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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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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同伴安全渡过,剩余的四个人立即分出两个斥候飞马向大军回报,另外两个也渡河而过,连同先前过河的一人沿河向东散开而行,搜索大军前进路线上有无埋伏去了。岳飞在心中暗道:“不愧是辽军精锐远探栏子马,只观这骑术便是不凡。还好我把埋伏之地设在北岸。”(远探栏子马是辽军序列中的规定编制,负责警卫、搜索、侦查等任务,是辽军精锐,一般万人队中才只选出十几个来。《辽史》有载)
虽然早就跟着岳飞缴过土匪,见过血腥,但看到五千骑军列队行来的场景,张显还是忍不住手心冒出丝丝的汗珠,只觉一股大军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偷眼向身边的岳飞看去,只见岳飞却是双眼放光,一丝兴奋的微笑浮上嘴角,心中暗道:“自家老大还真是应了老五的话,原本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五千骑军在领军辽将的指挥下在河谷外停了下来,先是派了一队五十人渡河探看可渡之宽度,见到可渡宽度足有三十来丈,遂令旗一指,指挥大军徐徐入了河谷,排成十数列纵队依次渡河。
岳飞见时机已到,挥手让张显去发信号。
这五千辽军带队的是大辽南面行营都部署耶律宁,耶律大石能将这五千骑军精锐交给他统领,充分说明了大石对其才能的认可和信任。
此时辽国东半国土已被金兵占去十之七八,宋军又来趁火打劫,辽军上下皆是同仇敌忾,一片哀兵之势。大石下达偷袭侧击的命令后,几乎所有部将都表态争抢这带队之职。如今渡河在即,耶律宁的心中也是腾起一阵波澜,“此地脑海中还有些印象,年轻的时候好像跟着父辈南下打草谷时从这里走过。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是去南朝抢粮掳人,如今却是卫国而战。虽然都是要杀人,但心境却是大大不同了。”
看着大军缓缓南渡,耶律宁的心也提了起来。最前面的部队差不多刚上岸,一半左右的部队还在河中,此时若是南朝有伏兵在对岸发起攻击,可是大大的不利。耶律宁心中刚升起对南朝将领不知兵的嘲笑,耳轮中就听见犹如连串闷雷声的轰鸣从河谷上游处传来,又仿佛万马奔腾时发出的巨大噪声在河谷间来回震荡,形成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向下游砸了过来。
耶律宁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急忙转头看向白沟河上游。没等耶律宁“撤退”的喊声响起,巨大的水流就翻腾着九尺多高的浪头怒吼着从河道转弯处冲了出来,狠狠的拍击到南岸山石之上,被强行扭转了奔行方向,犹如千万头被激怒的猛虎,咆哮着对着河面上已经吓傻了的辽军狠狠的扑了过来。
“快上岸……上高地――”心中无比的恐惧和惊悚化成声嘶力竭的吼叫,只是这声平时能让军马炸圈的吼声,在自然之威面前却显得是这般弱不可闻。还在河中的两千多军马第一时间就被裹挟进巨浪之中,上下翻转几息便不见了踪影,接着就是近岸等待下河的近千人马。离岸稍远一些的,有的依然没从惊吓当中回过神来,胯下战马却是靠着动物求生的本能先行反应过来,撒开蹄子狂奔,把主人掀翻,那些反应快的,再也顾不得军令,拼命的想拨转马身,向高地逃命。
人多马惊,哪里容易控制,不少骑士被撞翻落地,瞬间被乱马踏成肉泥,浪头疯狂的向岸上漫来,乱军中已经有人丧失了理智,抽出佩刀疯狂的砍杀一切阻挡住自己逃命路线的战友,血水不及洒开,就被急促的水流冲走。
岳飞跨上战马,扯掉头上的草环,扣上铜盔,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狞笑,对着手下一挥手,“跟着岳某把剩余的辽狗赶下河,杀!”
