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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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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结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鲨人王把江烈的意思也就是宋联的态度通过密码电报的形式通报了赵构之后,赵构直有一种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做了脱裤子放屁蠢事的感觉。宋联居然什么玩艺都不要,甚至包括吉祥半岛都不要,南洋去天行洲的海上通道全部为宋廷开通,在渤泥岛上势力地盘的驻军全都撤出,让给宋廷派军驻扎,但宋联在那里的利益宋廷必须无条件给予保护,不得索取任何保护费更不得侵占。除此之外,宋廷必须保证,开放移民去美洲大陆的既定政策不会受到任何干扰,并且继续深化南北统一融合进程。否则……没有否则,宋联确保宋廷履约的实力已然摆在那了,随时都有报复宋廷违约的能力,甚至包括直接抢夺天行洲,宋廷违约的成本太高,高到他们不可能去犯那样愚蠢的错误。
出发点不同,如何看待问题自然也不同,宋联核心层的出发基准是华夏重归一统,在联邦现阶段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经营天行洲的情况下,让宋廷去开发又何乐而不为呢?宋联现在要的是对大势的控制。
当然,给了这么大的好处给宋廷,也总要讨回点好彩头,不然只怕宋廷接这个好处都接的不安心。只是这个好彩头可有点上不得台面,私下里小搞搞就行了。
所谓的小搞搞就是,南洋上的海盗们再像上次狠削了朱罗国海军一样,在不耽误他们去非洲抓奴隶贩卖的前提下,顺手搞一搞大食海域上行走的塞尔柱帝国的商船。实际上,波斯湾上早就海盗横行。自从塞尔柱人占据巴格达,使得阿拔斯王朝(即黑衣大食)失去了对阿拉伯世界核心区的统治,帝国又是早已分裂的一塌糊涂的情形,伊斯兰世界在海上的力量极度削弱,而攥取了伊斯兰世界大部分权力和影响的塞尔柱帝国偏偏是个突厥人建立的国家,对海军的重视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说是让海盗们顺手搞搞,碰上了就搞,碰不上也就算了,塞尔柱帝国的外部贸易大多是走北方陆路和里海、黑海以及地中海。真正的目的在后面,江烈指出了塞尔柱帝国东南边,位于印度半岛西北部的伽色尼王朝。伽色尼王朝本来是占着里海南部的大部地区的,可是祖上不给力啊,被突厥蛮子给削趴下,退到了现在的位置,王朝也是一蹶不振。海盗们搞搞塞尔柱帝国的商船其实是向伽色尼王朝示好,虽然这个王朝也是伊斯兰教国家,但可并不表示他就愿意接受塞尔柱帝国的欺压,很是憋着羡慕嫉妒恨呢。老实说,伊斯兰世界对于团结这个词还真是有点绝缘,窝里斗就像是必修课。
海盗们再加上背后给他们撑腰的联邦海军印度洋分遣舰队,这个实力还是很够看的,伽色尼王朝多少会有点动心吧,就算是完全没有了雄心壮志,能让海盗们多少混点好处,大辽在北边和突厥人开练时,他们作壁上观也行。外交攻略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这也就是把手头的现有资源利用一把,达成达不成的也无所谓,对于树了一圈敌人还自大自狂的不得了的突厥蛮子,也真是值不当费太大的精力。
此时距罗马教皇乌尔班二世忽悠欧洲基督教徒发动的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过去已经四十年,塞尔柱人算是基本恢复了实力,重新占据了地中海东岸和小亚细亚地区,博斯普鲁斯海峡对岸就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今土耳其伊斯兰堡,东罗马即拜占庭),拜占庭人可是又急又怕,正忙着到处拉哥们再组织一次十字军东征海扁塞尔柱呢。
