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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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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诸位都是制铜器的大行家,作坊里精雕名家俱都供养不少,做这些事物自是事半功倍,用不了多少时间定都成为行家里手。大伙试制这景泰蓝,不但可以新开一条财路,各位手中囤积的铜料亦不置浪费了。我这里还把制练此物的基本方法和我设计的几种器物都写画了下来,今日就送给诸位。我所写的只是基本制法,各位都是方家,拿回去后,再有发展,那就要看各家本事了。烈信手画的这个景泰蓝壶,也只能向大家展示此物华丽的分毫。以烈看来,诸位若能制出精品,卖个天价亦是轻松。”

“啊!江大爷,这制练之法你真的要交给我等,做价几何?”李掌柜的嘴唇已经哆嗦了起来。

江烈呵呵一笑,抓住李掌柜颤抖的手拍了拍说道:“千真万确,分文不取。”

“啊,江大爷高义,实乃我等恩公,请受小老儿一拜。”

江烈赶紧把李掌柜给扶住,忙说道:“李老伯不必如此,烈如此做一则是抢了诸位的财路心实有愧,二来呢也是想着和气生财,和大伙交个朋友。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有钱大家赚嘛。”

还没等李掌柜再次言谢,旁边那个周掌柜却又开口插话道:“江大爷,这――这物事当真能赚钱吗?”

这回不但诸人都认为他的脑袋被驴踢了,就连江烈也不由给这人的IQ打了个低等。江成更是把嘴撇的给个瓢似的说道:“可知道洪福木器行和奇峰铁器行吗?”

“知道啊。这都是开封府数一数二的木器和铁器行。”

江成冷笑了一下道:“数一数二?十年前还不就是在我们相州那个小地方窝着吗?就是因为我家公子给他们指点了一下,才有了今日的风光。若不是我家公子心太善,这等赚钱的买卖我江家自己做不来吗?”居然有人敢质疑自家小主人,江成是大为不满,按他的想法就是,你可以去怀疑日头是不是打东边升起,但绝对不用怀疑江家的能力,质疑江烈点石成金的本事更是不能容忍的。

江烈见场面恢复了平静,再次说道:“这景泰蓝是艺术品,也是奢侈品,诸位还要多开销售门路,万不可固步自封,就守在这汴梁城中了。若是有门路,或可组织船队,行海运之法,把此物运到大金国去,定能赚取更大的利润。听说这海路上现在是船行不断,江南的丝绸、茶叶、瓷器贩到北地,那银子都赚海了去。可惜金人不事汉服,我江家出产的服装运去也无人买,这琉璃镜又是易碎,运输不便,只得看着眼馋。如今诸位若能制作这景泰蓝,此物比瓷器更易运输,价值又哪里是寻常瓷器可比的,运到北地,一船货的利润就能抵那些贩卖丝茶、瓷器的几船甚至十数船的。”

江烈耍起了坏,这等奢侈品还是大量的往大金国贩卖的好,即能大捞银子,打经济战的同时又能腐化金国贵族,何乐而不为?若是能货易牛马,那就更好了。

众人俱是大喜,对将来的幸福捞钱生活信心大增,亦是憧憬不已。就在这时,门外有个跑堂的小厮突然在外高声唱道:“房内大爷请了,我家胜雪娘子求见江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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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色艺双绝李师师

“嗯,这胜雪娘子是哪个,如何识得我?”江烈疑惑的对江成问道。

江成嘿嘿一乐,心说小主人终于也有不知道的了。悄声对江烈说道:“这胜雪娘子是京师行首花魁,也是这丰和楼的金字招牌,名叫李师师。不过公子最好不要见她,此中关节回到家中小的再与公子细说。”

江烈呵呵一笑道:“不用说了,这可就是‘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的李大家吗?”见到江成一脸愕然,也不多做解释,扬声对外面说道:“即是李大家相请,烈当亲迎之。”

看着江烈起身向门口走去,江成缩了一下脖,心说小主人怎么连这个也知道,若是让两位小主母知道自己把江烈带到这里,还见了东京花魁,指不定要吃什么埋怨呢。抛开一脑门子乱想,赶紧跟了过去。

哪里要江烈开门,得了回话的小厮早早的把门从外面打开,乖乖的退到了一边。低着头眼角余光却偷偷的向江烈那边瞟,心说这小官人模样倒是周正,却是不知有何本事,能得本楼花魁娘子相约,而且不是召见,而是亲自前来求见。