“杀――”
齐声怒吼,百余骑汉家儿郎越过坡脊,向惊慌失措已成烂泥的辽军冲了过去,三百步卒拔出手刀,跟在骑军之后向辽军掩杀。朝阳被雪亮的刀身反射,竟是一片森森之气。还有一百步卒却是按班编制散开,各自占据有利地形,用弓弩对着四处乱蹿的辽军狙杀。
什么降者免死的口号,什么初次杀人的不适,身处鲜血横飞,尸体遍地的战场中,哪里还会顾得上。有的只是已经被训练的如同本能的战术反应,紧紧的跟随战友的脚步,保持着队形,撞上穿着不同军服的人,挥刀砍去就是。
辽军北人,绝大多数都不会水,仅剩的一千多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争先恐后的向高地抢去,迎头却发现高坡之上冲下来了几百杀神。
屠杀,完完全全一边倒的屠杀。
辽军别说斗志了,连基本的抵抗反应都做不出来。辽军精锐往日叱咤风云的胆魄已被洪流冲的无影无踪,数千战友转瞬变成鱼虾的残酷景象让他们魂飞魄散。面对借地势之利冲来的宋军,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击的粉碎,有的呆若木鸡般傻傻的看着刀枪刺入自己的身体,有的转身回跑,落入水中想再回头,后心上已经中了两箭,有的干脆跪地乞降。
耶律宁为方便指挥,所立之处却是高地,洪水袭来时幸而得免。本待指挥部队登高,再收拢残兵,看到几百伏兵冲出,犹如狼入羊群般的屠杀着自己的手下,便知大势已去。身边亲卫还算尽责,不断的砍翻挡路的逃兵,想护持着他先跑。远处却有一声暴喝传来,“辽将休走,看箭!”
劲风闪过,一箭袭来,直透两名护卫后钻进耶律宁坐骑的腹部,一声嘶鸣,耶律宁胯下坐骑轰然翻倒,被生生钉在坡地上。一箭之威,竟至于斯。
宋军规制,开一石五斗弓者可为上兵,岳飞之弓三石三,合一百八十多公斤,堪称宋军之冠。
岳飞一箭得手,收弓入袋,拍马杀去。两名亲卫奋力挡上,只觉对面小将手中铁枪红缨一抖,自己喉咙间猛然发凉,所有的力气都随着涌出的鲜血流逝,倒在泥水中,看着自家主将被那宋军小将用枪杆拍晕,丢给步卒绑了。
最后的一丝清明慢慢消逝,眼泪缓缓滑落,话语堵在刺透的喉咙间,“母亲,孩儿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了。”
第四十二章 白沟大捷
宋宣和四年五月丙戌,历史沉重的腰身在洪峰冲下的那一刻狠狠的被撞了一下,跨出的脚步无奈的偏开了原有的轨道。五千辽军精锐葬身水中三千,自相残杀数百,被岳飞伏兵袭杀一千余,只有二十七人逃回白沟北岸主营,归营后伤重毙亡者又八人。耶律大石闻得偷袭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浑身颤抖,口喷鲜血仰面而倒。帐中诸将大乱,不停呼喝,大石却牙关紧咬,人事不醒。诸将无法,料退宋之事已不可为,遂众议退兵回新城县,据城而守,上报南京再做他议。宋军这边最具战斗力的西军,本该死难的五万将士躲过了一场悲剧。
“报――报告大人,白沟河水暴涨,水中裹挟着大批的人马,军士用长勾杆搭上两具尸体观瞧,竟是辽军骑兵。”
前军统制杨可世一下从帅椅上站了起来,不小心牵动了背伤,疼的丝丝抽冷气。瞪着探马疾声问道:“何时涨水,水中有多少辽军人马?”
“半刻之前,河水上涨很快,水流颇疾,水中淹没人马数量无法详查,粗略估计不少于千骑。”
“哈哈,当真是天助我大宋,此定是辽人欲寻上游水浅处渡河,竟遇山洪袭来,偷袭不成反送了性命。咦,不对。此时虽是夏日,雨水颇丰,但近日却并无大雨,况上游地势也并非险峻所在,如何来的这般大水?嗯……怕是有人相助更多。赵徳,速速点齐五百马军,沿河向西巡查,务必把上游情形查明来报。”
“诺!”
