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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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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室八斤却哪里明白刘延庆的心思,刘延庆父子前般抗命不尊,险些酿成大祸,可朝堂之上后台超强,朝廷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这让刘氏父子本就失衡的心态更加骄横。这回出师,不想童贯阉竖竟敢暗使手段,惹得刘延庆大为火光。前日里王相公又来了密信,让延庆父子只管抓牢军权,借这回往取奉圣州之机,缓缓行军以给朝廷施加压力,他在从中斡旋,说不定就能利用平州之过把种师道搞翻,让刘延庆坐上都统制的宝座。刘延庆父子自然是心领神会,拍手赞成。本来他们就对挥军西征心里打怵,害怕被辽军围攻,更加害怕的是和犹如虎狼的金兵撞上,万一撞上了,要打他们没那个胆量,若是要逃那又会给童贯提供攻击他们的口实。
王黼的计划不单如此,毕竟在宋朝武将式微,最后还得文官讲话。接连三封密信发给那位花花太岁,言明厉害关系,督促他速速北上,谋夺童贯的兵权。燕京都已经拿下,蔡大衙内却还在离燕京八百多里之外的大名府里逍遥快活呢。蔡攸接到王黼前两封密信看过之后,直接一把火烧掉,拐头又去找女人享乐。直到第三封密信发来,蔡攸才连忙指挥手下向北开拔,只因王黼在信中提到天锡帝**宗室很快就要起赴京师了,一旦东京派去的禁军接手,外人可就难有插手之机。
就在蔡攸和刘延庆一快一慢的同时,金军完颜宗望部已从野狐岭越过了长城,七月庚辰,辽奉圣州路归化州降,八月己丑奉圣州(今涿鹿)降,又用五日连克可汗、儒二州。及至宋乙室八斤部抵达居庸关时,居庸关外奉圣州路已全归于金军控制之下。也不能说宋军一无所得,最起码不愿投降金国又无路可逃的辽军纷纷汇聚到了居庸关口,小小的居庸关竟然一下涌入了近两万辽军,还有他们带来的三万多匹战马及不少的武器装备,及至宋军赶到,见其先锋竟是奚军,手中又有太后诏书,便一股脑的投降了。就连乙室八斤这个降将都不免哀叹,如此多的人马,又有城池可守,却被两万金军追的只顾亡命逃跑,而不敢返身一战,辽国败亡当真是无可挽回了。
当刘延庆招降辽军两万,得战马三万,兵器铠甲无数的报功表章送到大宋枢密院时,太子赵桓气的几欲吐血,扫翻桌上文书,掌击书案大怒道:“延庆误国,着实该杀!”
同知枢密院事王襄第一次见到太子这般盛怒,吓的气不敢出,只顾埋头处理文书,而枢密院承旨宗泽却是紧锁眉头盯着北地形势图,不住的摇头叹息。奉圣州路这四州一丢,不但让大宋少了一块面对北方民族重要的缓冲之地,更重要的是枢密院谋划良久的恢复汉古长城防御线攻略彻底流产。
只要一看地图就知道归化、奉圣、可汗、儒四州之地的重要性,此四州正是奉圣州路位于长城以南的辖地,若得这四州,不但可以拱卫东边的燕山府路(宋庭改辽南京道为燕山府路,包括原析津府和平州路两地),还对西边已落入金人之手的大同府成夹击之势。到时和金国谈判之时,以宋朝势力对大同府南西夹击之势,或可让金国对大同府生出鸡肋之感,再以钱帛交换,很有可能将西京大同赚回大宋。到那时,大宋北地边境便全部回归汉长城一线,北方防御形势将会大为改观。可惜,现在这已经变成了一个美丽的泡影,即使这个泡影现在也被刘延庆洋洋洒洒的报功表章击的粉碎。
有平州路教训在前,金朝哪里还会犯相同的错误,完颜宗望每下一州就把当地的大小官员、乡佬士绅聚到一起,表面以礼相待,实则软禁,完颜杲那边又源源不断的调集援兵和钱粮过来,甫定所得州县,以防再现降而复判故事。这样金军控制的西京道之地已将东西连成一片,和宋朝接壤的朔州、应州、蔚州则完全处在金军控制区的俯瞰之下,这三州请降或是被攻下已是旦夕之事了。若时,大宋河东路依然是直接面对北西两面夹击威胁的旧局,只不过当初是辽夏夹击,现在改成了金夏夹击之局。
