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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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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次他们还多带了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孩,小家伙头上扎着契丹族人标志性的两辫回水头(即是头发左右各扎成一个大辫子,辫子末梢收回和辫子根部扎在一起,使得辫子像回水一般成一个环形,不同于女真人的金钱鼠尾),躲在普速完的身后,抓着普速完的貂裘裙摆探出半个脑袋,好奇的窥探着赵谌和何征西。看来小家伙一路上受的刺激不轻,还没摆脱陌生的环境带来的冲击。
“来留学。哦,不,应该是陪读。这是我小弟夷列,我们大辽第一批来宋联留学的五百子弟中,他就是其中之一,我是来陪他的。赵谌,我弟弟可是大辽太子殿下,你还不快点过来给他行礼?”(正史中此时耶律夷列还未出生,而且他是普速完的哥哥。迷瞪胡说八道引起时空混乱,兄弟们别喷我。)
赵谌的嘴立即撇成了一个瓢,接过校警递过来的登记簿快速的做完登记,领了四个准入证丢给了普速完,吩咐他们把证件别在胸前后,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说道:“走,先买几个棒棒糖权当作为给太子殿下的见面礼。”他们的侍卫和联邦外务部的官员自然是不被允许进入校园的。
何征西很悲壮的被赵谌洗劫一空,而给大辽太子殿下的见面礼除了四个人每人分了一个之外,其余的全都揣进了普速完的兜里,弄的耶律夷列一边贪婪的舔着手里的棒棒糖,一边很悲催的看着姐姐。
普速完一行是今天上午才抵达北京的,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百名大辽贵族子弟,二十名领队官员,以及两百名随行卫队。这第一批留学人员总共有五百人,另外三百人分到了太原、大同和大名各一百。因为留学生们要先上三到四个月的学前班,才能保证他们在明年跟着联邦的孩子们一起开始新学期时,不至于完全两眼一抹黑。又担心入冬天气变化耽误行程,所以留学团可基本上是一路不停的赶过来的。好在大辽的孩子们几乎就是在马背上出生的,又加上进入联邦后,交通条件比之大辽强的太多,所以这一路急惶惶的赶过来,孩子们的身体倒也吃的消。只是一路急行,普速完连消费的时间都没有,到现在连件冬衣都没买,身上穿的还是辽人的传统服装。这让赵谌看的直眼晕,心中不断犯嘀咕,上午刚到也不休息休息,转脸就摸到这了,合着又是要赖上我给你买东西吗?
“你来陪读,你准备陪到什么时候?”
“陪到他学成啊。”
“嗯,咳――咳――这个学成是什么概念,怎样才算是学成?”
“我也不太清楚。父皇说只要他不殡天,小弟最起码要拿到学士学位才行。”
“噗――哦,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不知道要拿到这个学士学位需要多久?算了,我给你算算吧,小学六年,中学四年,大学三年,根据联邦教育法规定,小学和中学阶段每个学生最多允许各跳一级,大学即便学分修满,最快拿到学士学位的时间也不得低于入校两年。也就是说,小夷列即便是个天才儿童,他取得联邦学士学位的最短时间也得要十年。十年后,您老人家贵庚啊?”
“贵庚是什么东西?”