其实,塞尔柱人之所以又能返回,并不是他们有多牛叉,实在是十字军们自己不是什么好鸟。打着圣战的旗号,目的实际上是掠夺财富和地中海东岸港口贸易的控制权,罗马教廷企图建立起自己的“世界教会”,确立教皇的无限权威。好不容易打赢了,十字军攻占了圣城耶路撒冷,然后就在圣城里把龌龊的原罪本质暴露无疑,进城就先玩了一把屠城哈屁一下,杀掉了七千多人,接着就是毫不节制的**掳掠,横征暴敛,最后被当地人民爆发了一下,拍屁股滚了蛋。(史料:这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是正史上九次东征中惟一胜利的一次,后来的东征则更扯淡,打不赢穆斯林的十字军们,干脆就把借道给他们的拜占庭帝国连番洗劫了,多么直爽率真的西方人啊。第二次十字军东征正史上是在八年后。)
这就是塞尔柱帝国现阶段面临的外部战略格局,东边是附庸喀剌汗王朝和不肯向其低头的西辽,南边是表面顺从实则仇视的伽色尼王朝,西边是分崩离析毫无团结也并不友好的阿拔斯王朝各子邦,西北边是死敌基督教世界,只有北边还算好点,是其附庸花剌子模国和一些其它附庸部落。就在这样的局面下,塞尔柱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苏丹桑贾尔还在想着帮花剌子模和喀剌汗王朝出头,主动挑衅耶律大石,幻想着建立世界性的伊斯兰教政权,成为这个政权的终极领袖。突厥人后裔对东方只继承下了仇视,却忘了擦亮眼睛去审视一下东方,这么多年了,是否发生了什么改变。
第二百六十九章 说出来有些无趣
统元1360年6月21日,东京全运会胜利开幕,宋皇赵佶致开幕词时,中气很足,看样子还是很能活个两三年没问题。顺应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强烈呼声,大宋全运会将从这届开始,由五年一届变更为每逢统历闰年举行一届,下一届将在1364年的太原举行。
这里隐藏的一个信息就是,统历公制计时已经被宋廷接受,在宋廷辖地内同年号制并行使用。不过虽然引进了星期制,但这个却没有多大意义,宋廷官方依然执行着旬假制,而对于工商企业则是指导性推广每旬休假一天的制度。八小时工作制和加班时限以及加班倍增工资制,则根本连个说法都没有,变革之路,困难重重啊。
当年在大名接过全运会会旗的王时雍,到了也没能成就全运会执行主席的荣誉,此时他已经被上调刑部任了个侍郎,顶掉他出任开封府尹的是一个叫陈规的人。陈规此人绝对算是个纯爷们,当年镇抚德安府时,被巨寇李横围城数十天,面对数倍贼军围攻,愣是没让李横攻进府城半步。最后李横被打的没脾气了,开了个条件,只要把德安府的一个青楼行首送给他,他就撤兵。在一个妓*女换一城人性命的诱惑面前,陈规毅然拒绝了无耻,最后抓住战机击溃了李横的贼兵,保住了德安府。
作为开封府尹,陈规自然是本届全运会的执行委员会主席,组委会主席是朝廷尚书右丞赵鼎,而茂德则和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她现在是全宋运动会理事会的主席。也就是说全运会现在已经演变为一个独立的社会性组织,虽然还挂着皇家恩赐的名头,但所有操作运行都独立于官方之外,是目前为止少数几个不分大宋地域区别的全国性组织。前面讲的宋廷和宋联政府邀请大辽和海盗们参赛,其实还要加上一个限制,是大宋南北政府受全运理事会委托,对他们发出参赛邀请。
本届全运会开幕式上最出彩的不是一帮子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海盗,而是全运会新开的一个内容,吉祥物。作为本届全运会的吉祥物,那是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两只从天行洲抓来的袋鼠盖过了所有官员和明星的风头。宋廷非常巧妙的利用了全运会的强大宣传效应,极其强势的把南太平洋上的新大陆天行洲刻进了大宋全民的思想认识中。同宋联当年处理美洲大陆一样,开幕式第二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宋廷宣布了对天行洲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主权,并发布了一系列杜撰宋联美洲开发计划的天行洲开发政策。从这一天起,大宋那些怀揣远渡重洋,发家致富梦想的人,有了另一个选择。最有料的还是,大宋天行洲大区也被设立为经济政治特区,特区内将要施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政策都有参考宋联民主政体的影子,宋廷辖地中第一批具有合法地位的地方议院将在那里成立。