就在太子发火的同时,跟着太子充当幕僚也待在枢密院的江烈,他的心思却是飞到了大辽失地上京,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现在就在那里。江烈盘算的却是阿骨打到底还能活多久,据赵良嗣传回来的消息,阿骨打的身体可是不太好了。
金国得了四州之地,宋国长城防线攻略流产,可辽天祚帝却是得到了重要的喘息之机。利用金军分兵,攻势暂缓之机,抓紧时间聚拢战力,为不久后铁定要到来的大决战做准备。这时,那个被称为国之柱石的耶律大石逃回了天祚帝身边。
天祚帝厉声责问大石:“我在,汝何敢立淳?”耶律大石义正词严地回答道:“陛下以全国之势,不能拒一敌,弃国远遁,使黎民涂炭。即立十淳,皆太祖子孙,岂不胜乞命他人耶?”天祚帝无言以对,赐酒食,赦免随大石一同归附的全部人员。只不过天祚帝对耶律淳敢篡其位依然介怀,下旨贬淳为庶人,萧徳妃及耶律淳宗室也贬为庶人,一体发配汴梁,书李处温、张琳、萧干为国贼,并赐死李处温父子和奚六部大王萧干。耶律大石对天祚帝这番打肿脸充胖子的滑稽表演,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请了旨意且去归拢残部。
宋庭朝堂之上,围绕着刘延庆是功是过的争论吵的是不可开交,争吵的两方一边是持刘延庆贻误军机,于国有大罪主张的罪刘派,以白时中为首。另一边自然是要保刘延庆的王黼一党。而最有发言权的枢府,却按宋朝惯例,在统兵大将任用之上是要尽量避嫌发表意见的,况且太子为换取王黼一党对北伐的支持,和王黼早有默契协议,虽然心中对刘氏父子恨的咬牙,却只能忍着不发一言。
堂下吵的乱成一锅粥,龙床之上的赵佶却是早已意兴阑珊,忍不住想打哈欠。如今收复燕京旧地的兴奋劲早就过了,回味一下也没当初大臣们当初起劲忽悠时那般痛快吗。如今修了五年之久的万岁山(艮岳)马上就要竣工,赵佶的心思全都归置到如何遍选天下美女送入万岁山中等待自己临幸之事上。让赵佶心中不满的是,这帮大臣没一个明白君上心思的,只为了一个莽夫在这里纠缠不清,却不知该应景的提出选秀的奏议,好让自己顺势应承了。“这个王黼就是不如蔡老儿知心啊,若是蔡京在此,怕是早明白了朕的心思。”赵佶在心中腹诽道。
想什么来什么,尚书右丞李邦彦看准一个吵架的空档,立即出班启奏,言说如今燕京大功,适逢万岁山即成,此当为双喜重庆之事。不过万岁山虽然马上就要竣工,但一应宫人还未配备,是以请官家降旨,选秀天下,以充宫苑。
朝堂之上大臣们全都傻了眼,这里正议论军国大事呢,这个尚书右丞怎么突然跑出来插了这么一句?赵佶却不管他们如何发傻,口中连说不可,眼睛却是笑成了一条缝。这下朝臣们再笨也弄明白了,感情大伙的枪口全都吃错了部位,上面那位爷的心思早就不在复燕大功之上了。王黼更是一阵肉跳,赶紧调转枪口力陈选秀以充宫苑的重要性,言辞之恳切,感情之赤诚,一幅赵佶不答应便是寒了天下百姓欲报君之深恩的拳拳之心。
一番三请三让的常例戏码演足了,赵佶眉开眼笑的准了李邦彦的奏章。搞定了自己的事情,回头再来处理那个什么刘延庆的案子。赵佶盘算了一下,这李邦彦好像和王黼不大对付,那就是说以投桃报李之义来讲,当是把刘延庆治罪才是。不过刚才王黼还是颇为识趣,转机的快,这万岁山他也多有功劳,还是给他一个面子,关于刘延庆一事搅个浑水算球了。
赵佶心情愉快,坐在龙床上当即就给刘延庆之争做了定论。大意就是:真不知道你们这帮大臣是傻还是笨啊,这复燕之计不是已然大功了吗?伐辽大军也到了该撤编的时候了,带兵将领哪来回哪也就是早晚之事,为这半路统兵之权还争个屁啊?金军虽抢先占了奉圣四州,也没什么打紧的,到时和金国商量,掏钱买过来就是。刘延庆功过相抵,下旨训斥一番,提前调回延安府,还任他的总管去。至于前线大军,让童贯归置归置,该回旧地驻防的回旧地,该留守的留守。种师道不是还在吗,兵都交给他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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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花花太岁
