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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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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湖公主略懂汉语的,听了这话顿时就一惊,金日·干邑口是父汗帐下精兵首领,草原上最厉害的勇士,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漂亮,看他样子也懂刀,可是,怎么会是金日·干邑口的敌手呢!当下大声呵斥,“金日·干邑口,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若伤了他,我会杀了你的。”随即又转首对乖官软语哀求,语气软绵绵充满了叫人怜惜的味道,“不要,不要……”一边说一边摇头,满头瀑布般的金发就在周围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如星光般的奇异色泽。
周围男人们妒忌得牙齿都快酸倒了,这算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见了一面了,怎么就爱得这等死去活来?怪不得那些说书先生讲后花园小姐赠金这样的段子的时候,都要笑得诡秘添一句,一见情郎,遂丧名节,如今看来,何止名节啊!这鞑子的女人又比咱们大明的女人要奔放,瞧,这不是,连自家老爹都不要了。
乖官笑了笑,呵!终于把机会送到我手上了,我倒是要让周围这些人瞧瞧,我郑国蕃,那可是剑术天下第一单赤霞的弟子,剑庐的尊主,所谓日照东方,唯我不败,呸呸呸!这个不能说,不吉利,我可还没打算进宫去服侍太后呢!
他不顾圣湖公主拼命拉着他,更不去看旁边些郭美美啊等人的目光,使劲一挣,就挣开了圣湖公主,走到中间,四下打量了下,朗声道:“我乃天朝大都督,你们都退下,让他这蛮夷看看,我天朝的月亮,比他们草原的月亮圆,我天朝的剑法,杀人比他们草原的利,我天朝的人,更是比他们英俊,不管从哪一点来说,他们都是蛮夷,蛮夷,就是蛮夷,再过一百年,还是蛮夷……”
这等充满了民族主义的话,在这个时代极有市场的,当然,到了后世也有市场,只是,颠倒了过来罢了。
襄城伯还待要劝,倒是大同总兵麻贵伸手拦了拦,脸上就有些哭笑,低声道:“还是听这位国舅大都督的罢!他的老师可不就是当年那位杀神单百户么!”
赤霞老爷当年的名气还是极大的,襄城伯一听,顿时想起来了,当下就安了几分心,不过,依然有些担忧,这毕竟刀枪无眼,麻贵却对乖官颇有信心,他当年和戚继光一同作战过,亲眼瞧过单赤霞杀敌,那真是,手下无一合之将。
乖官看着这鞑子公主满脸的担忧,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心头顿时一软,所以说,美女都是有特权的,何况圣湖公主这样美得惨绝人寰的,当下就笑道:“放心,你不是说,佛爷注定的么?既然如此,那我肯定赢定了。”说到此处,故意眨了眨眼睛,“天上的佛爷注定的,这还不够你臭屁的啊!”
他说着,又看看四周,大声就道:“不要射箭,不要用火铳,别让这狗鞑子瞧轻了咱们大明。”说罢,看着金日·干邑口就道:“我用我大明国舅、右都督的名义保证,没人给你射冷箭,我们大明,全是好汉,来罢!”
他说着,就从腰间拔出宝剑在手,正是那一把'不负如来不负卿',摆了一个岸柳剑构,剑尖冲着对方,脚下不丁不八,屏息凝神,身心顿时就沉静了下来。
这时候的大明,还是很有自傲自豪感的,周围众人大多也都是武人出身,甚至,即便郭美美那样儿的,也都是学过刀剑的,瞧国舅爷这站姿,这执刀的手势,这气定神闲的姿态,顿时就有了极大的信心,襄城伯总督京营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武道上头的好手,眼睛顿时一亮,这分明就是当年杀神单百户的缩小版嘛!当下忍不住低声赞道:“渊渟岳峙,已得刀中三昧。”旁边李天一张了张嘴,有话就说不出口,这郑国舅,简直不是人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怒火中烧的金日·干邑口顿时就撒手松开了卢美美,卢美美被他挟持了好一会儿,虽然也没太失态,到底心中害怕的,这时候脸色苍白,快步就奔到人群中,郭美美也疾步迎了上去,这两个闺中手帕交的好姐妹就紧紧抱在一起,甚至,圣湖公主都走了过去,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道:“你……没事?”
