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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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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和南洋很多国家交易,大部分是在琉球国的那霸港做中转,等颜家把炮运到琉球,还要在琉球国稍微打点下,然后把货送到日本九州岛。
这些事情一路办下来,没有两个月时间,绝对搞不妥当。自然就不能跟郑国蕃说,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万一有什么纰漏,可不单单只是颜家倒霉,这么大的事情,除非郑国蕃是颜家的女婿,不然,再如何看重,也依然不会告诉他的。
颜老管家的后悔,只不过是因为家主不在的一种恐慌的外在具体表现罢了。
这个腊月二十三的小年,绝对是颜家这么多年来最压抑的一个小年,等到了夜里,颜府养的几条狗一阵叫唤,一声接着一声,凄厉得像是要吃月亮一般,没一会儿,有下头仆人慌慌张张的把一封信送到了老管家颜干房中,随信附上的,还有一根腰带。
老管家眼神一凝,如何认不出这是家主颜大璋所用的猪婆龙腰带,别人仿也仿不来的。
这时候,他几乎已经断定,家主怕就是被郑国蕃说的那个海阎王李玉甫给劫走了。
他当初听乖官报信,也是有些担心的,不过这次货非同小可,颜家带上了家里头三百个健壮的水手,每人佩刀,还有火铳,甚至还有五十个军卫上的兵丁换了普通人衣裳在颜家的海船上,那些军卫虽然和颜家合作是数十年了,但这笔买卖的确很大,人家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而且当初乖官看颜家的船好像只有一根桅杆,在海上慢的要死,那是因为跑的线路是天津到宁波,要是出外海,颜家有三桅快船,还装了弗朗机的软尾帆,船上又有大炮,碰上海盗也是不惧的,被大炮轰上,即便是四百料的船,也要沉没,颜家这三艘三桅快船,不管放到地球任何地方,都是首屈一指的上等海船。
有这等实力,颜家这才粗心大意了,被玉蛟龙李玉甫纠集了上百条的船,在琉球岛靠着那霸的海域突然出现,由于已经看到那霸港了,水手们这才懈怠了,结果玉蛟龙的船队冷不防冲出来,颜家的船连一炮都没来得及开,就被抢了,颜大璋被绑到玉蛟龙的座船上去的时候,连声哀叹,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去,自己应该想到的,五百门佛朗机炮,财帛动人心,恐怕,连琉球国的人也动心了罢,不然何至于在港口外面被人伏击。
五百门佛朗机炮,这时候也只有大明朝廷才有如此大的手笔,这风被人偷偷放出去,眼红的人也不知道多少,最开始,这批货从大明出来,在海上有大明军卫的海船护航,慢慢悠悠走着,到了快接近琉球国了,宁波镇海两卫的海船这才往回头撤。
把猪婆龙腰带和信捏在手上,颜干老管家披了一件单衣就奔了出去,在外头伺候的一个婆子赶紧拿了棉布袄子追了上去。
到了颜家小姐的闺楼外头,老管家来不及叫下面丫鬟通传,扯着一把老嗓子就喊,没一会儿,有个穿着遍地撒金花的蜀锦裙子外头套着锦缎夹袄小背心的女子下了楼,却是上次乖官见过的紫筱姑娘,是专门负责调教丫鬟们的大丫头,领着老管家上了楼。
老管家见了颜清薇,一阵儿喘气来不及说清楚,直接就把那猪婆龙的腰带往桌子上头一放,颜小姐眼神不太好,一时间还没看清楚,凑上去看了,一跤跌倒,幸好旁边紫筱姑娘一把拽住了她。
“这……这是爹爹的腰带,素来不离身的,是不是爹爹已经……”她使劲捂着嘴巴,低声抽泣起来,怎么办?这怎么办?
颜老管家这时候才喘过一口气来,旁边那紫筱姑娘赶紧奉上一杯茶,他一口气喝了,然后让紫筱把左右那些小丫鬟都赶走,这才把死死捏在手里头的信拿了出来。
颜清薇一把扑过去抢了信在手上,展开一看,结果,悲剧了,看不懂,上头是日本文字,只隐约能看出什么'诱拐、身代金、夺取、狙、崩',当下放声大哭。
老管家这才仔细去看那信,翻来覆去看,可别说翻来覆去了,覆去翻来都没用,看不懂就是看不懂,这时候大明是堂堂上朝,谁去学日文?找遍整个宁波怕也没人会,即便几十年前横行一时的大海寇汪直,跟日本人做生意也是靠日本人写中国字,要知道大多数识字的日本人都会书写汉字的。等万历二十年的时候,日本侵略朝鲜,大明朝出兵援救,打了两年后和谈,结果整个大明朝连一个会日本语懂日本字的都没有,结果在国书上把猴子丰臣秀吉错写成日本国王,猴子觉得受到了侮辱,二话不说,又跟大明干了起来。
不过,老管家突然想起来了,上次郑家小秀才来通风报信,后来跟小姐吵了起来,似乎说了两句日本话?
