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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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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完毕,没资格讨论的都被请了出去,门下省中只留下了二品以上的京官及御史台谏官(谏官虽然品阶不高,但在宋朝却拥有极高的地位和影响力)。皇族宗室代表,现任皇族赵氏宗正赵偲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得出来赵偲是发了狠,今天宰执们若不讨论出个一二三来,他这一关就过不去。
御史中丞范宗尹早早的就开炮了,炮口非常明确,就是现任枢府兵相张叔夜。理由再充分不过,调禁军至金明池守备的命令就是他签发的,不管刺客是哪方派出的,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应该先把他给隔离审查了再说。至于本次守备任务的直接负责人苗傅,已经不需范宗尹再啰嗦,早就已经被抓了起来。
虽然以范宗尹为首的御史台各位言官大佬叫的挺凶,但毕竟这是弹劾宰执,赵佶不在,谁都做不了决定。而且这背后牵涉的内容可太复杂了,绝大多数人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来,把头绪先给理清了。
吴敏终于站了起来,对着张叔夜抱拳道:“嵇公,此事惊天,关系社稷之安危,为臣子的不可不慎,敏敢请嵇公受些委屈,暂时屈尊留在偏室休息。只待圣驾安泰后,一切由陛下定夺。”
张叔夜坦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元中如此安排甚妥,不必踟蹰,老夫理会得。”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赵佶的私心
琼林苑两颗炮弹落下不但把一个宋代建筑精品给轰的支离破碎,更是把整个大宋的祥和气氛轰的稀烂,天下各方势力骤然紧张起来,凝重的气氛迅速蔓延发酵,所有人都仿佛闻到了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味道。
大宋的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维持亲和温婉形象是百余年来积淀下来不成文的规矩。自大宋立国以来,大宋皇帝在民众中的感召力号召力都算是在历代王朝中排名靠前的,大宋的百姓对君父的忠诚度和感情应该说相当高,即便赵佶如此昏聩,办了那么多的龌龊事,大宋的百姓还是愿意沿用有别于其他朝代的那个特定的,有着极强亲和力的称谓,官家来称呼他。
官家被刺了,险些命丧贼手,如此惊天之事,确实是牵动了每一个获悉此事的大宋民众的心,东京皇城宫阙之外,呼呼拉拉聚起了大量的群众,向官家问安,为官家祈福,然后痛骂乱臣贼子狼子野心,犯下逆天之罪,痛批朝廷百官庸碌,致官家险遭不测。这么多心怀君父的百姓涌向御街,宣德门外呼呼拉拉跪倒了一大片,其间冒出几个痛心疾首,情绪激动的愤怒青中老年,自然是可以理解的。王宗濋是昏官,张叔夜是逆臣的口号出现了,而且在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当然,还有一个口号,传播的更快,影响更巨大,震撼性更强,不知哪个聪明的哥们在人群中喊出了请禁卫军南下接防宫禁,守卫官家的口号。
休息调理了一夜的大宋皇帝赵佶,恢复的比想像中要好,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听说万民问安宫阙,不顾宰执劝谏,执意登上宣德楼展示龙颜,很是把君民深情给淋漓尽致的演绎了一把。
向百姓们展示了一把亲民形象,联络加深了君民感情后,赵佶也没有忘记对朝廷官员展示其宽仁形象,这也的确是他的本性,把张叔夜叫上朝堂,轻抚其背,历数了张叔夜的功劳、苦劳、疲劳,坚信张叔夜不是乱臣贼子,不会做出谋逆君父的事情。张叔夜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伏地叩谢陛下深恩厚爱。
但是,不管赵佶再表示相信张叔夜,都有祖宗定下的规矩放在那限制着,文武百官,各方势力也不可能就此轻轻揭过这篇不提,赵佶能给张叔夜的加恩最多就是不必入天牢待审,限制留在家中,随时配合相关有司的调查。
赵佶的怀柔也就只能到此而止,张叔夜被御前侍卫刚一护送出大殿,朝堂之上立时就炸开了锅,赵楷等力保张叔夜的全面陷入被动,不但反驳乏力,更重要的是此事太过敏感,替张叔夜说话还没两句就会招来同党掩护,其心不轨的大帽子。赵楷一党节节败退,吴敏等中间派此时也被迫放弃了联合赵楷打压赵构一党的原定计划。这个时候,明哲保身,隔岸观火显然是愚蠢的,立即改旗易帜,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才是上策啊。吴敏等人的风向一动,赵楷一党立即无力招架,只能眼看着滑落入不可挽回的局面。