卢美美脸色略有些苍白,不过还是笑了笑,对这个有着蓝宝石一般美丽眼瞳的鞑子公主更添几分好感,忍不住就伸手过去,握着她手道:“没事。”
握着刀,金日·干邑口快步走到中间,眼神死死盯着乖官,因为暴怒,他的手部肌肉甚至有些抽搐,导致刀颤动不已,反观乖官,剑静得如山如岳,上头可以停住草原上的夜间寒露。
周围鸦雀无声,只有火把燃烧偶尔发出的'毕啵'之声,无数火把发出的微弱光线就聚集在乖官手上的剑刃上头,来由游走不定,这证明,乖官的剑随着金日·干邑口的来回移动,做出细微的调整,只是因为这动作太细小,周围的人眼睛不大看得出来,只有光线比较敏感,看起来就像是在上面游动一般。
来走绕了好一会儿,金日·干邑口忍不住心中急躁起来,对方依然一点儿破绽都没有,什么脸上表情都没多大的变化,这明国的少年,看起来应该也不过十五六岁罢?怎么如此老成?我就不信,我二十年练刀,居然找不到对方的破绽。
他来回游走,鼻翼上就冒出些汗来,周围的未必是行家里手,但大抵都是懂刀剑格斗的,隐隐觉得乖官就有些道德经中所说的'以柔治刚,以静治动'的道理,自然不会出现人大喊'搞什么,一点都没看头'这样白痴的话来。
双方又对峙了一会儿,金日·干邑口呼吸愈发沉重,就跟土法炼铁所用的风箱差不多,精神和体力的双重消耗之下,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不再游走伺机寻找对方破绽了,一时间,心中就充满了挫折感,练刀二十年,居然对峙的时候在气势上先就输给了对方。
在这种心理下,他愈发紧张,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拎着刀的手也轻微舒展了一下麻痹的手指。
就在不远处观战的疋田文五郎景兼老奉供眼神微微一凝,他身经百战,自然对这种细微的破绽也极为敏感,下意识就觉得剑尊这时候会出剑。
果然,乖官脚掌突然一弹,顿时一跃而起,手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在黑夜中划出一抹剑光,宛如天际的流星一闪而过。
眼力稍微差一些的,几乎都没瞧清楚乖官的动作,就见这位国舅大都督已经意态阑珊,手上的刀挽了一个极为精致帅气的刀花,粘在刀刃上的残血就在挽刀花的时候甩了干净,顺势缓缓纳刀入鞘。
金日·干邑口满脸的不可置信,低头看看,身上胖袄已经被割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随即就涌了出来,他脸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腹腔内的肠子顿时落了一地,周围虽然都是老兵,但这场面太凶残,国舅爷姿势又太卖弄,对比之下,就有格外残酷的一种邪恶之美,一个个顿时都愣住了,而新安县主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捂住了眼睛。
第366章 百灵鸟交配的季节
当夜,乖官在卢郭二女异样的眼光中堂而皇之把贝加尔公主给带到了自己的大帐中,圣湖公主快乐地像一只草原上的百灵鸟,作为和草原共同进化了几百万年的百灵鸟,它们是草原上最知名的舞者、歌者,而三月末,正是百灵鸟交配的季节,它们婉转歌唱,直插云霄……
至于金日·干邑口的死,你能指望一个公主记住一个卑下的侍卫么?哪怕这个侍卫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刀手,也是土蛮汗最忠心的仆奴,可是这一切,对于女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用大明说书先生们的话,就叫做一见情郎,遂丧名节,连名节都可以抛弃,其余的,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你可以把那把刀送给我么?”贝加尔公主兴奋地鼻翼都渗出几粒汗珠来,乖官瞧在眼中,忍不住邪恶地揣测,据《麻衣神相秘解》上头说,女人鼻翼有皱褶,表示是名器,若容易出汗,表示水多,也不知道真假啊!