他也不太敢确定,但这时候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就提醒颜清薇,“小姐,上次郑家小相公前来,似乎跟你说过一句什么什么撒又拉的好像是日本语,郑小相公是有大本事的,斑斑大才腹中锦绣,老爷还说他是星宿下凡,想必应该认识这日本字罢”
“那,我们现在就去城外桃花坞找他。”颜清薇抹了一把眼泪,腾一下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夜深人静,乖官在干什么呢?
他和陈继儒董其昌喝多了,胡言乱语,还是大头把他背回房间,小倩伺候他净面洗脚擦拭身子,他睡得死猪一般,然后觉得口渴,就迷迷糊糊大喊,然后,似乎有一个人影,窈窈窕窕走过来,伸手把他从床上扶了坐起来,靠在丰腴软绵的怀中,又端了水来喂到他嘴边上。
第075章 委委佗佗美也,潋潋窕窕艳也
这人到底是谁?郑国蕃极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子像是有千斤重,怎么睁也抬不起来,只觉得一股子腻腻的香气,如兰似麝,飘进了鼻翼中。
那人托着他后脑脖给他喂了水,郑国蕃喝了,犹自感觉昏头涨脑,接着一双柔荑从身后伸过来,纤纤十指如玉葱管,在他左右迎香穴上轻轻揉按。
迎香穴乃手阳明、足阳明两经交汇,别名冲阳,纤纤玉指揉按之下,鼻翼清气徐来,感觉脑瓜子愈发明亮清心,可眼睛睁不开,手足无力,这种感觉有些像是民间俗称鬼压身,对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可就是无力改变。
背后丰腴的胴体触感愈发明显,丘壑分明,极软绵,极舒服。
那人给他揉了会儿,轻轻放他躺下,一支玉臂还勾在他脑脖子后面,就感觉她从他身后移到一侧,也顺着他身侧躺了下来,然后,一只手抚着他的长发,又把他头巾松了,举手轻动之间,那股子香味暗暗浮动,从他鼻腔进去,直冲十二重楼,蜿蜒而下,直如一道热线,破开层层坚冰,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小腹胞宫内,此穴名会阴,为任、督、冲三脉之会。
两颗肾囊猎猎而震,宛如烈火烹油,就好像热油锅里头的油炸鬼,软绵绵的,热油一烹,立马儿膨胀起来,又粗,且还硬。
民间传说,宋朝时候岳爷爷风波亭被害,杭州百姓义愤填膺,有一位做油炸食品的店主就用面团捏了两个面人,一男一女,背靠背黏住,代表秦桧和其妻子王氏,扔到油锅里头,边炸边喊'来吃油炸秦桧啦',后来就讹传成油炸鬼。
《宋稗类钞》曰:油炸鬼,长可一人,捶面使薄,两条绞之为一,软绵如绳,以油炸之,硬大数倍。
那人低声轻笑,一只手原本给他整理头发的,顺着他脸颊划过,就往下面滑去,郑国蕃这时候突然发现,原来这人胳膊竟是裸着的,滑腻的肌肤在他鼻尖上一蹭,真个肤若凝脂滑似温玉一般。
柔荑从单薄的胸膛划过,渐渐往下,然后五指一握,温柔地兜住了猎猎而震的肾囊,轻轻抚摸着。
几乎一瞬间,宛如雨夜被雷击,又好似尾椎骨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一股子热气从小腹胞宫内直向长强穴冲去,扶摇直上九万里,层层冲过背后脊柱诸大穴,刷一下就在脑中散开,肾囊剧跳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乖官骇得满头汗,却是动一根手指儿的力气都没,也睁不开眼睛,只觉得下面又涨了几分,刺痛得厉害。
那人口中发出古怪地低吟声,像是轻声安慰他,又像是记忆深处的摇篮曲,然后抽出另外一支玉臂,螓首而下,接着,一股温暖就轻轻包围住那刺痛,似有一根香滑如鱼一般左右游动,滑滑腻腻,娇娇嫩嫩,又似有一股吸力,吸得他魂飞魄散……
他想紧紧蜷起手指,想要睁开眼睛看那人到底是谁,可是,下面的柔滑挑弄,却是让他失去身上最后一丝儿力气,一时间,他发现自己只有喘息的能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弹指一瞬间,又似乎八万阿僧祗劫,下面一空,然后,那人翻身坐在了他身上,这时候,郑国蕃发现自己和那人俱都身无寸缕……
那人双手扶着他胸,下面又湿又滑,腻腻地压住油炸鬼……然后,螓首缓缓低下来,在他脸颊上亲吻,一边吻着,一边缓缓沉下身子往下坐去。
又湿、又滑、又软、又嫩……
有一点点麻、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痒、有一点点爽……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郑国蕃突然使劲儿一握,双手紧紧捏了起来,然后睁眼看去……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蛋啊!
