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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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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枢密院下发文书,燕山府路按既定编制基本归置清楚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宣和四年十月末。
童宣抚回到了阔别半年的东京,受到朝廷上下隆重的接待。在献捷大会上,赵佶很是配合的给太宰王黼授了太傅,赐玉带,进执政官二等,童贯落节钺,进封徐、豫国公,蔡攸为少师,种师道进检校少傅。而赵桓是太子,没得加,厚赐了一批珠玉锦帛。赵佶又对萧太后温言抚慰,追封耶律淳为北安王,进萧普贤女为北安王妃,在和开封府比邻的颖昌府(今许昌)设置北安王府邸,请萧普贤女和耶律淳宗室居住,王府一体供应福利同宋宗室亲王制。
童贯对自己没能封王,也是心有准备,落差也不是太大。毕竟上的表章虽是抚定燕云,可后面那个“云”还在金人手里撰着呢,至于能不能从金人手里买回来,那还得看金国人的脸色。
宋朝上下现在已经把视线完全转移了,赵佶的心思全都扑到了万岁山上,还关心点国家大事的朝臣们则把注意力转到了和金人的外交谈判上,盘算着该用多少钱从金人的手里把大同府等州给买过来。绝大多数朝臣则把眼光从北地收了回来,再次聚集到朝堂,摩拳擦掌的等待着下一次殊死的政治搏杀。复燕之事上,虽然王黼占着首辅的位置表面博了头功,其实却是没落多少好处,最主要的还把枢府给丢了,老公相这边得了太子强援,种帅也博了好彩,是以老公相这边还是弄了不少实惠,已有隐起之势。
宋朝这边打晃着马放南山的悠闲之时,北方大地却是已下了今冬第一场雪,鼎定西京之后,金军的视线又重新转移到天祚帝那边。
就在万里雪飘之下,丢了一大半江山的天祚帝还不忘他毕生的嗜好――打猎。不想这次游猎白水泺的消息又被金人探知,完颜杲立即麾军潜行,命完颜宗望和宗干分领三千人左右迂回,想把天祚帝一网成擒。眼看就要大功,可右路宗干部突然传来被辽军伏击的消息,待完颜杲派出援军赶到之时,完颜宗干部几乎已被消灭干净。完颜宗干浑身浴血,多处重伤,被军士从死人堆里拔拉出来,只说了四个字便晕了过去。那四个字就是“耶律大石”。
到了这会儿,完颜杲才明白,原来自己中了耶律大石的诱敌之计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不但他被蒙骗了,就连做鱼饵的天祚帝都不知道自己被耶律大石摆了一道。其实说被耶律大石摆了他一道也有点亏,天祚帝自己是个游猎狂,已经有几次游猎消息泄漏被金军偷袭的前例了,可他还是要玩这般心跳。耶律大石作为有前科的人员,自然不得天祚帝信任,劝也是白劝,干脆引兵单干。金军不来也就算了,若来就当头给他们一棒子,对于苟延残喘的大辽,实在太需要一场大胜了。
这一场大胜,很是鼓舞了辽军残部的士气,然而结果对于耶律大石来说却不见得有多理想,甚至有点事与愿违。天祚帝首先是更加疏远大石,其次也被这次胜利鼓舞了一番,盘算着是不是该反攻了。当他说出这个打算的时候,朝臣们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可就是没人敢说出来。而耶律大石这回却是选择了沉默,在他心中估计已经给这个天祚帝叛了死刑。
时间迈入宋宣和四年十一月,做了没几天燕山知府的蔡攸,却是一天也不想再在这冰天雪地的燕山府待了,用他的话说这里就是一个了无生气的牢笼。自从做了变相太监,失去了搞女人的乐趣之后,蔡攸只得去找别的乐子。可惜要讲娱乐事业,这北地蛮子盘桓多年的燕山府,哪能整出几样符合眼光心气都高到天上去的蔡大爷的标准,是以蔡知府在燕山府的生活根本和逍遥搭不上界,用度日如年来形容还差不多。要说蔡攸如今惟一还算有点乐趣的事情,那就是天天用针扎一个小木偶,这个小木偶的背后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要问这人是谁,九成九的人会猜错,不是那个武夫韩世忠,而是当朝太宰王黼。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蔡知府的神经方面可能是出了一点问题。所以蔡知府告病回京师修养的奏章向雪片一样,哗哗的向东京传去。
“不行!孤不同意。”
太子府中,赵桓发出了一声暴喝。
赵福金惊的目瞪口呆,双手捂着小嘴,不一会儿双眼便已泛红。江烈则一脸平静的坐在赵桓对面,轻声的说道:“兄长,小烈现在不是以一个臣属的身份和你说,而是以兄弟的身份和你商量。你我心中都清楚燕山有多重要,一旦金人平定北方,势必觊觎我中原繁华,如若燕山有失,那便是滔天祸事。为了这大好江山不致破碎,为了亿万宋室百姓不受兵祸之苦,燕山绝不能丢。”
赵桓依然激愤不已,大声嚷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非得你去吗?朝堂上那么多大臣,也有安邦治世之才,派他们去就是了。我说你怎么死活都不愿进枢密院呢,原来你早拿了主意要去燕山。不行,我不同意。只要我太子府不放人,你哪都去不了。”
江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兄长。安邦治世之才或许有,不过这朝堂之上吗,呵呵,还请兄长给我指出一二。朝廷的意思怕是要派王左丞去燕山府路做率臣,以兄长的眼光,这个王安中一旦对上金兵的虎狼之威,他顶得住吗?”
