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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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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伸出手遮挡的时候,侦察兵骑着马自远处奔到了郑彩身边。
“禀报大人,我军后方出现敌军大量战车,满山遍野都是敌军战车的灯光,看不出来到底有多少,估计战车在两千辆以上。”
“两千辆战车那得是多少部队啊!这怎么得了呢?”郑彩百思不得其解,据消息他们面对的可能是神州军的陆军第一师,是黄固的手下,最多不过一千辆战车已经是多得很了,可是身后出现了两千辆战车,这是哪里来的呢?
黄固手下当然没有那么多战车,就算是倾全力出动,依然没有那么多战车。可是如果你把那些骑着几辆连在一起的自行车,扛着个探照灯的游骑兵士兵也算上的话,那可不就很多了。
需要的话,黄固还能变出更多的“战车”来。
虽然,今晚的作战儿戏的有如孩子们的“过家家”,可这“威压”战术要的就是这个气氛,要的就是敌军感觉自己面对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大,总之要比自己实力强很多,那就对了。
“大帅,各个大人师长都派人来询问,我们打是不打?”
跟在郑彩身边的军官焦急的问道,虽然他们不是洪旭按照神州军那样的程序,挑出来优秀军官,可他们也非常明白,如果此时再不展开队形准备作战的话,那么全军覆灭就在眼前。
郑彩的脑海之早翻腾着一团团如同乱麻一样的念头。
“现在与神州军打将起来,无论泉州城,还是这里立即就是尸山血海!这死得可都是我们汉人,可恨……不打的话,只怕……既然如此,大丈夫又何惧之有,我去见你便了。至于此处,不打也罢!”
心念已定,郑彩鼻中冷哼一声:“打?!神州军两千辆战车,一次齐射就是四千发炮弹,试问我们可吃得消吗?如果谁想打,率领各部去打就是。我郑彩却不做这等送死之事,我命令全军战车立即下江,冲向对面福州城。只求苍天保佑,让我等到了福州城再听大哥教诲吧!”
郑彩话一出口,他身边诸将领心中一叹:“郑家新军全完了!这位大帅大约就从没有打算和神州军进行较量,战车入江无非是给兵士们投降神州军的机会罢了!而他自己去往福州城,无非是因为爱子心切,原也无可厚非!那我们这些人又何去何从呢?”
郑彩再环首于诸将脸上看了一眼,虽然个别人脸上呈现不满之色,不过大多数人脸上的担忧神色亦在四处明亮的灯光之下,被照了个一清二楚。
脸上现出一付对于郑芝龙忠诚的表情来,双手一抱拳大声说出一段话来。
“诸位的忠肝义胆,郑某铭记在心。实话告诉大家,对面福州城里作主的眼下即是大哥郑芝龙和清廷的征南大将军博洛。作为兄弟,我却是要去与大哥同患难的,诸位愿随郑某共去者,请一同登船,共闯神州军的封锁线。如果不愿的话,也由得诸位各人自择。
至于今日之举对也不对,诸位全不必挂怀,只须记得好男儿做事,俯仰无愧于天地,足矣!”
随着郑彩的一声令下,又有部分战车投入江中,向对岸冲去。更多战车上的士兵居然跑了个精光,还有一大部分隐在战车身后,只等神州军到了投降了事。
如此,博洛与郑芝龙寄以重望的郑彩集群,一夜之间瓦解了个干干净净。原因也很简单,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有人能做,谁愿意去做鬼呢!
50节 网开一面
就在郑彩集群被神州军轻易瓦解之后,消息迅速用信鸽传回到最高权限会议之上。以便于护民官下属的这些官员们,商量未来的策略。
自从今天凌晨得到消息,王婧雯要求招开“最高权限会议”之后,到现在为止王婧雯一直没有休息过。
匆忙自睦月素娥赶到这里的慕容卓好歹还在船上休息了一下,可是王婧雯的状态就实在使人有些担心了,尤其是在收到那封专门给她送来的宇文绣月的绝笔信时,好似就要崩溃了。
随后接着的是商讨对于博洛所提出的谈判事项,这件事一直到下午才商讨出一个决议来。
“最高权限会议,无权作出是否与清廷谈判的决议,仅对于日后议会会议提出建议,此建议为不予谈判!”