从马车中下来走进院子,茂德身后跟着蔡鞗,蔡鞗的怀里还抱着小鱼儿。兴奋了一晚上,小东西终于累了,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现在像个小猫一样的依偎在干爹的怀里,睡的可香了。
这处院子还是当年茂德生江小鱼时,蔡鞗给她提供的那所,自从有了小鱼儿,茂德听从蔡鞗的建议,没有再回大内住,蔡鞗认为在宫里住着并不安全。左边隔壁的院子里住的是赵佶秘密安排保护茂德娘俩的禁军侍卫,右边隔壁的宅院则被蔡鞗盘了下来。虽然如此,但蔡鞗知道,周围暗中窥视这栋宅院的眼睛不在少数,当然,这里面也不会少了宋联的眼线,登上主室的三楼就能越过院墙看到隔了两条街的宋联驻东京代表处的办公大楼。
蔡鞗虽然常来茂德这里,但从来都不进茂德住的那栋三层小楼,今晚也是一样,抱着小鱼儿在楼前的院子里来回度步,眼中充满了温情。几个侍女很快在院中的石桌上摆了瓜果点心和冷饮,点了熏香驱蚊。茂德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当云儿推着小鱼儿的小床从屋内走出来,对着蔡鞗说道:“相爷,把小鱼儿放床上吧,这么抱着太热了。”
在这栋宅院内,少爷、公子、衙内什么的称呼都和江小鱼没有关系,所有人都只会叫他小鱼儿。把小鱼儿放进小床里,用毛巾被搭住心口和肚子,仔细的拢好蚊帐,蔡鞗才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就着刚打出的井水洗了一把脸。
茂德也梳洗过换了身休闲的衣服走了出来,暑气还没完全散去,在院中纳凉聊天是惯例节目。今晚的水球比赛算不上精彩,但绝对有够刺激,吉祥海代表团水球队充分展示了他们的海盗作风,全场都充斥着叫骂声和判犯规的哨声,最后被罚下去了三个人,但仍以八比七的比分击败了他们的第一个对手两浙路代表队。对方也有三个主力没能坚持到比赛结束,不过那不是被罚下去的,而是被灌被揍的不轻,被迫换下去的。虽然赛后两浙路代表队向大会组委会提出了抗议,抗议吉祥海水球队的野蛮暴力,严重违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体育道德精神,但那并不能让比赛结果更改半分。
这么多年了,茂德当然明白蔡鞗对自己的一片痴情,但做不成恋人并不代表做不成朋友,实际上这些年相处下来,茂德和蔡鞗之间更多的却像是亲情,那是一种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真情感。和江烈无法说出让茂德找个爱她的人嫁了的话一样,茂德也无法对蔡鞗说出找一个好姑娘成个家之类的话。真正懂爱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那是对爱恋自己的人的一种巨大的伤害。有一种爱叫放手,但在放手之后再去推一把那就叫残忍了,把不爱他的态度表达明确之后,如何抉择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即使你是他的爱人,你也无权去替他做决定,平淡的一句去找别人成家的话,那实则是对他一片赤诚最大的亵渎和伤害。
侍女们都下去了,只有云儿还留在这,给小鱼儿打着扇子,她不能走,她如果也走了,蔡鞗肯定就会告辞。虽然茂德十分信任蔡鞗,也不在乎会有什么风言风语,更不担心江烈会有什么别样的想法,但蔡鞗还是很小心的维护着茂德的点点滴滴。
茂德躺在躺椅上仰望着星空,有些慵懒的问道:“北边非但没有趁机谋夺朝廷在南洋上的利益,甚至还倒着让出了一些地盘,那些人就这么放心大胆的接了,也没搞什么疑神疑鬼的?”(文-人-书-屋-W-R-S-H-U)
蔡鞗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些人?貌似我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那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傻的,这里面的道道也有不少看的明白的。北边弄了那么大一摊子,内部要维稳发展,还要把控南北融合统一的走势,西边还有融合支援后辽的攻略,说他们没有太多精力在天行洲上插手完全可以理解。北边的人这点子头脑还是有的,知道贪吃破肚皮的道理,更何况他们还握着法理继承权的最大优势,只要南北统一顺利达成,到时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茂德偏头看了蔡鞗一眼,继续回头欣赏星空说道:“听你的意思,这只不过是表面原因,还有一些内容是大多数人看不出来的,而你和那些人中的几个却是看出来了。”