赵桓听到王安中这个名字,也是眉头紧锁。王安中此人学问上佳,诗词文章写的极好,为政能力也是有的,可就偏偏是个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换句话说就是软蛋一个。
赵桓沉吟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不过这回语气已经缓了下来,几近哀求。“小烈,我也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燕山之地实在太危险,最主要的是孤根本就离不开你啊。用你的话说就是,离开你我就玩不转了。”
江烈淡淡一笑道:“兄长还记得两年前的自己吗?更或记得十年前咱们初遇嵩阳时的自己吗?”
“嗯?还记得吧。”
“呵呵,不知兄长有没有和以前做过一下自我对比,烈却是旁观者看得颇清。兄长本就聪慧过人,只是迫于形势,一直藏拙罢了。这且不去管他,如今兄长可自去照镜观摩,定会看到一个与往日不同的太子。信心、胆气、雄心壮志,所有好男儿真豪杰该拥有的,兄长身上全都具备了。看到这样的一个太子,小烈离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桓从来都没想过这些,现在突然被江烈说起,心中也是不免一阵恍惚。想想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整日战战兢兢躲在太子府中熬日子的自己,仿佛和现在已是两世为人一般。赵桓满含深情的看向江烈,就是这个人,这个敢于把堂堂大宋太子当作兄弟相待的少年,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让自己也知道了什么是真男儿,什么是好汉子。随即又想到,这个比亲兄弟还亲的人很快就要与自己远隔千里,赵桓忍不住又叹息了起来。
(三更结束,稍晚了一些,请海涵)
第五十三章 离京(一)
看到赵桓颇为不舍,江烈也是一阵感动。笑了笑说道:“兄长不必如此,你我兄弟虽相隔两地,却还可以书信往来。我们江家的连锁店如今可是遍地开花的呦。”
赵桓也被江烈逗的一乐,摇了摇头笑道:“知道你是个大奸商了。也只好如此,以后得让茂德往巧若天成跑的勤快点,顺带弄些免单的衣服回来当跑腿费好了。”
江烈摸摸鼻子,委屈的说道:“怎么弄来弄去我倒成了冤大头。”偷眼看见哥俩一番做作还是没把赵福金从伤感中摆脱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对赵桓说道:“还不仅如此。小烈虽然要往北地,却早为兄长准备好了一个帮手。”
“哦!快快说来。”
“兄长在嵩阳时,是见过我那四个结义哥哥的,不过我等结义兄弟却是六人,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兄长却是没见过。”
“尔等兄弟皆是俊杰,你这兄弟定也不是常人,他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快快言来。”
“呵呵,吾弟崔灿乃尊师沐阳公之孙,小烈一岁。小灿少有聪慧,所习诗文过目不忘,更兼意志坚定,机变多智,胸怀沟壑,就是我也常常被这小家伙骗的五迷三道的。他现在相州家中侍奉我师尊,不过其堂兄崔炽业已归家代父尽孝,是以我前日里给尊师去信,言说来年开春后先让小灿来京师给太子做个幕僚,师尊已然同意。不过我可要提醒兄长一下啊,这小家伙可是个大麻烦,若是招之在侧,以后可有得头疼。”
赵桓的兴趣完全被勾了起来,马上问道:“有何麻烦,难不成还能把我这太子府掀了?”