即然,谈判已经变为不可能,那么讨论的重点就落到了处理福州城的事件之上。虽然确定了军队的授权范围,但作战计划还是要他们批准的。
为此,会议室中专门悬挂起了大幅的作战地图,并且有专门的参谋军官来回答最高权限会议中参加人员的提问。
因此,今天海峡之上是够热闹的,送大部头情报的快艇以及信鸽来来往往几乎毫不停歇。
而最高权限会议从昨天夜里到目前为止,除了上午讨论完博洛送去的合谈建议之后分别休息了一下,整个下午都等在会议室中。
“这是发自神州城的消息……”参谋长会议的议长在宣读刚刚收到的消息。
自福州城到达皓月婵娟市直线距离不过253公里左右,而一只普通信鸽的速度大约在1200米/分钟左右,如果速度再快的话,那就属于信鸽当中的上品了,所以消息自神州城传到皓月婵娟市不过3~4小时左右。
时间临近午夜十二点时,信鸽送来的是黄固他们刚刚完成的作战的情报。
“好啊,这样就轻易解决了,真不错哪!”
会议室当中的各方大员一个个兴奋的交换着眼神,如今去往福州城的两路敌军援军已经瓦解,泉州城此刻已经落入倾向神州自由邦的洪旭手中。下来,就是要商量对于福州城的问题如何解决了。
果不其然,参谋长会议的议长都一宣布完最新情报,慕容卓已经站起来说道:“诸位,暂时的情况大略就是如此,我们军方的进一步计划是:立即集结神州军陆军第一师逆闽江北上,进攻敌军的粮草补给的枢纽一一延平城,虽然那里的城防经过我们的建设非常坚固,但陆军第一师在研究过之后,认为他们完全有实力彻底击败驻守那里的敌军,并完全占领延平城,所以请诸位予以批准对立即对延平进行攻击。”
哪知他才说完,王婧雯已经站起身来道:“不,我不同意对于延平之敌进行打击。没错,可以明确的是现在攻击延平的孤立之敌,以神州军的战斗能力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结局也必然如同军方所预料的一样,福州城将陷入到完全的孤立之中,最终必然由于粮草的关系或者投降或者撤退。
但是,我不同意攻击延平城,并不是出于军事上的原因。而是因为如果用压迫的手段进行的话,极有可能使博洛狗急跳墙,可能会不利于绣月的安全。因此我建议我们采取围三缺一的布置。同时我们将与博洛就此事展开谈判!”
王婧雯的话语,仿佛一个重磅炸弹砸在会场之上,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关于绣月的事,尤其是关于“少主”的事,是十分敏感的。
作为王婧雯来说,就算为了自己在岳效飞身边的地位,也应该避嫌才是。可她现在提出的建议如果记录在案的话,那么将来岳效飞会如何看?
真如她所说,任由博洛带走宇文绣月,最后清廷用她母子的身份来要胁神州自由邦的话,那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徐震寰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句使大家更吃惊的话:“我认为婧雯夫人由于对绣月夫人关心过度,因此这个建议我请示秘书处不要记录在案!”
在老徐头的心里,这个中国明月湾多一半出自王婧雯的手中,虽然她并不干预政事,可是作为这里最大的岳氏集团的主席,天才知道她需要做多少工作都够。平时老头只能替岳效飞庆幸一下,他找到了一个好妻子另外顺便鄙视他一下。
可是今天,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这位中华明月湾当中最受人敬仰的女人,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不应有的待遇,或者位别人她在为自己将来在“后宫”中的地位争宠才好。
哪知,他的话音才一落,慕容卓立即提出反对意见:“慢着,我却以为婧雯夫人所提的有几分道理。”
说着,他再度转向王婧雯道:“婧雯夫人,你的意思是与博洛谈判,而不是与清廷谈判,我这样想对不对。”
王婧雯点点头道:“是的,我请求军方给我们一天的时间与博洛进行谈判,内容是我们允许他们安全离开福州城,并且路途不对他们进行攻击。而他们不答应的话,我们将攻击延平并随时向福州城发动进攻,我想将来他们上了路或者有利于营救,另外就是他们退出福州,就算占据延平,也不至于对于整个闽地及其他地区造成更大的威胁。”
慕容卓的眼睛瞟向参谋长会议的几个参谋长,他们都轻轻点头并用眼神示意,表示接受这个观点。
慕容卓发言道:“我认为这样做很合理,会使事情变得对我们有利起来,所以作为军方我们同意这个方案,不知在坐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不同意见,我们就表决吧。”
在坐的人大多数都举手表示赞同。
王婧雯这个提议的好处是,博洛不会因为被围而做出不智之举,同时在战略上也会占据主动地位,唯一使人稍有担忧的是岳效飞回来会对王婧雯的这个建议如何看呢?当然,那是他岳家的事了,自然不用别人来操心。
王婧雯的目光扫视一圈之后,作为岳效飞授权的主持人她说道:“请秘书处记录这个建议……”
51节 兄弟情深
“什么?”郑芝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个师六万余人,能够到达福州城的不过仅仅不到一万骑兵,其余什么战车以及那些火船兵居然一个没有。
“对方一炮没放,看来是能跑的全跑了……!”