宋宣和四年八月乙丑日,宋廷进蔡攸为少傅,判知燕山府的旨意却是和蔡攸前后脚的赶到了燕山府。(这是宋朝特有的使相制度,就是朝堂之上的大官,因为种种原因,不在朝堂待了,可以被安排到地方去狩牧一地,官阶并不降低,反倒常常提高官阶福利,以示安慰)
新任燕山知府蔡攸倒是颇为勤政,接了圣旨官印,和道贺的官员在知府衙门里臭屁了一通后,当晚便不顾车马劳顿,要亲自巡视管辖的燕山府城,换上便服出了知府衙门直奔辽故皇城而去。
坐在轿子里的蔡攸正在脑海中意淫的欲火焚身。“这宫中可都是天锡帝的婆娘,当初只能让耶律淳老儿一个人搞,现在马上就可以召来给自己陪酒侍寝,想搞哪个搞哪个,一边搞还能一边问她们,和那个死鬼皇帝比起来,爷是不是更厉害。听说萧太后徐娘半老,皮肤保养的还挺好,只是不知道东京的那位好不好这口,咱家还是别动她了,万一官家也想搞这老娘们,知道让咱抢了先却是不好交待。”
“站住!来者何人?此乃宫闱禁地,闲杂人等不得趋前,速速退下。”守卫皇城的将领对着欲闯入宫门的那支队伍高声喝止道。
轿子猛然一停,可把蔡攸气的不轻,浑身的欲火顿时化成了冲天的怒火,不待家丁伺候,自己就掀开轿帘钻了出来,气势汹汹的走到那个不开眼的武夫面前,想先甩手给他一巴掌。只不过手伸到半道就吓的缩了回来,猛往后退了两步,才敢说话。
只见那位武官身材魁梧,剑眉星目,往那里一站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让人骨子里都发凉的森森杀气。见到蔡攸这般怂样,嘴角泛起一丝不屑,冷冷的说道:“再敢乱闯,杀!”
蔡攸的心脏被吓的突突直跳,又连退了数步。还没等他说话,他的长随蔡和却是先跳出来了,当真是飞扬跋扈惯了,也是无知者无畏,指着那军官的鼻子骂道:“我把你这个吃了熊心豹胆的丘八狗才,也不睁开你那狗眼看看,我家相公也是你敢拦的吗?你道他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个腌臜泼才。”
那军官冷冷一笑道:“说完了?”
“啊,怎地?”
“那你可以死了。”
咔嚓一声,大好的一颗头颅飞起,刀柄一转挑起蔡和的袍袖盖到他的脖腔之上,竟是赶在鲜血喷起之前遮了个严实。刀锋雪亮,滴血不沾,回刀入鞘,尸首方才颓然倒下。
“啊!杀人了――杀人了――”自打出娘胎,蔡攸就没见过这种场面,蔡和的脑袋滚到脚边,那双死鱼眼还突突的瞪着。蔡攸直被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也不去想什么搞皇帝老婆的事情,抱头惨嗥着掉头就跑。双脚一发软,摔了个滚地葫芦,想也不想跳起来接着跑。那些随行的家丁也不多让,皆是吓的拼命逃跑,疯跑了一阵才想起做狗腿子的本分,几个身强力壮的架起主人再接着跑。
这一口气直接跑回了燕山府衙门内堂,蔡攸一头扑到床上,也不管大汗淋漓,一把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只把屁股高高的撅在外面,浑身抖如筛糠。这会儿家丁们好像也回过味儿来了,咱家主人是相爷啊,这里又是府台衙门,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干吗还要害怕?纷纷在旁呼唤,好不容易把蔡攸的脑袋从被褥中唤了出来,满头大汗的蔡攸张嘴就是一句,“吾有头否?”
皇城那边,待蔡攸等人抱头鼠窜跑没了踪影之后,从宫墙一侧转出两员武将来。这两位武将走到那守城武将身边,其中一个对着那守城武将长揖一礼道:“韩兄高义,药师代我燕山子弟拜谢良臣兄大恩。”
那韩姓武将赶紧把行礼之人扶起,言道:“药师兄万万不可如此,您可是二品大员,这般大礼哪里是俺这军头受得起的?”