江烈刚行到门前,就看见了勾栏走道上奉着七弦琴缓缓行来的李师师,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青人和一个丫鬟。只是这头前一眼,心固意坚如江烈这般,又饱经后世工厂批量制造型美女锻炼,也是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暗道一声罢了,这艳绝京师的名头的确是所言不虚,看她亲手捧着古琴,想来这技冠天下也是实至名归的。借用一下施耐庵先生的评语,“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

一股淡淡的异香飘进鼻端,江烈定了定心神,对着李师师揖礼道:“不知娘子前来,恕未远迎。相州江烈见过李大家。”

李师师连忙把古琴交与丫鬟,对着江烈盈盈下拜还礼,口中说道:“师师见过公子。师师能得公子相迎,着实欢喜。妾微末之身,大家之称,实不敢当。”

江烈虚让半步,抬手请李师师和身后两人进了雅间。房间内诸人尽皆失声,呆呆的盯着李师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李师师色艺双绝,名冠京华,众人自是知道,只是因她和官家赵佶的关系,又兼非高雅之士不见的习惯,一般人却是难得有机会见其真容。众人请江烈在此相会,本是借矾楼之名表自己的诚心,没想到还能托江烈的福,见到了几乎是所有东京男人的梦中情人。

李师师见到满桌酒宴,眉头微微一皱,径直走到旁边的几案旁坐了,看见屏风上挂的图纸,却不免多看了两眼。待把古琴置于几案上后,对着江烈微笑道:“师师久闻相州江郎才名,心甚慕之,今日听得公子到访,便冒昧前来,若是扰了诸位兴致,还请赎罪。”

江烈微微一笑言道:“娘子客气了,此间事已了,哪里有扰烦之说。反倒我等能一睹娘子芳容,却是幸甚。即是娘子有抚琴之兴,这些酒席有碍雅致,便撤了吧。”

江烈一句话可是说到了李师师的心里,若是能把屋内的其他人一并撵走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些人毕竟是主家,又像是江烈的朋友,李师师也不能扫了江烈的面子。

待酒席撤掉,雅间内奉上香茗,那个丫鬟又在香炉内投了檀香,屋内气氛为之一清。江烈拱手问道:“不知娘子约见江某,所为何事?”

李师师回道:“适才便言,师师久闻公子才名,心甚慕之。更闻公子不但文采风流,声乐之道亦是精通。《送别》之曲,佳词新唱,传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今日妾冒昧前来,便是想为公子献上几曲,尚请公子品评。”

江烈微微一笑,心里却暗道:“好个聪明的胜雪娘子,懂得欲求先予的道理,今日怕是要废些脑子了。”

李师师见江烈只是微笑不语,已知江烈识破她的伎俩,却是认可了。调皮的眨眨眼睛,轻抬皓腕,纤指挑动,悦耳的琴声便响了起来。先唱了江烈的《送别》,接着又唱了一首《万里春》。琴声婉转,歌声清扬,坐中诸人无不如痴如醉,手中茶水洒了半杯亦是不知。就连整个丰和楼亦是听不见半点多余的人声,全都屏息净气的聆听这仙乐天音。

“如何,可还入得公子法耳?”李师师优雅的收回双手,微笑着对江烈问道。

江烈也不回答,直接伸出两手鼓起掌来,随即丰和楼上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有幸闻得娘子仙音,当三生有幸矣。”待喝彩声落了下来,江烈由衷的对李师师说道。

李师师展颜一笑,说道:“公子过誉了。师师能为公子献唱,亦是幸甚。师师知公子大才,敢请公子为妾身填词一首,不知公子可否全了妾身这非分之求?”

江烈淡然一笑,却不接这话头,而是转眼看向李师师身后那个青年,扬声问道:“吾观娘子身后这位哥哥,样貌非凡,器宇轩昂,不似寻常之人,但不知尊姓大名,与娘子如何称呼,娘子可愿为烈引见一番吗?”

李师师心中一惊,迟疑了一下对江烈说道:“这是我一远房表弟,唤作张闲,前日里来寻亲,便留在了店中帮忙。乡野之人,倒让公子见笑了。公子尚未回答妾身之愿,莫非公子不肯?”