他那因为失去了儿子的音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郑彩,似乎不相信是面前这位兄弟给自己带来的消息。
郑芝龙不相信的坐病床上半支起身子,抓住郑彩的胸襟,大声质问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郑彩脸色苍白嘴里的话显得结结巴巴:“大……大……大哥,神州军……是神州军,全是神州军搞得鬼。”
“神州军”郑芝龙猛力将郑彩向一边甩去,破口大骂:“神州军连一炮都没有放,可是你的六万大军呢?你的军队呢!”
被甩得坐在地下的郑彩却出人意料的向他这一向惧怕的大哥吼道:“大哥说得好容易哪!江上是神州军的战舰,后面是神州军的战车,我们怎么办?除了催促兵丁快快渡河,我还有什么办法?”
郑彩边坐在地下吆喝着,边转着眼睛看着屋里的众人,一瞅之下被他看到躲在博洛背后,满脸都是嘲笑之意的黄山。
此人眼底里此刻尽是嘲笑之意,最少他黄山的手下,还敢守住城池,最少那些已经归到手下的反叛的“近卫军”还敢和神州军的黑煞神打个照面,那可是黑煞神哪!
郑彩看出了他眼中的嘲笑之意,一把甩开前来搀扶的亲兵,伸手指着黄山,嘴里叫道:“还有你!黄山我来问你,为何在我们流河之时,你不向神州军佯攻,最少自城头之上发几炮总是可以的吧!如今我军落得如此下场,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博洛在一旁看着郑家两兄弟闹得实在是不像样子,不得不现身出来充个和事佬。
“诸位、诸位,今日之事全不在意料为之中,谁能想到黄固会杀了这回马枪,明攻延平,实则设伏中途。再者也是敌军实力太强,以我之言,诸位亦无须再相互责怪,今日已经天晚,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作道理也就是了!”
一面说着,博洛一面上前去扶起郑彩来。说到底还是给郑芝龙面子,不怪他兄弟就是。当然,也表明了态度,此事暂且无须再论明日再详加参详。
闹了一场,博洛带同黄山自郑氏兄弟住处出来,两人坐上同一辆车前往博洛住处。
看着眼下情况,他如何不明白郑氏兄弟的想法。郑芝龙一心是要待自己兄弟大军到了,必除黄山而后快,顺便吞并了其势力而后快。
郑彩是为了大军溃散,而四处寻找原因。只怕自己要不是大将军,这责任也要自己分上一些才罢。
至于黄山,现在却是不能没有他的,最少他手下的将近三万装备战车和火枪的部队才是守城的中坚。
另外博洛也感觉到,自己在这福州城实在有些施展不开拳脚,手下无兵无将。原以为郑家在这儿的势力如同铁板一样,哪知与自己想得全不一样。
“福州城还有没有守下去的必要呢?”
博洛心中泛起疑问,他想要找人商量一下,可是郑芝龙因为丧子之痛加之大军被剿,暂时得要好好休息,而眼前唯一算得上战将之人,只怕却是这个心中城府垒然,腹中机巧繁多的黄山了。
到了博洛住处,博洛且不先下车,只向黄山道:“黄将军,眼见今夜月朗星稀,却是个饮酒长谈的好日子,不知黄将军可有此雅兴?”
黄山在车上听到博洛相邀,心中自有一番惊喜,只是不知是不是送去的那个肉弹起了作用呢?