江烈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这家伙古灵精怪,说话做事常常出人意表,他要是想作弄你,那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其实这还不是最头疼的,最让人受不了的却是这家伙的模样,端地生了个潘安宋玉之容,一上街身后就跟着一大串小娘子,轰都轰不走。搞的我们兄弟几个全都不敢和他一起招摇过市,省得自惭形秽。我到现在还后悔当初成亲之时,怎么想起来让他给我当傧相了。”
赵桓听的大笑,连茂德也跟着嘴角翘了起来。赵桓笑着说道:“这可是第一次听小烈这般夸人容貌,连你都自惭形秽,那你这个弟弟可当真是了不得了。如此俊美之人,下场大考若得中,这进阶之道定是顺风顺水。不过孤可得先给他打个预防,得赶紧给他说门亲事,若是被我哪个妹子看上了,却也……嘿嘿,那个。”
看见茂德脸上又要转阴,赵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哈哈把话题岔开。
等江烈走后,赵桓走到妹妹身边,轻声问道:“为何不告诉他?”
茂德帝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告诉他又有何用,平白惹人心烦。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却是为何要告诉他?”
赵桓揽过妹妹的肩膀抱在怀中,柔声说道:“你若真是不愿,我再去向父皇求求情,准你再晚上两年,或许便能碰上一个你看得上的。哦,对了,等那个崔灿来了,你好好相看一番,若是喜欢,哥哥帮你……”
“不要。大哥你别再管我了,茂德的心思茂德自知,这辈子怕是再难有男子能入我的心了。我本一个人落得清闲,可那个老贱人偏来惹我,说不得这次就和她拼个鱼死网破,也一了百了。”
……
“仙长可识得在下?”汴梁城国立道观神宵宫旁一处幽静的茶舍内,江烈和一个面似胡人的道士相对而坐拱手问道。
那道士淡然一笑道:“相州江郎,谁人不识?”
江烈也报以微笑,轻声道:“尝闻仙长博学多识,精通术数。仙长可知在下今日冒昧打扰所为何事吗?”
“无他,欲求北地一行尔。”
“天寒地冻之处,烈为何要去那里游玩?”
那道人轻轻一笑道:“众人皆醉而君独醒,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在也,贫道佩服。”
“仙长过誉了,不知仙长可肯襄助于烈?”
“呵呵,襄助谈不上,顺水推舟而已。江大人早有伏笔,如今已是水到渠成之时,贫道就帮着扒开最后一层挡路的薄土吧。”
江烈起身长施一礼道:“能得仙长襄助,此事成矣。仙长但有吩咐,烈定当竭力应承。”
那道人镇定自若的受了这一礼,笑道:“无他求,只愿天下少些苦难。”
……
腊月二十三,汉家百姓祭灶扫尘之日,大宋皇室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这还是个极度尊崇道教的朝代。和皇室连上关系,那就是国家大事,是以国家公务员也得跟着帮忙,今年主持皇城祭灶仪式的就是视中奉大夫,神宵宫提举,通元冲妙先生张虚白。
宋朝皇家历来尊崇道教,到了赵佶就更是达到了一个高潮,中国历史上还没有哪个皇帝如赵佶这般崇信道教的,到了最后还自号“教主道君皇帝”。赵佶这般信奉道教也是有其历史原因的,他还在潜邸之时,就有一个道士预言“吉人当继大统”,很不幸恰被其言中,“吉人”合起来的赵佶当了皇帝。当皇帝后起初子嗣不旺,道士刘混康进言,京城东北角风水极佳,若把地势增高,皇家子嗣便会兴旺。这便开始了兴建延福宫、万岁山等一系列大工程,动工后不久,赵佶的老婆们还真就接连怀上龙种。像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就连那个花花太岁蔡攸,都靠着和赵佶一起看到仙界幻境之事,屁股猛往上蹿了好几级。(还有一个最神的神人,叫林灵素,这个神棍可真是神的有点过分了,大宋版佛本是道就是他怂恿赵佶干的,《水浒》中武松不能叫和尚,得留着头发称行者或是头陀,就是因为林灵素的改佛为道,还有佛家的观音菩萨成了道家的观音大士好像也是打这来的。不过此时他已死了几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看)
赵佶这般信奉道教,身边自然聚拢了一帮子能人异士,或者说一帮骗钱骗官的牛鬼蛇神可能更恰当些,不过这些人中却有一个洁身自好的真正奇人,不爱钱也不爱官,偏偏术数精通有真本事,这人就是张虚白。他也是跟在赵佶身边时间最长,也最为宠信的一个道士。因其面像胡人,赵佶便一直唤他张胡。此人经常酒醉后发出预言,神奇的是每每被其言中。他曾酒醉后伏在赵佶的大腿上睡觉,也经常酒后对赵佶发出批评性的警告,而赵佶只是笑着说:“张胡,你又醉了。”
祭灶仪式过后,张虚白又被赵佶叫入内宫喝酒讲经,酒过三巡之后,张虚白又开始放醉话了。
“北方有吊睛猛虎,血盆大口已开,欲来捉陛下食之。”
“呵呵,张胡,你又醉了。”
“哈哈,官家勿怕,可派火徳星君趋前御之。”
“噢!张胡,这火徳星君可是已下凡,叫朕如何去找他?”