统历五月18日,宋廷紧急朝会做出决议,帝行诏狱,自张叔夜以下三十七人牵连琼林苑刺驾事件,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监察院三堂会审,宗正卿赵偲代帝听审。同知枢密院事汪伯彦权枢密院事,暂时主持枢府事务,殿帅府太尉王宗濋罢,皇八子益王赵棫(明达皇后大刘氏所生,生年统元1328年)权殿帅府太尉职,领宫禁护卫之责。京畿路兵事副都总管宋江暂代苗傅统领京畿路军备事宜。
细细梳理一下本次诏狱主审的三部长官,权大理寺卿孙觌,早就附依赵构,刑部尚书杜充,不用多说,赵构的铁杆马仔,监察院监察御史罗汝楫算是个中间派的人物,只不过观中间派领军人物吴敏等人的态度,恐怕他真有可能在本次审理中谨守中间派的身份,只看不说了。
这样的审判团,张叔夜和牵连入诏狱的一干人等将要面临什么就可想而知了。审问第一天,在杜充挑头,孙觌襄助,罗汝楫装聋作哑,赵偲无权干涉的情况下,刑讯逼供的手段就用了出来。可怜张叔夜七十有五的高龄,也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好在他是受审最高官员,杜充等人不敢直接弄死他,没上板子,而是对着四肢下手。大小夹棍之下,十指尽烂,双腿欲断。可惜张叔夜是老而弥坚,紧咬牙关,誓死不认,直到昏死过去被送回府中救治。
认不认的没关系,折磨他的目的除了屈打成招逼出口供之外,如果能逼其自尽也是能同样达到啊。赵佶恩赏张叔夜不必下天牢,只在家中限制自由待审,实际上却给了某些人逼张叔夜精神崩溃,选择自杀留出了机会。
相比弄死张叔夜,弄死苗傅等人,杜充几个就没有那么多的羁绊了,而且把案子搞成死无对证,再对死人进行栽赃陷害,那是邢狱界历来的传统娱乐项目。
所以,苗傅倒了大霉了,拉回天牢时,鲜血在地板上拖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路。
三木之下,意志不坚定者大有人在,劈里啪啦板子声声,会审三司听到了各种版本的谋逆供述。这并没有难倒各位邢狱老手,这都是邢狱界见惯了的情况,开了口就好办多了,诱供引供嘛。在杜充和孙觌的循循诱导之下,案情逐渐明晰,供词也渐渐规整成一条还算完整的链条。随着供词链条的不断补全,一道道拘押通缉发了出去,牵连出的官员陆续往天牢里扎堆,接着又是一个刑讯逼供,招供,拿人的循环。杜充和孙觌配合默契,可是逮住了机会,誓要把此案办成大宋有史以来最大最辉煌最耀眼的明星秀,当然了,牵连进来的官员毋庸置疑大多都是赵楷一党的。
杜充等人如此丧心病狂,如此追求效率,实则是因为担心宋联。宋联的威压实在太强大了,必须得赶在宋联在赵佶遇刺一事上做出明确反应之前,尽可能的借助这个机会打击赵楷一党。
没有侥幸的可能,宋联绝对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而且反应肯定会非常激烈,因为行刺赵佶一事已经深深的触及了宋联的底线,所有可能危及或是有损害赵桓顺利继承大统的行为都是宋联绝对不能容忍的。宋联有所反应是肯定的,关键是赵构等人无法判断宋联会作何反应,特别是会不会被迫接受先行清除赵楷一党的合作邀请。万一宋联坚持先行打击赵构,就必然会保赵楷一党,所以,这就促使杜充等人必须抓紧时间,赶在宋联的反应出来之前,尽可能的削弱打击赵楷一党,即便宋联最后选择保赵楷,对于赵构来说,能多削弱赵楷的实力一分也是有赚的。
赵楷此时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宫中还有一个极有分量的奥援可以用啊。虽然圣人已经不再掺和赵楷的事,而且还对赵楷多加劝阻,但毕竟是这么多年比作亲生母子的感情,又兼张叔夜的官声人品一向为人称颂,让圣人帮着说说话,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深宫之中,只有赵佶夫妻二人相对。人言年少夫妻老来伴,诚不欺,上了年纪,赵佶荒唐的能力渐渐衰退后,激情也渐趋平淡,对黄花小丫头的兴趣淡了,对老妻温情贴心的感觉却浓了,近些年来,赵佶自己都或许没有感觉到,他和郑皇后一起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是有事没事的时候愿意坐下来和圣人说说话,讲些儿孙私事。
“陛下,不能再任由杜充、孙觌他们胡来了,仅仅一日就打死了两名官员,又有五十多人被牵连进去。杜充、孙觌狼子野心,太过狠毒了。嵇公德行人品高洁,绝不是那种无君无父之徒,杜充忍对长者用刑至斯,其心其行卑劣至极。”
赵佶叹息了一声道:“十二弟性子太软,朕让他去听审,他就真的是只听不言,平白没了朕的本意。也是朕私心重了些,为了救楷儿一命,连累这许多人受苦。”
“陛下,你的意思是……”
赵佶摇了摇头说道:“楷儿陷的太深,他执迷不悟,做父亲的只好替他周应了。只有先去了他作乱的依持,才能让他悬崖勒马,不踏出那跌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一步。嵇仲虽有德之士,但太过固执,即便他先朕而行,以我度之,他也会安排他人继他之志,朕殡天之后,必起祸乱。是以,朕不得不委屈嵇仲,先夺了他的兵权,灭了他拒迎桓儿的依持。”
圣人皱眉道:“可是嵇公是忠臣,是好人啊,陛下就忍看其含冤而死?”