郑彩云与黄山勾搭在一起,也是必然之事。郑森的抗清决心,郑彩云是明白的。而且她在郑家眼中,不过是伏在宫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而黄山却是将她作为博洛身边的靠山,待遇自然不同。
今夜,博洛宿在已经打扫干净的禁宫之中。此时正值夏日,宫廷之中园里,那些曾后种下的花木却是繁花似锦。
博洛与黄山两人坐在园中,郑彩云忙忙为二人备下几样酒菜,黄山见到郑彩云,忙施礼道:“劳烦彩云姑娘了!”
博洛笑道:“彩云,你也一起坐下,陪我和黄将军一起临月浅酌,却也是一件美事。”
郑彩云福了一福却道:“大将军与黄将军定然要谈那兵家大事,小女子在一旁侍候只怕不妥,不若女子在一旁为两位大人抚琴陪伴,以助雅兴。”
博洛颌首称赞:“如此甚好,我好黄大人就洗耳恭听了。”心中却又想:“这个彩云倒是有些眼力,将来陪在身边也多些情趣。”
月华如练,飞花似洗!
对着闽地明亮月光,伴着雅韵清歌对月小酌,确有一番风雅意趣。只是博洛与黄山二人对酒之时,却是以兵事下酒却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博洛举起酒杯道:“黄将军,说起来郑候此次献记大破伪唐王隆武朝,又为朝廷半壁江山,功劳实在是大得很呢!”
黄山挚着酒杯,也不多说,嘴里只是干巴巴的应着“是、是,大将军所言极是,郑候献些计策,足见他公忠体国之情实在令末将佩服。”
博洛笑吟吟的瞅着黄山,就想看看他的反应,明白他嘴里的这一番话,信不得的。
遂又微微一笑道:“呵呵,黄将军何必过谦呢!说起来守住这福州城黄将军的功劳却是大得很呢!”
黄山忙俯身在博洛面道跪下道:“末将咫尺寸功,何劳将军挂怀!”
“哎!黄将军何必如此,今夜你我饮酒畅谈,再闹起外面公事上的礼节就不必了!”说着博洛亲自离坐,扶起黄山。
待他重新落坐之后,接着又一声长叹,再说道:“唉!只是神州军攻势凌厉,福州附近局势颇使人堪忧啊!”
此刻,黄山已经大略揣摩出博洛想听的话了,只是这话如果说出来会不会得罪这位大将军呢?
一时间,黄山对于给不给博洛说明眼下自己对于福州处的局势看法,颇费了些心思。毕竟,自己纵是有些实力不过是也就是一个降将罢了!
52节 壮士断腕
只是,不说却难以表明自己的忠诚恭顺之心。说却还有个说法,要知道伴君如伴虎,随将若随狼,一个不好再得个不臣之心,那就大不是意思了。
因此,此间之事还要小心应付才是。
博洛一面再与黄山碰碰了一杯,一面低声道:“黄将军,本将军知道你曾受过神州军的训练,故此本将军只想要知道,据你对于神州军的理解,福州之局你会如何如何做呢?”
黄山神色恭谨,小心说道:“回大将军,据末将对于神州军的也解,以及他们今日的作法,末将以为敌军必先断福州援军,再断福州粮道!使我军困守坚城而无所作为!”
博洛听到黄山的看法,轻轻点了点头,今天发生在闽江之上的两场战事正说明这一点。郑芝龙所率一师郑家新兵,在神州军水军炮火之下损兵折将。郑彩所率六万大军,居然就被神州军一惊而散。
致使原本该有十万大军的福州城,变做仅只不过五万余人的弱旅之兵。面对神州军纵横闽江的两个整师四万余人,兵力只在伯促之间,这福州城再守下去,这难度只怕也就更大了。
博洛深思片刻,又接着问道:“如此说来,以将军的看法,这福州到底是守还是不守呢?”
“这个……”黄山端着酒杯沉吟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俗话道“逢人旦说七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黄山坐在那儿再拱了拱手,才说道:“大将军远见卓识,却哪里是残杯末将比得上的!这福州城虽然坚固,只是神州军在侧,且又有水路之便,或者沿江北上,袭取延平,断我后路。而我军虽说据守坚城,伪唐王的仓库也还丰厚,守得一时自然无忧,只是若守得久了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呢。”
“是啊,黄将军所虑极有道理!本想依靠此处精兵,可以收以众击寡之势,一举灭了神州城,使敌在陆上除了温州城再无可以立足之地,哪曾料到两路援军均受创甚重!”