“哈哈,陛下每日朝起,便要和他相对而立片刻,如今却不知吗?”张虚白说完此句,便醉倒在酒桌之上,独留下赵佶在那里愣神。
第二日赵佶从被内侍叫醒后,就打着小心,时时留意身边诸人,直到对着那面被自己封为庄严镇宫大将军的映天宝镜端详仪容的时候,方才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今年过年,大宋朝廷可算是过了一个大肥年,当日为了筹集伐辽军费,王黼充分展现了一把他的捞钱本事,通令全国每户按人口出钱,一下子敛来了六千二百万贯钱。这可是一大笔钱,差不多顶上全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了。结果没想到收复燕地除了辛兴宗赔了两万多人马和杨可世开头丢了两千多条命之外,打的还算顺利,还缴获了天锡朝积攒的一些私房。最主要的是平滦营三州顺利拿下,省了好大一笔准备赎买三州之地的钱,如今把买西京之地的钱余下来,还节余不老少,整个复燕之役就算是先计上买西京的款项,也才花了不到一千八百万贯,就这还是各种用度都往宽里算的。
至于节余下来的钱,那自然是大臣们往自家兜里塞两把后,剩余的收归国库,难不成还要还给百姓?王相公还不忘修黄河大堤一事,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又搞了一次全国性摊派,得钱一千七百余万贯,也先扔到国库里发霉去。如今国库是近几年来难得的一次充足,是以朝廷上下一片欢乐祥和,连年终酒会都比往年热闹了许多。至于老百姓是不是被当成了一只被剖开肚子取出卵的母鸡,还能不能过好这个年,此等小事就不是朝廷该关心的了。最多送他们一句名言就行了,“不要问朝廷为你做了什么,要问你为朝廷做了什么。”
让人想不到的是,本该待在燕山府的蔡攸蔡大官居然也出现在了朝廷年会之上。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的不停和人打招呼,当被问及为何跑了回来时,十分得意的对人回答:“复燕之役,本府劳心过度,身体落了病恙,是以奏请官家,回京师将养一段时间。”
看到官家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那些准备弹劾蔡攸作为封疆大吏,不奉召就跑回京师的御史们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要说朝廷还是有二愣子的,只不过官阶太小,没资格到年会现场。朝散郎宋昭改天把弹劾的折子递进宫里,一直过了年才等到一道封旨,与其想像的完全相反,这道封旨竟是把他自己谪官广南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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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离京(二)
宣和五年春正月初五,宋庭开年大朝会,加赵良嗣延康殿学士、提举上清宫,授光禄大夫,遣其报聘于金,求西京等州。少师蔡攸公忠体国,为复燕之事劳心劳力以致积劳成疾,帝体恤臣属,特招其回京修养,着众臣拟议抚燕率臣。
正月初八,以王黼总治三省事,以王安中为庆远军节度使、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授江烈天章阁侍制,擢中大夫(文官十二阶),罢太子府差遣,除同知燕山府兼任主管燕山府路安抚司公事;郭药师加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位在江烈之后(和改文为武相对,给武加文职,却是一种恩赏)。张觉加徽猷阁待制,擢通议大夫,除知平州军州事,兼任燕山府路转运使,河北西路提刑刘豫,兼任燕山府路提点刑狱公事。
(江烈与张觉不同,由于品阶不够,不能直接称为安抚使,而是称为“主管某路安抚司公事”。但不管怎么说,如此一来,江烈便成了燕山府路的帅司,负责检查、监督燕山府路内各州的民政、军政、司法等各种行政事务与各州官员的活动。而张觉则成了燕山府路的漕司,主要的任务是监督燕山府路内各州将赋税上交给中央政府,同时也参预监督其他行政事务。刘豫则是燕山府路宪司,负责监督管理燕山府路所辖州府的司法审判事务,审核州府卷案,可以随时前往各州县检查刑狱,举劾在刑狱方面失职的州府官员。)
见官家已经拿定了主意,大臣们自然不敢反对,但朝堂上知趣的大有人在,看准机会得让官家把兴致耍够了。终于大权统揽的王黼很是高兴,应景的出班奏道:“陛下,江烈时年尚未及冠,如此年轻就授其狩牧之任是否有些难为?”