行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辽之降将郭药师。如今又被朝廷新授了武泰军节度使的虚衔,已是从二品的高官。郭药师双目含泪,摇了摇头说道:“咱这官身是官家赐的恩典,某自当奋死沙场报效朝廷。而良臣兄却是为了全兄弟顾念旧主之心意,平白担了这般泼天的干系,这一拜良臣兄自是受得起。”
旁边那名青年军官却是岳飞。岳飞前有白沟河伏击辽师渡河侧袭之功,后又有袭杀奚六部大王萧干之绩,朝廷的褒奖文书下来,又是连转五阶,授了武义大夫,如今任着一个都巡检使的差遣,领着本部兵马负责燕山府城内的巡逻安保任务。只等王贵带着唐县的余部兵马赶到燕山府后,再一起转为禁军编制,另做安排。
而这个守卫皇城的青年将领,叫做韩世忠,表字良臣,时年三十三,在三人中岁数最大,却是官阶最低。去年在南方力擒方腊,被辛兴宗劫了功,后来被上司王渊上报,才算递补了一个承节郎,后又跟着刘延庆剿灭方腊残部和其他地方叛乱,累功升为武节郎。这回跟着刘延庆来北地搏杀,本待再立几个军功,不想刘延庆内战内行,外战却是个兔子胆,这么大的一次会战,也就是赶到居庸关接收了一回降兵,升了两转,又跟着大伙一起受朝廷表彰,升了两转,才得了个武翼大夫,刚好比岳飞低了一阶。
其实岳飞和韩世忠积功转升的速度已是相当快了,只不过比起郭药师来可差的太远。再比一下岳飞的师兄卢俊义,这般拼死拼活的屡立大功,升官的速度还不如扯旗造反,再受了朝廷招安来的快些。
今日三人聚在一起,主要原因却是在江烈那边。自从岳飞归建以后,江烈才和岳飞重新联系上,送来的密信中言说这个郭药师和他的常胜军很有可能会负责镇守燕山府,所以请兄长岳飞提前和他接触一下,以观察其品性。信中却是没提韩世忠,因为他虽然在西军中颇有威名,可朝堂之上的江烈若是对其一清二楚那可是显得太突兀了,江烈认为英雄自有聚首时,一切顺其自然就是了。不过江烈英雄聚首的论断来的可真是快,韩世忠带队负责辽故皇城守卫,正和岳飞的安保巡逻搭界,两边多有交接,两人本就互相慕名,碰上了更是一见如故,很快便结成好友。
通过和郭药师的几次接触,岳飞感觉此人却是一个忠义之士,不但对手下军士亲如兄弟,更是不怕朝廷猜忌,尽自己能力所及的照顾旧主的宗室,就冲这份不忘旧主的心思,此人也不是什么奸诈小人。郭药师对这个刚一出世便做了两件雷霆万钧般的大事的年轻新锐同样是欣赏,尤其对岳飞的胆识和谋略钦佩不已,两人聊起兵法更是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药师虽起于草莽,却是饱学之士,对诗词歌赋颇为喜爱,当得知岳飞还是相州江郎的结拜大哥,那更是喜不自胜,拜托岳飞得机给他引见江烈。
因为岳飞的关系,郭药师和韩世忠也结识了,三个人一得空闲便聚在一起,演习兵法,饮酒聊天,好不快哉。只不过江烈通报花花太岁要来燕山府的书信,让三人的心思沉了下来。
郭药师投宋不久,还不知道这个蔡攸是个什么玩意,可岳飞和韩世忠却是知道,别说他们两个,在大宋,除了乡野之人,还真没多少人不知道这个蔡小相公是个什么德性的。不用江烈在信中提醒,岳飞和韩世忠也想得到这个一直待在大名府享乐的淫棍,为何巴巴的跑来这燕山府。把事情对郭药师说了,岳飞和韩世忠都觉得丢人。
最后不待郭药师反对,韩世忠就把拦下蔡攸的任务揽了下来,只对郭药师说道:“我不为别的,只为不让人看我宋人皆似猪狗之辈。保护天锡帝宗室安全,有朝廷明旨,谁要无故想入皇城,只管拿官家的旨意来。否则,某管他知府相公,一概不放。”
郭药师和韩世忠说完,岳飞却是指着那具无头的死尸微微摇头说道:“兄长如何将此人杀了?却是有些麻烦,此事怕不能善了。依小弟之见,药师兄还是要去找宣帅勾说一番,我也赶紧给小烈去信,让他通过太子把此事尽量压下。”
韩世忠却是满不在乎的咧嘴一笑道:“呵呵,杀此人却是和阻拦那蔡攸没啥关系。当日某在京师禁军中做小兵时,却是见过这狗才。这狗才是蔡攸的家奴蔡和,有一日领着一帮蔡府家丁强入良家逼亲,正好被某撞上,索性便在脸上抹了炭灰,冲进去把那帮入娘的狗才狠揍了一顿。这厮平日里没少作恶,不想今日在这又碰上,便不能再饶他了。这人杀便杀了,也没什么打紧的,明日某家便要跟着刘帅回延安府了,那蔡攸想要报复,就去西夏前线找咱家吧。”