赵佶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此事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了,明日朕就督促结案,所有事让那个苗傅顶了。嵇仲领个失察之罪,令其致仕,朕再厚加恩赏,也算是补偿其担受了此般委屈。至于他人所谋的,哼,朕定叫他们失了算计。”
郑皇后却没有这般乐观,说道:“只怕百官们不会这么容易放手,至嵇公于死地他们志在必得,陛下需要谨慎而为。”
赵佶知道老妻是看透自己的,说十二弟性子软,赵佶又何尝不是,皇后这么说就是提醒自己明日要坚持住,千万不能让那些人给顶回来了。
“朕尽力而为。”赵佶回了一句,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第二百八十章 敏感神经被刺激以后
不出意料,朝会仆一开始,便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不过今天的争论不同于往日,不是欲行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各方势力同赵楷一党相争,而是众人联合起来共同抵制赵佶欲曲赦张叔夜的提议。偌大的朝堂,支持赵佶的仿佛只有蔡鞗和赵偲两人。
威逼利诱出的口供毕竟不是事实,根本禁不起明眼人的挑刺,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呢,无非是大伙都乐见冤假错案而已。今天不同了,大宋朝廷的董事长居然跳出来挑刺,明白无误的表达了要放张叔夜一马的态度,这样的情况下,杜充等人忙乎了一天搞出来的垃圾东东立即显露出垃圾本质。
怎么办?赵构一党深知放过张叔夜会贻害无穷,而且这是一个给赵楷致命打击的良机,屁股后面又有北边加诸的危机迫在眉睫,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任由赵佶和稀泥了。
于是,赵构、秦桧不能再躲在别人后面旁敲侧击了,直接跳了出来誓要顶住赵佶的压力。十大宰执,去掉张叔夜,赵构、秦桧、汪伯彦占了三个,只要能取得吴敏、宇文萃中两大中间派的支持,就可以直接左封赵佶的提议。(“莫须有”不会出现了,因为秦桧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说出这三个字的基础,他现在和老板是在唱对头戏,不是联手的伙伴,更没有一手遮天的地位权势。)
赵佶今日的风向确实给赵楷打了气,只不过他还是想当然的会错了赵佶的意思,他居然生出了保住张叔夜以及那些受牵连的党羽权势地位的幻想。但不管怎么说,希望大增,胆气陡涨的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也领着还在朝堂上立足的一众党羽开始了反击。这下好,大伙彻底撕去了伪装,倒是让有心人把双方阵营看的清楚。
就在大伙吵的不亦乐乎之即,小黄门奸细的喊声刺透了人们的耳膜,“启奏陛下,宋联驻京师首席代表张九成请求上殿转达辽王奏议。”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当小黄门的唱奏声响起的时候,怕是很多人的心中都腾起了“我恨电报”的咒骂。前日遇刺,昨日行诏狱,今日再讨论,可以说在处理琼林苑刺驾事件上,宋廷显示了罕见的效率。但再快也是快不过电报的速度,宋联的反应赶在赵佶败退之前到了,所有人都有些忐忑的等待着看宋联是个什么态度。拒绝张九成上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也无法实现,正感到快撑不住的赵佶第一时间就宣召应承张九成上殿觐见。
张九成昂首阔步迈上朝堂,对着赵佶行礼,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架势,不过这一次赵佶却是感到张九成这张难看的脸是从未有过的亲切。