赵佶一肚子话正愁没法开口,听到这么应景的问话,当然高兴,笑着说道:“王相多虑了。以江烈之才,狩牧一方,朕还是放心的,若不是看其太过年轻,朕还真就有心让其任了率臣。履道(王安中表字)入相多年,为人稳重,有其统领大局,江烈年轻有朝气,张觉忠心可嘉,再加何灌、可世、药师武功辅助,此六人当是抚镇燕地的好搭档。江烈嘛,自言幼时便有戌守边地之志,还自号‘燕山居士’,朕派其适燕,也可得成吾朝一件君臣美事,岂不快哉?我宋室为火徳,朕昨日梦中亦有仙人指点,若得北地安宁,需旺火者守之,江烈可是表字焰天的。朕这番庙算尔等可能明白?”
“陛下圣明,我等不及……”一时间朝堂之上马屁如潮。
因为朝廷有新规,外官上任前,需要陛对,是以王安中和江烈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启程,按赵佶的意思是等到郭药师来京后,统一陛对后再去赴任。由于前任燕山府知府蔡大官提前溜号,燕山如今可没有率臣,不得已只好让张觉暂时处理燕山总务,不必来京面圣了。
由于江烈在太子府从来都不管具体的事,只是专一做赵桓的幕僚,所以也没什么工作可以交接的,吏部文书一到,江烈同赵桓喝了一通酒后,就一直没再去太子府。这一个是因为需要避外官结交太子的嫌,另一个却是害怕再看到茂德那能把人心都撕扯碎的幽怨眼神。
郑皇后向赵佶奏请,言茂德周岁马上就十八了,不能再守在宫中,此有失皇家体面,请赵佶着宗正寺为茂德帝姬遴选驸马。赵福金跑去找郑皇后理论,当着赵佶的面和皇后大吵了一通,连这辈子都不嫁人,要嫁你自去嫁的话都说了出来。赵佶再明了女儿心思,有心袒护也架不住起居注上已经写的明白,只得厉声训斥茂德,罚其去跪祖宗谢罪三天,再禁足半月。结果茂德只去跪了半日,怜惜心头肉的赵佶就悄悄的派人把她给放了出来,还让她只管躲在哥哥赵桓那里,莫再出来乱跑惹事。
又在院子里静静站了一个时辰之后,江烈把刀重新放回刀架之上,转头对燕青问道:“兄长真的决定了,跟我一起去燕山?这一去只怕没个三年五载是不会回来的,小乙哥就这般舍得?”
“我意已决。”
江烈叹息了一声道:“即如此,那我也不再劝了。不过我想你应该在走之前,亲自去和师师姐姐说一声,让师师姐姐不至于太--唉,不管怎么样,去说一声总是比不说的强。”
“小烈,小乙哥去师师姐姐那里了?”巧兮和若兮筋疲力尽,浑身发软的伏在江烈怀中,若兮轻声的问道。
江烈呵呵一笑道:“是啊,怎么了?若兮你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看来还颇有潜力嘛。来,待为夫把你这最后一丝力气也榨出来。”
“啊,不要!小烈,求求你,若儿真的不行了,你还是去找姐姐吧。”若兮吓的赶紧求饶,双手不住的把江烈往姐姐那边推。巧兮更是没有一丝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江烈讨饶。江烈哈哈一笑,伸臂揽住二女,轻声道:“你们啊,真是没法说。不碰你们吧,你们便来撩我的火,真碰你们吧,你们又吃不消。”
若兮掐了江烈一把,娇声说道:“还不是都怨你,壮的像头驴,咱们两姐妹一起都架不住你一个。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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