半个时辰后,巡查的消息还没传来,前军观察却先发来探报,称北岸辽营迹象可疑,似有重大事情发生,营内一片嘈杂,军将人马皆成混乱之象。
西军毕竟是西军,前日里招降时被无端射杀的战友所流的血还没干,西北汉子的血性也被激了出来,全军上下都憋着一股子气。杨可世拿出了在西北战场上征伐的气魄,顶着几天前轻敌冒进以致三千轻骑损失大部的巨大压力,毅然下达了渡河攻击的命令。
此时水头差不多已落了下去,又有石桥连接南北,大军进攻少了不少掣肘,一时间南岸宋军阵营鼓声如雷,战旗挥动。
一队队的弩兵列好阵势,在前部刀盾兵的护持下,脚踏张弩,羽箭上弦,指挥官军刀挥下,“嗡!”遮天的箭雨齐齐射向对岸。
在弩兵阵列之后,对着阵列间的空地,双弓床子弩、三弓床弩依次排开。咯哒哒连声爆响,一二十名军士伺候一台床弩,盘着绞机把床弩的弓弦拉到位。巨大的箭镞需要两名身强力壮的军士抬着架到弩床上。准备就绪后,附近的士兵全都半蹲在地,只留下一个专门的发射手持捶而立,听到指挥官的命令,抡起大锤猛击板机,“嘭!”巨大的声响还没落下,巨箭已到了对岸,砸在辽军营寨木栏之上,轰的一下就是一个大洞。
在弩床之后,还有更加强大的远程攻击武器,单梢炮、双梢炮、五梢炮、七梢炮、虎蹲炮、柱腹炮、旋风炮、合炮、卧车炮、车行炮等各式各样的投石机按照射程远近前后排开,不断的把几斤到上百斤重的石弹向对岸抛射过去。
这一刻,大宋军事科技的优势表露无疑,不同射程威力的远程攻击武器把大量的羽箭、石弹射向辽军阵地,死死的将意图反击宋军的辽军压制住。借着强大的远程攻击武器压制敌军,宋军步卒或走石桥,或乘走舸开始强渡白沟河。
还没等宋军发力,辽军前部守备部队已得知了中军大队正在撤退的消息,本就被宋军强大的远程武器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这下更无战意。先是几个小兵开始溜号,随即迅速的扩大成整队整队的逃跑,督战队砍杀逃兵抛起的鲜血再也无法阻止全线的溃退,立即转身加入了逃跑的洪流,砍杀一切挡住自己逃跑路线的士兵和战马。
宋军也没想到日前还气势汹汹耀武扬威的辽军如此不堪一击,前部选锋官都没反应过来下达追杀溃军的命令,还是自家军中鼓声猛然高亢,传来追击的命令,才醒悟过来,领着部下开始追杀辽军。
河北大平原上,一马平川,还真是追杀的好场所,数千宋朝马军撵在两万辽军的屁股后面,轻松又写意的把大刀长枪送入毫无防备的辽军兵士的后背,风水轮流转的感慨在每个西军将士的心头痛快的荡漾着。
杨可世一边疾报中军,前军大捷,一边鼓动两万步卒跟进,为追击的数千马军压阵。辽军虽然马好,但溃败之局慌不择路,又被混乱的队形拖累,所以一直无法摆脱身后的追兵。若要回头去战,没有耶律大石这般威信的人物登高一呼,收拾人心,却是千难万难。
两军一追一逃,直往北蹿,一直奔到新城,辽军已是或散或被杀损失了一大半人马,屁股后面宋军追的急,再无胆量入城,竟是绕城而过往涿州逃去。杨可世见辽军余部已成穷寇,又担心再犯孤军深入的错误,便下令停止追击,指挥大军把新城县围了起来。不待大军攻城,只有几百守军的新城县开城投降。
入城之后收集战报,当真是一番大捷。此役共歼敌八千四百多人,俘虏五千八百零九人,得了新城县城,缴获物资粮草无数。捷报尚未发出,赵徳却是先一步赶到了新城,竟还带来了一名辽军高级军官俘虏,把俘虏人数凑了个整。
“大人,末将奉命巡查上游,行出十几里许,发现对岸尸横遍野,似有战斗刚刚结束。末将待水势稍缓,派军士渡河察看,居然发现那些尸体全是辽军骑兵,只有一个活口,像是辽军高官,已被人打晕,绑在了一匹死马上。后经审问,此人正是耶律大石的副手,南面行营都部署耶律宁。军士在其身上还找到了一封书信,信封之上竟写着杨帅可世公亲启,请大人过目。”
杨可世一脸惊讶的接过书信,从信封中抽出信笺观瞧。
“杨帅躬安。
定州定塞军指挥岳飞揖礼遥奏,卑职五月癸未日受定州知州汪讳伯彦大人差遣,率步军三都,马军一都追击定州越境流匪一百余人。流匪狡猾,且有叛国之心,一路向东北潜行,有降辽之举。卑职愚笨,虽吊住匪部踪迹,却始终未能一战全功,致使匪部竟逃窜至白沟边界。我部上下对其叛国之举皆是愤慨,决心纵是追入辽境,亦要将此等叛国投敌之败类截杀干净。我部正待越境追击,不想适逢辽部五千马军欲渡河偷袭王师。报国之心人皆有之,我等受朝廷粮饷供奉之人更是义不容辞。是以寻得上游先军修筑的围栏水坝,掘开放水,溺杀辽军。此役辽军被大水卷走三千余,又被我部袭杀千余,并俘获契丹统兵官一名,只少数辽军得以漏网。
卑职本该亲往大营请安,然匪部逃势愈极,再有耽搁恐有纵匪之虞,是以卑职大胆缚辽将于原地,自领本部人马继续追匪而去。
未能亲报,飞实惶恐,与杨帅失之交臂,心甚惜之。卑词陋言不能达意一二,尚请座上恕罪则个。行伍粗人岳飞上,再拜而退。”
杨可世长嘘了一口气,感叹道:“好一个岳飞,区区不到一指挥的人马竟得成此等大功。”