他方才杀了金日·干邑口,杀过人,精神总是不一样的,欲望会格外地强烈。
“殿下,刘百户在外面求见。”奥真奈美适时出现,打消了乖官心中的一丝邪恶,他干咳了一声,转身道:“让他进来。”
刘菊人领着脑木汗蛋琴就从外头进来,当即跪倒在地,“叩见大都督。”脑木汗赶紧也跪了下来,心里头却是极为紧张。
“菊人兄,快快起来。”乖官笑着过去伸手扶他起来,随即脸上就有些歉意,刘菊人心知肚明,这是殿下表示知道自己的功绩,不过,他这次倒并非为这个来的。
“殿下,这是下官新提拔的人,拟给他一个副百户……”这个脑木汗(蒙古语音译,温柔的意思)方才似乎又没在国舅爷跟前做好,心中忐忑,故此自己亲自带他来,不过,自己用他,一来用他懂鞑子的话,二来用他胆大心细,至于在殿下跟前有些磕磕巴巴,这倒不是缺点,殿下现世封神,岂是一般人,他紧张也是自然的,最重要,他既然是神机营出身,自然是祖上三代清白。
刘菊人祖上可是建文帝的臣子,流落扶桑虽然不得已做了忍者,却也是家学渊源的,何况他能做到立花家忍军首领,这人心鬼蜮的事儿,更是了解得很,像是一般九边十三镇的人,他还真不太敢用,那些都是跟九边将门牵扯太深,而能进京师神机营,表示此人家中虽然败落,想必还有些路数的,家大业大,牵挂也大,更不容易背叛,这就跟后世政审,三代根正苗红一个道理。
当然,关键一点,他瞧这人,还是有些顺眼的,人与人,有时候就讲究一个眼缘。
乖官哼了一声,脑木汗原本战战兢兢正要起身,听他一哼,吓得又跪了下去,刘菊人这时候就说:“殿下,右兵卫有一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他又自称右兵卫,乖官本来正瞪着那颇有后世狗仔队风采的脑木汗,听他一说,忍不住一笑,也不去安抚刘菊人说什么'菊人兄,你那个右兵卫什么的自称就不要用了',这就好像是《鹿鼎记》韦小宝在康麻子面前自称小桂子一般,表示的是一种情份,别人哪怕如孙应龙那样儿做到北衙镇抚,他就没那个情份。
“嗯!你说。”乖官说着,就让奥真奈美去煮些咖啡来,这次急行军,包伊曼贝荷瑞自然是不好带着的,身边只有早合少女队伺候。
“殿下把那位圣湖公主带进大帐,想必有些想法的,右兵卫妄自揣度,以为殿下是不是要借此招安土蛮汗。”刘菊人小心翼翼就说了一番话,他虽然跟乖官有共患难的情份,但是,揣度上位者的心思,到底是犯忌讳的事儿,故此,他必须很小心,要让殿下知道自己的忠心,但是又不能叫殿下忌惮。
乖官本来想大笑说菊人兄啊你想多了,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忍不住就想,咦!对啊!干嘛非得砍了土蛮汗的脑袋呢?若是招安,一样是不世之奇功,或许对朝廷来说,还更加乐意,尤其是那些文臣,更能堵住他们的嘴巴。
并非占了蒙元鞑子的地盘就完全是好事,文臣说不准也要反抗的,为何,占了人家地盘,你得去建立卫所罢!得用大军防守罢!这些都是要花银子的,而若招安,就不一样了,蒙古鞑子本来就生活在草原上头,无非,就是稍微给点甜头,开茶马市,如俺答汗那般给个'顺义王'的空桶子头衔,要知道,开茶马市,大明的商人也是大赚而特赚的,至于什么王的头衔,人家本来就是草原之主,顺理成章的事儿罢了。
这么一来,不用费银子,还能让商人赚银子,和建立卫所花大笔的军饷,孰高孰下?内阁自然是有一笔账目的,所以说,有时候也不能全然把责任推到内阁头上,大明每年的赋税是固定的,内阁这个家,也不好当,正本清源,终究还是要收商人的税,这才是根本之道。
“你继续说。”乖官来了兴趣。
“那右兵卫就大胆了。”刘菊人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路,就把整个想法说了出来,乖官听得眉飞色舞,真有一种意外之喜的感觉,至于圣湖公主,毫不避嫌,就坐在了他身边,眨巴着星辰一般的美丽眼睛,就那么痴痴地瞧着他,每一会儿,就伸手去摸一摸乖官佩戴在腰间的不负如来不负卿。
“殿下,都凉了。”奥真奈美跪在旁边的精致奥斯曼土耳其羊毛地毯上头,看着自己端着的咖啡都凉掉了,忍不住有些微微嘟唇。
“没事没事。”乖官满脸兴奋,伸手在奥真奈美手上把凉掉的咖啡端过来喝了一口,三月末的草原上还是很冷的,尤其又是夜晚,真是其凉震齿,酸涩之感更是直入腹中,忍不住皱眉,旁边圣湖公主瞧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当下就抿了抿唇,伸出柔荑从他手上拿过咖啡去尝了一口,顿时苦到了心里头一般,当下拼命吐出香舌又缩回去,来回吞吐之下,配合着她皱眉苦脸的表情,倒是十分之可爱。
乖官哈哈大笑,这还真是一个不知道烦恼的姑娘,不过,也是我的福星啊!