“我倒!贵庚就是问你吃饭了没有。”
(明天发个大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民主体制的危机
(来个大章,努力码字中)
赵谌很有内牛满面的冲动,因为当普速完搞清楚赵谌把他的一帮兄弟找来不是单单为了介绍给她认识,而是为了搜刮他们的零花钱后,她让也美达把身上挎的那个难看到极致的皮褡裢解下来,往桌子上倒出了两捆百元大钞和两本华盛银行的存折,并说这是耶律大石给她们姐弟俩的零花钱。
一圈子穷学生对着普速完齐声赞颂:“你老爸太伟大了。”实在是他们的师尊江烈太过扯淡,连他们的父母每个月给他们多少零花钱都要管,甚至连他们乐队演出挣的钱的管理权也被父母们给蛮横的夺了去,虽然都给他们开了独立的户头存在银行里,但明确告诉他们,那些钱只能等他们到了十六岁才可以自行支配。这帮家伙中本来要属张正最阔绰,他老妈是大财团的董事长,而且在家里很能压制得住张觉,所以每个月偷偷给张正的补贴是三十块,只不过这三十块钱被这帮混球很理所当然的当成了公款,基本上是每个月的头五天就已经被大伙掠夺干净。
一人一万现金,每个存折上还有二十万的存款,普速完还说这不是他们全部的零花钱,也不是一年的零花钱,而是先给这么多,花光了随时可以再要。众兄弟们几欲吐血。至于账户开在华盛银行,那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华盛就是当年由洪福、奇峰、江氏三大财团领头集资成立的银行,原燕地官员商人持有这家银行的股份自不用说,就连宋联当时的大部分官员包括辽王都在其中拥有投资股本。华盛银行从成立之初就毫无争议的取得了宋联金融业龙头老大的地位,直到现在,在可预见的范围内都看不到他的这个霸主地位能受到什么挑战的迹象。宋联第一批获得授权允许经营人民币和辽币兑换业务的四家金融企业,华盛银行自然是其中之一。
赵谌把两捆钱紧紧的握在手里,看着普速完真诚的说道:“你还不懂得钱的意义,更不懂得无偿占用他人利益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你们是来宋联学习的,要学着过普通人的生活,要在这个过程中寻找自己真正的人生意义。把钱存起来,尽量不要去动它,学着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消费一些给你们换些适合在宋联生活的装备吧。兄弟们,走,上街哈屁去。”
众兄弟齐齐比出中指对着赵谌骂道:“你才是最可耻的人。”
莫名其妙的普速完也把中指竖了起来,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一圈人爆笑着冲出了教室。
“女士们,先生们,难道你们不觉得我们花着纳税人的钱,坐在联邦神圣的立法机构中,讨论做父母的有没有权利打孩子,教师有没有权利批评学生,这个由教育部的哪个白痴提出的议题,是荒唐透顶的吗?在座的各位,小时候有谁没有挨过父母的打,受到过师长的训斥,你们留下心理阴影了吗,对父母师长怀恨在心了吗,有没有因此而去想着挑战仁孝的传统道德理念的?如果有,那么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你老子小时候打你打少了,打轻了。父母打孩子,师长批评学生,这都应该是属于天赋人权的范畴,不需要我们再去啰嗦,单独制定一个法律条文去陈述,那简直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联邦议院中一个议员讲完后从发言席上走下台,会场上回应的有击案声也有嘘声,看来他的发言不很成功,支持和反对的差不多对半开。
“议长阁下,荣工姚凤仙请求上台发言。”
坐在议院主席台上的燕王赵俣颌首说道:“准予上台发言,本席提请姚荣工注意,你本次的发言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钟。”燕王赵俣作为联邦议院的议长,并不是选举出来的,而是由辽王推荐并经过议院表决认可才上任的。议长在联邦议院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本身并不是议员,在联邦议院中即没有讨论权也没有表决权,他最大的作用就是维持联邦议院的正常工作秩序,代表联邦议院发表议员联合声明等等。但即便这样,联邦议员们也对此有些微词,有鉴于此,辽王府和议院已经达成协议,在赵俣卸任之后,联邦议院的议长将由联邦议员自己内部推举,被推举的议长除行使主持议会工作的职责外,仍然保留其作为联邦议员的各项权力。
