院拆了从新建起的,由方鸿展找人绘图亲自监工建造,曹家出了部分木材工料,院子占地不大,但建得很别致。除此之外,和别处正屋主院的格局便没什么不同,入门便是院子,大门两侧是抱夏,正对大门的是明堂,院子两边是东西厢,明堂左边廊门是正屋,右边是通往姑娘阁的楼梯间,明堂后有小院,小院左右各有间小房,小院对着明堂后厅是后门,后门和二房前院相通。
今日方岸的院里人来人往,因此正院大门敞开着,郝春和方岚到了直入院门,周嬷和几个老嬷在院里张罗茶点,见了方岚和郝春,便是分别将他们引入明堂和西厢,男客聚明堂,女眷则都在西厢里。郝春抱着女儿踏进西厢便见叶氏、曹氏、方思芩、方鸿展的续弦和几个不曾谋面的妇人或坐或站在一张柚木罗汉床前,坐在罗汉床上一身红艳亮丽的豆蔻少女和曹氏挨坐得特别的近,她见那女子想必就是新娘司徒氏,几步就靠了上去。
叶氏瞧着走来的郝春对众妇人笑道:“这是我那拙媳。”
那些妇人穿着打扮都很体面,有个妇人身上还穿着绸料子,曹家的家境郝春从前就听过,就猜想这些妇人应该是曹氏的亲戚,但都是不认识的人,只见她们点头,于是也向她们微微点头回了礼,然后示意小姚将一匹由京里带回来的绸料和一只装在盒子里的舶来珐琅瓷盘送上道:“我和阿岚挑了些薄礼送给岸兄弟。”
司徒氏瞧了一眼不远的小丫头,起身道:“多谢嫂嫂。”
郝春一面瞧着那小丫头上前接过小姚手里的东西,一面对司徒氏客气笑下,司徒氏浅笑回礼遂让人给郝春搬椅子上茶,接过徐嬷端来的糖盒呈到郝春面前,郝春便象征地取了块花生饴糖,就落坐到了丫头搬来的靠椅上。
“听闻你是童老盐判的义女?”郝春方坐下,那位穿着绸面料子的妇人问。
郝春笑答:“义父是童老盐判。”
“去过京里?”那位妇人见她送的绸料子好问。
“二舅母何必问这些,只怕她面子上不好看。”郝春没道话,方思芩先她开口。
那妇人睇了方思芩一眼就不语了。
郝春看着眼前几道目光相互飞瞟,相互偷偷瘪嘴,一下预感到了其中的内容不过是在耻笑自己,想来都是亲戚,难免曹家也是知道自己以前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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