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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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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吃春药还是潮流,张居正怎么死的?不就是吃春药过多死的么!王俊看这药力猛且无热毒,当即就赏了那胡僧一百两银子,然后攥着装了百来颗药丸的瓶子满脸的喜色。
有了这宝贝,自然要找最爱的安二爷和黄氏试试,王俊也不等晚上,急急忙忙拽了安二爷和黄氏进了屋子,到了里头,急不可耐,和二爷一人一颗,拿酒服了,顿时就觉得一股子热气从小腹窜起,王俊当即大喊了一声,“好药!”
没一忽儿,安二爷的小鸟也变成大鸟了,扯着黄氏在床榻边上躺下来,自家先就趴上去,小船入港,黄氏叫得跟发春的猫儿一般,王俊在后头看着,兴发如狂,啪一巴掌拍在安二爷的白屁股上,嘿嘿银笑,“爷就喜欢你这又白又紧……”看着黄氏又问“可得趣儿么!”黄氏翻着白眼儿,气喘吁吁,“安哥哥鸟儿不得劲,要老爷来撞几下才美。”
听了这话,王俊愈发得意,噗一声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自家擦了擦,挺着枪就从安二爷后面进去,安二爷顿时皱起了漆黑如画的眉毛,他身下黄氏瞧见他俊美的脸庞皱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激动,格外兴奋,伸出藕臂搂着安二爷,叫的却是王老爷,一时间叫出了许多妙语来。
三个赤条条的人儿,在床榻边上叠罗汉一般叠在一起,蛆虫一般扭动着。
那王俊大力鞑伐了数百下,居然毫无泻意,只是累得跟狗一般,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居然还赞这药好,黄氏也扭着雪白的屁股呐喊,“老爷今儿好有力,安哥哥也给力……”
正在这不知丑的时候,外头咣当一声,铁桦木的门硬是被撞开了,一堆人如狼似虎闯了进来,一声不发,拿大麻绳先把三人绑了,层层叠叠垒在一起,好生淫靡,却也说不出的丑。
扶着腰刀,王启年走了进来,看着这三人层层叠叠,嘿嘿直笑。
第324章 双龙一凤
那黄氏胯往上,臀在下,正被撞得魂飞天外的时节,两瓣臀在榻边上挤成董家巷十文钱一碗的奶皮子模样,那董家巷的奶皮子味道好量又足,满满当当从碗沿要漏出来一般,最是得人爱,这时节黄氏的臀在黄花梨床沿被挤出一堆,实在和那个相差仿佛。一支藕臂紧紧搂着安二爷,一支手便在床榻上展开,伸手攥着铺在上头的锦绣鸳鸯图的缎子,把个缎子揉得是百折千叠。
正所谓,一见情郎,遂丧名节,黄氏眼神迷离,只觉得有大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接着似乎又有什么把自己和安哥哥绑得更紧了,她以为老爷又玩什么调调儿,羞得睁不开眼,接着身子又一沉,估摸着老爷又到身上来了,当即娇躯乍绷乍酥起来,似乎身在云端,当真是快美异常,如在天国,双腿忍不住又夹紧了安二爷的腰肢几分,似哭似笑喃喃道:“安哥哥,小鸟儿弄得奴美,飞起来了……”
她说着闺阁间的那些混账话儿,微微睁开眼,香舌吐出,正要去亲吻安二爷,突然就看到了周围站着一个个眼神冷厉的大汉,下意识便尖声叫了起来,要命的是,正是这当口儿,随即察觉到安哥哥浑身一颤,顿时把花蕊浇得滚烫,娇躯一颤,羞得浑身颤抖,一时悸透,竟是尿了出来,一潮接着一潮,身子直如钱塘潮中一叶扁舟,可心,却像是往十八层地狱坠落……这种强烈的刺激,极度的羞耻感,坠落的失重感,更是把身躯的快感推到了一个顶峰,原本她蜷着双腿夹着安二爷露出半个牝,这会子兹兹如喷泉般喷着阴精……扶着腰刀的刀柄,王启年往前走了几步,似笑非笑就来了一句,“原来不曾见过的,只在书上读过,感情女人家的阴精是这么回事,众家兄弟,你们说是不是啊!”
周围锦衣卫自然是给自家长官凑趣,当下一个个哈哈大笑,有个促狭的,更是说:“能瞧见这等大人物玩双龙一凤,这辈子值了。”
安二爷小脸儿惨白,大声喊官爷饶命,最上头王俊这时候居然还硬得如铁一般,犹自摆出泼皮架势强撑着大喊,“老子是指挥使,混账,你们是什么玩意儿,快放开老子……”
王启年怎么可能买他的帐,甭说对方不过一个挂名的指挥使,一点儿实权都没有,即便当真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他是国舅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又如何会去买账呢!