姚凤仙上台后首先反驳了刚才那位议员的观点,认为讨论这个问题不但有必要,而且是迫切的需要。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联邦中连续爆出数起父母殴打孩子导致孩子受到严重伤害,以及几起禽兽教师虐待学生的新闻。她认为联邦的未成年人正受到陈旧的、落后的‘棍棒底下出孝子’教育理念的残害,并认为这种理念必需尽快被摒弃。虽然《未成年人保护法》中明文禁止虐待未成年人,但条文不够具体,尤其是对于未成年人关系最为密切的父母、师长,对这些人同孩子的教育方式上没有明确的法律规范,这是一个失误。因此她极力赞同对《教育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进行必要的补充和修改,在法律层面全面禁止父母师长体罚孩子的行为。她的发言也没有赢得大部分的赞同,依然是对半开。
紧跟着她上台的是和她来自一个省的哥们,上去就开始发炮,“谢谢姚荣工的提醒,让我们深刻的认识到了目前民意沸沸,联邦各界因为那几起恶性事件而激起了很大的不满情绪,这种有些脱离理智的情绪进而影响到不少民众对一些问题的判断。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再过不到三个月,联邦第三届众议员就要进行换届选举,实际上各地选战现在已经打的如火如荼。我认为那些为了自身选情利益,摒弃最基本的是非观,一味谄媚民意,尤其是谄媚这种带有明显情绪倾向,明显偏颇,只是暂时性的虚假民意,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这种人也是不配担任民意代表的……”
一支精致的高跟鞋飞过了这位仁兄的脑袋,打断了他的发言,会场立时变得一片混乱。姚凤仙跛着脚还努力的想挣脱旁边两位议员的阻拦,要冲过去拳殴演讲台上的仁兄,台上的仁兄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风度,一边往后退一边不停的对着姚凤仙冷嘲热讽,议长赵俣把秩序锤敲的山响,大呼:“秩序,秩序!”各方议员有的欢呼股掌给姚凤仙加油,有的则对着姚凤仙大声指责。列席的媒体记者们则是兴奋异常,飞快的记录下这一新闻暴点,甚至有手快的图文记者还画起了特写速描。
十一月五日,联邦议院讨论教育部递交《教育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补充条文动议的程序被一场闹剧所中断。各大媒体把这件事宣传的全北京尽知的时候,被带到东城区警察局接受调查的姚凤仙,向东城区中级法院缴纳了一万元的保释金获得了保释许可。
从法院开出的保释金可以看出,法院对此事造成的影响表达了十分严肃的态度,因为攻击他人身体并且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普通刑事案件嫌疑人,其保释金额一般都不会超过两千元。虽然近几年联邦的各级议员间的对抗越来越激烈,拳脚相加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在联邦最高议院中上演全武行还是第一次,这个影响不可谓不大。这件注定要成为联邦各界关注焦点的事件背后,却是显示联邦的民主政治已经逐步进入了党政阶段,由原来的孤军奋战,发展到现在的组织间对抗。姚凤仙和那个被飞鞋袭击的哥们就是同一省中分属两个不同政治组织的成员。与党政发展相配的就是,选战越来越激烈,各方为了夺取议席,其运用的手段也开始越来越极端。毫无疑问,这是利益的驱动造成的必然结果,政党,说白了就是具有相同或近似利益追求的人群组成的政治团体,政党所谋求的政治目的就是维护政党所代表的阶层的共同利益。(资料:马克思主义认为,政党是阶级斗争的产物,它是在阶级社会中,一定的阶级或阶层的政治上最积极的代表,为了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政治目的,特别是为了取得政权和保持政权,而在阶级斗争中形成的政治组织。)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是双休日,但联邦各大媒体对此事的关注却在持续升温,联邦大批的知名学者和有影响人士纷纷发表看法,表达了对此事的严重关切。因为大多数有些清醒头脑的人都意识到这里面有深层次的问题,感觉到联邦现行的民主体制正面临巨大的挑战和危机。所有拥护联邦民主体制,对联邦拥有责任感的人都深切的感受到了严重威胁。
辽王赵桓明确的批评了以利益为主导,枉顾民意的政治倾轧行为,北大校长杨时表达了对目前联邦民主体制受到利益侵蚀的忧虑,著名社会学者……甚至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聂昌都打破了法官不得论政的不成文规定,严厉指出那种唯个人和团体利益为主导的政治投机行为是对民主权力的挑战,是在侵蚀民主体制的根本。