江烈摇了摇头说道:“即有清真居士填词在前,烈有自知之明,可不愿弄斧在后。不过既然娘子屈尊相请,烈还是要作上一曲送与娘子的,不然烈即使厚颜出得门去,也会被满楼的兄台骂死。”(周邦彦号清真居士,‘并刀如水’就是他为李师师所做,此中还有一段故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搜李师师即可。)

李师师见江烈肯为自己写歌,自是欢喜,赶紧吩咐人取来笔墨纸砚。江烈刚才早想好了,毫不迟疑提笔便在白纸上用他顶掉秦桧创立的宋体字写了一曲,把笔搁下,退开一步请李师师相看。

李师师起初看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越看越是激动,脸上甚至泛起了红潮。看了良久,李师师才抬起头看向江烈,微微叹了口气悠悠言道:“公子此词写的虽是直白,却直入了妾的心里,叫妾身心生感叹又是惆怅不已,百种滋味无法言说。师师学识浅薄,不知公子此词是何曲牌,想来此词唱来定是真情纠结,叫人柔肠百转,不忍亦不舍。”

江烈点了点头说道:“此词并无曲牌,是烈现做的,娘子若愿意,请借琴一用,烈试为娘子唱之。”

“啊!现做的,这么短的时间,这――这简直堪比魏之曹植。”

“曹植只是七步成诗,江大爷可是连写词带谱曲的,当是更胜一筹。”

众人中有反应过来的,忍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只不过江烈琴声一起,四下里立即重归安静。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哥哥,

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这首88版电视剧《西游记》中,女儿国国王勾搭唐僧的背景歌曲,是江烈非常喜欢的,今日剽窃来送给李师师,却是恰和了李师师的心境。原词中的问圣僧自然需要改一下。

一曲唱罢,四下无声。李师师呆坐良久,缓缓的闭上双眼,任凭泪珠儿而滚落,悠悠的说道:“听罢此曲,对师师而言,只怕是别词再无味道了。”

江烈站起身来对李师师说道:“此曲名唤《女儿情》,本就是为娘子所做,更适合女儿家吟唱,欲配此曲,只有琴和,尚缺意境,若以琴萧和之当是最妙。”

李师师转头看向身边的张闲,问道:“这曲调你可记下了,能奏否?”

张闲点头道:“能。”

“可愿与姐姐相和一曲?”

张闲也不多说,从锦袋里拿出一支洞箫,放到唇边吹了起来。虽是只听了一遍,但一个音都不带差的。李师师亦是起歌相和,曲调把握的分毫不差。

李师师抚琴唱来更是把此曲的真意唱的透彻,其动听质感远胜江烈。闻者凄凄,真如李师师刚才所言,真情纠结,叫人柔肠百转,不忍亦不舍。

箫声即止,歌声渐息。李师师泪流满面,淡淡的说道:“无憾矣。”

随即转头对江烈施了一礼道:“师师拜谢公子。公子若有闲,且请移驾,师师在后院置酒相待。”

说完也不再管江烈是否答应,捧起古琴,带着那青年和丫鬟径自去了。

第二十八章 评音作画

**诸人全都用即羡慕又尴尬的眼神看着江烈,羡慕自不必说,这尴尬嘛,却是不知该不该提醒江烈,此女虽然绝色,但可是个大麻烦。

江成凑到江烈身边小声的说道:“公子,咱们还是早些回府吧。”

江烈长声一笑,说道:“即是佳人有约,岂能不赴?成叔你代我招待各位前辈,烈先告退了。”言罢转身出了房间,让小厮领着直往后院而去。

丰和楼和京师中各大酒楼一样,在酒楼之后都开了庭院花园,李师师又在这后院中别开了一处小院,当做自己的住处。江烈行到院前,看见院门敞开,厅堂内李师师正招呼丫鬟往几案上摆放果品点心。见到江烈毫不拖沓,这么快就来了,欣喜不已,连忙出来把江烈迎了进去。

江烈刚入了厅堂,一直跟着李师师的那个张闲却突然对着江烈揖手深躬道:“小人见过小叔叔。”

江烈故作惊讶,慌忙把身子撤开,扶住张闲问道:“兄台本年长与烈,何故如此称呼?”