当下哼了一声就道:“快马绑去宁波府城门口,让百姓们都看看这位王指挥使一家子的丑态。”这句话就其心可诛了,王指挥使一家子,可不就包括当今皇后王喜姐儿么!
众人齐齐喝了一声,七手八脚,把这奇形怪状的人叠人给抬了出去,王启年在后头吩咐道:“不要忘记了,周围弄点火盆,别还没到宁波人先冻死了。”
这时候旁边有个脸膛微微黑的锦衣卫凑过来,低声道:“会不会太得罪人?那黄氏到底是黄家的人,黄家一脉在宁波府那也几百年了。”王启年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嗓音道:“你觉得,咱们还有退路么?不跟国舅爷混,我这个百户,你这个副百户,能提拔起来?如今国舅爷眼瞧着是抬举我,要跟孙镇抚打擂台,我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难道,你还想跟以前一般做个校尉?”
那汉子叫水壬辰,和王启年家几代人的交情了,之前在锦衣卫都混的不怎么地,这时候被王启年一提,当下下意识就摇头,如今不说副百户的衔头,光是每个月的银子,都要抵得上以前一年拼命捞的银子还多,人往高处走,谁还愿意像是以前那样做个普通的校尉?当下水壬辰脸上讪讪,一个劲儿摇头。
王启年这才嗤了一声,道:“不想做指挥使的锦衣卫,不是一个好锦衣卫,咱们祖上虽然也风光过,不过跟现在的咱们比,未必强到哪儿去,我若能做上一任指挥使,也可堪告慰祖宗了。”说着,紧紧一攥刀柄,眼神就坚定起来,国舅爷今年不过十四,我王启年,还是大有机会的,只要紧紧抱住国舅爷的大腿……他们前方的路,很窄,几乎没有选择,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一步步走上去,正如俗话说华山自古一条道,武职系统大多如此,这也是武官的悲哀,而文官们,只要是进士出身,运气好的话,都可以窥一窥尚书、阁老的位置的,尽管能坐上那个位置的没几个人,但是一眼看去,却是金光大道,所谓文贵武贱,就是如此。
两人结束谈话,就往外头走去,黄家在余姚是大户不假,可大户能大得过一百多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么!一个个黄家的仆人缩在一边如鹌鹑一般,几个姨娘被赶到一起,只有互相抱头痛哭的份。
在外头用马车把王俊、安小厮、黄氏三人拉起来,周围还有火盆,可到底寒风刺骨,吹得三个光溜溜的人身上冰凉,心更是凉透了,即便是破口大骂的王俊,心里头也晓得,估计自己是要完蛋了,这等丑事传出去,侄女儿是皇后也护不住啊!恐怕先要来灭口……有看热闹的,周围窃窃私语,瞧见这三人叠在一起,不曾读过书的,这才晓得,还有这样儿的玩法,真真是大开眼界,读过书的,虽晓得有这样的事儿,可到底都是淫词话本里头讲的,平日里头哪儿有这般事儿,即便有,那也是深宅大院里头的事儿,等闲见不着哇!
王启年走出王俊的府邸,翻身上马,突然就对光着屁股的王俊道:“王指挥使,可有相好'来事公死'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双腿一夹马腹,大声喝道:“走,往宁波城门……”
'来事公死'这个典故,出自乖官在南京写的《青泥莲花录》,如今也哄传天下了,当然,大明书商没有版权意识,乖官没收到版税,王启年说这句话,可见他平时是用功琢磨国舅爷的事儿的,这等人不发达,谁能发达?
宁波府那是上上府,虽然比不得南京、扬州、苏州这些人口逾百万的城市,却也是天下数得着的大都市,这大冬天的,虽然寒冷,可街面上人烟稠密,往来如流水,其中不乏碧眼白肤的异国人,要知道,浙江市舶司可就在宁波。
锦衣卫把王俊等三人从余姚县拉到宁波城门口,实际上就是游街了,有些好事的,从余姚一路儿跟到宁波府,其中以读书人居多,这时候的读书人,和后世'求妹纸,求搅基'的宅男差不多,一个个闲得蛋疼,江南富庶之地,不愁吃穿的读书人更是如此,有这样儿的热闹,甭说等闲难得一见,五十年也见不着一次,自然要大看而特看了。
而且读书人有个毛病,好为人师,别人不知道这三个是谁,他们还会很热心地告诉别人,这最上头的哇!就是余姚王俊,平素欺男霸女的主儿,中间那个,似乎是王家的小厮,王俊的娈童,最下面么,嘿!黄家的闺女……好奇的自然要问,黄家?哪个黄家?