“呵呵,这个说出来就未免有些无趣。你大哥他们在坚持大宋回归一统的基础上,优先追求的是和平统一。那么那些不愿意那个的,怎么办?解决矛盾无非两种途径,要么以力强破,要么用巧层层分解,分分解解,到最后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那只不过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时间而已。”
茂德听明白了蔡鞗的意思,继而问道:“在天行洲施行模仿北边的制度,是你出的主意吧?在这个问题上,又和秦相好争了一番是不是?有些事不要太强求了,你已经招了九哥他们的忌,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哼,我没有那么幼稚,这是你三哥的主意。那实际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毫无确保其有效执行的基础,能给老九他们造成什么牵制?再好的经书交给歪嘴和尚念,也念不出个好来,我都能想像到那些议院的样子,连个傀儡都算不上。”
茂德摇了摇头说道:“我三哥已经入了魔障,越陷越深了。”
蔡鞗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四年前蔡鞗在江烈潜来东京的事上不但毫不作为,还反过去协助之后,赵楷就对蔡鞗失去了信任,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同盟关系,但实际上已经渐渐把蔡鞗从他那个圈子里给边缘化了。毕竟也有这么些年的情谊,蔡鞗还是忍不住要把一些话交待一下,算是通过茂德点一点赵楷,能不能奏效,就看赵楷自己的造化了。
“茂德,你猜你三哥想上位,他能有什么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傻子都猜得到,无非是逼立遗诏或是强力夺权,不能再老套的游戏而已。他的野心太大了,偏安一隅或许可能成功,篡夺大宝,他没有那个实力啊。”
“其实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他的野心暴露的太早,天下人都看的清楚。所有人都看得穿的阴谋还叫阴谋吗,那只能是一个笑话。如果只是普通的笑话也就罢了,但他这个笑话玩的后果就太大了。你说老九会放过这个既能达到自己同样想要达成的目的,又能把老三推到前头顶雷的机会吗?”
第二百七十章 等待,耐心等待吧
“你的意思是,九哥他们是打算借刀杀人,渔翁得利?”
“借刀杀人谈不上,渔翁得利或许。老九有两点比你三哥强,第一,够狠,第二,对自身的实力看的明白。
他们具体想怎么做,不好说,大体上的方略还是能猜个一二的。有所求而处于明显弱势的一方,一般来说基本的方略即是先求乱,搅乱局势后,行浑水摸鱼。求乱之机无非就是官家临行之即,你三哥主动跳出来是最好,不跳出来也无所谓,他们总有办法把宫廷政变的名头罗织在你三哥的头上,然后自然就是把你三哥顶到前头和北边对抗,你三哥到时就是骑虎难下之局,要么全盘缴械,要么硬撑到底。其余各家势力也不会闲着,定然或主动或被怂恿的一拥而上,纷纷各立山头,天下乱成一片。老九从容退居江南,可进可退,坐看风云变幻。以老三和其它势力同北边的实力对比,显然老三胜出的可能性不大。但那没有关系,在老三败势一定,天下纷乱未平之时,老九适时强势出头,不是对老三实际动武,而是号召大伙承认你大哥的名份,大伙坐下来谈判,谈判的目的只有一个,维持诸侯割据的局面,各家把势力地盘划分清楚了,当然,你三哥是要被牺牲掉的。
这样的条件,老九他们也是不会认为你大哥会接受的,那也是没有关系的,影响造出去了,给各家势力画了一个表面统一实则大伙各自保留地盘的饼,变相的坚定了各家势力以保有自家地盘为坚守底线,抗争北边全面一统的决心。接着,打吧,乱吧。这就是懂得满足的好处,老九能得以偏安江南他就很满足了,至不济还有南洋,还有天行洲可退守,能保住多少就保多少,最差也不会比你三哥差。”
大热天里,茂德都听的是冒了一身冷汗,紧张的看着蔡鞗说道:“真要如此,那要害的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啊?文轩(蔡鞗字文轩),你既然看出老九他们的阴谋,你一定有办法阻止他们的,对吗?”