若不是刘菊人的主意,他差一点儿忘记了,土蛮汗的全名叫做孛儿只斤·图门,是大明官方正式称之为'北元'的朝廷的大汗,当然,如今草原上'大汗'满天飞,汗位根本不值钱,土蛮汗所控制的,也不过就是察哈尔部落罢了,虽然察哈尔部落一直想'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可是历代大汗都没那个能力再一次统一草原。
但,不管如何说,土蛮汗才是真正的元朝皇帝嫡系一脉,草原黄金家族。
他忍不住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哈哈!被你一说,我都忘记了,这土蛮汗可是北元的正统所在,据说,当年元朝皇帝金印还在对方手上?”
“大都督。”跪在地上的蛋琴突然磕了一个头,然后就说:“是图们札萨克图汗,铁木真汗的第十七代嫡系大汗……”
呃!乖官一愣,随即低头看去,正好撞上蛋琴的眼光,这一次,这个有后世狗仔队嫌疑的神机营把牌官没有躲避眼光,和乖官直直对视了片刻。
“好。”乖官和他对视了片刻就笑了起来,“有点外交家加专家的意思,这个状态进入的不错,是图们汗,日后,也会是我大明正式册封的图们汗……”
这句话,野心昭然若揭了,要知道,草原上虽然四分五裂,但是'北元'这个称呼是一直存在的,土蛮汗一直是朝廷的大敌,为何?就因为土蛮是北元名义上的大汗,草原共主,借此可以召集无数部落寇边,土蛮汗实际控制的兵丁大约也就在五万到八万人,但是他号称控弦四十万,就是这个缘故。
“右兵卫恳请大都督,就让右兵卫带着这个蛋琴前往图们汗老营,说服他归顺大都督。”刘菊人毕恭毕敬跪下行礼,把头深深埋在地上。
“不。”乖官大声道:“我亲自去。”
刘菊人闻言色变,心里头顿时懊悔起来,该死,自己怎么忘记了,当初殿下可是威胁过自己,然后亲自往羽柴秀吉那逆贼大帐说服宇喜多忠家刺杀羽柴秀吉……
一时间,他额头冷汗直冒,这万一要是殿下出了点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要被诸位公主活剐了。
他咕嘟一声就咽下一口唾沫,喉结明显地上下动了动。
“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乖官果然就提到了当初的事情,“当初我能带着你去羽柴秀吉的大帐,为何这一次就不能亲自去见图们汗呢?”
大帐内牛油蜡烛燃烧着,爆出一盏灯花来,毕啵一声轻响。
圣湖公主左右看看,眨了眨眼睛就说:“海日特迷你……”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声音清脆悦耳,可是乖官只能睁大眼睛瞧着她,大眼看小眼。
“大都督,圣湖公主是说,我的爱人……”脑木汗蛋琴忍不住又开始翻译了,乖官额头青筋一冒,转首道:“闭嘴。”
圣湖公主明显是明白了乖官的意思,结结巴巴就用汉语道:“我的亲爱的,你……是要去见我的父汗么?”
第367章 两股战战,战处子
乖官笑了笑,点头,圣湖公主就摇头,“不好,是提亲……汉人的习惯……父汗会杀你的……我不要……我只要这把剑,它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她磕磕巴巴说着,倒有些越来越流畅的意思,毕竟,她也是认得汉字的,只是,平素没多少机会说汉话,乖官只好苦笑了,这个傻傻的姑娘,还真是跟从琼瑶的书里头走出来一般,纯洁的很,只是,有些事情,女人是不懂的,当下就道:“是习俗,不叫习惯。”
他说着,解下腰间佩剑,就递给贝加尔达拉伊,“既然你喜欢,就给你罢!它曾经是我赐予给手下的,既然辗转到了你手里,或许就像是你说的那般,是缘分罢!圣湖公主……”
“马琳,小马琳。”圣湖公主很是正色地纠正他的错误,随即,欢喜地把'不负如来不负卿'插在腰间,双手抚着剑柄,一双大眼睛就含情脉脉地看着乖官,这个动作本没什么,只是,乖官的思想太不纯洁了,未免就要朝那个上头去想,瞧她十指修长,轻轻抚弄,真有曼妙之姿,忍不住就干咳了一声。
压制下那一股子从小腹窜上来的热意,乖官就道:“好罢!马琳,你瞧,蒙古人杀汉人,汉人杀蒙古人,这样不好,我去找你父汗,咱们相亲相爱,就成了一家人,这样不好么!”