赵佶遇刺消息公开以后,张九成作为辽王的代表,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对谋划实施此次谋逆行动的恐怖组织和个人进行了最严厉的谴责,并表示宋联对此事严重关切,宋联绝不容忍破坏大宋和谐稳定大局的反动势力存在。
当然,只是严重关切那就是空的,有实料内容才不至于把这个严重关切变成一句屁话,张九成今天就是带着宋联开出的实质内容上殿宣讲的。是宣讲,不是讨论,宋联的敏感神经已经被强烈刺激,下面必需在宋联制定的框架内执行,所有变动都得在这个框架之内。
先是代辽王向赵佶问安,表达赵桓对老父安危的关切之情,对行刺之徒的切齿痛恨,接着就是一条条列出了宋联的主张。赵佶和圣人及一众宫眷北上大名巡驾,朝廷百官一同前去辅佐,宋联负责提供全部办公居住驻地,军事安保等保障,双方关系依然同前般一样,非重大事件,宋联不干涉朝廷一般政令军务施行,或者宋联组织一支精锐部队前往京师,接管陛下及宫禁安保工作,该部队编制不少于两个团,二者任选其一。大河之上七座交通主动脉桥梁的全部军事安保工作交给宋联禁卫军负责,桥梁南端五平方公里范围内交由禁卫军驻扎守护,燕-大-开铁路交通线大河以南滑州至开封段全部交由禁卫军守护,宋联拟派出一个旅的兵力负责此工作,旅部临时驻地以封丘为宜。大河之上,宋联巡河警戒各种舰支在原来双方协议基础上,增加一倍。
这还仅仅是宋联在军事手段上提出的要求,宋廷政治斗争上,宋联也是不忘要插一杠子的。宋联坚决反对刑讯逼供,有罪推定那一套,非常直白的指出杜充和孙觌不适合担任琼林苑谋逆案的主审官员,因为这两个人的政治立场同牵连此案中受审的众多官员严重对立,而且这两个家伙以往的审判记录劣迹斑斑,多有刑讯致死事件发生。宋联向陛下推荐朝廷殿中侍御史马伸以及宋联联邦法院大法官严直接替二人审理此案。同时对于案件调查,宋联也提议由宋联司法部协同联邦调查局、联邦警察总署组织一支联合调查团南下参与案件侦破调查工作。
如果只是简单的提出这些要求,而没有相应的辅助手段,那这些要求和扯淡也差不了多少。张九成把这些要求讲完之后,又紧接着通报了宋联应对大宋皇帝陛下遇刺的突发事件的紧急布署。这貌似是宋联自己就能搞定的事,不需要向宋廷报批,所以只是通报,宋联已经开始干了。
宋联同宋廷辖地接壤的河北、河东、宁夏、台湾四省全面提升军事警戒级别,会宁、乌兰巴托两大军区共六支部队八万余人紧急南调,进入河北、河东、宁夏三省驻防。东中国海自黄河南派滨州入海口(此时黄河有两个入海口,北流入海口在精卫港南边,南流入海口在原河北东路滨州和沧州之间,因为滨州在大河以南,所以南北分治时,滨州划成了宋廷的地盘,并入了京东东路)到台湾海峡海域,全面提升军事警戒级别,联邦太平洋第一、第二舰队开赴该海域巡逻,所有该海域航行船只都需要接受联邦海军的管理和监督。
压力,泼天般的压力一举向宋廷砸下,宋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张九成把这个通报一讲完,整个朝堂之上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这就是宋联辅助前面所提要求达成的手段,宋联表现出了足够的决心,一定要逼迫宋廷接受以上条件,只不过这个手段也着实太过霸道,太过震撼了些。
拐回头再细细分析一下宋联提出的要求,架势是不容讨论,但细节还是有讨论空间,只不过是在宋联设定的框架之内进行讨论。让赵佶和整个朝廷搬迁大名很明显是放的空炮,目的只有一个,限定出二选一的格局,逼迫宋廷各方接受宋联派兵驻驿东京,贴身护卫皇室安全。七座交通主动脉桥梁的全部军事安保工作交给宋联禁卫军负责,这完全是讹诈,保证禁卫军在突发情况下能以最快的速度南下的理由,不足以支撑七座桥梁全部交给宋联控制,宋联谋求对白马公路铁路两用钢铁大桥以及滑州至东京铁路线的控制才是重点,依据也相对更充分些。所持的依据基础无非就是宋联对赵佶和皇室安全的担心,以及对南方某些势力的不信任,一旦出现大规模叛乱,两个团的兵力也只能保证皇室暂时的安全,所以,守备宫禁的宋联部队必需得有强有力的支持,最佳的支撑途径当然就是大开线铁路,以及在铁路沿线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驻扎相当规模的部队。