分明倾城倾国,端丽冠绝的一张脸蛋,头上青丝梳得整整齐齐,上头是金丝打造的精湛头面,五根凤首钗子插在上头,下面的珠玉随着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晃着,额部光滑细嫩,如新剥鸡子,瑶鼻轻轻翕张,两边凝着细密的香汗,脸颊色如桃瓣,沁出点点的春意,双目轻闭,眼睫毛不停颤动着,妖娆分外,贝齿雪白,轻轻咬着嫩嫩的红唇……
真是委委佗佗美也,潋潋窕窕艳也。
段夫人闻人氏?郑国蕃目瞪口呆,一惊之下,只觉得下面控制不住,烈烈如奔马,以千钧一发之势冲了出来,而美人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乖官眼前一转,分明看见小凤璋被两片红莲吞噬,红莲两边上还密密麻麻长满了利齿……
啊得一声,乖官吓得满头冷汗,一屁股坐了起来。
“少爷,怎么了?”床边趴着小倩,正迷迷糊糊打盹儿,被少爷一声叫,睁开眼睛揉了揉,看少爷瞪大眼睛坐在床上,正大口地喘气,满头的大汗,她赶紧从旁边墙角一直燃着的炉子上端了水壶,往茶瓯里头掺了些热水,试了试水温,这才倒进茶杯,端到床边,坐在床边上把茶杯递给乖官,“先喝口茶,少爷,以后可不能跟董陈两位相公拼酒哩。他们年纪大,少爷年纪还小,自然喝不过他们。”
乖官接过茶杯,一口喝尽了,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胸膛起伏这才缓缓平伏了下来,然后,就很羞耻地感觉到了胯中一片凉凉的感觉。
小倩犹自在说董其昌和陈继儒的坏话,这两位相公也是的,一个二十多一个三十都出头了,偏生要拉着少爷拼酒,太过分了。
“小倩姐姐。”乖官涨红着脸蛋低声叫小倩,心里头悲愤莫名,太羞辱了,居然……做春梦。
小倩先是不觉意,嗯了一声,接着双耳轻动,却是睁大了眼睛,要知道乖官可没喊过她小倩姐姐,自然惊讶了,乖官看她模样,没奈何,只好红着脸低声说:“小倩姐姐,我想换一条衾裤。”
换衾裤?小倩愣了愣,一时间也没多想,就起身走到旁边的双鱼立柜前,打开柜子从里头拿了一条干净的衾裤来,把衾裤拿在手上,合上柜门转身走了回去。乖官正准备叫她出去,小倩却是一把就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
他的房间是烧得有地龙的,暖和得紧,被子也不过薄薄一层,小倩一掀开,鼻翼翕张了几下,嗅了嗅,眉头微皱,低声说:“什么味道?怪怪的。”
乖官顿时那个臊巴,好像一个大男人看看黄书撸管子恰好被老婆当场捉到的尴尬,脸上颜色真真就如书上所写的一般,涨紫了面皮,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看到他这般脸色,小倩回过味来,脸上顿时也大红起来,艳得要滴血一般。
要知道小倩出自颜家,大户人家往往会教下头的侍女们这些个男女之事的常识,譬如颜府的紫筱姑娘,就会教下头丫鬟们这种常识,大明朝的大户人家嫁女儿,习惯把女儿亲近的婢女先送过去,因为怕男方不懂男女之事,到时候弄疼了小姐,这种贴身婢女,就有义务要把未来的男主人调教成此道高手。
所以小倩当初初遇乖官的时候,才会那么着紧,要知道小姐的终身大事也就是她的终身大事,真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大名士,上哪儿找后悔药吃去,即便小姐以后明白了名士不能当饭吃,不管是红杏出墙也好,小寡妇改嫁也罢,在大明朝也不是啥稀奇的事情,可是小倩有自己的坚持,她可不想改嫁。
明朝的才子佳里头,可不只没出嫁的佳人,改嫁妇人做女主角这种事情也常见的很,小姐婚前胡闹,堕胎吃药,最后嫁人恩爱美满的故事在大明朝也不稀奇,这种书一抓一大把,甚至三十多岁的大龄剩女,改嫁几遭后才碰上真命天子,最后也恩恩爱爱的,那也是有的。
那种好像理教盛行吃人不吐骨头,女人被压迫得生不如死,这种绝对是妖魔化以后的大明朝,而不是历史上真正的大明朝。
所以,大明朝的女人若是死了老公,守个一百天的孝立马儿改嫁这是正常的,那些矢志不改嫁的节妇才是不正常的,正常的只好叫生活,不正常的才能叫新闻,就好像俗话说的'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若不然,朝廷为何要给守节的妇人那么高的规格待遇?又是立牌坊又是免徭役又是颁田亩的。