张闲回道:“还请小叔叔恕罪。实不相瞒,张闲乃是化名,小人本名燕青,少名小乙,是河北玉麒麟卢员外的家养小厮,公子与我家主人乃同门师兄弟,小人合该称呼公子叔叔。”

江烈听罢大笑,扶着燕青的臂膀拉到几案边坐了,亲切的说道:“男儿相交,重在知心,何须多礼。我和我那没见过面的师兄但论我们的,咱们之间只管论咱们的,今后就以兄弟相称便了。来,今日得识哥哥这般英雄,烈借花献佛,敬兄长一杯。”燕青哪里肯依,却是李师师在旁边坐下,端起酒杯送到燕青手里说道:“江公子所言甚是,小乙哥莫再矫情,轻慢了江公子一番心意。”燕青这才和江烈碰杯饮了。

江烈早就猜到燕青身份,对他来此的目的也是了然,但如今身份不到,帮不上太大的忙,燕青即不说,他亦不多问。饮过两盏后,话题自然就集中到了声乐之上。

三人皆是音律行家,扯开话题,自是相谈甚欢,感觉亲近后李师师亦让江烈改口唤她姐姐,她也唤江烈的表字。江烈推辞不过,又对如今之音律设定做了一番品评,待到把剽窃来的数字简谱说了,李师师和燕青更是惊为天人。少不得又唱了一曲《几度夕阳红》,比照着此曲,把八音谱曲的好处与原来的五音调一一做了比较。最后江烈干脆提笔把数字简谱的大概给李师师写了下来,又言今后向天下推行此谱的重任就交与李师师了。

李师师如获至宝的仔细收了,对着江烈又是一番感谢。江烈本待起身告辞,不想李师师却开口拦住,言道:“姐姐适才在楼上雅间见到屏风之上挂着一张美图,却不知其所画何物,此图可是焰天所画?”

“哦,那是小弟画的一种铜制器物,唤作景泰蓝。姐姐或许知道,我江家制成了琉璃镜,势必影响那些个售卖铜镜的商家,为了不伤和气,小弟便想出这物事,交与他们制作,想来用不了多久,即会有成品面市,到时小弟去讨些来送与姐姐。”

李师师喜道:“焰天心思果然玲珑,这景泰蓝自不必说,单是这丹青之术亦是精湛,然我观焰天这画法不似寻常,可否与姐姐详说一二?”

江烈眼睛一转便拿定了主意,正要寻个进阶之道,这师师姐姐就送了块铺路石来,可是合了江烈的心思。江烈笑道:“姐姐相请,烈自当遵命。我这画法却与寻常画法不同,叫做硬笔写实画法,对光影明暗的把握和视觉感的要求尤为注重写实,做出来的画看上去效果大异于笔墨画。”

李师师矫笑道:“焰天此语说的姐姐心里直发痒,姐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焰天可肯现在就作画一幅?这院中虽小,也有些景致,所需画具,焰天尽管言来,我自吩咐人去取来。”

江烈自然同意,让人准备了画板和木架,又让丫鬟梅香去厨房拿了细长的炭条和一个大白面馒头。如今没有橡皮,只好拿这发面馒头代替。

李师师见江烈也不出厅堂,而是把画板对着她摆了,还道江烈画法与众不同之故,等到江烈微笑着招呼她只管端坐抚琴说笑,才意识到江烈是要给自己作画,顿时兴奋不已。此时李师师已有二十五岁,但对自己的容颜还是颇为自信,听了江烈的话也不推辞,施施然的端坐到了琴前。

江烈手不慢,但也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收工,先自己退后一步,前后比照端详了一番,觉得满意后,才笑着说道:“有劳姐姐久坐,好了。”转身想把炭笔交给梅香,见她早就傻了,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走到一旁去洗手。

“啊!”李师师一下叫了出来,双手捂着嘴,呆呆的看着画板上自己的画像,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画,而不是镜子照出来的影像。

李师师呆了良久,才猛然回过神来,对着梅香嚷道:“快,快去把我的宝镜拿来。”

梅香被她这么一嚷,也回过神来,提起群角撒腿向内室跑去,不多时便小心翼翼的抱着个椭圆形的琉璃镜走了出来。江烈不由一乐,原来这就是宝镜啊,如今京师中这琉璃镜在民间极少,李师师这块镜子想来该是赵佶送的。

李师师这会儿也顾不得矜持了,让梅香捧了镜子就站在画像旁,对着镜子和画像左晃右看,神情间兴奋激动的就象是一个小姑娘。

江烈任由李师师兴奋了一会儿才说道:“小弟技法粗陋,所画不能及姐姐风采之万一,倒让姐姐见笑了。”