蔡鞗不禁失笑,抿着嘴摇了摇头说道:“拜托,江烈可是我的情敌啊。我替他照顾你和小鱼儿还不够吗,还要我再帮他解决麻烦,我这个情敌岂不是做的太委屈太失败了。哈哈,你没有必要担心,我看的明白,江烈和你大哥他们自然也不白给,他们自己会想办法应对的,我就不必越俎代庖了。况且,我从中插手或许只会添乱,引起更大的麻烦。你以为你大哥他们会信任我吗?靖康年的事,不会那么容易就忘的,这和江烈信任我会照顾你们娘俩是两回事。整个朝堂上有点分量的人物中,我才算是真正的中间派啊,中间派要想安生,就是手握可以令别人忌惮的实力然后严守中立。我劝你也不要掺和,只管做你负责的体育、福利这一摊别人认为无关痛痒的事情,别的方面碰都不要碰,这是各方容忍你到现在的底线。”
“你的意思……”
“你三哥是越陷越深,但并不愚蠢。当年成德遇刺一事,你大哥没有对他落井下石,老三就相信他再怎么胡闹,你大哥总是会对他网开一面的,这就是你三哥越来越疯狂的精神依持。听起来很可笑是吧?但这却是事实。说到底,你三哥还算不得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啊。此外,你和小鱼儿,皇室宗亲,还有黎民百姓都是你三哥和其它一些野心家的信心来源,所有这些都是可以绑架来要胁北边就范的筹码,靖康年,我就这么干过,而且成功了。对外战争和内部争斗不是一个概念,往往内部争斗的羁绊会更多,而且往往更加血腥。所以,你绝对不要掺和其中,找个机会最后提醒一次老三,然后就跟着我静静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吧,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父皇那里……”
蔡鞗嘴角泛起了暧昧的笑容,终于把一直挺直的上半身靠到了躺椅上,然后悠然说道:“官家只是偏爱风花雪月罢了,很多事或许比别人都看的更明白。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官家喜读《史记》,阅至桓公卒,五子争立不免哀叹再三。”
话点到这里就够了,茂德已然明白,老爹是狗屁倒灶,但聪明劲还是有的,有些事他自己会做安排。
刚才的话题有些沉重,蔡鞗这么一放松下来,让茂德也跟着轻松了不少,随即想到了一个有些挑衅的话头对蔡鞗说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真就不再和他斗了?”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江烈,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看透,姑且理解为茂德对江烈又爱又怨的情愫,使得她忍不住总想着和江烈牵连一些什么,即便是看到情郎的对手给他如何作对,也是好的。
蔡鞗仿佛很明白茂德的心态,毫不介意的望着星空说道:“斗,当然要斗。以前我生命的意义就是爱你,因为爱你所以要打败江烈,证明我比他强。但斗着争着,和他作对却慢慢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可以说我现在生命的意义除了爱你之外,和他斗已经脱离了最初的目的,成为了独立的一部分,不和他斗了,我的生命也就不完全了。嗯~没办法啊,还要和他斗,但不是现在,现在这样的模式下我斗不过他,得换个模式再和他斗。惟一有些无趣的是,这个家伙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倒更像是朋友一样,真是令人倒胃口啊。”
茂德一下子提起了兴趣,兴奋的问道:“你准备换什么模式再和他斗?”
“我倒是更愿意你问我为什么说现在这样的模式下我斗不过他。江烈很狡猾啊,他把自己化成一滴水溶进大海里,实在让我找不到精确的攻击目标。他没有选择自立,而是借势引领着北边建立了民主政体的模式,把北边所有人都拉进了这个战车中,然后他就躲在里面甘当一个谋士的角色,悄悄的改造着这部战车,一点点的发展壮大,直到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巨无霸。我要和他斗,就得被迫和这整部战车斗,和汪洋大海角力,那根本就是斗不赢的。本来他这一套也是有薄弱环节,或者说是致命弱点的,可惜我反倒帮他补全了。任何堡垒,最容易的攻破办法都是从其内部寻找到薄弱点再对其强力攻击,江烈构建的堡垒,本来该存在的薄弱环节就是你大哥,只要你大哥不认同这种强势限制王权,分权与民的做法,我就有挑拨离间,借助你大哥同江烈相斗最终分拆这个堡垒的机会。但是,由于我当年策划的靖康之变,你大哥的思想认识完成了革命。他经过苦守东宫的艰辛,临危上位登临大宝,接着又遭逢突变跌落尘埃,惶惶北去,最后东山再起,他看破了,看破了王权和凡尘,看破了连我都说不上来的东西。江烈构建的体系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就这样在我的帮助下阴差阳错的补全了,然后我就失去了和他直接面对面对抗的机会,在这种模式下,我斗不过他,因为根本就攻击不到他。”
“是啊,真是讨厌呢,那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耶律大石,那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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