当然,有些反应迟钝的人还闹不明白,为什么讨论当爹的有没有权利打孩子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怎么能扯出这么大一堆犊子来。实际上是因为记者们把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还原到了媒体上,那位仁兄攻击姚凤仙的话不但刺激了姚凤仙,也深深刺激了联邦大众。是选举获胜取得议席重要,还是代表真正的民意真正代表人民对联邦行使管理权更重要,民众们看到的实际情况是许多人选择了前者。也许那位仁兄也是出于斗争的目的才说出这样的话攻击姚凤仙,但这个话却是把近些年来联邦民主选举中积累的一些问题暴露在了公众面前,这就是联邦民众群情激昂的原因。
在如此多的关注和批评声音中,人们最想听到的一个声音却一直没有出现,那个声音属于联邦现行民主体制的规划者或是缔造者江烈。
七月八号,江烈终于在各方的围追堵截下发表了他的看法,“联邦的民主体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个人和团体,他属于联邦全体人民。现在他出现了危机,面临了挑战,那么联邦全体人民就应该有责任去迎接挑战,发挥全民的政治智慧去化解这个危机。任何新生事物的发展,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必定遭遇艰辛和坎坷,这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却是好事,迎接挑战的过程也是走向成熟的过程。
至于如何具体去做,我也正在思考,还没有想出明确的答案,但我可以给出我的建议,那就是首先要明确我们的目标。民主,就是我们的目标,不是某个阶层做主,更不是金钱做主,而是由联邦全体民众做主。
我个人认为,强求选举出来的议员能代表绝大多数民意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社会是个拥有多阶层、多地域、多生存状态、多人生观价值观等等构成社会组成因素结合起来的极为复杂的集合,处于不同阶层,不同地域,不同生存状态,拥有不同人生观价值观的人群,他们的政治诉求,利益追求,对事物的理解和判断不可能完全相同,甚至会产生严重的对立,这就从跟不上决定了代表的相对狭隘性,而不可能拥有完整的普遍性。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只是客观实际而已。那么民主就必需容忍这种狭隘吗?不,我们还有办法。那就是确保不同阶层、不同地域、不同生存状态、拥有不同人生观价值观的人群都有能代表他们的人进入核心政治层,代表他们一起来参政议政,行使管理国家的权力。
政治,本身就是斗争和妥协相互交织的游戏,出现分歧和斗争并不可怕,相反没有分歧和斗争或者只剩下对权力争夺的勾心斗角才可怕,因为那意味着核心权力已经被某一利益集团完全攥取,民主已经变成了狭隘,所谓的斗争也只是他们内部的权力、利益划分引起的争斗而已。确保能代表社会各个层面的人,都有机会进入核心政治层,阐述他们的诉求,谋求维护他们所代表层面的利益,平等的同不同层面的代表相互争斗,最后达成妥协,这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他们达成妥协的结果,就是一个多方利益群体博弈平衡的结果,这个结果才能最大程度的体现民意,维护最大范围民众的利益,最遵循全民共同的道德基准,利益原则,政治诉求。
为此,我们需要谋求公平,权力分配的公平,斗争的公平,妥协的公平。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理清政治斗争和妥协的平台,将这个平台中所有可能干扰公平的因素尽可能的摒除。当然,这是理想状态,不可能完全达到,但我们要尽可能的去追求这样的状态。形象点说,一个一穷二白的泥腿子,和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同台竞选的时候,民众看到是两个联邦的合法公民在竞争,除了身份之外,他们所依仗的参选资本都是一样的。这就是我能想像到的公平状态,至于如何达到,我们共同来开启政治智慧思考吧。”
七月九号,姚凤仙议院袭人案北京东城区中级法院第一次聆讯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即宣告结束,因为双方当事人达成了**和解。走出法庭的姚凤仙当着众媒体的面发表了致歉声明和宣布将退出下届联邦众议员选举的声明。姚凤仙在致歉声明中强调,她绝对不会向他袭击的那位仁兄道歉,她要表达对联邦全体民众的歉意。自己的行为辜负了选民对她的信任,为自身利益争斗的意愿亵渎了代表民意行使权力的神圣职责。为此她将进行深刻反省,不再参加下届联邦众议员的选举。但她同时也表示,如果民众能够继续支持她,她将在57年参选第四届联邦众议员。