小倩作为颜清薇的贴身婢女,自然就懂这方面的知识的,本以为少爷年纪还小,这种事情一年半载的恐怕也碰不上,平时不大忌讳,乖官也觉得自己想必还没那个能力,主仆二人都没多往那方面想,可这种事情,居然说来就来了,迅雷不及掩耳。
两人都是愣在那儿,好一会儿,小倩这才红着脸蛋把衾裤塞到乖官手上,然后默不作声,在一角的洗脸架子上端了盆子,在炉子上倒了水,然后端到床边去,对速度换好衾裤的乖官低声说:“少爷,要洗一洗的,不然沤在里头要生病的。”
乖官那个臊吧,是,小倩如今是他的贴身丫鬟,跟他住一个房间,总不能把她赶到外头去自己搞定一切罢。只好掩耳盗铃,装看不见了,随着小倩去收拾就是了。
小丫鬟绞了手巾,掀开被子,拽下乖官的衾裤,用微热的手巾把子给他擦拭清洗,两人都默不作声,空气中一股尴尬且暧昧的味道。
乖官躺在那儿看着房梁,心里头郁闷,好罢今天是小年,勉强算算,我也算十四岁了,可这说来就来,未免也太快了罢。老子毛也还没长,难道以后就这样了?这算什么?青龙?还是白虎?
第076章 满,则溢
他躺在那儿,心里头纠结于以后长不长毛的问题,要是一直不长毛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是羊脂白玉郑乖官?
挠头许久,下面小倩替他擦洗干净,红着脸儿给他拽上衾裤,盖上被子,反身去倒了水,再折还回来,瞧见少爷躺在那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房梁,她以为少爷不懂,就坐到床边,柔声安慰他,“少爷,这也不过是正常事儿,少爷读过那么多的书,想必也知道孔夫子说过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不需要害怕的。”
被小丫鬟这么一说,乖官忍不住扑哧一笑,这……这都什么啊水满则溢,不过也知道小丫鬟是好心,若不然,十四岁,正是知道丑的时候,别的不会,掩耳盗铃装傻还不会么?自己不就是在装傻,不曾想反过来还要十四岁的小丫鬟来安慰自己。
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后世还看过九岁小哥哥和八岁小妹妹怀孕的呢,自己这个不过是正常生理现象,有什么好纠结的,有毛没毛的,也不须想太多,更不必担心,大应该庆贺才对,从此,我郑乖官,不,我郑国蕃,也算少年而不是童子了。
想到这儿,他就在床上一翻身,侧过身子来,很诚恳拽住小倩的柔荑,“小倩姐姐,谢谢你。”小倩被他拽着手儿,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来,缓缓低下头去,低声说:“少爷,你放心哩,小倩不会告诉大头的,谁也不说。”
语言很质朴,没什么花头,小倩说破天去,也还是十四岁的小姑娘,然后乖官就觉得心头一暖,忍不住拽了拽她,“要不,今儿你跟我睡罢”
这话一说,小倩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一下就跳开了,脸上赤红赤红的,磕磕巴巴,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乖官先是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发生了那么'丑'的事情,这话一说,居心叵测啊显然不怀好意,顿时脸上臊得慌,一嘟唇,扑得一声,把床头的蜡烛给吹灭了,然后翻身钻进被子里头,“我睡觉了。”
远远的只有一盏仙鹤铜灯在屋子一角隐隐发着亮光,小丫鬟站在床头,良久,只见阴影中她抬起双手捂着脸颊,低声说:“少爷,小倩……小倩不是不愿意,只是,以前在颜家的时候,紫筱姐姐教过,这种事情,年纪太早了对身子不好……”
乖官也是知道臊的,自己刚才的话相当于对一个小女孩提出性要求,自然是十分之丢人,他就捂着脑袋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嗯我睡着了。”