好为人师的这时候就矜持地笑着说,咱们宁波府还有哪个黄家?
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问话的人脸上表情震撼,好为人师的就得到满足感了,心里头未免要想:可惜,大冬天的,没带折扇,若不然,哗啦一声展开折扇,气定神闲在胸前摇一摇,方显得我见多识广秀才老爷的气度。
而这等事儿,自然又有无数闲汉泼皮围观,有些胆儿肥的,麻着胆子上去要摸一把,日后也好吹嘘:哥哥我也摸过黄家的女人的,什么?你问黄家是谁家?眼大鱼子,宁波黄家都不知道?
这时候最下面的黄氏自然恨不得死了得好,可是,怎么死呢?嚼舌自尽?这个不靠谱儿,实际上,这个时代流行的死法是吞金,要么就是上吊,投水的都极少,而且,她舍不得身上的安二爷,看安二爷平素俊美的脸青白青白的,颜色和死人差不多,她心中默默流泪,不过,心中却还指望着,要是黄家来人,或许我们还有救。
大明朝么,女人偷汉子,指指戳戳是有的,但不至于死,像是浸猪笼、骑木驴之类,大明朝或许有,但肯定极少,要到鞑清手上才会被发扬光大。
譬如说鼎鼎大名的《珍珠衫》故事,讲的就是富商蒋兴在外经商,妻子王三巧和俊美的陈大郎偷情,蒋兴回来后发现,休妻,王三巧再嫁,嫁了一个广东知县,后来蒋兴犯了案子,审案子的官儿是王三巧现在的丈夫吴知县,王三巧对前夫施以援手,蒋兴也后悔当日举止,吴知县从旁成全,蒋兴、王三巧破镜重圆。
你看王三巧,偷汉子,被休了还改嫁个知县老爷,最后又和前夫破镜重圆,若从妇德上来说,怕要下地狱好几次了,可硬是生活和美,还被传唱,可想而知当时明朝的风气是如何之开放。
这珍珠衫的故事流传极广,与她类似的明朝话本也极多,这里便不举例,总之,大明律没说过玩双龙一凤是死罪。
故此黄氏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念想,黄家来人,还能救她和安哥哥一命。
只是,黄家能来人么?
她柔肠百转,觉得家族中人怕是巴不得自己立时身死了好罢!又想自己和几个族兄小时候关系不错,或许,会来救我……这黄氏的心思便不说她,三人被绑在宁波城门口,眼看就到了乖官说的三日时限的第二日夜晚了,宁波城因这三人的丑事儿,掀起轩然大波。
别的不说,对小朋友肯定是不好的,这个生理卫生课太超前了,故此,有很多人大骂,但架不住瞧热闹的人多,真是个人山人海,把宁波城门都给堵住了,幸好,宁波是老城墙,本就不做防御的作用,大抵还是一段历史,宁波城居住人的范围早就扩大得比老城墙远了不知道多少的地方去了,乖官后来也觉得不妥,就吩咐王启年,禁止孩童往城门口去。
而郑连城得知自家儿子干的这事儿,真真啼笑皆非,把儿子叫过来训斥了两句,却也没往深了说,只是吩咐下人,不许议论此事,更不许跟表小姐们说起,姨母艾梅娘也红着脸,说乖官这事儿办的荒唐,后来还是陈继儒悄悄对国丈说,叔父,那王俊啊!是当今王皇后的亲叔父。
郑国丈不是傻瓜,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门过节,一时间,有些怔怔然,半晌,才喃喃自语道,哎!儿子大了,不由老子了。
至于宁波府尊,没事儿人一般,每日上衙,处理公务,似乎根本不知晓宁波出了这等大事,同知和通判这两位佐贰官心里头撇嘴,这位老爷,装得没事人一般,可这话不好嘴上说,嘴上说,那就是撕破脸了,读书人最要紧的是什么?脸面,读书人的脸面,比光着身子捂着脸的大姑娘的脸面还要重要,你要撕破脸,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这两位佐贰官可还没傻到跟上官撕破脸,再说了,如今的宁波啊!日后怎么样,还真两说,他们也想留个后路,他们既然能和当地八望族联合,为的是个前程和利益,觉得府尊和当地乡绅对抗,怕是要被赶下台的,这才不支持沈榜。可是,若这个局面扭转过来,他们何必去抱宁波乡绅的大腿,得罪自己的上官呢?这个是为不智,两个佐贰官都是进士出身,不肯干这样儿的傻事。
这时候,宁波城似乎凝固住了,死气沉沉,八望族居然一声不吭。
王启年看这模样,大抵知晓是个怎么回事,王俊是王皇后的亲叔叔,如此折辱王家的脸面,那不是扇皇帝的脸么,哪怕这个扇脸的人是皇帝最宠爱的德妃的弟弟,怕也不行罢?