李师师又惊又喜,早就放开了心思,回归了活泼的本性,眼睛痴痴的盯着画像笑道:“却是哪里话?这画像可就和姐姐真人一般,分毫不差,看这画像,姐姐都忍不住爱上了画中人呢。呵呵……”

江烈笑道:“姐姐满意就好。不过此乃素描,若是再加着色,定会更添光彩。姐姐这里恐怕所需颜料一时难以找到,今日天也不早了,莫如烈将此画拿回去再做处理,大功后即派人给姐姐送来。”

李师师像是个护宝贝的小女孩似的,双臂一把拦在画板前,急道:“不要,不许拿走。此画就放在我这里,焰天自可回去准备,他日有闲,便再来姐姐这里给其着色即可。难道焰天闲姐姐这里污秽,不愿再来了吗?”

江烈不悦道:“姐姐何出此言,烈岂是那般俗人?”

李师师见江烈真的不高兴了,赶紧施礼道歉,心中却是激动,望着江烈的目光越发温柔。不是那种男女之情,而是江烈眼中不带一丝邪念的深邃,让李师师感觉到了一种久违了的精神上的平等,两人年岁又是差了这么多,李师师不由对江烈生出一股姐弟亲情般的爱惜。心中却是暗暗拿定主意,要为这个或许是上天可怜她,才赐给她的弟弟出些助力。

又吃了些酒食,说笑了一番,江烈推说天色已晚,起身告辞而去。出了后院转入丰和楼正厅,江成和江平却在大厅里随便寻了张桌子坐着,早等的心急火燎,见江烈总算是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江成借着灯光仔细的端详了江烈一番,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说道:“好,好。公子即出来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江烈指着江成笑道:“成叔,你这龌龊心思可瞒不过小烈,胜雪娘子我已认作姐姐,以后且不可再乱想。”

只要自家小主人能把住心神,那便是好,江成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笑着说道:“好,好。咱先回家。”江成知道江烈一向平等待人,尤重情义,即是江烈认了李师师作了姐姐,那江成也连忙收起了轻慢之心。小主人眼光不凡,所交的朋友可个个都是人杰,对朋友亦是敬重。

待到江烈离开,李师师自顾回到座位,拿着画像爱不释手的玩味,突然意识到燕青已经许久都没出声了。举着画像偷眼瞟向燕青,小嘴一撇,俏皮的笑了起来。对燕青撩拨道:“小乙,你说这世上真有此等人物,人品才学俱是一流,更兼书诗画乐,都称大家。天可怜见,此等人物不但能让我结识,还能认作姐弟,着实让我欢喜不已。”

燕青情绪有些黯然,低声回道:“焰天和主人份属同门,自然是天下奇才,却不知还有多少美女娇娘念着。”

李师师抿嘴一乐,娇嗔了一句:“瞧你那傻样。”然后又回头看向画像,口中却轻声的唱道:“悄悄问哥哥,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见燕青没有反应,直接转头对燕青说道:“喂,人家问你呢,我美是不美?”

燕青赶紧抱拳说道:“姐姐艳绝京师,当然是美的。”

李师师慨然一叹,低头去看画像,眼中已是泪花涌动。悠悠念道:“念武陵人远,烟锁重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按早先惯例,这几日怕是那大官人便要来了,你且仔细准备。”

李师师口中念的是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中的最后几句,曾和李清照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师师对此词情调颇有共鸣。见燕青心有顾忌,行止于礼,又想到他所求之事需自己床第间奉人去说项,心中不由一阵凄苦。

燕青如何不知李师师心思,但身负重托,牵连着众位哥哥和近万兄弟的性命,叫他哪敢越雷池一步。

第二十九章 新科探花郎(上)

宋宣和三年三月朔日,宋庭大朝会,官家以海州事召宰执问对。事关兵事,枢密使童贯南征方腊,权领枢密院事郑居中回奏,宋江匪部已被张叔夜帅军困住,插翅难逃,虽宋匪拒不投降,然不日朝廷大军即可全功。去岁蔡京被勒令致士,代余深出任太宰的王黼察官家似有不悦,进言或可派天使招安。少宰白时中反对,帝以时局动乱,国需人才,不听,遂下旨海州,招安宋江所部。五日,海州知州张叔夜上书劝谏,帝下旨申斥,并着其为招安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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