蔡攸那边哪里顾得上报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才确认脑袋还在脖子上挂着。心思一松,整个人却也跟着一起软了下来,接着就是高烧不退,连说胡话。吓的知府衙门内堂是一片惊慌,急忙派人去把还在燕山府居住的辽人太医抓来了几个,给蔡攸看病。
蔡知府这一场大病可是不轻,接连在床上躺了七天,才算是慢慢缓过劲来,等到能出门走路,想起要报复韩世忠时,才知道人家早就离开了他的辖地,回了永兴军路。蔡攸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加之童贯那个老阉人,有意无意的在耳根子旁边言说朝廷三令五申,反复强调要保辽国宗室的周全,蔡攸便息了搞皇帝女人的心思。
只不过当他转头去搞别的女人的时候,竟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无论如何都举不起来,还没碰到女人的身子,看到女人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脑子里就忍不住跳出蔡和的脑袋在地上乱滚,眼睛瞪的溜圆的情形。
无可奈何的蔡攸,只得吩咐手下把那女人拉出去用布帛勒死,再运到城外埋了。对于大宋朝肱股之臣的身份来说,搞几个女人,杀几个良民都算不得什么大事,若是把蔡小相公不能人道的事情传扬出去,那才是不得了的大事,所以为了将大事化小,只好把这女人杀了,拉到城外再一埋也就小事化无了。
(零点左右还有一更)
第五十二章 视线转移
宋宣和四年八月庚午日,遣赵良嗣报聘于金国,求西京等州,金帝阿骨打以所地初定,民心未宁,尚有天祚残部来犯,缓以时日再议。
八月癸酉日,童贯表奏抚定燕云。戊寅,曲赦河北、河东、燕云路。是日班师。
二十多万大军,只留了三万。这三万人加上投降后精简过的奚军、契丹军以及郭药师的常胜军部共计八万编作雄飞军、雄翼军、义捷军、义胜军。其中雄飞军和雄翼军各两万五千人,义胜军和义捷军各一万五千人。原辽平州路张觉部改编为禁军威海军一万五千人,分驻平、滦、营三州及属县。由于地处边地,且为新定,是以这五部禁军全都在燕山府路各州县驻扎,暂不分出兵力往驻京师轮换。另外又在燕山府路一府六州置厢军六万,着各州府长官到任后即刻招募,因为燕山府路在曲赦中,暂不置乡兵(徭役的一种,保甲制的组成内容之一)。另在平滦营三州之地置厢军两万五千人,同样不置乡兵。以何灌为燕山府路兵事都总管,郭药师副之,统管燕山府路禁军,五军下置十六将(此将是指作战单位)。
朝廷的置兵文书写来容易,可为了把这些给定下来,却是让太子赵桓好是一番费心费力。单是撇开祖例,让番汉混编,就让赵桓费尽了唇舌。好在蔡党和王党正斗的你死我活,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轻易得罪太子,赵桓面对最大的反对派却是朝廷中的一帮清流。为了说服他们,让赵佶同意,赵桓甚至奏请开了一次经筵大会,把江烈撒出去来了一场舌战群儒。其实舌战倒是很轻松,江烈只把同在大宋治下,同为官家子民,守同法,尊一帝,缘何分视之类的话一讲,再随手抛了几顶分化大宋一体之类的大帽子过去,就让那些御史、翰林闭上了嘴巴。
而取消常胜军编号,和番汉兵士一起混编的建议,朝堂之上的明白人不少,倒是没有多少反对,只有赵佶对此有些看法,觉得有卸磨杀驴,猜忌降兵之嫌。不过郭药师表示赞成的表章主动递上来后,赵佶也就不再坚持了。
大方向定下以后,下面就是给这些部队派主官,这个事太子作为枢密使可不能多嘴,朝堂之上又是吵的一个天翻地覆。最后把赵佶惹烦了,来了个乾纲独断。何灌、郭药师为燕山府路都总管、副总管,分别兼任雄飞军、雄翼军统制,乙室八斤和耶律阿古哲分任义捷军、义胜军统制。而威海军那边因为张觉是文臣,不宜改军职,便把杨可世调过去担任威海军统制,同时也挂了个燕山府路都副总管的头衔,位在郭药师之前。这可不是赵佶提防张觉,实在是宋朝重文轻武落下的病根,把文官转了武将是被当成羞辱或是责罚看待的。
赵佶这一拍板,却是正和了太子和江烈的心意,除了何灌和杨可世有童贯的影子之外,其他人却是和朝堂上的党派全无关系,这对于燕山府路的守卫力量来说无疑少了许多麻烦和牵制。
等到枢密院下发文书,燕山府路按既定编制基本归置清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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