故此,这些老狐狸都在等,至于黄氏,黄家这点脸面还是丢得起的,俗话说,树大有枯枝,族大有败子,大家族都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的。
第325章 凤璋,你太禽兽了
王启年想通了其中道理,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连夜带着锦衣卫开始锁拿八望族家的店铺,他怕自己力量不够,更是撺掇了瑞恩斯坦波拿巴,双方虽然有竞争关系,可王启年也说了,这是国舅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差事,老瑞,你是大明通,响鼓不用重锤,我办不好,你也要有点牵连罢!再说你如今也是穿飞鱼的人,咱们锦衣卫若被剥了脸面,你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这一通话,就把老瑞给说通了,这两位一联合,就动用了乖官手下全部锦衣卫的力量,当夜宁波鸡犬不宁,当即把八家店铺查抄了一个干净,连宁波港做皮肉买卖的帮会都铲平了。
甭看只是两个锦衣卫百户,可大明史上有百户和公主争地产的例子在,虽说大明的公主不太值钱,可也能看出锦衣卫的凶悍,平时客气,你好我好大家好,可真要是翻了脸,锦衣卫系统独特,他能抓人,能关押,能审讯,能杀人,一条龙包办,把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三个机构的职能全部包办掉了,可谓权势滔天,这也是后来成立东厂的缘故,皇帝也觉得锦衣卫权势太大,要有个机构平衡一下。
何况王启年和老瑞身后是国舅爷,他们两个也都是靠国舅爷起的家,正是年富力强有野心的年龄,又不像一般的官员,文官有同年、同乡等一大堆同僚,不看僧面看佛面,很多事儿办不了,武将也大多是将门世家,姻亲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则没这个顾虑,下起狠手来无所忌惮,这一下,当真把八望族给吓住了,耐性好友如何?能不能等到第二天都难说。
前文大笔墨说过,大明尤其是江南这时候人心十之七八不在土地上头,专一要商贾赚钱,兼并土地只是多年来的习惯,真要土地里头刨食吃,大户们哪儿得如此逍遥,赚钱还是商业快。说个良心话,普通农户给他们耕种,比起在朝廷手底下缴纳赋税再征发劳役,似乎还轻一点,这倒不是说朝廷当真如此贪婪,但俗话说,任你官清如水,难逃吏滑如油,不管上面什么经书,到下面,大抵是要被念歪掉的,而给望族耕种,譬如把土地投献给宁波屠天官家,别人要欺负他,你理直气壮道,我家老爷是屠天官,别人就要打个寒噤,屠天官家,那是府尊老爷上任都要亲自登门拜访的乡绅望族……你要说,我是大明皇帝治下百姓,别人大抵要嗤笑,皇帝?皇帝老子在北京城呢!谁来鸟你!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悲哀,不过,大明土地投献愈演愈烈,的确就是这个缘故,故此颜山农赞同乖官的理念,要大声疾呼官绅一体纳粮,就是这个道理。
宁波八望手底下各色店铺,这些才是他们赚银子的主要渠道,被锦衣卫查抄,一个个全部坐不住了,你说要告状,上哪儿告?宁波府尊?八家正把宁波府尊放在火上烤,会来搭理你?去浙江布政司?那位布政司使李少南大人刚在苏州被郑国舅剥了脸面,敢来宁波么?浙江巡抚?浙江巡抚蔡太前些日子还高调宣扬,说是把女儿嫁给宁波卫钟离副总兵,这钟离何许人?国舅爷的结拜兄弟……难道真的等北京城那边来消息?好罢!假设皇上盛怒,处罚了郑国舅,可只要那德妃依然受宠,今天被免了官,或许明天就官复原职了罢?
这些都是八家老爷们清晨的时候急匆匆聚集在一起商议的话语,其中陆家的甚至说了一句,万一,皇帝盛怒,只呵斥郑国舅几句,那怎么办?