在谋逆案上的态度也是重点,没有直接替张叔夜辩护,而是先行厘清赵构一党在该案中的影响,接着再挑选他人进入案件审判调查,这个就很微妙了。在打击拆分赵楷一党上,宋联并没有放弃这个机会,而是要用相对温和的方式,对赵楷一党进行削弱,而不是完全剿杀。当然,张叔夜不会被诬以谋逆罪论处,他在这上面也确实是清白的,但失察渎职之过总是逃不掉的,把张叔夜的大部影响清理出宋廷核心权力圈是必需的。至于赵楷其他党羽,能搞掉多少就搞掉多少,并不强求,掰掉张叔夜,已经足够了。
不对张叔夜或者说是赵楷一党赶尽杀绝,意思也很明显,宋联拒绝沿着赵构画出的路线图走,保留赵楷的部分实力,就是要利用赵楷再结合吴敏等中间派继续打压赵构,江南的事且没完呢。联邦海军的反应就说明了问题,那叫什么提升警戒级别,分明就是把宋廷辖地东部海上活动区域完全封锁。这也可以被当成一种信号,南方叛乱义军方劲部和杨钦黄佐部将得到宋联更为有力的支持。宋廷的闽浙海军打打海盗,缴一缴给两部义军送给养援助的走私船还能胜任,要让他们和宋联的两大舰队掰手腕,恐怕就有些难为了。
宋联为南下做准备,借口护卫君父公然践踏既定大宋南北行为准则,也不是没有法理依据,当初签订的一系列协约备忘中,崔灿都强硬的在这些协议中定下了适用基础,即一切都在大宋南北一体,赵桓承继大统的大局没有受到严重威胁和挑衅的情况下。大宋南北一体,宋廷处于上位的法理优势原先是给宋廷带来了不少好处,但现在,这个基础已经越来越向有利于宋联的方向转换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出人意料的枢相
大宋朝堂仿佛变成了吵架的专用擂台,一波吵罢,一波又来。只不过这一波由宋联挑起的争吵,却真是和前般争吵有些不同,持反对意见的怎么看怎么都没有多少底气,宋联赤裸的武力威压太强大了。
宋廷又一次难得的展现了一把高效率,因为张九成说了,辽王的意思是希望今天就得到答复,如果至今晚七点之前宋廷仍没有就宋联的提议达成一致意见,心忧老父的辽王很有可能将采取单方面行动。
宋联的强势注定了宋廷各方的让步妥协,经过一番异常艰难的讨价还价,宋廷基本上接受了宋联的提议,不过也在宋联提议的基础上争取回了不少实质内容。赵佶携整个朝廷去大名,那肯定不行,只好同意宋联组织一支护卫皇室的部队南下京师,鉴于禁卫军的名头太过敏感,宋廷坚持这支部队来自于宋联国民警卫队。七座大河交通干线桥梁也不可能全面交给宋联,只同意交出白马大桥的守备权。至于滑州至东京段铁路的守备工作,也是比照守备皇室的部队一样,由宋联国民警卫队派出一支不超过三千人规模的部队驻防,驻地总部也可以设在封丘,但朝廷也将在封丘及该段铁路沿线驻防六千人的专事禁军部队,以共同守备该段铁路。
因为这项决定,大开线滑州至东京段铁路被后世评价为最金贵的铁路线,大宋南北政府派了合计近万人的部队去看守四条铁轨,真是有够奢侈的。
部队就位限定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一个月之后不管宋联南下部队布防完成没有,宋联都得恢复东中国海相关海域的军事警戒级别,不得再干扰正常的海上交通。
而关于琼林苑谋逆案的讨论结果,则是很出一些人的预料之外,在赵佶摆明和稀泥,赵构一党急速退却的情况下,赵佶撤销谋逆案诏狱,除苗傅以下七人证据“确凿”的咔嚓了事,其余人等皆不以谋逆株连问罪,而且连将要咔嚓掉的七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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