杨可世转手把信递给副将赵明,赵明迅速的把信看了一遍,双眼四顾了一下,低声对杨可世说道:“此等大功让一厢军指挥赚去,我等面上怕是不太好看,杨帅您看是否可以……”
杨可世仰天大笑道:“我西北汉子岂是那等下作之人?你仔细看看,癸未日追匪出定州,三天后就到了这白沟边境,还有功夫打探辽军军情,放水溺之。傻子也猜得出这岳飞必是找了个借口诳来了行军令符,早早的就赶来了,只守着辽狗的软肋,看准了一刀扎去。白沟界河自澶渊以来,为了增加防御之力是修筑了不少蓄水坝,但边境承平甚久,河北驻军现在全是些吃空饷的老爷兵,谁还会想着去加固修缮水坝,那些留下的水坝最晚也是十数年前修的,到如今若不重新加固增高,能蓄多少的水来?此定是岳某人蓄谋已久之举,当真是神来之笔。人家舍得后方悠闲,甘冒奇险来到这厮杀之地,还送了一场泼天的功劳给咱,某只有据实上报一途,投桃报李还他一个大好前程。哈哈,岳飞,某家还真想见见这个胆子泼天大的小小厢军指挥使。五千大军,只留了一个俘虏,此人的心莫非是铁打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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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形势急转
“报――前军大捷,前军大捷!”红旗信使高举着捷报,一路高喊着向种师道的中军大帐奔去。
……
“捷报,捷报!种帅前军大捷,歼敌两万,袭取新城……”三百里急脚递骑着快马没入夜就驰入了雄州城,飞驰在州城的大道上,扯着脖子高喊,信马脖子上佩的铃铛,响的那叫一个欢快。
“捷报,捷报!种帅前军……”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报捷的喊声抽成了两半,宣抚司衙门中军对着信使大骂道:“瞎喊什么?直喊杨帅大捷就是,什么种帅前军的,谁能听的明白?”报捷信使满腔的喜悦被当头浇灭,递上捷报,捂着脸躲到一边犯委屈,“你们大帅高官们争权,却拿我这小兵撒气,捷报题记上可就是这么写的,错一个字你只管把爷们的卵子也割了去。”
宣抚司衙门内堂,童贯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烛火跳跃把童贯那张宽阔的脸庞照的忽明忽暗,实难看出他是喜是怒。
内堂之中还有三人,一个身着武袍,观年纪已近花甲,却是身宽体建,精神矍铄,一身的杀伐之气,前胸两臂的键肉把袍服绷的紧紧的。此人正是童贯的副手,宣帅府中军统制何灌。这是一个以武举出仕,威震西北多年的老将,夏人闻其名而退避三舍的人物。
另外一个却是文官打扮,瘦小的身材却也显得气魄不凡。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联金伐辽的第一推手赵良嗣。
赵良嗣原名马植,燕山人氏,仕至辽光禄卿。马家汉人,世为辽国大族。(这样一个在契丹拥有高官大族背景的人为何投靠南朝,史家至今仍争论不休。本书自有观点,看官且往下瞧,若不赞同只当笔者胡言便了)他和童贯的初次相遇,却是在政和初童贯使辽之时。
童贯至芦沟宿驿站,马植入夜求见,自言有复燕之策,童贯那颗不甘寂寞的心第一次被复燕大功的念头闪动了一下。给他改了姓名叫李良嗣,悄悄的带回汴京,上朝献策。言称辽主荒淫无道,致使辽国礼蹦乐坏,国力大亏,东有女直崛起,大宋可自登、莱涉海结好女直,促成剿灭辽国的大好时局。诸朝臣以此举背信弃义,轻开登、莱所地舟船之禁不利中国之说否之。后赵佶召见,问其来宋之因,马植回答的原话是:“辽国必亡,陛下念旧民遭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代天谴责,以治伐乱,王师一出,必壶浆来迎。万一女直得志,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事不侔矣。”(若其说的是真心话,那真是一片拳拳赤子之心。而且对女直的看法相当精辟,早早就对女直人的威胁提出了警告。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他说的壶浆来迎之语。)
赵佶对马植的话颇为认可,不但封官拜阁,还赐姓赵,于是马植改叫李良嗣后现在又变成了赵良嗣。
虽然赵良嗣使金,据理力争,为大宋赚取了不少好处,现已进龙图阁直学士,但作为一个外来人士,面对大宋朝廷内部高层的争权夺利可不敢轻易牵涉其中,只有暗自着急的份。
童贯奸细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对着赵良嗣问道:“枢密院的公文中,可曾提到这个岳飞和他那四百厢军?”