此语一出,其余诸家老爷顿时一呆,其中有个性子急的,忍不住就骂,卧槽,听了我那爱妾的小话,这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众人闻言忍不住撇嘴,在场几十人大抵都是八家的族长和各分支的堂主,其中屠家老爷年纪最大,今年已经八十有三,清晨的时候听了下面人汇报昨夜之事,也是一愣,他倒也不是什么坏人,只能说代表了老旧的那一派,大明开国以来,都是这般,你郑国舅凭什么改变这一切?这才拍板定夺冷处理郑国舅的老师沈府尊,给他来一个拒不配合,若没他拿主意,那宁波府的同知和通判未必敢。
屠家在宁波城内的宅子那一条巷子,都叫屠天官巷,可想而知屠家的影响力了。祖上那可是出过兄弟两尚书的,其余什么都御使、巡抚、侍郎一堆,进士数不胜数,屠老爷更是做过川湖总督、兵部侍郎、应天巡抚、提调浙直兵马军务等等,后来在闹倭寇那会子被贬黜,即便如此,那也是宁波地界上官宦的标杆人物,即便是八望族排行第一的杨家,也要看屠老爷行事。
“冉轩公,这事儿,您看……”诸位老爷忍不住望向坐在最上首的屠老爷,屠老爷号冉轩,故此多呼为轩翁、冉轩公。
“容我再寻思寻思。”屠老爷年纪一大把了,老得身形都快缩起来,脸上全是老人斑,只是精神倒健旺,眼神看人也是锐利得紧,当年抗倭,虽然他文官行武事,想学新建伯王阳明来着,可惜事实证明他的本事也就在写写弄弄上头,这文人真打仗啊!大明朝似乎还真就阳明公一个人,故此被贬黜后,倒也不怨天尤人。
屠府这间花厅内,全是一堆男子,屠老爷身边那女子就极为显眼,这女子是屠老爷六十八岁上头纳的妾,姓陆,闺名微微,嫁过来的时候不过十三岁,不过十数年下来,在屠府权柄日重,她身上穿着沉香色对襟短袄,翠绿的苏锦裙门,外头套着桃红色的背子,头上梳着一种妇人当中很流行的铜钱髻,又插着几根发簪,发簪上一颗颗东珠浑圆如指肚儿大小,行走间东珠摇晃,实有一股子珠圆玉润的妇人风情,当她站在屠老爷身边的时候,屠老爷一身道袍,她桃红柳绿,两人就会形成一种奇妙的观感来,就像是老树发新芽,枯藤吐嫩枝,有文人清客会凑趣的,就说这位姨奶奶'有冷香',那就是说她艳美如梅了,故此又有人称之为屠美人或者宁波一枝梅,至于一树梨花压海棠这种笑话,却绝没有人敢于说的。
陆微微给自家老爷燃了一杆烟,弯腰递到屠老爷嘴边,柔声对皱眉的屠冉轩道:“老爷,抽口烟罢!缓缓急性……”屠老爷皱着的眉头瞧见她圆润的脸颊,顿时就舒展了眉头,接过烟杆抽了两口,烟雾缭绕,顿时把他的一张老脸给笼罩了进去。
此时烟草在大明已经广为种植,认为是一种药材,书中写'此药气甚辛烈,得火燃取烟气吸入喉中,大能御霜露风雨之寒,避山蛊鬼邪之气,小儿食此能杀疳积,妇人食此能消癥痞',当然,时代所限,十九世纪末期的时候,英美等国还多有拿鸦片当万应灵药来用,大明万历年屠老爷吃烟,也就不稀奇了。
后头有几个男子瞧着陆微微圆润的臀部忍不住暗暗吞口水,不过,屠老爷的美妾,也只能看看,过一过眼瘾了。
就在尚书巷屠府内八望族齐聚的时候,乖官和陈继儒也正说着这两天的事儿。
乖官冷眼旁观,纵容锦衣卫,陈继儒有些看不懂,他从小就是天下知名的风云麒麟儿不假,但这个政治上头的手段还欠缺不小的火候,乖官就给他解释,手下要用人,自然要用有能力的,王启年能说动老瑞,那也是手段……说实话,这些上头他不比陈继儒强多少,这些话么,最终还是从闻人奶奶那儿学来的,养来看家护院的狗,就是要凶悍一些,若是能狡猾一些,更好,只是要记得手上的链子拴住,那便无碍。
这时候屠府内屠老爷抽完了一杆烟,随手递给身边的陆微微,轻咳了一声,众人当即做洗耳恭听状。
“派个人,去试试水。”屠老爷缓缓说道。
这话众人明白,史家的族长当即站了起来,“轩翁,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罢!”众人也连连点头称是,史家在八望族中排名最末,所谓小船好调头,让史家去试试水也好,何况宁波港那暗中控制皮肉买卖的,就是史家支脉的一个不孝子弟,如今不就被绑了么!这么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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