“可是,父汗说,我们是伟大的孛儿只斤铁木真的后人,就是草原上的狼王,狼注定是要吃人的。”圣湖公主看着乖官,眼神中就有些悲伤,“不要去,父汗会杀了你的。”
乖官矜持一笑,狼,也会变成狗。
当下他柔声就道:“北边不是还有莫斯科大公国么!”这句话看似甜言蜜语,其中真真是包藏祸心。
圣湖公主眼神略显惊惶,“可是,那是我母妃的国家。”乖官听了一愣,心说怪不得,俄罗斯在后世那也是盛产美女的地方,这时候再看马琳,皮肤紧致如新剥鸡子,这是黄种人的优点,不容易老,而脸颊小巧精致,立体感十足,这是白种人的优点,综合了两个人种的优点却毫无缺陷,真是无暇的混血美人儿。
他忍不住就诱惑道:“为什么不呢?”说着,低首就在圣湖公主耳垂边吹了一口气,“以后,我们的儿子可以做俄罗斯大公国的国王。”
圣湖公主脸颊上顿时渲染开一抹红晕来,年轻的心激烈地跳动着,她侧着脑袋想了想,其实却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等略平缓了些心情,才说道:“真的可以么?我们……的儿子?”
使劲儿点了点头,乖官道:“当然,我手上有二十万大军,你的父汗号称手下控弦四十万,虽然我们打仗有些伤亡,可是只要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为什么不呢?何况草原上苦寒,我是东南海之王,茶叶、丝绸、盐巴、铁器,这些有多少要多少……”他才不怕把察哈尔部落养成心腹大患呢!好歹也是后世的人,经济封锁难道还不会么,等你们习惯了吃香的喝辣的,就要乖乖地做我手上牵着的狗,我让你冲谁汪汪,你就得冲着谁汪汪,对了,可以把波兰翼骑兵搞出来,到时候拉出来打仗,那也是很威风的事儿。
跪在地上的脑木汗·蛋琴背后全是冷汗,这位国舅大都督的话,句句诛心,什么东南海之王,什么我们的儿子以后是俄罗斯之王,明明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按道理说这番话很可笑的,可蛋琴却一丝儿都笑不出来,他祖上迁居关内数代,虽然还会说蒙古话,可是,心已经完全是大明的心了。
至于刘菊人,早就习惯了这位殿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低着头不吭声,只是在担心,这万一去土蛮汗的地盘上出了事儿……
“放心罢!既然是天上佛爷注定的,又怎么会让你的父汗杀我呢?”乖官笑着揽住了圣湖公主的腰,人有的时候就这么现实,后世有女性自承宁愿坐在宝马里面哭泣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微笑,那么,当然会有乖官这样儿的,宁愿微笑着哄纯洁的姑娘,也不奢谈纯洁的爱情,反正张爱玲都说了,从阴道进入内心是捷径,阴道走多了,自然就成了爱情了,何必还要纯纯地跟圣湖公主谈人生谈理想呢!再说了理想不是已经定下来了么,儿子做俄罗斯之王,这不就是理想么!
他已经决定,今夜就要了圣湖公主,有些东西,时间长了会变质的。
女人的勇敢大抵是纸老虎,圣湖公主看似生猛,对乖官投怀送抱,可乖官主动揽住了她的腰肢,触手温香暖玉,还带着十足的紧致弹性,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两下,圣湖公主身子就软了下来,脸蛋儿也娇羞得抹了最红艳的胭脂一般。忍不住就把螓首害羞地靠在了乖官的肩头,眼帘不停地扇动着,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脑木汗蛋琴,你可是真心诚意为我做事啊?”乖官这时候就死死盯着跪在下面的蛋琴,蛋琴咽了一口唾沫,低头嘭嘭嘭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愿为大都督马前卒。”
乖官笑了起来,“有能力的人,总会出人头地的,我很赞赏一句话,既然做不成侯爷世子,那么,就做侯爷世子他爹,去罢……菊人,你也不要劝我了,我打定的主意,是不会改的,下去做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想必还来得及赶在宁远伯爷之前。”
刘菊人只好磕头告退,到了大帐外头,深深吸了一口草原上寒凉的空气,内心顿时一静,当下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就道:“殿下是东照宫大权现,现世神佛,殿下所做的,必然是对的,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念叨了好一会儿,脸上神色顿时一振,眼神中就充满了鹰隼一般的彪悍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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