赵良嗣现任宣抚司的录事参军,查验文书那是分内之事,立即拱手回道:“禀宣帅,枢密院公文已经查到,确有定州厢军指挥岳飞带四百人越境'文'追匪之事报备,然公文中只'人'说追入保州,以后就再'书'无相关消息,也是我等'屋'疏忽了,以为保州离前线尚远,就没引起注意。没想到,这岳飞竟一路追到这里,还做出……做出这等事,属下请宣帅责罚。”
童贯微笑着挥挥手说道:“良嗣言过了,本帅并无责备之意。此等末节小事,任谁都不会去注意。况且这个岳飞虽有僭越之举,但着实立了大功,如今又潜行而去,想是还要襄助王师的。”
其实童贯不是要问枢密院可有岳飞所部的报备文书,他真正想问的是岳飞的背景人脉,看看他到底是站在哪个队列中的。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厢军指挥使,朝堂之上的高官又有谁去关心,这冷不丁的杀出来,别说赵良嗣这个在朝堂毫无根基的人,就是枢密院的一帮老少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童贯之所以迟疑,就是担心这个岳某人万一是蔡老狗那边的,自己报功文书一上,可就平白拆了自家的台子。
何灌虽是武人,为官多年还是洞悉此中关节的,暗中权衡了一下,拱手说道:“宣帅,以卑职浅见,莫如先将此报搁下,毕竟辛副帅那边还和萧干对峙着,我军目前形势大好,等到击败萧干奚军再将两功一并报于朝廷不迟。”何灌主要是顾着伐辽大局,提醒童贯莫失了战机,先把捷报扣下,其实也就给了童贯调查的时间,至于最后您老人家给不给这个小指挥请功,只要不影响伐辽大局,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童贯拿定主意,立即连夜向辛兴宗通报了东路大捷的消息,并督促西路军准备攻击,帅府这边自会着令东路军策应。暗下里派了得力手下飞马去定州和京师,打探岳飞的背景。不得不说,东路的大捷让童贯刚刚平息下去的轻敌之心又被激了起来。可称完胜的大捷,让童贯对辽军的战斗力再次做出了错误判断。辛兴宗那边谋夺的可是重镇涿州,与之对峙的是辽国奚六部大王萧干,兵力持平,都是四万对四万,只不过萧干那边是三万骑兵加一万步卒,而辛兴宗这边却是一万马军加三万步军,结阵防御或可无虞,主动进攻吗,可就有点力有不逮。
在辛兴宗接到宣抚司军报的同时,萧干那边也得到了耶律大石部完败的消息,不但把三万精兵败了个精光,还把新城丢了,萧干所部的侧翼直接暴露在宋军东线部队的威胁之下。
在部将纷纷提议撤回涿州固守之时,萧干却力排众议,决心明日趁宋军骄兵,新城刚得立足未稳之机,对辛兴宗部发起决死反击,只要能击败辛兴宗之西路军,燕山南线依然会是个守平之局。
辛兴宗这边根本没想到在这种形势下,萧干还敢主动出击,第二天一大早就十分配合的把两万大军赶出营寨,列阵向萧干大营徐徐进逼,招降的文书挂在箭镞之上不断的向萧干大营射去。
号炮声响起,萧干昨晚就安排出营埋伏的一万骑军冲入战场,向宋军前出攻击的两万人马身后迂回,把这两万人马和辛兴宗的主营隔开。萧干的主寨同时也是营门大开,所有部队倾巢而出,要先一口吃掉宋军这前部的两万人马。
可西军的战斗力毕竟不凡,长期和西夏人战斗的磨练,让他们在对付骑兵攻击上很有一套办法。前军统制王禀、王渊立即指挥人马就地变阵,经验丰富的西军将士赶在辽军攻击之前,便已把攻击阵形转换成了防守阵形。以指挥为单位各结圆阵,刀盾兵在外,长枪兵出枪刺,弓弩手攒射其间,各圆阵之间又相互配合,把大军转变成几十个相互配合的大刺猬般,和辽军骑兵苦苦缠斗。
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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