一面说着,博洛心中稍稍感到不快,郑家的新军打不过神州军那是必然。可自己在延平布下三万清军骑兵,凭借延平城防的坚固,怎么也不会被神州军轻易攻破才对。
然而,黄山所说,仿佛延平城必失一般。如此看来,在黄山眼中,这神州军几乎是无法战胜之敌,这样想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失却了自己的威风。
博洛站起身来,背着手转了两圈,伸手搔了搔头顶,又回过身说道。
“延平驻有守军三万,凭着城坚炮利,难不成依然无法与神州军黄固部相抗?他们不过士兵两万余人,战车不满千乘,难不成竟犀利如斯?”
黄山听出博洛语气似有不满,忙站身形来到博洛身旁道:“大将军,据末将了解,神州军由于兵少而精,故此他们一向极喜长途奔袭,而水道又尽在敌军手中。而延平乃我军粮道之所在,故此末将才有杞人忧天之心。”
黄山缩的如此之快,使博洛察觉到了自己失态,遂放下心头不快口气放缓道:“黄将军不必多心,黄固此人用兵之道我也曾略有耳闻。去年于南昌城下,陷我大军近三十万之众,虽说倚仗战车之利,然而其用兵之诡诈、狠辣确也是难得一见的战将。”
虽然,三王的军队在博洛这久率满州八旗铁骑的将军眼中,原就不值一提。他自认对付三王的天佑军,八旗铁骑大约也可以一敌三。只是神州军却是以两万余众大破之,其军力之勇悍也实在使人有些惊叹。
说罢,博洛回转身形,坐下之后,这次居然亲手为黄山倒满了一杯酒,这才接着说:“黄将军之所见,确有见的!如此说来,这福州城便不要也罢,只消全军退向延平处,据坚城而守方上上策,黄将军以为如何呢?”
黄山明白,此时却是说出心里话的时候了,不然教这位大将军以为自己是那种不忠不义,只顾自己之徒却就要不妙了。
遂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大将军的确是深谋远虑,末将是佩服之至的!只是末将对于眼前局势却还有一点点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面说着一面举起酒杯道:“请”
博洛挚起酒杯道:“黄将军尽管畅所欲言,请”
黄山放下酒杯道:“若依末将所观,延平的三万精兵万挡不住炮火犀利,且又有水军之利的黄固部,而深入敌后之我军,粮道沿闽江边展开,随时可能被神州军的水军切断,如若那时大家陷于福州城里却是一桩憾事!”
黄山说到这儿,悄悄观察着博洛的脸色。看他眼中所露出的深思之情,明白他亦为福州城眼前局势为忧。
于是,黄山接着说道:“此次福州之役已经毕其全功,毕竟伪唐王身死。福州城已为鸡肋之地,不若弃之不顾全军退守建宁。那里敌军势力薄弱且又远离水路。对于我军来说,此城处于山地之间,防守起来却要比这里简单容易的多。”
“退守建宁!那泉州城怎么办?”
“是的,大将军,而且此事还须提早进行,不然延平一失,只怕再想退就难了。水路必然为神州军战舰所断,陆路再断,那么福州城即为死地了。至于泉州城,我看那里已经是一块死地了,神州军战舰之犀利实在不是常人可以相抗的。”
黄山越说,博洛心中愈惊讶,看来那神州军黄固部兵力虽少,然其攻击实力实在不容小看!而且就黄山来看的话,延平三万清军似乎绝挡不住该部的猛攻,此时如果再不退出,只怕过上几日想退也退不出去了。
博洛此时再回想起自己来时决心,以及曾经在中华明月湾上所看到的那些物事,心中主意以定。伪隆武朝覆灭,岳效飞之妻宇文绣月落入手中,在朝中已经是大功一件,此时该见好就收,如若在此全军覆灭虽不至于反遭其罪,却也没意思的紧。
这时,黄山一面给博洛斟着酒,一面再低声道:“大将军,古有壮士断腕,不谓不痛也!此时末将以为正是该痛下决心之际。”
53节 大炮?黄油?
当博洛在黄山的劝告之下,痛下决心之际。中华明月湾到神州城的海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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