听少爷说的有趣,小倩破颜而笑,头上双鸦一阵轻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蹑手蹑脚走到外头自己的小床边上,脱了身上裙子,放在一边的薰笼里头,穿着一身衾衣衾裤钻进被子里面,被子里头虽然凉,但她的心里头却是热的,想起方才,脸上一阵儿发烧,忍不住捂着脸躲进被子里头,心里头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地想着:小倩啊小倩,这就是你的幸福哩。
显然,她又向自己心目中的'跟少爷好,给少爷做小,养个儿子到老'迈进了一大步,兴奋地在床上睡不着,一直到天色微微亮了,这才熬不住睡着了。
她没睡了多久,就被吵醒了,隐约在前院有人不停低声说话,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会儿,负责第二进院子的丫鬟匆匆走到门口,轻轻敲着门,一连声地低声喊:“小倩姐姐,小倩姐姐。”
这是当初买的两个十来岁的小丫鬟之一,都是有卖身契的,用大明的习惯,基本都是主家给取个名字,自己的本名往往弃而不用,两个小丫鬟一个管着第一进院子,一个管着第二进院子,眼看着日后下人多了,有新人进来,肯定也是要升格大丫头的。
两个小丫鬟到了郑家,一个起名叫容赋,一个起名叫慕颜,容赋管第一进院子,慕颜管第二进院子,当然了,这两个丫鬟的名字里头肯定也是有乖官的恶趣味在里头的,只是这个时代怕是没人能瞧得出来,只好算俏媚眼做给瞎子看。
这两个小丫鬟到了郑家,规矩不算大,吃的又好,顿时吹气一般就长了起来,颇有几分珠圆玉润的感觉,小手儿伸出来也是肥肥的骨节之间还有小窝窝,大头就嘲笑两人一个叫荣饭团子,一个叫慕饭团子,实在叫人生气。不过大头一来年纪小,二来又是单管家的儿子,两个小丫鬟只好敢怒不敢言了,但却也知道主家宽厚,做事总算是勤勉的。
这个管第二进院子的慕颜其实也不过十四岁,和小倩倒是一边大,真论起来,怕是比小倩还大几个月,不过,小倩是少爷的贴身丫鬟,日后几乎铁定了就会升格成姨娘,她自然很乖巧地要叫小倩姐姐。十四岁正是贪睡的年纪,小倩从被子里头爬出来,走到门口开了门,一脸儿的困意,眼睛也是肿着,打着哈欠问她什么事儿。
“小倩姐姐,是……是颜家的小姐和老管家过来,只说要见少爷,外头姨奶奶拦住,说少爷昨儿喝酒喝多了,那位颜小姐似乎说这家里头怎么多了个管事的,难不成是郑员外新纳的妾,姨奶奶就恼了,两厢吵起来……”慕颜吞吞吐吐说了,小倩打了一个激灵,叫她赶紧进来,服侍少爷起床。
她说着,转身就去自己小床旁边的薰笼里头取了衣裙,那边慕颜打水,拿牙刷、青盐、香胰子。
等把乖官从床上拉起来,穿戴整齐,慕颜扶着坐着,小倩嘴上咬着头绳,拿篾子给他梳头,梳得干净利落,用头绳扎起来,然后带上网套,又拿个玉冠罩在上头,再伸手在跟前的梳妆台子上拿了沉香木的簪子,打横插进去,又用香头油在鬓角抹了抹,把他打点停当,漂漂亮亮的一个玉人儿一般。
慕饭团子羡慕地看着小倩一双柔荑上下翻飞,一手梳头本事真是叫人羡慕,不过也知道这本事可不是一两天能锻炼出来的,也只好眼热一热罢了。
等上下打点停当了,乖官这才从下床气中彻底清醒,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一点儿不假,这几个月来,乖官却是习惯了小倩的贴身服务,有时候也在想,若是没小倩这么打点,这日子该怎么过,想一想,却是有点儿惊心动魄,原来,一个人要腐化堕落是如此的简单,以前在大兴县,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可是,你要他不去享受这个,拒绝小倩每天给他梳头净面,小倩自己怕就要生气难受,何况他那一把长发要每天挽起来,这也是一门手艺。不会侍弄头发的读书人一抓一大把,基本上干干净净的书生们都是身边有侍妾或者自小有贴身书童梳得一手好头,极少一部分自己能梳,没这个本事的,只好胡乱梳一梳,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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