在姚凤仙发布声明之后,当日稍晚一些,那位被姚凤仙袭击的仁兄也宣布了退选声明,并基于同样的原因,向联邦全体民众致歉。
这两人的退选,基本上在联邦各大媒体的预料之中,不但有如此强大的舆论压力,还有来自联邦各界的批评和指责。不管他们宣布退选是不是迫于各方压力做出的明智选择,此次事件都将成为联邦维护民主体制的一个标杆,枉顾民意的行为,联邦民众采取的是零容忍的态度。
七月十号,联邦议院召开专题会议,达成一致意见,向辽王赵桓提交动议,要求将54年第三届联邦众议员选举推迟两个月,以便联邦议院讨论修改《联邦选举法》,同时《联邦选举法》修改案的讨论决议,将扩大至各省、直辖市议院。辽王赵桓随即批准了这项动议,并对此项动议表达了赞赏的态度。当然,这项决议中,还没有建立议院体系的台湾和宁夏被排除在外。
七月十一日,北大校长杨时在《联邦邮报》上发表了著名的白话散文《如果》。
“……如果有人为了私利去窃取联邦政权,我没有说话,我可以安慰自己我不关心政治,如果有人为了团体利益去动摇民主体制,我没有说话,我可以安慰自己这不关我事,如果有人利用权力侵害他人利益,我没有说话,我可以安慰自己这是他人的事……如果有人蛮横的闯进我的家中,抢走我的一切,并让我闭嘴,我闭紧嘴巴抬眼四望,想寻求帮助,我看到已经没有谁的嘴巴是张开的了……
感谢我自己,这只是如果,我没有把这可怕的如果变成现实,我在第一时间就开口说话了,也欣慰的看到有许许多多的人也在第一时间就开口说话了。我不信教,但这次我要感谢所有神灵,感谢他们让联邦如此多的人和我一样在这件事上拥有了足够的智慧。”――摘自《龟山先生文集――如果》。
第二百二十三章 遭遇恐怖存在
吃过晚饭,赵谌对普速完说道:“这几天晚饭后我都有事,不能辅导你们学习,你们自己温书吧。”大辽派往宋联的这批留学生基本上都是六到十岁的孩子,所以宋联外务部和大辽达成的协议中,这些孩子在宋联留学期间,将分别给安排到宋联挑选出来的家庭中居住,由宋联的临时家长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当然,大辽会付给每个寄宿家庭相应的费用补贴。实际上这笔补贴费用,还是在宋联对大辽的援助资金中扣除的。作为大辽的太子和公主,是需要特殊照顾的,他们都住在辽王府,普速完等人的学习辅导任务自然落到了赵谌头上。
普速完不干了,眼睛一瞪,说道:“你要去哪?出去玩敢不带我去,我找王叔和婶娘告你。”
赵谌一脸无奈,苦笑道:“玩!去挨揍好不好?这后面大概半个月,我师傅一直会待在北京,我天天晚上得到他那挨揍去。”
“哇噻!太刺激了,我也要去。你被揍成猪头的样子一定很好看。”短短几天,普速完的汉语水平就大有长进,尤其是这些很过瘾的年轻词汇更是学的飞快。
“不行。避嫌懂不懂?在我们中原,师徒授艺,外人是要回避的。尤其是你一出去,还得带上一大队侍卫,真要一股脑的跑到我师傅那,我师傅肯定要狠狠的修理我。”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谈判,赵谌最终妥协,答应带普速完过去拜见师傅,当然普速完也做出了让步,答应只她一个人陪着赵谌去,一个侍卫都不带,包括也美达和萧朵鲁不。
“啊――”
突然从院墙外跳进来三个黑衣人,把普速完吓了一跳,尖叫着连连后退。还好,赵谌及时挡在了她面前,让她的惊慌大减,伸手从后面扶住了赵谌的肩膀。
三个黑衣人只有两个是蒙了面的,中间那个黑衣人却没有蒙面,身上穿的竟是一袭黑色的道袍。显然,这个道士是这三个人中的首领。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之后,没等普速完忍不住开口,那个道士却是先开口了,只那声音的阴寒就让普速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怎么不问我们是谁,是来干什么的?”
赵谌缓缓的把手中钢枪枪头转向下,斜指向前方,冷冷的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你们总不会是我干儿子,来给你干爹我拜寿的。”
“噗哧”一声,普速完忍不住笑了出来,扶着赵谌的肩膀笑的花枝乱颤。
那道士眼中凶光暴射,厉声骂道:“小畜生!死到临头了,还敢寻道爷的开心?待会儿道爷把你的心肝挖出来下酒喝。”
“酒也有,心肝也在,就怕你这个老杂毛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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